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几日里,谢槿宁都没见着谢濯清,也不知是在忙着什么。这日,谢槿宁倚靠在软榻上,手里还拿着卷书,心不在焉地慢悠悠翻着。舒蕊进来,将谢槿宁手边的茶杯添满,而后笑道:“今日天气稍好了些,小姐要出去走走吗?”谢槿宁已经在房内闷了好些日子了,舒蕊都担心谢槿宁闷坏了。谢槿宁闻言将手里的书放到案上,推开窗户朝外面瞧了一眼。今日的天气确实好了不少,雪停了,天边微微泛出些光,看着是要出太阳的模样,院子里的雪已经被铲干净了,露出了下面的一抹苍绿。谢槿宁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今儿天气确实不错。”“那可不呢,小姐您不知道,最近里府上可热闹了,那些丫鬟们天天都在搞什么才德比拼,也不知赢了有何奖励呢。”谢槿宁有些兴趣,站起了身来。“去花园里逛逛吧。”谢府的...
《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精彩片段
后几日里,谢槿宁都没见着谢濯清,也不知是在忙着什么。
这日,谢槿宁倚靠在软榻上,手里还拿着卷书,心不在焉地慢悠悠翻着。
舒蕊进来,将谢槿宁手边的茶杯添满,而后笑道:
“今日天气稍好了些,小姐要出去走走吗?”
谢槿宁已经在房内闷了好些日子了,舒蕊都担心谢槿宁闷坏了。
谢槿宁闻言将手里的书放到案上,推开窗户朝外面瞧了一眼。
今日的天气确实好了不少,雪停了,天边微微泛出些光,看着是要出太阳的模样,院子里的雪已经被铲干净了,露出了下面的一抹苍绿。
谢槿宁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今儿天气确实不错。”
“那可不呢,小姐您不知道,最近里府上可热闹了,那些丫鬟们天天都在搞什么才德比拼,也不知赢了有何奖励呢。”
谢槿宁有些兴趣,站起了身来。
“去花园里逛逛吧。”
谢府的花园是她最常去,也是最喜欢去的地方。
此时百花凋零,只有东面那株红梅还盛开着,褐色的枝条上,灼灼地盛放着玫红色的花瓣。
谢槿宁折了一枝交给舒蕊,打算将它插到自己的窗台前。
转身正准备走,还未离开呢,便听见不远处有丫鬟扯闲话:
“……那如月果真是好福气啊,真就胜出进了公子的院子里了。”
“那可不是呢,公子的院子里一个主子也没有,如月这一去,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虽然我觉得如月不是最优秀的,但是谁让如月得了徐嬷嬷的喜欢……”
小丫鬟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随风一起消散了。
谢槿宁听了一耳朵,只捕捉到了公子二字。
谢府里只有一位公子,便是谢濯清,谢府上下的仆从都这般称呼谢濯清。
她转头问舒蕊,“如月是谁?”
舒蕊比她更熟悉这府中上下的人。
舒蕊小声回道:“是夫人房中的一个小丫鬟,长得挺标致的。”
这一联想,谢槿宁便明白了,微微怔了一下。
谢濯清院子里添了人,怪不得这几日都没再来她这里,原来是有了新欢。
谢槿宁的心里微微有些酸涩,但很快被喜悦占据而去。
谢濯清有了通房,定是尝到了别的女人的滋味,就没再有精力缠着她了,她只要少在谢濯清面前露面,久而久之谢濯清定能将她抛之脑后,她便也可借此机会从那些不堪的纠葛中脱身。
想到了自己离开谢府的自由日子,谢槿宁心情都好了不少。
舒蕊见着自家小姐扯出了个不算很好看的笑容,有些担心,“小姐……”
谢槿宁陷入在自己的思绪里,只回了句:“回去吧。”
舒蕊是知道自家小姐在同公子的这段不伦关系中的身不由己,顿时接着说:
“小姐,最近些日子,忠义侯家的表姑娘倒是日日上门,将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的,想来夫人应该快提订婚的事情了。”
“您要是想摆脱公子,如月或者表姑娘,都是很好的机会。”
谢槿宁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心里有了些想法。
当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她刚回到房里,将折下来的红梅插到花瓶中,放到了自己的窗台前,就见着一穿着蓝色衣衫的小姑娘,领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根本没让人传报,便登堂入室地走进了谢槿宁的房间。
谢槿宁将手里的东西放了放,抬起头来,笑着看向眼前的人。
“魏小姐有什么事吗?这般闯入我的院子里。”
魏明珠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看着谢槿宁,然后一双手拉住了谢槿宁的手。
“槿宁姐姐,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表兄了,每次去表兄的院子里表兄都不搭理我。”
谢槿宁微微抽了抽手,没抽动。
除了与容思鸢,她很少同女子这般手拉着手亲密过,一时有些不习惯。
但魏明珠这话也说得奇怪,她见不着谢濯清,来找她有什么用呢?
谢槿宁礼貌性笑了笑,“魏小姐,你见不到兄长我也无能为力,毕竟我也好些日子没见着兄长了。”
魏明珠低垂着眸子。
“槿宁姐姐,听说你同表兄关系最好,我是想找你打听打听表兄喜欢什么。”
谢槿宁愣了一下,有些尴尬,没曾想魏明珠要问的竟然是这件事。
她细想了一下,她竟也不知谢濯清喜欢什么。
虽然同谢濯清这段不伦的关系已经存在了一年了,但她似乎从未主动关心过谢濯清的喜好。
但是面对魏明珠,她只能挑着一些谢濯清可能喜欢的东西去说。
“兄长大约喜欢骑马射箭,舞刀弄枪吧。”
魏明珠苦了脸色。
她想投其所好,但是这些都是她不擅长的事,她一个大家闺秀,编两句酸诗还成,哪儿会舞刀弄枪啊。
谢槿宁又思索了一番,“兄长爱吃些清淡的吃食,魏小姐可试试。”
得到了答案,虽然不是很满意,但魏明珠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打量着谢槿宁的房间。
而后目光锁定在了谢槿宁梳妆台上的一个玉冠上。
谢槿宁顺着魏明珠的目光看去,看着那顶玉冠,眼神中有过一丝慌乱,随后又被压下。
这玉冠是谢濯清的,她这里没人会来,谢濯清经常遗漏些什么东西在她屋里,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魏明珠狐疑地瞧了一眼谢槿宁,“你这里怎么还会有男子的物品呢,你该不会……”
魏明珠说着,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鄙夷。
这谢家二小姐,该不会偷人吧,未出阁便与别的男子有了勾连,真是不知羞。
谢槿宁明白魏明珠未说完的话,但也淡定,只要不叫人发现这是谢濯清的,便好。
“魏小姐说笑了,我时常喜欢扮男装偷偷出去玩,这玉冠便是我男装的装束之一罢了。”
这话魏明珠自是不信,但也没再反驳。
谢槿宁失去了同魏明珠说话的欲望,声音有些淡淡,
“魏小姐,快到饭点了,我这就不留你了。”
她不留魏明珠也不稀罕留,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出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梳妆台上的玉冠。
手上终于得到了放松,却始终不得章法。
谢槿宁今夜仿佛要把这辈子没流尽的眼泪都流干。
她贴上了谢濯清,无意识地衬着。
“帮帮我……”
嗓音干涩,暗含春色,让谢濯清心下一动。
她这模样,真漂亮。
他像只恶鬼一般,缠了上去,灼热的气息落在谢槿宁耳畔,嘴里说出的每个字,都让谢槿宁心惊胆战:
“别想逃,
宁宁,你逃离不了我的……”
*
谢槿宁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了,看起来黑压压的,狂风依旧席卷着门窗,发出框框的声响。
她陷在黑色的被褥里,映衬得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
微微一动身,便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特别是腰腹以下,像被人从中间活活劈开了一般。
四周安静极了,应当是没人的。
环顾了四周才发现,这明显不是自己的房间。
意识突然回笼,谢槿宁脸色一阵惨白。
她想起来了,和谢濯清那慌乱的一切。
想起了谢濯清黑沉的眼眸,暴怒的神色,前所未有的粗暴,仿佛要将她啃食殆尽的语气。
第一反应就是逃。
她才发现,一年了,她竟从未看清过谢濯清的真面目,以往她虽然惧他,但他对她总是有十足的耐心,软着嗓子求他两句,事情便能揭过。
而昨日里,她都那般跪着低声下气的求他了,换来的却是越发粗暴的对待。
谢槿宁此时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被谢濯清如此对待,也害怕昨日动静太大,让谢府的人发现不对。
谢槿宁强撑着身体的不适,下了床,这里是谢濯清的房间,没有她的衣服,她随意抽了件谢濯清的衣服披上。
手抖得差点拿不稳衣服,脚下一软,险些直接摔在地上。
她生得娇小,谢濯清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还在地上拖了半截,她摸索着走到门边,想悄悄将门推开,不管如何用力,门都纹丝不动。
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谢槿宁心里沉重得厉害。
谢濯清是要将她囚禁在这里吗?
她贴着房门,有些无力,却突然听见了外间门锁发出的声音。
门被大大打开了,谢槿宁抬头,和谢濯清四目相对。
他眼中没了往日的温情,皆被冷意取代。
手上还端着个碗,冒着热气。
隔得太近了,谢槿宁闻到了那股让人反胃作呕的药味。
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谢濯清看到她站在门口,眼底卷起肆虐的风暴。
怒到几极点,反倒是冷笑一声,
“怎么,想跑?”
“宁宁觉得在我眼皮子底下,能跑到哪里去?”
谢槿宁被他凶狠的眼神看得心中慌乱,眼皮子直跳,缩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险些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她如此狼狈。
谢濯清一只手就能将她轻易丢在床上,随后床边一塌,带着药味的碗凑了上来。
“避子汤,喝了!”
冷淡的声音,刺得谢槿宁心里发酸。
她颤着手接过了那碗苦涩的药,没有半分犹豫地全部灌了进去。
不知是心里苦还是怎么的,嘴里甚至都没尝到苦味。
“喝完了!”谢槿宁将空碗展示到谢濯清面前。
“能让我离开了吗?”
对于谢槿宁的话,谢濯清只觉得她是在异想天开。
“宁宁,我记得我有说过,你要是有半分逃离的心思,我定要将你囚禁起来,让你日日下不了床。”
他接过她的空碗,目光缠绵地望着她,说出的话,却让谢槿宁心底发寒。
重回宴席,容思鸢却并没有带谢槿宁回到了原来的席位上,而是带着谢槿宁去了里间。
里间是各家位高权重的夫人所在的地方,座上为首的便是长公主。
“母亲,这便是我向您提及过的谢槿宁。”
容思鸢将谢槿宁往上推了一步。
她想把谢槿宁介绍给自己哥哥,自然要带着谢槿宁先来见见长公主了。
谢槿宁没想到容思鸢直接带着她就来了长公主这里,心里有些紧张,赶忙低头行礼。
她虽与容思鸢关系不错,但是却没怎么见过长公主。
只在小的时候见过一面。
长公主年近四十,却保养得体,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很是温和。
她投手将谢槿宁虚扶了起来,蓦然的对上了谢槿宁抬头的那张脸上。
瞳孔微缩。
长公主呼吸都停滞了一下,望着谢槿宁久久不能回神。
好像那个人,特别是这双眼睛,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的手还虚搭在谢槿宁的手上,但目光却直直的落在谢槿宁的脸上。
这目光太过赤裸诡谲,好像在通过她看什么人一般,让谢槿宁不由自主的微微瑟缩了一下。
这声叫唤终于将长公主唤回了神。
她抽回了手,面上是得体的笑容,任凭谢槿宁怎么看,也再看不出任何端倪。
“长公主,您……方才在看什么?”
谢槿宁提着心小心的问了一句。
她在想,会不会是长公主有个熟人,和她长得很像,那长公主的这个熟人,会不会是她的亲人。
长公主表情有些淡,纤长的睫毛遮盖住了长公主所有的情绪,让谢槿宁半分也看不出来。
“好似看见了个老熟人,仔细一看才发现看错了。”
“罢了。”长公主抬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先下去吧,本宫累了。”
谢槿宁不敢多说,躬身行礼就准备退下,谁知从外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个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长公主面前。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丫鬟的声音万分的急促惊慌,让谢槿宁心里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心里莫名其妙突突地跳了两下。
“谢三小姐与魏小姐掉湖里去了。”
丫鬟不敢隐瞒,颤颤巍巍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是谢琦桐与魏明珠这两个人冤家路窄碰到一起去了,谢琦桐刚得了谢濯清送的件红狐狸皮,迫不及待的拿到魏明珠面前炫耀。
而魏明珠刚在谢濯清那遭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谢濯清三个字是一个也听不得,又气愤于谢琦桐的炫耀,两个人先是口角吵架,吵着吵着开始动手,结果两个人双双摔湖里去了。
谢夫人听到这消息,猛的站起身来,目光狠狠地朝角落里看了一眼。
是忠义侯夫人的方向。
她是喜欢魏明珠这个侄女不错,但是比起这个侄女,显然还是自己的女儿更重要些。
容思鸢偷偷摸摸的爬到谢槿宁的耳边,小心翼翼地说着悄悄话。
“我今天看到谢琦桐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出事吧。”
她就说啊,有谢琦桐在的地方,她一定能惹各种事。
长公主放下了茶盏,站起身来,看着屋子里紧张的二位夫人,叹了口气。
“去瞧瞧看。”
谢家老三与忠义侯家的小姐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对于她两打架打湖里去这件事,围观众人没有一丝意外。
“呵。”
谢濯清的手指缩了回来,落到了谢槿宁的耳边。
谢槿宁不敢去看谢濯清脸色,身旁的低沉的气压就已经让她不敢大口呼吸。
“于礼不合?”
“我什么时候守礼过?”
男人低下身子来,与她面对面着,灼烫的呼吸洒在她脸上。
目光诡谲,黑沉的眸子中掀起一阵阵的波澜。
谢濯清用了最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昨夜在普济寺上,思索了一夜,容桓的心腹陪他坐着,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告诉他,女人都是要哄的。
谢槿宁冷淡的话语,将他酝酿了一夜的伏低做小的求和话语,击了个粉碎。
谢槿宁又想咳嗽,但是在谢濯清面前,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咬着嘴唇,将被子拉高了些,和谢濯清阻隔开来。
“你日后若是无事,也别再来我这里了,咱们回归从前那样单纯的关系。”
她就知道谢濯清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谢濯清如此偏执,占有欲如此之强。
昨天也许是被她的话语刺激得昏了头,今天醒悟后,又开始后悔昨日答应她的了。
她真的需要早些找个人嫁了,断了谢濯清的心思。
“谢槿宁……你真是好样的。”
身上的压迫感消失,谢槿宁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
他站在窗边,高大的身体将光线挡了个彻底,让本就昏暗的房间更加朦胧。
不知怎么,谢槿宁看见了他血红的眼睛,眼球中血丝满布。
眼底还有浓浓的乌青。
漂亮的唇崩成一条直线,双手紧握,太过用力以致于浑身颤抖。
“单纯的关系?谢槿宁,我都爬上你的床,同你日日欢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回归单纯?”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从唇齿间蹦出,一字一句地戳着谢槿宁的心脏。
“怎么,去一趟赏梅宴,看上了别人了?”
谢槿宁脸色苍白,听着谢濯清这些话,咳嗽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剧烈的咳了出来。
“昨日已经说好了,我们两结束了,再来纠缠,不是君子所为。”
谢濯清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苍凉的笑容来。
“我都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了,你还要同我谈论是否君子所为?”
谢槿宁的咳嗽让他心软了些,蹲下身来给她顺着气,顺着顺着手不知怎么爬上了她的心口。
谢濯清的手紧紧地贴在她心口上,滚烫的感觉让谢槿宁不自觉地后退着。
谢濯清笑得有些讥讽。
“我若是君子,我的手就不该放在这里,我若是君子,宁宁就不会日日在我身下尖叫哭泣,宁宁忘了前些日子在我书房里……”
“谢濯清!”
谢槿宁慌忙的制止了谢濯清的话语,瞪大着眼睛去看他。
他为什么总是要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下药那件事过了之后,谢槿宁都不敢再去回想。
那天他们在谢濯清的书房里,有多么的慌乱和荒唐。
后来被谢濯清囚禁在他房里的那一个周,她的身体怎样被他打开,在他身下绽放。
迷乱的程度,比这一年来,所有的次数加起来,还要更甚。
每次想起来,谢槿宁都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而眼下谢濯清还要将这件事拿出来说,谢槿宁心里不由的漫上一层委屈。
讨厌不顾她意愿强迫她的谢濯清,更讨厌那样被强迫也能动情的自己。
“谢濯清,你混蛋!”
谢槿宁紧紧咬着牙,慌乱的踢着被子,想让谢濯清的手离自己远些。
“兄长……”
外头风雪愈盛,皑皑白雪打着旋落下,屋内火炉烧得正旺,被压在寝被中的少女紧紧捏着被角,双眼含泪。
一双纤长的带着薄茧的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
“兄长回来了,宁宁不高兴吗?”
他的指尖微凉,冷得让人浑身颤抖。
听着他的话,少女慌乱地摇了摇头。
“高兴……的。”勉强撑出的笑容,依旧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男人微凉的指尖从眼角而下,每划过一处地,都引起少女一阵阵止不住的颤抖,最终落到少女过分纤细的腰肢上,用力地往怀里按了按。
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她的脖子,明明温柔如水的动作,亲吻的力道却不是那么回事。
一声惊呼被堵在嗓子里,她只能咬着红唇被迫地接受他的索求。
身上最后一件小衣被丢出床幔间时,身下传来钝痛感,谢槿宁被逼出了泪,沾到微颤的羽睫上,将掉不掉。
男人的指腹狠狠捻过,将泪珠揉碎来。
随之而来的是愈发猛烈的动作,越发深重,好像要深深烙在心间去。
她听见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带着让谢槿宁灵魂深处都抗拒的阴鸷冷意。
“兄长回来了。”
“宁宁这辈子都别想逃离兄长的手掌心。”
“呼——”外面的风雪更加猛烈了,不断撞击着脆弱的窗户,将窗户撞开了一条缝,冷风呼呼地灌进房中。
精致温馨的寝房中,谢槿宁猛地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呼吸凌乱,沁出的冷汗将头发打湿,窗缝漏来的冷风一吹,冻得她瑟缩在被子中。
轻薄飘逸的床幔被人调开,贴身侍女舒蕊担心上前问道:
“小姐,您怎么了?”
谢槿宁按了按因做梦而胀痛的脑袋,梦中的一切仿佛都还在眼前,令她心有余悸。
吐了口浊气,片刻后,低声回道。
“无事,做了个噩梦罢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外边的大雪未停,整个天空灰蒙蒙的一片,谢槿宁并不能看出是什么时辰了。
舒蕊将床幔挂起,而后拿来了谢槿宁今早要穿的衣裳,此后谢槿宁穿上,一边回道:“巳时五刻了小姐。”
话音刚落,想起方才夫人那边派人来说的话,继而道:
“方才夫人派徐嬷嬷来寻您,让您醒来便去前厅,大少爷约莫是要凯旋了。”
谢槿宁不紧不慢整理着衣裙的手微微顿住,指尖微微颤抖,片刻后,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声音淡淡。
“我知道了。”
她不动声色地任由舒蕊伺候着,只有舒蕊能看见,谢槿宁半睁着眼睛微微颤动的羽睫。
已是冬月二十一,天气愈发寒冷,谢槿宁出门时还给自己披了件雪白的狐袄,手里握了个滚烫的手炉。
雪白的狐袄映衬着谢槿宁苍白的小脸,瘦削的身体渐渐没入风雪中。
到谢府前厅时,众人都在喜气洋洋地忙活着,主座上的穿着红色大袄的女人,眼尾的喜气一点掩不住。
谢槿宁上前两步朝她见礼。
“母亲。”
谢槿宁有些心神不宁,没注意着身旁的小桌边有只小小的茶杯,绊了一下,那茶杯啪一声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两滴水珠溅到旁边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身旁。
“谢槿宁,你干什么!”
少女一下跳了起来,指着谢槿宁的鼻子龇牙咧嘴。
这少女名为谢琦桐,谢家唯一的嫡女,谢濯清唯一的亲妹妹。
不等谢琦桐数落谢槿宁,外间便传来婆子的惊呼声。
“公子回来了!”
上方谢夫人茶盏都来不及放下,便急匆匆站起身来。
“太好了,到哪里了?”谢琦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三步跳到门口,又忙着跑回来,在谢槿宁面前昂着脑袋。
“我哥哥回来了,你看他等会怎么收拾你。”
她抱着手臂,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俨然一副被宠着毫无顾虑的小女孩模样。
谢夫人今儿欣喜,不在意谢槿宁的冒失,看着自己女儿娇憨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谢槿宁听着这声“公子回来了”,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冷得她手指微微发颤。
察觉到谢夫人的眼神瞟了过来,赶忙掩下眼底的情绪,起身朝谢夫人微微福了一礼。
“兄长刚回,一路想必定是舟车劳顿,前儿庄子上送了几只乌鸡正好可以补补身子,女儿且去厨房那边打点打点。”
谢夫人的眼底盈满了笑意,十分满意她的乖顺,点了点头,笑道:“去吧,等会过来吃饭。”
谢槿宁低着头准备退出,还未出门,便瞧见不远处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前,朝这边走来。
待近了些,谢槿宁才看清他的装束。
谢濯清一路风尘仆仆从北疆往京城赶,原定腊月初才能到京城的,他一路快马加鞭往回赶,马儿都跑坏了三匹,终于在冬月二十一这天赶回了京城。
身上的戎装还未脱下,一手扶着腰间的宝剑,双目沉静,眉目冷峻,身姿挺拔,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甚至能感受到谢濯清漆黑的双目,第一时间牢牢地锁住了她。
她站住了脚步,抿了抿唇,低下头,退至一旁行礼。
“兄长。”
谢濯清在她面前停下,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很平常的一个动作,偏偏谢濯清在摸到她的手后,舍不得放开般捏了捏,伸出了小拇指在她手心里勾了勾。
谢槿宁蹙着眉,心惊肉跳般,不着痕迹地四下望了望。
幸好周围的婆子注意力皆不在此,没有注意到这边。
“兄长快进去吧,母亲在里面等着呢。”
谢槿宁这才抬头,勉强的对着谢濯清笑了笑。
谢濯清似乎是恋恋不舍般放开了她的手。
手上的触感依旧,谢槿宁搓了搓指头。
谢濯清这一去三月,她难得得了些清闲,现下回来了,不知要怎么折腾她呢。
她与谢濯清的关系很复杂。
谢槿宁是从现代社会穿越来的。
当时她在上课,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便趴在桌上浅眠着。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变成了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躺在冰天雪地里。
谢槿宁当时都觉得自己要被冻死了,却没想一只温柔的大手将自己抱了起来。
是谢濯清的父亲谢停大将军将她捡回来的。当时北疆战乱,突厥来势汹汹,谢停奉命出征北疆,在北疆茫茫大雪中拾到了谢槿宁。
谢停将新槿宁带回谢府后,对外宣称谢槿宁是自己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于是谢槿宁便以外室子的身份,在谢府留了下来。
在所有人眼中,谢槿宁与谢濯清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只有谢槿宁知道,谢濯清与她,半分血缘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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