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当日,老公借口买早餐一去不返。
我独自在产房分娩,却突遇脐带绕颈,胎儿窒息夭折。
被推出产房后,我收到了闺蜜程霜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老公祁行楷带着薄汗沉沉睡去,闺蜜程霜酥胸半露,满脸红光地靠在他的肩上,笑的恣意。
照片被秒撤,她接着发来一句:
“莹莹,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我和行楷现在都快担心死了!”
我把程霜拉黑,反手订了一个月后去春城的机票。
祁行楷,五年婚姻,一死一重伤。
这三个人的爱情,我真的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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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祁行楷回到医院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睡得真够久的,看来程霜真是把他累坏了。
他扑到我的病床前,抓住我的手,红着眼道:
“老婆,你别太难过了,你还这么年轻,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内心无波无澜。
如果不是熟知他每次刚睡醒时眼睛都会变得这般红。
恐怕我会因为这双眼睛而产生他在愧疚的错觉。
我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叹了一口气。
从背后拿出玫瑰花,插在一旁的花瓶里。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希望你看到这些花心情会好一点。”
我闭了闭眼,自嘲般笑了笑。
即使没有包装,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花出自祁行楷给程霜投资的花店。
每次和程霜见面,他都会将程霜送他的花带回家。
我曾经当着他的面把这些花一股脑都扔进垃圾桶。
可他却说我疑神疑鬼,小题大做。
然后跟我冷战。
毫无意外,每次冷战先认输的人总是我。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太害怕失去他了。
冷战结束后,祁行楷答应我不再把花带回家。
可他总是健忘的。
他很快就忘了这件事,继续如往常一样带着这些花回来。
渐渐的,家里的花越来越多。
我每次看到这些玫瑰花心里都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只好让保姆把这些花都搬到祁行楷的房间里。
而他的房间也随之成了我的禁地,从不踏足。
祁行楷捕捉到了我嘴角的笑意。
可他显然弄反了我的意思。
他还以为我是因为他送的这些花而开心。
他让照顾我的护工离开房间,然后伸手捋了捋我额前凌乱的发丝。
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老婆,你这次辛苦了,等你恢复了,我带你去马尔代夫度假散散心好吗?”
我自嘲的笑意僵住了。
他看出了我表情的不自然,忐忑道:
“怎么了?是不想去吗?”
随即又着急补充道:
“那我带你去看电影好了,就看那部《被我弄丢的你》怎么样?你不是吵着让我陪你看吗?”
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据说当年我是被丢在海里被好心人救起送到孤儿院的。
因此我十分讨厌海。
这一点,早在我六年前刚和祁行楷确认关系的时候就告诉他了。
哦,我忘了,祁行楷总是健忘的。
我淡淡开口:
“《被我弄丢的你》已经下映好久了。我自己一个人去看的。”
“我现在特别难受,没有心情陪你聊这些风花雪月。”
空气似乎被凝固住了。
祁行楷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老婆,我承认这段时间我是忽略了你。我保证……”
我实在不愿再听他的那些从来不会兑现的诺言,打断他道:
“你今天一天和程霜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