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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瑶回到公寓时已经12点。
屋子里并没有亮灯，她以为沈砚辞还没有回来。
包包被她随手扔到了一旁的鞋柜上，她靠着门板，有气无力的呼了一口酒气。
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酒水灼的难受。
“啪”的一声，头顶的灯光大亮。
白炽灯亮起的一瞬间，夏之瑶被晃了眼，只能抬手去遮。
在放下手时，她看清楚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但是没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夏之瑶换下鞋，走了进来。
“沈砚辞，你回来了。”
她打着招呼，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
今天喝的有些多，她感觉胃里很不舒服。
沈砚辞身上的西装未脱，靠坐在沙发上，从她进来那刻，视线便一直追随着她。
“夏之瑶。”
夏之瑶脚下一顿，侧过身子疑惑回头。
沈砚辞面色无异，捏着手机的骨结却用力到泛白，他将手机撇到一旁，从沙发上站起身子，走到她跟前。
剑眉眉头紧蹙，曲着手指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
夏之瑶的眼睛很大，平日里一激动时，眼尾就会泛红。
而然此刻，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又肿又红。
很显然哭过了，而且很伤心。
沈砚辞沉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字，“哭了？”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她竟然哭了？
夏之瑶偏过头想躲闪，却没想到微微勾着她下颚的手转而捏着她的脸颊，不让她动。
一时间，酒精上头，她觉得委屈的厉害。
刚才在酒吧，她感觉已经哭够了，可是一看见沈砚辞这张脸，眼底又开始发烫。
垂在她身体两侧的手开始颤抖，最后紧紧攥着自己衣摆。
倔强道，“我不开心，为什么不能哭。”
话落，豆大的泪珠砸在了男人手指间。
沈砚辞身子一顿，松开了卡着她脸颊的手，盯着她看了几秒。
转而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前，拿起被他扔到一旁的手机出了门。
“沈砚辞！”
夏之瑶被他拽的踉踉跄跄，这跟她印象中温柔体贴的沈砚辞完全不一样。
甚至被他塞上了车，她脑子都是浆糊。
夏之瑶靠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男人走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什么，又将后备箱关上。
她回过头，无力的陷在椅背上。
不到片刻，沈砚辞再次回到了副驾驶。
一会儿要开很长一段时间的路，他怕身上的烟酒味会让她不舒服，索性从后备箱拿了一件新的外套给她盖。
沈砚辞替她系好安全带，看着她紧闭双眸，问她。
“难受吗？”
夏之瑶眼皮都懒得掀，嘴里嘟嘟囔囔，“不难受。”
“好。”
沈砚辞将手中的糖盒打开，声音很轻，带着哄意，“吃糖吗？”
夏之瑶张了张嘴，带着水果味的糖果喂了进去。
酒水的苦涩和糖果的香甜混合在一起，味道并不好。
深夜，路上的车辆并不是很多。
沈砚辞刻意将车速压慢，时不时还要回头看一眼小姑娘的状况。
夏之瑶的头微微偏着，发丝凌乱，水果糖被她含到了一侧，脸颊鼓了起来。
沈砚辞收回视线，认真开车。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响起夏之瑶小声的呢喃声。
“沈砚辞。”
沈砚辞听见后，侧头看她，同时回应，“嗯。”
“你没戴眼镜。”
沈砚辞见她不是难受，紧蹙的眉头松了，勾了勾唇角。
“放心小酒鬼，度数没那么大。”
副驾驶上的人并未回应他。
过了片刻，夏之瑶又唤他。
“沈砚辞。”
“瑶瑶 ，你说。”
“你没戴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