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小六沈平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仙侠世界当侦探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墨里留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诡异的淡青色雾气自法阵中缓缓升起,黑袍的袖子里爬出数不尽的青灰色甲虫,他们像是被指挥着一般,迅速钻进已经死亡的百鸟杀手耳朵中。俄顷,又一阵铃声响起,十来个死人同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再次站了起来。悍不畏死的死人兵再次练成。沈平安呼吸有些急促,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非比寻常,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他盘坐在佛像里,调整气息,不然很快就会被察觉到。秦朗脸色惨白,只是短刀还插在心口,没有拔出,否则恐怕会立即死去。唐山月银色的贝齿紧紧咬着红色的嘴唇,将秦朗轻轻的靠在佛像上,转身面对铺天盖地的杀机。鹰嘴头脑清醒,分析道:”儒术唤醒的灵魂力量应该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拖住他,等毒虫的效用恢复。“十来个尸傀儡打起头阵,死人已经无...
《我在仙侠世界当侦探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诡异的淡青色雾气自法阵中缓缓升起,黑袍的袖子里爬出数不尽的青灰色甲虫,他们像是被指挥着一般,迅速钻进已经死亡的百鸟杀手耳朵中。
俄顷,又一阵铃声响起,十来个死人同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再次站了起来。
悍不畏死的死人兵再次练成。
沈平安呼吸有些急促,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的非比寻常,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他盘坐在佛像里,调整气息,不然很快就会被察觉到。
秦朗脸色惨白,只是短刀还插在心口,没有拔出,否则恐怕会立即死去。
唐山月银色的贝齿紧紧咬着红色的嘴唇,将秦朗轻轻的靠在佛像上,转身面对铺天盖地的杀机。
鹰嘴头脑清醒,分析道:”儒术唤醒的灵魂力量应该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拖住他,等毒虫的效用恢复。“
十来个尸傀儡打起头阵,死人已经无所谓致命伤,想让他们不要再站起来,只能将他们剁成碎肉块。
唐山月默默的起身,她没有像男人那般怒吼发狂,她静静的释放气机,银枪在气机的鼓动下浮在掌心,她的胳膊高高的举过头顶,银枪以肉眼可见的加速在掌心旋转起来。
气机不断的在屋里鼓荡,仿若原地刮起了旋风,巨大的力量让白鸟与黑袍人都有些胆寒。
此刻沈平安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词,螺旋丸手里剑!
下一刻,银色的光环携带着雷霆之势,急速飞出,以一种优雅的弧度掠过众人。
砰砰砰,血肉破碎的声音响起,数个尸傀儡瞬间化作漫天血尘,银色圆环威力不减,继续朝着活着的百鸟飞去。
瞬息之间,被卷入的鸟人们连惨叫都来不及便消失不见,破庙一时间化作修罗地狱,夜空中仿佛下了鲜红色的血雨。
黑袍人在唐山月聚气之初就意识到情况不妙,第一时间逃离,而白鸟竟被唐山月的奇技斩杀一半,首领鹰嘴勉强避开,利用自己的气机防御,但既是如此,右臂也是被生生撕碎。
高品武者的奇技,实在恐怖。
银枪离手,唐山月一脚挑起地上的一把钢刀,二话不说冲出庙门。
百鸟也果然都是狠角色,即便死伤惨重,仍然没有溃散。
鹰嘴大叫道:”黑袍,帮我止血!”
闻言的黑袍单手掏出一个皮袋,完全包裹住鹰嘴的断肢,只见鹰嘴的表情痛苦到扭曲,但片刻后取下皮袋,伤口已经不再疼痛,不再流血。
鹰嘴也是六品武者,单手持刀,飞身加入战局。
终于,唐山月被唤醒的灵魂力量渐渐熄灭,而虫毒的药效还在,磅礴的气机被封印在体内,再也迸发不出。
一张沾满点点血星的雪白俏脸,此刻尽是悲愤。
唐山月默默后退,支撑着身体靠在佛像上,而秦朗安静的躺在他的脚边,已经闭上了双眼,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
彭的一声,鹰嘴一脚踢开唐山月的银枪,银枪飞走,撞击在围墙上,只留下咣当一声的声响。
唐山月手中没了武器,丢失了自己最后的绝强。
鹰嘴伸出舌头,狠狠地添了一拳嘴唇,嬉笑道:“看来到时候了,这么火辣的妹子,咱们还真没玩过呢!”
话毕,周围还活着的百鸟齐齐爆发出猥琐的笑声,他们似乎丝毫不为死去的同伴伤心。
几个大汉也扔掉武器,一边奸笑着,一边缓缓的围上来。
怎么办,怎么办,如此水嫩的大美人儿不会要被这帮畜生给糟蹋了吧,我要出去救她吗?
可是我出去又能怎么办,买一送一是吗?
这该死的莫老头,你的两个徒弟一个已经被背刺,另一个要被很多人刺,有你这么当老师的吗?
唐山月这个姑娘果然是烈性的姑娘,不哭不闹,闭上双目,静静等待着自己的结局,也许对方不杀她,她有机会也会自杀的吧。
此情此景,她也不相信还会有任何转机。
而百鸟自然也是不知道还有外人存在,全部都沉浸在即将欢愉的喜庆氛围中。
我好纠结啊,佛像中的沈平安抓耳挠腮,他实在不忍心那丑恶的一幕发生,可是,可是我太菜了啊,我只是一个送外卖的小喽啰啊。
前世就有点选择困难症,在这个世界已经变本加厉了。
救,不救,救,不救.......
啊啊啊啊啊,受不了啦。
“giao!”
一声爆呵从佛像中传来,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几个百鸟身形一顿。
几个人赶紧捡起武器,目光有些惊恐,全神戒备的盯着佛像。
而佛像后面,缓缓走出一个少年!
他双手负在背后,下巴高傲的扬起,用鼻尖对着众人,留给所有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瞧瞧,瞧瞧!“
燕小六让众人来看这水面,并且解释道:”这屠夫卖肉(只是卖肉,不要多想),每日经手他的铜板,必定会沾上猪油,这些铜板如果不是屠夫的,又怎么会飘起这么多的油花?“
是呀,是呀,围观群众纷纷附和。
燕小六又一指地上的瘦弱男子,怒道:“哼,本捕头早就看你有问题,你说自己有肺痨,只是装模作样的咳嗽,追你的屠夫都是上气不接下气,倒见你气息如常,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我看你就是个惯偷!”
燕小六又解释了一堆,明显是要为自己一开始的眼拙用力洗白。
哪知那瘦弱男子不再言语,一个跟头竟然翻了起来,钻着空位一下子跃了出去。
眼见事情败露,跑了?
燕小六大惊失色,在眼皮子底下让惯偷跑了,那还不丢死人。也不管与平安回县衙复命的事情,撒着腿就追了上去。
贼和官都走了,人群也自然散去,沈平安对捉贼可没什么兴趣,拍拍手准备去府衙。
那大汉感激的对着沈平安抱了抱拳,然后说道:“一,一,一人........”
大汉今日说话已经很多,似乎蹦不出更多的词了,指着水盆,艰难的想表达自己的意思。
沈平安双眼又冒出光彩,试探性的问道:“一人一半?“
大汉又是用力的点点头。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前一秒还是文质彬彬的模样,此刻便撸起袖子,伸手在水里捞铜板。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啊。
这可是沈平安的座右铭,他一边在心里夸这壮汉懂事,一边快速的捡着钱。
.......
府衙内,一把白胡子的卢县令有些坐立不安,在官场沉浮了大半辈子,最后已经降成了不能再小的小官,如果再出意外,自己这晚年是只能在凄惨中度过了。
终于,通报声传来,是沈平安到了。
年过半百的卢大人迅速换了一个随意的姿势,淡淡说道:“让他进来吧。”
小日子过的无比充实的沈平安走了进来,笑道:“大人,您叫小的?”
卢大人依旧是看着书桌上的文案,头也不抬的清了清嗓子道:“平安啊,你来啦,你先坐会,喝口茶。”
沈平安乖巧的喝了一口茶,问道:“大人,需要小的做什么事?”
这时卢大人抬起头来,缓缓道:“平安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一个案子呢,想考考你。”
不愧是官场老油条,都火烧眉毛了,还装作若无其事。
说罢卢大人递过来一份卷宗。
”你虽是狱卒,但是有办案的天分,来仔细看看,看看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沈平安打开卷宗,原来是半年前的一宗命案:
大致情况是死者是个商人,名叫赵信,经常外出经商,案发前与朋友周意喝酒,约好第二日一早结伴登船去往江南。
早上周易和船家迟迟等不到赵信,周易便前往赵信家里寻找,结果婆娘辛氏声称赵信早已离家,就这样,赵信失踪了。
第三天,察觉到异常的周易到官府报案,并向知县透露,之前喝酒赵信曾说怀疑辛氏偷汉子。
府衙传唤来了船家,辛氏的邻居一一问话。
原来失踪的那夜赵信与妻子辛氏大吵了一架,动静不小,原来辛氏耐不住寂寞,与人偷情,最后竟下了毒手害死了亲夫,犯妇辛氏也已经画押招供,只等京里核准就要问斩。
一切合情合理啊。
沈平安疑惑道:“卢大人,这案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知道需要我看什么。”
“你要不再仔细看看?”
“卢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告诉小的,小的也有方向可寻啊。”
顿了顿又说道:“大人,您的腰带系反了。”
“咳咳。”
不卢大人有些尴尬,决定不再隐瞒,对着沈平安道:“这个案子办错了,被京里打了回来。”
“错案?”
“适逢大理寺巡查,回执说让本官查清此案,如若办案不利,大理寺官员则优先来我们房陵县查案。”
“大人,这就是一宗普通的命案,为何会被大理寺如此重视?”
“额,这个本官也是不解。”卢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平安随口提到,“以前倒是没听说大理寺会巡查办案。”
“哎,你是有所不知,原本大理寺在京城被刑部处处针对,排挤,早就成了一个闲散衙门,形同虚设,只是去年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年方十七,却是少年有为,深得当今圣人赏识,从此大理寺又焕然一新了。今年年初更是查出了贪腐大案,直接把死对头刑部尚书拉下了马。”
卢大人45度角仰望天空,仿佛也回忆起了自己的峥嵘岁月,官场如战场,只是看不见硝烟,却斗的更加惨烈。
“所以大理寺也开始了巡查?”
沈平安的声音将卢大人拉回现实,老者脸上不甘的神色一闪而过,又恢复如常。
“是啊,所以这个案子本官一定要办好,否则被大理寺抓住把柄,这.......”
卢县令没有说完,但沈平安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
想必卢知县除了这桩案子,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案子,收点银子,替人消灾的事情估摸着也没少干,要是大理寺的人来了房陵,还不知道要退了他几层的皮。
不过以自己对卢知县的了解,虽然他不是什么青天父母官,经常会收些钱财,替人消灾,但对于命案,从来还是秉持着一丝不苟的态度,不太可能会出现因为受贿而草菅人命情况,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卢大人也是秉公执法的办了,只不过大理寺仅凭卷宗就否了卢知县所查的结果。
想到这里,沈平安再次将目光投向卷宗,逐字逐句的审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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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点慢热,大家担待啊,反正我也不会改~~~
小桥流水旁,青砖茂林间,初春的房陵城已经化去所有积雪,在连绵不绝的群山环绕下更加的如画如烟。
红日初升,阳光柔和的洒向县城里的每一个房屋。
坐落于西北角的道路旁不断传出鸟鸣,一个俊朗的少年吹着口哨,双手抱着个脑袋大的酒坛子,满面喜色。
这条路通往的县里的大狱,房陵城乃三州交界之处,故周边重刑犯都会送来这里。
凡是此等规模的牢房都有朝廷术士布置的阵法,专门克制气机运转与流动,所以武力高强或是身负异术之辈,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少年身着便装,面对严密的守卫却畅通无阻。只见牢门口最后一个守卫热情的打招呼道:“平安,这么早就买酒送来啦?”
少年名叫沈平安,他笑着回道:“可不是,这莫老头馋酒馋的很。”
那守卫用手指搓着一个手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贼兮兮的问道:“拿到了?”
“拿到了,拿到了,不然按着咱的规矩也不能给他赊着账。”
沈平安边说着边又像之前一样掏出一个碎银,抛向对面。
守卫也是喜笑颜开,接过碎银道:“谢了,兄弟。”
“哎,不必客气,有福同享嘛。”
守卫打开牢门,沈平安快步走了进去。
这房陵大狱虽也是有些阴暗,但并没有潮湿发霉的味道,而且每个牢房也都整整齐齐,可见经常打扫。
而“天子号”牢房不仅环境舒适,还有特殊服务,提供特殊服务的人自然是狱卒沈平安。
还没见到人,莫老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哎呦,你小子总算来了,等苦老头子了。”
沈平安笑着打趣道:”你这莫老头,鼻子还真是好使。“
快步走到老者跟前,酒和一烧鸭都顺着门缝塞了进去,老头子迫不及待的打开酒坛子,仰头就喝,咕噜咕噜的一阵过后,老头一脸满足。
此时沈平安其实心里更满足,昨夜按照莫老头的指示,竟然真的城北的破庙里找到了金子,他还从未亲眼见到过这么大的一锭金子,足足有二十两,兑换成白银的话少说也两百多两,要知道,自从在这里搞特色服务以来,他也总共才攒了不到一百两的银子。
这莫老头听说再过一个月就要押解进京,剩下的日子就算天天好酒伺候,也还能落下不少呢。
真是人不可貌相,之前觉得这老家伙就是个坑蒙拐骗的货色,没想到出手还挺大方。
至于这个钱是不是正规渠道得来的,沈平安不在乎,至少他挣的这个钱可是自己的勤劳的双手换来的呀。
慢慢的一大口烈酒下肚,莫老头打了一个饱嗝,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抽出来一根铁笛,扔给了沈平安,“今晚子时前再去一下破庙,老头子原本与人约好在那里见面,可现在身陷囹圄,只得请你将铁笛送给他们,事成还有五十两银子。”
又有五十两?沈平安接过平平无奇,两眼放光,如果是之前,他是万万不信的,但昨晚拿到了金子,他不得不信眼前的是一个大客户。
“莫大爷,您老吃好,有事再唤小子。”
老头摆摆手,此刻正在享受,也是懒得再搭理沈平安,倒是隔壁姓许的中年人满脸坏笑的招了招手。
沈平安凑过去,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问道:“许大叔,您有什么吩咐?”
这许青舟是前几日刚进来的重刑犯,花了二两银子进的天子号。
这大狱在两年前被沈平安分为天字号,地字号和人字号。
天字号的犯人不用带锁链,有床有被子,房间那是干净整洁和卫生,想住进来很简单,交个一两银子,办个会员就成。
此外沈平安提供特色服务,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当然,每个项目都是明码标价,因为除去成本,剩下的银子还要打点牢房内外的兄弟,所以价格肯定是不便宜。
地字号的条件就差了些,当然相应的银子也就少些,至于特色服务,只要给钱,沈平安是不会区别对待的。
最后的人字号关的大都是底层百姓,实在也是敲不出什么油水,沈平安不会与他们多费什么口舌,当然也不会欺辱他们,只是要求他们自己定期打扫,而自己也会保证不会断了他们的水食。
一切安排的就犹如那每晚爆满的青楼----井井有条。
看着人畜无害的沈平安,许大叔贱兮兮笑着说道:”沈兄弟,记得你前日说过,吃喝玩乐,应有尽有,此话可当真?“
“那是当然,只要我能弄到的,只要你能给得起银子。”
那许大叔怀着有些期待的表情说道:”那勾栏里的姑娘你能不能弄进来,我好些日子没碰,实在憋的有些窝火啊。“
我去,你这需求还挺强烈,自己都放了假,兄弟还不想放假?
沈平安表面不动声色,淡淡道:“这你想多了,小子我可没这个本事,不过......”
凑近了些,沈平安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悄声声的说道:“人虽然给你弄不到,我这里却是有另一个宝贝,满满一瓶的油,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这是,猪油?”
“不是,这是我自己调配的好东西,润滑清香,还方便擦拭,可别有一番风味哦。”
许大叔略微有些失望的心情又被调了起来,问道:“这一瓶,怎么卖?”
“一瓶五两银子。”
“就这一小瓶,这么贵?”
沈平安摸了摸鼻子说道:”一份价钱一份货,这等独一无二的东西,值不值这个价,大叔你用了就知道了。“
许青舟看起来有些犹豫,他沉吟了片刻道:”我要求试用一次,感觉好了,我就买。“
哎喂喂,想啥呢,你这厮是想白嫖啊?
在内心吐槽的沈平安装作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许大叔,这真是对不住,我们的服务谢绝试用,也概不赊欠。“
这许青舟此番就是因为女人进了大牢,某天早上一醒来,发现自己的情妇死在了床上,而这时情妇的丈夫带着人恰好赶来,直接揪着他见了官。
这样的巧合有什么猫腻沈平安其实心中有数,只是他对别人是不是被陷害的不感兴趣,他从来不会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对这位大叔的强烈需求表示同情,进来之后如果不会自己动手解决,怕是得憋死在这里了。
果然,早已忍了几日的许大叔咬了咬牙道:”得了,你这瓶油我要了。“
说罢他从鞋子里来回摸索。终于抠出一块碎银,递给了沈平安。
后者平时很爱干净,但此刻丝毫不嫌弃这从臭鞋里抠出的银子,一手递出瓶子,一手飞快的将银子握在掌心。
这世间,只有银子才是最纯洁的。
恩,它在我心里,神圣而无法污染。
又小赚一笔的沈平安如是想着。
“平安,平安。”
正当沈平安沉浸在又小赚一笔的喜悦当中,一声叫喊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人影从拐弯处出现,个子不高,圆头圆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是府衙里的快手燕小六。
还不等燕小六开口说事,沈平安抢先问道:“是卢大人有事要找我吧?”
“可不是吗,卢大人让你现在就过去。”后者笑眯眯的回道。
卢大人是房陵县的知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油条,据传以前也是做了大官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贬了,待在这县城也快十来年了,似乎早就被朝廷遗忘。
这个卢知县在沈平安眼里是个没素质的老头,因为沈平安聪慧,便经常使唤他办一些职责外的难事,可恨的是从来没有付过银子,这便是沈平安觉得这个糟老头没素质的主要原因。
哎,虽然不知道有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但可以肯定,我又要被这老头子白嫖啦。
沈平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赶紧跟着燕小六向牢房外走去。
毕竟是顶头上司啊,舔舒服了最起码可以保证牢里的生意顺顺利利。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实在不容易啊。
二人出了牢房,径直向县衙走去。
房陵的大牢比较特殊,虽是县级大牢,但规模远比一般的县级大牢要大,三州的一些要犯常常被放在这里中转,所以大牢也是独立建立,与县衙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沈平安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走着,都知道是白嫖了,谁还要卖力往前冲呢?
二人边走边聊万花楼里的姑娘,哪个姑娘大腿又有颗痣被发现啦,哪个姑娘又解锁新的技能啦,甚至最近还传出了吴家公子是牙签的新鲜事,二人兴致勃勃的交流着,时不时发出男人都懂的笑声。
突然,二人所在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骚乱,两个人影在街道中穿梭,惹得行人纷纷避让。
沈平安仔细看去,只见前面一个有些瘦小的男子踉踉跄跄的,满脸狼狈的奔走,后面一个大汉怒气冲冲,紧追不舍。
终于,瘦弱的男人被后者一脚踹到,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哀嚎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中年壮汉伸出一只如小树干一般粗壮的胳膊,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顿了片刻,恶狠狠的说道:“干,干老子的,还跑,跑,跑不跑?”
房陵县因为位置的关系,东西南北的旅人,游侠络绎不绝,也是什么三教九流都有,街上也时常会发生一些比凶斗狠的事情,倒是不足为奇。
只是今日这双方实力差距明显过大,是赤裸裸的欺凌啊。
燕小六还穿着官服,此刻欺凌弱小的壮汉就在不远去行凶,焉有不管之理。
壮汉此时将瘦小男子按在地上,就像一只大猩猩按住了一只小鸡,只是大汉还在不断的顺着气,也不知道是累着了还是气着了,满脸涨红。
“住手!”
一声爆呵,身穿官服的燕小六昂起高傲的下巴,挺直身板,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
“光天化日,当街行凶,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条街归六爷管吗?”
此刻的燕小六在广大群众的注视下,正准备化身正义的英雄,维护这条街的安定,接着可以用心感受百姓们拥戴,赞赏的目光。
被壮汉压在地上的瘦弱男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断带着哭腔的叫道:“差老爷,救救小民啊!“
得到了求救,燕小六骂道:“还不滚开。”顺势一脚踹了上去,想把壮汉踹开。
哪知那壮汉纹丝不动,倒是燕小六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可真是进了寡妇的被窝----脸上没光。
燕小六豁的一声拔出佩刀,红着脸大骂道:“大胆!你敢袭击官差?”
那壮汉反应过来,赶紧自己主动的站了起来,一双大手在空中摇摆,“不,不,不,不.......敢。”
壮汉看来也是紧张了,结巴的更严重了。
看对方也服了软,燕小六也是收起了刀,凡事要讲究恰到好处,如果真动起手来,他敢肯定,壮汉在自己手里不会超过三招,就能将自己打翻在地。
“说说吧,怎么回事?”
抢先开口的是那个瘦弱男子,”差老爷,小民今天要去给老母亲抓药,路过他的摊子,跟平时一样闲聊几句,然后就走了,哪知没走几步,这屠夫就追了上来,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小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呀?“
“好呀,不分缘由,当街行凶,你还真是个恶霸!”
路人也开始对凶神恶霸般的壮汉指指点点,纷纷议论。
还好是差老爷来了,不然他一拳能把人打死。
他好像是街口买猪肉的屠夫,平时就板着脸,从不言语,吓人的狠。
”撒,撒谎,偷,偷钱。“壮汉指着瘦弱男子,口齿不清。
一众人看他还是凶巴巴的指着别人,也听不清嘴里说的啥,只以为这家伙还想行凶。
燕小六也是皱起眉头,想想索性将这恶霸带回衙里,但是纠结于自己该怎么拿下他,。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偷了你的钱,你才追了过来抓住他?”
众人回头,眼见一个神采奕奕的少年走了过来,他目光炯炯有神,又面带职业般的微笑,所以让人们都如沐春风。
壮汉眼睛一登,用力的点头。
“平安,你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燕小六疑惑道。
蠢货,有一种技能叫读唇语啊,不管读哪个唇都是高深的学问呢!
沈平安暗自腹诽,表面轻松的说道:“猜的!”
顿了顿又问大汉,“你丢了多少钱?”
大汉口齿不清的说道:“二,二十文。”
“所以现在事情变的简单了,他说你偷了他的钱,你认还是不认。”沈平安又转身向瘦弱男子问道。
已经从地上坐起的男子还是用一只手捂着腰,表情痛苦的说道:“冤枉啊,我根本没有偷他的钱啊,小民我本身身体也差,是个肺痨,我哪来的胆子招惹他呀。”
说罢又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面对沈平安人畜无害的笑容,那瘦弱男子也没有任何的目光躲闪,表情痛苦又委屈。
包括沈平安在内,所有人都觉得这瘦小个子不像是在说谎。
沈平安对着燕小六无奈的摆摆手,”这可难办了,一个人说他偷钱,一个人说他没偷。“
燕小六难得有一个装x的机会,不想白白错过,将沈平安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平安,就没法子辨别一下吗?”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我只要三个铜板,就教你怎么做。”
小六子嘿嘿一笑,道:“就知道你有办法,随即掏出三个铜板,都是自己人,沈平安这还真是良心价格了。”
拿到钱的沈平安凑在燕小六的耳旁,低声低语说了几句。
后者的表情从疑惑到眉头开始微微的舒展,再到恍然大悟的表情跃然脸上。
转过身,燕小六再次高高的昂起下巴,对着瘦弱男子说道:“你为何要跑这里买药?”
瘦弱男子无奈道:“这,药坊就在前面不远处,我来买药不是很正常嘛?”
“哼,我问的是你明明住在南城,南城原本就有房陵最大的药房百草庐,你为何舍近求远跑来城北买药?”此话一出,瘦弱男子的表情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解释道:“大人英明,小人确实住在南城,这不百草庐今日恰好缺了一味药,这才来了城北。“
眼见周围的围观群众不明所以,燕小六解释道:“大伙请看,这人脚底有还未风干的淤泥。这几日南城外梳理水道,城外的道路集满了淤泥,行人走动,导致南街面也满是泥污,从泥污干涸程度看,十有八九是早上从南城而来。”
看着大家伙茅塞顿开,且投来佩服的目光,燕小六满意的点点了头,继续问道:“大汉说你偷了钱,你呢声称没有偷钱,何不把你自己的钱拿出来,让本捕头审问审问,如若你所言非虚,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开始得意了,飘了,已经开始自称捕头了。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官差毕竟是官差,燕小六的目光死死盯着瘦弱男子,男子也没有理由拒绝,从衣服了掏出了一个破旧的钱袋。
只是瘦弱男子满脸疑惑的问道:“差老爷,这铜钱是死物,这怎么审问呢?”
周围众人见差老爷要审问钱财,也都来了兴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你们有所不知,这铜板虽为死物,却也能告诉本捕头他的主人是谁,且看我审给你们瞧瞧。“
哎呀呀,果然不管在哪个时代,装x都是人的共性啊!看见燕小六买的关子吸引了那么多的人,一旁的沈平安心里感叹着。
钱袋子里有三十几枚铜钱,与壮汉所说的二十文不符,这是一个有利于瘦弱男子的信号,但燕小六似乎胸有成竹,大叫道:“哪位可以端来一盆清水,本捕头立马让这铜钱招供。
“我有”隔壁卖菜的的中年汉子立马端来一盆清水。
燕小六嘴角微微一扬,将铜钱刷刷的倒入水中,铜板不断的激起水花,在阳关的映射下显得格外好看。
当铜板全部没入水中,水面也安静下来,清澈的水面没有任何异常,只是飘起了一层显而易见的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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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再起,尸体们龇牙咧嘴,眼冒绿光,如阴兵现世。
败落的佛门之地俨然变成了地狱,血肉横飞,惨叫声连绵不绝。
唐山月抱着死活不知的秦朗,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单方面虐杀。
唯有沈平安气定神闲的高坐在佛头之上,手中优雅的转着铁笛。
这一夜,此地即为修罗地狱。
.........
次日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内。
沈平安闭着双眼,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这一觉睡得相当舒服,一扫身心的疲惫。
昨夜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参与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只是细节已经模糊,记不清了。
沈平安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翻了个身,一下子感觉肚子下面有一根又硬又长的东西,硌的自己生疼。
他掏出那根圆柱形的硬物,是铁笛?
沈平安只觉得浑身一颤,一幕幕做梦的场景似乎又变的真实起来。
铁笛是莫老头交给自己的东西,应当是昨晚带到城北外的破庙之中。在那个破庙里,遇到了女侠?杀手组织?巫族?
越是用力的回忆,原本清爽的脑袋就越疼痛起来。
一切既真实又虚幻。
对了,问冬叶。
弟弟冬叶因为身患火毒的缘故,白日里都是躲在后院的冰窖,但夜晚通常都会出来活动。
想到这里的沈平安赶紧下床,往冰窖走去。
打开窖门,一股寒气瞬时间扑面而来,冻得沈平安直打哆嗦,他实在受不了脑子里有不清不楚的混乱信息,也顾不得寒冷,咬着牙下了冰窖。
这里的温度大约有零下2-3摄氏度,当然这是沈平安的估算。他看到自己的弟弟冬叶此刻正躺在一床被子上,按时间来说应该刚刚睡着。
这里湿冷的温度对于这个小家伙来说却是恰好舒适,看着安静如幼犬的冬叶睡得那么闲适,沈平安又不忍打扰了。
正在纠结之际,冬叶似乎感应到了沈平安的到来,悠悠的睁开双目,盯着沈平安。
沈平安无奈,这冬叶的耳力与鼻子都远超常人,真是个厉害的小犬。
只是天道不公,这个可爱的弟弟除了火毒之外,还是个哑巴,无法开口说话。
沈平安用手比划:昨夜你出冰窖了吗?
冬叶:出了,我在院子里玩。
沈平安:我是几时回来的?
冬叶:你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沈平安:一直在睡觉?从你出来就看到我在睡觉?
冬叶:对呀,平安哥睡的像小猪,还打呼。
沈平安:........
沈平安不甘心,继续打手语说道:那你几时出来的。
冬叶:太阳快落我就出来了,冰窖不好玩。
快落山就出来了,我就在睡觉,难道昨晚我没有去破庙,一切都是一场梦吗,冬叶从不会说话,看来真的是自己最近神经衰弱了。
沈平安摸了摸冬叶的头,比划道:快睡吧,哥哥要出去了。
冬叶乖顺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立马睡着了。
沈平安出了冰窖,感受着阳光带来的暖意,心里倒是舒畅不少。
这么刺激的事情在梦里发生也还挺好,若是现实中让自己碰到,自己一定会尿裤子。
再次的伸了个懒腰,也快到上班的时间了,想起昨天没有帮莫老头送笛子,心里倒是有点愧疚,做服务以来,自己可从来没有误过事,到时候就把责任推到卢知县那个老白嫖头上,恩,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沈平安将铁笛往腰间一插,哼着小曲,出门上班。
“谁见万箭齐发 星火满天夜如昼”
“刀光剑影交错。”
“而我枪出如龙 乾坤撼动 一笑破苍穹。”
“长枪刺破云霞........”
眼前一个风韵的女子挎着菜篮子,一脸笑意的看着沈平安。
沈平安的歌声戛然而止,有些尴尬,还好古代人不懂跑调是怎么回事。
“琴姐,早上好。“
女子看起来温柔贤淑,面容姣好,虽算不得倾国倾城,但是有几分韵味,只不过岁月也已经在女子眼角留下了一些痕迹。
她便是王小琴,刚嫁到房陵,还没过门,丈夫就意外落水身亡,已经守了十年的寡。
如今与大哥可谓情投意合,她既不嫌弃大哥没有什么存款,也没有独立的宅子,大哥也不在意她是寡妇。
“大哥他昨日公务比较多,没回家。”沈平安讪讪的笑道。
花香四溢,春风正好。
前往房陵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
马车旁是一位装束清爽的妙龄女子,背后背着长长的,被布包裹住的物体,扎着一个干练的高马尾。
她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目视前方,随车而行。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露出的是一个圆圆的脑袋,他有着国宝般的黑眼圈,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幽怨的看着骑在马上的俊俏女子。
“唐姐姐,这般赶路,怕是没到房陵,我就要死在半路了啊。”
女子仍然目视前方,淡淡回道:“放心,你还死不了。“
这几日日夜兼程,先是走的水路,秦朗晕船,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而后下船又不停歇,策马狂奔,可怜的秦朗已经被颠的快没了意识。
这日终于在秦朗的拼死要求下才放缓了速度,然而却引起了女子强烈的不满。
此刻女子又补了一句。“早就劝你保养身体,少去教坊司,妙音坊那些地方,纵情酒色,死在半路也活该。”
女子自始至终正视前方,秦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毕竟你们是修武之人嘛,我这个凡夫俗子就算不去妙音坊,也没法像你们这般五日不眠不休的赶路啊,是吧,老张?”
驾车的马夫就是老张,只见他开口道:“是啊,少爷从小身子薄,不像俺老张,其实出发前一天,俺老张也是一夜没睡,这不还是精神抖擞,少爷,你那夜的动静也.......”
话音未落,老张感觉到后脑勺突然承受了它本不该承受的火辣辣的目光,赶紧闭嘴。
这时候俊俏女子又开口了,“赵信的案子,房陵的县官会查出来些什么吗?”
提到正事,秦郎神色也凝重起来,缓缓道:“此案不过是冰山一角,房陵的县官也不过是尸位素餐的角色,本身也不指望他们能查出什么,不过是明面上走走过场罢了。”
顿了顿又说道:“只是这个赵信,本就是个不该存在的死人。”
圆脑袋的秦郎见俏女子不再搭理他,也识趣的缩回脑袋,安静的闭目养神。
.......
房陵县衙,卢知县书房。
沈平安眉头微微皱起,一双眼睛不停的转动。
周易与赵信酒后去河边与船夫定船,而后赵信独自驾车骑马回家收拾行囊,而周易则在岸边等候,许久不见赵信身影,周易并上门寻找,唤辛氏开了门,听说赵信早已离家。
不得已,周易又返回岸边,直至午时仍然等不到赵信。
周易以为赵信是有私事要处理,便返回自己家中,第二日仍不见赵信,便报了官。
查问后发现辛氏有嫌疑,便开始用刑,辛氏受不了痛苦,承认自己与他人通奸,拒不承认谋害亲夫,县衙又差人去家中搜查,竟发现带血的衣物,后在院中挖出赵信的尸体。
辛氏见证据确凿,便当场招了供,画了押。
咦?奇怪,整个案件的进程都顺理成章,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
当然,如果这个案子一开始就让自己来查,也许在审问嫌疑人时或在取证时都会发现一些端倪,可现在只凭这卷宗,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破绽。
这就好比前世在上学时,如果检查自己或同学的计算题,十分容易被原先或别人的思路带着走,这样就会导致一个结果。
犯同样的错误,且理所应当的认为没问题。
所以老师早就告诉我们,如果知道一道题注定是错的,就不要只是顺着之前的思路去检查,而是要重新做一遍。
沈平安抬起头,闭上双眼,置身于整个案子之中,一幅幅画面在眼前不断的闪过,沈平安投入到这些画面中的每一个角色之中。
只见他一会儿变成了赵信,一会儿又变成了周易,接着竟然又变成了船夫,再后来化身赵信的妻子辛氏。
每个人可能说的话,可能萌生的想法,一个个的设身处地的去验证了。
终于,沈平安猛然睁开双目。
他嘴角微微一翘,终于抓住了某个看似自然,却是漏洞的细节。
“平安,怎么样?”
卢知县毕竟是官场老油条,察言观色的本事是基本功,此刻见沈平安眉梢舒展,想必是有了一些发现。
“大人,这个案子确实有问题,恐怕辛氏并不一定是真凶。”
“哦?那真凶是谁?”
沈平安有些无奈的笑道:“现在还没办法下定论,但是船夫和周易一定有问题。想查出真凶,还需要细细的重审此案。”
“对对对,也是。”卢知县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附和道。
“哦对了,这船夫与周易有什么问题?”
看着卢知县一脸渴望知道答案的认真模样,沈平安耐心的做起了解惑的老师。
“大人,你来看看辛氏的第一份口供。”
这句话是这样的:
[我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听到有人敲门,边敲边大声唤我,便起来开了门,一看是周易]
卢知县脑袋里一个大大的问号,还是不解。
沈平安又指着周易口供中的一行。
[我前往赵信家中,敲了几声门都没有应答,便大声呼喊辛娘子来开门]
“这!“卢知县眼睛陡然一亮,”他既是去寻赵信,为何直接唤辛氏开门,难道他早就知道赵信并不在家中?“
这分明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破绽,只是太过平常,反而被忽视了。
“不错,周易有问题,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船夫证明周易酒后一直在岸边等待,而后去寻赵信也是片刻就回,路程丝毫没有耽搁,按道理周易是不应该有任何嫌疑的,除非.....”
“除非这船夫也在说谎!”卢知县已经化身成一个聪明孩子,像是在沈平安这个老师面前拼命表现的乖学生。
“哈哈哈,不愧是平安,老夫果然慧眼识人。”
豁然开朗的卢知县已经直起了胸膛,腰带也重新系好。
沈平安则是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这个不要非斯的老碧池,明明是我察觉出了问题,倒成了他识人善用了?
卢知县当然不知道沈平安在腹诽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官这就差人抓那两人回来,重新问话,平安你躲在一旁看着。”
内心一百个嫌麻烦,一百个不愿意,可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啊,表面上只得恭敬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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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道说什么,感谢下还愿意往下看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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