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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许你妄野许见溪徐毅州

甜姐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四岁的小男孩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丝毫不夸张。白净的小脸鼻青脸肿,被外婆怯生生牵回院子时,连双鞋也没穿,小脚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捡得哪个大人的,又旧又大,衣领还被扯烂了好大一条口子,只剩下骨头的肩膀上好像还有青紫的伤痕。那模样比镇上许多留守儿童还惨。六岁的小见溪见到小弟弟的第一眼,就被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吃饭时,把自己最爱吃的鱼眼睛夹给了弟弟。虽然弟弟一直低着头没跟她说谢谢,但看着他把鱼眼睛吃了,还狼吞虎咽地吃光了外婆做的整条鱼,她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学着外婆的样子,摸了摸他脏脏的打了结的头发,哄着:“弟弟多吃点,吃多多才能长高长壮喔。”吃完饭,小见溪又央着外婆给小弟弟洗洗澡,翻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出来,想给小弟弟穿。可惜,...

主角:许见溪徐毅州   更新:2024-12-09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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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见溪徐毅州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许你妄野许见溪徐毅州》,由网络作家“甜姐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岁的小男孩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丝毫不夸张。白净的小脸鼻青脸肿,被外婆怯生生牵回院子时,连双鞋也没穿,小脚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捡得哪个大人的,又旧又大,衣领还被扯烂了好大一条口子,只剩下骨头的肩膀上好像还有青紫的伤痕。那模样比镇上许多留守儿童还惨。六岁的小见溪见到小弟弟的第一眼,就被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吃饭时,把自己最爱吃的鱼眼睛夹给了弟弟。虽然弟弟一直低着头没跟她说谢谢,但看着他把鱼眼睛吃了,还狼吞虎咽地吃光了外婆做的整条鱼,她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学着外婆的样子,摸了摸他脏脏的打了结的头发,哄着:“弟弟多吃点,吃多多才能长高长壮喔。”吃完饭,小见溪又央着外婆给小弟弟洗洗澡,翻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出来,想给小弟弟穿。可惜,...

《结局+番外许你妄野许见溪徐毅州》精彩片段


四岁的小男孩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丝毫不夸张。

白净的小脸鼻青脸肿,被外婆怯生生牵回院子时,连双鞋也没穿,小脚脏兮兮的。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捡得哪个大人的,又旧又大,衣领还被扯烂了好大一条口子,只剩下骨头的肩膀上好像还有青紫的伤痕。

那模样比镇上许多留守儿童还惨。

六岁的小见溪见到小弟弟的第一眼,就被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吃饭时,把自己最爱吃的鱼眼睛夹给了弟弟。

虽然弟弟一直低着头没跟她说谢谢,但看着他把鱼眼睛吃了,还狼吞虎咽地吃光了外婆做的整条鱼,她一点都不生气。

反而学着外婆的样子,摸了摸他脏脏的打了结的头发,哄着:

“弟弟多吃点,吃多多才能长高长壮喔。”

吃完饭,小见溪又央着外婆给小弟弟洗洗澡,翻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出来,想给小弟弟穿。

可惜,小弟弟死活不肯洗,还被一个长满胡子的凶叔叔冲进来带走了。

很久之后,小见溪都还记得那天的情景。

凶叔叔将小弟弟硬拖着走,小弟弟瑟缩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可他明明很害怕,很绝望。

小小年纪的她,就连爸爸经常不回家,抛弃她和妈妈时,都没有感受到绝望这个词。

却在小弟弟回头看她的那一眼里感受到了。

她问外婆:“为什么那个叔叔那么凶,弟弟怕他,还要跟他走?”

外婆叹了一声,说:“因为那是他爸爸。”

“是他爸爸又怎样,弟弟那么可怜,我们不能让他留下来吗?”

她仰着小脸不解。

外婆无奈地摇了下头,摸了摸她的头:“你还小,等你大了就明白了。”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外婆是在巷子里的垃圾堆旁边把小妄野捡回来的。

他刚被他爸打了一顿扔出来,让他自己去找吃的。

而正因为那男人是他爸,所以外人插不了手,他自己也逃不掉。

*

许见溪一早睁开眼,恍恍惚惚的,感觉浑身不得劲儿,头脑发热,抬起手摸了下额头。

喝了姜汤也不管用啊,还是发烧了。

看了眼墙上挂钟,九点二十五分,小舅应该早就去葡萄园忙活了。

前几年她妈给小舅安排好了工作,让他去京市,小舅拒绝后,就跟人合伙承包了一块地,种植葡萄。

几年经营下来,葡萄园扩大不少,收益还算可观,小舅也越干越起劲。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下到一楼时,整栋屋子静悄悄的,厨房有小舅给她做好的早餐。

肉包子和豆浆,都是她以前怎么吃也吃不腻的。

吃完早餐,没在家里找到药,便打算出门买。

十年没回来过,小县城发展变化挺大的。

原来的小药店已经变成了包装精致的高档水果店,问清药店位置,又慢悠悠走过去,感受难得的安逸。

药店离得不远,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但她发烧,体力跟不上,后背出了汗,进到药店时被头顶一股冷气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身体发冷。

买了药,她赶紧出来。

刚想打辆车回去,四周观望的眸光却突然凝住。

跟药店隔了一家店铺的汽修店门口,一个打扮花哨的年轻女孩正跟一个男人在说话。

男人身高腿长,懒洋洋倚在门口抽烟。

上身一件洗得泛白的黑色T恤,下身一条浅蓝色及膝牛仔短裤,胳膊和腿露出来的肌肉,线条流畅,匀称有力,是漂亮的小麦色。

配上一张冷峻面容,男人味十足,带着股野劲儿的男人荷尔蒙气息从骨子里透出来。

惹得那女孩边说边笑,花枝乱颤,精心化了卧蚕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明晃晃的想搞暧昧。

听不到女孩说了什么,男人忽地摁灭烟头,腰背一挺直起身体,弯腰捞起地上一双灰扑扑手套,边往手上套,边转身往店里走。

女孩想跟上,男人却似乎说了什么,女孩脚步顿在门边,懊恼地一跺脚,羞愤离开。

许见溪无意间看了一场好戏,还在发热的脑子一上头,不假思索迈开腿。

两间门头打通的汽修店里,空气闷热,掺着一股难闻的机油味儿,她一眼就看到了周妄野的身影。

一辆吊高的黑色汽车底下,他正仰头在检查底盘。

店里闷热,他抬起胳膊蹭了下额头上的汗,又继续干活儿。

“我说小野,艳红也算是咱们这数一数二的漂亮妹子了,人年轻,走起路来,那小腰还一扭一扭的,多好看啊,最主要是对你一往情深,隔三差五的来店里找你,送这送那的,这样的你都看不上,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婆娘?”

车旁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给他递了一把扳手,好奇打探。

“你觉得好,可以自己讨回家。”

周妄野眼神专注,手上活儿没停,应得随意。

“臭崽子!”

那男人被气笑了:“这话千万别让我婆娘听见,她那把杀猪刀可没长眼睛。”

一声轻笑从周妄野喉间溢出来。

“那你就老实点。”

低磁嗓音带着放松的笑意。

许见溪望着他唇角扬起的弧度出了神。

反应过来时,红唇微张,轻软嗓音已经唤出声:

“阿野——”

周妄野先是一顿,眼睫低垂了下,而后毫无反应继续干活儿,像是没听见有人叫他。

倒是旁边那男人转头看去,眼中闪着惊艳,兴奋道:

“嘿!小子,有个漂亮仙女找你。”

可不就是仙女嘛。

一头乌黑长卷发披散在肩头,皮肤比雪还白,瓜子脸,细弯眉,粉红的心形嘴,一双眼尾微翘的丹凤眼看过来,似藏着千言万语要诉说的朦胧感。

漂亮清冷的一张脸,穿着一条杏色长裙,飘逸的裙摆上镶着细闪闪亮片,亭亭玉立站在门口,外面的阳光全打在她身上,被层层光晕包裹着,就像是整个人在发光一样。

周妄野漆黑眸子一瞬不瞬盯着许见溪。

昏暗光线下,眼底似暗潮涌动,又好似一潭死水般平静无波。


许见溪敛起笑,轻呵一声,扭头就走。

周妄野盯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腰间那一小截白在夜色下格外晃眼。

他舌尖抵了下唇角,抬起指尖未灭的香烟抽了一口,眸色幽暗,唇齿间似乎还弥漫着女人留 下的那丝香甜气息。

久久未散。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饭桌上,吴建国一行人越聊越带劲儿,丝毫没有散场的意思。

见小舅这么高兴,许见溪也不好扫兴。

又被几个红光满面的叔伯们拉着喝了几杯。

时不时吃上几口周妄野夹到她碗里的菜。

两人再自然不过的互动落在其他人眼前,又引起了话题:

“小野啊,听建国说,小溪很快要结婚了,你做弟弟的也要努努力,赶紧找个媳妇儿啊。早点成家再立业嘛,生个大胖儿子,建国也盼着呢,经常跟我们几个唠叨。”

周妄野夹菜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对面说话都快打结的中年男人,扬起一抹笑:

“不急,溪溪姐这不是还没结吗,等她结了婚再说。”

说完,把菜夹到许见溪碗里,撩眼与她对了一眼视线,便撇过头去。

“你这小子……还算有心,当初……吴家……没白养你,要是跟着你那个……混账爸,还不知道会被……卖到哪里去……”

那中年男人忽而大着舌头感叹一句,对周妄野家世再清楚不过的几人都愣了下。

许见溪最先反应过来,脸淡了一瞬,端起酒杯起身,怼到那男人面前:

“叔,这酒不错,再喝一杯吧。”

其他人回过神,也纷纷笑闹着劝他酒。

周妄野神色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热闹,自顾自倒了杯茶,端起一饮而尽。

那男人,也该放出来了吧。

一伙人散场时,已经十点多了,考虑到大伙得喝酒,吴建国提前约了两辆面包车接送一群人,保证个个安全到家。

等面包车开走后,周妄野叫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刚将许见溪扶进后座,吴建国已经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小野,你看着点小溪啊,到了叫声叔。”

吴建国也喝了不少,这会儿头晕乎乎的。

三人里就周妄野滴酒未沾。

“好。”

周妄野黑眸扫了眼撑着头靠窗的女人,上车关门。

出租车缓缓启动时,身旁女人倏地靠了过来,双手搂着他胳膊,头倚靠在他肩头,嘴里含糊道:

“阿……野,借我靠靠。”

浓郁酒味儿混着一股女人身上甜腻香味钻入鼻息,胳膊更是与一团柔软紧密相贴,周妄野除了眸色愈深,高大身影一动不动。

片刻后掏出手机,点开某个软件,手机屏上顿时出现疑似监控的画面。

暗淡路灯下,气派的高大铁栅栏前空无一人,只隐隐几只飞蛾在灯光下打转。

他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深邃暗眸里满是讽刺。

出租车七转八弯,从另一条巷子转进永久巷,停在院门口。

吴建国还算清醒,自己摇摇晃晃下了车。

周妄野付了车费,弯腰将后座的女人抱出来。

许见溪醉梦中惊了下,半眯着眼看清男人面容才放下心,伸手搂着他脖子,脸埋进他胸前,挡住刺眼灯光。

周妄野低眸看了眼,抿紧唇迈开长腿。

这女人知道是谁抱着她吗?

“小野啊,你溪溪姐房间在三楼……嗝……”

吴建国打了个酒嗝儿,一手撑着楼梯扶手,一手往楼梯旁指了指,

“麻烦你了,叔睡楼下了,太晚了,你就别回去了,楼上还有客房……”


四目相对,男人眼底的轻讽竟没有让许见溪恼羞成怒。

她反而很平静地接受了他的情绪。

甚至隐隐庆幸,他对自己还是有情绪的,哪怕只是怨恨,也好过彻底无动于衷,冷漠如路人吧。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扭曲,可人性本就是矛盾的。

一些隐晦的念头滋生过,就很难再控制。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第一个男孩,是彼此的初恋。

她不想被他淡忘在回忆里。

周妄野有些意外她的神色平静,内心一股躁意又升起。

“等着。”

淡声丟下一句,长腿迈向河边正在钓鱼的几伙人。

有些距离,许见溪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周妄野掏了一包烟出来,几个男人笑着接过,还往她站的方向看过来,笑意更浓。

很快,周妄野从其中一顶帐篷里,拎了一套钓鱼工具出来。

她这才了然,难怪过来时他说不用带渔具了。

等他走近,双手拎满了东西,许见溪伸手去帮忙,却被他避开:

“不差你那点力气。”

“走吧。”

看着男人往旁边另一条小道上走,许见溪赶忙跟在身后:

“我们去哪?”

“新的基地。”

男人懒洋洋嗓音飘来,她怔了下。

周妄野所指的新基地,就在旁边不远处, 被一片茂密竹林挡住,不往里走,还真看不出深处别有天地。

岸边泥土地,还算平整,被四周翠绿树林圈出一块静谧湖面,明显比之前那处更绿,更清澈,蓝天白云映照在湖面上,让人心旷神怡。

尤其是岸边,水并不深,能清楚看见湖底的小石子。

有人还特意在岸边搭了块木板桥,往湖中间延伸,长宽一米五左右的大小,看着很结实,足够两人坐在那垂钓。

正好那位置被树荫遮了一半,不担心太晒。

“你钓还是我钓?”

周妄野在木板桥上找好位置,把手上拎的工具和折叠靠背椅放下。

没听到回应,转头去看。

女人已经脱了鞋袜,解开绑在腰间的格子衫顶在头上,一脸惬意地坐在侧面,白得晃眼的笔直长腿在湖面随意踢着水,好不欢快。

他瞬间被气笑了:“许见溪,你也不怕你的臭脚丫子把鱼都熏跑了。”

许见溪感受着脚下的清凉,转头抬眸,指尖撩开罩在头顶的衣服,莞尔一笑:

“周妄野,你什么时候闻了我脚丫子?”

阳光穿透树吖洒落在女人脸上,弯眼勾唇的明媚笑容比那淡金色光晕还要耀眼。

周妄野狭长眼眸微眯,喉结滑动,一手叉腰,一手在额前挡了下,该死的太阳怎么这么刺眼。

一声不吭转头坐下,自顾自整他的鱼杆、鱼饵。

许见溪挑了下眉,轻哼一声,小样儿。

久违的愉悦充盈着她四肢百骸,她跟打通了任督二脉般,从脚底到头发丝儿都是轻盈灵动的。

……

“周妄野,你钓上鱼了吗?我肚子饿了。”

周妄野觉得今天一定是有这女人在影响了磁场,不然快一个小时了,他怎么一条鱼也没钓上来。

“许见溪,把你脚丫子收起来,把鱼都熏死了。”

男人慵懒嗓音传来。

许见溪低头看了眼自己在木板上晒太阳的脚。

这男人明显是想找茬啊。

她索性起身,赤脚走到他身旁坐下,双手往后撑住身体,伸直双腿,将脚丫子明晃晃伸到他低眸就能看见的位置。

周妄野听到动静,偏了下头,墨镜下的眼眯了眯,两条被晒得微红的白皙长腿和脚丫子闯入他视线。

“周妄野,是你技术退步了,别赖到我脚上。”

脚丫子晃了晃,许见溪笑着抬头,微愣。

男人高挺鼻梁上,不知什么时候架了副黑色墨镜,薄厚适中的唇微抿,看不清眼底情绪。

等回过神,她已经伸手把他墨镜取了下来。

四目相对,他眼底黑沉沉的东西让她唇角的笑敛起。

“你找我,不只是为了大费周章吃鱼吧。”

周妄野从她手中抽回墨镜,又架回鼻梁上,视线转回湖面,手上鱼杆随意抬了两下。

得,难得放松的气氛就这么破坏掉了。

许见溪轻呼一口气,屈膝抱腿望着湖面。

“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我连鱼都还没吃上一口。”

周妄野轻哼:“这鱼不待见你。”

“跟你一样是吧。”

许见溪轻叹。

“知道就好。”

周妄野感觉到手上的鱼杆传来一股拉力,但他没任何反应,手松散握着。

“我是有话想跟你说,但能不能让我先填饱肚子,我是真饿了。”

大中午的,太阳越来越晒,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消化了。

话音落下,就见男人利落地收起鱼杆和其他工具。

许见溪一愣:“不钓了吗?”

“去吃现成的。”

周妄野手脚麻利地折好椅子,居高临下睨着仍抱膝坐着的女人:

“赶紧的,吃完走人。”

“我……腿麻了,起不来。”

许见溪仰头苦笑。

好像连屁股都麻了。

周妄野墨镜下的漆黑眸子扫过她屈起的长腿,眉微皱。

还是这么事儿多。

“起来。”

许见溪盯着冷不防伸到跟前的宽大瘦削手掌,手指修长,指甲修剪整齐,手背微突的青筋往上延伸到手腕,再往上,一看就特有力量感的结实手臂。

指尖落到他大掌的一瞬间,就被他温热干燥的掌心紧紧包裹住,用力一拉,她腿是站起来了,可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体猝不及防往他怀里扑去。

柔软与坚硬碰撞的一刹那,她心头跳得飞快,似有一道电流窜入身体四肢。

尤其是男人下意识一手扶着她胳膊,一手勾住她后腰,整个身体被他圈在怀里时,她整张脸都开始发烫。

她觉得自己很可能晒中暑了。

不然,他身上那股好闻的荷尔蒙气息钻入鼻息,她怎么会有一种想将脸贴上他胸膛的冲动呢。

软香似玉的娇小身体入怀,周妄野身体下意识绷紧,扣住她后腰的掌心越来越烫,手指微蜷。

不知是谁先动,一个仰头,一个低头,琥珀瞳仁对上幽暗眼眸,两人视线就这么在半空交缠,燃烧着滚烫暧昧气息。

许见溪左手隔着薄薄衣料贴上周妄野胸口,在男人低头,气息越来越靠近时,卷翘睫毛微颤,下意识闭上眼。

红唇微启。


两人话刚说完,一辆出租车缓缓开来,停在店门口。

许见溪和赵平不约而同望过去,就见副驾和后座车门同时打开,周妄野高大身影和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下了车。

那女人长衣长裤,连脖子都包住了。

这装扮熟悉,是昨天在医院见到的那位,周妄野女朋友。

许见溪垂了下眼睫,看向周妄野,恰好与正看过来的男人对上视线。

男人剑眉微不可察蹙了下。

“小野,你可算回来了。”

赵平大步上前,揽住周妄野肩膀小声骂:

“臭小子,不听老人言,两个女人撞上,那就是火星撞地球,一起毁灭吧你。”

周妄野没好气扒拉开他胳膊,斜睨他:

“要灭也是嫂子先灭了你。”

“呸,好心没好报。”

赵平瞪他一眼,脚步一转进了店里,懒得管了。

许见溪站在原地,看着周妄野被牛仔裤包裹的大长腿三两下迈到她跟前:

“你怎么在这?”

“我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出来转转,顺便看看你忙不忙,想跟你一起吃午饭。”

许见溪唇边挂着恬静的微笑。

周妄野很高,她穿着平底鞋才勉强到他肩头,跟他说话要微微仰头。

眼角余光里,他女朋友跟了上来,虽然戴着墨镜,但她能感觉到,那女人在打量她。

周妄野眉心又是一皱,抿唇静默数秒,就在那女人也忍不住侧头望他时,他微微偏头,嗓音低沉:

“你先回去。”

女人显然愣了下,有些犹豫。

“这位是你女朋友吧,要不一起吃饭?”

许见溪眉眼含笑看向他身旁的女人,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亲切自然。

“呃,我不是……”

那女人像是有些害羞,忙摆了摆手,没被墨镜遮住的素颜脸,泛起一层红晕。

“她还有事。”

周妄野淡声打断女人的话,女人尾音戛然而止,笑得有丝僵硬:

“是啊,我还有事,你们吃就好。”

“那我先走了。”

女人话里透着依依不舍,看了周妄野好几眼才转身离去。

看着她走路缓慢的背影,许见溪眼底若有所思。

“许见溪,你家的午饭是上午十点吃的?”

许见溪凝神转眸,周妄野双手插兜,又野又劲儿的俊脸上,挂着淡讽。

“对。”

许见溪定定看着他片刻,心头微动,缓缓道:

“阿野,我想吃你烤的鱼。”

麻岗水库的鱼,他钓上来就地取材烤着吃。

周妄野微愣后,轻嗤:“没空,现在上班时间,去什么水库。”

“上班时间,你不也跟你女朋友出去了?”

许见溪眼神坚持。

那女人身上隐隐带着股消毒水气味,估计又是陪她去了医院。

周妄野默了下,舌尖顶了顶腮,哼笑:

“你也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啊。”

言下之意,你们两者没有任何可比性。

许见溪面不改色,只盯着他,仿若丝毫没被他话影响到,轻声再问:

“去吗?”

周妄野眸色幽暗,心底冷笑。

这女人是哪来的自信,自己不会拒绝她。

两人正僵持着。

“去吧去吧,店里连只苍蝇都没有,有事我顶着,是个男人就别磨叽了。”

赵平看不过去了,叼着根烟朝两人挥挥手。

嗐,他也是心软,看不得跟自己白月光长得像的漂亮小姑娘伤心难过。

不过,艳红啥时候成这小子女朋友了?

闻言,许见溪微勾唇,狭长眼尾上挑。

周妄野被气笑了。

这是哪来的猪队友。

*

周妄野一手拎着黑色头盔,一手拎了件浅蓝格子衫从店里出来,走到门口一辆黑色重型机车前。

许见溪一见,忙上前:“我们还是打辆车去吧。”

周妄野转头,挑眉:“那儿荒山野岭的,你确定能叫到车回来?”

许见溪看了眼那机车,脑海里闪过医院门口他女朋友坐后座的一幕。

“之前不知道你有女朋友,现在知道了,再坐你车,不是很合适。”

换成是她,她会很膈应别的女人坐她男朋友的车,尤其还是这种后座高高翘起,必须抱住男人身体的。

周妄野狭长黑眸扫过女人红润唇瓣,上面涂了一层唇膏,看着像果冻一样水润软弹,只是此时唇角紧抿,透着丝倔强和嫌弃。

“嗤。”

他懒懒勾唇,冲店里某处抬了抬下巴:

“许见溪,睁大你眼睛看清楚,这两辆车是一样的吗?”

许见溪顺着看进去,一辆黑色机车停在角落,同是黑色,但造型还真不一样,最大区别就是后座没翘起来,款式没有外面这辆酷炫。

难怪昨天他女朋友坐上车是直起身体的。

所以,昨天她在医院看到的,是里面那辆?

“那是店里的车,这辆才是我的。”

周妄野冷哼一声,“不想坐就别去了。”

“我坐。”

许见溪主动拿起挂车头的另一个小号头盔套上。

周妄野瞥她一眼,上身白色斜肩宽松T恤,露出一侧嫩滑肩头和瘦削精致锁骨,白到发光,下身浅蓝牛仔短裤,长度只到大腿中部,两条腿细长笔直,白得刺眼,连鞋都是小白鞋。

许见溪刚戴好头盔,一件格子衫扔到她胸前,她拿在手上看了眼,又看向长腿已跨上车的男人。

想也没想将衣服绑在腰间,遮住白皙大腿。

去水库是临时起意,早知道换身衣服了。

坐上车,她脑子有些卡顿,低眸盯着男人宽肩窄腰的后背,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抱吗?

可他有女朋友。

不抱吗?

可她怕摔死。

在理智与生命之间,许见溪果断选择了自己的小命,倾身一把搂住男人精瘦腰腹,整个人贴在他后背上,双腿膝盖紧挨他大腿两侧。

“好了,可以出发了。”

隔着头盔,女人娇软嗓音从脖颈后传来,周妄野双手一紧,全身肌肉僵硬一瞬,更觉后背那团绵.软存在感太强,像要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他喉结滚动,舔了舔后槽牙,好像烟瘾又犯了,心躁得很。

一路疾驰,到麻岗水库某个偏僻位置时,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

青山绿水,蓝天白云,空气都格外清新。

看着十年前两人的秘密基地,这会儿已经有两三伙人在安静垂钓,甚至身后还搭着帐篷,许见溪说不出心口是什么滋味儿。

更多的却是感受到物是人非的失落、怅然。

“这里,现在还挺热闹的啊。”

收回视线,侧头看向身旁男人,宛如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周妄野垂眸勾起唇角:

“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八万七千六百个小时,你不会还指望这地方变成真空地带,等着你回来宠幸,不会被人发现吧?”


“打错电话了?怎么不说话。”

最后还是许见溪红唇微启。

“溪溪……妈知道了。”

吴莲之涩着嗓子,“你梁叔今天跟我说,这些年我的付出他都看在眼里,等他百年之后,会给我留财产,不会亏待我的,让我放心。”

“嗯,如你所愿,挺好的。”

许见溪微仰头,闭目,淡声说。

吴莲之欣慰笑了:“是妈要谢谢你,你大哥都告诉我了,是你跟他提的。”

“嗯。”

她没想做个无名英雄,既然梁穆森已经说了,也省得她去邀功了。

想想,她今天又做了一件善事,不知道多做几件,会不会在将来她要脱离梁、徐两家掌控时,也能有个大善人助她一臂之力。

“没事我先挂了,我在坐车,去找我舅吃饭了。”

说完就要挂,却被吴莲之急忙唤住:

“等等,溪溪,那个,毅州去周水县找你了,你没跟他在一起?”

“我让他回去了。”

她嗓音又淡了几分。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把地址告诉徐毅州的。

不等吴莲之再说什么,她利落切了电话。

中午在葡萄园跟着吴建国和一些工人吃了午饭,一直呆到晚上七点多,吃完晚饭才回家。

两人刚进院子,许见溪手机便震铃大作。

是徐六打来的电话。

许见溪没打算接,但徐六锲而不舍,连着打了五次,许见溪沉吟,最终还是接了。

一接通,徐六急切嗓音便传来:

“嫂子,我跟州哥在你们县城人民医院,你赶紧过来一趟吧,州哥受伤了……”

许见溪赶到医院时,徐毅州和徐六两人刚处理完伤口,坐在急诊室外休息区。

她扫了两人几眼,徐六完好无损,小心翼翼地看着徐毅州。

徐毅州确实受了伤,右脸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颧骨又红又紫,肿得老高,正用冰袋敷脸。

周身的阴沉与压抑的怒火,隔得老远她都感受到了。

徐六眼尖,发现她的身影,站起身挥手:“嫂子,这里。”

许见溪走过去,看着徐六淡声问:“怎么搞成这样?不是让你们回去了吗。”

她还以为伤得多重呢。

要不是担心真在这出了事,徐家人会把仇记在她身上,她才懒得搭理。

徐六隐隐作痛的肩胛骨更疼了,抬手摸向刚正完骨的左臂肩关节,咬牙切齿道:

“别提了嫂子,真他妈冤家路窄,修个车也能碰到那个狗娘养的……”

许见溪听他骂骂咧咧,这才搞清原委。

徐毅州和徐六从她那离开后就去找了家最好的酒店住着,睡了一觉傍晚又准备出来找她时,车在路上出了点小故障,正好路边有家汽修店就开了过去。

哪知道,缘分就是那么狗血。

一见从汽修店里走出来的人竟是故意给他们指错路的周妄野,徐六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揍人。

至于打架的是他,他没受伤,徐毅州是怎么受伤的,徐六并未多说,只是言语愤怒,一直骂周妄野阴险。

“报警了吗?对方有没有受伤?”

许见溪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问出重点。

“没报警。”

徐六顿了下,眼神闪烁,撇撇嘴:

“那狗娘养的,有我和州哥出马,伤得只会比我们更重,这要是在京市,今晚非得把他打残了不可。”

他是不会承认那小子身手敏捷的,他打过去的一拳落空,反被扭住胳膊扣在背后,肩关节脱臼。

州哥随手抽了根铁棍朝那小子背后砸去,没带手软的,虽然也挨了那小子一拳,但也不算太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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