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榘朱由崧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明末夺疆土朱由榘朱由崧 全集》,由网络作家“白色孤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大顺军起于乡野,多次与大明官军厮杀鏖战,也曾经多次战败......”面对山海关战败后大顺军士气低落的情景,作为李自成重要的谋臣之一的牛金星却觉得算不得什么。“山海关战败是我们轻敌所致,我们没有预料到那吴三桂和关外的鞑虏勾结而已。”“我们的确是损失了一些兵马,可是我们实力尚存。”“只需要整顿兵马,以北京的坚城固守,必定能够挡住吴三桂和鞑虏联军。”他们在山海关战败后,吴三桂和清朝的八旗军自然也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所以李自成他们一路朝着北京后撤,满清的八旗军则是一直咬在后边。要不是那些断后的大顺军兵将在拼死作战外,现在满清的八旗军已经到了京辅地区了。李自成在西安建立了大顺政权后,牛金星这位谋臣则是成为了大学士,...
《我在明末夺疆土朱由榘朱由崧 全集》精彩片段
“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大顺军起于乡野,多次与大明官军厮杀鏖战,也曾经多次战败......”
面对山海关战败后大顺军士气低落的情景,作为李自成重要的谋臣之一的牛金星却觉得算不得什么。
“山海关战败是我们轻敌所致,我们没有预料到那吴三桂和关外的鞑虏勾结而已。”
“我们的确是损失了一些兵马,可是我们实力尚存。”
“只需要整顿兵马,以北京的坚城固守,必定能够挡住吴三桂和鞑虏联军。”
他们在山海关战败后,吴三桂和清朝的八旗军自然也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所以李自成他们一路朝着北京后撤,满清的八旗军则是一直咬在后边。
要不是那些断后的大顺军兵将在拼死作战外,现在满清的八旗军已经到了京辅地区了。
李自成在西安建立了大顺政权后,牛金星这位谋臣则是成为了大学士,也就是实际上的宰相。
他觉得只要大顺军在北京稳住阵脚,征调各地的兵马过来,就能反败为胜。
北京毕竟是作为大明王朝的京师,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和意义。
只要他们大顺能够牢牢的控制着京师,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新朝廷。
他这个大顺政权的宰相,自然也能够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一旦大顺军撤离北京的话,那么在大义上就差了一点。
甚至会再次的沦为所谓的流寇,他这个宰相自然也就风光不起来了。
所以牛金星这位大顺朝廷的宰相,自然也是坚决的要求固守北京。
“现在我们的老营精锐损失惨重,驻守北京的仅有数万新附之军,要想守住北京,难如登天。”大将李过则是摇了摇头。
李自成在西安建立大顺政权,并且昭告天下,决定大举东征推翻大明王朝的时候,并没有带上所有的兵马。
实际上大顺军建制中最精锐的部队是一直四处征战的那些起义军老兵。
这些老兵被李自成编成了前营,后营,左营,右营和中营。
这五个营被称之为老营,是李自成的五大精锐野战主力部队。
只是这一次他东征打到北京的时候,老营兵马除了留守沿途占领区的外,还有一些分散在山西,河南等地。
其中就包括麾下大将袁宗第率领的右营兵马滞留在河南,以及白旺的军队在湖广等。
他现在身边的真正的老营兵马仅有数万人,其余的都是沿途收编的明朝降兵。
山海关一战他身边的老营精锐又损失较大。
所以大将李过这才觉得,以现在的兵力扼守北京,兵力太薄弱了。
“我们现在的确是兵力不足,可是有坚固的城墙,那吴三桂和满清的八旗骑兵也难以攻进来的。”
谋臣牛金星看到自己的提议被反驳,心里也是大为恼火,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他现在可是大顺政权的大学士,也就是名义上的宰相,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李过虽是军中大将,可是现在当众反驳他,他心里还是很不爽的。
“只要调袁将军和白将军率部增援北京,届时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牛金星道。
“河南和湖广距离此地遥远,纵使是星夜驰骋,短时间内也难以赶到,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大将李过摇了摇头。
正在这个时候,大将刘芳亮也站了出来。
“我觉得李将军说的不错,我觉得北京也不可守。”
“现在城内多新附之兵,他们可比不了忠心耿耿的老营弟兄。”
“一旦吴三桂和满清的八旗军攻过来,说不定他们就放下兵器投降了。”
“那八旗兵都是精锐的骑兵,他们一旦将北京围住了,围上几个月,我们都得饿死。”
胳膊上包裹着纱布的大将刘宗敏也开口了。
他率领的精锐老营在山海关和八旗兵打了一仗,要不是身边亲卫的拼死护卫,他的老命都已经丢了。
面对那些说着叽里呱啦听不懂的话,却凶猛异常的八旗兵,他现在可是有些惧怕的。
“我们占领北京不过一月,在此地没有任何的根基可言。”
看到众大将都是纷纷的发表自己的意见,谋臣宋献策也站出来了。
“城内有不少的明廷的勋贵,朝臣和拥护朱家的百姓,他们惧怕我们大顺天兵,所以才向我们归降。”
“一旦八旗兵围城,我们陷入困境的时候,这些人势必会趁机作乱,里应外合,以配合城外的八旗兵和吴三桂等人。”
“届时,我们将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宋献策作为大顺政权的重要谋臣,也是觉得北京不可守。
他们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根基可言,现在靠着兵力威慑众人。
一旦他们处境艰难的时候,那些不满他们的人,必定背后捅刀子,落井下石的。
他们到北京后,打着追赃助饷的旗号,搞了数千万两白银和一千多万两金子,
现在北京城内痛恨他们的人多着呢。
“我看你们就是贪生怕死,惧怕了那八旗兵!”
“老子大小数百战,还没怕过谁呢,我现在是就事论事!”
“哼,狗屁。”
“你们在北京城内搜刮了不少的金银钱财,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要西撤,不敢战,估计是想回去享福吧。”
“既然如此,那还当什么大将军,干脆让开位置,回去当一个富家翁抱孩子算了......”
山海关大顺军战败,让大顺军这些谋臣将军们也都是心里憋着一股火。
现在为了是打是守的问题,激烈的争论很快就演变成为了一场骂战。
“行了!”
看到大殿内众人争吵得面红耳赤的,一直沉默没有发话的李自成冷喝了一声,制止了众人的争论。
“额觉得,我们还是西撤吧。”
“待我们重振旗鼓后,再杀回来报仇——”
李自成最终决定要率军西撤,而不是守卫北京。
他现在是大顺的皇帝了,大顺军控制着河南,山西,陕西,湖广等大片的地区。
他犯不着死守北京和八旗兵死磕。
万一八旗军围城,他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
一旦他死了,那大片的地盘也没有用了。
鉴于八旗兵的凶悍,他决定避其锋芒,暂时西撤,将北京让出去。
“陛下,不可啊,一旦西撤......”
看到李自成要弃城而走,牛金星也是急了。
他觉得一旦丢掉了北京这个有着极其重要战略意义的城市,对他们很不利。
“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就回去打点行装,天黑后就西撤。”
已经下定决心的李自成却是什么意见都听不进去了,直接开口打断了牛金星的话。
“李过。”
“末将在!”
“你率领骑兵断后,防止八旗军骑兵尾追,掩护主力西撤。”
“末将遵命!”
朱由榘对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临危决断的能力那是相当的怀疑。
可是史可法是现在大明朝的一号实权人物。
在南京这个留都里,六部等其他机构的官员别看职位与北京的六部相当,俸禄待遇也一样。
实际上平日里的决策几乎都是北京那边的六部出,南京这边就是闲差。
南京这边唯一的实权职位只有三个。
那就是南京参赞机务兵部尚书,南京守备太监和提督南京军务勋臣。
现在北京那边的被李自成一锅端了。
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等三人被迫成为了大明朝的实际决策权力核心......
而在这个决策核心中,兵部尚书史可法则是一号人物。
他完全就是赶鸭子上架,被迫去面对一系列复杂的事情。
他倒是忠心,可是从做的一系列事情看,完全能力跟不上。
可是人家是一号人物,现在威望高着呢,朱由渠又不好直接诽谤朝廷的一号大员。
“路府台,实不相瞒,现在凤阳马总督已经决定拥立福王为新君。”
朱由榘看到路振飞这个实权人物不表态,也是使出了杀手锏。
凤阳总督马世英,实际上作为地方的一名督抚,也没参与拥立的权力。
但是现在马世英这位总督却是手握兵权的地方派。
他节制着总兵高杰,黄得功,刘泽清等大将。
这些总兵官手底下可是有着数量庞大的兵马。
纵使是南京的兵部尚书史可法,对于马世英的意见也不敢轻视的。
乱世中,谁拥有兵马,那话语权也蹭蹭地往上涨。
路振飞也是心头一震,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冯阳总督马世英要是拥立福王的话,那南京方面的东林党就算是反对,估计也于事无补。
毕竟东林党人别看占据着高位,实际上手头没兵。
一旦马世英等率领大军拥立福王去南京,东林党人只能认怂。
如此一来,马世英岂不是就有了定策从龙之功?
路振飞的面色也是变得阴晴不定。
“马总督当真拥立福王殿下为新君?”
路振飞不愧是地方督抚大员,可不会凭借朱由榘的一句话,就轻易的相信了他。
朱由榘看到路振飞的神情,知道自己的杀手锏还是管用的。
他并没有直接的回答路振飞的问题。
“路府台可知凤阳监军卢九德?”朱由榘反问道。
“我知晓他。”
路振飞点了点头。
大明朝有一整套的制度去制衡武将军队。
其中文官领兵为其一,太监监军则是其二。
实际上在大明的军队中,领兵的文官是一号人物,监军太监则是二号人物。
实际上作战的统兵大将反而是没有多少的自主权,只是作战执行者而已。
最终军队形成了文官,太监和将领互相制衡的一个局面,大明朝的军队很少反叛的原因就在这里。
卢九德是凤阳军队的监军,也就是二号人物,路振飞还是知晓的。
“万历年间,卢九德公公曾经在宫内伺候过我父王......”
朱由榘的话没有说完,却已经将意思表明了。
那就是卢九德这位监军太监和他们福王一系的关系很好。
有了这一层关系后,那么凤阳总督马世英支持福王就顺理成章了。
毕竟监军太监权力很大,他要是串通下边的军将支持福王,纵使是凤阳总督马世英也要慎重的。
实际上也的确是如此,历史上监军太监卢九德串通了黄得功,高杰,刘泽清等大将支持福王,直接架空了马世英。
马世英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直接将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给卖了,转头支持福王,这才保住了自己的地位。
路振飞现在对于朱由渠的话,也是信了一个七七八八了。
他最开始不愿意表态,那是担心自己的表态和南京史可法等人的想法不一致,导致矛盾内讧。
从大局出发考虑,他才迟迟不愿意表态的,而是准备听南京的话。
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
冯阳总督马世英支持福王了,也就意味着军队支持福王。
在这个时候,南京方面要是再立别的人为新君的话,一场内讧就难以避免了。
这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他当即也是转变了自己的态度。
他现在需要做的不是不表态,而是要积极的表态去支持福王,以加重福王的筹码。
这样才能让南京方面有所忌惮,才会妥协,而不是立下福王之外的人,导致内讧。
他好歹也是一名地方大员,手里有数量不少的漕军和编练的团练武装,这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还是有话语权的。
“郡王殿下方才说的不错,无论是从血缘关系还是长幼轮序而言,拥立福王为新君,那是理所应当的,我是支持的。”
路振飞细细的思量了一番后,终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朱由榘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本以为游说路振飞很容易,谁知道对方滑溜的紧。
要不是自己拉虎皮扯大旗的话,估计他还要犹豫。
“路府台顾全大局,忠心为国,让人敬佩。”
朱由榘在夸赞了一番路振飞后,旋即又继续的开口。
“现在马总督和您都是支持福王的,可是我听闻留都那边对此却是有一些争议。”
“一旦留都那边拥立的不是福王,届时估计少不了一番刀兵相见......”
朱由榘所说的,正是路振飞所担忧的事情。
“现在我大明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还请路府台能够向留都的史部堂等人去信一封,统一一下意见,避免届时为了新君拥立刀兵相见,让闯贼坐收渔利。”
朱由榘想说的很简单,要路振飞直接去信表态,加重福王的筹码。
“届时我大哥登临大宝,必定不会忘记路府台今日之功。”
这一句话则是纯粹的利诱了。
这可是拥立从龙之功。
“我稍后就向留都去信,劝说史部堂等人拥立福王殿下为新君。”
路振飞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这不仅仅关系到大局,还有从龙之功,不答应是傻子!
马世英已经抢先有了从龙之功,他要是再晚一步的,这从龙之功都没了。
看到自己游说成功了,朱由榘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他方才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人家马世英现在压根就没表态支持福王。
但是卢九德这位监军支持福王那是真的。
而他朱由榘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让马世英也真正的拥立福王,而不是由兵将拥立,他被迫改变立场。
朱由榘可是知道一旦让那些总兵官有了从龙之功的话,以后嚣张跋扈,谁管得了?
所以,必须杜绝兵将拥有从龙之功,这才能够避免后面一系列的问题。
“二爷,福王殿下请您去议事。”
当朱由榘在淮安府城南兵营督导敢死营整训的时候,贴身太监曹洪文来了。
“我大哥现在在何处?”
朱由榘开口问。
“福王殿下在官绣园。”
“行,知道了。”
朱由榘点了点头。
他将敢死营团练总兵董文锐唤到了跟前,对其交代叮嘱了一番,要其严加督导训练。
敢死营这一支乡勇部队可是他朱由榘筹建起来的,也是他在这个时代的依仗,自然格外的重视。
董文锐这位团练总兵受到了重用,自然也是对朱由榘的话,言听计从。
可是董文锐毕竟是新投效到麾下不久,朱由榘又让贴身太监曹洪文协助督练士卒。
曹洪文可是他的贴身太监,对他也是忠心耿耿。
他让曹洪文协助督练,也算是上了双保险,防止董文锐阳奉阴违。
在将督练敢死营的事情交代完毕后,朱由榘这才骑上了一匹膘肥体壮的骏马。
这一匹骏马还是漕运总督路振飞送给他的礼物,也有交好的意思。
毕竟他去劝说路振飞拥护福王朱由崧,一旦福王登基为帝,路振飞也是有从龙之功的。
在赵廷光等王府侍卫的簇拥下,他策马直奔官绣园而去。
现在福王朱由崧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整日的酗酒赏舞作乐了。
相对于大明皇帝而言,歌舞算个屁。
他在朱由榘的建议下,不仅仅亲自的抛头露面在粥棚给难民舀粥。
还不断的接见那些南逃的大臣以及淮扬等地的官吏,以示勉励。
他的这一番做派无非就是提升自己的一个形象,宣扬自己的贤明而已。
以前贤明等话语权那都是在东林党人的手中。
他们说谁贤明那谁就贤明,说谁愚笨昏庸,那谁就是愚笨昏庸。
因为沽名钓誉的东林党让掌握着御史台中等众多职务,那可是监察百官的。
现在朱由榘则是将这个舆论的话语权给抢了过来,在民间大肆的宣扬大哥朱由崧的良好形象。
当朱由榘抵达了官绣园的时候,福王朱由崧刚从手粥棚那边回来。
几名太监正在给八仙桌上摆放酒菜,朱由崧正准备吃饭。
“大哥,你找我有事?”
朱由榘迈入饭厅,目光投向了坐在那里的朱由崧。
“二弟,你还没吃饭吧?”
朱由崧看到自己的二弟来了,也是热情的招呼他坐下。
“来,你坐下,咱们边吃边说。”
朱由榘这几日住在兵营督练敢死营,自然也没吃什么精致的菜肴。
所以看到满桌子的酒菜,自然也没客气,挨着朱由崧坐了下来。
“这几日在兵营吃住,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朱由榘扯了一个鸡腿大口地啃了起来,忍不住的发起了牢骚。
“你看你,我让你不去受那份罪吧,你非得去,现在知晓辛苦了吧?”
看到大口啃着鸡腿的朱由榘,朱由崧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那督练兵马的事情,交给路府台他们就是了,你又何必亲力亲为呢。”
“你可是堂堂的郡王,整日与那些大兵混在一起,也不成体统。”
“你要是觉得累,干脆将那敢死营交给路府台,让他帮你编练......”
朱由崧听到朱由榘的抱怨后,也是心疼自己的这位胞弟。
堂堂的清闲郡王不当,非得去编练什么军队,这不是找罪受嘛。
“那可不成。”
朱由榘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
“现在我大明风雨飘摇的,那些手握重兵的大将能不能靠得住,只有天知晓。”
“倘若是届时闯贼真的打过来了,我指望带着一支敢死营保护大哥您呢。”
朱由榘咀嚼着鸡腿,摆出了一副忠心耿耿的姿态。
“现在虽然我苦一点累一点,可是只要能够有一支靠得住的兵马护佑大哥的安危,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听到朱由榘的话后,福王朱由崧的心里也是涌过了一阵暖流。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现在自己唯一能够信得过的,也只有自己的这位胞弟了。
自己的这位胞弟处处的替自己着想,就连编练团练也是为了自己,他的心里感动啊。
他要是当了皇帝,必定厚待自己的这位胞弟!
“来,二弟,吃,多吃点。”
他擦了擦自己湿润的眼眶,看到正在狼吞虎咽的朱由榘,也是拿起筷子,给他夹了几块大肥肉。
“多谢大哥。”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朱由崧摆了摆手。
“今日叫你过来,也没别的什么事情。”
“马总督已经来信,马上就要率兵马到淮安来,护送我去南京了......”
朱由崧现在的心里其实相当的复杂。
在他的这个胞弟的一番操作下,漕运总督路振飞,凤阳总督马世英均是拥护他的。
可是万一护送他去南京,南京的那帮朝廷大员不认他,那可如何是好?
他想当皇帝不假,也不想名不正言不顺。
“大哥担心南京的史部堂等人有异议?”
看到朱由崧的神情,朱由榘就猜测到了几分。
“正是,倘若是他们不同意的话,难道真的要刀兵相见吗?”
要知道,发展到靠着刀兵夺取皇位的话,那性质可就变了,他对此有疑虑。
“大哥不必担心,史部堂纵使以前有异议,但是现在他们必定会拥立你的。”
面对忧心忡忡的朱由崧,朱由榘却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现在路府台和马总督麾下的兵马有数十万,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史部堂也是忠于朝廷的,他知晓一旦反对您为新君,势必会导致刀兵相见,所以他会竭力的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况且您无论是血脉关系,还是长幼轮序,那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现在又有手握重兵的督抚支持,已经胜券在握了。”
“万一,万一史部堂他们坚决反对呢?”朱由崧还是有些担心。
“谁反对,谁就是通贼的叛逆,杀了就是。”
朱由榘话虽说得轻松,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和杀气。
“这样,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
“乱世当用重典,谁反对我大明新君,谁就是混淆视听,制造混乱,帮助贼军,那就是叛逆,杀了也就杀了。”
“我担心有人说我谋逆夺位......”
实际上这才是朱由崧最担心的,他想要一个好的名声。
一旦带兵去夺取皇位的话,以后那些文官扣上一顶大帽子,他就遗臭万年了。
“史书都是胜利者写的,只要您当了皇帝,那不是是想这么写怎么写,谁敢乱来?”
“可是您要是没有当皇帝,那别人怎么写,您可就管不着了。”
朱由榘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大哥屁能力没有,反而对名声颇为看重。
“那好,我听你的,谁敢反对的话,届时就杀了他们——”
朱由崧也是点了点头,觉得朱由榘说的有道理。
他要是当了皇帝,以后谁敢乱写,那就严惩不贷!
夜幕降临,长江波光粼粼,南京城亮起了万家灯火。
史可法作为南京留都的兵部尚书,现在几乎大明朝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他的身上。
他风尘仆仆的赶回南京商议迎立之事,经过与朝廷大员们大半日的争论,最终决定迎立桂王朱常瀛。
毕竟桂王朱常瀛无论是贤明还是轮序,虽都不突出,却也沾一点边。
现在大明朝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内部已经经不起折腾和动荡了。
史可法同意拥立桂王朱常瀛为新君,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桂王朱常瀛为新君的话,无论是朝廷东林党还是地方统兵大将,都能勉强的接受。
在史可法看来,桂王为新皇帝,这是各方势力综合博弈的一个结果。
“你们礼部一定要在两三日内准备好乘舆法物,将桂王殿下迎到留都来。”
在朝廷大员们散去后,史可法又将礼部的侍郎钱谦益留下,让他全权负责此次的迎立的事情。
“史部堂放心,我会亲自负责此事。”
礼部侍郎钱谦益实际上是朝廷的老资格了,甚至是东林党的魁首。
只是当初受到崇祯皇帝任命的内阁首辅周延儒的排挤,这才失落的发落到南京来了。
谁知道风水轮流转,北京沦陷,他这个被发落到这边的人,反而又成为了权力核心之一。
他虽对桂王朱常瀛也不怎么感冒。
可是立桂王朱常瀛为新皇帝,总比迎立与他们东林党有仇怨的福王朱由崧要好。
只要这一次迎立成功,他们就有了定策从龙之功,以他的资历和威望,入内阁应该不难。
他因此对这一件事也是相当的积极,这可是他重新崛起的一个极好契机。
“那好,这一件事就交给你了,现在朝廷急需新君稳定大局,耽误不得。”
桂王朱常瀛现在可远在千里之外的桂林避难呢。
当初李自成的大顺军进攻衡阳的时候,他就逃到西南的桂林去了。
估计躲在广西的桂王朱常瀛自己也压根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新皇帝的议定人选......
“史部堂,漕运总督有塘报送来。”
当史可法还在和礼部侍郎商议去千里之外的广西迎立桂王朱常瀛为新皇帝的时候,有兵部的官员拿着一封信求见。
现在北面的情况不明,扼守两淮的漕运总督路振飞成为了顶在最前线的人。
前些日子京师沦陷,崇祯皇帝死亡的消息,还是路振飞第一时间向南京通报的。
现在路振飞那边有塘报送来,无疑让史可法这位兵部尚书心里也是一咯噔。
是不是李自成的大军打过来了?
他火急火燎的接过了塘报,拆开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只是他看完后,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是不是闯贼南下了?”
看到史可法的面色不好看,礼部侍郎钱谦益也是关切地询问起来。
“信中说闯贼还停留在京辅地区,倒是没有南下。”史可法道。
实际上现在李自成占领了北京后,忙着追赃助饷和准备再举行一次登基仪式呢。
他在陕西西安建立了大顺政权,也称皇帝了。
只是战事比较紧急,没有举行一个正规的登基仪式。
现在占领北京,灭亡了大明朝廷,他觉得时机成熟了,正在筹备这个事情呢。
“那是何事?”
钱谦益听闻不是李自成打过来了,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
只要大顺军不打过来,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路府台建言拥立福王殿下。”
史可法将塘报信件递给了一旁的礼部侍郎钱谦益。
“啊?”
钱谦益也是满脸的错愕。
他接过了信件,很快就将其浏览完毕。
“路府台糊涂啊。”
钱谦益看到对方竟然建拥立福王,他也是忍不住的责备了起来。
“福王殿下嗜酒如命,性格暴戾,一旦成为新君,何以服众?有何能力整顿军兵,为先帝复仇?”
在钱谦益看来,福王朱由崧那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废物。
本来就和他们东林党有仇怨,自然不愿意让这么一个废物成为新皇帝。
现在路振飞竟然说什么长幼轮序,要建言福王为新君,他对这位漕运总督的印象也是变得极差。
“不用理会他,他区区一个地方的督抚,还没权力妄言新君的事情。”
钱谦益将塘报信件还给了史可法后,愤愤地道。
“他毕竟是巡抚淮扬,漕运总督,麾下不仅仅有数万漕军,还有数万征募的团练乡兵,一旦闯贼南下,还需要他扼守两淮呢。”
钱谦益建议对路振飞不予理会,可是史可法却不能这么做。
现在局势危急,有兵的就是大爷。
路振飞现在也算是地方的实力派,要是对他的意见充耳不闻的话,一旦他心里不爽,直接投了闯贼,那岂不是更糟糕?
一旦两淮失守,那南京就将直面闯贼的兵锋了。
“我这就去信一封,劝说他改变主意。”
史可法为了避免在拥立的事情上造成内讧的事情。
所以决定亲自写信去劝说路振飞,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其说服。
“笔墨纸砚伺候。”
史可法现在也是感觉到心累啊。
这些天一直在外边奔波征调各处的兵马布防,现在又要为拥立的事情操心费力。
“史部堂,凤阳总督有信送来。”
当史可法还没给路振飞这位漕运总督将劝说的信写完,又有一份加急的信送了过来。
这一次不是路振飞的信,而是另外的一个实权人物,凤阳总督马世英。
凤阳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那可是太祖皇帝朱元璋的故乡,也是部分皇陵所在地,又称之为中都。
在大明朝,凤阳那可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马世英作为凤阳总督,自然也是官小权大。
虽是地方的督抚一级,可是却节制着刘泽清,高杰,黄得功等诸多统兵大将。
史可法自然不敢怠慢,将凤阳总督马世英的信件拆开看。
可是当他看完后,面色也是阴沉如水。
原因无他,马世英这个家伙,竟然反水了。
前两日,当初他亲自去信和马世英商议立新君的事情。
人家马世英的回答是,一切听他史部堂的。
可是现在呢。
竟然扬言福王颇受百姓爱戴,觉得福王朱由崧当为新君......
这不是耍他吗?
史可法放下了信件,双手背在身后,心绪不宁的踱步思索着对策。
马世英麾下的刘泽清,高杰,黄得功等部的兵马加起来可是有数十万的,那可不是一股小力量。
现在马世英要拥立福王朱由崧,路振飞这个漕运总督也要拥立福王朱由崧。
他们南京的决议却是去拥立桂王朱常瀛......
现在就出现问题了,一旦他们坚持决议的话,势必导致一场火拼。
驻守武昌的左良玉还是听朝廷的,麾下还有十余万兵马,这是朝廷可以征调使用的。
可是马世英,路振飞麾下的兵马却也不弱,一旦打起来的话,朝廷不一定能够打的赢。
纵使是他们打赢了,那对于大明而言,也会损失巨大,最后会让闯贼坐收渔利。
想到这个问题,他就感觉到头大。
这些地方督抚,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速召各部诸公到我这里来。”
史可法自己一个人难以决断这个事情。
所以他不得不再次的去请南京六部的大员们商议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淮安府漕运总督府。
宽敞明亮的官厅内,淮安府二十余名文武官吏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面露愁容。
官厅没有人说话,落针可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氛。
“路府台到!”
门口响起的声音打破了厅内的沉寂。
只见一名带戴乌纱帽,腰束玉带的威压中年人在几名属官的簇拥下,跨步迈入了官厅内。
“参见路府台——”
二十余名文武官员齐齐的躬身作揖,向这名不怒自威的中年人行礼。
这名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刻淮安府的实权人物,路振飞。
路振飞现在是右佥(qian)都御史,漕运总督,巡抚淮扬,可以说是位高权重的地方大员。
路振飞对着众人微微颔首后,阔步走到了正厅的首位,面向众官员。
李自成的大顺军攻陷了北京,崇祯皇帝自缢身亡,消息传来,路振飞的压力也很大。
作为漕运总督,巡抚淮扬的地方大员,他这里将会直面大顺军的兵锋。
“方才有北边的塘报传来,太子殿下和两位皇子殿下均已经被贼军所害......”
路振飞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是面色格外的沉重。
十七日的时候,塘报传来消息,京师沦陷,皇帝自缢身亡,已经让他们感觉宛如天塌了一般。
好在路振飞这位地方大员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失据,而是积极的组织船只,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去天津卫接应皇太子等人南幸留都。
可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现在最新的消息是,太子和两位皇子已经遇害了。
他的话声落下后,官厅内的官员们有人满脸的悲痛,有人面露惶恐,也有人六神无主,不一而足。
崇祯皇帝宾天了,只要太子和皇子尚存,大明就有主心骨。
可是现在太子和皇子都没了......
这些淮安的官吏们感觉到大明似乎要亡了,心里顿时感觉到空落落的。
“贼军残暴,天理不容啊!”
“我大明国祚,难道要就此断绝吗?”
“现在可怎么办啊......”
路振飞带来的消息宛如惊雷一般,让众官员一时间不知所措。
“诸位,慌什么,我大明还没有亡呢!”
看到六神无主,惶恐不安的官吏们,总督路振飞也是忍不住的提高了音量。
“我们吃的是皇粮,受的是国恩,在此危难之际,理应团结一致,共抗贼军!”
路振飞的话宛如重锤一般敲在众官员的心头,让他们也是从慌乱中恢复了过来。
“路府台说的在理,我们与贼势不两立。”
“为先帝爷复仇!”
“京师失陷,我们还有留都,还有各地百万大兵。”
路振飞这位漕运总督临危不乱的姿态,无疑也是影响到了众官吏。
“贼军势大,为先帝爷和几位殿下复仇的事情以后再谈。”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则是要稳住淮安,给留都的史部堂等人争取反应的时间。”
淮安府是地处黄淮的交汇处,又是京杭大运河的重要枢纽之地。
这里不仅仅储存着大量准备北运的粮饷,还有诸多的器械物资。
一旦这里失陷的话,那么大顺军将会顺流而下,饮马长江。
这不是路振飞想看的的。
作为漕运总督,淮扬巡抚,路振飞知道现在淮安府的重要性,必须守住这里。
“金总兵。”
路振飞稳定了众官员后,则是开始调兵遣将。
路振飞身为漕运总督,巡抚淮扬,手握地方军政漕运大权。
他麾下不仅仅有漕军,还可调遣徐州卫,颍州卫等兵备道的兵马。
除此之外,他手底下还拥有一支实力颇为不弱的团练军队。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底气挡住南下的大顺军,守住两淮之地,为南京方面应对危局争取时间。
“卑职在!”
膀大腰粗的总兵官金声桓跨步而出,肃立抱拳。
金声桓,陕西人,后成为左良玉麾下大将。
崇祯十六年的时候,面对越剿越多的大顺军,崇祯皇帝下达了旨意。
允许各地的豪绅编练团练武装抗击贼军,斩杀李自成等贼首的,将会授予官职。
为此,各地的豪绅也是积极的行动起来,结寨自保,抗击贼军。
漕运总督路振飞也是听从旨意,迅速的与淮安地区的豪绅一道,编练了数万乡间的团练乡兵。
毕竟这些都是一些地方上的青壮,为了增强战斗力,为此路振飞特意的给平贼将军左良玉去信,这才调来了总兵官金声桓帮着练兵。
“你率领本部兵马,扼守宿迁一线,务必不使贼军南下。”
路振飞对总兵官金声桓吩咐道。
“卑职遵令!”
金声桓作为统兵大将,曾经多次与大顺军交战,自然不惧大顺军。
“刘应举。”
“草民在。”
“你率一营乡兵分守守卫渡口,巡视河道,看管漕船,不使溃兵乱民扰乱秩序。”
“张世镇,你率一营乡兵守卫常盈仓,没有本官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汤调鼎,你率一营乡兵扼守要道,防止弃城南下的各部兵马入城劫掠。”
......
路振飞又陆续的点了一些将领的名字,要他们分守河道,城池,整顿军务,维持地方秩序。
路振飞雷厉风行的调兵遣将,展现出了非同凡响的强硬手段。
现在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作为地方的督抚大员,路振飞无疑是合格的。
“王御史,各军一应的军械,粮秣均由你负责。”
最后,总督路振飞将目光投向了淮安巡按御史王燮,让他负责后勤事宜。
毕竟他是巡按御史,品级虽然不高,实际上却权力很大,有监察地方州府的实权。
在整个淮安府,他算是继路振飞之外的第二号人物。
让他负责后勤事宜,没有人敢趁乱浑水摸鱼的,可以确保一线军兵没有后顾之忧。
“诸位,现在我大明朝危如累卵,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望诸位能够齐力同心,以报皇恩。”
“我在此感谢诸位了。”
路振飞在说话的时候,也是躬身对着众人拱手作揖,言语中满是诚恳。
“路府台放心,我等一路齐心协力,共赴国难。”
众官员也都不复先前的慌乱惶恐,齐齐的表态,愿意听从吩咐,各司其职,守住两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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