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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娇弱男二要上位连子章沈清云全局

第2章

发表时间: 2024-11-24

脑子里的声音渐远渐去,她浑身上下犹如烈焰焚烧一般,可身体传来的疼痛感越来越真实,那感觉好似在告诉她她还活着,待她再次睁开眼时,面前已不再是梦境中的白雾。

她只记得自己守在谢祁玉的尸身旁一直哭一直哭,好似哭晕了过去,然后便到了一个梦境,那梦似真似幻,一时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姑娘?姑娘?”丫鬟一个劲儿地唤着她名字。

今儿是候府大喜的日子,宫里迎亲的队伍马上就要来了,她才出去一会儿,这姑娘怎么还睡着了,好好的发髻又要再挽一遍了。

沈清云映入眼帘的便是古色古香的脂玉云纱屏风,那是爹爹在她十三岁生辰时送她的贺礼,沈清云当时十分喜欢这个贺礼,特意让人摆在闺阁之内。

芸娘绣的云扇还摆放在木柜前,这一切的一切太过于熟悉,熟悉到沈清云不敢相信。

她看着面前檀香,那是她自小就带在身边的小丫鬟,连子章逼宫的当日,她便护主死去了,连尸身都不晓得被扔到了哪儿。

她紧紧地抱着檀香,还是小丫鬟身上的味道,熟悉的檀香味。

沈清云喜欢檀香,身边最亲近的小丫鬟也叫檀香,檀香为了讨主子欢心,就日日用檀香熏洗衣物,身上的味道也就应了名字。

她忘不了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檀香一时有些惊慌,姑娘怎的突然就抱住了她,抱得还十分用力,她差点没喘过来气。

“姑娘?姑娘?怎么了?”

“檀香,我好想你。”

十年了,她与这小丫头十年未见了。

檀香却觉得主子今日真是奇怪,先是眼神怪愣愣的,现在还突然抱她这个奴婢,被芸娘看见了又得责骂她了。

再说,不过才一柱香未见,怎么就想她了。

兴许是姑娘今日就要入宫了,心里自然对母家不舍。

“姑娘,檀香是你的陪嫁丫鬟,日日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陪嫁?难道今日是她入宫的日子?

她看了看檀香,又瞧着自己身上的凤冠霞帔。

她重生了,皇天不负她,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想起与谢祁玉的那十年,心里的酸楚就涌了上来。

眼眶里的泪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围着打转,檀香连忙问她怎么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面容姣好的女子,她莞尔一笑:“檀香,叫她们进来重新为我梳妆。”

虽没能重生到她答应连子章入宫之前,但是能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也是好的。

这辈子,她要那些害过她和谢祁玉的那些人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要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她还要谢祁玉,好好活着。

她要与他一起手刃仇人,一起登上那锦绣江山,看尽世间繁华才好。

他与她,只能共笑繁华,不能生离死别。

看着姑娘终于正常了起来,她连忙出去唤那些宫里的老嬷嬷进来为主子梳妆。

待妆发完后,沈氏夫妇才进来,时隔十年未见,她依旧记得双亲惨死的场面,如今鲜活地站在她面前,她只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瞎了狗眼,才会信连子章那个小人。

“云儿,入了宫就不比在家中了,她是天下之母,要有怜爱之心,你皇兄哥哥是皇帝,三宫六院很正常,你切勿善妒来害了自己。”

这些话与上一世父亲嘱咐她的话一模一样,如今听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沈母见女儿泪眼婆娑,自己心里也是酸楚得很,连忙说话:“都怪你,非要让女儿入宫,如今好了,这一入宫门深似海,往后连见一面都是问题了。”

沈父不说话,却也是一脸担忧,在忧愁沈清云的往后。

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又是候府嫡女,先皇也是当她是个公主养,自小便是受尽了宠爱的,儿时时常与萧湛玩耍,二人是好得不得了的兄妹。

她心中有悔,若不是自己非要入宫,怎么会害得萧湛痛失所爱,二人的多年的兄妹之情被她磨得丝毫不剩了。

没等沈氏父母再多说两句,外面的嬷嬷就开始催促了起来,说是要耽误良辰。

沈父亲手给她盖上了红盖头,送她出府,她叩头三拜便上了花轿,与其说是轿子不如说是花座,那型似牡丹,用全金雕刻而成,看起来巧夺天工。

她坐在花轿里面,受一路百姓朝贺,嬷嬷一路上都在与她细说一会儿册封大殿上的仪态,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皇后她做了三年,任何规矩她都熟透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会儿迎亲的队伍的首位便是连子章,一想到能见到那奸邪小人的嘴脸,她心中的仇恨又涌了上来。

她玩弄着手里的手巾,却是抑不住的兴奋,像是一匹狼在享受撕裂动物前的快感。

她头上的盖头是一层红纱,虽模糊了眼前事物,却也是看得见的。

上一世由谢祁玉亲手砍下连子章的首级,那时她是孤魂飘零在他身边,她至今都还记得那个场面,嗜血的快感很快席卷她的全身。

再次见到连子章时,她恨不得冲上去就三刀六洞,可是她不能,她得从长计议,她强忍下了仇恨的厌恶感,将手递给他,让他搀扶了下来。

人还是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叠,沈清云不得不承认连子章生得俊俏,大概上辈子也受他相貌蛊惑了三分,不然怎么如此失智?

连子章掺她下来时,怕她摔着,手臂上的力气重了三分,却并没逾矩。

“云儿,宫中不比府中,日后千万小心才好。”他掺着她下来时,靠近她的耳朵说,外人是看不见的。

“摄政王说的是,我必循规蹈矩,处处小心。”她说话的语气就差咬牙切齿了,却还要满脸笑脸相迎。

萧湛在不远处站着,她下了撵花,头上的盖头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掩扇,遮住了三分之一的容貌。

向来听闻候府千金生得千娇百媚,今日一见,可不是红颜祸水。

她仪态自成,缓缓朝萧湛走去,皇后的册礼,红妆从入宫口便铺到了朝堂殿口。

她望着萧湛的身后,寻着谢祁玉的身影,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想必是没有来。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当初是在皇后册礼上见过谢祁玉的,那时隔岸相望,如此再见,却是物是人非。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沈候府沈佑之女------沈清云,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皇后,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皆跪,朝贺声音屡断不绝,千呼百应,沈清云低头朝那人臣中望去,连子章跪在最前头,她莞尔一笑,摄人心魂。

萧湛身子不好,册封大典一过,便回了寝殿更衣,说是更衣,实则服药。

她也回了长宁殿,晚上还有宴请的晚宴,她如今是皇后,自是要接待各方来臣。

长宁殿她住了三年,无需嬷嬷领路,这宫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

她的华服太过繁琐,不适合入厕,下人们也就不敢让她吃太多,送了一盘见糕点让她垫垫胃就行。

可吃着吃着就不对劲儿了,她将嘴里的字条吐了出来。

“御花园外,不见不散。”

她看完就放在喜烛上烧了,今夜群臣宴请,后宫嫔妃,宫内外家眷皆在前厅,想必御花园必定是无人的。

不用说沈清云也知道这字条是谁给她的,他倒是好算计,她才入宫第一天,他便迫不及待地找事给她做了。

“娘娘,您笑什么?”

檀香改了称呼,一时还不习惯,只是再不行也得习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临行前,老爷特意嘱咐了她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能给主子添麻烦。

沈清云接过檀香的眉笔,细细勾勒着自己的细眉,对着铜镜拈花一笑:“檀香,今晚可有好戏看了。”

夏季未过,暑气瘆人,宴会上的大多都是些解暑的瓜果。

她尝了几颗邻边小国觐见送来的荔枝,味道甚是不错,上一辈子她也爱吃这个玩意儿。

入口酸酸甜甜,沁人心脾。

她坐上座,就在萧湛旁边,受着众人朝拜,皇帝身弱,不怎么喝酒,也无人敢劝酒。

反倒是她这位皇后,今日闲来无事,叫人剥了荔枝就放在酒里混着吃,醉了不少酒。

脑袋昏昏的,些许时刻,她再望,才瞧见了那熟悉的身影。

明明那样高大的一个人却是生得弱不禁风,肤色比女子还白,他泡在药罐子里多年,比萧湛还要羸弱几分。

他终于来了。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脑子浑浑噩噩,上辈子关于谢祁玉的画面在她脑子里不断地重复一遍又一遍,不知怎么的,一见到他,就想上去贴着他,黏着他。

想和他说话,想和他诉说自己衷肠,想告诉他,自己已经知晓了他的心意,想让他带自己回大燕,一同去拜见他的父皇母妃。

她虽然重生了,可是谢祁玉却不记得她,不记得那样的爱过她。

一想到这儿,便又心痛难忍,面前的荔枝酒她也顾不上慢慢品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肚子里灌。

仿佛那样她才能好受些。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捉弄人的小法子,她端起酒杯,酒精给她壮了胆,她直径朝着谢祁玉的方向走去。

众人瞧着这位新后,面色绯然,定是喝醉了,这般在宴会上醉酒,成何体统。

不过沈清云借着醉意,这会儿哪管的上体统不体统的,一心只想怎么逗弄那大燕来的娇弱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