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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风不赴相思沈静初周淮安全集

青山寻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淮安心里堵着一口气,脸上又火辣辣的。“今天的事对不起,拿你当挡箭牌。”焦霖盯着他,一道嗤笑。“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看来真被我猜中了。”周淮安避而不提,“焦医生,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但这是我的事情,我不希望被人打扰。”焦霖何等飒爽,不是追根究底让人下不来台的性格。于是摊摊手,调侃道:“可怜的周队长,你真让人心疼。”周淮安面色淡淡,没什么闲情雅致搭理她。半个月后,周淮安的石膏拆掉,正式恢复训练,焦霖作为主治医生为他送别。“周队长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这条命不光是国家的,还是你亲人的。”周淮安知她旧事重提,想不到完美的回答,索性装傻。“这段时间,感谢焦医生的照顾,后会有期。”“好。”焦霖与他撞了下拳头。午夜梦回,当然也不时会出现沈静初的音...

主角:沈静初周淮安   更新:2024-11-09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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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静初周淮安的其他类型小说《远风不赴相思沈静初周淮安全集》,由网络作家“青山寻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淮安心里堵着一口气,脸上又火辣辣的。“今天的事对不起,拿你当挡箭牌。”焦霖盯着他,一道嗤笑。“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看来真被我猜中了。”周淮安避而不提,“焦医生,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但这是我的事情,我不希望被人打扰。”焦霖何等飒爽,不是追根究底让人下不来台的性格。于是摊摊手,调侃道:“可怜的周队长,你真让人心疼。”周淮安面色淡淡,没什么闲情雅致搭理她。半个月后,周淮安的石膏拆掉,正式恢复训练,焦霖作为主治医生为他送别。“周队长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这条命不光是国家的,还是你亲人的。”周淮安知她旧事重提,想不到完美的回答,索性装傻。“这段时间,感谢焦医生的照顾,后会有期。”“好。”焦霖与他撞了下拳头。午夜梦回,当然也不时会出现沈静初的音...

《远风不赴相思沈静初周淮安全集》精彩片段

周淮安心里堵着一口气,脸上又火辣辣的。

“今天的事对不起,拿你当挡箭牌。”

焦霖盯着他,一道嗤笑。

“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看来真被我猜中了。”

周淮安避而不提,“焦医生,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但这是我的事情,我不希望被人打扰。”

焦霖何等飒爽,不是追根究底让人下不来台的性格。

于是摊摊手,调侃道:“可怜的周队长,你真让人心疼。”

周淮安面色淡淡,没什么闲情雅致搭理她。

半个月后,周淮安的石膏拆掉,正式恢复训练,焦霖作为主治医生为他送别。

“周队长可要好好保重身体,这条命不光是国家的,还是你亲人的。”

周淮安知她旧事重提,想不到完美的回答,索性装傻。

“这段时间,感谢焦医生的照顾,后会有期。”

“好。”

焦霖与他撞了下拳头。

午夜梦回,当然也不时会出现沈静初的音容笑貌,尤其是上次她哭着离开后,被拉出黑名单的手机号,再没打来过一次。

他不觉得是自己错了,要知道,当初被伤害的是他,被彻底丢弃的也是他。

“诶呦,我们的队长是不是思春了?

居然愣这么久的神?”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以前他这个时间都在部队训练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趁周淮安不注意,队友眼疾手快从他手里夺走手机,随后爆发一阵惊呼。

“我的天呐,这婚纱实在太美了。

怪不得不见他愁对象的事,这是早就心有所属啊?”

“是吗?

什么婚纱?

快给我看看。”

“这个焦医生穿有点短吧?

焦医生一米七的个子。”

周淮安一阵热血直冒头顶,仗着个子高,一把将手机夺回来,凶巴巴的,“看什么看,没见过婚纱吗?”

“这是我在老家拍的,和焦医生有什么关系?”

他是觉得谣言应该止于智者,不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的。

而且焦霖确实和他没什么关系,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队员们讪讪一笑,“我们就是纯粹好奇。”

还有的挠挠头,“我们是看队长您从来不给家里打电话,更不和女朋友联系,觉得有点奇怪。”

周淮安似笑非笑,“你们都有对象吗?”

五个人早已信服于他,性格大大咧咧,不喜隐瞒。

四个说有,还有一个说小青梅离世了,余生不打算再找。

周淮安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几人看他不生气,跟着起哄,“你这副模样,不会是还没追到手吧?”

“与其在这愣神,不如尽快联系她,别让她被其他人追走了。”

“快点,打给她啊。”

几人推搡着他的手,他也从没感觉这双手这么笨重过,可犹豫再三,他也没把电话打出去。

他只是担心那个人做傻事,也知道已往之不谏,有什么立场打回去呢?

恰好集结的号角响起,将他的尴尬尽数遮去。

后来焦霖来找过他几次,都被他推掉,直到这天她堵在他们下训的门口。

时值秋天,他们训练营的士兵仍穿着迷彩的短袖短裤,从训练场出来,浑身都是汗涔涔的。

泥巴混合青草、树叶的味道,还有一股男人身上的汗味和荷尔蒙气息,总之不怎么好闻。

他态度虽然冷,但也不乏礼貌,“焦医生来找我有什么事?”

那日他走后,焦霖想了他很久,本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可没想到被周淮安无视的彻底。

这还是她人生第一次滑铁卢。

所以这次来也是带了气的,踢着门口的石子,“之前你为什么不理我?”

周淮安找借口,“训练忙,腾不出空。”

关键是,找他是什么事,他心里也能猜到一二。

如果真是人命关天的急事,他也能抽出空来。

今天避无可避,看来真要挑明了,他在心里叹口气,与焦霖拉开合适的距离。

焦霖不是委婉的性子,“我想和你谈个恋爱,你觉得怎样?”

周淮安想都没想,黑漆漆的瞳仁一丝犹豫都无,答得斩钉截铁。

“不怎么样。”

焦霖不恼反笑,“我就知道这样。”

这下被整懵的是周淮安,他拧着眉,上上下下打量焦霖。

“你来这就是为了试探我的?”

焦霖双手插兜,“不全是。”

“上面有个任务,需要一个人与我扮演情侣。”

“雄鹰野战队里只有你一个人是单身。”

周淮安拧眉:“郑章也是。”

焦霖目光凌厉,“他的综合实力不如你。”

周淮安知道上面下放任务都是经过综合考量,不是任性而为。

他沉吟数秒,“我服从组织安排。”

很快上面就有人找他,说是当地正式武警部队借用,需要一位身手好出身部队的士兵,和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

焦霖的身份是一位闻名医学界的医药代表,周淮安则是她的男朋友,一位初创生物科技公司的总裁。

卧底地点居然就在海城。

周淮安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到这个地方,更没想到航班落地第一天,就在CBD的广告屏上看到了祁斯礼和沈静初的结婚预告片。

她手持捧花,笑靥如花 ,接受了祁斯礼的求婚。


也许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淮安。”

沈静初身上就一件单薄的睡衣,她一凑近,身上的香水气味和微弱的酒香就盈入他的鼻腔。

她拥住周淮安的劲腰,贪恋地闭上眼,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他终于再不喊她“沈女士”。

却被一把抓住手腕甩在地上。

他呼吸不稳,“你怎么进来的?”

力气太大,沈静初腿磕在地板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眼泪汪汪,面色潮红,疼痛唤回她些许理智,咬着唇,“这家酒店是我朋友开的。”

他额头青筋横窜,忍得艰难,咬牙切齿。

“你真卑鄙。”

沈静初苦笑,“我不这样,你能见我吗?”

连着一个月,不知道是不是全被拉黑了。

无论是微信、电话还是信息,他都坚决不回复。

她找去部队,也找不见一个叫周淮安的新兵。

只听说他被升职调走,以后不归海城军区管。

他的档案也被调走,完全保密。

即便她问遍身边所有人脉,都得不到任何消息。

如果不是今天她祭拜完周淮安的父母,发现落了东西折返,也不会阴差阳错,发现他的身影。

她承认,为了防止他再次消失,她确实使出了杀手锏。

这种丢人的事,她是第一次做。

周淮安的双目烧得发红,可神志仍旧是理智的,“你以为爬上我的床,我就会回心转意?”

沈静初微微弯唇,目光灼人的亮。

“你十八岁的愿望,我现在帮你实现,不好吗?”

周淮安瞳仁闪过一道错愕,“你怎么知道我十八岁的愿望?”

那些写在日记本里的秘密,怎么会被沈静初知道?

“为了知道你想要什么礼物,你成年之前,我偷偷进过你房间。”

周淮安握紧拳头,想到日记里描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你早就知道了?”

“当初我也接受不了,所以才冷落了你。”

周淮安一哂,“你现在可以接受了?”

沈静初能穿上这套睡衣过来,就代表她已经完全放下了羞耻。

她眼神柔软,“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周淮安凝着她,她的身段玲珑,又常年习惯健身,身材比起当红模特也不遑多让。

不知是药物发挥了作用,还是视觉冲击所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可沈静初等了许久,跪坐在地上的腿都要发麻,也不见他进一步动作。

几秒后,他拎起地板上的她,把人丢进卧室。

“咔哒——”没一会儿,外间传来门板上锁的声音。

周淮安离开了。

今天看了天气预报有雨,他离开的时候天色沉得不行,走到半路直接下起瓢泼大雨。

他只穿了一件短裤,上面一件薄外套。

雨一浇,浑身就凉透了。

把他体内的燥火浇得所剩无几。

沈静初也同样不好受,或者说,咎由自取。

她把浴缸放满凉水,把整个人泡进去,头发埋在水里,屏住呼吸。

一个小时后,她才从浴缸里离开。

这时候的沈静初,全身冰火两重天的感受,明明身体很冰,额头却一阵滚烫,身体里的火焰更是经久不息。

她喊“淮安”,可是没有人回她。

外面大雨滂沱,窗户上都是。

周淮安是第二天一早回来的,他是准备回来取行李。

如果沈静初还在睡着,那就更好。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落空。

沈静初怕周淮安再次消失,后半夜一直在客厅坐着,守着他的行李。

他一回来,就见到这幕,眉心一鼓,不发一言拖着行李要往外走。

“你非要现在走吗?”

沈静初烧得浑身冒冷汗,连嗓音都是沙哑的。

周淮安也好不到哪去,昨晚雨下了多久,他就在雨里淋了多久。

好不容易雨停了,他穿着湿透的衣服在寒风里站了两个小时。

现在浑身滚烫,烧得他神志不清、礼貌全无。

“这是沈女士的地盘,我当然没资格待着,现在滚,不正合你意?”

周淮安冷笑。

沈静初身体难受极了,却不敢倒下。

只固执地把他的行李箱抓在手里。

她蛮横霸道,声音却很低。

“你给我个地址,我就让你走。”

他这一走,杳无音讯,她去哪里找他,怕是死了都不知道。

一想到他会死,沈静初的心就一阵绞痛。

周淮安桀骜不驯地笑出声。

他侧脸紧绷,“沈女士不是盼着我离家,现在我不在你们身边碍眼,怎么你还舍不得了?”

沈静初脸色一白。

“我没有盼着你离家。”

周淮安:“没有?

那你为什么想让我搬走?”

因为你想和别人结婚,你不想给自己的婚姻留个累赘,所以早点甩掉,早点轻松。

周淮安心里如是想道。

沈静初顿了顿,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淮安像是早知这样的结果,冷淡的眼神毫无波澜,“所以沈女士现在还要拦我吗?

又要以什么理由拦我呢?”

沈静初被他刺得抬不起头。

周淮安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卑微。

真的是他当初想要的那样吗?

可他现在已经心如止水,不愿再重蹈覆辙。

沈静初低眸,却异常坚决地狠下心,嗓音嘶哑而果断。

“地址,别让我说第二次。

不然我动用所有关系,也要找到你的踪影。”

周淮安觉得厌烦,以前他心甘情愿做她的笼中鸟,如今豁然开朗,好不容易走出去,怎么可能回头看?

为了摆脱她的纠缠,他给了一个假地址。

沈静初却毫不怀疑,也许是他以往从来都不阳奉阴违,所以她轻易就信了。

她喜极而泣,“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去看你。”

周淮安神色淡淡:“不急。

部队训练紧张有序,我不会感觉寂寞。”

沈静初面上的笑一顿,“是我想见你。”

周淮安走去浴室,想换套衣服。

一抬头,他的脸涨红到了耳根,手紧攥成拳,脖子上青筋跳动。


沈静初没多想,在做出表白这件事之前,他一向是乖巧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她,这三年,他一直在偷偷苦练厨艺。

他想一直一直留在她身边。

可上次他去公司找她,却看见祁斯礼拎着精心包装的乌鸡汤。

沈静初一把惊喜地接过,笑得如陷入爱河的小女孩,缠着他说,“你的手艺比福鼎记的厨子都好。”

周淮安失魂落魄地回家,煲了一下午的粥也丢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他不是为了自取其辱,只是不想辜负自己三年的努力而已。

不管她的评价如何,他总要给她做一顿饭。

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愿望成真。

可当他满目星光地望着沈静初,问她“好吃吗”的时候,她的表情却如水一般淡泊,“还可以。”

没有任何的惊喜,甚至连笑容都没有。

周淮安的心里像空了一大块,呼呼往里面漏风。

棱角分明的侧脸却含着浅笑,“君子远庖厨,看来我不适合做饭。”

沈静初面色不变,像过去关心他一样问他,“开学时间确定了吗?”

周淮安点头,“确定了。”

“什么时间,你提前跟我说,我抽时间过去送你。”

周淮安心脏狂跳一下,她真的会去送他吗?

高考那天,她也答应过,一定会亲自送他去考场,最后却食言了。

后来他听说,那天祁斯礼出差被人追尾,进了医院,沈静初横跨半个省去找他,一连住了三天,彻底错过了他的高考。

他本以为是巧合,可沈静初却选择了隐瞒,她回来的隔天,祁斯礼发消息过来,“你看,在你姐心里,你也没那么重要。”

也对,沈静初圈子里的人都认识他,祁斯礼怎么可能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流言蜚语?

而且,周淮安长得也不差,他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肩宽腰窄,臀翘腿长。

祁斯礼怎么可能不心生怀疑?

“好。”

话虽是这样说,可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沈静初准备去上班之前,看着有些空旷的家里,突地蹙起眉,“家里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周淮安没有否认,“有一些旧的用坏的,被我扔了。”

沈静初在这方面一向大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缺钱了跟我要。”

周淮安戳着碗里的米粒,淡定微笑,“好。”

沈静初再次离开,他脸上的阳光也瞬间消失。

连桌上所有的美食,也都没了胃口。

他把剩下的剩菜一股脑倒进了垃圾桶,自己则跑去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前段时间高烧,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有严重的胃病。

是啊,为了考入沈静初指定的学校,他连续半年每天学习十六个小时以上,根本没时间吃早餐。

后来,他还是考了进去,本以为沈静初会很高兴,但实际上,她只是把这个当成自己的责任而已,任务完成,她只会松口气,并不会有其他想法。

这段时间以来,他把自己囚禁在感情的囚笼里,。

以后就不会了。

他会好好照顾自己,以自己的情绪为中心,就算未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也会把日子过得很好。

他吐完,就回房间拨通了主治医生的电话。

得知他回心转意,主治医生和他完整沟通了治疗方案。

值得庆幸的是,他用自己高中兼职赚的钱,都用来交医疗费,刚巧够用。

至于学费和生活费,他选择自己去赚。

但这也就意味着,他每天要早出晚归,没多少时间和沈静初碰面。

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安心去谈恋爱,与祁斯礼和和美美。

结束第一个药物疗程,他回医院复诊那天,在走廊里与沈静初和祁斯礼狭路相逢。

他戴着鸭舌帽,在扫到的第一眼,几乎本能地垂下头,躲开视线。

两人并没看见他,只专心说着自己的话。

“如果真有了宝宝,我们就结婚。”

祁斯礼的声音温润含笑,望着她满脸的期待。

沈静初羞红脸颊嗔怪推他,“哪有那么巧?”

周淮安感觉自己像一个小偷,躲在不知名的角落里窥探两人的幸福。

他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竟然跟着两人走到了妇科门诊。

坐在黑暗的走廊里,他低着头充当某个人的家属,其实不远处,就是焦急等待的祁斯礼。

“觉得你姐姐会怀上我的孩子吗?”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如一道晴天霹雳,把周淮安炸了个不轻。

他紧紧抓着拳,打算继续装傻充愣。

下一秒,鸭舌帽就被猛地揭掉。

无措,窘迫,羞愤,齐齐展现在一张带着稚气的俊颜上。

“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主动离静初远远的了。”

祁斯礼脸上带着嘲弄的笑。

很奇怪,周淮安好像在他脸上看到了嫉妒这种情绪。

他攥着拳,颤抖过后只余冷静,“你说这些,姐姐知道吗?”

朝夕相处三年,周淮安还是很了解沈静初的。

她并不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人。

祁斯礼是她最亲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她的逆鳞是什么。

那张迷人俊逸的脸上,多了些意味深长的笑,“就算知道又能怎样呢?”

是啊,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呢?

又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沈静初对祁斯礼该有多深爱,才能纵出他这样的有恃无恐?

今天他管不住自己的腿来这,不过是自取其辱。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浑浑噩噩地像是又被再抛弃了一次一样。

晚上,周淮安在酒吧做完兼职,已经是深夜。

他路过焰水街的那条十字路口,街口有家婚礼店,他驻足很久,久到眼尾都盯得微微泛红。

店员走出来,迎上他热切欣喜的目光,颇是热情地推销。

“先生眼光真好,这件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科瑞沙设计师的作品,全球仅此一件。”

周淮安看见了上面的标价,159999¥。

他有些羞涩地抿唇,“我可以拍张照吗?”


他笑得如一匹毫无感情的恶狼。

“你和沈静初决裂,真是个不错的决定。”

“当初她肯为了我,把你伤得体无完肤,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哈哈。”

他得意地仰头大笑,“她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死了?”

“黄泉路上有人陪我,我喝孟婆汤都心甘情愿哈哈哈。”

他猖狂大笑,笑得流出眼泪。

下一秒,周淮安拳头抡圆了,砸在他脸上,“从过去到现在,你还是一样无耻。”

祁斯礼不以为耻,“能让你们反目成仇,就是对我最好的褒奖。”

“当初你吃海鲜过敏,差点死在PJ岛,沈静初本来是想留下来照顾你的。

是我撒谎,说她母亲在国内等她,她才回去的。”

“结婚这件事,更是我一手策划,我逼沈静初嫁我,不然我就找你的麻烦。”

“女人真是单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恐吓,就能把她吓得无条件妥协。”

周淮安再忍不住,通红的手背又欲打过去,被沈母请的辩护律师一把拦住。

“周少爷,现在不是逞手足之快的时候。”

周淮安咬牙切齿,眼尾猩红,一口怒气紧紧梗在胸口,如何都释怀不得。

可拳头却被他克制地压住了。

祁斯礼望着他,得意地笑起来,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你欠沈静初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周淮安以为是人死债消。

沈静初毕竟是为了他,才嫁给祁斯礼的。

如果不是这场婚礼,她现在还在继续开心地做自己喜欢的建筑设计吧?

回去后,训练又变得紧锣密鼓。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现在的手机换成了5G联网,微信和手机通讯录的置顶都是沈静初。

只是他的手机再没响起过。

只偶尔有大洋彼岸的信件和明信片寄过来。

是沈母发来的沈静初的近况。

沈母不懂事业,沈静初在国内的资产已经全数变卖,除了那幢他父母留下来的学区别墅。

用来支付沈静初的高额医药费。

然而下属们近期都发现了周淮安的不对劲。

倒不是说日常训练上峰心不在焉,而是他像是有心事,以往从不失眠的他,现在失眠成了常态。

队员在私底下猜测。

“是不是恋爱了?”

“害了相思病吧?”

“要不我们叫焦医生过来?

就说他旧伤复发?”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小群里沟通完毕,第二天焦霖就被撺掇到了周淮安面前。

她今天没穿白大褂,就站在训练的场地外,身影修长,琼脂玉姝。

周淮安全身都是汗,见她过来,小跑着过去。

坚毅冷峻的脸挤出一抹笑,“你怎么来了?”

客气有余,感情不足。

焦霖见他生龙活虎,就知道“旧伤复发”是那些小伙子的谎话。

她心里叹口气,问他近况如何,“有没有想过之后做什么?”

当初来这是为了逃开沈静初,如今她中枪丧失意识,周淮安却觉得失去了方向。

他答:“还没。”

明明训练上他也毫不含糊,可夜里却总是失眠,一闭上眼,想到的都是沈静初中枪倒下的场景。

“如果你不放过自己,谁还能放过你?”

焦霖苦笑一瞬,“不如往前看,她如果在,也一定希望你这样做。”

“不,”周淮安否认,“如果她在,她一定会来找我。”

就像当时,海鲜过敏,如果不是祁斯礼从中阻挠,沈静初一定会留下来陪他。

“如果她在,她一定在等我娶她。”

不是梦。

周淮安想起当初回海城,沈静初为了留下他,甚至不惜给她下药。

焦霖:“但医生说,她醒来的概率微乎其微。”

“只要不是0,我就会等。”

周淮安异常坚定。

周淮安送焦霖离开前,还在劝她,“希望当初我们假扮情侣的事,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焦霖锤他肩膀一拳,冷哼一笑。

“不过权宜之计,我没放在心上。”

周淮安释然一笑:“那就好。”

走后,她看着母亲发来的相亲消息,一度沉沉叹了好几声。

这天后,周淮安似是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晚上不再频频被噩梦惊醒。

大家都以为是焦霖和周淮安的爱情尘埃落定,心里都替他高兴。

周淮安对此毫不关心。

他每天都发一条语音给沈静初,并嘱咐沈母放给沈静初听。

两年来,他一次假都没休过。

因为他想攒到一起,休个长假,去国外看望沈静初。

前段时间,焦霖谈了男友,带过来给他看。

对方也是陆军医院里的外科男医生,个子颀长,容貌俊秀,听闻家世也不错。

周淮安很真心地恭喜她。

众人一看三人相处融洽,那点子八卦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病房搬去加拿大沈母的家。

沈静初的房间,一直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当初静初也才刚成年,我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移民,她拒绝了我。”

女儿长睡不醒,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周淮安喉咙艰涩,“我知道,是因为我。”

沈母:“也不全是,她从小心思重,是怕我带着她,不好改嫁。”

“这点上,你和她挺像的。”

周淮安脸色愠红。

沈母问他,“这次过来,要住多久?”

周淮安说:“大约两个月。”

沈母脸上的笑容真实许多,“那我可以好好放个长假了。”

周淮安:“沈阿姨放心出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沈母离开后半个月。

周淮安如常从超市回来。

这段时间在加拿大,都是他自己做饭。

灶上炖上小米粥,切好菜后,他就会到沈静初的房间,陪她说半个小时话。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

“加拿大的物价比国内贵,你要是再不醒,等我回国的时候,这几年攒的工资就要花光了。”

“下次再来看你,就又要两年。”

“你不会怪我吧?”

“大概率是不会的。

现在你都不清醒,怎么可能怪我?”


看着那颗钻戒被一点点推进沈静初的无名指,周淮安心口一阵莫名的酸胀。

再看她身上的那袭婚纱。

抹胸款式,胸前是一朵蝴蝶的形状,镶满了钻石和珍珠,裙摆是蓬蓬的细纱,浪漫唯美。

比他屏保上的那个更美。

也许是他发呆发了太久,以至于焦霖都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自然也发现了屏幕上的女人就是沈静初。

“后悔那天说话那么伤人心,还没有追出去吗?”

焦霖有点说风凉话的意味。

周淮安收回目光,声线很冷,“焦医生这么喜欢挖苦别人?”

焦霖愣了愣,不想自讨没趣,“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们调查的这个案子,和屏幕里这个男人有关。”

周淮安沉下脸,气氛随即变得凝滞。

他当然知道这点,上面给他派发任务的时候,已经讲过祁斯礼的底细。

不过,比起当初站在情敌的角度上被全方位碾压,知道他的身份后才是真的震撼。

祁家太多生意不能摆到台面上,偏偏祁家还是海城房产三巨头之一,市里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暗地里搜集证据。

“祁家要靠这场斥资过亿的世纪婚礼,把非法资金洗白,而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止这场阴谋。”

焦霖不疾不徐地阐述事实,“屏幕里这个新娘也是个受害者,或许还被蒙在鼓里,但你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周淮安没想到自己会被卷进这种滔天的阴谋里,可军令难违,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克制着情绪,“你放心,我知晓轻重。”

祁斯礼和沈静初的婚礼,安排在十天后。

因为是世纪婚礼,几乎海城所有名流,都被邀请在内。

其中不乏企业家、明星、军政人士。

焦霖作为医药代表,手里有一笔与祁氏的订单要签。

周淮安名义上是她的男朋友,也是她的保护者,负责陪她一起洽谈。

沈静初来祁氏送请柬,出乎意料地,碰到了焦霖和周淮安。

两人有说有笑,郎才女貌,十指紧扣着往祁斯礼的办公室走。

她浑身一僵,死死盯着两人的背影。

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沈静初本可以直接坐祁斯礼的专属电梯,只差临门一脚,她忽然往右一拐,“等一下。”

挤进马上就要阖上的电梯。

周淮安抬眸的刹那,一股冷淡和不耐烦齐齐溢了出来。

沈静初心脏被刺痛,指甲也随即嵌进手心里,面上却云淡风轻地打招呼,“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焦霖感觉自己的手被捏得发疼,她暗自回握了下周淮安的手指,笑着伸出右手,“您好,我是淮安的女朋友。”

“上次见到您,没来得及打招呼,您就离开了。”

沈静初眼眶泛红,目光只落在周淮安身上,可他始终执拗地避开目光,她心里一阵绞痛,只得挤出一个笑,缓缓伸出手,握住焦霖的,“你好,上次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让你看笑话了。”

她忍着疼,介绍自己,“我是淮安的姐姐。”

见周淮安面色冷淡,怕他生气,她又加了一句,“没有血缘关系,只是领养关系,现在已经解除了。”

焦霖难掩诧异,但她反应很快,怕被沈静初看出蹊跷,便道:“淮安都跟我说过了,姐姐。”

又是一阵如针扎般的刺痛,沈静初鼻头酸涩得不成样子。

他没有当场反驳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算是万幸,她应该满足的。

她从手包里掏出两张请柬,“正好请柬定稿,既然回来了,若是有空,就来喝一杯喜酒吧。”

周淮安面沉如水,不想收,焦霖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接过去。

“这是我们的荣幸。”

沈静初勉力不让笑意落下。

但她心里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周淮安不是在部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海城?

还有焦霖,她不是医生吗,怎么有空陪他过来?

依照淮安的性子,躲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找来祁氏?

可纵使再多疑惑,碍于焦霖在场,她也没法问出口,只能寻个合适时机。

她也没有想到,周淮安和焦霖要去的地方是祁斯礼的办公室。

而且有约。

助理依照祁斯礼的吩咐,等候在总裁办外,本是要接待兴中医药的两位贵客,却意外看见了沈静初,只能上前解释一番,让她先在外面等一下。

沈静初更是讶异。

别人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周淮安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军人,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兴中医药的总裁?

还有焦霖,部队在编的女医生,怎么会成为医药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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