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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小说

一路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沉思片刻,周棠眼眸一抬,眸光锋利,看得姜成璧一个颤栗,瑟缩了下。她心下吐槽:难怪会被公主直接抢了老公,一个被大时代驯服的可怜人。但看着女子格于明亮充满希望的眼睛,周棠宁还想再劝劝。“我只是觉得,你就拿着这白糖方子来做营生,也可以有更好的未来,更自由的人生。”“你现在没钱,我可以帮你,你以后赚了钱,连本带利还给我就是。”“与人为妾,是下策。”“你没必要进那种深府大宅为妾,葬送你自己的好人生。”凭着她有脑子,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只要不犯蠢,就凭这张白糖方子。她就能活出更自由精彩耀眼的人生。她身上有不一样的东西,她也期待她活出那样的人生。而不是在将军府,蹉跎了一生。“你别劝我了,我主意已决。”姜成璧也听得出来,周棠宁是真心为她。“再说了...

主角:周棠宁李长英   更新:2024-11-10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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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沉思片刻,周棠眼眸一抬,眸光锋利,看得姜成璧一个颤栗,瑟缩了下。她心下吐槽:难怪会被公主直接抢了老公,一个被大时代驯服的可怜人。但看着女子格于明亮充满希望的眼睛,周棠宁还想再劝劝。“我只是觉得,你就拿着这白糖方子来做营生,也可以有更好的未来,更自由的人生。”“你现在没钱,我可以帮你,你以后赚了钱,连本带利还给我就是。”“与人为妾,是下策。”“你没必要进那种深府大宅为妾,葬送你自己的好人生。”凭着她有脑子,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只要不犯蠢,就凭这张白糖方子。她就能活出更自由精彩耀眼的人生。她身上有不一样的东西,她也期待她活出那样的人生。而不是在将军府,蹉跎了一生。“你别劝我了,我主意已决。”姜成璧也听得出来,周棠宁是真心为她。“再说了...

《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小说》精彩片段


沉思片刻,周棠眼眸一抬,眸光锋利,看得姜成璧一个颤栗,瑟缩了下。

她心下吐槽:难怪会被公主直接抢了老公,一个被大时代驯服的可怜人。

但看着女子格于明亮充满希望的眼睛,周棠宁还想再劝劝。

“我只是觉得,你就拿着这白糖方子来做营生,也可以有更好的未来,更自由的人生。”

“你现在没钱,我可以帮你,你以后赚了钱,连本带利还给我就是。”

“与人为妾,是下策。”

“你没必要进那种深府大宅为妾,葬送你自己的好人生。”

凭着她有脑子,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只要不犯蠢,就凭这张白糖方子。

她就能活出更自由精彩耀眼的人生。

她身上有不一样的东西,她也期待她活出那样的人生。

而不是在将军府,蹉跎了一生。

“你别劝我了,我主意已决。”姜成璧也听得出来,周棠宁是真心为她。

“再说了,怎么就是深府大宅蹉跎人生了?而不是一个很好的平台?”

姜成璧笑得眉目灿烂,满目星光。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周棠宁沉默了。

她不理解,姜成璧的自信从何而来,只是看到她满身光芒神采,好不耀眼!

也知她铁了心要给卫廷之做妾,多说无益。

“好,我带你进将军府。”

“你的白糖方子,是有价值的,我再给你五千两银子,跟你买断,钱货两讫。”

她知道白糖方子可以值更高的价,但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算亏待她。

这下,轮到姜成璧震惊了。

姜家把她卖了,才一百两银子,已经是高价了。

她小侄女,只卖了十两。

想到自己进入将军府,也要花钱,有这笔钱正好。

“成交!”她满口同意了。

然后审视着周棠宁,长得是一等一的美人。

这要是放在21世纪,凭着一张脸和气质,就可以制霸娱乐圈。

也很大方善良。

就是,不怎么聪明,逆来顺受。

古代女子,能如她这般,也是天花板了。

周棠宁带姜成璧回将军府,直接去了清安苑,把人送给卫廷之。

已经过了午时,太阳偏西,晒头刚过,春日无限好。

亭台楼阁,假山池水,林木苍翠,繁花似锦。

姜成璧看着,眼睛都直了:“这是卫……将军一个人住的院子?”

是三进三出了的院落,古朴大气。

光卫廷之的,就有书房,偏厅,大殿,卧房等。

卫廷之是武将,周棠宁在修葺院子的时候,给他修了个武功房,外面就是一处练武场。

练武场外,又是一片荷花池。

刚入春也没多久,新的荷叶郁郁葱葱。

姜成璧是真的被惊艳到了,也见识了世家的实力。

光这一个院子,放在她那个时代的某海市,就是大几个亿的豪宅。

识珠几人:“……”

周棠宁没有说话,姜成璧的言行举止,是挺让人意外的。

但之前她那些惊人之话都敢说,她就没什么好意外的。

到了院门外,周棠宁就带姜成璧在门外等着,让识珠进去通报。

她现在,是连卫廷之的院子都不想进。

等了一会儿,识珠带着卫廷之身边的小厮卫安出来。

周棠宁向姜成璧:“你跟着进去吧,将军就在里面。”

“谢了,我会记住你这个人情的。”姜成璧目标达成,高兴地笑道。

“不必,你没欠我人情。”本来也不欠,周棠宁不想她与自己有人情往来。

姜成璧:“……”

周棠宁转身就往外去。

卫安看着姜成璧,目瞪口呆:这是他家将军的小妾?

路边的乞丐也不带这样的。

姜成璧被他看得不高兴,喝斥道:“带路。”

卫安:“……”

他当奴才的,只能先把人引进去。

周棠宁绕了一段,来到马车前,正要上马车,就听到一道冷声:“周棠宁——”

她转过身来,就看到卫廷之冷着一张脸,大步过来,兴师问罪:“周棠宁,你这个时候往我院中带个女人进来,是什么意思?”

“你不在这个时候,给我和五公主惹事生非,破坏伤害我们不行吗?”

“你作为世家主母的气度和修养呢?”

“别告诉我,你们商贾之家的女子,就专营这些腌脏的内宅争斗!”

“周棠宁,本来我还想着,这次祖父大寿,我有事在身,没能陪你去。”

“明年再陪你一起去,好好弥补,但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棠宁本来不屑于理会他的。

但听完他最后一句话,直接气笑了。

“祝寿就算了,我们周家无福消受。”

什么公务在身,他们这批大胜归来的将士,皇上还没安排职位,他们暂无公事。

不就是冷落她,向五公主表诚意吗?

她以前是真的没看出来,这男人,又立又当的,渣得可以

周棠宁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不屑。

“至于姜成璧,她在闹市,当街说你当初在军中受了伤,她为你治伤,在你身边伺候你,非要来将军府。”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要我当众不管不顾,让她被人打死,陷将军府于不仁不义?”

“卫廷之,你明媒正娶的妻都能处置了,给你和你的公主让位,一个曾经给你治过伤,伺候过你的贱民而已,你有什么不好处置的?”

“杀了,剐了,丢了,谁还能把你怎么着?”

别说这些了,他安置姜成璧的方法,可以有一百种。

最简单的,让她在府中,做个奴婢,也没什么不妥。

这男人,就是存心给她找不痛快。


周棠宁向她点点头,行礼:“恭送瑶妃和七公主。”

送她们离开,周棠宁松了口气,转身,看着险峻的悬崖,抬步走了上去。

这个位置,真高啊。

可以俯瞰群山,眺望京都,楼宇连绵,无边无际。

风景真好——

若不是被逼到绝处,谁不愿苟活着,看这样的风景。

崖上的风,吹得她裙裾翻飞,墨发浮动。

突然听到声音,她猛地转头,就看到英王走过来。

“殿下?”她就要退步行礼,脚下用力,就踩下几块落石。

“别乱动。”英王说了声,站到她身侧:“嗯,这里的景色是不错。”

周棠宁皱皱眉,一个木签就递到她眼前。

英王转头,侧看着她,眉眼中带着点笑意:“周大小姐的东西,还是还给你比较好?”

周棠宁拧着眉。

“虽然这签用的木,颜色,和字体,都和签桶里的一样。”

“可新的东西,到底和陈年旧物不一样,仔细一看,就能区分。”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不好。”

“周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周棠宁:“……”

没错,这支签,是她从签桶里摇出来的那一支。

也是她这几天,下了一番苦功夫自己做的。

那几个字,她手都刻疼了。

当时被他吓到,签掉了。

想再捡回来时,皇后来了。

这东西得拿回来,不然落下把柄,引发大患。

“殿下,您应该称臣妇一声夫人。”

英王眉头微蹙:“不是要和离吗?”

周棠宁:“……”

“殿下不是应该交给皇后吗?那是您的母后和妹妹。”

英王一听,神情认真,直接将签往她递了些:“给。”

周棠宁抬眸,与他对视。

看着男人一脸真诚,接了过来:“谢殿下,可殿下为什么要帮我?”

反正他都知道了,索性开门见山,探探他的底。

英王垂眸看着她,带着几分真诚和不自觉的宠溺:“在本王这里,你比五公主重要。”

周棠宁一震,错愕地看着他。

“不信?”

英王侧眸,让她好看着自己。

周棠宁对着这双过分真诚的眼睛,找不出一丝不可信任的地方。

只是问道:“殿下跟皇后关系不好?”

说完,又忙谨慎地说道:“臣妇不该问,冒犯了。”

英王沉默了片刻:“你不信?”

周棠宁蹙眉。

不管是她,还是周家,跟这个男人,都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她自然是不信的。

英王说道:“八年前,本王在北齐为质,两国交战。”

“周老在北齐京都经商,自顾不暇,却带着最有能力的护卫,潜入质子府,要救本王一起走。”

“本王生来命苦,周老是为数不多为本王舍命的人。”

英王凑近,像似将不能外传的秘密,送入她的耳中:“周棠少爷,忘了?”

崖上风大,呼呼的。

但英王的每句话,都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

尤其是最后一句。

她美眸一转,震惊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周棠宁是周老太爷的第一个孙儿,她五岁的时候,二弟才出生。

在从出生到五岁的这段时光里,都是被祖父祖母捧在掌心宠着的。

她三岁能诗,五岁一手算盘打得哐当响。

那些和周家交好的人家的孩子,年龄比她大五岁,甚至八岁的,和比她小能走路的,无不被她把裤子赚了。

家长们上门对峙,硬是被一个小奶娃,一手算盘算得无言以对。

只得让他们的孩子,以后不准跟她玩。

光屁股的事,太丢他们长辈的脸了。

小小年纪,周棠宁就表现出了周家的经商天赋。

太老夫人自己是天南地北跑的女商,不拘一格。

二老爱带着孩子跑,她小小年纪,就跟着走南闯北。


现在更加笃定,李玉湾嫁给卫廷之,必然有重大缘由。

她现在也不知道,就没说话。

天快黑的时候,识金和识银回来了。

识银严肃地说道:“主子,药材铺里来了几个北胡的药商,很可疑。”

“一个家主,带着四五个奴仆。”

“其中两人是高手,一个是内功高手。”

周棠宁眼眸一抬,透出锐光:“有多厉害?”

“三人皆在奴婢之上。”

周棠宁沉思片刻:“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他们有大量的药材,想问咱们能不能把价格再提高一点。”

“他们也还有一批药材在路上,想等到了,让掌柜的看看。”

“愿意给我们几天的时间考虑。”

“暂时就住在我们的客院里。”

她经营的惠全大药铺,是周家当年给她陪嫁的嫁妆。

她资金充裕,但凡进京卖药材的药商,需要卖的,她都收购。

买进之后,再分类卖给京中各药堂,医堂。

像回春堂这些大医堂的药材,就全是从她这里拿的。

因此,惠全大药铺,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药材铺子。

对于那些远道而来,入京做药材生意的,药铺都会帮助照料他们。

这是周氏门下,为商的待客之道。

药铺里有专门的客院,可供需要的客商短暂落脚。

周棠宁沉思了一番,向识银:“通知常掌柜,盯好他们。”

识银:“奴婢知道。”

识金又禀报道:“西湘苑那位,也出门去做生意了。”

周棠宁来了兴趣,问道:“做什么生意?”

“酒楼餐馆,好像要做什么火锅店。”

“说是买生卖熟赚一半,现金流很快,很快就可以把钱赚回来。”

“酒楼选在人多的闹市,人最多的地方,直接租了两个现成的酒楼。”

“说是到时候赚了钱,要把酒楼买下来,然后再各地买楼开餐馆,做连锁火锅店。”

识金眉头皱得紧紧的。

周家下面,也有做酒楼餐馆生意的,没那么好做啊。

要不是周家底蕴深厚,用的酒楼和商铺,都是自己家的,根本开不下去。

但识金也不敢看轻姜成璧,那可是轻轻松松,就能掏出一张白糖方子的。

“听说她不止要赚聘金,要连三姑娘的十万嫁一并赚上。”

识珠呆了呆:“这姜姨娘,果然非同一般。”

“还有一件事,那位姜姨娘说,人人生而平等,她把青红和青月的卖身契,都还给她们了。”

“按月给她们开什么工资,还有奖金提成什么的。”

“还给她们免了礼节,让她们一起同桌吃饭。”

识金觉得这件事有点震惊,就把这件事,也告诉了主子。

周棠宁听得一顿,思索着。

识珠眼睛一亮:“还同桌吃饭?”

“羡慕了?”周棠宁打趣她。

“没有!”识珠用力摇头:“奴婢才不要那样,奴婢要永永远远跟着主子,一辈子做主子的识珠。”

识金和识银也直点头。

对她们来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跟在主子的身边做事。

周棠宁不再想姜成璧,问道:“法门寺那边,打听得怎么样了?”

“三日后,皇后会带着几个女眷,去祈福。”

周棠宁:“三日后,我们去法门寺。”

三日后一早,周棠宁就带着识珠三人,一名车夫,和两名小厮,赶到法门寺。

三月人间尽春色。

法门寺又是在京都北面郊区的山上,苍林郁翠,玉兰,山桃,山杏接连开放。

佛门圣地,又是皇家寺院,常年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

贤德皇后,以亲民母仪天下著称。

来寺里祈福,也没有完全肃清宾客,只是寻常百姓少了些。


就当收买人脉的投资了。

老夫人看着姜成璧的目光,都和善了下来。

向她问道:“这总共是多少银钱?”

“差不多十万两,今天太晚了,就送这些过来。”

姜成璧信誓旦旦:“我姜成璧说到做到,会筹备好五十万两的聘金。”

“婚期还有—个半月,我会在下聘之前,都准备好。”

老夫人顿时狂喜,嘴都快笑裂开了:“下聘的事不急,半个月之内筹备好,再下聘就行。”

其他人也都跟着狂喜不已。

卫锦枝也是—脸笑容:“姜姨娘,没想到你真的挺有能耐,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

“现在我们也更了解你了,大家都是—家人,以后,我们肯定都信任你,支持你。”

姜成璧得意—笑,她有的是赚钱的本事,不愁他们以后不讨好自己。

卫锦枝上前来,挽着她:“周姨娘,白天的事,对不住了,你这么大气爽快,不会生我的气吧?”

姜成璧确实不怎么喜欢她,冷笑了声:“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会兑现。”

卫锦枝顿时笑开:“那我就等着你给我准备嫁妆了。”

周棠宁不给她,有的是人给她准备好。

等着到时候,母亲将她休出府,而她,则要嫁进国公府,以后地位高下立见。

周棠宁,你高傲什么,你往后余生,都只能低贱到我脚下,仰望我高高在上的人生。

不,—个被休弃的弃妇,连她的脚下,都勾不到。

卫廷之看着这些从周棠宁那里来的真金白银,心里越发不舒服。

他向母亲问道:“母亲,你的身体可好些了?可要我再去请闵神医?”

这天大的问题都解决了,老夫人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好过,浑身通透,飘飘然的。

“母亲好多了,不用去请闵神医了。”

她觉得自己以后,都不会再生病了,定能长命百岁,大富大贵。

卫廷之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好多了。

就行了个礼:“母亲,那我先告辞了。”

“好好好,你最近公务繁忙,不用管家里的事,家里的事,母亲都帮你管好。”

这几天就要举办清明祭祀,卫廷之又是边关的将领,手下战死的士兵成千上万。

他也很忙。

虽然知道儿子是准驸马,册封的官职不会太低。

她还是希望,儿子能筹谋好,和朝中的官员打好交道,封个更高的官职。

太子殿下可是五公主的嫡亲哥哥,儿子官职高,将来能帮到他,就会是未来皇上跟前的重臣——

想到这点,她都飘得快站不稳了。

卫廷之今晚—点心情都没有,完全没留意母亲的想法,行了个礼, 就退下了。

姜成璧见状,也抬步跟了出去。

老夫人向其他人:“现在太晚了,大家都辛苦了—天,先去休息吧。”

“明天,再—起处理事务。”

庄氏笑盈盈地,跟她客气了—番,才离开。

其他人,也都放下心来,回去睡觉了。

荣松堂外,姜成璧追上卫廷之:“卫廷之,卫廷之,你等等我!”

卫廷之被她叫得心烦,用力踩住脚步,转过身来。

“砰!”天黑路不好走,姜成璧没留意到,—头就撞进他的怀里。

“姜成璧!”卫廷之咬牙切齿:“你能不能稳重点?”

“你们—个个的,怎么都不让人省心?”

卫廷之满腔无名火,盯着面前的女人,眼中似要喷出火光来。

姜成璧眼睛顿时—红:“卫廷之,你要我稳重?我稳重,怎么给你筹备五十万的聘金?”

“卫廷之,是不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五十万两聘金,是多大—笔数目?”


“周棠宁——”

周棠宁刚走出荣松堂的月洞门,就听到卫廷之的声音。

见他追了出来,她站住等着。

识珠三人退到远处。

卫廷之追上来,立在她的前方,脸上僵硬,眼眸发红,忍着怒气。

“周棠宁,你一时气愤,我能理解,你不想拿出钱来就算了,以后别乱说话,也别再气父亲,母亲。”

“好好安分守己,做好你的事就行。”

“卫廷之,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要和离。”周棠宁再次表明态度。

她语气平静,清醒又坚定。

卫廷之审视着她再次质问:“你确定要和离?”

“是。”

“周棠宁,你想过和离后的事吗?你想过和离后,周府的处境吗?”

周棠宁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一双眼眸清澈又空灵深邃,反而让人看不透。

他现在,就看不透她。

“周家满门富贵,在京中,本就让人眼红。”

“这些年,老太爷没少花心思,在京中打点,以保平安。”

“周家和将军府联姻,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周棠宁猛地抬眸,错愕又失望地看着他:

“卫廷之,你觉得我当初嫁给你,是为你们卫府,能护卫我们周家?”

那年少年十五岁,和她一般年纪,是个城门下的守城小将。

他在混乱嘈杂的城门下,拔剑直指北方,意气风发地诉说着少年梦想:

七尺男儿,应志在远方。

若有朝一日,能上阵杀敌,卫我国安,才不虚此生!

于是,她给了他一个机会。

他来周府提亲,她嫁予他,助他上前阵。

却不曾想,他心中,竟是这么想的。

卫廷之看着她眼里的惊讶和失望,心里顿时一慌。

忙说道:“棠宁,五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以后太子登基,将军府的前途不可限量。”

“母亲和妹妹都说得没错,这对你们周家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

说到这里,卫廷之盯着她,等着她思索。

周棠宁都懒得告诉他,他们这条康庄大道,根本容不下她。

即使容得下,她也不屑。

看着她固执的样子,卫廷之的脸色冷了下来,透着几分强硬。

“周棠宁,你现在这样任性,冒犯了五公主,你想过你们周家吗?”

周棠宁眸光一凛:“卫廷之,你这是威胁我?”

卫廷之冷冷地看着她。

对峙片刻,周棠宁冷声甩了句:“和离一事,请将军尽快安排。”

她转身,急步往外去。

眼底泛起些泪光,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外面,卫廷之转身,“砰”地一拳砸在墙上,墙面凹陷,他手背上渗血。

周棠宁出了荣松堂,才放慢脚步。

识珠三人跟上她。

经过中庭院的时候,等着的卫锦兰迎了上来。

周棠宁见她有事,就站住。

她上前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大嫂……”

以前,她最喜欢叫她大嫂,觉得亲切又自豪,如今,都尴尬得有些叫不住。

“对不起,我……我……我母亲说,我们人微言轻,我们的话,没人会听。”

“你的遭遇,我……我抱歉。”

他们眼睛是亮着的,看得出来,周棠宁这些年来,为这个家庭的付出。

她和母亲,做不到像其他人一样,那样对她。

只觉府中欺人太甚。

可她能做到的,也只是不参与其中。

“大嫂和离的时候,我可以给大嫂作证,证明大嫂这些年,对这个家兢兢业业,毫无错漏,恩重如山。”

周棠宁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份勇气。

周棠宁语气平和些:“不必。”

她拒绝了。

她的帮助无足轻重,搞不好,她还会被赶出家,毁了她自己的前程。

“你找我,有事?”

卫锦兰看看她,一脸实在过意不去。

“说吧。”

卫锦兰这才说道:“锦兰之前听大嫂说过,魏昌伯府的公子品学兼优,想请大嫂牵线搭桥。”

“锦兰也到了该嫁的年龄,只觉这世上男子,品行优良的难得,想为自己谋个好郎君。”

“这个时候,本不该再麻烦嫂嫂。”

“锦兰就厚着脸皮,向大嫂求个前程。”

她说着,向周棠宁郑重行了个大礼。

周棠宁看着她:“你愿意?”

“大嫂挑中的魏府公子,是极好的人。”

魏家是江南望族。

族中有人,官至州府。

家中也经商,钱财富足。

家族兴旺,门风清正。

而魏昌伯府这一门进京,是因为魏家公子,魏存远,读书极有天赋。

魏昌伯这才入京为官,带着儿子前来京中读书,走科举之路。

也是为族中在京中谋势。

十六岁的魏存远,是卫文之的同窗,春闱的成绩,也很出色。

而魏昌伯,与夫人夫妻情深,没有纳妾,也只生有魏存远一个儿子。

这样的家庭,嫁进去之后,一家和睦,没有婆媳小妾之间的腌脏争斗。

日子别提有多好过了。

虽然现在,魏昌伯只是一个伯爵,但魏氏族中,是地方大官。

将来陛下,必会重用。

以魏存远的才学和科考成绩,将来必能高官至伟。

是比萧国公府三少,好百倍千倍的亲事。

可惜卫锦枝目不识珠。

这卫锦兰,平时看着有些笨拙,却有这样的眼光和心性,也是难得。

“既然如此,回头我给魏夫人下个帖子,你和你母亲,去相看相看。”

卫锦兰眼睛一亮,带着点泪花:“谢谢大嫂!谢谢大嫂!”

“你也不必谢我,成不成,也要看你们的缘份。”

周棠宁给卫锦枝挑的这门亲事,是极好的。

如果换作以前,她还会想办法,把魏家这门亲事周旋给自家人。

现在,她就不想操这个心了。

而且她崇尚两情相悦,成不成,让他们当事人决定。

“如此就好了,锦兰是诚心感谢大嫂。”

她只需要一个机会。

卫锦兰从袖中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她:“前几天大嫂病了,锦兰帮不了什么忙,就去法门寺求了个平安符。”

“祝嫂嫂一生顺遂,喜乐安康。”

周棠宁接过:“谢谢。”

“你和你母亲准备好了,来找我下帖。”

“是。”

周棠宁点头,往自己的院子去。

回到院中,识珠“砰”地将门关上,让奴仆守在外院。

只有识珠,识金和识银,跟在周棠宁身边伺候。

识珠端上热水,让她洁面净手。

识金担心地问道:“主子,将军府怕是不会让您和离,咱们怎么办?”

“这事由不得他们,我自有办法。”

“可万一他们来阴损的,卫三姑娘的那些话,咱们……”识金是真的慌了。

识珠递给周棠宁热面巾,手都是抖的。

识银双手攥紧,拳头都硬了。

周棠宁接过面巾净面,一双黑眸,平静无波,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他们若敢,我周棠宁,让他们卫家满门给我陪葬。”

再加一个李玉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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