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我才明白楚时锦那句“好好对我”,是什么意思。
她承诺和沈玉白大婚之后,会纳我做侧君。
楚时锦看向我的眼神,居然无限温柔。
“阿寂,毕竟三年前,我们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玉白又为人体贴,给你一个收容之所,他知道以后,也肯定不会介意的。”
我忍不住苦笑。
在三年前的上元节,我就放了一个河灯,上面写了一个愿望。
愿我此生,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不仅是我自己的愿望,更是我娘的夙愿。
她和我爹恩爱一生,从未纳妾。
他们最后一次去出征,给我留下了一封书信。
上面写,让我找一个心仪的好姑娘成婚,一心一意,不许朝三暮四,要择一人终老。
却不成想,楚时锦要让我做小。
楚时锦端过药碗来,要亲自给我喂药。
我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楚时锦微微蹙了眉头,似乎又想到我的凄惨遭遇,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忍耐劝我。
“阿寂,乖乖喝了这碗药,你才会好得更快。”
我讶然看向楚时锦。
她温柔的语气,显得如此熟悉又陌生。
原来,她只当是我在闹脾气吗?
我仍旧摇头,“郡主,别浪费这药了。”
我低垂着头,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北朝的女丞相阿南迦,向来传闻就是个狠角色。
自从她同意将我放回,我就觉得不对劲。
直到前两日,我发现自己胳膊上仍旧有血龙引的印记,就明白了大概。
她谎称为了解了毒,实际上并没有。
如果一个月之内拿不到解药,我就必死无疑。
如今,只剩下半个多月了。
我沉默了很久,不肯喝药,也不肯动弹,更不愿意跟楚时锦说话。
我以为这样,她就会生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