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告诉奶奶,奶奶说是肮脏话,小孩不能听,污耳朵。
可是看着秋余鼓励的眼神,他还是开口了:“大牛说娘是骚女人,勾引爹,爬爹的床,说爹买大送小亏死了。”
“说我们是拖油瓶,两个人能吃穷爹。”
“还有吗?”秋余脸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开始骂脏话了。
二柱看了看大柱,才跟着说:“大牛说、说娘这么骚,我们兄弟俩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还说要让他爹小心点,不能被娘勾引了。”
秦掣的脸黑如锅底。
小孩能说出这种话,百分百是从大人嘴里听来的。
秋余克制住愤怒,温声细语道:“大柱二柱脑子真好使,竟然能把这么多话都记住。”
“不过这些都不是好话,千万不能跟着学。”
“知道了。”兄弟俩都点点头,他们都晓得。
虽然不明白啥意思,但指定不是啥好屁。
“先吃饭吧。”秋余没再说什么。
一上午又是去县城又是打架的,肯定也饿了。
秦掣收回刚迈开的脚,端起饭碗埋头吃饭。
两个孩子正是坐不住的年纪,率先吃完,跑去院子里玩抓石头游戏。
秋余这才打破沉默,“大哥,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秦掣声音沉沉的,“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吃完饭,照例是秋余收拾,她在灶台忙活,听到脚步声往外一看,秦掣已经出去了。
还特意换了身旧衣服。
“这两个小杂种真是够毒的,你看看把儿子咬成什么样了!”
丁嫂子看着儿子屁股上的牙印子,心疼地直抽抽。
原本她还想找上门要个说法,刚领着儿子出门,隔壁汪参谋的媳妇就说是她两个儿子先骂人。
还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
丁嫂子瞬间心虚。
她没借到缝纫机,又被秦掣给挤兑了几句,心里不舒服,就搁家里跟她男人叨叨了几句秋余的坏话。
怎么就被孩子给听了去呢!
“还不是你管不住嘴,胡说八道,污了孩子的耳朵。”丁忠民瞪了她一眼,“好的不教净教些坏的!”
“说的时候你怎么不制止?”丁嫂子不满地吼回去。
“指不定我说的就是真的,看她那样就知道,铁定不是个老实的,手段多着呢!”
大牛顶着一张哭出来的花猫脸:“娘,什么是真的?你还没告诉我骚女人是什么意思呢?”
丁忠民往儿子屁股上踢了一脚:“滚滚滚!不准再说这种话,再让老子听见用皮带抽死你。”
“嗷!”
一脚正好踢在被咬的地方,大牛发出一声响彻整个大院的惨叫。
正要哭闹,看见他爹开始解皮带,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丁忠民,你跟我出来一下。”冷不丁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秦掣?你怎么来了。”
意识到对方连名带姓地叫他,丁忠民有些奇怪。
“找你比划比划。”秦掣冷声道,“敢还是不敢,一句话。”
“*的,你丫吃炸药了?”
丁忠民也是部队摸爬滚打上来的,都被人挑衅到跟前了,谁还没点血性?
“比划就比划,老子怕你不成!”
秦掣眉头一挑,等的就是这句话。
两人来到操场,二话不说就挥起拳头。
一开始还有来有回,五分钟之后丁忠民就受不住了。
脸上、肚子上都挨了好几拳,痛得他龇牙咧嘴,口腔里一股血腥子味。
“你跟老子来真的?”他吼道。
“谁比划还玩过家家?”秦掣又是一拳挥出。
一刻钟后,丁忠民彻底趴地上了。
他连连摆手:“不行了不行了,你丫今天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