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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会爱意叶青青南南结局+番外小说

南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4.周立竣脸色唰一下阴沉了下去,周遭的气压都被压低了,他开口如千年寒冰那么冷,“李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快三十的人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呢!”“还提离婚,你丢人不丢人?出去外面问问有哪个男人会要你一个带孩子的二婚女儿!”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如果我跟他离婚,南南他是不会要的。我嗤笑了声,“放心,南南我会带着她一起离开。”叶青青抱着他的胳膊像在看笑话一般,不屑地说,“李玉,你工作十几年了,单位都没有给你分到套房,你能往哪儿走?”她确实是有拱火的本事,周立竣立马联想到她说的,我在外面有了其他野男人。发狠般猛地上前来攥住我的手腕,恶声恶气质问,“李玉,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我冷笑着从他手心挣脱而开,半点不想再跟他废话,睨着他寒声说,...

主角:叶青青南南   更新:2024-12-06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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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青青南南的其他类型小说《错会爱意叶青青南南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南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4.周立竣脸色唰一下阴沉了下去,周遭的气压都被压低了,他开口如千年寒冰那么冷,“李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快三十的人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呢!”“还提离婚,你丢人不丢人?出去外面问问有哪个男人会要你一个带孩子的二婚女儿!”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如果我跟他离婚,南南他是不会要的。我嗤笑了声,“放心,南南我会带着她一起离开。”叶青青抱着他的胳膊像在看笑话一般,不屑地说,“李玉,你工作十几年了,单位都没有给你分到套房,你能往哪儿走?”她确实是有拱火的本事,周立竣立马联想到她说的,我在外面有了其他野男人。发狠般猛地上前来攥住我的手腕,恶声恶气质问,“李玉,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我冷笑着从他手心挣脱而开,半点不想再跟他废话,睨着他寒声说,...

《错会爱意叶青青南南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4.
周立竣脸色唰一下阴沉了下去,周遭的气压都被压低了,他开口如千年寒冰那么冷,
“李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快三十的人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呢!”
“还提离婚,你丢人不丢人?出去外面问问有哪个男人会要你一个带孩子的二婚女儿!”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如果我跟他离婚,南南他是不会要的。
我嗤笑了声,“放心,南南我会带着她一起离开。”
叶青青抱着他的胳膊像在看笑话一般,不屑地说,
“李玉,你工作十几年了,单位都没有给你分到套房,你能往哪儿走?”
她确实是有拱火的本事,周立竣立马联想到她说的,我在外面有了其他野男人。
发狠般猛地上前来攥住我的手腕,恶声恶气质问,
“李玉,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我冷笑着从他手心挣脱而开,半点不想再跟他废话,睨着他寒声说,
“周老师,你和我并没有扯证,现在还和叶青青具有夫妻关系,我和谁有没有关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撂下话,就大步流星走出了门。
什么行李我都不要了,只要能成功离开周立竣,让南南陪在我身边就行。
“李玉!你可过几天又眼巴巴来求着我,让我允许你进家门!”
周立竣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响彻了整条巷子,若不是街坊邻居上班去了,恐怕谁都会出来凑这个热闹。
上一世,我确实经常因为叶青青和他吵得不可开交。
每次都委屈地带着南南去城边上招待所住上几天,又因为舍不得周立竣而回家。
他从来没有一次来找过我们,让我们回家。
因为他太知道我的性格了,我爱他如命,断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情就能离开他。
而这次,我清楚地知道,我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了。
去托儿所接到南南之后,我带着她坐上了去上海的绿皮火车。
南南年纪小,但是什么都懂,一路上紧紧抱着我说,
“妈妈,你去哪里南南都要跟着你一起去。”
我亲了亲她的脸颊,眼眶中泪水在打转,抱着她说,“好,妈妈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南南一起的。”
一天一夜的火车到了上海。
书记已经跟这边的单位说了我要到来的消息,说会有上海单位的书记来接我,一个姓张的男人。
才出车站,我就被人拍了拍肩,转头过去的时候发现是个男人,我试探地喊了句,
“张书记?”
男人点点头,抓出一把糖塞到南南手心中,笑得温和,
“不用这么见外,平时私下叫我行胜就好。”
我打量着他,还以为张书记会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至少能当上书记是需要很长时间磨练的。
而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儒雅书生的气质,让人莫名心生好感。
我推测也就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都稳坐上书记的位置了。
想来实力一定相当强。
“一路赶过来累坏了吧,孩子给我来抱吧。”
张行胜笑着朝南南张开了双臂,我有些不知所措。
这书记也太随和了,热情得让我觉得,就好像老夫老妻那么自然。
“不用麻烦了,书……行胜。”
我磕磕巴巴地拒绝,南南却笑着扑到他怀中,“妈妈,我想要张叔叔抱。”
我笑了出来,“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南南有主动愿意亲近的人。”
张行胜带着去参观了上海的工作单位,又告诉我们,
“单位知道你带着孩子的,给你们分配了房子,虽然不是特别大,但你和南南住下来应该没问题的。”
见了分配的房子,这哪儿还小的,比起乡下的蜗居来说,我和南南居住起来可以说是很宽敞了。
“这里房租一个月需要多少钱?”
我有些窘迫,上海的物价比乡下贵得多。
身上虽然有一些积蓄,但只能说撑得住我和南南的生活开销。
如果要是房租很贵,那我们就选一个简陋点的屋子住着。
张行胜笑着摇头,“不要房租,你能接受调派到上海来已经做出很大牺牲了,这间屋子你可以一直住着。”
他又怕我们不熟悉上海,带着我和南南去买了很多生活用品才回家。
我和南南躺在屋子里的床上,南南笑得甜蜜,声音都洋溢着开心,
“妈妈,我们是不是也有家啦。”
我捏捏她的脸,笑着点头,“嗯,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好的。”
南南重重点头,撇着嘴坐起来认真地说,“妈妈,我不喜欢爸爸了,我们都不要喜欢他了,他只喜欢姣姣和青青阿姨。”
我心中有些酸涩,本想把我和周立竣的事情瞒着南南,想让她有个不那么悲悯的童年。
可终究还是瞒不过。
我抱着南南无声泪下,她才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明明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却清楚地感受到了父亲的偏心和嫌弃。
眼泪流淌而过,直到没留下任何泪痕我才松开她,笑着承诺,
“好,以后我们都不要喜欢他了。”
5.
我给南南找了家托儿所,在上海扎下了根。
新单位的工作内容和乡下的单位大差不差,再加上有张行胜的提点帮忙,很快我和南南都适应下来了这里的新生活。
为了让南南过上更好的日子,我白天上班,下午就织毛线做手工卖给上门收的人。
虽然价格不高,但是一个月算下来能有十块钱。
能给南南买点牛奶,零食。
在上海过了快半个月的时间,下班的单位门口,我遇到周立竣。
在离开他的半个月时间,我和南南是前所未有的幸福,以至于让我感到时间飞逝。
再见到周立竣我有些恍惚,好像他已经是上辈子的人了。
他站在花坛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最注重衣着的周老师连上衣的扣子都扣反了,毫无形象地一直望着从单位走出来的人。
我无视了他,从一边准备绕开走。
他见到我的瞬间眼睛都亮了,疾步冲过来,红着眼质问,
“李玉!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到处在找你!你是怎么能做到把自己丈夫抛弃,带着孩子来到上海的!?”
“要不然我到你之前的单位打听到你现在的位置,我都想不到你能为了躲我跑这么远!”
他离得近,能清晰地看到棱角分明的脸比之前消瘦了很多。
眼眶中红血丝遍布、眼下乌青密布,拧着眉咆哮诉说着,看起来生气又委屈。
我淡漠地瞥他一眼,态度完全就是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持有的疏离冷漠,
“周先生,我记得没错的话,我说过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周立竣听到这句话,胸腔处剧烈起伏了一下,调整着让自己呼吸平稳下来,语气放柔缓和了很多,
“别闹了玉儿,去把南南接上我带着你们回家,家里没有你操持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笑着问我,“南南呢,这么几天没有看到她了,有没有长高点?这些天没念叨着想我?”
我厌烦地看着他这副假意神情的模样,讥笑了声,
“周立竣,我还有南南,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她不会想你,我更不会。”
他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讨好一般伸手在握住我的手,
“好了,别闹了好不好?让青青搬进来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让她们马上就搬走。”
“咱们以后还是过好我们的小家,上次做酸菜鱼你和南南都没吃到,这次回家我再给你做一次好不好?”
他那副样子好像在说,我已经给了你台阶下了,要是你再不给我留面子,我真的要给你翻脸了。
我才张口还没说话,被一个人握住了手将我带出了周立竣的束缚之后。
“书……”我还没喊得出口,张行胜就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亲昵地说,
“聊什么呢?不是说等着我一起下班,咱们一块去接南南回家吗?”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上他笑意弯弯的眼点头,“被人给缠上了。”
周立竣攥住拳头怒火被点燃,死死地瞪着张行胜,大声地咆哮,
“你是谁啊!玉儿是我老婆!你给我放开他!”
张行胜挑了挑眉,将我的手握得更紧,故意刺激他,
“你老婆?你有什么证明?你们扯证了?而且我看玉儿也并不是很想搭理你呢。”
他的话并不是讽刺的刻薄话,语气从容自然,却让周立竣被噎了一下,恶声恶气地岔开话题,
“那和你也没有关系!李玉!你告诉他,我跟你什么关系!”
我被他那副高傲的样子给弄笑,对于他来说,当着别人的面承认我和他之前的关系就是难堪。
我语气如常,却又比平时更坚定认真,
“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话音落下,牵着张行胜的手迈步离开。
张行胜临走前还冲着他挑衅一笑,和平日里那副淡定从容的书记模样完全不一样。
周立竣在身后拳头握得咔咔作响,咬着牙吼,
“李玉!你再继续闹脾气,我就真的不会再理你了!”
我头也没回和张行胜一起离开了。
到了转角,我才急慌慌的松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地道歉,
“刚才只是一时情急,真的不好意思书记。”
张行胜笑着摇头,“不用不好意思,要是我不情愿也不会帮你。”
我从这话之中听出了点其他意思,却也只是呆愣地点头。
“你家里住在哪儿?我现在得去接南南放学,不知道还顺不顺路。”
本以为这话已经算是委婉地告别了,谁知道张行胜一个人精完全听不出来,接上我的话说,
“我不赶时间的,陪你一起去吧,这也好久没见到南南了。”
接到南南出来,她见到张行胜欣喜若狂一直拉着他衣角喊叔叔。
还说好久没见到他了,很想他。
把张行胜哄得笑个没停,给她买了不少东西。
回家之后,她还抱着那些文具跟我说,“妈妈,我喜欢张叔叔。”
我顿了下,从前南南很少会直接将自己的喜好透露出来。
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全是憋在心里的,现在会告诉我喜欢什么了。
看来离开周立竣,确实是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又过了一个月,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上海准备建设经济发展。
忽然想到,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当时城里面开始出售商品房。
很多人觉得单位分配的宿舍,没必要再去买,买的人寥寥无几。
后来经济起来了,商品房价格暴涨,很多人想买房还得排队呢。
我算了算自己存折的余额,还有两多万,这是我十年的积蓄。
现在的房子还不算贵,咬了咬我买了套小户型的房子,谁也没告诉。
6.
上海建设经济发展的报纸传得满大街都是,单位里的人也开始讨论起来。
有同事问我,“李玉,听说你一个月前才从乡下来上海,你现在住的屋子房租多少?”
我从这话中听出了些蹊跷,试探地问,
“不都是单位提供的房子住吗?”
同事笑着,“这上海哪有提供房子的呀?单位只有一个月几块钱的住房补贴,你住在哪里的?”
我下意识朝张行胜办公室看去,心里起起伏伏的跳动的,木木地回答,
“住浦西区。”
“哦,那里的房子金贵呢,不过听说张书记家里之前好像也住那,你们应该很熟吧?”
我摇了摇头,心里不断在沉思。
熟吗?
我和张行胜说实话也算不上很熟吧,顶多只是一个单位里上下属的关系。
有可能因为我是难得的高学历大学生,所以他对我关照多一些。
不对,但这好像也完全说不通。
我带着资料忐忑地敲了办公室的门,张行胜微微笑着说,“进来。”
我放下资料交接之后,说了房子的问题,
“张书记,我现在住的房子,是不是你给我们租的?”
张行胜脸上难得浮现出愣住的神情,但他好像并不意外我知道了这个消息。
一直笑着看着桌上的相框,
“李玉,我想你可能不记得我了,其实我跟你是一个高中的。”
他看着我,认真地说,“这些年我没有结婚也都是因为你,我一直喜欢你,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现在也不想在以朋友、或者上下属的关系跟你相处了,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可以吗?”
他的话我并未给出回复,接完南南回家还心有余悸地在回想他的话。
张行胜一直喜欢我?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确实有印象高中隔壁班有一个姓张的,不过那个人好像是个胖小子。
性格怯懦,好像来问我题目,还说要跟我考一个大学。
我都很耐心地给他讲解了题目,他的话也没有牢记,听过后便抛诸脑后了。
发神地想着,就连菜糊了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南南告诉我,“妈妈菜糊了。”
我连忙关了火,没一会,门被敲响了。
张行胜带着一大袋菜拎了进来,笑得和煦,“我是不是来得很是时候,刚在外面闻到菜烧糊了。”
我讪讪笑了一下,满脑子都是他下午的那番话,连和他呆在一起都感觉气氛微妙。
张行胜却和我不同,撸起袖子就说,“我来吧,你坐着休息一下。”
我跟他推脱,他好像看穿了我一般笑着说,“下午那些话,你别放心上,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步,不想给你造成什么负担。”
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门再次被敲响。
我庆幸自己有理由可以先逃避回复他的话,开门之后却发现这个理由还不如不出现。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月余未见的周立竣,寒冷的冬天他身上只裹了一件单薄的外套。
可能是在外面吹了很久的冷风,他周遭的冷空气堪比刮进来的寒风。
其实这一个月里,我见到过好几次他的身影。
但上次他来骚扰过我以后,张行胜就在单位附近安排的安保人员,他便无法再纠缠我。
他一直张皇的屋内,看到张行胜熟络的在做饭,红着眼眶攥住我的手腕,问,
“李玉,别闹了,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的。南南也必须有爸爸来守护才行,其他男人怎么能对她好?”
我冷眼扫向他,将手抽出,“这就不劳烦你管了。”
周立竣叹了口气,在我冷言相对后,甚至感觉他有些委屈卑微,低声说,
“好啦别闹了,叶青青已经走了,现在巷子里不会再有她的身影了,回家好吗?之前说的跟她扯证也是骗你的,我就是想让你表现出你在乎我……”
“之前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是我没有把你和南南放在首位,我已经反省过想清楚了,跟我回家吧……”
说到末尾,他的语气几乎可以说是在乞求。
我牵出份讽刺的笑容,看着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讥讽地说,
“你想清楚什么了?想清楚家里没有我这个煮饭的黄脸婆,觉得自己过得不自在是吗?”
“不是的玉儿……”周立竣摇着头,抿着唇艰难地许久才开口,
“我想清楚了,我爱你,我也离不开你和南南……”
他一字一句,越说越坚定,眼神中透露出来诚恳。
可我觉得可笑,我盼了一辈子都没有盼到他说出爱这个字。
而在我已经不爱他之后,他却能坦然地说出爱。
“可是我不爱你。”我盯着他,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
周立竣垂下泪来,又哭又笑拼命地摇头,
“怎么可能呢玉儿……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你跟我过了七年,别骗我了,我根本不相信……再说了,南南,南南肯定是想我的,孩子离不开我……”
他的笑容勉强至极,挂在脸上与他的形象严重不符合。
话还没说完,南南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挡在我的面前,打断了他的话,
“南南也不喜欢你,不想要你这个爸爸。”
周立竣整个人瞬间僵住,笑容凝固在脸上怔怔地看着我和南南,他脸上很清楚地流露出受伤。
许久后,挂着那份僵住的笑容在南南面前蹲了下来,张开双臂,声音都在发颤,
“南南,别这样说,爸爸来接你和妈妈回家了,你快跟妈妈说,让她跟爸爸一起回家啊,爸爸带你去买新玩具好不好?”
南南抱着我的小腿,认真坚决地说,
“我们不喜欢你,你自己回去吧!你喜欢姣姣,喜欢青青阿姨,根本就不喜欢我和妈妈!”
我轻轻拍着南南,担心她会哭,她却紧紧抱着我不松开。
周立竣靠近一点,她就抱紧我一份。
张行胜适时地上前来,伸手朝南南笑着说,
“那南南喜不喜欢我啊?”
南南伸出手扑在他怀中,奶声奶气地说,“我喜欢张叔叔。”
张行胜挑着眉看着周立竣,那表情似乎是在炫耀,看到了吗,现在我才是她们喜欢的人。
“周先生,还不离开是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吗?不过不好意思,家里晚上没有多余的床可以睡,没办法让你留宿了。”
周立竣恨恨地咬牙,看向我乞求的说句话,声音很小像卑微到了尘埃里,
“玉儿……跟我回家,别这样好吗……”
我冷声说,“永远都不可能,劝你在我没说更难听的话前主动离开,以后也别再来了。”
周立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哽咽着说,
“我走,我走就是了……你别生气玉儿……”
7.
一连两个月,周立竣没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张行胜自从那次在办公室的对话以后,就对我尤其殷勤。
他说,他会让我相信他对我是真心的。
我也确实感受到了他的真心,在同事的撮合下,跟他在一起了。
没多久,他就迫不及待地跟我提出了结婚。
喜糖发给同事们的时候,大家一众的祝福声,有人还说,
“我就知道咱们张书记肯定一早就对你有意思了,他那么冷淡的一个人,对你那么热情,太不正常了。”
我才知道,原来他对我一直是不同的。
南南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高兴地抱着我说,“妈妈,我是不是要有一个喜欢我的爸爸了?”
我却有些犹豫上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因为这个问题,和张行胜却领证推了几天。
他也看出来了我的犹豫和顾虑,在我们确定去领证的那天先带着我去做了份股份转让。
“这是我投资的一家超市的股份,虽然现在分红不多,但是未来肯定会有很多钱的,也是对你和南南的保证。”
我看着协议转让书愣了愣,这个股份起码投资有五万块钱。
哪里是钱不多。
我明白这是他所有的钱了,能全部给我已经是将所有诚意给了出来。
他真诚地说,“玉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和南南好的。”
我和他领下证,单位很重视我和他的这门婚事。
还出资让我们办个婚礼,宴请了整个单位的熟人。
婚礼这天很热闹,大家都给我们送上了祝福。
我又看到周立竣的身影,但是这次,他比之前任何一次更要狼狈。
一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始终没有踏进宴席现场。
怔怔地看着我带着南南走向张行胜,就像一个雕塑一般立在那里。
听到南南在台上对张行胜改口叫爸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时,他露出一个艰涩的苦笑。
朝宴席这边走了过来,却并没有走近。
倚靠在门的边上,静静站着,站到所有人在他身上古怪的目光变成习惯、漠视。
南南牵着我的手说,
“妈妈,他在那里,一直在看我们。但是我们不要跟他说一句话,我们再也不要理他。”
这两个月以后,我没有见过他的身影,但却在南南的日记中看到过。
她写道,那个人又来我的学校门口了,我讨厌他,不想见到他。
南南能这样清楚的讨厌一个人,也只有他了。
我只听张行胜偶尔提过,说他被学校举报婚内出轨已经被开除了。
还有叶青青,是因为插足的事情被人家发现,被大家赶出巷子的。
我笑着握紧了南南的手,走向张行胜身边,“不会的,南南,今天之后,咱们就是新的人生了。”
我在上海买的两套房子,果然很快就升值了。
张行胜直夸我有眼光,装修的钱全是他负担,家具全选的最高等。
没多久,我们搬进了新房。
张行胜给南南的房间装修得很好,全是南南喜欢的小玩具,还有床公主床。
南南开心得不得了,她感叹着说,
“妈妈,现在南南终于不用睡地下了。”
我笑着笑着掉下了眼泪,时隔两辈子,终于我和南南有了自己的家。
张行胜忙着炒菜,抽出两步给我擦掉眼泪,他笑着对我承诺,
“今后,再也不会让你们吃苦了。”
他说,以后我们不要孩子了,教育是很费心的,我们只要南南一个就够了。
我明白他是不想让我为难,索性主动提出不会再要孩子的承诺。
看向张行胜,我才知道原来上辈子的派遣,并不是升职。
而是遇到正确的人。
“好。”我笑着回他。
南南突然从床上一个激灵爬起来大声喊,“爸爸菜糊了!”
张行胜慌张地哎哟一声,笑着去补救锅里的菜,折腾半天摘下了围腰,一手揽住我,一手抱住南南,
“走,今天出去外面吃,庆祝一下。”
这一刻,寻求了两辈子的幸福终于出现在了我身上。
结婚的第六年,周立峻单位分了套两个房间的平房给我们。
我欣喜若狂告诉女儿,她终于要有自己的床了。
周立峻却冷冰冰地说,
“这间房是要留给青青她们的,你和女儿还是在地上铺床睡。”
前世,我和他吵得不可开交,他最终妥协。
我被单位调遣出差那几天,他却违背承诺把叶青青回家,将女儿赶去睡地板。
女儿高烧哭着说自己难受时,他正给叶青青讲睡前故事,放任女儿没了呼吸。
重活一世,我在地上铺好床平静地说。
“都行。”
.
我下班之后去接南南从托儿所回家,踏入家门发现地上一堆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那间原本属于南南的房间,挂上了叶青青和她女儿的照片。
叠在柜子里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也被扔了出来。
我和南南仅存的那点物件,就像是垃圾一般,统统被扔在了院子。
叶青青看到我带着女儿回来,一副惊讶的样子,满脸都是讥笑,嫌恶的说,
“抱歉啊李玉,我在整理屋子不要的东西呢。”
“立竣说让我带着孩子搬到这间屋子来,委屈你和你女儿今晚去灶房打地铺了。”
她那得意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来任何歉意,只有满满的嚣张嘲笑。
我扫向里屋那张公主床,指尖攥得很紧嵌在了掌心中,讽刺地笑了出来。
那张床是城里才进的新款,起码都要五十块钱。
叶青青连工作都没有,想也不用想这张床肯定是周立峻买的。
上个月我让他给南南买个一块钱的文具盒,他劈头盖脸骂我不懂得勤俭持家。
说南南整天好的不学,净在学校会攀比。
他一个月二十五块钱,舍得花这么大手笔买床,舍不得一块钱给自己女儿买个文具盒。
而这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床是要给叶青青女儿用的。
我上辈子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周立竣会对叶青青的女儿那么好。
在临死之前才知道,原来叶青青是他的初恋,他一直对人家念念不忘。
南南蹲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委屈巴巴地看向我,
“妈妈,爸爸为什么要把我的屋子给别人住?”
我揉着她的脸,淡淡地笑着轻声说,“他做什么我们管不了。”
我刚在灶房铺好床,周立竣回来了。
手上还提着条鱼笑着朝我走来,鲜久未见地喊了一个极度亲昵的称呼,
“老婆,我买了鱼,待会给你和南南做酸菜鱼,我记得你们之前一直说想吃我做的酸菜鱼。”
南南正在一边写作业,他露出了久违的温柔神情,抱着她亲了一口,欣喜展示着手上的文具盒,
“南南,看爸爸给你买了最新款的文具盒,喜不喜欢?”
我淡漠地瞥开眼,早就对他的行为了然于胸。
不过就是因为他自作主张让叶青青母女俩搬进来心存愧疚。
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打发我们而已。
南南从他怀中挣脱下来跑到我身边,她并没有很激动,反而轻轻的摇头,
“我已经不喜欢了。”
周立竣脸色唰一下阴沉了下来,将文具盒往地上狠狠一摔,砸成七分五裂。
“我好心好意给你们带礼物回来,你们母女俩板着脸是什么意思?!我看就是你把女儿给教坏了!”
我连忙将南南护在怀中,看向他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自嘲地说,
“嗯,是我们母女俩不招人喜欢。”
南南被他吓到,小心翼翼地给他端来一杯热水,怯生生地讨好他,
“爸爸喝水,不要生气了。”
周立竣还在气头上,手掌一挥将南南手中的杯子打碎,呵斥,
“谁稀罕喝你那杯水,你就跟你妈一样讨人厌!”
杯子滚烫的热水很快就溅到了她的手背上,南南瞬间抱着手痛哭。
我连忙拿了药膏给她敷上,看着她泛红的手臂心也揪了起来哽咽着说,
“南南不哭,妈妈擦完药就不痛了......”
周立竣脸上闪过慌张失措,上前来心疼又紧张看着南南的手臂,
“对不起南南,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现在带你去卫生所!”
他说完就要背起南南,我也心急如焚抱起南南放在他背上朝外面走。
还没出院子,里屋忽然传出一声尖叫声,
“立竣!姣姣膝盖摔破皮了!你快回来帮她处理一下啊!”
周立竣拧着眉心犹豫了片刻,一直深深望着里屋之内。
南南和我几乎是同时开口,乞求他,
“先去卫生所吧,我一个人过去肯定应付不过来的,我要交钱南南她一个人……”
“爸爸,我好痛,我们能不能先去卫生……”
话还没说完,周立竣将南南从背上放了下来,移交到我的怀中,歉疚地说,
“姣姣从小身体就脆弱,青青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你先陪南南去卫生所,我等会就来!”
之后,急匆匆进了里屋。
我背着南南走了几里路到了卫生所,医生给她处理了烫伤,擦了药。
看天色太晚,给我们开了张病床。
这是两辈子叶青青下乡之后,我和南南睡在床上的唯一一次。
2.
梦里依稀回忆起,上辈子还在和周立竣谈恋爱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牵着我的手说。
“李玉,你跟了我吧,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吃苦的。”
他说,他会给我遮风挡雨,绝对不会让人欺负我。
我就这样跟着他进了家门。
最开始的时候他家里连家具都没有,只有一张床。
周立竣上进心很强,他说他想让我过上好日子。
经常在学校接一些私活,给人改试卷、整理教案,做教学笔记,晚上熬到三四点也是常事。
他通宵熬夜挣的第一份钱,给我买了副羊毛的手套。
二十块钱,是他熬了一个多月、把手冻得反复起了几次冻疮才挣到的钱。
把我感动坏了,笑着说让他别乱花钱。
他给我戴上手套,笑得像冬日里的那抹暖阳,
“你戴上的话就不会老是长冻疮了,只要能对你好,那一切都是值的。”
后来,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
家具填满了屋子,换了间大点的屋子,也有了南南。
大家都打趣我说,周立竣是我们巷子里的模范丈夫。
这一切,持续了七年的时间,直到叶青青带着孩子来了乡下。
周立竣不再和我同房,让我和南南在地上打地铺睡觉。
我以为是他单位有烦心事不高兴,带着南南想去他单位打听情况,哄他高兴。
却看到他满脸笑意牵着叶青青的孩子从托儿所出来,抱起她的女儿在怀中说,
“以后让叔叔做你的爸爸好不好?”
我牵着南南下楼的脚步顿时僵住,胸腔好像被人重重地凿开那么疼,险些窒息。
那份笑容,他从来没有给过我和南南。
因为不爱,因为我在他心中比不上叶青青。
所以他可以残忍地将我们母女俩在冰天雪地里赶去睡地铺,把家里的床让给叶青青。
如果不是上辈子死前,知道了这一切,恐怕我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对我们如此绝情。
在南南手臂被烫伤的时候,我从他脸上看到心疼和愧疚。
我始终给他留了一点机会,以为他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所以才会在院子里,祈求地拉着他,让他帮帮我们。
可事实是,周立竣从来都是以叶青青为重。
他不爱我,不爱我的女儿这一点,不可能因为我重活一世而改变。
他面对我们冷漠、无视、歉疚的模样,和上一世如出一辙。
我搂紧了女儿,暗暗在心中发誓,这次我只要南南健康活着。
很早,我就将南南送到了托儿所。
紧接着去了单位,跟书记说了同意调遣去上海的事。
书记很激动,“李玉,你终于想通了,你这样高学历的大学生去了上海更有上升空间的!”
上辈子,书记跟我提过很多次让我派遣去上海,还能将户口迁过去的话。
我回家告诉了周立竣,他却对我说,书记都是骗我的,我要是去了立马跟我离婚。
我傻傻地以为他都是为了我好,担心我被骗。
可转头他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叶青青,让她抢到了这个机会,升了职。
“嗯,我想尽快过去可以吗书记?”
我一分钟也不想在周立竣身边多呆了。
书记很欣喜我的醒悟,告诉我收拾东西就能走,车票单位报销。
和周立竣结婚的时候,连证都没有扯。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天意,我带着南南可以说走就走。
我立马去车站买了火车票,之后回了家收拾东西。
3.
刚踏入院子里,里屋就传来耳鬓厮磨的声音。
叶青青娇笑着在说,“立竣,你好心急哦!现在是在你家呢,你也不怕李玉突然回来?”
接着是周立竣无所谓的懒散声音,“她就是看到也只有躲着哭的份而已,能敢说什么?”
我讥笑了声,周立竣果然了解我,知道我爱他如命。
上辈子我遇到这种事情,确实还只有哭的份。
我没多站直接推门进去。
周立竣看到我回来,脸上唰一下黑了下来,不悦地盯着我,
“谁让你回来的?”
我嗤笑了声,淡淡地说,“这里也是我家。”
叶青青一脸挑衅地看着我,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下床来,故意松开两颗扣子跟我彰显她锁骨上绯红的一片。
轻蔑地挑着眉问,
“李玉,刚才我和立竣还谈到你了呢,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大半夜带着个孩子出门,你应该舍不得花钱住招待所吧?难不成你是跑到哪个野男人家去了?”
她说着,还笑着朝周立竣投去眼神。
周立竣面色铁青,上下打量着我。
那冷冰冰的眼神要将我看穿,显然已经相信了叶青青的话。
沉着脸质问我,“李玉!你到底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我真不知道怎么看上你这个放荡的女人的!”
他冰冷的目光实在有些刺痛,我冷笑着竟然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随便你怎么想。”
说完便去柜子边上整理起我和南南的衣服来。
叶青青笑得刺耳大声,依偎到周立竣的怀中,嘲笑地说,
“立竣,我就说你不该为了她考虑那么多,去桃花小学读书还是让姣姣去比较好。”
她轻蔑地扫视了我一眼,嘲讽地说,“这样的妈妈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浪费机会。”
我整理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听到她说的话觉得可笑无比。
为了尽快离开,也懒得跟她争论,漠声说,
“用不着他为我考虑。”
周立竣被我冷淡的态度给惹火,上前来将我整理好的衣服通通扔在地上,恶声恶气低吼,
“李玉!亏我还等着你回来想跟你一起商量让南南还是姣姣上桃花小学!就冲你这样子就不该给你一点机会!”
他口中的桃花小学,是整个乡下最好的一所小学。
他是学校的老师,有一个选择保送的名额。
说是犹豫,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南南进去读。
上辈子已经将叶姣送进学校之后,才告诉我有这么一回事。
还假惺惺地说,南南还小,不着急读书,明年还有名额,到时候再让南南去。
可第二年南南就已经病死在了床上了!
回想起这些,我对周立竣的失望更深了。
看向地上那摊衣服,就像我和他之间的感情那么凌乱,一发不可收拾。
叶青青添油加醋,脸上是小人得志的奚落笑容,
“难怪立竣说,你和你的女儿讨人嫌,不如我和姣姣惹人喜欢,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呢。”
周立竣一直沉着脸看着我,见我一直不说话,咆哮着吼,
“去桃花小学上学的名额我给姣姣了!你根本就不配得到这么好的机会!”
“还有李玉,我实话告诉你,为了送姣姣去上学,我和青青已经领证把她们户口迁过来了!”
他紧紧攥着手,视线放在我身上,表情很复杂奇怪。
好像有一份激动和期待,在等着着我说什么似的。
我点点头,挂起一份淡漠的笑容,
“那更好,离婚也不需要我主动提了。就这样吧,周立竣,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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