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前还抱着摘给男友北宫呈的核桃。
只因他一句话,姐姐在树上被暴晒至晕厥,摔下后再也没能站起来。
我流着泪打电话质问,可他接通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别那么玩不起,我都没怪你姐害我赌输了一辆车。”
电话被挂断前。
我听见有人嬉笑说这轮北宫呈得和阮绵绵舌吻。
暧昧水声入耳,我彻底死心,此生绝不回头。
:认领完尸体,我得回别墅拿姐姐的身份证才能办火化。
灯火通明的二楼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我的心被狠狠刺痛。
他们在享受奢靡肆意的快乐人生,而我的姐姐却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
我带着不甘与怒火一路冲上二楼,手刚搭上门把就北宫呈说:“都怪绵绵提出这个赌注,害我输了新车,我早说那个傻子没用。”
北宫呈嘴上说着怪罪,言语间却满是宠溺。
“我把自己赔给你怎么样?”
推开门,阮绵绵口中衔着一颗樱桃靠近北宫呈。
两人氛围暧昧到可以拉丝,众人起哄着让他们亲一个,根本没人注意到我。
我双目猩红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姐姐惨白的脸还历历在目。
直到北宫呈和阮绵绵亲在一起,周遭恶魔般的笑声传入耳中。
我再也保持不了理智,冲过去一把推翻酒桌,一巴掌甩向北宫呈,又一巴掌落在阮绵绵脸上。
北宫呈最先反应过来将阮绵绵护在身后。
打不到人,我胡乱拿起花瓶摆件肆意打砸。
玻璃碎片四扬,满地狼藉,众人被吓了一跳。
北宫呈擒住我的双手往后一扭。
咔嚓一声,骨头脱臼错位。
意识到用力过猛,北宫呈赶紧松手,可我的双臂还是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阮绵绵抬起被玻璃碎片划伤的手指:“我明天还要直播解剖呢!”
北宫呈皱着眉望向我:“沈渐秋!
你在发些什么疯!?”
“赶紧向绵绵道歉!”
双臂无力的吊在空中,身体的痛感比不上姐姐离世的更让我难受。
我希望他听见姐姐的死讯会立马忏悔痛哭。
可当我嘶哑着嗓子说:“姐姐死了。”
北宫呈却没有听清:“什么?”
或许不是没听清,而是他不信我。
“她因为你们一个轻飘飘赌注失去了生命,看着她因为害怕在树上不敢下来,你们是不是很得意?”
我对着他们失声嘶吼:“你们害死了我的姐姐,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他们耐不住太阳毒辣率先离开,独留姐姐在日光下暴晒了一下午,失去意识后从二十五米高的树上摔下,当场毙命。
北宫呈脸色一沉:“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你胡说些什么?”
阮绵绵绵里藏针的说:“你姐姐上树下河不是很厉害吗?
就算她只是个傻子,你也没必要咒她吧。”
“难道是因为我亲了阿呈?
我们只是游戏输了,至于这么生气吗?”
另一个男人开口:“是你姐知道阿呈最近喜欢盘核桃,自愿上树的。”
北宫呈蹲在我的身前,语气不容拒绝:“我帮你把手接回去,你立马向绵绵道歉。”
他知道我热爱画画的,更知道长时间脱臼会影响双手灵敏度,可还是以此胁迫我低头。
霎时,心中悔恨蔓延,如果我没爱上他,姐姐是不是就不会死?
见我不说话,他以为我已经服软,咔嚓一声,我的右手被他接回。
不顾疼痛,我猛的扬起右手甩在他的脸上。
鲜红的掌印落下,周遭一片寂静。
我目眦欲裂的盯着北宫呈,已经将他视作毕生死敌。
“啪”的一声。
一直站在旁边的阮绵绵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她姿态高傲:“你算个什么东西?
若不是当初你姐替你受罪,阿呈怎么会因为愧疚和你在一起?”
“你有什么资格对他动手!?”
脑中瞬间轰的一声,大脑迟疑片刻。
我僵硬转头,却见北宫呈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什么叫做替我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