覃度河慌张起身,下意识护在我身前,我却不紧不慢对上谢淮景那双阴沉沉的眼。
依稀记得,那日他知道我腹中有了骨肉,也是这幅神情。
像天塌了一般。
“表哥?”
万千话语涌上心头,他只失笑,重复我的话,“表哥?”
“你从前都唤我淮景哥哥。”
从幼时来到谢府起,谢淮景便允我唤他淮景哥哥。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便不许我唤他这个亲昵的称呼了呢?
大概是从知道我“与人私通”,又或是不分青红皂白灌我红花时?
那时,他怒斥我:“不守妇道。”
从此我再未唤过他一声淮景哥哥。
我握住覃度河想要离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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