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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终难成白首全局

冉青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此刻,湖面已经结了层薄冰,几个人的尖叫、哭喊、求饶毫无作用,锦衣卫们冷酷的将她们推了下去。接二连三的咔嚓声,冰面破碎,她们坠入冰得刺骨的湖水中,顷刻脸色乌青,连“救命”都喊不出来。几个丫鬟有会游泳的,咬牙想游上岸,被棍棒给直接打回了水里。旱鸭子扑腾了几下,就沉了下去,了无生息。渐渐的,会游泳的也撑不住了,手脚僵硬划不动水,沉了下去。唯独不会游泳的钟沛儿,支撑不住的时候就有根棍棒伸过来让她抓住。求生欲望占了上风,她自然紧紧抓住,可下一刻,棍棒又猛地抽走,任由她继续在冰水中扑腾。身上像是有无数根针扎进血肉里,似乎骨头缝都浸满了冰渣!钟沛儿总算是知道,这些人就是故意折磨她。那就死了也罢!当棍棒再次伸过来的时候,钟沛儿没有去抓,让自己沉下去...

主角:冉青铉苏璧禾   更新:2024-12-12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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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冉青铉苏璧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素雪终难成白首全局》,由网络作家“冉青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刻,湖面已经结了层薄冰,几个人的尖叫、哭喊、求饶毫无作用,锦衣卫们冷酷的将她们推了下去。接二连三的咔嚓声,冰面破碎,她们坠入冰得刺骨的湖水中,顷刻脸色乌青,连“救命”都喊不出来。几个丫鬟有会游泳的,咬牙想游上岸,被棍棒给直接打回了水里。旱鸭子扑腾了几下,就沉了下去,了无生息。渐渐的,会游泳的也撑不住了,手脚僵硬划不动水,沉了下去。唯独不会游泳的钟沛儿,支撑不住的时候就有根棍棒伸过来让她抓住。求生欲望占了上风,她自然紧紧抓住,可下一刻,棍棒又猛地抽走,任由她继续在冰水中扑腾。身上像是有无数根针扎进血肉里,似乎骨头缝都浸满了冰渣!钟沛儿总算是知道,这些人就是故意折磨她。那就死了也罢!当棍棒再次伸过来的时候,钟沛儿没有去抓,让自己沉下去...

《素雪终难成白首全局》精彩片段

此刻,湖面已经结了层薄冰,几个人的尖叫、哭喊、求饶毫无作用,锦衣卫们冷酷的将她们推了下去。

接二连三的咔嚓声,冰面破碎,她们坠入冰得刺骨的湖水中,顷刻脸色乌青,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几个丫鬟有会游泳的,咬牙想游上岸,被棍棒给直接打回了水里。

旱鸭子扑腾了几下,就沉了下去,了无生息。

渐渐的,会游泳的也撑不住了,手脚僵硬划不动水,沉了下去。

唯独不会游泳的钟沛儿,支撑不住的时候就有根棍棒伸过来让她抓住。

求生欲望占了上风,她自然紧紧抓住,可下一刻,棍棒又猛地抽走,任由她继续在冰水中扑腾。

身上像是有无数根针扎进血肉里,似乎骨头缝都浸满了冰渣!

钟沛儿总算是知道,这些人就是故意折磨她。

那就死了也罢!

当棍棒再次伸过来的时候,钟沛儿没有去抓,让自己沉下去。

她就要解脱了……可她的愿望落空了,下一瞬就被拖出来丢到地上。

寒风吹过来,钟沛儿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身体比死人还冷、还僵硬。

也只有苏璧禾那个傻子才会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跳入冰湖舍命相救。

别说她不会游泳,就算会,就算知道掉入冰湖里的是皇帝老子,她也不会去救!

她好后悔自己的贪婪,冒认不属于自己的功劳,报应来得太快,太痛!

得罪了冉青铉,人间便是地狱。

钟沛儿觉得,此刻,谁来杀了她,都是她的恩人!

她想自杀,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没关系,照这么下去,她很快就会死吧……林铠武命人将钟沛儿丢到下人房,特意对还在养伤的管家说:“即日起,钟沛儿不再是夫人。

但她得活着,听懂了吗?

如果死了,你就跟她连坐。”

管家大冬天的冒出一身冷汗,连连点头。

他让人火速去找大夫,硬是灌人参汤将钟沛儿的命给拉了回来。

可这对钟沛儿绝不是好事,刚流产又泡了冰水,她的身体无比残破。

管家将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她,又派了人十二个时辰,包括如厕和睡觉都守着,生怕她受不了去自杀。

钟沛儿忍不住发出比锯木头还难听的声音,从后悔冒认贪功,到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一念之差,贪婪像雪球越滚越大,终于将自己压死了。

苟延残喘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不如死。

苏端华皱眉,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好像是女子的哭喊惊叫。

“祝大哥,你有没有听到?”

祝铆当然听到了,也很熟悉,但他无法对着眼前这张单纯的脸说实话。

“许是女子在嬉闹吧。”

“嬉闹?”

苏端华无语,祝大哥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呢?

他可是在诏狱待过的,哪会那么天真?

“别人的事与我们无关……端华,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冉青铉看在苏璧禾的面子上,是不会追究她弟弟的,估计很快就会放他出去了。

祝铆摸着下巴,觉得冉大人应该是给苏端华换个妥帖的身份,然后让他参加科举,扶持他加官进爵吧?


监斩官走上台,将犯人背上用红笔写着“苏端华斩立决”六字的亡命牌抽下来,拨开乱发,点点头。

“已验明正身,是苏端华。”

接着,士兵将人脖子上的枷锁取下,按着头塞入高悬的铡刀之下,扯开浑厚的嗓音,安慰道:“这就上路了,莫怕,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苏璧禾在心里摇头,做人,太累了。

雪花落满凌乱的发丝,渐渐有了些白首偕老的味道。

这是她一个人的白首。

“行——刑——!”

苏璧禾闭上眼,苍白的嘴角微扬。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

我是有用的,我保住了弟弟……苏端华捂着耳朵,流着泪埋头跑着,忽的手臂被人握住。

“璧禾!”

冉青铉看到那身熟悉的衣服,欣喜的笑还没完全绽开,就僵住了。

这分明是苏端华!

苏端华在这里,那刑台上的人是……冉青铉心脏痛到要停顿,疯了似的拨开人群,朝着刑台狂奔!

“刀下留人!!!”

他用尽了平生最撕心裂肺的声音。

可惜,为时已晚。

系住铡刀的麻绳已被解开,高悬的锋利雪亮铡刀,以无可阻挡的千钧之势,飞速落下。

冉青铉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死无全尸。

一切是那么快,铡刀落下的速度很快,头和身体分离的速度很快。

“咔嚓”一声,像是砍在了他身上,痛得肝胆俱裂,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吐血倒地。

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也颠倒过来,人头滚落在飙出大丛暗黑血液的刑台上,骨碌了几下静止。

雪还在纷纷扬扬的飘落,乱发掩住了那张脸,冉青铉死死盯着,看不清,看不清,那一定不是他的苏璧禾!

本来看到身穿飞鱼服的男人过来,这一片的民众已自觉又惊恐的闪避,有胆子小的已经跪下。

这可是锦衣卫里的大人物!

在他们身边吐血倒下,就怕百口莫辩了。

“大人!”

几个锦衣卫赶过来,冉青铉周围已经空出了一片地方,无人敢靠近。

“不关我们的事,这位大人自己倒下的……是啊是啊,我们没碰过他……”锦衣卫们想将冉青铉搀扶起来,却觉得这身体不知为何,沉得重逾千斤……监斩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骚乱,点点头,就有士兵跑过去,抓起那个头颅,塞入麻袋。

“还给我,把她……还给我……”冉青铉颤颤伸出手,喉咙发出几声嘶哑得不成样子的闷声,然后便再也受不了全身像是凌迟撕裂的剧痛,晕死过去。

苏端华一直不敢转身,颤抖地背对着刑台,紧咬手背,疯狂落泪。

泪水模糊了双眼,所有喧嚣统统远去,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掉铡刀落下的声音了。

姐姐,你现在应该已经见到爹娘了吧?

请你替我这个不孝子告罪……眼前仿佛浮现姐姐盈盈的笑,“端华,你好好活下去,就是对爹娘最大的孝顺。

不要怕,一个人的路,也要坚强走下去,我们会一直看着你……”一个声音忽的在苏端华耳边低语:“苏少爷,你快跟我走吧!”

苏端华转头,看到那位将自己背出诏狱的锦衣卫祝铆。

此刻他一身利落短打,脸上粘着假胡须,手里拿着马鞭,装作赶车的。

“对不起,冉青铉看到我了。

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拖累你。”

祝铆摇摇头,在他决定帮苏璧禾的时候,就已经把前程和性命都豁出去了。

“能走多远走多远吧!”

“祝大哥,容我为姐姐收尸……我真的做不到……连她的尸首也不管……我想将她跟爹娘葬在一起,免得她成了孤魂野鬼……苏少爷,不要辜负你姐姐的苦心。”

祝铆微微皱眉,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

“让开,都给我让开!”

几个锦衣卫凶恶地叫嚣着,快速朝这边走来。

人群纷纷闪避,祝铆忙低头侧过身,拉着苏端华闪到一边。

就看到其中一个锦衣卫背上趴伏着的,赫然是冉青铉!

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唇角挂着血迹……苏端华不由惊诧,才一会儿功夫,他怎么成了这样?

难道是因为姐姐的死?

脑海中闪过冉青铉看到自己从欣喜到恐惧的神色,再到那句撕心裂肺的“刀下留人”,苏端华的手紧紧攥起来。

姐姐,你看到了吗?

冉青铉竟是如此在意你,他的反应不像是作伪,却又为何连一场婚礼也没有给你,还大张旗鼓的娶平妻?

说什么也是多余,过去了,都过去了……
“夫人的寒疾是积年的沉疴,撑到现在都是奇迹,别说怀孕,就是今年冬天,也难熬过去。”

医馆中,京城有名的老大夫收回搭在腕上的指头,面色沉重摇头。

苏璧禾清瘦的身子一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双十年华,就此走到了末路。

可如果时光重来,回到五年前,她还是会跳入冰窟中救起冉青铉,割腕喂血,在所不惜。

苏璧禾释然一笑,说:“大夫,您开药吧,银钱不是问题,就让我撑到过完年……”已经不能给冉青铉生孩子了,那就陪他过最后一个新年。

拎着药包正要踏出医馆的门槛,远远瞥见那熟悉的身影骑马而来,苏璧禾一惊,忙又退入医馆。

她这反应倒也不奇怪,因为街上行人也露出惊惧之色,纷纷闪避。

只因走过来的那群人是朝廷鹰爪,而为首的更是赫赫有名的锦衣卫指挥使——冉青铉。

一行人容色冷酷,停在了医馆门口。

霎时,馆内不论正在看病还是等候的病人,都缩着身子战战兢兢跑了。

苏璧禾躲在隔间,透过门缝,眼里泛起一丝暖意。

他来,是请老大夫去府上为她看病吗?

虽然他平时冷冷淡淡,其实还是关心自己的。

苏璧禾正想着要怎么瞒过自己的病情,就看到冉青铉下了马,朝着身后的马车伸出手。

一只柔嫩洁白的手探出来,轻轻放在他手心,被他稳稳握住。

冉青铉俊美白皙的脸上不再是一惯的阴沉,眼里的温柔仿佛滴得出水,揽着那女子步入医馆。

苏璧禾霎时像是被施定身术,瞳仁狠狠收缩!

原来,冉青铉也可以这么温柔,也可以这样微笑……苏璧禾眼神空洞如木偶般从医馆后门离开。

初秋,街上不少人还穿着夏装,可她却只觉得遍体生寒,用力裹紧身上的斗篷,身形踉跄。

直到亥时,冉青铉才回到府中。

迈入正屋,就看到苏璧禾呆呆坐在那里,没有像往常那样殷切迎上来。

他有些不习惯,但也没放在心上,自己解下绣春刀和披风。

苏璧禾没动,是不想闻到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她曾安慰自己,冉青铉虽然对自己冷淡,但这些年只有她一个女人。

可终究是自欺欺人了。

“今天下午,你去哪里了?”

苏璧禾忍不住明知故问。

冷不丁听到她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冉青铉蹙眉,回以不耐烦。

“妇道人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苏璧禾捧起桌上已经干得坨了的面,憋住眼里的湿意,既然没多少时间了,就不要在乎了吧。

“我去给你下一碗长寿面,很快……不用了,没什么好吃的。”

冉青铉愣了愣,冷淡拒绝。

对他来说,这面就像眼前常年苍白单薄的女人,难看,难吃。

苏璧禾苦笑,今天是他的生辰,可他早就不需要她陪,也一定收到了比长寿面合心意的生辰礼物。

将喉间的苦涩和腥味一起咽下去,她说:“就吃一碗……你烦不烦人?

说了不用就不用!”

冉青铉蓦地低吼,看到她似乎吓得呆了,又将语气放缓。

“有件事要跟你说,我要娶平妻了。”


喧闹的集市,岚樱让林铠武几个离自己远点,借着逛街之名,掩护重阳拿着苏端华的画像,问那些商贩。

可惜一无所获。

这里人流量太大,除非发生特别的事,不然很难有记忆。

岚樱想起小时候和端华玩游戏,姐弟俩约定,走散了就做记号。

她是糖葫芦,端华是六芒星。

在城镇,岚樱就拿炭笔在各处墙上画糖葫芦,在山林就拿簪子在树上划刻,爹娘保佑,但愿端华能看到一个。

玉路山。

一个衣衫打着补丁的男童向往的看着山脚传来朗朗读书声的玉路书院,问身边的青年。

“苏夫子,我以后能不能去那里面念书啊?”

“你把我让你练的字都学会了,就可以去了。”

男童正要笑,身边的女童就泼冷水。

“去玉路书院,你有束脩吗?

那里的夫子可不像苏夫子,只要收点地瓜。”

男童的脸垮下来,山里像他这样想读书又家贫的孩子不少,要不是苏夫子来了这里,他们连半个字都不可能认得。

“苏夫子,您这么有学问,我就跟着您念书,一直念下去!”

女童鼓起勇气说道:“苏夫子,我也想认字……”这次轮到男童泼冷水了,他得意仰头,哼笑道:“小丫头片子认什么字?

你又不能参加科举!”

苏夫子忙纠正道:“沐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念书的目的不只有科举一条路,夫子没有参加过科举,以后也不会,是不是读书就无用了?”

沐安有些懵懂,苏夫子不走科举,那他就不需要念书,可要是不念书,他还是今天站在这里的苏夫子吗?

那跟山里的大牛哥、二狗哥有什么区别?

可是苏夫子跟他们很不一样,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自从他来了后,村里的男人们就惨了,被衬托得一无是处。

嗯,念书不走科举,也是有用的。

沐安还不懂,这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识字明理不分小子还是小丫头片子,小花你也一起来吧。”

“谢谢苏夫子!

听到没,高铁蛋!”

“苏夫子已经给我改了名字!

我叫高沐安!

高沐安!”

笑看两个孩子追逐打闹着跑远,苏夫子眼前浮现另外两个孩童的身影。

很多很多年前,他和姐姐也是这般无忧无虑。

“苏念禾,你还不打算走啊?

这次咱们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得太久了。”

“哎呀,这犄角旮旯,耽误祝大哥约会红颜知己了,我有愧。”

“去你的,尽瞎扯……”这两人正是苏念禾跟祝铆,五年来两人天南海北四处游历,到了这玉路山,本是路过,结果苏念禾心软,成了这山里孩子的启蒙夫子。

“再待两个月吧……祝大哥,你说山民们还能不能干别的营生?

种菜打猎也就勉强吃饱,出去打零工赚的那点钱留作急用,如何才能攒到束脩?”

祝铆瞪大眼,“你操心的也太多了吧!

不如直接帮他们交了束脩?

然后我们就得去种地养活自己了!”

“我看山里野板栗很多,山民们用捡了去卖,一麻袋才五文钱,也太廉价了。

要是自己做成炒板栗去集市上卖……”苏念禾自顾自说着。

“街上的炒板栗多的是,卖一天又能卖多少?”

“普通的炒板栗自然没必要,那如果是宫里那道蜂王浆甜炒板栗,御厨特意改良的,听说皇子公主都爱吃的,会不会让人趋之若鹜呢?

相信皇帝也不介意与民同乐。”

“你知道配方?

还是随便炒炒糊弄人?

那可别打着御膳的旗号找死。”

“你写信问问冉大人,就没有锦衣卫打听不到的。”

“……要写你自己写!”


远处,一个身姿娉婷的女子婀娜靠近,她无视岚樱,直直朝着冉青铉而去。

岚樱惊讶张大嘴,她的脸……竟然跟苏璧禾一模一样!

“青铉。”

那女子开口了,就连声音都没区别。

如果弟弟和重阳在这里,可能也分不出真假。

冉青铉的眼里果然出现一丝痴迷之色。

这次他的仇敌长进了,学会投他所好了。

如此合心意的礼物,如果还在京城,他会马上供起来吧。

毕竟光是一个声音相似的,他就可以四处找名医保住那副嗓子。

他会在外面建一个和落英苑很像的宅院,让她住进去,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梳着璧禾的发髻、穿着素雅的衣裙,学她说话的语气。

她就是他的傀儡,不能有一丝不属于璧禾的僭越之处。

他会将她身上任何不像璧禾的地方都剔除掉,不留一丝多余的东西。

一个完美的复制品,足以以假乱真,可她也还是假的。

冉青铉分得很清,所以只会看看,听听,就足够了。

他薄唇扬起一丝柔和的弧度,“我喜欢听你叫我‘青铉’”。

而不是生疏淡漠的“大人”。

那女子满眼柔情蜜意,“青铉,青铉,你想听,我叫多少次都可以。”

岚樱怔怔看着,忍不住环抱住手臂,毛骨悚然。

但她旋即想到冉青铉找到了满意的替代品,能不能放她离开?

这么个活色生香的“苏璧禾”,不比抱着苏璧禾的尸体好?

岚樱最初的震惊和不自在早就消散,她已经可以很好的将如今的自己和“苏璧禾”割离。

冉青铉捕捉到她眼里的期待,心直直往下沉。

她想跟自己撇清关系。

“青铉,你会带我回京城吗?”

女子问。

“你说,我要带她回京城吗?”

冉青铉把问题抛给岚樱。

岚樱蹙眉,“冉大人喜欢就好。”

冉青铉深深看着她,沉寂的目光似利刃,能穿透她的皮囊。

“我喜欢的,就一个。

要带,也只会带她。

你说,她愿意吗?”

岚樱咬唇,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什么时候察觉的?

她只能继续装傻,问那个女子:“这位姑娘,冉大人问你愿意吗?”

女子羞怯一笑,微微垂眸,“我愿意,可若是冉大人不愿意,那我就只能,把冉大人留在这里了……”话落,她掌心出现一把尖利的匕首,迅速朝着冉青铉捅去!

冉青铉明明可以躲开的,或者攥住她的手,总之,这一刀,就连那女子都没有想到,能刺中他。

“哧”的一声,刀子捅入血肉的声音。

天地寂静了一瞬。

“大人——!”

林铠武疯狂扑上来,那女子很快被制服。

冉青铉看向岚樱,就算知道这是陷阱,他也甘心踏入,就为了试一试,那个自己不肯相信、不敢面对的事实。

可她像是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快去叫大夫!”

林铠武吼着,要将冉青铉抬起,被他拒绝。

“都不准动。”

冉青铉朝岚樱伸出染血的手,带着最后一丝期待,问道:“你是谁?

告诉我,你是谁。”

岚樱步步后退,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十足坚定。

“我是岚樱。”

无论你知道了什么,认定了什么,但我永不会向你承认。

我,不会是苏璧禾,不愿是苏璧禾。

“我懂了。”

冉青铉收回手,他终于确定她不爱他了。

而他能做的,就是给她最想要的自由。

林铠武急道:“大人,说完了吗?

可以让卑职去找大夫了吧!”

冉青铉摇摇头,吩咐道:“林铠武,本座和岚樱公主遇到刺客,同日,毙。”

他很清楚,只要他活着,他就会不顾一切把她留在身边。

那样,她就不可能快乐。

这一生,他欠她太多。

他们的缘分从这个湖开始,也在这里结束吧。

他已经多活了十年,他早就该死在这湖中。

“大人您在胡说什么?

您不会死的……”林铠武哭着吼道:“您究竟是怎么了?”

冉青铉脸色越来越白,想笑却没了力气。

他怎么了?

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不择手段只为了活下去的人,也会觉得,活着没意思。

“回京后,将我和璧禾烧在一起。

不是葬,是烧!

你听明白了吗?”

林铠武泣不成声,“听明白了,卑职将你们的骨灰葬在一起……”岚樱不知何时已流了满脸的泪。

她也许不恨他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不可能再爱他。

现在,冉青铉要死了,心痛吗?

若是不痛,为何流泪?

若是痛,又为何踌躇不前?

冉青铉看到她哭了,越来越凉的身体忽的感觉不到寒意,原来她不是无动于衷。

眼皮越来越沉重,在林铠武的呼嚎中,他任由自己陷入永远的黑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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