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T台上被舞台吊灯砸伤的时候,陆泽一脸慌张地护住怀里的假表妹:
“别怕,有哥在。”
强撑着走完秀的我,在后台几乎痛死过去。
“别装了,就砸破了点皮还能死了不成?”
“今天晚上我带小雨去见见世面,你别忘记把小雨的衣服洗了。”
“对了,记住要手洗。”
这是陆泽第00次丢下我,为了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假表妹。
我望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出神,也许这段婚姻是时候结束了。
摘下戒指后,无名指上的戒痕醒目发白。
这是十年婚姻的烙印,也是我心灵的枷锁。
“栀栀姐,我房间里还有几件贴身内衣也麻烦帮我洗一下喔!我和陆泽哥可能要玩到半夜。”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返的汪雨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朝着我撒娇,俏皮可爱。
身后站着陆泽满脸宠溺,眼神中盛满了爱意。
陆泽的眼神甚至没有在我身上有任何一秒的停留,只是冷淡地对我说了一句:
“晚上记得煮好宵夜,小雨最近肠胃不好,外面的宵夜太油腻了。”
我是模特,每一天都在控制饮食和体重。
不间断的节食让我的肠胃十分脆弱,而陆泽好重油重辣,他从来不会为了我选择好消化好入口的菜品。
现在却对汪雨的肠胃炎,如此上心。
我紧紧攥紧手心,强迫自己忍住即将掉落的眼泪。
“好。”
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带着颤音,心口撕裂般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
泪眼朦胧中,那双漆黑的皮鞋一顿。
00次。
这是陆泽第00次为了汪雨丢下我,这也是我第一次没有哭闹,没有歇斯底里,只是静静地让陆泽走。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就在昨天,因为汪雨的一句玩笑话,说想知道多久能从秀场走回酒店。
陆泽将我丢在了路边:“让她试,她要减肥。刚好走路回去。”
在异国下着雪的街头,我走回了十公里外的酒店。
双手双脚冻僵到没有知觉,而陆泽看见我没有一句道歉和解释,反而是质问我: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委屈和难过涌上心头,陆泽却不耐烦地摆摆手,转头走进了汪雨的房间。
那一夜,陆泽没有回房间。
他们在隔壁的打闹声,我听了一夜。
声音无限重叠,身后房门外传来了声响。
是陆泽和汪雨回来了。
我看着汪雨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栀栀姐,你看这是陆泽哥为我买的新款包包,限量的喔。”
“还有这条裙子,意大利纯手工缝制,仅此一条。”
我忍住无尽的酸楚,转过身不再看她。
“栀栀姐,你真给我们烧了夜宵啊?”
汪雨声音尖锐,口吻夸张,凑过来一看却皱着眉头,捂住口鼻:
“栀栀姐,你不知道我鸡蛋过敏吗?”
看着锅里冒着热气的面条,我的眼底再次泛起酸涩。
没等我转过身,陆泽就已经朝我发难:
“姜栀,你这个当大嫂的怎么回事!你想毒死汪雨吗?”
陆泽随手将手边的瓶子朝着我扔了过来。
应声碎裂的瓷片飞溅,一时间小腿上多了数条触目惊心的小伤口。
“咔”的一声,我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转过身直视身后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