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出差期间突发脑溢血命在旦夕,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本应和他在一起的男友陆文彦。
爸爸临终遗愿想亲眼看到我有一个好归宿。
我拼命给陆文彦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终于电话接通,却听到里面“百年好合白头到老”的祝福声此起彼伏。
原来男友为了满足白月光母亲六十岁的生日愿望,竟然和白月光领了结婚证。
我恳求他来医院陪我见爸爸最后一面了却他的遗愿。
陆文彦却不耐烦冷笑道:“乔念一,你到底是有多恨嫁,为了逼婚竟然诅咒老师去死!”
“就算老师真的要死了,我也不会跟你领证,死人哪有活人重要!
安安她妈六十岁生日,你别扫兴!”
挂断电话,我走进病房握着爸爸的手。
“爸,我会按照您的安排出国去找沈师兄,嫁给他!”
爸爸听到我的话,欣慰地笑了笑,有气无力拍了怕我的手。
“此前你总说自己有男朋友,我一直等着你带回来见见,可等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到个影子。”
“你别嫌爸爸多事,只是我走后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我实在放心不下。”
“沈君泽这孩子重感情又有能力,你若能跟他在一起,我就算到了地下也好跟你妈妈交代!”
听着爸爸的临终嘱托,我心痛到了极点,拼命点头答应。
“爸,我都听你的!”
陆文彦是我爸从小资助到大的学生,也是他的得意门生。
我们相恋六年却从未对外公开过,因为他说自己出身农村,不想让别人误会他是凭借和我的裙带关系才取得如今的成绩。
这次出差是要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会议,爸爸前些日子身子不适本来可以不用参会。
但他说自己快退休了,这次参会的都是业界大拿,他要亲自去将这些资源介绍给陆文彦,好方便他今后的学术研究。
临出发前,陆文彦答应会好好照顾爸爸,一定会将他安然无恙带回来。
最终爸爸还是没有抢救回来,医生说若是发病时及时送来医院,救过来的概率极大。
但他发病时,本来应该跟他一个房间的陆文彦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最后还是保洁人员发现才送到了医院。
我沉默地给爸爸料理后事,心里麻木到空洞。
告别仪式上,爸爸所有在国内的同事学生都来送爸爸最后一程,除了陆文彦。
几个学弟学妹在窃窃私语,“陆师兄怎么没来,这次会议不是他和老师一起参加的吗?”
“老师对他那么好,就算手头有再着急的事也应该放一放来见老师最后一面啊!”
“我知道我知道,陆师兄好像是回家领证办喜事去了,不信你们看……”一个师弟打开了朋友圈,就在刚刚陆文彦晒出了和白月光孟清安的九宫格婚纱照还有结婚证的照片。
我打开自己的手机,他的朋友圈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原来是将我屏蔽了。
而我和他的对话框,还停留在我恳求他回来陪我见爸爸最后一面。
我无法再自欺欺人,五年时间我输得一塌糊涂。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他没有给我回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