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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4-11-06



太子的白月光死前嫁祸我,我被迫嫁给太子。

成亲次日我便主动迎太子白月光的妹妹进宫当替身。

姐妹两容貌九分相似,我自认为我这个太子妃很大度。

谁料想太子根本不喜欢,他为了惩罚我,让我亲眼看着爱人和别人卿卿我我。

1

我是当朝丞相嫡女,生来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母亲是皇后的妹妹,所以我时常被召入宫中伴随凤驾。

儿时我时常和太子萧宸玩在一起,宫里也流传着我是未来太子妃的谣言,其实不然。

我和大将军的次子林恒两情相悦,萧宸爱的也不是我,而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尚书之女谢静娴。

我也以为她如外界传的那样温柔贤惠,直到她把我推进莲花湖里,我才知道她的心机之深。

生死刹那间我拽住她的衣裙,我们二人一同坠入水中。

我受寒大病了一场,还未等好转,宫中便传来旨意,将我指给太子为妃。

萧宸来看过我一次,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他冷声质问我为什么要害死谢静娴,若他不说,我竟不知谢静娴已经死了。

不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在他眼里温柔贤惠的谢静娴是不可能推我的,这只是我为自己开脱的说辞而已。

多年知交啊,又算得了什么?

还没养好身子,就听见丫鬟文鸢说林恒被调去镇守边关的消息。

我心中痛极,明白这是萧宸所为,他要让我也尝尝相思不相见的痛苦。

我恨他,恨他不信我,恨他借此事报复我。

大婚次日,我梳洗完毕,亲自去皇后宫中求了个恩典。

不过几个时辰,我就将谢静娴的妹妹谢静淑迎进了东宫。

没什么,就是要让宫里人瞧瞧,即使见到那张相似的脸,我亦问心无愧。

我初见她时也吓了一跳,就连那神情都与她姐姐仿若一人。

三日后她来请安,我本不想见的。

可文鸢刚要去传话,那小白莲就在殿外阴阳怪气起来:“今日回门之期,殿下午后会陪我回府,今天见过姐姐后,殿下说以后就不要来给姐姐请安了,谁成想姐姐嫌弃妹妹身份低微,不愿意见我......呜呜......”

我叹口气,直接去了宫门口见她。

她见我气势汹汹的走来,吓得脸色苍白,竟直接跌坐在地。

“妹妹得蒙皇后娘娘与姐姐的恩典,才能入宫陪伴殿下,心中只有感激之情,从未想过与姐姐争些什么,姐姐可莫要吓妹妹。”

嗯,这就开始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随身的宫婢也一同跪下,好像我要欺负她们似的。

扫了一眼宫道上路过的宫人,扯了抹淡笑道:“你这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怎么你了,我不过出来看看你这戏演得好不好。”

“太子免了你的请安倒省了事了,你好生伺候他便好,今日我也见过你了,你便回去吧。”

我话刚说完,就瞥见萧宸来了。

几日不见,依旧是一张臭脸。

他扶起谢静淑搂进怀中安慰,还能得空给我一个嘲讽的眼神:“既如此,日后你也不必对她尊称,更不用来请安,权当东宫没有这太子妃。”

天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但众目睽睽之下,我也只能配合地装作为难:“殿下,这恐怕不合礼法......”

他不等我演完,便揽着美人大步离开。

待看不到他们的影子,我迫不及待让宫婢们锁上殿门。

可算是清净了。

没高兴两天,皇后就亲自下令撤了我的禁足,还当我面重重训了萧宸一顿。

我偷偷打了个哈欠,只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末了皇后命萧宸陪我回门,他不做挣扎爽快答应了。

我没吭声,料想他不会这般听话。

果不其然,他出宫门对我冷嘲一番就甩袖走了。

我独自回门,把我爹气得不轻。

问我为何前两日不回来,太子此番给相府难堪又意欲何为。

我忍不住笑问:“爹爹,太子妃这个位置怎么来的,这其中因果您最清楚不过,您老日后的富贵荣华自有女儿,太子的态度又何必在乎呢。”

闻言,我爹恨铁不成钢地数落我,一桌的精致菜肴愣是没碰。

我娘夹在中间劝,我则旁若无人的继续吃着。

今日所谓的回门不欢而散。

用完膳我便想回宫了,走之时只有我娘送我。

“言儿,既然事已至此,你安心自处,有皇后娘娘在,想来太子也不会太难为你的。”

我抽出被我娘握住的手,心头只觉生疏:“娘,谢静娴死前说过帝王猜疑臣下难,但不论真相如何,在您与爹爹心中终归是相府的前程重要,对吗?”

太子妃这个位置,既是皇帝给予叶家的荣耀,亦是一道权力枷锁,而我不过是枚棋子罢了。

我娘身子一颤,向后退了几步,不敢再看我。

我不再多说,转身坐上马车,她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我不恨他们,身为女儿身,一入宫门深似海,有些事终是身不由己。

2

下月初八是皇后的寿辰,萧宸派人来通知我备礼。

他自个儿倒是和谢静淑出宫游山玩水,还留下了不少才子佳人的美名。

文鸢与我说这事的时候小脸紧皱,想必宫里有不少人在背后笑话我这个太子妃名存实亡。

我没有生气,若她有本事取代我,或是其他人也好,届时我自得一方天地,没人打扰,就是一辈子出不了宫也是自在的。

这般想着,我喜上眉梢,一边期待这日的到来,一边绣着送与皇后的百鸟朝凤锦氅。

文鸢还想说什么,迟疑了许久终究没开口。

接下来的时日,我自在悠然,偶尔还会去小花园溜达一番。

直到那两人回宫,小白莲又假惺惺地来请安。

被扰了午睡,我颇为不爽,故意道:“到底是外头景好,东宫的花实在甚少,是时候多纳些人了。”

小白莲闻言坐不住了,立即起身告退。

午后,我在庭院品茶,萧宸跑来兴师问罪。

“叶夕言,你今日跟淑儿所说的是何意?”

我一口茶差点喷出去:“殿下明鉴,我不过是觉着东宫冷清,想多纳些新人来伺候殿下,想到淑侧妃会因此难过,才事先提个醒罢了。”

他竟破天荒的没吭声,而是静静地看着我,那视线令我发毛。

气氛凝滞了片刻,我忍不住下逐客令:“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还是去春华阁陪......”

“那你呢?”

他突然开口打断我:“你会难过吗?”

我无言以对,他是不是疯了?

我可巴不得东宫百花齐放,他忙得没空来搭理我才好。

见我没说话,他轻嗤了声,转身走至门外才说道:“后日母后生辰,记得好生装扮别丢了本太子的颜面。”

呵,愚蠢,他是觉得我会听话?

大寿当日,我故意打扮素雅站在萧宸面前,与他身侧盛装明艳的谢静淑形成鲜明对比。

“姐姐,你这装扮未免素了些,万一皇后娘娘见了心生不悦该如何是好啊。”

不愧是小白莲,见刺就拔。

我慵懒的反击道:“说得不错,不如待会就由淑妹妹与殿下同坐,我躲在后头席面上,母后见不到我自然就不会生气了。”

谢静淑小脸一凝,似在猜测我的用意。

萧宸没应和,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眉眼弯弯仿佛从前那般柔声道:“傻瓜,太子妃就是太子妃,无人可以替代,你当还是儿时过家家吗?”

这个人今日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不应该指着我的鼻子嘲讽一顿,然后带着美人离开吗?

我试图拨乱反正:“殿下,我不是开玩笑的。”

他哦了一声:“本太子也没有开玩笑。”

说罢,他突然牵起我的手,在谢静淑震惊的目光中离开东宫。

“殿下,您是不是身子有恙,烧坏了脑子?”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

“淑妹妹还在后面呢,没人陪她都快气哭了,您不心疼?”

一路上,我费尽唇舌想甩掉萧宸,可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拽着我的手就是不肯松。

我无奈地回头,因盛装而束手束脚的谢静淑,此刻脸黑得都快成锅底了。

天地良心,这可怪不得我。

刚走到御花园,我想起了谢静娴,身子忍不住微颤了下。

萧宸或是感觉到了,竟伸手揽住我的腰,还轻声安慰道:“别怕。”

我正觉奇怪,却瞟见了一个万万没想到的人。

林恒,他何时回宫了?

他就站在不远处,身侧还有个红衣明眸的少女。

他们在说笑,那少女还替他擦去额角的汗,二人举止十分亲密。

他眼中流出的柔光亦是我回忆中不可磨灭的。

只可惜,现在不属于我了。

萧宸停下步子,高声道:“月华,还未过门就这般缠人,你是怕夫君被抢走吗?

过门?

我像个木偶般呆滞不动。

那红衣少女与林恒一同回头。

萧月华娇羞道萧宸胡说,而林恒的视线与我对上,眼底笑意消失,甚至还有几分疏离。

我急迫地收回视线,转头狠狠瞪向萧宸,他是故意叫我看见这一幕的,他却装作不知情般问我怎么了。

那双笑盈盈的眸子,深得如同一口古井,根本找不到我的影子。

他故意拉我到谢静娴身亡的地方,就是为了让我看见昔日的情郎和别人亲密,难怪朝野上下都说太子殿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今日我算是见识了。

他成功了,现在的我就像他脚下的泥,既肮脏又不堪。

不知情的萧月华注意到我,打趣道:“还说我呢,太子哥哥不也有一位容貌倾城的太子妃相伴?”

萧宸笑笑没有反驳,低下头极尽温柔地道:“言儿,这位是琅琊王叔的女儿建安郡主,另一位是她的未婚夫婿,你认识的,我就不多介绍了。”

我紧紧咬住后槽牙,勉强扯出笑容。

去皇后寝宫的路上,我一言不发走在最后,他们三人有说有笑,到了我的耳中全成了嗡鸣声。

心底的委屈和不甘拼命挣扎,我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催眠着自己这不算什么。

直到撞到一堵肉墙,我抬起头,眼泪控制不住滑了下来。

萧宸低头看我,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他都要成婚了,你还为他哭?”

我擦掉眼泪,冷冷凝视他:“你若是恨我可以杀了我,用这种方式报复我,真的很幼稚!”

宴席上,我静静喝着酒,辛辣呛鼻的佳酿倒进喉咙反倒舒服得很。

建安郡主很受皇后喜爱,她送了皇后一串血玉玛瑙,据说是亲自去边境寻来的。

为此还差点遭人打劫,是林恒相救,这才成就了一段良缘。

听到此我望了过去,正巧又与林恒的目光撞上,他只看了我一眼,便转头温柔宠溺地看着正在讲述故事的建安郡主。

二人郎才女貌,确实登对。

我心口一痛,灌了杯酒随后悄然起身去了后庭。

文鸢想跟来,我借口要用些醒酒汤支开她。

入夜的风微凉,我独自坐在长廊的靠椅上闭目养神,心里不知为何轻松了许多。

也许是见到了他安然无恙,又或是高兴他能娶到比我更好的女子。

这时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我睁开眼,正是心中所想之人,我正想扭头离开。

林恒没有避开我,上前抱拳行礼:“见过太子妃。”

这是他再次相见以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平淡又生分。

我扶栏起身,欠身回以一礼:“郡马有礼。”

只凭这两个称呼便已将我们分隔千里之遥。

他眉眼低垂,侧身朝另一处走去,望着清瘦了几分的背影我忍不住道:“对不起......”

他似乎听到了,顿了顿步子。

“在宫中好好照顾自己。”

他走了。

高挺的背影愈渐愈远,朦胧的回忆亦迷了眼。

初见他时是早春,杏花树下少年挑花舞剑英姿飒飒,堪比我赏过的任何一处景致。

他脸上总是带着温和谦润的笑。

无论是舞剑逗我开心,树下替我簪花,或是乞巧节送我玉兔纱灯,清润的眸中独我一人。

而如今的我们,只敢掩埋过去。

再也忍不住,我蹲下身子咬住手指狠狠哭泣,宣泄这些日子来的所有忍耐与痛苦。

“这般感人肺腑的重逢,太子妃怎么还自残呢?”

萧宸这厮又来了,他拽起我,打量我鲜血淋漓的食指。

我挣开他的束缚,抬手猛然扇了他一巴掌。

他一时怔住了,脸颊上沾有我的血迹,看着狼狈又可笑。

“萧宸,我恨你——”

我跑回芳华殿,文鸢回来的时候我已瘫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她慌忙地替我擦泪,扶我到床榻上,好半晌哄不好也一同哭了起来,还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她说当初若不是偷偷禀告夫人我与林恒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今日的事了。

我环抱住她:“你一个丫鬟能影响些什么,我都无法做主,莫要说你了。”

怪只怪,我是叶夕言,是相府唯一的小姐。

是个没有自由的棋子,怎配拥有自由的人生。

建安郡主与林恒的大婚定在一个月后,这是皇后告诉我的。

皇后将建安当成女儿,自然是多多上心,见我送她的锦氅绣工精美,便请我亲自为建安郡主绣制嫁衣上的锦缎。

我含笑答应,当日回芳华殿即开始着手绣制,绣到夜深也未停下一刻。

“小姐,明日再绣吧,今日还未用过膳,多少吃点。”文鸢手里端着平日我最喜爱的糕点。

我看了一眼,摇摇头,继续绣。

她劝不动只有在旁边守着,快到三更时我才收手睡下。

接下来的日子,我不是在绣锦缎,就是闭门小睡。

谢静淑来过几次,多数吃了闭门羹而回。

至于萧宸,再没有来找过我,许是报复的目的达到了,也没有兴致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两个月后我完成了鸾凤和鸣的锦绣缎面,送到皇后手中时,她眼中大放神采,一边夸我一边心疼我熬累了身子。

我知道她那几声关切多少有些真情实意的,便陪她闲聊了片刻后才离去。

搁在心里的任务完成了,我回去睡了三天三夜,着实把文鸢吓了一跳。

醒来时,发现萧宸坐在床边,我还以为做了噩梦,立刻闭上双眼不敢看。

他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赶紧回:“是,讨厌到巴不得我自己守寡!”

他无言而去

之后文鸢告诉我他真的来过,我反而觉得心里畅快。

那句话,是肺腑之言。

转眼就到了建安郡主大婚之日。

锣鼓喧天,喜乐齐鸣。

即使隔着宫墙都能感受到那份喜气,我躺在院外藤椅上闭目宁息。

文鸢屏退了其余宫婢:“小姐,今日宫里估摸着会闹到入夜,郡主得皇后娘娘恩典,准予在銮英殿出嫁,等......等郡马接走怕也要酉时了。”

“你可有派人与娘娘说我身子不适?”

“嗯,皇后娘娘还道可惜,本想让郡主当面谢您的。”

我睁开眼望着碧蓝的天,苦笑着摇头:“今日是他们大喜之日,我去不太合适。”

如文鸢所说,鼓乐声直到酉时才渐渐消下来。

心里有一处总觉得空落落的,我望了眼窗外的圆月打定了主意。

披上件暗色外氅,我没让文鸢等人陪同,独自一人爬上宫中最高的城楼。

靠在冰冷的石栏上,只觉高处不胜寒。

我环抱住自己,看着将军府的迎亲队穿过一道道宫门,为首的那人英姿飒爽,恰似当年的少年郎。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我呆呆地望着,直到红光喜庆的队伍消失在街角。

“看够了吗?”

萧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我不想见他,打算从另一个方向下城楼。

他上前拽住我的手,语气压抑着怒意道:“他今日都成婚了,你还不肯死心?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他的手劲很大,扯得我的手生疼。

我冷冷看他:“松开。”

他的眼里满是不甘、懊悔以及挫败,仿佛我背叛了他。

事到如今,我与他闹成这般,就连儿时的情谊都早已消散了,他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配吗!

我奋力抽出手,即使手被挤压得通红,我也毫不在乎转身就走。

“我都查清楚了,静娴的死不是你的错,有宫人亲眼目睹是她故意推你下水......言儿,这件事是我错怪你了。”

我停下脚步:“你这算什么?迟来的悔恨吗?”

“对不起。”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竟觉得更加恶心了。

我回过身,一字一句道:“萧宸,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入宫认识了你。”

“谢静娴也是与我一起长大的妹妹,我当时只是气急了才会听信宫人间的传言。”

他使劲摇头,表情是多么不可置信,直到对上我淡漠的目光,那解释的话语才戛然而止。

是啊,在信任面前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当初不信我,现在又何必再信。

我深吸一口气,道:“太子殿下,往事不可追,故人亦难寻回,你我不如各自放过,日后不要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