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书缩到一旁不敢多言。
爹爹转身看着王氏母女,眼里满是鄙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从今以后,我们沈家与你们恩断义绝,往后都不要来往了。”
姨母哭喊着:“姐夫,你不能这样,姐姐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她该有多伤心,我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啊。”
“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话音未落,嬷嬷扶着娘亲从门外走了进来。
“娘亲,你怎么过来了,我还准备打理好再去接你,”我忙走过去扶着她。
爹爹也疾步走过去:“瑶娘,你受苦了,”他眼里全是心疼,紧紧搂着她。
娘亲眼睛一红:“夫君,我没事。”
她来不及和爹爹多说什么,只转头失望至极地看着姨母:“琼娘,你虽然跟我不是一母所出,但是我一直当你是最亲的人,当年妹夫病逝,你回到洛城投奔我,怀里的孩子都瘦成皮包骨头了,我可怜你们母女,将你们接进府,吃穿用度从未亏待。”
“无论如何我都想不到,大难临头时,你竟卷走了将军府的细软,我们全家流放时,你拿着我的嫁妆和银钱,在洛城占着将军府的老宅,过着呼奴唤婢的好日子。”
“你可知这几年,我们一家是如何过来的!”
“现在,竟连嫣儿的身份都要抢,还要杀人灭口,她可是我的亲女儿,你怎么下得去手?”
姨母瑟瑟发抖:“姐姐,我没有想杀嫣儿,我就是想吓唬她,我怎么会杀人呢?”
我“呸”了一声,“你让仆妇打我的那顿板子也是吓我的?如果不是圣旨来的及时,现在爹娘看见的便是我的尸首了。”
娘亲心疼地抚着我红肿的脸:“我的嫣儿,从小被我娇养,我自己一个指头都舍不得动,你却为了一个女婿要杀她?”
她失望透顶地看着姨母:“你不仁不能怪我不义,事已至此,夫君,报官吧,让官府治她的罪,不能让我们嫣儿白受委屈。”
王茵茵哭着跪在母亲脚下:“姨母,求你饶了茵茵吧,茵茵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娘亲出的主意,是她逼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有了身孕,我还不想死啊,姨母!”
原来母女情深的两个人,现在为了活命互相推诿。
王茵茵哭着看着她娘亲:“娘,我可是你亲生骨肉,我还这么年轻,你就希望我死吗?”
“你以前答应过爹要好好照顾我的啊,而且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啊,你忍心吗?”
姨母终于瘫欢在地,泪留满面地认罪:“好,都是我出的主意,大人,不关我女儿的事,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
姨母被衙役带走了,王茵茵和柳玉书被爹爹直接丢出了府,什么都没让他们带走,除了府里这些碍眼的红布,以及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并撂下狠话:“当初你们从我府上偷走许多财务,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现在一分钱也别想从我府上拿走。”
原来府里的下人,忠厚老实的留下,偷奸耍滑的都全被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