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宴礼江晚晚的其他类型小说《男友嫌我经血恶心,带我去做绝经手术季宴礼江晚晚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季宴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宴礼邪恶地勾起一抹笑来。他起身,转身面向我母亲,势在必得能摧毁一切似的开口。“伯母,其实崔子衿根本没念书。她已经跟在我身边七年,我们住一个房子,一起养过一只狗,还……”我有些颤抖地看低下头,不敢看母亲。母亲抄起扫帚对着季宴礼砸了过去。径直把他剩下的话语打断。“滚出我家!”季宴礼疼的龇牙咧嘴,摸了摸被砸中的脊背,还要继续说话:“伯母,你可能不知道,你女儿都是骗你的!你……”我妈眼神阴沉地看向他,拿起旁边的瓷花瓶,对准季宴礼再次砸了过去。“滚!”季宴礼蹲下身去狼狈地躲开,疑惑地看向我母亲。还要不死不休地说话,身上的手机响了。对面江晚晚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季总,我肚子有点疼,大概是宝宝想你了。”“但具体是和你打电话的大宝贝呢,还是肚子里...
《男友嫌我经血恶心,带我去做绝经手术季宴礼江晚晚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季宴礼邪恶地勾起一抹笑来。
他起身,转身面向我母亲,势在必得能摧毁一切似的开口。
“伯母,其实崔子衿根本没念书。
她已经跟在我身边七年,我们住一个房子,一起养过一只狗,还……”我有些颤抖地看低下头,不敢看母亲。
母亲抄起扫帚对着季宴礼砸了过去。
径直把他剩下的话语打断。
“滚出我家!”
季宴礼疼的龇牙咧嘴,摸了摸被砸中的脊背,还要继续说话:“伯母,你可能不知道,你女儿都是骗你的!
你……”我妈眼神阴沉地看向他,拿起旁边的瓷花瓶,对准季宴礼再次砸了过去。
“滚!”
季宴礼蹲下身去狼狈地躲开,疑惑地看向我母亲。
还要不死不休地说话,身上的手机响了。
对面江晚晚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季总,我肚子有点疼,大概是宝宝想你了。”
“但具体是和你打电话的大宝贝呢,还是肚子里的小宝贝?”
“也许要等到你回来才清楚呢。”
季宴礼神色一愣,皱眉压低声音回复:“我现在有事,你别烦我。”
江晚晚也许没被这样凶过,哭腔立刻上来:“好,现在连想念也是烦恼的一种了。
既然这样,干脆大宝贝和小宝贝都消失,也算帮季总减轻负担。”
手机那边窸窸窣窣传来快步疾走的声音,很快又有了呼呼 的风声。
季宴礼担心江晚晚吃醋,万一上升到自尽的高度?
他眼疾手快地挡住我妈砸过来的相框,只是手背不可避免地被划了很长一道豁口。
还略微抱歉地看看我,他貌似深情地说:“子衿,我处理点急事,你别结婚,等等我,我马上回来找你。”
说着,季宴礼急匆匆地往往外赶去。
我母亲重重冷哼一声,朝着季宴礼的背影喊道:“兔崽子,崔子衿的婚礼就在后天!”
季宴礼脚步一顿。
身形一震。
乘车匆匆去了。
闹哄哄的房间陡然只剩下我母亲和我两个人。
我心虚地低着头,蹲下身要收拾满地的残渣,不敢说话。
母亲长叹一口气,忽然叫我名字:“子衿,我早就知道一切。”
“从你回来那天我就在等,等你跪在你爸面前向我坦白。”
“你没有。”
“这个狼心狗肺的出现糊弄我,我等着你坦白清醒,你也没有。”
“崔子衿,你还打算把自己托付给季宴礼这种没心的东西?”
母亲的话叫我又没出息地哭起来。
我一把一把抹着泪,母亲缓缓推着轮椅到我身边。
说她早年时候有好朋友在我工作的城市,好朋友的丈夫就在我捏造的学校里任职。
她一直都知道我的事情。
又知道我倔,总怕我撞到头破血流。
七年了 ,她实在是替我心寒,迫不得已才逼着我回来结婚。
我哭得更厉害了,总以为母亲会恨我,却没有想到。
低头赶路的时候,始终有人在身后默默替我照亮着一切。
“妈,对不起……我一点也不喜欢季宴礼了……我不嫁给他……就当我的真心喂了狗……后天的婚礼……我结……”母亲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宽慰似的轻声说着:“那就好,杨军好的很,杨军才是你的良配。”
“有杨军在,季宴礼再也不敢欺负你。”
我当时没有听出母亲什么意思。
隔天,杨军拉着我,要去街上给我置办另外一些新鲜玩意。
他旁敲侧击地关心着我的心情,知道我妈知道真相以后,也放松一样跟着我长长呼了一口气。
远处忽然又卖新奇小吃的,我没见过,围的人很多。
杨军叫我在原地等着,他去排队给我买。
我笑着点头,双手安心地插在口袋里等着。
“滴滴”的喇叭声,突然又吸引了我的注意。
再扭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城市赶回到乡下的季宴礼,叫人拉着横幅,开始穿梭在人群中间。
横幅上写着“负心女崔子衿,玩弄我七年感情,转身抛弃我嫁人。”
乡下本来就小,邻里邻居全是熟人。
这么一闹,街上立刻热闹起来。
叽叽喳喳地围着我开始讨论起来。
“哟,不是老崔家最得意的闺女么,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是不是去了下城里,迷失了?
也学了些勾引的狐媚子招式?
呵呵,捞到钱,回来找老实人接盘来了?”
“这男的真可怜,被玩成什么样,才会这么可怜兮兮地又追到咱这小地方?”
伤人的话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季宴礼穿梭在人群中间,来回的奔波让他面色上明显有着狼狈憔悴的神色。
他只是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突然“扑通”跪到在地上。
红着眼眶,梗着脖子,拉住我的衣角就开始深情脉脉地说:“崔子衿,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和江晚晚那样亲近,你和她从来都不一样。”
“她是为了我的钱,故意玩我的情感,你才是真的爱我,真的愿意为我付出一切。”
“我错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要婚礼,我也能马上给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低下腰身,一根一根把他手指掰开。
厌恶反胃地要后退。
季宴礼趁机在我耳边低语:“崔子衿,我都这样为你放弃自尊了,昨天也回去和江晚晚了断,逼着她堕胎了。”
“你……你别再无理取闹,给我次机会,好么?”
男友嫌弃我的经血恶心,带我做了皮下植入。
此后我既不会来例假,也不能怀孕。
术后发烧到40度,我独自去医院。
却碰到男友陪着他的女秘书在产检,他说:“宝宝,别担心崔子衿,她在这里只有我,什么不对我言听计从?”
“结婚的事再拖她五年也不迟,反正她像狗一样对我忠诚。”
“这期间你要继续履行我对你的包养合约。”
“当然,我会继续好好爱你。”
“直到玩腻你为止。”
我心如死灰,七年尝试四十三次向他求婚。
次次失败。
原来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玩够?
这下,我再也不想等了。
转身接受了乡下母亲安排给我的亲事。
到了和未婚夫约定好去试婚纱的那天,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我留给他自己和别人的喜帖。
慌乱崩溃……......自己一个人挂号打点滴,虚弱扶着墙壁往外走的时候。
我看到死活联系不上的男朋友,亲昵挽着他的女秘书坐在等待区。
季宴礼蹲在江晚晚的面前,手指毫不避讳地覆在她小腹上。
很温柔地笑着,下一秒直接把脸贴了上去,像是在听胎动。
可明明我之前打给他的十六个电话,他通通挂断。
草草发消息来敷衍我,说是在忙工作。
心痛地看着这一幕,只见江晚晚娇羞地摸着季宴礼脑袋。
语气发嗲:“季总,孩子都有了……你和崔总怎么办?”
提到我,季宴礼温柔的神色都变得不耐烦和轻蔑起来。
他厌恶地皱皱眉,起身在江晚晚的额头上亲吻:“包养你的合约,期限还有五年。”
“这五年里,我会依然爱你,包括爱我们的孩子。”
“何况不就是五年?
七年崔子衿都等了,答应她的婚礼,再有五年也不迟。”
清晰的话语砸进我的脑袋。
我的目光缓慢移动到崔子衿微微隆起的小腹。
真是可笑,嫌我来例假恶心,说自己从小家庭破碎,不喜欢孩子这种生物。
怕自己没有能力养好和我的孩子。
于是不管我的疼痛,拉着我去做了皮下植入,终生不孕不育。
现在却在陪二十二岁的小女生玩这个?
身体的虚弱和话语的刺痛,叫我眼眶发烫。
我手指颤抖着,再次给季宴礼拨通电话。
这是我发烧后打得第十七次电话,大概再挂断他也觉得可疑。
嘴型骂骂咧咧的,我看他起身嫌弃地接通了。
“你在哪儿?”
我眼睁睁盯着他。
季宴礼却一手摸着江晚晚耳垂,一边急躁地回我:“在忙着开会,挂了,回聊。”
不等多一秒,手机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这下眼泪再也止不住,我冷哼一声,没擦去滚落的泪珠。
转身接通母亲这个月打来的第二十个催婚电话:“喂,妈。”
“下个礼拜三我就回家,你乡下给我说的亲事,我嫁。”
离开医院后,我裹着衣服虚弱地回到家里。
晚上十点四十一,季宴礼终于回来了。
“黑乎乎的,怎么越活越懒,越活越回来?
到现在连灯都懒得开。”
推门进来,季宴礼首先说的就是这个。
我蜷缩在沙发上,没说话,看了眼桌子上放了三天的饭菜——那还是我发烧前,心疼季宴礼在公司加班太忙,吃不上饭,自己去医院前特地给他准备的。
今天回来才发现,原来我在医院一个人孤独难捱的熬过多长时间,季宴礼就陪着江晚晚在外潇洒快活了多长时间。
他连回都没回过这个家,别说吃饭了。
季宴礼随着我的目光漂移,也扫到了那放怀的几盘饭菜。
神色变得不满起来:“别在这儿给我作,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忙。”
“工作忙起来吃不上饭是常有的事情,你自己也工作,体谅我应该是很容易的。”
“还有啊,你是不知道,我今天陪那几个客户纠缠多久,刚刚才忙完,马上马不停蹄赶回来陪你了。”
季宴礼装模作样地扭扭脖子,似乎这样是他挂断我十六个电话的无奈之举。
我只是好笑地看着他,脑海里全是他陪着江晚晚在医院亲昵地一幕幕。
“是吗?”
我扯起嘴角,心也扯着疼的问他。
他皱眉嫌我不懂事的很快回答,“废话,我这个工作狂,为了给你创造更好的未来,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说完,顺便还习以为常地吩咐着我:“对了,去给我收拾行李,多备点零食啊好玩的,我要去巴厘岛出差。”
作为公司的高层之一,我还不知道巴厘岛也涉及到项目。
故意问季宴礼,“需要我陪着你去吗?”
季宴礼马上打断,生怕我无理取闹:“不用,有秘书跟着,是挺重要的客户,你别跟着添乱了。”
他朝着浴室走去,手机顺势放在桌上。
在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季宴礼的手机亮了。
江晚晚的曲奇饼干的头像弹了出来,讽刺的是——那曲奇饼干,是季宴礼缠着我亲手做好六个口味送给他当圣诞礼物的。
结果被他借花献佛,拿去讨江晚晚的欢心,还被江晚晚拿来做头像。
没忍住恶心的反胃,江晚晚撒娇的话语紧接着弹出来:“季总,你陪我去巴厘岛散心度假,人家真的很感动。”
“想看兔子警官那一套嘛?
也许准辣妈穿上,更有一番韵味哦。”
差点被这话语恶心地倒吐。
我面无表情地把手机熄灭,季宴礼好像也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外面。
略微慌乱地出来拿走,握在手里,斜斜地瞪我一眼:“叫你去给我收拾东西,怎么还不去?
记得,好吃的,好玩的,一定备好。”
“我偶尔也不想那么无聊。”
“避孕套也带一盒吧,万一发生什么野外风险,避孕套能保证我安全。
这常识你懂吧?”
我冷冷地看着季宴礼丑恶的嘴脸。
真是恬不知耻,好吃的好玩的怕是给江晚晚解闷用的。
至于避孕套?
谈什么野外风险,他是打算和江晚晚打野战,还要我这个“傻子”替他准备好一切吧。
浑身气得隐隐发麻,加上发烧并没有好完全。
我一动不动,从沙发上下来,晃晃悠悠走到卧室,将门砰地一关。
不理会季宴礼,盖上被子就开始睡觉。
门外的季宴礼见我不听他使唤,暴躁地将玻璃杯子砸在了地上。
踢了脚门,骂骂咧咧道:“靠,有毛病吗你?
7岁了,还耍小姑娘那套脾气?”
“不就是因为工作忙,挂你十几个电话?
懒成这样?”
我悲哀地闭着眼,没止住往外涌的泪水。
多好笑,他到现在还以为我的生气是因为他挂断我电话。
季宴礼还在外面骂了十几句脏话,最后估计是和江晚晚信息聊起骚来了。
没再出声。
第二天一早,他打扮的西装革履,笑容满面。
估计还沉浸在和江晚晚昨晚甜蜜的聊天里,完全忘记了我这么一回事。
可我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涉及到四千万的大项目。
本来我自己开车是可以去的,但是我的奔驰前一阵被季宴礼借走了。
当时他说江晚晚家里有急事,临时借不到车,反正是他秘书,安心可靠,就借给江晚晚用用。
我答应了。
过了一个礼拜,才从别人嘴中听到:季宴礼开着我的奔驰帮着江晚晚去同学会上撑场面。
江晚晚非要秀一手,喝醉酒把我的奔驰撞坏了。
所以到现在也还不回来。
我有生气地质问季宴礼,可季宴礼当时只是嫌我小心眼。
他说:“你那资产劳斯莱斯都能买十辆,一辆奔驰撞一下怎么了?
晚晚又不是故意的。”
“而且我不是拿去给你修了,之后给你开回来就行。”
问题是到今天,我都没见到我的奔驰一面。
在季宴礼着急要开车离开时,我忍着反胃拉住他的胳膊:“等等,今天有个事关4000万的会议。”
“我生病起迟了,打车来不及,奔驰你也没还我。”
“今天,能捎我一程吗?”
杨军没再说其他的。
送我回去的路上,紧紧拉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不断传来。
他把我送到门口,没进去。
临走时,说了句:“我感觉我很喜欢你,想保护你。”
“你好好休息,说谎的事情,先别告诉伯母,我之后和你一起想办法,尽量让伯母少生气。”
“对了,好好休息,期待下次见面。”
杨军脸上浮着红晕,我的心莫名奇妙跳的快了起来。
这些表情,这种被在乎情绪,方方面面照顾的感觉,从没再季宴礼身上找到过。
但我认得出来,杨军对我——像极了从前的我对季宴礼。
情感受挫的低落忽然有了些许轻松的冲淡,我抬脚往里走。
熟悉的声音从母亲身后响起,只见季宴礼一手插在西装裤里,落拓的身影转身:“崔子衿,你相亲回来了?”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处。
我紧张地盯着追到这里来的季宴礼,母亲率先转身,语气听不出来:“子衿,你的同门师兄说来催你交论文,得陪着你改。”
“学校这么严啊?
你没和你这位季师兄说,你要结婚的事情?”
我冷冷地看向季宴礼,没搞懂他什么意思。
季宴礼已经越过我母亲,走到我身边。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我的肩膀,笑嘻嘻地开始推着我往里走:“伯母,我们先聊聊论文的事情。”
“先不在您身边打扰。”
季宴礼推搡着我进了卧室。
他砰地把门关上,将我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面上立刻换了表情:“崔子衿,我知道你一直骗你母亲自己在读研究生读博士的事情。”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别和那个男人结婚,乖乖回到我的身边。”
“要么,你等我戳穿你的谎言。”
“让当初因为你残疾的母亲,再受一次伤害。”
“你说呢?”
季宴礼卑鄙无耻起来,真的让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我母亲当初是为了救下差点被车撞死的我,才双腿残疾,坐上了轮椅。
这样的伤痛,我当初因为深深地信任告诉了他。
他现在反拿过来,当做刺穿我的利刃。
看着这幅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脸,就觉得恶心。
我使劲儿地把人往开推搡。
“滚!
给我滚!”
“凭什么不让我嫁人?
我妈两年前的心愿就是我赶紧嫁人。”
“今年也催了几十次了,怎么,高高在上的季总忙着包养女秘书,不能和我结婚。”
“我连找别人结婚的自由都没有?”
季宴礼被揭穿真面目。
心虚地眼睛低垂瞎瞟。
他舔舔嘴唇,还狡辩道:“至于这样吗?
我又不是不娶你。”
“都说了是钱没赚够,我说以后会给你最好的婚礼的,乡下的这些那比的上?”
“何况你七年的苦都陪我吃过了,再多等等,会怎样,你能不能……”我咬着牙抬脚,狠狠甩了季宴礼一个巴掌。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膝盖窝又是猛地一踹。
“扑通”一声,季宴礼跪在了地上。
我可笑地看着他,提醒着:“我要的是钱吗?
公司赚的钱,我不比你少。
我自己也有的是钱。”
“季宴礼,从头到尾,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是爱不爱的问题。”
季宴礼微微仰起头来,红着眼眶看我,语气里带着不甘心:“我爱你啊,毫无疑问我爱你。”
“你就不能多等等我?”
我歪着脑袋,示意他手指上纹着的,和江晚晚的情侣纹身。
“爱我,你就和别人纹情侣纹身?”
“爱我,你让我终身不孕不育,转身让22岁的江晚晚怀上你的孩子?”
“还有,爱我……忍心一边欺骗我,消耗我,一边得意洋洋地包养着江晚晚?”
季宴礼眼睫低垂,手指捏的青筋暴起。
可他很快起身,眼眶氤氲着晶莹的泪珠:“子衿,你知道我家庭破碎,直到我小时候并不好过。”
“我对江晚晚只是玩玩,一直不肯娶你,只是因为我还没有完全学会如何爱一个人。”
“你回到我身边,再等等我……我……”我绕过季宴礼,不想继续纠缠,世界上不会永远有人站在原地等着他长大。
只是没走两步,他蹭的从地上站起。
从身后拿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我的身体,扑倒向床的那边。
他忽然像发了狂的猛兽,破碎又偏执:“崔子衿!
你想清楚了,选我,还是嫁给那个乡下人,让我把真相戳破给你母亲,让她气死?”
我疯狂地踢蹬着,挣扎着,浑身被季宴礼触碰的地方,汗毛倒立,恶心又不自在。
一个猛踹,床头柜的台灯被震动地掉了下去。
母亲听到了声音,拿钥匙将门打开,季宴礼报复性地等我一眼。
覆在我身体的上方,冰冷的气息掠过耳畔:“或者……我现在就和你母亲摊牌。”
“你不仅没有念书,七年里……每时每刻,都和我在一起。”
“你猜……你母亲,会怎样?”
我在回乡下的路上。
脑海里一帧帧闪过着和季宴礼的点滴。
说什么没钱娶我,包养江晚晚的合同,一年一百万的支出。
承诺什么和我举办最豪华的婚礼,让我做最幸福的新娘。
包养的事情却是从相恋的第二年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只是从始至终被蒙骗在鼓里的蠢货。
越想越心痛,我试图删去自己脑海中有关季宴礼的一切,却发现——爱和习惯都是可怕的事情,因为它们深入骨髓,才使得遗忘那么艰难。
一路颠簸,我一个人提着重重的行李,终于回到了家里。
坐着轮椅的母亲。
老早一脸阴鸷地在那儿等着我。
她一看到我,就挪动轮椅,叫我去给父亲的遗像下跪。
“研究生也读了,博士现在念得怎么样?
好好给你爸说说,别让他在地下为你担心。”
我跪在蒲团上,磕着头,开始胡编乱造自己的读博经历。
其实这些都是假的,为了季宴礼,我连考上的研究生都没去读。
可当初,我明明是家里学习最好,承载期望最多的人。
警察父亲去世前,最后的期望就是我能一路读博,光耀门楣。
我明明也答应过父亲的。
偏偏为爱情冲昏了头脑,自以为是地抛弃一切,陪着季宴礼去颠沛流离。
送他至山巅。
还信以为真地为他所谓誓言,浪费一年又一年。
谎话越说,愧疚越浓,我匍匐在地上,泪珠不断地落下。
哭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后悔更多一些,抱歉更多一些,还是不甘更多一些。
母亲扶起了我,叫我收拾收拾,去和即将要和自己结婚的对象见个面,约个会。
我擦干眼泪,无精打采地了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和我结婚的人,名字叫杨军。
听我妈说,也是军队出身,为人老实憨厚,是纯情大小伙一个。
现在29岁了,在外面一直忙军队的事情,家里催到不行,听说我是博士。
这才和我妈一拍即合,急急把婚事定下。
都到这个年龄了,跟着季宴礼也算看透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再期待,反正嫁给谁都一样。
或许结局也都那样。
完全不抱有一丝期待地走到约会地点,远远的,却看到等我的杨军的侧影。
第一眼,居然和季宴礼有七八成的相像。
我的心因此短暂地停止了跳动。
还是杨军先认出了我,他略微害羞地挠了挠后脑勺。
正面看,倒是比季宴礼的五官更深刻一些。
皮肤更黝黑些,身高也要高一点。
杨军上前友好地保持距离,紧接着就开始和我约会的流程。
街上碰到的好吃的,好玩的,杨军全部会停下带我买。
不吝啬地花着钱,坦白地交代着双方的情况。
在问到我读研究生和博士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时,我犹豫了。
听我妈说,彩礼给了,八字合了,我和杨军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管熟不熟悉,他是要成为我丈夫的人。
我并不想为自己无休止地谎言去编造更多,毕竟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何况面对的,还是日后即将朝夕相处的亲密的人?
脚步停在湖边,我捧着手里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看着他刚刚硬套在我手上的金手镯。
总觉得——杨军这么不错的人,或许该找个更好些的姑娘。
而不是被我这个没了青春,还在不断说谎的人在一起。
于是心里组织好语言,我鼓起勇气:“杨军,我有事要和你说。”
一字不落地,把我和季宴礼的感情史,还有自己任职的公司,读书工作经历,全部告诉了杨军。
我忐忑地等待着杨军的反应。
也许他会很生气地把给我买的东西都夺走。
会像乡下大多数人一样,自然而然地骂我下贱不自爱。
或许他马上打电话给我妈,要解除我们这门婚约。
可是,杨军只是微微愣了愣。
他脸上露出有点心疼的模样。
声音都跟着放轻了点,他问我:“崔子衿,我可以拿手碰你吗?”
我呆愣地看向他,不懂他什么意思。
想起约会这么长时间,我们前面没有牵手。
现在听我说了这些,他或许是气愤到极点,想动手打我,嫌我浪费了他的时间?
不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我点点头,微微捏紧拳头,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杨军却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来,拿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我的眼角。
他说:“你别哭了,为你说的那个季宴礼,这样哭,不值得。”
“这滴泪挂好久了,我看着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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