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瑜严司航的女频言情小说《春风难付深情丁瑜严司航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叶静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俏寡妇和冷面团长的故事在整个师部悄悄流传。严司航红着双眼来到宣传部,将丁瑜扯到一边,厉声道:“跟我去医院给佳佳道歉。”“我不去,我做错什么了要跟她道歉?”丁瑜想不通,她只不过从家里搬出来而已,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这是命令。”男人再次强调。丁瑜勾唇冷笑:“可惜你还管不到我身上来。”这里还轮不到严司航指手画脚。丁瑜倒想看看,她不去医院,严司航能把她怎么样?“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到了她的脸上。“你到底有没有心?佳佳一个孤女,你是要逼死她吗?她只不过是借住在家里,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严司航怒不可遏,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耳朵里一阵轰鸣,丁瑜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迹。这一个巴掌严司航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丁...
《春风难付深情丁瑜严司航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次日,俏寡妇和冷面团长的故事在整个师部悄悄流传。
严司航红着双眼来到宣传部,将丁瑜扯到一边,厉声道:“跟我去医院给佳佳道歉。”
“我不去,我做错什么了要跟她道歉?”
丁瑜想不通,她只不过从家里搬出来而已,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这是命令。”
男人再次强调。
丁瑜勾唇冷笑:“可惜你还管不到我身上来。”
这里还轮不到严司航指手画脚。
丁瑜倒想看看,她不去医院,严司航能把她怎么样?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到了她的脸上。
“你到底有没有心?
佳佳一个孤女,你是要逼死她吗?
她只不过是借住在家里,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
严司航怒不可遏,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耳朵里一阵轰鸣,丁瑜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迹。
这一个巴掌严司航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丁瑜瞪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自己深爱多年的爱人竟然为了一个寡妇当众扇她耳光,愤怒涌上心头。
“师部明明给她分的有住处,为什么要住在我们家里?”
“她是孤女是遗孀不容易,难道我抛下一切千里奔赴来找你就容易了?”
“严司航,你还记得你入伍时是如何跟我承诺的了吗?”
严司航这才缓过来神,连忙用手轻柔丁瑜的脸。
“阿瑜,对不起,我刚刚是有点着急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让你跟佳佳道个歉而已。”
“啪——”丁瑜卯足了力,狠狠还了严司航这一巴掌。
她的心已经凉透了,当初猪油蒙了心才会不远千里嫁给他。
“要我道歉?
滚!”
“本来我也没打算把你俩的恶心的事情搬到台面,是你俩自己还不放过我来宿舍恶心我!
现在不过是被别人暗中说两句就受不了了,活该!”
“我会递交离婚报告,到时候你那边签一下字。”
严司航愣在原地,还没从丁瑜居然会发脾气打他这件事回神。
丁瑜推开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和严司航再未见面。
直到领导给她布置下来任务,年终要做一期优秀战士专访。
她打开名册,里面赫然写着严司航。
而他的优秀事迹竟然是照顾战士遗孀。
丁瑜只觉得又烦躁又讽刺。
只能心里安慰着自己,反正这也就是最后一次和他们近距离接触了吧。
她带着采访本去了团部,却被告知严司航休假几天一直在医院陪着苗佳佳。
丁瑜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医院。
苗佳佳脸色苍白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严司航守在她的床边。
见她进来,严司航的脸色微动,似是有些惊喜。
“阿瑜,我就知道你是讲理的,你今天是不是来给佳佳道歉的?”
又转向苗佳佳:“佳佳,我就说你嫂子不会跟你计较.....”丁瑜打断他:“你误会了,我今天是过来采访你的,宣传部要做一期访谈。”
严司航讪讪的闭上了嘴。
丁瑜公事公办按照采访提纲进行提问。
“请问你为何要照顾烈士遗孀苗佳佳?”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佳佳没了丈夫,我要代替她丈夫照顾她。”
“请问你在照顾苗佳佳的过程有没有遇到过一些困难?”
男人瞟了她一眼,说道:“有,主要是来自家人的不理解。”
“请问你能举几个让你印象深刻的事件吗?”
严司航沉思了一会,支支吾吾道:“这一时半会的我倒想不起来了。”
苗佳佳坐了起来,笑着对着丁瑜说道:“司航哥贵人多忘事,他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可我都记在心里呢。”
1985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
丁瑜递交一纸申请:“首长好,我要申请去当战地记者。”
师长闻声有些诧异:“去当战地记者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牺牲,你家严司航能同意你去吗?”
丁瑜敛下眉眼,想到严司航那种冷若冰霜的脸,和这么多年早已变质的感情,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坚毅。
“首长,当一名优秀的记者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想整个师部只有我最适合去做战地记者。”
丁瑜说得没错,她原本就是报社的记者,因为追随严司航才到了这严酷的西北,成为了师部宣传干事。
战地记者既需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也需要有专业的新闻素养,恰好她都满足。
师长见她态度坚决,便没再阻拦。
“丁瑜同志,我会将你的意愿上报,顺利的话,十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
她松了口气,只有十日。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去追寻自己的天地。
......转身出门,她挑着担子往水井边走去。
西北的冬天极为寒冷,河水早早结上了冰,水源紧缺,军区的生活异常艰苦。
快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在屯水。
丁瑜排了3个小时才从军区唯一的一口水井里挑了两桶水回去。
推门而入,却看见严司航正在厨房烧水,苗佳佳在一旁添柴。
两个人配合默契,宛如一对老夫老妻。
“佳佳,今天烧的水多,一会你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谢谢你,司航哥。”
苗佳佳的眸子里盛满了水雾,愈发显得娇俏。
满满一大锅的水哪里来的?
丁瑜的心沉到谷底,她卸下担子,快步走向水缸,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她瞬间明白过来,严司航将她打的水全都烧了。
这可是她每天来回几里地排队几小时才好不容易攒的水,就这样被烧成洗澡水了?
她怒目瞪着两人:“这水是用来吃的,谁让你们烧来洗澡的?”
苗佳佳将身子往严司航身后缩了缩,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一副彷徨无措的样子。
严司航下意识挡在她的前面,面色沉沉:“不就是烧了锅水吗?
你至于发火吗?
佳佳是南方人,爱干净,不像你粗枝大叶不讲卫生。”
丁瑜的怒火窜起,为了攒够这一缸水,她日日奔波,连腰伤都复发了。
严司航素日忙于公事,家里的活计一概不管。
丁瑜不仅要忙工作,还要想方设法维持这个家的正常运转,一日三餐都落在她的头上。
本来就紧张的水源容不得一丁点浪费,就连洗漱,丁瑜都极为小心。
她舍不得烧水洗澡,只用湿毛巾将身子擦擦。
可她的贤惠能干落在严司航的眼里却成了不讲究的粗枝大叶。
丁瑜的一双柳叶眉拧到了一起,“严司航,这水是我打的,我说不能洗澡就不能洗澡。
想洗澡,自己去打水。”
苗佳佳怯懦又委屈的开口:“嫂子,你千万别因为我跟司航哥吵架,我错了,我不该洗澡的。
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打水,我会把水缸填满的。”
严司航五官分明的脸上此时已经乌云密布,厉声道:“丁瑜,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只要佳佳想洗,随时可以洗。”
他转头看向苗佳佳,温声劝慰:“你别害怕,水已经烧好了,安心洗。”
丁瑜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司航像变了一个人。
这段感情变味的时候她一开始还在苦苦支撑,换来的也只有抱怨和指责。
在严司航心里,只有苗佳佳这个战友的遗孀。
原本她和严司航门当户对,青梅竹马,长辈们早早给他们订了婚事。
可在部队的严司航却借口工作繁忙屡次推迟婚期,无奈之下,她便将工作也调了过来,严司航却对她愈加冷淡。
他把精力都花在了照顾战友的遗孀苗佳佳。
婚后更是直接苗佳佳接了过来。
她提出异议,严司航却说她不懂战友情不知感恩心胸狭隘。
她拗不过便默认了。
严司航对苗佳佳无微不至。
即使有着抚恤金,他仍旧将自己的工资一大半都给了她。
担心她不适应西北的气候,便每年休假带她回老家探亲。
生活里,更是对她有求必应。
这碗夹生饭,丁瑜不想再吃了。
快离开了,她已经不想再跟他争执了。
她越过两人,忍着腰痛,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
却忽的感觉腹部传来钻心的痛,手一滑,满满的一桶水洒在地上,水渍溅倒了苗佳佳身上,打湿了她的衣服。
严司航脸上两道刀锋一样的剑眉瞬间竖起:“丁瑜,你又在作什么?
甩脸子给谁看呢?”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重,丁瑜缩下身子,头上直冒冷汗。
“严司航,我肚子好痛。”
严司航的脸色缓了下来,伸手想去扶她。
苗佳佳却先扶住了她:“嫂子,应该是来例假了吧?
喝点红糖水就好。”
严司航闻言收住了手,留下一句“真麻烦”,冷脸出了门。
可她并没有来例假,这种绞痛让她似曾相识。
她推开苗佳佳,忍着痛来到卫生所。
经过检查,医生告知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胎像不稳,有流产征兆,需要保胎。
结婚三年,她怀过一次孕,也是先兆流产。
那个孩子,她没有保住。
这个孩子,她却不想保了。
眼眶酸涩,她抬手拂去要溢出的泪水,坚定道:“这个孩子我不要。”
第二日丁瑜便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搬去了集体宿舍。
宣传部里几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见丁瑜拧着行李,都围了过来。
“丁姐,你怎么搬到宿舍来了?
不会是跟严团长吵架了吧?”
“要我说啊,那个苗佳佳可不是什么好人,仗着自己遗孀的身份住进别人家里,真是不要脸。”
“就是,丁姐,你可不能遂了她的愿,还是要看紧严团长。”
连旁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却当了三年的鸵鸟。
丁瑜抬眸轻笑:“没事,就是最近宣传任务重,搬到宿舍里方便工作。”
申请成为战地记者需要准备很多材料,住宿舍确实要方便很多。
到了晚上,严司航却突然出现在了宿舍外。
怒气冲冲的责问道:“丁瑜,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好的怎么突然搬到宿舍里来了?”
丁瑜冷淡道:“没什么意思,最近工作忙,需要加班,住在宿舍里方便。”
严司航的态度软了下来:“你是不是还在为护手霜的事情生气?
我不是跟你说了会再给你补一个吗?
佳佳,她是遗孀,是功臣的妻子,你为什么总是和她计较呢?”
丁瑜很想质问他,什么才算大度,是不是要把丈夫让给她才算大度?
“严司航,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住在宿舍方便而已。”
她随口敷衍着,如今她已经懒得跟他争论这些话题。
她转身就要回去,却被人拽住。
竟是苗佳佳。
女人单薄的身体在宽大的棉衣里晃晃荡荡,更显得弱柳扶风。
“嫂子,你别搬走,该搬走的是我。”
“我不该住在你们家,不该洗澡,更不该用护手霜,惹的你和司航哥吵架。”
“你回来吧,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车票也定好了,明天,明天我就回南方老家去。”
“再也不会在这里碍眼了。”
苗佳佳抽抽泣泣的哭诉出来。
她的嗓音又尖又细,很快吸引很多人围了过来。
“这不是烈士遗孀苗佳佳吗?
怎么在这里哭啊?”
“莫不是严团长的妻子容不下她了?
没了丈夫的女人就是可怜啊,寄居在别人家里,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估计是丁干事不喜欢她吧,可是她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苗佳佳的老公救了严团长,她现在怕也是个遗孀了。”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苗佳佳哭的肩膀都抖动起来,眼睛更是肿成桃子。
这幅美人落泪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不免心生疼惜。
严司航眉心紧蹙,神情焦灼:“佳佳,只要有我在,没有任何人会撵你走。
这里就是你的家,往后余生我都会护你安危。”
丁瑜勾了勾唇,回忆还是涌上心头。
严司航报名参军那天,也曾经这样对她许诺。
“阿瑜,我要保家卫国,你就是我的家,我会护你爱你。”
苗佳佳感激的看向他:“谢谢你,司航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嫂子她.....”丁瑜打断她的话,冷眼看她:“我怎么了?
你在我家住了三年,我对你不好吗?
我只不过搬出来讨个清静,你在这里作什么妖?”
看着严司航将苗佳佳死死护在身后,丁瑜竟然勾唇笑起来。
眼神愚弄看着二人:“还有你,严司航,这三年来你们吃饭我做,衣服我洗,连你俩洗屁股的水都是我去打的!
你俩都快被我当成胚胎伺候着了,你还要我做到什么程度?!”
“还有,你看看她的手!
再看看我的手!”
丁瑜伸出满是裂口冻疮的手。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对战士遗孀怎么样!
你俩在家里浓情蜜意就算了,如今我出来眼不见心不烦是我的错!?”
这话一出,周围人看向二人的眼神变得暧昧和探究起来。
毕竟丁瑜平时工作之余的操劳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却从没看见过苗佳佳去水井打水。
都低声探讨着他俩洗屁股的水到底是不是丁瑜去打的。
苗佳佳脸色涨的通红,无措的反驳道:“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话未说完,她身子一软,倒在严司航身上晕了过去。
“佳佳、佳佳,你怎么了?”
严司航吓的脸色灰白,抱起苗佳佳疾步去了医院。
做完手术,她脸色苍白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家。
此时,苗佳佳已经洗完了澡。
如瀑的黑发披在脑后,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严司航正在为她擦着头发。
见她进来,严司航也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
“佳佳头发太长了,她自己不方便擦,我就顺手帮了一把。”
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丁瑜已经听过太多遍了。
只要牵扯到苗佳佳,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
丁瑜随口应了句“嗯”,便转头进了阴暗狭小的卧室。
本来该是他们夫妻住的向阳的大卧室也被严司航让给了苗佳佳。
她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以前可笑,居然这么久才看清。
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的脑子也混沌起来。
严司航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歉意。
“阿瑜,这些天你打水辛苦了,这样吧,明天我去打水。
我今天说话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面对他的示弱,丁瑜心中没有一丝涟漪,他惯会用这招哄她,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等把她哄好了,又可以做他们俩的保姆了。
果然,严司航的下一句就是:“到饭点了,你去做点饭吧。”
心里像灌进了凉水,自己刚刚做完手术,他却还来拾掇她干活。
“我身体不舒服,想吃你们自己做。”
严司航瞬间变了脸色。
“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你这样和一个战士的遗孀过不去,会寒了战士的心。”
丁瑜心中冷笑,三年了,每当她对苗佳佳有又意见,严司航就会拿这套说辞压她,让她有苦说不出。
如果背上苛待遗孀的罪名,她在师部就呆不下去了。
不过她马上就要离开师部了,无所谓了。
严司航见她仍没有起来的意思,寒脸走了出去。
苗佳佳却迎了上来:“没事的,今天的晚饭我来做吧。
嫂子是因为我生气的,我要将功补过。”
严司航看着她那双白嫩的手,有些疼惜道:“你这双手从来没有干过活,冬天的水这样冷,怎么能让你下厨呢?”
屋里的丁瑜只觉得讽刺,她婚前从未做过家务活,嫁给他后里里外外操劳,一双原本握笔的手现在粗糙不堪,上面还裂了好几个口子,也没听他心疼过她一次。
果然不爱你的人,就算是累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严司航亲自下厨做了饭菜。
苗佳佳要喊丁瑜吃饭,被严司航拦了下来。
“别管她,让她饿着。”
丁瑜忍着恶心走了出去:“我现在饿了。”
她端起饭碗,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刚刚做完手术,她需要养好身体才能上战场。
要是因为这对恶心的男女让自己身子留下损伤,才是真的不值当。
果然还是现成的饭菜好吃。
这样的好日子,苗佳佳和严司航竟然过了三年。
苗佳佳夹起了一块腊肉,将瘦肉咬掉,肥肉丢到了严司航碗里。
“司航哥,我吃不了肥肉,丢了浪费了,你替我吃了吧。”
严司航没有犹豫将肥肉混着饭扒进了嘴里。
丁瑜明明记得严司航从来不吃肥肉,可在苗佳佳面前,都成了例外。
吃完饭,她起身回到屋里。
严司航喊住了她:“把碗刷一下。”
丁瑜突然猛地摔了碗筷,把二人直接吓一跳。
现在自己可不会再顺着二人,给他们当牛做马伺候着!
严司航刚想呵斥,她伸出自己裂口的手,“手烂了,刷不了!”
她托严司航给她买的护手霜,始终没有给她买来。
手上的口子愈合了又裂开,每到夜里都痛的睡不着觉。
痛极了,她只能抹点猪油缓解。
苗佳佳见状,连忙从屋里拿出一瓶崭新的护手霜递给她。
“嫂子,司航哥给我买了好几盒我都用不完,你拿去用吧,这个效果可好了。”
丁瑜微微瞥了一眼。
原来严司航早就买了护手霜,只是送给了苗佳佳。
怪不得她的手在严冬还这么细嫩。
虽然已经准备放弃这段感情了,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起来。
严司航眼神闪烁,尴尬地咧咧嘴:“阿瑜,等下次出外勤我再给你买吧。
佳佳她是南方人,受不住西北的风霜,我就先紧着她了。”
苗佳佳也适时添话:“哎呀,嫂子,司航哥心太粗了,疏忽了你,你可千万别怪他。
你先拿着我的去用。”
看似安慰的话却处处透着得意,严司航对她可是细心贴心的很。
丁瑜抬手推掉了苗佳佳手里护手霜,冷冷道:“不用了,既然是给你买的东西,你就留着好好用吧。”
丁瑜掰开他的手,语气淡漠:“不用了,年前我要在单位值班。
这个年你们过吧。”
严司航追出门外,院子里却传来苗佳佳的声音。
“司航哥,我的头好晕啊,好像发烧了。”
严司航看了一眼丁瑜的背影,匆匆进了院子将苗佳佳扶进了屋子。
丁瑜将所有个人资料如数上交给师部。
“师长,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我和严司航的婚姻关系撤销吧。”
师长顿了顿:“军属不可以随便离婚。”
丁瑜解释道:“我去做战地记者,留下严司航一个人照顾苗佳佳,时间长了他俩会惹人闲话。
先离婚吧,对我们俩来说都好。”
师长夸她深明大义,便同意了,离婚报告已经递交了上去。
年前师部要举办新年晚会,这是全年的盛事。
整个师部都翘首以盼,这是军区枯燥生活中难得的消遣。
今年更是增加了很多新节目,整个师部都笼罩在浓浓的新年气氛中。
晚会当天,丁瑜本来不想去的,她在宿舍里苦学外语。
毕竟还有几天就要出国了,外语必须捡起来。
同宿舍的小姑娘却拉着她出门。
“丁姐,一年就这一次盛会,等你出国了就看不到了。”
“对啊,据说今年还有打火花表演,专门请的民间艺人,我都没看过呢。”
丁瑜无奈,被拽去了晚会现场。
人头攒动中,她瞥见严司航带着苗佳佳也来了。
苗佳佳在他身边,身上穿着新做的花棉袄,头上绑着红绳,两个人站在一块,十分登对。
苗佳佳时不时的跟严司航聊天说笑,严司航一脸温柔俯身回应。
这样的神情她曾经也见过。
入伍前的那个新年,他带她去城外放烟花。
他对着漫天绚烂向她发誓,以后年年都会这样陪着她。
不过誓言如同烟花一样易散,握不住,便随风扬了它。
随着人流越来越多,丁瑜被人挤着往里走,很快就被人挤到严司航身边。
苗佳佳身材纤细,严司航为了防止她被挤到,用宽大的手臂将她围在里面。
见丁瑜被挤得险些有些摔倒,严司航用另一只手将她扶稳。
丁瑜站稳后,向严司航说了声:“谢谢。”
严司航被丁瑜的客气疏离弄的不知所以。
苗佳佳见丁瑜过来,从严司航的保护中挣脱。
“司航哥,你还是护着嫂子吧,我自己可以的。”
严司航的两只手顿时都空了下来,他讪讪的放下了手臂。
打铁花已经开始了,绚烂的火花瞬间照亮了夜空。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气氛热烈。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打铁花的匠人身形不稳,手上的工具甩了出去。
霎时间,火光顺着风向吹了过来。
人群开始四散逃开。
丁瑜下意识想跑开,脚下却像生了根。
幼时家里的那场大火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看见火光四射,她抖如糠筛。
严司航正要去护她,苗佳佳却摔倒在地,花容失色的哭叫:“司航哥,救我啊。”
严司航仅仅停滞了半秒,便将身躯护在苗佳佳身上,将她拦腰抱起,快速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佳佳,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司航,我脚扭了,好痛啊。”
苗佳佳泪水涟涟。
严司航又马不停蹄的带她去了医院。
星星点点的火花劈头盖脸的砸在丁瑜的身上,皮肉瞬间绽开,痛的她不住的哀嚎。
不行!
她不能就在这里死掉!
她还要去当战地记者,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这是她的梦想!
她扫视了一下周围,用一旁已经微凉的水壶倒在桌布上,再披在身上。
靠着她强大的意志力,意识朦胧的丁瑜手脚并用缓慢向着外爬去。
再醒来时,是在卫生院的病床上,身上缠着纱布。
“丁干事,你身上有多处烧伤,好在冬天穿得厚,伤的不算重,加上你自救及时。
只是脸上的这块烧伤恐怕是要留疤了。”
医生有些叹息。
丁瑜摸了摸脸上的伤,心中竟然没有一点情绪。
严司航明明知道她最怕火,可是在关键时刻却还是选择了救苗佳佳。
听医生说托人给他带了话,他却推脱没有空。
好在伤势不重,按照医生配的药抹了几天,身上伤口已然愈合。
十日约期刚好到了,丁瑜带着简单的行李,走向了那辆开往首都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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