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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弃妃成帝凰,携王爷杀穿朝野全局

落子纸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祎虽容颜较之寻常男子清秀阴柔,此刻也有了平日没有的威怒。他回想起刚刚打开未央阁的一幕,门内满目狼藉。郝嬷嬷背出的林春宜呛了烟气,还好只是暂时昏了过去。九死一生,险些失去心尖尖上的宝贝,他止不住后怕。“太子殿下,”郝嬷嬷跪倒在太子脚前,以头抢地,“老奴知道自己没照顾好娘娘,求殿下恕罪。她抬头瞥了一眼易衔月,“老奴以为,今夜不会无端起火,定是有贼人放火害林妃娘娘......”太子面色阴沉,“孤在这,你有什么话不敢说?”郝嬷嬷一面磕头,一面大嚎道:“就出事前一会,有人鬼鬼祟祟往未央阁方向来。老奴仔细一看,那人竟是易妃娘娘!”她暗自得意,磕头的间隙都忍不住偷笑。这话一出,易衔月空口白牙,怎么在太子面前自证清白?太子爷夜夜宠爱林妃娘娘,十天...

主角:易衔月裴祎   更新:2025-01-23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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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衔月裴祎的其他类型小说《一朝弃妃成帝凰,携王爷杀穿朝野全局》,由网络作家“落子纸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祎虽容颜较之寻常男子清秀阴柔,此刻也有了平日没有的威怒。他回想起刚刚打开未央阁的一幕,门内满目狼藉。郝嬷嬷背出的林春宜呛了烟气,还好只是暂时昏了过去。九死一生,险些失去心尖尖上的宝贝,他止不住后怕。“太子殿下,”郝嬷嬷跪倒在太子脚前,以头抢地,“老奴知道自己没照顾好娘娘,求殿下恕罪。她抬头瞥了一眼易衔月,“老奴以为,今夜不会无端起火,定是有贼人放火害林妃娘娘......”太子面色阴沉,“孤在这,你有什么话不敢说?”郝嬷嬷一面磕头,一面大嚎道:“就出事前一会,有人鬼鬼祟祟往未央阁方向来。老奴仔细一看,那人竟是易妃娘娘!”她暗自得意,磕头的间隙都忍不住偷笑。这话一出,易衔月空口白牙,怎么在太子面前自证清白?太子爷夜夜宠爱林妃娘娘,十天...

《一朝弃妃成帝凰,携王爷杀穿朝野全局》精彩片段

裴祎虽容颜较之寻常男子清秀阴柔,此刻也有了平日没有的威怒。
他回想起刚刚打开未央阁的一幕,门内满目狼藉。
郝嬷嬷背出的林春宜呛了烟气,还好只是暂时昏了过去。
九死一生,险些失去心尖尖上的宝贝,他止不住后怕。
“太子殿下,”郝嬷嬷跪倒在太子脚前,以头抢地,“老奴知道自己没照顾好娘娘,求殿下恕罪。
她抬头瞥了一眼易衔月,“老奴以为,今夜不会无端起火,定是有贼人放火害林妃娘娘......”
太子面色阴沉,“孤在这,你有什么话不敢说?”
郝嬷嬷一面磕头,一面大嚎道:“就出事前一会,有人鬼鬼祟祟往未央阁方向来。老奴仔细一看,那人竟是易妃娘娘!”
她暗自得意,磕头的间隙都忍不住偷笑。
这话一出,易衔月空口白牙,怎么在太子面前自证清白?
太子爷夜夜宠爱林妃娘娘,十天半月都不去上一回,就没把易氏这个正妻摆在眼里。
只要坐实了她放火害人的事,必当被厌弃至极,永世不能翻身。
太子眉头一皱,表情狠戾:“孤不愿相信奴才的一面之词。可你走水时失踪这么久,要如何解释?”
“臣妾自天黑时分,就在佛堂抄经了,未曾踏出一步。”
易衔月答得气定神闲。
他冷笑几声,语气满是掩不住的失望。
“孤以为你有什么高明的辩解,竟是把孤当傻子。那孤就好好查查你!”
他一把抓住易衔月的腕子,却见她掌缘隐约有墨痕。这一动,原本紧紧护在怀里的手稿散落满地。
裴祎见状松手,蹲下察看手稿内容。
他先是暴躁,撕碎了好几张纸,可到了后边,停住了动作,愣神在那。
未曾想到,手稿末尾的墨迹并没完全干透,当真是刚才写就的不假,绝非滥竽充数。
一片真心入字,气定平稳,才能有如此端美温厚的笔迹。
易衔月一声“这是一片真心,殿下怎能作贱”,轻到几乎不可闻。
却能把裴祎装了一世的举案齐眉直接击碎。
平日百般亏欠冷落,谁成想她对自己还留着几分温情和真心。
他不知怎么,对眼前发妻心生些许歉疚。
易衔月见他表情微变,不动神色地提起:“殿下若是有心为臣妾沉冤昭雪,大可再去查验一番,雪上是否有臣妾的足迹。”
郝嬷嬷窃喜,她就等着这句话。
“未央阁院内院外都及时扫洒,半点雪没积上,无法证明什么。殿下可不能念顾旧情,放纵了残害林妃的歹人。”
嬷嬷行了大礼,“还请殿下三思,还林妃娘娘一个公正。”
易妃和林妃孰轻孰重,虽说要看几分出身世家的薄面,可到底这是王府,全看太子爷的心意。
裴祎有些被说动,暗暗犹豫起来。
易衔月只是低低地笑出声,即刻作答:
“郝嬷嬷,你当相府奴才这么些年,眼界还是小了。府里除了你以外,上上下下都看着本宫是从佛堂过来,那里偏僻,大概还没人过去扫雪。”
就这点小儿科,还想要她落得百口莫辩的境地?
郝嬷嬷涨红了脸争辩:“那是你的障眼法吧?肯定趁着天黑是从佛堂溜过来的!”
“雪是天黑后才开始下的。佛堂门口只有一行沁琉进来,一行她与本宫同出的印迹。这脚印的事如何解释?”
裴祎听罢,沉了口气,派了个衙门出身的侍卫去察看。
不多时,那人回禀,情况如易妃所言,他把屋后都细看过一遍,没发现有其他足迹。
“许是......易妃娘娘把足迹都擦掉了。或者其他办法,她若有心,一定能办!”
郝嬷嬷急了,也不知易妃今儿怎么这么机灵,翻出物事来作证。
“行了,越说越离奇,她哪有这个本事?易妃只是孤的妃子,又不是什么大内神探,倒是你,话里话外,三番四次让孤多想。”
嬷嬷瘫倒在地,没想到今日裴祎竟如此偏袒这个不受他待见的发妻易氏。
换成原来,易衔月早就委屈掉泪。
可她的泪早就在私牢里流干了,哀莫大于心死。
她默然不语,静静看着对面人。
“孤......不是有意怀疑你,只是关心则乱。你今日怎会一个人去佛堂,连贴身婢子都不知晓?”
裴祎察觉面前的人情绪不对,连忙找补。
好一个不怀疑,好一个关心则乱,究竟怎么想的,他心里最清楚。
易衔月不禁想着,凭她的身手,稍施巧劲就能把这个虚伪的小人按倒在地,推进火海里上路。
她稳住心神,眼下不能这样莽撞。
只是需要向他陈明事情原委,以证清白这件事本身,令她感到无比恶心。
“林妃邀请臣妾,今日与她同在佛堂里为殿下祈福。臣妾想佛堂清幽,就只身过去了。”
她拂去手稿的灰尘,“到了约定时刻,久久未见林妃,只当她可能在殿下身旁......臣妾未曾想过隐瞒任何事情。”
既已查明,没有再追查的必要。
良久,裴祎开口:“孤以后再不会对你生疑了。”
只此一话,就想勾销他疑心造成的伤害,妄图让信任复原如初。
霎时,易衔月背后一阵恶寒。
这佛堂设局,事关肃王,不单是后宅事,恐怕和皇位继承的事有所牵连。
林家大概也是顺应太子心意,推波助澜罢了。
“行了,别在这闹哄哄了,惹得城里传王府闲话。郝嬷嬷,孤念你救林妃有功,暂不仗罚你,等她醒了再发落吧。”
郝嬷嬷瘫倒在地。
沁琉松开自家小姐衣袖,跑过去跪下恳求:“殿下,方才郝嬷嬷诬陷我家娘娘,奴婢只求殿下不要轻饶了她。”
易衔月看着一切为自己考量的沁琉,有些心疼。
裴祎没有驻足,只是冷冷回答:“一个奴婢而已,再翻不出什么事情来。孤不是怪罪,但凡你家主子多多留意,肯费心起找找,春宜也不至于这般。”
提到“春宜”二字,男人的语气软了下来,满是疼惜。
易衔月在心底冷笑数声。
有句话粗鄙,却符合裴祎: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思量片刻,故意顺着意思接了话:“臣妾有不是之处,甘愿领罚,闭门静思。”
裴祎颔首认同。
“你是孤的好妻子,有心了。静思堂主殿还空着,何时出来由你自己决定吧。”
他一拂衣袖,朝旁边人吩咐:“孤要去春宜那守着,不论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打扰。”
方才还俯跪失神的郝嬷嬷心下一喜,虽如太子所言,她只是一个奴才,可是林妃身边最中用的一个奴才!
易衔月这个不知死活的,事到如今,居然自投罗网。
本来还她还在担心,娘娘醒过来看到易妃这小蹄子还蹦跶,定要怪罪她办事不利索,少不了罚的。
明着来不成,到了静思堂这个鬼地方,她可有的是办法。这下哪怕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她郝嬷嬷。

去静思堂路上,沁琉满心愧疚。
“小姐,要是奴婢不说,这事儿就揭过了,也不会害得小姐要禁足。”
易衔月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既然由着她去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事出突然,给易小将军送信,恐怕来不及。”
沁琉急得快掉眼泪,可转眼见易衔月长舒一口气,她很是诧异。
“小姐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反倒还高兴起来。”
因为得了太子的禁足令,正是易衔月想要的结果,一切她甘之如霖。
林春宜醒来后发现计划有变,怎肯放弃多年筹谋?必将再设陷阱,等机会成熟,她踏入后就是粉身碎骨。
哪怕肃王再如今日般侥幸逃脱,她日日身在王府,暗箭难防。
“暂时不必惊动哥哥,你也不要替我担心。”
沁琉一头雾水,“既然小姐这么说了,可我还是......”
“傻丫头,你要是真闲不住,就给我叔父写一封信,再托人把我枕下那本兵书交给他。”
“啊?”沁琉睁大眼睛,很是不解,“二老爷千求万求好些次,小姐怎忽然改了主意答应送给他?”
那本兵书可是大老爷武安侯传下来的,上下两册,一本在易衔舟少爷那,一本在小姐手里,可见宝贵非常。
“眼下,这物件是时候交到他手里,派大用处。现在就去吧,莫要迟了,越快越好。”
沁琉被说服,转身离开,徒留易衔月独自快步走着,来到这处清冷到寒鸦也不肯栖息的地方。
静思堂前无花无木,连杂草都鲜少。惟有一池冻水,下人取冰凿出几个孔洞来,还能显出些水色。
她瞥了一眼身后,面色不善。
幽幽月色下,背后跟踪一路的人忽然开口。
“哎呦,老奴就知道娘娘是个聪明人,何必再费心力谋划。此事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决,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现下裴祎大事将近,侍卫都被抽调走了,四下无人。
“郝嬷嬷,只有你我在此,什么高明办法,直说吧。”
眨眼间,她身后传来郝嬷嬷索命厉鬼般的咒骂。
“只有死人不会出声,这事儿才能了结!”
斗篷系带被嬷嬷死死拽住,紧紧勒着脖根,郝嬷嬷抱着她摔过低矮栏杆,在冰面上拖行,只差一步就直入冰窟。
她的嗓子被压得结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果然,一个个的早就想要她的命了。
“小蹄子,我看你还怎么发狐媚,你可知殿下早已心属林娘娘!”
郝嬷嬷暗自庆幸,早年在掖庭干粗活,她一身劲儿使不完,擒个后宅女人还不容易?
这易衔月,哪是生性温良,她郝嬷嬷看人可多,比不上林妃娘娘一点,哪怕出身高贵,也就是个徒有其表的狐媚子。
“挡了娘娘的路,就都得死。”
郝嬷嬷正要使力要把人推下冰窟,谁料指节被生生扳开。
这点粗野蛮力若能难倒她易衔月,岂不让将门颜面扫地?
本是女娇娥,若是男儿郎,她这身本事,定要跟着父兄戎马倥偬。
只可惜没这机会,她只要还活着喘口气,都要遭人算计。
刹那间,攻守之势更异,易衔月直接挣脱了掌控,把嬷嬷推下冰窟。
刺骨的冷水浸透冬衣,变得似铁重,直拽着身子往下沉。
老嬷面色大变,深知踢到了块铁板,祸到临头,胡乱挣扎起来。
“娘娘饶命!饶命啊!”
她光顾着嘴里叫嚷,上上下下浮沉,呛进去好几口水,神志恍惚起来,也没看清冰窟边伸来的手。
易衔月原想着从她口中撬出些林春宜的事,可一旦救了后患无穷,弊大于利,下定决心后毫不犹疑地站起。
“皇嫂好果决。”
抬头,一袭玄色大氅已然停驻在石栏杆边,话语如风般泠冽飘来。
易衔月硬着头皮跨过栏杆,待她再转头看,窟窿里已经没气也没声了。
“肃王爷安。”
她面上镇定行礼,心下惊诧。此事根本无法隐瞒,人证物证具在,如同雪夜一样,叫人无言辩驳。
记忆浮现,雪夜那幕不堪,正是她与眼前人同受的,究竟该以何种态度再见肃王呢?
多好的人啊,被裴祎和林春宜毁了,还受自己连累,背上污秽不堪的骂名。
“王爷本不该在此的......”
她知道肃王一片忠心,追随兄长裴祎,怎能容下有人在王府里杀人,于是决绝地闭上眼睛,听候他处置。
“本王确实不应该在这。”
他敛目,唇缝紧抿,似乎有些动气。
许久,肃王看着面前决绝的女子,嘴角露出自嘲般的笑容,反问道:“皇嫂如此不希望我在此处?”
“殿下允你自由出入,臣妾本无权置喙。”
他闻言方眉目舒展,“原是此事。皇嫂就当今日未见过本王,那嬷嬷也是畏罪投湖,与皇嫂并无干系。”
肃王这番话确实耐人思量。从前唯裴祎命是从的他,怎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可是替她掩盖罪行啊。
雪停夜深,是最冷的时候,她的斗篷沾上冰水,冻到手都通红。
肃王解下大氅披风,试探性递来,易衔月只是摇了摇头,却无意间瞥见他胸口空荡荡的。
少了枚别着青水色穗子的平安扣。
那枚玉佩是自己手雕的,被裴祎随手转赠给了肃王,他当成哥哥的恩赐,日日欢喜地戴着。
每次看到都有些淡淡的别扭,所以她记得很清,这是他第一次没有随身戴着。
“此物贵重,臣妾不敢接下。反正像这样的冻,臣妾也不是头一回挨了。”
易衔月的声音很轻,像是诉说一件无关事般平静。
“身子冷了,可以捂热。心冷了,才是世间无法回头的事。罢了......王爷且听就忘吧,是臣妾僭越了。”
肃王听了她的话并无异样,反倒若有所思起来,让她有了追问下去的底气。
“臣妾听闻王爷与殿下对局正到精彩处,怎无故辞别,又现身在这本不该有人来的地方。”
眼前的男人恍然,只此一眼,万般情感流动。他遂闭上双眼,轻叹一口气。
“说来......话长。”
“王爷也可以不回答臣妾。”
易衔月的心砰砰跳动,既然重生这样过于荒诞的事情能够发生,那么世间只此一桩,才是比较稀奇的事。

肃王刚走,易衔月把沁琉喊来屋里。
“小姐,你看着不太开心。”她声音怯怯。
“山雨欲来风满楼,只怕不过多时,我就担不了府里人一声‘娘娘’了。”
沁琉眉眼里些许落寞,“您看,殿下往这送过回五甜汤。他虽宠爱林妃,也念顾和小姐的发妻情谊吧。”
易衔月有些无奈,目含珍视与不舍,望着眼前的小姑娘。
前世她遭罪入狱,没多久沁琉就被府里的郝嬷嬷卖到烟花巷,再无音讯。
假若无法在险恶时局中完全保护这丫头,纵着这份天真,反而害了她。
“太子这么做有他的理由,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此事莫要到旁人面前抱怨。”
沁琉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呜咽道:“要是老爷还在,肯定要状告到皇上那,怎能让他们如此欺负您。”
易衔月给她拭去眼泪,好好了安慰几句,才劝回去。
独坐静思堂,回想丫头刚才的无心之言,她瘫坐到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谁能想到她父亲身为武安侯,以武安邦,如今是天家让他一双儿女不得安宁,日日遭人算计性命。
是天家要亡易家,届时又该告到何处去,才能伸张冤屈,平反忠臣名望呢?
·
把眼中钉般的易衔月禁足后,林春宜并没有多开心。
这晚太子不在,她独守空房,头痛不已。
原以为雪夜局天衣无缝,好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计划却落了一场空。
越往后拖越危险,她得早些传信回家,与父亲商量下一步计划。
如果再让他失望,保不齐他会......
林春宜握紧拳头,她一定要证明,哪怕她不是林家最出挑的那个女儿,照样能成姐姐成不了的事。
想到此处,纸上的笔迹渐渐凌乱,她一时心中郁结,竟不知如何写下去。
“你这点的什么灯,晃得本妃眼睛疼。”
贴身婢子茹儿调整了烛灯位置,她也不是林妃身边的新人了,可还是摸不透主子这脾气。
纸上白影重重,黑色墨迹晕开,忽明忽暗,如鬼魅般飘动。
林春宜还未来得及细看,手上传来一阵刺痛,竟是烛蜡不慎滴落,今天真是事事不顺心。
“毛手毛脚,本妃只是想写封家书,这种小事你都伺候不好?”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到茹儿脸上。
“烫了本妃的手,那就赏你以手秉烛伺候,如何?”
茹儿连连求饶,依然改变不了娘娘心意,只能颤颤巍巍手握一支红烛。
烛光叫林春宜面颊一热,心猛地一揪。
饶是再揉八百遍眼睛,她眼前的景象依然如隔了层白纱,难以辨清。
联想近日她食欲大增,身子却没加几分丰腴......
这样反常的情况,莫不是,有喜了?
她暗暗算着月信时间,忽听外边一阵通报,太子回来了。
赶快打发了茹儿收拾笔墨,林春宜强撑起一张笑脸,迎上风尘仆仆归来的太子。
“夫君来得怎这么晚?”
她带着几分娇嗔,只见裴祎一脸欣喜,不由分说把她抱起,二人滚到床榻上嬉闹。
他的手搭上自己腰肢,上下摩挲,“孤今日进宫忙了一天,你猜是什么好事?传位圣旨就快到王府了!”
她的眼中亦闪烁起喜悦,“当真?臣妾还以为夫君今日迟迟不来,是厌弃我,不想见我呢。”
没等爱妃佯装生气,裴祎语气忽然正经起来。
“孤的春宜又在说傻话,等继位圣旨到,孤可要让你风风光光当上皇后,怎会不想见你?”
林春宜掩面笑起来,“夫君惯会哄人,明明之前答应臣妾的事还没做呢。”
裴祎神情一凛,随即又柔和下来,“孤知道你容不下易妃,她的位份孤会必定会降......眼下还没到时候。”
他神神秘秘从房中拿出一张封后的黄缎诏书来,让她细细瞧。
“怎样,孤拿这个给春宜赔罪,足够诚意否?”
裴祎闭眼收了一枚香吻,林春宜靠在他肩头紧紧依偎,拿起诏书看了又看,眉目中满是喜悦。
“那夫君能不能先把易妃放出来呀?”
她动作温柔地手抚着小腹,“臣妾最看不得人受苦了。”
裴祎闻言,紧握住她的手,连忙追问:“当真,你怀了孤的孩子?”
“臣妾已有七八分确定。”她羞红了脸颊,“月信迟迟未至,夫君不如稍后传唤院使大人前来,细细把脉确认一番。”
“好,太好了!不论小皇子小公主,都是孤的血脉。也难为孤的皇后这么贤德有方,还能顾到易妃的苦处。”
她轻声细语开口,“臣妾还当在夫君心里,不过是个任性妄为之人,比不得易妃稳重呢。”
话音未落,裴祎将她揽入怀中。
“易妃所谓的稳重,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岂能与你相提并论?”
连升两级,从太子到父皇,真是双喜临门。
裴祎心中一阵难以言喻的狂喜,“孤的皇后,多任性些才好呢。以后别说什么南国水果,想要江山,孤都可以给你!”
不出几日,府邸外锣鼓喧天,炮仗齐鸣,宫中的御前公公捧着圣旨来,全府人齐齐跪下。
由裴祎在最前列,领受继位圣旨。
“太子裴祎听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期待已久的继位圣旨来了!
接旨之时,裴祎恨不得把诏书一把抓来自己来念。
父皇已经年近七旬,早该退位颐养,把位置给他才是。
皇帝暮年传位给儿子,功臣老去勋爵也是儿子继承。哪怕是些贩夫走卒也一样,命数既定,皆因投胎时一念之差。
裴祎心中有种尘埃落定的安然,属于他的一代王朝,明日就要开启了。
这事不能出半点差池,一定要风风光光的,他转头嘱咐起王府管事,把最隆重的几套装饰全搬出来。
等消息在京城传开,络绎不绝的贺礼肯定会把府邸门槛磨平,点数入库这种烦心事,不能让林春宜操心。
“易妃,孤喊你出来,是有大事要交给你。”他大手一挥,“稍后贺礼全权由你来清点登册。”
裴祎得意扬扬,朝着易衔月颐指气使的模样全然落在远处裴克己眼中。
裴克己抽出随身佩剑,独自低语。
“到时间了。”

议事堂外,郭公公忙迎上去,对来者谄媚道:“劳您大驾,您二位怎么过来了?”
堂门紧闭,来者稍显不悦:“臣等有要事与陛下商议。”
郭公公不敢怠慢,旋即将这尊大佛请到偏殿等候。
·
片刻后,易衔月从后窗轻盈翻身跃入。
议事堂中,裴克己放下手中棋子,邀她落座对面。
“你久等了。”
他回了一句无妨,原本沉思紧促的眉头舒展,把棋子一颗颗拾回棋篓。
借着窗户缝隙往外瞧,已不见郭公公身影。
“看来那位贵客已经到了。”
易衔月看向裴克己会心一笑。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争执声。
那女子虽收着些声,语气里却满是不屑:“你算什么奴才,让御前郭公公过来。”
她一阵发作,弄得小太监不敢回话。
林春宜轻嗤,笑问:“不让本宫进去便罢了,怎要你通传一声还装起了哑巴?不知你是眼里没有锦秀宫,还是没有林家。”
小太监面色难堪,急忙解释:“奴才没有这个意思,请林妃娘娘恕罪。陛下正在议事,奴才不敢贸然打断。”
林春宜摸了摸自己小腹,茹儿眼睛一转,与她一唱一和:“好啊,你还敢轻视娘娘?娘娘怀着龙嗣,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
郭公公自偏殿匆匆走出,略一打量情况,立刻会意劝解。
“陛下正忙,林妃娘娘先消消气,老奴派轿护您回锦秀宫再说。”
“本宫现在就要见陛下,本宫不信他能坐视别人欺凌他妻子!”
林春宜挽起袖口,一道手印触目惊心,令郭公公咂舌。
此事确实非常,但不是该深究的时候。
他再劝一回:“林妃娘娘深得圣眷,陛下定会还您一个公道,您看......”
林春宜“哼”了一声,抱臂站着,完全没有挪步的意思。
郭公公心中冷笑,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随她去吧。
他瞥了眼小太监,“还傻站着,不进去通报?”
小太监左右为难,看了眼门,又看了眼郭公公。
“郭公公,小的领了命,一会要备去备承风殿的春恩车......”
“那好吧,你别误了时候。”
郭公公抬眼一看,林春宜面上再难维持体面,嫉恨燃尽了她的理智。
“去承风殿?皇上怎能宠......这样一个毒妇!”
偏殿门被猛然推开,林国甫踏出门槛。
他脸色铁青,径直走到女儿面前。
“陛下的决定,岂是你能随便质疑的?”
林春宜嘴唇哆嗦,“父亲,您......怎会在此?”
“臣无权训诫,请林妃娘娘好自为之吧。”
今日来觐见皇帝,是为了晋位一事,谁成想连带着被下属看了笑话。
林国甫不愿看林春宜的丑态,事情传出去,有多少人会在背后议论他教养无方?
后宫千百种手段,林春宜竟这么轻易就被挑唆了。
大业成败要是托付给林春宜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就完了,还好留了个后手。
一声“皇上驾到——”正殿大门敞开。
易衔月的目光扫过众人,表情中写满了不悦。
“实乃无心惊扰圣驾,请陛下宽恕臣殿前吵嚷之罪。”
林国甫低下头,俯身叩拜。
林春宜觉自己无错,推开了茹儿的手,执意不跪。
恨铁不成钢,林国甫只能屈尊代女求饶:“请陛下宽恕林妃娘娘。”
易衔月不答,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林国甫暗感不妙。
“春宜啊,”易衔月上前半步,柔声道:“皇嗣为重,你在锦秀宫里好好修养,朕才能放心啊。”
这是要禁足她?
林春宜骤然间脸色煞白,先前的跋扈全无。
还当着父亲的面被罚!
花了好些年才博得父亲的重视和信任,难道一下子就要付诸东流......
林国甫起身,剜了一眼她被抬走的背影,淡淡道:“臣叩谢皇上体恤。”
易衔月把人请进殿内,礼部尚书识趣地先行告退。
林国甫再次叩拜:“臣请求殿下,允臣携家眷林锦夕参宴。”
林锦夕?倒是听说过,林春宜有个嫡姐,生得艳冠京华,从小按名门闺秀的要求培养。
京城曾有传言,宫中早定下她为太子妃人选。
只是阴差阳错,林春宜先占得裴祎心中位置,林家才没让长女面圣。
但私下,林国甫没少给裴祎送舞姬歌女,易衔月考量再三,找不出合适理由替“裴祎”拒绝。
她点了点头,“好事,朕喜欢大家和和美美,热闹热闹。”
茶碗一盖,她抿了口茶看向林国甫:“朕只怕她们不情愿。朕听春宜提起过,许多贵女情愿嫁去富贵散人家,总之不勉强,全看缘分。”
林国甫一笑,读懂了弦外之音。
他并不意外,礼貌地退下。
议事堂安静下来。
易衔月看着面如冠玉的裴克己,忽然心生感慨。
“这宴会上不知是为朕而来的人多,还是为你而来的人多。”
裴克己疑惑。
“可惜你‘冷面阎罗’的名声在外,怕是那些少女还没靠近就吓退了。”
京城中人皆知裴克己杀伐果决,从不近女色,尽管容貌俊朗,并无世家女敢与他有纠葛。
“......”
裴克己脸上有些低气压。
“怎,朕说错话了?”
易衔月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她细细思索,忽然福至心灵:“莫非你已有心仪姑娘?朕无意间冒犯她了,先赔个不是。”
裴克己沉默着点头,半晌才应了一声。
易衔月不禁涌起一丝讶异,没想到竟误打误撞猜中了。
心中酸涩涨得发紧,她还是好奇他会钟情怎样的女子。
“从未听你提起过,难道是父皇不同意?”
裴克己闻言点了点头,“父皇确实反对。但眼下成事与否,也要依皇帝的意思。”
她暗自雀跃,自己欠了他数份人情,这下有机会偿还了。
“当真?朕会替你留心,如果成了,可算你的媒人?”
裴克己闻言如鲠在喉,冷着张脸,找了个借口告辞。
·
皇城外,地牢。
“别靠近孤,你这个疯子!”
副官轻轻挥动刑鞭,每一下都掠过男人皮肤,留下血痕。
刑架上的男人目眦欲裂,大吼:“你他娘的都拿到皇位了,不在宫里呆着,老来折磨孤作甚!”
“本王并未染指皇位。”
听到裴克己这样说,伤痕累累的男人嗤笑道:“你以为孤会相信你的话吗?”
“皇兄信任与否,都不会改变大燕掌权者还是‘裴祎’的事实。”
刑架上的男人愣住,待反应过来,一阵狂笑。
“哈哈哈!哪个冒牌货这么大胆,敢冒充孤的身份?”
他啐了一口,用肮脏无比的词汇问候了一遍。
裴克己抬起他的下巴,强行合上,一阵鲜红涌出,迫使男人闭了嘴。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议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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