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如果你是指,吐得我房间到处都是。吐在了我身上,吐在了你自己身上,导致你衣服没法穿,这件事情上的话。”
“是你给我换的衣服?还是脱光换的?”
傅修远挑挑眉:“哦?难道需要我负责任?”
“你擅长不负责任,你有什么可负责任的?上次,你不是都趁我洗澡的时候看过了吗?”
“那次,我们不是都说过了吗?难道宋大小姐还需要为这种事情负责任?”
“你想负责任吗?”
“如果你硬要说负责任这件事情的话,我想,需要对你负责的是,我邻居那个40多岁的大姐。”
傅修远眼睛充满戏谑:“你把衣服吐脏之后,我就请邻居大姐来帮忙给你换的衣服。”
“所以如果真的有人,需要对你负责任的话,我可以去询问一下邻居大姐是否介意?”
宋北安听完,气得跺脚:“所以你?”
傅修远将她的早餐摆在餐桌上:“所以我只是出借了一间卧室,给你休息了一个晚上,昨天晚上,连你休息的那间卧室门,我都从外面把它锁住了。”
宋北安深感无语,还给他一个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乖乖坐在餐桌前开始吃早饭。
早饭是傅修远做的,煎蛋吐司,煎午餐肉,牛奶,沙拉。
她边吃边说:“我不知道你还会做饭,味道还挺不错的。”
“我一个人住总不能老吃外面的饭吧,偶尔也自己做一些。”
“吃完饭换了衣服,你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宋北安边吃边不屑地切了一声:“干嘛这么着急赶我走,我昨天可是记得,你同事说你今天休息的呀。”
“没错。”傅修远说:“我今天的确是休息,但是我今天有一项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把某个醉鬼昨天吐房间收拾干净。”
昨天的醉鬼不好意思吐吐舌头:“我可以帮你。”
“不用,不用了,谢谢!”
宋北安又吃了两口,有些犹豫地问:“我昨天晚上喝断片儿了,有没有做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傅修远放下手中的餐具,装作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也还好,没什么,就是抱着我家那颗盆栽,非要和它一起睡。一边抱着还一边喊,你害怕自己睡。”
宋北安不忍直视的捂着额头:“然后呢,还有什么?”
“然后抓起我养的仓鼠,一把扔出去,大喊一声,去吧,皮卡丘!”
傅修远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恶趣味,觉得逗她很有意思,接着说:“最后,用手指戳我家的墙,一边戳一边喊好硬呀。我倒是不太担心墙,就是怕你把手戳骨折了,还要麻烦我。”
听着这段,她觉得有点奇怪:“我为什么要戳你家的墙?”
“我怎么知道,你身为一个醉鬼的逻辑是怎么想的。”
“那还有别的吗?”
“别的就没什么了。”
宋北安挠挠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地问:“我喝醉了,没有干出什么非礼你的事情吧?”
傅修远端牛奶的手抖了一下,然后继续装作若无其事,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杯中牛奶后说:“你喝醉了我没醉,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认为你会干出什么非礼我的事情呢?”
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按照体力上来说,自己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你说得对,就算要干出什么非礼的事情,也是你非礼我。”
傅修远根本不想,再就非礼这件事情上和她有再深入的探讨。
忙不迭地催她快吃,快吃,吃完换上衣服赶快走人。
宋北安故作伤心状:“昨天晚上还给我烤肉吃,说要谢谢我呢,怎么今天就赶人了。话说我这是第一次来你家,你也应该礼貌性邀请我参观一下吗?”
“不好意思,主人不想让你参观。我这房子是租来的,1室1厅小得很,有什么好参观的?”
客人不知趣摇摇头:“那不一样,我还没有参观过医生的房间呢,我想看看和平常人的有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都一样。”
宋北安好奇地问:“医生的房间里,难道不该有骨骼模型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标本吗?”
傅修远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说的那些骨骼标本或者其他标本的是放在实验室,不是我家,谁会没事在家里放上各种各样的人体标本。”
宋北安一脸认真:“怎么会没有?许多外国电影,家里都会有呀?”
傅修远开始站起来收拾餐具:“你说的那是纯属虚构的恐怖电影。你莫不是想让我成为一个国外恐怖电影上,那种变态杀人狂?”
见他起来收拾盘子,宋北安快速而乖巧地把餐中食物快速吃完。
主人将餐盘收好带到厨房里,正准备洗碗。
客人主动说:“我来洗吧,洗碗我还是会的。”
“不用了,你现在可以走了,早点回去吧。你彻夜未归,你家人难道就不会担心吗?”
“不会,我现在是自己住,所以,我晚上回不回家,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
“那也请你早点回去吧,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觉得普通朋友,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合适吗?更何况你还穿着我的衣服,早点换好衣服回家吧。”
“我想再待一会,参观一下吗?”
傅修远停下手中工作,开始上下打量她。
看见傅修远目光,她忍不住把本来就不长的T恤又往下拉了拉。
心虚咽了口,口水:“你在看什么?”
傅修远语气平和说:“看一下你的骨骼,如果做成骨骼标本大约需要占多大的地方。”
宋北安:纳尼?囧!
虽然她还想留在这里,这种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觉得很甜蜜,
但是她还是决定把握分寸,以免自己太过积极,把人给吓跑了。
去烘干机里取了衣服,到卧室把衣服换好,将傅修远的T恤叠好放进自己的背包里,一切收拾妥当后,出门告辞。“你的衣服我穿过了,我回去洗干净了还给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行。”
宋北安却坚持自己要带回家洗干净,害怕傅修远要回去,她急忙跑到门口把鞋换好,临出门前说了一句:“傅医生,不好意思,你家好像没有仓鼠吧?”
说完,一溜烟跑了。
傅修远想抓她都没抓得住。
这件衣服,她压根就没打算还回来,呵呵,她心里想着,我要把它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