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时越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殿欢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雨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天晚上,姜芙应付完廖宛韵,回到房间。侍女楼儿便送来了今日的晚膳,姜芙打眼一瞧这晚膳却是清淡得过分,几乎不见一点儿荤腥。楼儿试探看了一眼姜芙脸色,见姜芙面上没有动怒,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主子,这是开国时候的端翊太后定下的规矩,说凡凉郡采选上来的秀女必要清淡饮食十日才能进宫参加选秀。”“端翊太后?这是为何?”姜芙一脸困惑地问道。“其实这也本不是什么秘密,宫里来的都知道,昔年,听说端翊太后还是皇后娘娘的时候,曾在一凉郡采选来的嫔妃手上吃过大亏,差点在宫廷争斗倾轧中丢失后位,巧的是二十年后,端翊太后所出最宠爱的幼子——康王,正值盛年却死在了其侧妃床上,而那名侧妃正是来自凉郡。因而她老人家不喜凉郡出身的女子,她老人家在世的时候,...
《金殿欢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第一天晚上,姜芙应付完廖宛韵,回到房间。
侍女楼儿便送来了今日的晚膳,姜芙打眼一瞧这晚膳却是清淡得过分,几乎不见一点儿荤腥 。
楼儿试探看了一眼姜芙脸色,见姜芙面上没有动怒,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主子,这是开国时候的端翊太后定下的规矩,说凡凉郡采选上来的秀女必要清淡饮食十日才能进宫参加选秀。”
“端翊太后?这是为何?”姜芙一脸困惑地问道。
“其实这也本不是什么秘密,宫里来的都知道,昔年,听说端翊太后还是皇后娘娘的时候,曾在一凉郡采选来的嫔妃手上吃过大亏,差点在宫廷争斗倾轧中丢失后位,巧的是二十年后,端翊太后所出最宠爱的幼子——康王,正值盛年却死在了其侧妃床上,而那名侧妃正是来自凉郡。
因而她老人家不喜凉郡出身的女子,她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宫里凉郡嫔妃基本无宠无子,甚至都不许皇室宗亲娶凉郡女为妃。
后来端翊太后驾崩时,定下懿旨:后代子孙如若要娶凉郡女为妃,凡所有从凉郡采选上来的秀女,必须得一直茹素到参选的时候,以此来洗净其血脉的……污浊。”
姜芙一听算是明白了,这端翊太后的名号也是史书里响当当的人物。
毕竟是大周开国第一位皇后,还是后来的第一位摄政太后,其权势与威望无人可及。
姜芙还在闺阁时,就很爱读史书,也稍稍了解这位传奇太后的生平,不过这等宫廷秘闻,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只是没想到她老人家竟如此厌恶凉郡女子,即便在其年老快要死的时候,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后世凉郡女入宫了,竟想了个这么一个损招。
秀女参选环节都是一程接一程环环相扣,地方采选的秀女为了选秀,先是在各郡府调教一段时间,之后再入了京都,才能进宫参选。
而地方采选上来的秀女本就要舟车劳顿,如若又要必须茹素到参选的时候,那届时个个一脸菜色,还有什么姿色,可谈被选中入宫。
单看这菜色一水绿油油,姜芙尝了一口,嗯,油少盐少,谈不上好吃但能勉强入口,不过对于娇滴滴秀女来讲肯定是无法裹腹的。
“楼儿,按你所说这件事毕竟过去百多年了,难道后世就没有凉郡出来的嫔妃反对这种制度?毕竟其他郡的秀女都没有这种规矩,偏就我们凉郡有,没得这样的道理。”姜芙反问道。
“主子,虽然端翊太后她老人家仙逝已久,但大周朝以孝治国,也不好更改她老人家留下的懿旨,不过主子若是想吃好的,奴婢也有办法,只要往上给点钱就能……”
最后一句楼儿声音几无不可闻。
姜芙听了一乐,她突然明白了,这百年时间过了,即便有再大的仇,也罪不及如此,毕竟当事人都不在了。
只怕是以前那些在家里锦衣玉食的凉郡秀女,忍受不了这边菜色,不少拿银钱往上贿赂,久而久之也形成了怎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想吃好的就拿钱来,凉郡采选秀女的吃食这块儿就自成了一条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恐怕当今都不知道凉郡这边采选秀女的暗箱操作。
毕竟哪个皇帝闲得还管这条几百年前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只怕是凉郡这边上去的秀女也不敢透露自己违背端翊太后留下的懿旨,食了荤,而这边不敢那边下面瞒着,让这些底下小鬼赚了个饱,当然这背后肯定也有中饱私囊的大鬼兜着。
其实说到底还是没有高位的凉郡嫔妃出来揭露此事,毕竟认真算起来贿赂吃食、欺上瞒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姜芙即便心里明白又能怎样,她也只能装糊涂,她小时候被嫡母罚过三天不许吃荤,只能茹素,还只能吃一种素,才三天她就饿得不行,走路都打颤,更别说十天了。
她也是爱惜自己颜色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一脸菜色,走路打颤地去参选,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私房里拿了银子递给楼儿,让其想办法为她改善伙食。
其实一细想此事,姜芙心里还是有些不顺气,说到底那也是百年前的恩怨,冤有头债有主,关她们这些无辜女子作甚,毕竟出身这种事情又不是自己可以选的。
说到底还是有了权势好啊,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端翊太后对一个凉郡女子的嫉恨,就能波及到和她一同出身的所有凉郡女子,甚至还包括她们这些后人。
到了第二天,早上膳食果然精致可口了不少,姜芙心里无奈叹了一口气: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昨天那绿油油的一顿,她是没什么食欲,几乎没怎么动筷,今天总算是饱餐了一顿。
姜芙正在享用佳肴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
姜芙使了个眼色,示意楼儿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楼儿回来道:“主子,是隔壁的齐秀女在和管事王姑姑争吵,似乎是为了送过来膳食的原因。”
“哦,莫非齐秀女没有使银子?”姜芙联想到己身,靠打点下面,今日才换了膳食,于是好奇问了问。
“齐秀女是民间参选上来的平民女子,本就是个破落户出身,手中怎么会有闲余的银钱来打点,齐秀女刚刚还在那儿不成体统地大嚷大叫,说什么自己当了妃子定要叫王姑姑他们好看。”楼儿似乎面有讥嘲,笑着道。
姜芙睨了一眼楼儿,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继续用自己的早膳,只是如果齐秀女铁了心不拿银钱贿赂下面,那到时候如果她真的恰巧进了宫为妃,不怕她捅出来这件事吗?除非……
果不其然,第三天姜芙就得知齐秀女因品行不端,不符合秀女选拔的标准,昨晚就已经被送回家了。
姜芙对此,只觉得这凉郡采选秀女这块儿也是水深得很,但说到底还不是欺负齐秀女只是一无权无势的平民女子。
若换做世家高门出身的秀女,她就不信他们敢这样做。
不过,世家高门出身的秀女怕也遇不到这种情况。
说到底齐秀女本人也有些蠢,其实这里的人除了教她们这些秀女礼仪规矩外,还有暗地考察她们品行的意思,这些到时候都会汇报给上面。
因而这些人最是不能得罪,说不得齐秀女这样早出局,对她也是好事,她这样性子入宫,怕也得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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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阳余晖透过院子里的柳树倾洒在青石板上,姜芙才服用过晚膳,觉得腹里有些积食,便自己一个人出门去散散步。
这夕阳的残余霞光如孔雀开屏般遮拦天际,姜芙有些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心性上来,幼稚打算去寻满天霞光的边际,是以脚下路越走越偏。
不知不觉姜芙走到一深幽竹林里,见其天越来越黑,竹林里阴森森的,姜芙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像一个小孩一样,正打算原路返回时,却听到:
“徐姐姐,只是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那廖宛韵素日里不是和徐姐姐相交甚笃吗?”一道怯怯声音说道。
“廖宛韵这人不过一笑面虎罢了,我于她不过一点面子情罢了,你以为齐惜欢为什么被送走?”另一道略带讥讽声音传来。
“齐秀女不是因为品行不端和管事姑姑争吵被送走的吗?”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齐惜欢这种人无脑且冲动,最容易受人拿捏。
你可知,我那天碰巧亲耳听到,她是受了廖宛韵的几句话挑拨,这才大吵大闹胆敢和管事姑姑争吵。
后来我一寻思,原来齐惜欢不过就上回得罪了她一次,就被这般算计,实在恶毒,这种人我可不敢深交。而且有这种心机颇深的人在身边与我们竞争,你不害怕吗?”
一旁默不作声偷听的姜芙却是心里一惊,原来齐秀女那件事不是意外,居然是廖宛韵的手笔,心里本就对其有所防备,现在只能是越发提防。
“放心好了,你就按我说的去做,想办法将那根银针藏在廖宛韵鞋垫里,她不是素日里最爱在苏嬷嬷面前充榜样,炫耀她规矩学得好吗?
我倒要看看她脚到时候被扎个血洞,还怎么显摆,届时她规矩这块儿学不好,被苏嬷嬷评个不合格,如此一来她就不能进宫,也就对咱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可是如果廖宛韵捅出这件事,说是有人陷害她怎么办?”
“我早就想好了,她旁边住的不是姜秀女吗,一个院子住的人因为嫉妒或者怀恨在心,陷害对方再正常不过了。
你到时候提前让人将缺了那根银针的针线包,藏在姜秀女的房间里,如果她真的闹大此事,事发后肯定要搜查各个院子,到那时,可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哈哈,那姜秀女生得委实好,确实应该早早除掉,这样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妙啊,徐姐姐你真英明。”
“李妹妹,这件事明天就交给你去办,你可要仔细些,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放心吧,徐姐姐。”
说完这二人便互相挽着手腕联袂而去。
在一旁默默偷听完全程的姜芙,等这两人离去,这才露出竹林遮掩的身影,一脸冷意盯着她们离去背影。
回到房间里,姜芙坐在桌前,随手把玩着托盘里的梅花形茶盏,美眸微垂,半晌才抬眸冷笑低语:“倒是好算计,只可惜我这个黄雀在后。”
“绿荷姐姐哪能这样做呐,这不是绿荷姐姐想着她是宝林身边的大宫女,怕脸上伤养不好留了伤疤,出门在外丢的也是宝林的面子,奴婢瞧绿荷姐姐脸伤养得不错,皮肤白里透红,可好看了。”叶子笑着道。
“她一个婢子,有什么可好看的。”张宝林饮了一口茶,不屑道。
在她看来,准是这叶子是绿荷推荐过来到她身边伺候的人,故意为了巴结讨好绿荷替她说好话,不知这反而让她心里不痛快。
“宝林,那你是没见过绿荷姐姐现在的脸蛋,肤色是真的白了好多,这一白遮百丑,绿荷姐姐现在好看了不少呢。”叶子目露艳羡道。
张宝林神情古怪问道:“有那么好看吗?”
绿荷自小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她还不知道,那张脸顶多算清秀,而且肤色也不白,怎么可能养个伤就捂白了。
“宝林,是真的,绿荷姐姐现在脸上肤色真的很白,连她以前脸上的少许褐色斑点现在都白得看不到了,甚至底下还有人开玩笑说绿荷姐姐这样白甚至连宫里的——”话到最后一句,叶子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收了声,小心看了一眼张宝林。
张宝林一脸面无表情,冷声道:“说啊,怎么不说了?甚至连宫里的什么,连宫里娘娘都能做得是不是?嗤,真可笑,就她那张脸做娘娘?你们眼瞎了不成?”
“宝林,息怒,这不过是奴婢们私下开的玩笑罢了,自然是当不得真。”叶子忙惶恐般跪了下来。
“不该说的东西别胡说八道,下次再让我听到,撕烂你们的嘴!滚下去!”张宝林说罢,重重冷哼了一声。
“是。”叶子埋着头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笑意,这才屈身行礼退了下去。
“娘娘?哼,那蹄子向来肤色黄黑从来没有白过,可叶子也不是会说谎的人,莫非绿荷那贱婢竟背的我涂脂抹粉,她涂脂抹粉干嘛?真想当娘娘不成?”张宝林绷直了唇角,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眼色不由越发暗沉了下来,她身边可容不得这等吃里扒外,想要攀龙附凤的贱人。
张宝林到底想着绿荷毕竟是她从府里带入宫的人,还是不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她心眼小,如果从小服侍她的婢女都能背叛她,那就别怪她不顾多年主仆之情。
“不行,我得去亲自看看。”张宝林想了想起身出了门,往绿荷居住的宫人舍方向走去。
一路上,张宝林也没遇到什么宫人,她心里也不奇怪毕竟以她的位分,梧桐阁里的宫人本来就不是很多。
其实是叶子早就料到她会去亲自查看虚伪,毕竟她说了那么多夸绿荷的好话,她不去不就白费她铺垫那么久了吗。
这才想办法把人都引走,这对于她如今在张宝林身边的地位来讲,支走这些人简直轻而易举,目的为的就是钓张宝林这条鱼前往绿荷住处。
悄悄走到绿荷住所,张宝林没有惊动任何人,隔着糊了纸的窗门口,她犹豫了一下,轻轻用手指沾了一下口中涎水再一戳这层窗纸,便很轻易透过这个孔洞向里看去。
只见房间里绿荷正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一手拿着木梳慢慢从发根梳到发尾,神情恍惚似乎在走神。
不仅如此张宝林惊讶发现绿荷脸上肤色果然比从前白了很多,不仅如此肤质甚至都在发光整个人清透了不少,这张脸仔细看居然比起张宝林自己的脸都不输,毕竟一白遮百丑,更别说现在细皮嫩肉的绿荷怕是上脂粉都嫌污。
姜芙不好意思低头一笑,语气中略带受宠若惊说道:“嫔妾受不起娘娘这样的谬赞,这宫里姊妹哪个不比嫔妾更会为人处世,况且嫔妾无心卷入这后宫争斗之中,也不想站任何队,恐怕让娘娘失望了。”
高贤妃微怔,她心中往下一沉,她自然是不信姜芙这一番说辞,在她看来这完全是借口罢了。
她面上笑意依旧不变只是浅了些许,目光定定盯着姜芙,认真道:“姜小仪这是不愿的意思咯?不过本宫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纵然你现在恩宠不缺,可你在这宫中根基不深,家世也不显,旁人对你的嫉妒就是最大的威胁,你无害人之心可不代表别人对你没有,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拉下来,在这深宫里你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姜芙内心怎么不知道这些道理,的确,乍一看,抱团取暖是比起单打独斗要明智多的做法,可她这样的人从来不信什么背靠背的盟友,能抱团在一起的两个人要么身份地位是差距不大,可以互相取暖,要么是两个人地位悬殊,这样结合在一起必然是弱者以强者为尊。
高贤妃打的所谓结盟主意恐怕就是后者,别以为她不知道秦芳仪就是隶属于高贤妃一派,让她像秦芳仪那样唯她马首是瞻,姜芙自问做不到,因为她自己就是喜欢掌控一切的人,如何甘心做他人的属从。
短期看,或许一时的结盟对她会有好处,可从长远来看,她日后想要图谋的野心不小,她也不可能允许自己一直屈居于别人之下,那么这种结盟关系就对她就弊大于利,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姜芙心思百转只是一瞬间的事,她轻抬眼睑,状若天真语气说道:“不会的,皇后仁慈宽厚,处事公道,上次张宝林陷害臣妾一事,还多亏了皇后娘娘没有偏听偏信,嫔妾才得以清白做人,况且皇上也……信任嫔妾,嫔妾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
高贤妃眸光彻底冷了下来,收敛了笑容,她不知道这姜小仪是真的在犯蠢还是故意为之,总而言之她居然拒绝了,从来没有人会拒绝她伸出来的橄榄枝,甚至宫里好多人想要巴结讨好她,她都没同意,却没想到姜小仪会拒绝她。
处在她这个地位,高贤妃自有一股傲气,她刚刚把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既然人家不愿意接受她的美意,那她也不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甚至这场宴席的后面,高贤妃连找一个借口都不怎么用心,直接说自己乏了,想要休息,让其自便,这就算是变相打发姜芙离开的意思了。
姜芙当然不会厚脸皮留下来,事实上她早就料到说出那些话会得罪高贤妃,可是总比以后一直受制于人好,她可不愿意像秦芳仪一样给别人当狗。
等人走后,高贤妃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语含轻蔑的自语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你脸你不要,日后总有你求本宫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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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宫。
宁淑妃此刻正眉心微蹙地躺在架子床上,床沿旁喜鹊小心地用丝帕给其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安太医还没来吗?”宁淑妃微微转过头对着喜鹊问道,她脸色如今比起方才请安时又苍白了很多。
姜芙听到此,掀开眼帘,盯着楼儿,示意让她继续说。
“吴公公知道后非常愤怒,马上派人来查此事是谁做的,然后第一个就从李秀女的隔壁的徐秀女房里开始搜查,结果居然查出来一包白色药粉。
叫人拿去给医女检查才知,这药粉竟然是有毒的夹竹桃粉,正是导致李秀女脸烂的原因。然后徐秀女就一直大喊冤枉说她不知情,哪知道此时徐秀女身边服侍的婢女居然站出来指认说就是徐秀女吩咐她干的。
这下人证物证俱全了,不过那法子可太阴毒了,居然是在李秀女平日里净面的铜盆水中撒下这夹竹桃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平日里李秀女和徐秀女要好地跟什么是的,居然也会朝对方下如此毒手。”
说完,楼儿有些害怕耸了耸肩。
“然后呢,那婢女为什么要这样做?徐李二人最后结果又是怎样?”
“她,那婢女当场就咬舌自尽了,李秀女脸被毁了之后,只好是被送回家去了,而徐秀女毒害同届秀女证据确凿,被吴公公赐了白绫一条。”楼儿说完后,脸色有些发白道。
“对了,那丫鬟叫茉儿,和奴婢还是同一批进来的,奴婢之前就看到过茉儿一个人偷偷哭泣,当时她脸上还有红红巴掌印,徐秀女对她平日里也是非打即骂,奴婢想茉儿会指认徐秀女也有这个原因吧。”楼儿忙又补充了一句。
静静听完后,姜芙似笑非笑说道:“前天那件事与你接头的就是徐秀女身边的茉儿吧。”
“主子说笑了。”楼儿心里一惊,眼神有些飘忽,忙讪讪笑道。
她也不知道姜芙怎么就能从她那句话联想到茉儿和她关系的。
其实当时李秀女贿赂楼儿让其栽赃嫁祸给姜芙,徐秀女身边的丫鬟茉儿也是在场的,所以她俩交际确实是因此而来。
“呵,西边院子离我这儿远得很,你平时基本上不曾很久离开我身边,想必茉儿和你也一样。哦,除了那天你说你拉肚子回来很晚那次。
你说你看到茉儿在哭,只能说明你们两人曾经在同一个地方有过接触,还有一点我说完了之后,你为何面上如此慌张,还不敢直视于我,可见你是做贼心虚吧。”姜芙慢条斯理道。
“主子英明,但您是知晓的,奴婢已经彻底洗心革面,绝不会再做那背主之事了。”
楼儿本就心虚不已,被这样一揭穿,忙不迭低头跪下,只怕姜芙还要再翻旧账。
姜芙嗤笑了一声,没再理她,直接躺下睡了。
楼儿听到动静,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知道自己这关是过了,姜主子不说话意思就是放过她了,忙轻轻松了一口气,起身去灭了灯烛,也去休息了。
黑暗里,本该睡着的姜芙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没想到自己放出来的饵,那么快就收尾了。
只是,徐秀女再蠢也不至于害了人还将证据放到自己屋里,毕竟徐秀女当初都知道害了人还要栽赃陷害她,又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错呢。
此事疑点颇多,不过对于吴公公来讲明天就要启程,送她们这些秀女进京选秀了,那还有时间慢慢判案,不给他添麻烦就行了,更莫说吴公公本就不惧她们这些秀女。
还有李秀女就更不用说了,脸成了这样,不仅不能选秀,只怕是这辈子都毁了。
此事不出意外,姜芙很肯定是廖宛韵做的,毕竟这本来就是姜芙布下的借刀杀人的局。
当初她抛出楼儿这个饵,本来就是为了引廖宛韵上钩。
姜芙不免联想到初次见到廖宛韵时,她那温婉俏丽的模样,对比她对徐、李二人的狠辣手笔,心里不免更为警惕此人。
只能说以后面对廖宛韵这种人,既然得罪了就别给她机会起来,要么彻彻底底将其踩在脚底,要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徐、李二人有今天的报应,也是她们活该。
但一死一伤的结局,还是让姜芙心中起了波澜,这算不算是自己间接推波助澜害了人?
姜芙怔了怔片刻,紧闭上了双眼,心里默念道:本就是她们二人先害我,换做我被她们成功算计,下场左右也逃不过一死,本就是因果循环罢了,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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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此次凉郡采选上来的秀女有十二名,但经过这十日内便折损了三名秀女,只剩下姜芙在内的这九名秀女一同出发前往了京都。
昨日发生那样大的事,其他秀女基本上都知道了,一晚上就折损了两名秀女,其余人不免自危起来,各自互相提防着,就怕也着了别人的道,步了李秀女和徐秀女的后尘。
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风声鹤唳,除了必要时候都不敢下马车,更别说互相打交道了。
这一路上总算也没再有什么幺蛾子发生,倒是让护送这批秀女启程的将领轻松了许多。
毕竟这些秀女里面说不定就有未来宫里受宠的娘娘,她们如果有什么吩咐也不敢不听,对于这些将领来说,这样再好不过了。
“姑娘,我终于见到你了,你都不知道奴婢这几天食不下咽,寝不安席,有多想姑娘你,奴婢感觉姑娘都瘦了不少,你看看奴婢是不是也瘦了很多?”
春桃一见到姜芙,便迫不及待大倒苦水,宣泄自己对其思念之情。
姜芙抿笑不语,看着这丫头搞怪卖惨,少不了抚摸她头,安抚一下。
春桃趁机恃宠而骄,上赶着挽着姜芙手腕,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这几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姜芙也没嫌烦一直侧耳安静倾听,说来这几天确实委屈这丫头。
自春桃几岁那年来服侍她起,主仆二人就没分开那么久过。
虽然春桃名义上是她的婢女,但其实姜芙心里早就拿她当自己亲人看待了。
春桃她自己其实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好讲,都是些平常琐事,例如很无聊地重复学宫规礼仪这些。
她自己的事说完,便凑上前想要听姜芙讲讲她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事,比如有没有谁趁她不在姑娘身边,就欺负她家姑娘。
姜芙想了想,望着春桃单纯而又信赖她的眼神,她从内心里希望春桃能跟随她一起在宫里好好活下去,作为她的心腹,有些腌臜事告诉她其实也有必要,每个人都需要成长。
姜芙思忖了一下,便将徐、李二人谋算害她,反而被她预先知晓后,用计借刀杀人的事全盘告诉给了春桃,也不知这丫头能否接受她家姑娘手里沾上了人命。
春桃听完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气愤不得了,赫然大怒道:“她们活该,罪有应得,谁叫她们先算计姑娘的!呸,要是奴婢在,非得一人给她们一巴掌!
姑娘你可别往心里去,你不欠她们的,是她们自个儿心肠坏,无论姑娘做什么,奴婢都站在你这一边。”
姜芙莞尔一笑,到底是她想多了,还以为春桃会接受不了她的做法。
她把春桃当亲人对待,其实春桃对她何尝不是如此。
春桃大概是这世上她除了阿姐之外最信任的人了,在至亲人眼里,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对了,姑娘,那个廖秀女奴婢听您描述,感觉也不太像个好人,确实应该离这种人远一点,还有那个楼儿吃里扒外,要不是姑娘你自己无意中撞见她们阴谋就——想想奴婢都害怕,难道就这样简单放过那个蹄子?”春桃嘟了嘟嘴有些不满道。
春桃光是想想都恨不得扒了那丫头的皮,伺候她家姑娘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居然还敢背主。
姜芙听她提起楼儿,倒是意味深长说了一句:“你放心,楼儿这人过于贪婪,她迟早也会败在她的贪婪上。”
她没说完地是,像楼儿这种手脚不干净又不忠心的奴婢,自己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其实对付一小小奴婢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姜芙不过就是临走前特地给王姑姑带了一句话,这婢女手脚不干净,偷了她的一支金簪,让其好好‘管教’这不听话的丫鬟罢了。
明天就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其实妃嫔到皇后那儿请安,按规矩只要隔两天去一次中宫请安就行了,当今皇后也是个贤惠人,如果身子不舒服只需派人去皇后哪儿说一声也是可以不去的,比如向来身子骨不好的宁淑妃便自打新人入宫便抱病在身,请了很长的病假没去皇后哪里请安,是以姜芙这些新人到如今也都没见过宁淑妃的模样。
清晨,姜芙由着春桃给她描眉画唇,听月负责给她梳头,一边听着良午一大早得来的新鲜消息:“主子,昨个儿明明是妩宝林侍寝,哪知道兰妃派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把皇上请了过去还截了妩宝林的宠,妩宝林这边也不服气居然和兰妃那边打擂台,亲自去了承乾宫流泪跪着不走,结果半夜二皇子发烧了,锦妃那边又立马叫人去喊皇上,最终皇上深夜去了锦妃宫里。”
姜芙凝神听了片刻,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春桃和听月对视一眼,也慢慢笑了起来,良午原本躬着身子听到耳边清铃般的女子笑声,慢慢抬头看了一眼,见面前美人笑靥如花,不免赶紧低下头,红了耳朵。
春桃三人陪着笑了一会儿,本来不想笑,偏偏受姜芙笑声感染,不想笑也着实笑了起来。
“哎哟,可不能笑了,肚皮都要笑痛了,主子你为什么要笑啊?”春桃夸张捂着肚子,笑嘻嘻问道。
姜芙拿丝绢捂了捂笑得发酸的嘴角,她总不能说她一想到皇上一晚上在三个女人间兜兜转转那样好笑又好玩吧,当下笑着摇了摇头便是不肯说的意思了。
“今日估计有热闹看了,春桃和听月陪我去请安,良午你照看阁内便是了。”姜芙敛去了笑容,偏眸中还带着笑意吩咐道。
凤栖宫。
姜芙此刻正端坐在自己位置上,垂眸不语,正殿中央妩宝林正哀哀戚戚地哭着向皇后控诉兰妃的霸道不讲理,分明昨天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却偏偏被兰妃横插一脚出来。
只见妩宝林跪在地上,原本清丽偏柔媚的脸蛋上正扑簌簌掉下不少泪珠,红着眼皮肿了一圈,梨花带雨得模样好不可怜。
而被控诉的正主兰妃还老神在在的坐在皇后右侧,自顾欣赏纤细白嫩的玉指,仔细打量修整齐齐的指甲盖上的鲜红蔻丹,一脸专注且傲慢的神情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她眼里。
“皇后娘娘,此事本就是兰妃不对,况且兰妃一而再再而三截臣妾的……缘何兰妃就如此特殊专门爱拦截别人的恩宠,此行为可是藐视宫规不存在?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妩宝林瞧着兰妃那样就气不打一声出来,直接指着兰妃对着皇后又是一阵哭诉。
崔皇后斜眼扫了一下兰妃,见其本尊在妩宝林指着她的时候甚至不屑冷笑了一声,心里也有些恼火,这兰妃竟给她找麻烦,但兰妃在皇上心目中地位本来就特殊,她也不好真的动手把她怎么样,否则那里需要妩宝林出面指责兰妃,要是寻常那个恃宠而骄的妃子敢这样做,她早就处置了。
如果锦妃在此,倒是可以不用她出面就能在一旁看锦妃与兰妃这对老冤家互相斗法。可惜二皇子这次真的发烧生病了,锦妃早就告假忙着照顾她亲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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