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扶不上墙,乌鸡变不了凤凰!
废物永远是废物?
刘芒死死的盯着秦天海,双眼变得血红,那握成的拳头的手臂更是青筋凸起。
“怎么?
你很愤怒?
哼,你最好把你的愤怒给我隐藏起来,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秦天海淡淡的看了刘芒一眼,警告的说道。
后果不是我能承受的?
刘芒狠狠的吐出一口气,生生压制心头那想要杀人的冲动。
若不是顾忌秦天海是秦沫沫的父亲,他一定一拳轰碎秦天海的脑袋。
深深呼出一口气,刘芒死死的盯着秦天海,沉声道:“秦叔,今天我刘芒也放出话来。
沫沫既然与我有婚约,她就是我刘芒的人,谁也抢不走!
十天之后,我必再临秦家!”
“刘芒!”
这一刻,秦沫沫泪流满面,既心疼又感动。
“等我!”
刘芒再度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去。
那道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十天之后再临我秦家?
哼,我秦家可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看着刘芒离去的背影,秦天海冷哼了一句。
可是,突然,他脸色一变:“不好,十天之后不正是沫沫与林峰的订婚之日吗?
那小子十天之后来,难道是想......”想到某种可能,秦天海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眸子里闪动着寒光,不知在想什么。
而就在这时,秦沫沫那委屈的声音响了起来。
“爸,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刘芒?”
“沫沫,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你和刘芒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只有林峰才是你最好的归属。
你别自误了。”
秦天海摆摆手道。
林峰,阳市盛世集团的大少,未来盛世集团的掌舵人。
把秦沫沫嫁给他,不仅可以让秦沫沫衣食无忧,还能让他秦家获得莫大的好处,他何乐而不为。
“可是爸,我只喜欢刘芒!”
秦沫沫咬着牙委屈的说道。
这是她抗争的方式。
“哼,别再提那个废物。
他配不上你。”
秦天海冷哼道。
“爸,五年前,刘家独霸阳市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
秦沫沫有些愤怒。
“够了,五年前是五年前,现在是现在。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去见那个废物。”
秦天海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闻言,秦沫沫顿时更加委屈,眼泪在眼眶不停的打转。
看到秦沫沫那委屈的模样,秦天海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沫沫,刘芒和你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他给不了你幸福的。
但是林峰不同,他有钱有势,他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所以.......爸,不要再说了!”
秦天海话还没说完,秦沫沫便打断了他的话,一脸凄迷的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看着秦沫沫背影,秦天海眉头皱了皱,低喃道:“沫沫中那小子的毒有点深啊。
看来得想个什么办法让沫沫主动远离那个废物。”
思索了片刻之后,秦天海拿出手机给林峰打了一个电话。
不过,电话没打多久,秦天海的脸色便惊愕了起来。
“竟然瞬间打飞林峰的四个贴身保镖?”
电话挂断后,秦天海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显然,林峰把与刘芒相遇的事告诉了秦天海。
本以为刘芒依旧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可是这一刻,他发现刘芒似乎有些不简单,至少很能打。
林峰的那几个保镖,他是见识过的,绝对是以一当十的高手。
可是却被刘芒瞬间轰飞,那说明刘芒身手不凡。
“看来,得好好再查查这个废物!”
半响后,秦天海幽幽的说道。
随即打了几个电话。
.......“五年,五年啊。
时间过得真快。”
离开秦家,刘芒感觉沉重的心情得以片刻的舒缓。
关于他和秦沫沫的婚约,他自然不会放弃。
郎有情、妾有意,他绝对不会容忍谁从他身边夺走秦沫沫。
正如他所言,十日之后,他必再临秦家。
那个时候,他要让所有人知道,秦沫沫是他心爱的女人,谁也带不走。
不过,在这十日之内,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这次回来,除了完成与秦沫沫的婚约外,还要振兴刘家。
五年前,他刘家突遭变故:先是身为阳市市书记的二叔锒铛入狱。
后来便是他那掌控刘氏集团的父亲发生车祸,瘫倒在床。
接下来便是刘氏集体的高层人员纷纷离弃,刘氏集团陷入瘫痪。
最后则是刘氏集团被封,整个家族彻底奔溃,就连他母亲也莫名失踪。
那场变故,来得莫名其妙,却势若雷霆,让得他刘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让曾经独霸阳市的刘家彻底颠覆,陷入万劫不复。
哪怕是过了五年,刘芒都还想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力量覆灭了他刘家!
这次回来,他要查清楚当年那场变故的来龙去脉,为刘氏集团讨个公道。
“沫沫,等着我。”
心头默默的低语一句后,刘芒打了一个车朝阳市东区赶去。
阳市东区,他刘家还有有一座老屋。
那座老屋是他刘家的祖地。
老屋里住着他那因车祸而腿脚不便的父亲——刘青城以及刘芒请来照顾他的护工张伯。
再临故地,刘芒体验到了什么叫近乡心更切。
五年前,他是一个只知道挥霍家财的大少,他从未体验过什么叫困苦。
可是,这五年,他经历了太多,甚至无数次面临着生死的考验。
让他从一个稚嫩的男孩蜕变成一个可以支撑一切的男人。
刘家的祖屋已经被高楼大厦所包围,只能依稀的看到老旧的祖屋与周围华丽的大厦相比起来格格不入,像平民窟。
下了出租车后,刘芒径直朝老屋走去。
刚到门口,刘芒便发现祖屋的大院竟成了一个简单的停车场。
而停车场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轮椅在烈日下来回的转动。
“爸!”
看到那老者,刘芒的心剧烈的颤抖着。
那老者正是刘芒的父亲——刘青城。
五年未见,当年还一头黑发的父亲竟已白发苍苍?
刘芒很难想象这五年来,父亲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对了,还有护工张伯呢?
他怎么不在父亲的身边?
刘芒站在数十米外,静静的看着刘青城,似乎要把他的每一丝皱纹都记住一般。
刘青城并没有发现刘芒的到来,他竭力的转动着轮椅,艰难的移动。
有人来停车,他便会指挥车主停车。
有人要开车离开,他便收取停车费,然后放行。
这工作对于别人而言,轻而易举。
可是对于他而言,却要花费极大的力气。
不多时,他便已汗流浃背,面色苍白。
“刘老头,我的车停在你这没出什么问题吧?”
几分钟后,几个脖子上挂着手指粗的金项链青年来到了停车场。
见到这几个青年,刘青城立即满脸的堆笑的对着为首的青年说道:“哎呀,是坤哥啊。
你的车没什么问题。”
坤哥?
看着头发花白的刘青城讨好的叫一个小逼青年为哥,刘芒的心头更不是滋味。
五年前,刘青城是阳市大佬,是被人叫做哥的存在。
可如今,却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青年为哥,这个反转让刘芒心如刀割。
他无法想象父亲刘青城是如何承受这种变化。
“最好没出什么问题。
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青城一脸微笑,而为首的青年却是轻视的瞥了刘青城一眼,冷声道。
随即朝停车场上的一辆宝马走了过去。
刚走到宝马面前,其中一位青年突然叫了一声:“我擦,坤哥,你看我们的车居然掉了一块漆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
车子掉漆?”
被叫做坤哥的青年脸色一沉,看了过去。
果然就看到车屁股掉了指甲盖大小的漆。
“刘老头,你他么的怎么看的车啊?
老子把车停在你的停车场,你他妈就是这样看车的?”
为首的男子一脸不善的转身走向了刘青城。
“坤哥,你的车可是没有人碰过啊。
怎么可能掉漆呢?”
刘青城一脸不解的说道。
“哼,少几——巴扯淡。
你自己睁大你的狗眼看吧。
那不是掉漆是什么?”
坤哥指着宝马冷哼道。
刘青城走近一看,果真看到车子尾部确实掉了一块漆。
原本满是皱纹的脸多了几道沟壑。
“刘老头,你看到了吧?
我车子是在你这里掉漆的,你看怎么办吧?”
坤哥歪着脑袋看刘青城一眼,两只手指轻轻捻了一下。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坤...坤哥,你等一下,我查看一下监控,看看车子是被什么撞脱漆的,我们再商量赔偿的事情好吗?”
刘青城的语气多了一丝颤抖。
刘青城的话音刚落,为首的青年便不耐烦的低吼道:“看个卵的监控啊。
老子没时间陪你看监控。
老子的车是在你的停车场上出问题的。
你得负全责,赶紧赔钱。
否则,老子砸了你这狗屁停车场!”
“坤...坤哥,赔多少?”
刘青城艰难的说道。
眼前这群人不是什么正经人,而是最近出了名的混混,为首的名为王坤,是一个狠角色。
自他开了这个停车场后就天天把车停在这里,还不交停车费,甚至还多次向他要保护费。
对于这些混混,腿脚不便的刘青城没法对付,只能听之任之。
只希望他们别太过分。
“赔多少钱?”
混混头子王坤轻笑一声,指着宝马车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车不?
这是宝马7系,两百多万的车。
别说掉了一个指甲盖的漆,就算是刮花一根头发丝,没个三五十万别想修好。
看在你平常还挺懂事的份上,赔个二十万算了。”
“二十万?”
刘青城眼中闪过一抹愤怒。
这些人还真以为他是什么都不懂的瘸子啊。
别说两百万的宝马7系,就算是千万上亿的车他都拥有过。
更何况,这车并不是什么宝马7系,而是一辆开了最起码八年的宝马X1。
这些人明显是要敲诈他。
“怎么?
看你这表情,你是不想赔是吧?”
刘青城眼中的愤怒没能瞒得过为首的王坤。
王坤最近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坤...坤哥,我拿不出二十万啊。”
刘青城无助的摊摊手说道。
“哼,拿不出二十万?
那就拿你这个停车场和你那烂房子抵。”
王坤立马指着停车场和刘家老屋说道。
“不...不行!”
刘青城坚决的摇头道。
啪!
刘青城话音刚落,王坤的巴掌便抽在了他的脸上。
王坤那阴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你他么的舍不得你这破地方啊?
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弄死你这瘸老头!”
“坤哥,这可是我刘老头的祖地,我真的不能抵给你啊!”
刘青城轻轻抹掉嘴角的血迹,凄楚的说道。
“你不愿意把这地方抵给我也可以啊。
但是你能拿出二十万吗?”
王坤冷漠的说道。
“我...”刘青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坤打断:“我什么我?
今天,要么你拿出二十万,要么把你这破地方抵押给我。
否则,我弄死你!”
“那你还是弄死我吧!”
刘青城微微闭上了眼。
这祖地是他刘家最后的基业。
更是他为刘芒留下的安身之所。
若是他连这块祖地都保护不了,他宁愿了却残生!
“我去你妈的!”
刘青城的话激怒了王坤,王坤一脚踢在刘青城的轮椅上,直接把刘青城踢翻,被轮椅狠狠的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