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小皇帝却信任尚洗局那个刘费,反倒是对其百般嫌弃。
据说还是在平心殿干着最粗鄙的倒龙香的活计。
“如若公公不信,这些皆是证据!”
小贤子二话不说,当即在陈德面前解下了衣袍。
“这些都是奴婢这些时日遭受过的,一切都拜那狗皇帝所赐!”
小贤子怒声咒骂着。
那一身伤痕触目惊心,饶是陈德都忍不住眼皮一跳。
与此同时,陈德心里倒是信任了几分。
这些伤都是旧伤,最新的一处也起码得有好几天。
不像是为了施展苦肉计而特意搞出来的。
但是对于小贤子这一身武力,他还是有所警惕。
“你一个入宫多年的小太监,怎么会有如此武艺?”
陈德当即开口问道。
“公公,实不相瞒!”
小贤子也早都准备好了说辞,一脸愤怒的道。
“奴婢原名魏贤,家父名为魏忠!曾是中平十年先帝亲封的幽州牧沈宁麾下的一位偏将。沈宁意图谋反,家父不从被打入天牢,先帝曾派兵剿灭了沈宁那个贼人,可却没还我父亲清白,反倒是定了我父亲为谋逆从犯,我父亲魏忠被斩首示众,家眷纷纷被流放,小人更是被送入宫内成了太监!”
小贤子眼里满是恨意。
“无论是先帝还是当今皇帝,都对我魏家有着灭门欺辱的仇恨,如此大仇,我焉能不报?”
“小人只求公公给小人一个机会,待小人大仇得报,当结草衔环以报公公大恩!”
“魏忠?沈宁?”
陈德眉头舒缓,眼底露出恍然之色。
原来是当年幽州牧造反案的余孽?
当年幽州牧沈宁造反,大夏人心惶惶。
幸得先帝及时派定国公镇压,才将沈宁势力连根拔起。
后来曾参与过那场案子的余孽家眷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他对此记得很清楚。
因为当时去幽州替皇帝宣读圣旨嘉奖定国公林彦的就是他陈德。
他要是没记错,圣旨之中确实记载了反贼魏忠的名字。
没想到小贤子竟然还是魏忠之子?
既然如此,那对方有如此武力,倒是说得通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平白得了一大助力,此人还对小皇帝有着血海深仇。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陈德眼珠一转,顿时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连忙扶起小贤子,语气和蔼的说道。
“好孩子,快起来...”
“杂家不是不信你,但是事关重大,杂家也不能冒任何风险,你应该会理解杂家的吧?”
“小人明白!”
小贤子点了点头。
“这事儿一旦暴露就是抄家掉脑袋的下场,公公警惕一些也是正常的。”
“你能理解杂家就行....”
陈德笑着点了点头。
“杂家观你年纪不大,若你愿意,杂家愿意认你为干儿子,你觉得如何?”
“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小贤子二话不说跪倒在地,满脸的真诚。
“义父,以后等您老了,孩儿为您养老!”
这话一出,饶是陈德居心叵测,都不由有些眼眶微红。
养老?
多么奢侈的词汇啊。
这年头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干儿子,哪个不是奔着他的权利来的?
又有哪个不是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
并非不是没有人说过为他养老,但是像小贤子这般真诚的,还是头一个!
最重要的是,小贤子对他的称呼是‘义父’而非‘干爹’一时间,陈德都被感动了。
他摸着小贤子的脑袋,笑呵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