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没有想过。
那个清冷自持的司渊,那个高高在上的司渊。
竟然会红着眼睛,对我低哑地说出,“我好想你”这四个字。
这一刻,看着眼前的他。
我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往事历历在目,那些在他的冷落中度过的,一个个孤寂漫长的夜,一点点被耗尽的爱意,那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痛楚,仿佛就在昨天。
我忽然很想问问他。
他如今对我这样深情的模样,是否只是愧疚和怜悯?
越想越觉得心酸,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够了,我不想听!”
什么仙界,魔族,什么大义,天下。
什么苦衷,什么为了保护我。
此时我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管: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走啊!”
司渊怔了一怔。
他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什么也没有再说。
如我所愿,他缓缓推开了房门,走了。
那浑身湿漉漉的,失魂落魄的背影。
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
自那晚过后。
我将自己关在房里喝酒,醉了就睡,睡醒又喝。
就这么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情绪拉扯中。
直到五六天过去。
这天醒来,闺蜜在我床边坐着,语气略带责备: “店里的酒都要被你喝光了!”
我缓了缓身子,朝她淡淡笑了笑: “你不也见过李泽风了,正在EMO吗?”
一听这话,闺蜜立刻红了耳根,吞吞吐吐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她瞒着我,但我知道,李泽风这几日来过。
想来也是,私自会见前夫哥这种事,谁家闺蜜知道都得恨铁不成钢!
“怜星,你还爱他吗?”
被我这一问,闺蜜的表情瞬间就凝住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便是她的回答吧。
有点难,我懂。
我也知道,自己仍然爱着司渊。
初见时我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鬼迷心窍,对于第一眼就心动的人,又怎么能管得住自己的心呢?
可想起那些伤害,这颗爱他的心里,便硬生生地多出一块心结。
心结不消,如何能原谅释怀?
“哎,别说了,拿酒来!”
这下好了,借酒消愁的人,成了我和闺蜜两个了。
又过了不知多少天。
这天清晨,宿醉过后,我和闺蜜刚一醒来,阿卓便来传话了: “沈掌柜,有个男的在楼下等了五天,说有话要跟你说。”
我心中一阵酸痛,只冷声回道: “你让他走,告诉他不要再等了,我不会见他。”
阿卓点点头,又问: “对了,还有个男的找苏掌柜,也是等了三天了。”
“他俩就这么在咱店门口站着,一个站了五天,一个站了三天,像两个石狮子一样,一步都没挪过地儿。”
“恐怕是站累了吧,这俩男的看上去脸色都不太好呢。”
闺蜜微微一愣,望着房梁发呆,摇了摇头: “不见,让他走。”
很快,阿卓下楼后没一会儿,便又敲门进来了。
“掌柜的,这两个男的让我转交个东西,说你们一人一颗,一定得让你们吃下去,他们才肯走……” 说完,她拿出了两颗药丸递给了我们,是修道之人常会食用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