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泽陆远侯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七王妃他总想以下犯上陆云泽陆远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柒柒不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云泽出了画舫,走在河边,瞧见画舫四周尽是薛瑾言带来的官兵,而涟漪跟墨竹在河边焦急地站着。“小侯爷!”见到陆云泽涟漪先叫出声。陆云泽漫步走到她面前,嗯了一声,问:“怎么现在才来?”涟漪看了身边墨竹一眼,道:“奴婢本来看到小侯爷留下的线索,打算找……的,这时候王爷寻来了,带了官兵来……”“耽搁了一些……”墨竹在一旁听的含糊不清,但也不敢问。“现在什么时辰了?”涟漪:“刚过酉时……”陆云泽挠了挠糖块的下巴,“不晚,这集市还很热闹。”“难不成王妃还想玩?”薛瑾言正好出来,走在他的身后。陆云泽听见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他故作深沉的外表,陆云泽没有丝毫忏悔,甚至还想再玩上一会。“出来玩玩不好吗?”他指了指河东边,烛火通明的夜市,“殿下你瞧这夜景...
《腹黑七王妃他总想以下犯上陆云泽陆远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陆云泽出了画舫,走在河边,瞧见画舫四周尽是薛瑾言带来的官兵,而涟漪跟墨竹在河边焦急地站着。
“小侯爷!”见到陆云泽涟漪先叫出声。
陆云泽漫步走到她面前,嗯了一声,问:“怎么现在才来?”
涟漪看了身边墨竹一眼,道:“奴婢本来看到小侯爷留下的线索,打算找……的,这时候王爷寻来了,带了官兵来……”
“耽搁了一些……”
墨竹在一旁听的含糊不清,但也不敢问。
“现在什么时辰了?”
涟漪:“刚过酉时……”
陆云泽挠了挠糖块的下巴,“不晚,这集市还很热闹。”
“难不成王妃还想玩?”薛瑾言正好出来,走在他的身后。
陆云泽听见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他故作深沉的外表,陆云泽没有丝毫忏悔,甚至还想再玩上一会。
“出来玩玩不好吗?”他指了指河东边,烛火通明的夜市,“殿下你瞧这夜景,我从未见过。”
兴许是烛光太过闪耀,或者是陆云泽那波澜不惊的眼眸中终于闪烁本该有的光芒。
一时间,薛瑾言突然感觉心情舒畅,刚刚的戾气也消散无几。
“吭……”为了防止让自己变脸速度太快,吭了一声,勉为其难道:“既然……你喜欢,那就玩去吧……”
“好。”陆云泽笑起来,双桃花眼跟着弯了起来,“殿下与我一起吧。”
……
一堆人跟着太过显眼,薛瑾言就让他们全都撤了下去,有他在,相信也不会有别的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惹是生非。
“卖——糖葫芦咯——”
本来在西市吆喝的大伯,竟然跑到了东市。
瞧见那红彤彤的糖葫芦,陆云泽叫住大伯,想要买一根。
那大伯还认识陆云泽,乐呵呵道:“公子又要买糖葫芦?”
从棍子上抽出两根,“公子拿去给你弟弟一人一根吧,上次公子给的银子太多,不用给钱。”
陆云泽接过,道一声好。递给薛瑾言的时候还有些懵,吃个糖葫芦得了个弟弟。
薛瑾言脸色不好,就是年纪有些小,长得娇气,被人认成了弟弟。不过大伯说的也没错,两人一身的气质没法想象到是一对。
“弟弟,吃啊。”陆云泽见他这幅模样,顺着老伯的话,占了薛瑾言一声便宜。
薛瑾言刷的一声,脸上浮起两道红霞,毫无威胁地凶了陆云泽一句:“放肆……”
拿起手里的糖葫芦,他很少出宫,在王府的这几年,他也没上过几次街,像这种糖葫芦的街头小吃,他甚少吃过。
见他有些犹豫,陆云泽劝道:“吃啊,味道不错,是你喜欢吃的那一种。”
薛瑾言有些意外,陆云泽居然还记得他爱吃什么。
咬了一口,酸酸甜甜,外面的糖衣甘甜,里面的山楂酸爽,有些冰,很开胃。薛瑾言沉闷不发地一口一口吃着,陆云泽见此,就知道他喜欢。
糖块刚刚抱给了涟漪,他也不馋这些,见薛瑾言吃的欢,将手里的也塞给他,“喏。”
薛瑾言接过刚想问他不吃吗又见他跑到一个糖人摊上。
“买糖人咯——这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糖人小贩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糖,制出不同的花样。
“给我弄个小孩子喜欢的吧。”他从身上掏出银钱,刚刚问涟漪要的。
“好嘞——”小贩做这个生意多年,手熟,一会就变出一个栩栩如生的蝴蝶,扑棱着大翅膀,金灿灿地闪着光芒。
“少爷,糖人!”陆云泽转头就递给了薛瑾言。
这里的集市没有过节的时候热闹,都是寻常的街头小巷卖的小玩意。
一圈下来,陆云泽手上什么都没有,薛瑾言怀里满是一些甜食、糕点。
“归远……够了,吃不下了。”薛瑾言叫住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毫不在意地说:“吃不下就带回去。”
天色很晚,头顶陆陆续续出现许多星辰,弯弯的月亮在空中透亮。
“我们回去吧,很晚了。”薛瑾言拉住陆陆云泽。
陆云泽意犹未尽地看着还挂着灯烛的集市。
现在快过戌时,是挺晚的,除了前面几家酒楼,街头小贩都快走的差不多了。
“嗯,我还没逛过夜市呢……”陆云泽与薛瑾言一同走向回家的路上。
薛瑾言与他并肩行走,“等到五月,端午的时候更是热闹,下次,本王带你来。”
“好,到时候殿下可别忘了。”
低头望着身侧的人,薛瑾言低声道:“不会……”
王府不算太远,两人也没坐车,就这么一路走回。
陆云泽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很短很短……
……
“有人在朝中弹劾九王爷在京河与京城纨绔办不入流的聚会,奢靡无度。皇上大怒,扣了他的俸禄,关了三个月的禁闭。”
陆云泽坐在庭院内,喝着茶,赏着春景。一边的涟漪向他汇报她打听到的消息。
听完抬眼朝书房内看了一眼。
没想到薛瑾言还是个爱记仇的性子。
“啊,王妃,我好无聊啊!”
院内突然冒出个人,是姜文生。
姜文生在府上闷了好几日,虽然好吃好喝地款待,但他还是觉得他那个小医馆自在点。
陆云泽将手边的糖块抱起来,问:“怎么?想走?”
被他这么一问,姜文生竟然有一些慌张,“呃……我,就觉得有些无聊……”
“每天把张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还无聊?”
提起那个张老头姜文生就感觉更无聊了,“那个老糊涂,每天都跟我较真,明明每次都输给我,还想跟我较量。”
摸了摸怀中的猫,他道:“想走也不是不可以。”
姜文生一听两眼放光,“真的?”
“把你这些天在我府中吃喝用度的银钱结了,还有你要的那些稀有药材。”
“不要!”姜文生人生守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只有他拿钱的,没有他出钱的份。
陆云泽:“那就继续待在七王府吧。”
“不!”姜文生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用我的时候还叫我堂表哥,如今我没用了,还不放我自由……”
薛成离在殿内跪了多久,朝中就寂静了多久。
天快要大亮的时候,皇帝终于发话了。
“老二何时回来的?”
薛成离是一军之首,别说跪在殿内一个时辰,跪一天也没关系,可让他诧异的是他的父皇好像不知道他回京。
“儿臣五日前出发,昨日夜半才到。儿臣出发前,已拟奏书一封,父皇如今也应该收到了。”
三两句交代自己的事情,顺带提了一句奏折。
平常父子此时应该关心儿子有没有休息好,可皇心难测。
“老二你是朕皇子中最守规矩的,应当知道,封王没有朕的允许,不可进京——”属于帝王的威压,让一些文官纷纷低下头,生怕祸及鱼池,惹到了皇帝。
薛成离惶恐,“父皇恕罪!儿臣听母亲提起儿臣外祖父在牢中被人虐待致死,一时心急!递上折子就奔驰而来,相信父皇会理解儿臣的心意!”
毕竟是一片孝心,皇帝再计较下去就是他的不是。
“也罢,明日宁贤伯头七,你理应赶回来。”皇帝大手一挥,让他起身站在众官之首,皇子站的位置。
那里只有薛瑾言与另外两位三皇子和四皇子。
薛瑾言弓起身子做礼,道:“二皇兄。”
薛成离看了一圈,问:“皇兄怎么没来?”
萧皇后废了,他这个太子理当谨小慎微,再在皇帝眼前晃,这个太子也得废。
“大皇兄向父皇请辞,闭门思过去了。”
薛成离立即懂了,胆小怕事,躲在自己房里避难。呵,无用。
上朝是个很无趣的过程,薛瑾言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满脑想的都是陆云泽病好没好点。
在床上躺了半日,等陆云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过晌午了。
“咳咳……”早上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躺久了就越觉得虚弱。
“小侯爷……”涟漪还在一旁服侍,端了杯水递到陆云泽面前。
陆云泽接过水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王爷还没回来?”
“嗯……刚刚让墨竹传消息回来,说是二王爷回来了,被拉去吃酒,晚些回来。”
“哦……”
二王爷回来?陆云泽低头沉思了一会。速度挺快,如今还能赶得上在萧敬腾死之前问句话。
“午饭已经送来了,小侯爷要起来吃饭吗?”
陆云泽摇摇头,掀开被子要起床,“睡乏了,没什么胃口,扶我起来走走吧。”
涟漪看着陆云泽状态有些差,张开嘴想劝,最终没说什么,扶起陆云泽出去透透气。
溢香楼。
一间上等的客房内,坐着的全是当朝的皇子,前来送饭的小二手上紧张的满是汗水。
薛成离让小二退了下去,却看见薛谨言一直魂不守舍的看着窗外。
“七弟在想什么?”
“还能是什么?小七好不容易成亲,当然是想念自己家中的小娇妻了!“
一旁坐着的六皇子插话道,对于这种吃酒玩乐的事,他最为熟悉,反客为主抱着酒杯就喝了起来。
“嗯。”对于薛瑾言成亲他也略有耳闻。
“陆家小侯爷能成为小娇妻?”三皇子薛仪修笑道,“老六你可真能说笑。”
“不成也得成,没办法呀,谁让父皇偏爱小七,给他赐婚。”四皇子薛阳波冷不丁的来上一句。
典型想要陆家的势力,又不想放弃这皇位之争。
“四皇兄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薛瑾然做事洒脱,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四皇兄要是晚些成亲,也有机会将那陆家小侯爷收入囊中哦。”
这话阴阳怪气,听的薛阳波想揍人,“老六!这就是你跟兄长说话的态度!”
“够了!”二皇子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头,“有好几年未见,本想聚一聚,看被你们搞的,乌烟瘴气!”
被吵了一顿,薛瑾然不以为然,摆了摆手又喝起桌子上的美酒。
薛瑾言靠在窗前,暗地里微微撇撇嘴,不过都是一群虚心假意的兄弟,总共就没有多少交情,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和谐的模样,出来聚餐。
溢香楼是有名的酒楼,除了上好的客房有些清净以外,楼下简直就是门庭若市。
“各位王爷安好,小的找我家主子。”门外走进来一个侍卫。
薛瑾然扫了两眼,叫回还在神游的薛瑾言,“小七!你家墨竹找你来了!”
“?”
墨竹被他派到王府传话去了,这会怎么又回来了。
他走上前,在墨竹面前停下,疑惑道:“何事找我?”
墨竹有些慌慌张张,“王爷,王妃他……”
一听提起了陆云泽,其他几人支着耳朵上跟前偷听。
“他怎么了?病情加重了?”见墨竹说话吞吞吐吐,薛瑾言有些急切。
墨竹是跑上来的,深深地喘了口气,“王妃午时想出去透透气,谁知道突发高烧,病的更严重了!”
“胡闹!”真是不省心,早上就叮嘱让他不要乱跑,他偏偏不听,如今倒好,严重了。
不等跟几位兄长告别,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直奔七王府。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老七对那个陆家小侯爷还真上心。
“咳咳……”
陆云泽如今完完全全被困在被子里,身上滚烫,额头通红。就出门走了一圈下来,整个人的手脚无力的,仿佛一碰就倒。
张大夫为他把脉,摸了半天,擦了擦额头那点虚汗,看向涟漪:“王妃这症状也太严重了,清晨时也只是有一点小烧罢了。”
“小侯爷看起来很不好,大夫你还是先开些药吧!”涟漪着急道。
“好好好,老夫先抓些药,为王妃散散热。”张大夫将心底的迷惑先放下,当务之急还是先让陆云泽情况好点。
“王妃怎么样?”薛瑾言刚进门就急匆匆地问涟漪。
涟漪此时已经给陆云泽灌下药汤,可是陆云泽的情况还是那样,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神志不清的。
“回王爷……王妃情况…不太好……”
薛瑾言上前探了探陆云泽的额头,烫的吓人。
“怎么回事?早上还没那么严重,一上午时间就变成这样?”
这两个丫鬟喋喋不休地叫骂着,嘴里的话有多难听有多难听。
“闭嘴!”两人的声音聒噪又尖锐,吵的霍仁头疼,墨竹与霍仁职位一样都是贴身侍卫,但平常常跟在薛瑾言身后的只有墨竹。
那丫鬟张嘴就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抓人!”。
霍仁平生没受过什么气,如今被个丫鬟骂半天,顿时大怒,“嘿!我你祖宗!”
薛瑾言出来,正好听见,一言不发地吭了一声。
那一瞬间,霍仁不敢说话,站直了身子,微松了力度,让这两个丫鬟能抬起头。
两个丫鬟见薛瑾言亲自出来,瞬间哭的梨花带雨,“王爷饶命啊,奴婢冤枉!”
“是啊是啊!奴婢真的冤枉。”
“砰!”两个丫鬟瞬间被霍仁踹到地上。
霍仁对自己凶残还不自知,得意洋洋地说:“说话就说话,摆首弄姿作甚!”
“……”
躺在地上的那两位丫鬟此时恨不得羞的钻地上,哀嚎中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一句,“我没有!”
这场闹剧薛瑾言不放在心上,看着一旁她们偷偷打包要带走的包袱问:“你们要走?”
此时两个丫鬟相对而视,顾不及身上的伤,连忙解释道:“不不不,奴婢们只是将自己的东西送出府。”
霍仁直接将包裹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全是王府内的摆件。
打脸来的如此快,那两名丫鬟也不知道还能编出什么话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被金钱冲昏了眼,一时糊涂,王爷原谅啊!”
“还编!”霍仁听不下去了,“分明就是畏罪潜逃!见给王妃下毒被发现就想逃走好过舒坦日子!”
“血口喷人!奴婢与王妃无冤无仇!怎么会加害于他!”为首的这个丫鬟口齿伶俐,只说自己偷了府中的物品,与王妃被下毒之事毫无干系。
“无冤无仇?”陆云泽扶着吉祥从屋内缓缓走了出来。
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名丫鬟,他可真的太熟悉了,可不就是前几日在他面前说坏话的萍儿与檀儿吗?
见陆云泽出来,薛瑾言不满地皱紧眉头,“病还没好,你怎么能带王妃出来?”
他舍不得凶陆云泽,只好凶一旁进退两难的吉祥。
吉祥难啊,不让陆云泽出来,王妃会恼,出来吧,又被王爷凶。
“是我想出来的。”陆云泽为吉祥辩解,“就在门前又不远。”
陆云泽执意要出来,薛瑾言见劝也劝不住,只好自己上前,替吉祥做好扶着陆云泽的职务。
萍儿与檀儿见到陆云泽出来一脸惶恐,前几日因为被他撞见她们在说他的坏话,就被吉祥公公分别给两人掌了三十个巴掌,脸都肿了,还被降为烧火丫头,本以为这毒能让他非死即残,没想到,陆云泽如今还能下床。
见两人的模样下毒的是谁不言而论,陆云泽板着张脸,叫人看不出来神色,“谁给你的药?”
“啊,”萍儿好像被问懵了似的,张着嘴说:“什么药?我不知道!”
典型不见棺材不落泪,“涟漪!打!”
在一旁侯着的涟漪早就手痒,听到自家主子的命令,立即上前,抬手就折了萍儿的一条胳膊。
萍儿胳膊都被折断,却还在强忍着痛说冤枉,涟漪忍无可忍,照着脸蛋就扇了起来。
嘶……霍仁一直以为王妃身边的丫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如今一看,这手段跟自己一样凶残。
“如实招来,本王妃还能饶过你们一命”
萍儿等的就是这一句话,陆云泽刚说完,她就求饶,直接告出了真凶,“是晴姑姑!是晴姑姑让我怎么做的,她还说等我事情办好,就给我银钱,让我回家!”
“用毒药煮药盖的法子也是她教的,王妃饶了奴婢一命,奴婢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薛瑾言给霍仁使了个眼色,霍仁直接将两人拉起,檀儿吓傻了,萍儿还在奋力地挣扎,“王妃说了饶奴婢一命,你要将我带去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就在牢中好好反省吧你!”
烦心的人终于被拖走,接下来就是那个晴姑姑了。
陆云泽初来乍到,七王府中人都没认全乎,这个晴姑姑是谁就更不知道了。
“王妃有所不知,这个晴姑姑是前皇后在王爷幼时,送来照护王爷起居的。”吉祥为陆云泽解释。
陆云泽瞳孔微动,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萧皇后的人?难不成她落寞了还想拉他一起垫背,把陆云泽整笑了。萧金玉真是无时无刻不在作妖。
“王爷。”墨竹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带血的银簪子,“晴姑姑她……在房中就用这个簪子,自尽了……”
这下死无对证。
好个萧氏,竟算计到他陆云泽的头上了!
“咳咳……咳!”起风了,让陆云泽有些喘不上来,咳嗽不止。
“就说让你回屋待着吧,非不听!”薛瑾言扶着陆云泽进屋还不忘顺道叨唠几句。
——
在一间昏暗的地方,有一个人面对着紧闭着的纸窗,窗户被涂上一层厚厚的纸,整个房间像是透不出一丝光亮。
“王爷,七王府那边被发现了。”在他身后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半跪在地上。
“呵,被发现不是应该的吗?”那男人背对着,让人看不出是谁,“死妖婆就知道盯着陆家看,七王爷娶了男妻早已就不足为据了。”
“接下来看好二王爷的动作。”
“是。”
——
“王爷王爷,六王爷来了!”
薛瑾言与陆云泽正在用饭,这时墨竹却告知来人了。
怎么又是六皇兄?
薛瑾言无语,旁的王爷就没有比六王爷还要闲的,一天两头乱转,也不知道今天是来干嘛的。
“七弟七弟媳在用饭?”薛瑾然进七王府仿佛是在进自己家似的。
弟媳?
陆云泽每次听每次都别扭,讲究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埋头吃自己的饭。
现如今陆云泽身体里的赤蝎粉已经彻底地没有了,吃的药膳也只是姜文生为他调养体寒的补品。
“你来干嘛?”薛瑾言放下自己的筷子问。
“哎呀,每次见七弟你都说这样的话,难不成哥哥见弟弟还要提前通报一声?”薛瑾然一屁股坐下。
“不过我这次来还是有事。”
“噗哈哈哈,商业竞争罢了,他是在嫉妒咱们医馆。”涟漪笑的合不拢嘴。
姜文生:“姑奶奶,墨竹不在也要注意自己形象啊!”
听后,陆云泽单挑一只眉毛看向涟漪,那意思很明显:有情况?
涟漪绝不可能承认,立即否认,“瞎说什么,小心辱没了我的清白,饶不了你!”
姜文生唏嘘不已。
这时门外开始嘈杂了起来,一群人在外面七嘴八舌地,声音都吵闹到了医馆内。
“怎么回事?”陆云泽转头问向医馆内的小厮。
医馆内的人都双双摇头,表示不知,但有一个小厮从门外跑了进来。
“少东家,姜神医,门外……”小厮说话断断续续,末了才讲清有人在门外闹事。
“门外来了个大爷,说我们医馆卖假药,毒死了他的女儿,将他女儿尸体拉到我们医馆门外,嚷嚷着要给他一个说法!”
话音刚落,就见姜文生怒气匆匆地起身,边走边嘟囔道:“老子这辈子还没医死过人,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又要陷害老子!”
蝉州,青岩县。
薛瑾言一行人行驶了近十天,一路扮做商人,终于过了京州,到达蝉州地界,离赈灾之地,再隔着几天的时间就能赶到。
“大当家的,要不我们就此扎营休息休息吧?”纪沙在薛瑾言身后劝说道。
青岩县靠山而立,傍山而生,途经过那颤颤巍巍的吊桥,接下来就是要徒步跨越这座卧龙山。
此地为山起名为卧龙,就是因为这山长,山路崎岖不堪,就像是一条龙卧在这睡。
这里是青岩县内一处不知名的小村庄,眺眼望去,没有一处人家,眼看天就要黑了,夜晚更是不安全,
“唉!你们谁啊?”从山上走出来一位背着柴火的樵夫,看样子是在山上砍柴要回家。
“哦。”庆必怀笑呵呵地回应道:“我们是路过的商队,想到北方做点生意。”
经他这么一说,老人家稍稍放下了戒备心,好心的劝说道:“这山里不安稳啊,在那山头似乎有土匪出没,各位好汉还是等白天了再走这山路吧!”
“原来是这样,多谢老人家提醒。”庆必怀为人看起来油嘴滑舌,没想到跟人交谈的时候,倒有几分靠谱。
樵夫连道不谢不谢就走了回去,待人走远,庆必怀凑到薛瑾言面前问:“还走吗?”
薛瑾言摇摇头,他本想是趁黑跨过这座山,但毕竟夜黑事故多,山上还有土匪,那还是白天走比较好。
“在此安营扎寨吧,纪沙守护好灾粮。”薛瑾言安顿好旁人,最后又叮嘱了纪沙一声。
他摩挲着怀中的玉佩,滑滑的手感在指尖环绕,这次出行,他带了墨竹与霍仁二人,加上陆云泽给他的这些镇北军,如果出了意外,他定能有机会生还。
只希望他今天不好的预感都是假的。
夜晚,明亮的篝火照耀出薛瑾言的脸庞,挺直的鼻梁与黑暗相交接。
“咕咕…咯……”
在黑漆漆的山里传来一阵阵鸟的怪叫声,把庆必怀吓得不轻。
“哎呦喂!”庆必怀整个人吓得向后仰,“这……这是什么怪物啊!”
“切!”纪沙面楼讥笑,“夜间出来,山里常有的可不就是那夜猫子吗?看一只鸟把你吓的。”
薛瑾言转头看去,庆必怀身为户部尚书,平时就分配点粮食,出远门没有过几次,第一次在荒郊野岭里露宿怕是吓得不轻。
这次被纪沙嘲讽都没心思回怼回去,薛瑾言见此道:“天色不早了,今夜我与墨竹他们一同守夜就好,两位大人回去睡吧。”
语毕,纪沙对眼前还未及冠的小王爷满眼都是敬佩,“既然这样,纪某就先休息,待后半夜再与王爷替换。”
“嗯。”薛瑾言点点头。
……
越是到三更半夜,月亮越是亮堂,篝火被烧的所剩无几,薛瑾言躺在不远处的树上,将怀里的玉佩拿出,握在自己手里。
到处都是春蝉的叫声,声音不大不小,但听的格外清楚。
“咔!”
一声清脆的声响,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薛瑾言与墨竹他们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声响。半天却听不见动静,霍仁听了半天,在以为是动物意外发出的声音时就听见薛瑾言突然的吼叫。
“快!”借着月光,他看见了几处黑影,不等他做反应,就已经率先喊出了声,“来人!保护粮草!”
一瞬间,帐篷里的人都窜了出来,点燃火把。
“他奶奶的!”
有人在不远处叫骂。
待一群人点燃火把照亮的时候,才看清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出现一群山贼打扮的土匪,为首的那一位,蒙着半张脸,露出额头那一道狰狞的伤疤。
“叫你动作小点!你大爷的偏不听!”后面那一位虎背熊腰的,脾气有点暴躁,上去就将有些瘦弱的小土匪踹到地上。
那小土匪不敢吭声,任人辱骂。
为首那位抬起一只手臂,身后的人瞬间不敢出声。
薛瑾言抿唇,估量着目前的情况,他不知道这群人后面有多少人,也摸不透他们的武力跟他带来的官兵对比,哪个更能略胜一筹。
片刻,他先开口,“诸位就是这卧龙山的山贼?”
为首的那位出声了,声音粗犷,沙哑的厉害,“正是,还请诸位识相点,不要让我卧龙寨亲自请你们——”
“好大的口气!”纪沙从帐篷里出来,听到这番话他第一个不服。
那首领一听,双眼微眯,“这么说你们是不识好歹咯?”
他们此次出发就是护送赈灾粮草,若这些被土匪劫走,岂不是白来了?那就只剩下一个,干他!
“你管我识不识好歹,上!”纪沙身为军官,脾气火爆,想占领先机率先开打。
对面的土匪悄无声息地来,就是为了偷银两,定不会带太多人,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对面首领没见过比土匪还横的,愣了几下,就被纪沙率先拿刀劈了下来。
“既然如此,别怪我们无理了!”那首领掏出一对大锤子,双臂挥舞着,定睛一看,能有两个薛瑾言重。
“狗贼,看我不抄了你这土匪窝!”
纪沙纵向劈出一刀,那首领不甘示弱,大铁锤一挡,将刀打了回去。纪沙揉了揉自己稍微有些发麻的手掌,啐了一声,骂道:“粗人,空有一身蛮力!”
“哈哈!”那首领见此,嘲笑道,“打不过就别嚷嚷!”
甩着大铁锤,与纪沙打的不分你我。旁人一见打了起来,立即抽出自己的家伙什,纷纷要上前开打。
场面有一些混乱,薛瑾言将挂在自己身侧的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
手中的利剑逼退一位想上前绑他的土匪后,飞身跳到了粗壮的树枝之上。
站在高处,观望着眼前的形势,只见地上混杂一片,不知是谁打散了篝火,昏昏暗暗的火苗在一点一点熄灭。
本就暗沉的夜晚更加的昏暗。加上枝头树叶随之晃动,纪沙全靠着自己直觉的摸索,抵御着敌人一招一式。
“咳!”一时眼花,没等纪沙看清,对面就对着他的胸口重重一击,力气很大,整个人都顺着惯性向后退数十步远。
他紧捂着胸口,强迫自己将涌上来的那口血吞了下去。蒙着脸的刀疤男对着他阴测测地笑,“呵呵,小儿,奉劝你识相点,乖乖给你爹爹认错,我饶你不死。”
“咳咳……”纪沙艰难地站起身,面前的人好像在这漆黑的环境中没有影响,行走的步伐没有丝毫迟钝,借着刀柄支撑起的身子,就这样,他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卧龙寨是吧?老子迟早剿了你们这群土匪!”
“就你?”刀疤男不屑一顾,“死到临头不知悔改,今天就让你命丧爷爷手底下!”
一步一步挪上前,他手中的锤子比别人的头还要大,这样如果砸到了纪沙身上,怕是会被砸成肉泥。
“纪大人!”有人看清这边的情况,想来帮助纪沙,马上就被另外一名土匪绊住了脚步。
刀疤男举着锤子的手顿了一下,饶有趣味地盯着纪沙看:“纪大人?你就是那个有名的京城纪校尉?久仰久仰啊——”
纪沙怒瞪着双眼,他一路来的隐秘,一个山匪怎么能知道他是从京城来的?
“很惊讶?”刀疤男见此更是得意。
他手中的锤子被他轻而易举抬起,耳畔全都是铁锤舞动时的啸风,纪沙想躲,无奈刀疤男看出他的想法,一脚踹了过去,将他的刀踢得老远。
“无论你是谁,今晚,你必死无疑!”他占着夜视的优势,打算一锤毙命。
“锵!”一只剑卡在他的手柄处。
由于两件兵器的猛烈的撞击,刀疤男顿时感到自己的双手有些发麻。
是薛瑾言,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纪沙此时已经落弱下风。
“纪大人先去点火。”他僵持住刀疤男。
纪沙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踉跄起身,给薛瑾言留出一片空地。
刀疤男看着眼前的薛瑾言,眼神凶狠地厉害,只听他大喝道:“小奶娃!谁给你的胆子挡在老子面前?奉劝你一句,赶紧滚,要不然,老子打的你找不到爹娘!”
薛瑾言不与他争辩,抽出手中的剑悬在身侧,意思很明显,要打就打,不要那么多废话。
他手中这把剑,名为太极,是他外祖父亲手为他打造,跟了他整整五年,自从在战场上回来,就不曾再用它打架。今日,也该用它好好打上一场,看舅舅手把手教给他的剑法生疏了没有。
“小兔崽子!”见薛瑾言这个模样,刀疤男不再与他客道,抡起两个大锤子就想给他一个教训。
薛瑾言力气不及他,连连后撤。刀疤男见此更加得意,薛瑾言退,他进,循环往复。夜很暗,原本还有一些暗淡的月光微照,但不知被哪片云朵,遮住了月光,让人看不清敌人的动作。
“亮了!”不知过了过久,纪沙在后方大喊。
熊熊大火被点燃,将这片地照耀的分外敞亮,原来是纪沙将帐篷点燃了。
“铛!”有了视线,薛瑾言也不再躲闪,提起剑就开始与他对打。
刀疤男空有一身蛮力,步伐粗苯,不及他灵活多变。薛瑾言身形一闪,就叫他扑了个空。单脚点地,原地跳起,一跃而上,双手横劈至下,几回交手,薛瑾言轻功巧妙,刀疤男吃了个闷亏,不出几招,太极剑就指向他的喉咙。
“你们领头的已经被擒,还不快快放下武器就地求饶!”他一脚踢开那两个大锤头,沉重的铁锤落在泥沙里发出一声巨响。
一瞬间,所有人都停顿了下来。
薛瑾言这才看出来,来的土匪不多,但刚好能与他带来的人相对抗。看来是有备而来。
站在薛瑾言对面的那个刀疤男此时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可能,我他娘的被个小娃娃打败了?”
“呵。”霍仁上前,拿出一个粗麻绳三上五下就给他捆了起来,“老实点!”
“你!”那刀疤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霍仁一脚踹了过来,“让你说话了吗?”
刀疤男吃了记闷亏,手脚被绑,只能认栽。
突然冒出来的土匪全部被制服,纪沙也休息了一会,缓过神来,坐在那刀疤男对面,碎了一口,恶狠狠道:“你还称爹爹不?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你爹!”
“纪大人!”薛瑾言叫住他想要的打人的手,“先问话。”
“哦对。”经过薛瑾言提醒,纪沙才想起来问正事。
纪沙:“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刀疤男此时十分懊悔当时为什么要多嘴。看着纪沙那洋洋得意的模样,他鼻孔朝天的冲纪沙哼了口气。
“你!”纪沙气的要死,“看一会爷爷整死你!”
薛瑾言将问话这件事交给了纪沙,他则是去查看粮草有无完好无损。
“大人!大人不好了!”
不远处一位侍卫叫唤着薛瑾言。
薛瑾言暗道不好,打了那么久却不见庆必怀一丝身影。
“不好了!庆大人他……不见了!”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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