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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后续+全文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别说嫁人了,她连留在侯府的资格都没了。林氏越说,谢春晓心里便越焦急。她声音都染上了哭腔:“那姨娘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难不成还真让祝妙清四处宣扬这事吗!”“以我的身份绝不可能做世子侧妃,我进了王府也只能做个妾室。如今我只能等世子妃下个月生产,她已经生了两胎女儿,若是这一胎还是个女儿,到时王妃兴许能同意让我给世子侧妃。”她若是自己不为自己的婚事努力,到时大夫人兴许会为了谢寒照的仕途,将她随手指给别人做妾室。或者是嫁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官。她本来就在出身上低人一等,怎么能让她的孩子更低人一等?只要能嫁给盛绥做侧妃,她的孩子虽然还是庶子,可到底是王府中的庶子,京中这些官员哪个敢低看他?林氏痛骂了一句:“如今你倒是想起来让我帮你想办法了!若是你知...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1-18 09: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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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说嫁人了,她连留在侯府的资格都没了。林氏越说,谢春晓心里便越焦急。她声音都染上了哭腔:“那姨娘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难不成还真让祝妙清四处宣扬这事吗!”“以我的身份绝不可能做世子侧妃,我进了王府也只能做个妾室。如今我只能等世子妃下个月生产,她已经生了两胎女儿,若是这一胎还是个女儿,到时王妃兴许能同意让我给世子侧妃。”她若是自己不为自己的婚事努力,到时大夫人兴许会为了谢寒照的仕途,将她随手指给别人做妾室。或者是嫁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官。她本来就在出身上低人一等,怎么能让她的孩子更低人一等?只要能嫁给盛绥做侧妃,她的孩子虽然还是庶子,可到底是王府中的庶子,京中这些官员哪个敢低看他?林氏痛骂了一句:“如今你倒是想起来让我帮你想办法了!若是你知...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祝妙清谢寒照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别说嫁人了,她连留在侯府的资格都没了。

林氏越说,谢春晓心里便越焦急。

她声音都染上了哭腔:“那姨娘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难不成还真让祝妙清四处宣扬这事吗!”

“以我的身份绝不可能做世子侧妃,我进了王府也只能做个妾室。如今我只能等世子妃下个月生产,她已经生了两胎女儿,若是这一胎还是个女儿,到时王妃兴许能同意让我给世子侧妃。”

她若是自己不为自己的婚事努力,到时大夫人兴许会为了谢寒照的仕途,将她随手指给别人做妾室。

或者是嫁个没什么本事的小官。

她本来就在出身上低人一等,怎么能让她的孩子更低人一等?

只要能嫁给盛绥做侧妃,她的孩子虽然还是庶子,可到底是王府中的庶子,京中这些官员哪个敢低看他?

林氏痛骂了一句:“如今你倒是想起来让我帮你想办法了!若是你知道你会做出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当初就该溺死你!”

“姨娘,你救救我!我前几日找了上京城的女科圣手给我把过脉,我这一胎的脉象一定是个男孩,我不能被祝妙清害了啊!”

林氏瞧着谢春晓哭的凄惨,自己心里也不舒服,虽然说着狠话,到底也不能真的不管她了。

“祝妙清那边我来解决,你安心养胎,这几日不要出现在人前,千万不能被人发现你有身孕的事!”

“怎么解决?”

“奕舟已经离世,他与奕舟也没有夫妻之实,若不是侯爷仁慈,她早就被送回锦官城了。我瞧着她如今也心思也不纯正,说不准是想勾搭寒照,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将她赶出侯府。”

-

宴席吃完,雨也停了。

花园的戏台子安排了几出贺寿的戏。

祝妙清本不想去看的,可是耐不住谢娴静非缠着她一起去。

戏台上敲锣打鼓,武生一个又一个的跟头翻的满堂喝彩。

祝妙清却心里隐隐的不安。

没一会儿,她便瞧见有个小丫鬟在大夫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大夫人脸色骤然一变,接着便起身往后院走去。

起身时,还隔得远远地莫名其妙的瞪了祝妙清一眼。

祝妙清心底一震。

心中忐忑起来,难不成是刚刚她瞧见谢春晓与盛绥幽会,被谢春晓恶人先告状了?

没过一会儿,大夫人身边的李妈妈亲自过来请她:“少夫人,后院出了点事情,大夫人让我请您过去。”

祝妙清看这个架势,便知道应该和自己猜想的应该大差不差。

谢娴静也有些发懵,与祝妙清一起起身,本想一起去后院的,李妈妈却拦住了她:“姑娘留下看戏吧,大夫人只叫了少夫人一人。”

祝妙清拍了拍谢娴静的肩膀,便跟着李妈妈一起去了后院。

她被带去了大夫人的院中。

一迈进院子,就瞧见院子里有个马夫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着。

大夫人眉眼里的怒火压不住,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桌上还放着一张帕子。

祝妙清一眼便认出了那张帕子,是她的贴身帕子。

林氏站在大夫人身边,瞧见祝妙清来了后,她赶紧指着祝妙清说:“大夫人,您快将这个辱我们侯府家风的荡-妇抓起来!”

李妈妈暗暗白了林氏一眼,在一旁替大夫人开口,“事情还没搞清楚,姨娘莫要在大喜的日子说些腌臜话。”

林氏面露尴尬,悻悻的闭了嘴。

大夫人这才开口:“妙清,刚刚林姨娘在你院子门口抓住了这个马夫,还在他身上搜出了一个你的手帕,他承认了与你有……通奸之事,你可承认?”

祝家虽然没落,可对祝妙清的教养却从未松懈过,不论是规矩还是女儿家的气节,她都被教养的极好。

她单薄的身子不卑不亢的站着,那双眸子中凝着冰霜,却能瞧出眼底的清明。

“妙清没做过的事情,不承认。”

大夫人其实还是相信祝妙清的,她虽然进侯府时间不长,可依她的性子,定然是不会与一个粗鄙的马夫有奸情。

她烦闷的是,这事情哪天闹出来不行,非要在老夫人寿辰这天闹。

她又看向马夫,“既然妙清不承认与你有奸情,你且说说,她的帕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马夫被绑着,想磕头却弯不下身子,只是用膝盖往前爬近了几步:“大夫人,这帕子就是少夫人给我的,是她勾引的我!我冤枉!”

祝妙清不慌不忙,冷静的双眸直直的望着他,质问道:“你说是我勾引的你,那我是何时何地勾引的你?又为何独独勾引你一个马夫?”

林氏应当教过他了,他回答的一板一眼:“前些时日你去马棚选马时,因为不会骑马,我牵着马带你骑了一圈,谁知那马突然受惊,将你甩下了马,我顺势接住了你。当晚你便让你那贴身丫鬟来找我去你院子与你……苟合。”

真是为了嫁祸给她,将瞎话编的如同话本子一样。

林氏在一旁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我早就看出你心思不纯!”她指着祝妙清,又跟大夫人告状:“大夫人,前几日晚上我亲眼瞧见妙清走后院那片竹林,要走吟秋院的后门给寒照送糕点!”

大夫人眉心一跳,下意识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林氏咬牙切齿的:“五日前。”

事情一旦牵扯上谢寒照,大夫人便上了心。

她看向祝妙清,眸色冷了下来:“妙清,林姨娘说的可是真的?”

林氏如今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

她去给谢寒照送糕点这事,无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就算解释清楚了,以后大夫人也会处处留意她与谢寒照。

既然林氏都能谎话连篇的编造事实,她又为什么不能?

她直接否认:“没有,妙清从未去过林姨娘说的那片竹林,也没有给小叔送过糕点。”

林氏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显然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喇喇的说谎。

“那晚你被我抓到后,你做的糕点还是寒照院中的掌事丫鬟送进去的,你怎敢当着大夫人的死不承认?”

祝妙清忽然扯出了个怡然的笑:“母亲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叫梅香过来与我对峙。”

大夫人紧接着便给了李妈妈一个眼神。

李妈妈意会,马上去叫梅香了。

等人一走,大夫人又继续追究起了她与马夫的事情,“送糕点的事情先放一边,刚刚这马夫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妙清从未去过马棚,而且妙清自幼就会马术。”

林氏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拳头,竟把这一茬给忘了。

祝妙清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底,继续说:“妙清八岁前是在上京城待着的,我的马术是如今的金吾卫的郎将教的,当初他跟在我父亲身边做护卫,后又入了金吾卫,母亲若是不信,可以将他叫来问问。”

“会马术又不是不能装不会,这算不得证据。”林氏在一旁继续挑刺。

祝妙清已经懒得理她,眼神只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也察觉出了林氏的异常。

她今日针对祝妙清针对的太明显了,反倒是她做了亏心事。

她忽然问林氏:“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置妙清?”

“将她赶出侯府!”


“寒照,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老夫人盯着谢寒照,又追问了句。

寿安院的前厅中一片安静。

似乎都在等着谢寒照一个肯定的答案。

谢寒照像是失去了五感一样,不急不躁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回答:“没有。”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

祝妙清也暗暗放松了下来。

好在他没有得寸进尺的乱说些什么。

“既然没有,那就尽快挑个合适的定下来。”老夫人又说。

谢寒照淡声应下:“孙儿知道了。”

从寿安院出来后,大夫人独自拉着谢寒照和其他人分开走。

“你到底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是不是出身不高?”

这几日大夫人一直在翻来覆去的思索,他都能与那姑娘躲在衣柜里了,却不说那姑娘的身份,唯独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她出身不高。

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夫人那边一次两次的还好应付,日子久了,她也没办法应付了。

谢寒照却不肯多说:“我与她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母亲无需操心。”

“你能处理什么?你祖母催促的多急你又不是瞧不见。若是出身不高,你又真心喜欢的话,我替你劝说你父亲与老夫人。总之,你这婚事得尽快定下来。”

大夫人虽已经做了让步,可谢寒照心里也清楚,让她接受祝妙清改嫁给他,应该难如登天。

如今一切没有盘算好,他与祝妙清的事情还不能急。

她本就胆子小,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娶她,到时候还不得把她吓得连夜逃走。

“有母亲这句话儿子就放心了,等时机成熟我会带她去见母亲的。”

谢寒照将话抛下后便转身走了,一句话都没再多说。

大夫人气的重重叹了口气。

她身边的嬷嬷安慰道:“夫人何必与小侯爷置气,我瞧着小侯爷早就有了自己的盘算,您过多干涉说不准会适得其反。”

“我怎能不干涉,他克己复礼这么多年,就这么一次做了件出格的事情,我是怕他是被人迷惑了。”

“夫人,小侯爷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又是状元郎,怎么会被一个女人迷了心智。”

大夫人又叹了口气:“但愿吧。”

-

翠竹样式的荷包绣起来简单,祝妙清没费什么心思便绣好了。

她入夜后亲自送去了吟秋院。

若风将她带进了院中,小声提醒:“少夫人,小侯爷正与陈大人议事呢,您先去卧房中等会吧。”

祝妙清点点头,步子不由得也加快了一些。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去卧房必须要经过谢寒照的书房,她偷偷摸摸的往卧房走去。

谁知刚好走到书房门前时,陈墨突然推门走了出来。

与刚走到门口的祝妙清迎面撞上。

他面色一僵,谢寒照的大嫂怎么来了?

他先前也与谢奕舟算是相识,他又与谢寒照是好友,便跟着叫了声:“大嫂?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祝妙清哪里想到会正巧遇上陈墨。

她如今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眼神躲闪着解释:“我有些事情想来请教一下小叔,没想到陈大人也在,我明日再来吧。”

她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吟秋院。

陈墨看着她走的飞快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若风。

若风冲他扯出了个尴尬的笑。

陈墨关上了门又回了书房的内间。

谢寒照正看着手中的卷宗,听见脚步声便抬头望去。

“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祝妙清点点头:“拿过来吧。”

药汤的味道苦涩,她面无表情将一碗黑色的苦水送到了口中。

明月在一旁看的心疼,以前她家姑娘最怕苦了。

这半年来,只要从吟秋院回来就要灌一大碗避子的汤药。

慢慢的都喝习惯了。

从前喝完还要吃颗蜜饯,如今蜜饯也不吃了。

似乎苦涩的滋味已经麻痹了她的味觉。

“姑娘,大夫说这汤药喝多了会伤身的,日后再要有身孕会很难的。”

祝妙清将空碗递给她,“伤就伤吧,难不成还真要给他生个孩子?”

她真的要尽快离开侯府了。

谢寒照如今越来越混蛋了,在床榻上折磨她的法子也越来越多。

再这么下去,她没逃出侯府,就要先累死在他榻上了。

她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胡思乱想时,突然想到了前日林氏包裹里的东西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她坐起身,准备再去一趟吟秋院。

如今还没想好离开侯府的对策,不能让林氏在中间搅和。

得先拿到林氏的把柄。

换了身衣裳,又将谢寒照故意留在她脖颈上的痕迹用脂粉盖住后,便带着明月去了吟秋院,她这次没走竹林的路,而是直接走了正门。

刚到门口,就瞧见陆雅端着盘糕点正在门外与吟秋院的小厮说话。

祝妙清走近后就听见小厮说:“表姑娘,小侯爷今日公务繁忙,实在没空见您。”

他说完,余光便瞥到有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人走了过来。

小厮自己都没察觉他脸上闪过了一丝谄媚。

“少夫人,您怎么来了?”

祝妙清见陆雅也在,她只好用她的亡夫编了个借口:“今日收拾奕舟的旧物,找到了些军中的书信,想拿来给小叔看看,免得误了事。”

小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军中的事情必然是大事,那少夫人跟我进来吧。”

祝妙清与陆雅微微颔首后,跟着小厮进了院中。

陆雅看着她的背影,脚步却没动。

她身旁的丫鬟在一旁埋怨:“这小厮可真势力!少夫人进去都不用提前通报,您却连通报机会都没有。”

陆雅入府好几天了,除了前几日去给老夫人请安时见了一次谢寒照。

其他时间一次也没见到他。

她侧眸瞪了一眼丫鬟:“少夫人是有军中的事情,当然不用通报。我们如今在侯府里住着,你莫要嚼舌根。”

“……哦,奴婢知道了。”

谢寒照这一会儿确实忙,刑部出了大案,他正翻阅着卷宗。

祝妙清进去后直接问:“小叔还没告诉我二夫人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过来。”他视线落在手中的卷宗上,语气如同命令一样,连头也没抬。

祝妙清哪儿敢跟他置这点小气,走了两步到他跟前,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顺势钳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她靠入他的怀中,便有一股汤药的味道钻入鼻息。

她每次从吟秋院回去,呼吸间便会有这个味道。

谢寒照心里清楚这是什么药。

他没回答箱子的问题,眼神黯淡了几分,“不嫌药苦?”

祝妙清看着他的眉眼,半垂着眼帘:“不苦。”

“以后别喝了。”

他语气很淡然,这话轻飘飘的便说了出来,像是一阵连涟漪都吹不出来的小风一般。

可却让祝妙清脊背里窜出一股凉意。

不喝药意味着什么,都不必深想。

她脸色不可控制的白了几分,脸上却表情真挚:“若是不喝药,那岂不是……”

谢寒照盯着她看,眸光透出几分危险的偏执:“不好吗?”

若是真有了身孕,那一切就都完了。

如今还有逃离他的机会。

祝妙清看的清楚,若是真有了孩子,他定会冲破侯府的祖宗规矩,强行将她留下,用孩子把她拴在身边。

她眼眶发热,闪着泪光的柔弱眼神望着他,“那你不打算娶亲了吗?我与你名不正言不顺,若是真有了身孕,我该如何自处?”

她声音也有些发颤,乌发雪衣,杏眼含泪,更显得几分楚楚可怜。

谢寒照被她的眼神望的心底发涩,心像是被人刺了一下。

压在心底的话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松开了她腰上的禁锢,“去找若影吧,他去查看过包袱。”

“好。”她站起身,只觉得与谢寒照相处这短短一会儿,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她迫不及待的出了寝室。

若影那晚便潜进二房的院子,偷偷查看了箱子。

他如实跟祝妙清汇报:“少夫人,箱子里面是几包草药,我偷拿了些找大夫看了, 是……安胎的方子。”

祝妙清听完,不可置信的将眼睛瞪大了几分。

她用帕子掩着半张脸,轻咳了声,“那你可看见了这药是谁在喝?”

若影摇头:“属下不知。”

林氏如今年纪大了,不可能是她在喝,那是……谢春晓?

那晚林氏可能是刚从府外买安胎药回来?

祝妙清又询问若影:“若影,你能否帮帮我最近多盯着林姨娘的院子?”

若影哪儿敢不应。

谢寒照交代过,祝妙清的事情便是他的事情。

不论如何都要以她为先。

他抱拳:“属下今日开始便去林姨娘院中盯着。”

祝妙清展露笑颜:“多谢。”

等她从吟秋院出来时,陆雅还守在门口没离开。

两人又碰上,她不好不理会,又假模假样的与她寒暄:“小叔不肯见你吗?”

陆雅笑的苦涩:“是,兴许是我入不了表兄的眼。”

“我刚刚进去时,听小叔说刑部最近出了大案,他正忙呢,想来也是抽不出空来。”

她挽上祝妙清的胳膊,“妙清姐,咱们回去顺路,不如一同闲聊着回去吧。”

祝妙清慢吞吞的点头:“好啊。”

二人往春风院的方向走着。

一边走一边随意说着府中的事情。

绕了一大圈,陆雅总算是绕到了谢寒照的事情上。

她问:“妙清姐,你嫁入侯府有些时日了,表兄院中可有过妾室或者通房丫鬟?”

“这些事我这个做嫂子的不好过问。”她含糊的回答。

陆雅没再追问,再开口道:“我听府中的下人们嚼舌根 ,姐姐原本是不是该嫁给表兄的?”


府中的侍卫带不进宫来,谢霄怕出乱子,走到祝妙清她们身边嘱咐:“今日的雅集来的虽然都是一些权贵子弟,可也有些混球在其中搅浑水,大嫂与两个妹妹多多注意,尽量别离我和二哥太远。”

“我记下了。”祝妙清垂着头应下。

雅集设在了皇宫中的御花园。

原以为只有皇后娘娘在,没成想连皇帝也来了。

还有几位皇子与公主也在。

祝妙清跟随着谢家的其他人一起去请过安后,便与谢娴静一起看起了今日皇后展出的一家些字画。

谢瑜敏忽然不知所踪。

她四下瞧了瞧并没在人群中寻到她。

谢娴静也帮她一起看了看,瞧着祝妙清神情中有些焦急,她安慰道:“大嫂,我们别找了。三姐姐很重视今日的,说不定是去哪里与心仪的男子说话了。”

话虽这么说,可祝妙清毕竟是长嫂,二房又处处针对她。

若真是在今日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是最大的罪人。

她又不敢留谢娴静一个人,先带着她去寻了不远处的谢霄与谢寒照。

她将谢娴静交给了他们二人,“瑜敏不见了,我得去找找,二位小叔照看一下娴静。”

谢霄刚要说和祝妙清一起去找时,谢寒照先他一步开了口:“御花园的路错综复杂,我跟大嫂一起去吧。”

谢霄倒没觉得有什么,叮嘱了两句后,便让他们去了。

反倒是谢娴静觉得有点子奇怪。

他们平日里与谢寒照并不亲近,恰恰正是因为不亲近,她才看得清楚,谢寒照不曾插手过这种小事。

她倒也没有多想,与谢霄一起等在原地。

祝妙清第一次进宫,而谢寒照小时候便已是太子伴读了,他对皇宫里的路驾轻就熟。

她只能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等两人走近花园深处,谢寒照的步子忽然慢了下来,祝妙清一心只在寻找谢瑜敏身上,并没注意他的速度。

眼看着她马上要撞上他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一闪,又与他扯开了距离。

谢寒照眉眼一沉:“这边没人,离得近些也没事。”

祝妙清不肯离他太近,“这毕竟是皇宫里,人多眼杂,还是算了吧。”

她直接忽略了谢寒照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寻找谢瑜敏。

谢寒照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边,“现在又没在床榻上做亏心事,离得近一些又如何?你怕什么?”

祝妙清眉心蹙了下。

他这张嘴真是无时无刻都能说些让人讨厌的话。

两人的距离从一前一后变成了齐肩并行。

走了没一会儿,两人在路边捡到了一张手帕。

祝妙清赶紧走过去捡了起来,上面用极小的字体绣着一个“瑜”字。

“这是瑜敏的帕子。”她边说,便顺着这条路看了过去。

谢寒照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嗯,那就顺着这路进去找找。”

天气又热,他的步子迈的又大,祝妙清有些困难的与他一同走着。

顺着这条路走了没一会儿,祝妙清发觉越走人越少。

不知不觉的竟进入了一片桃林中。

桃花这时候早就败了,成片的桃林结着大大小小的果子,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见尽头。

祝妙清察觉到了些不对劲,她停下了步子,不肯走了。

“这路怎么越走越不对劲?”

谢寒照回头看她,话说的轻佻:“发现了?”

“这路错综复杂的,瑜敏怎么会来这边,她一会还能找得着回去的路吗?”

他唇角上扬着点点头,“那你觉得为什么你会来这儿?”

祝妙清后背一阵寒凉。

当初她与谢寒照那一晚荒唐的开始便是由一杯下了药的酒开始的。

第二日二夫人便忽然去春风院看她。

那副上下打量的模样,一看便是过来查看情况的。

却没想到她竟然安然无恙的在院中。

自那之后祝妙清便一直怀疑那杯酒是二夫人的杰作。

今日偏偏失踪的又是谢瑜敏。

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

她胸腔憋着一口气,“这可是在皇宫,她们胆子也太大了。”

谢寒照拉着她往桃林深处的一间屋子走去,“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祝妙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就连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

一看就是有意而为之。

祝妙清瞧见之后脸色一片涨红,那双平日里清丽的眸子也染上了几分韫色。

谢寒照却瞧不出什么表情,竟还直接坐在了榻上。

她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她忽然觉得,与谢寒照在这么一个隐蔽地方,好像也挺危险的。

祝妙清悄悄的离他远了一些。

她下意识的轻咳了声,“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们的目的,那咱们就先回去吧。过一会儿娴静他们该着急了。”

“你不想看看是谁对你图谋不轨的?”谢寒照坐着没动,递来的视线颇有些耐人寻味。

祝妙清刚有些动摇时,谢寒照又慢悠悠的说了句:“这里收拾的这么干净,若是不用,岂不是有些辜负他们的好意?”

她脸色陡然一变。

都什么时候,他脑子里怎么还是这些事情?

她又离得他远了些。

本来谢寒照跟着她,她倒还觉得没什么危险了。

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最危险的人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气氛正微妙着,外面传来了一阵走路的声音。

谢寒照眼疾手快,赶紧拉着她躲进了床边的衣柜中。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又隔得近在咫尺,连身体也紧贴在一起。

祝妙清浑身不自在,想扯出些距离,他又不动声色的靠了过来。

她低声呵斥他:“我们怎么不跳窗逃走?藏在这里被发现了怎么解释?”

这话刚说完,谢寒照就把她的嘴巴捂住了。

他故意凑到她耳边,用着极小的声音说:“小点声,有人来了。”

有些灼热的气息扑到了祝妙清的耳边,惹得她有些耳根发麻。

想扯开距离也扯不开。

隔着衣柜的缝隙,能隐约瞧见进来的是些谢瑜敏和一个男人。

“她已经从雅集上消失了,应当是来找我了,怎么还没找到这里?”


让梅香跟在她身边就意味着,她日后的一举一动都要在梅香的监视下。

这样还不够,谢寒照还要将她在侯府中唯一信任的明月作为把柄扣留在他身边。

也是,谢寒照这人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透她的盘算呢。

她如今只后悔,当初喝了那杯酒后,就应该一头撞死算了。

怎么就偏偏上了他的那辆马车!

怎么偏偏那晚就他的马车停在王府后门!

她绞在一起的双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僵硬的开口:“我身份低微,比不上京中的大家闺秀,况且我的身份……我不值得你这般……”

谢寒照漫无尽头的黑眸紧锁着她,张口吐出的话却很轻佻:“谢祝两家的婚约,不本就是你我吗?”

“……”

祝妙清脸上变了变,婚约是他们两个的话,当初怎么不见他去锦官城提亲?

如今又在这里旧事重提。

她还没来得及与他争辩,便又听见他极不要脸的开口:“我不过是去荼州办了几个月的案子,谢奕舟一去你便嫁了,你怎么不等我?”

“……你要不要脸?”

祝妙清没忍住,咬牙切齿的骂了他一句。

“妙清,我说过,你只需乖乖的,其他的难题我来解决。”他抬手用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眉,停了停继续说:“若你不乖,我自然有对付你不乖的办法,我既然说了要娶你,那你这辈子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盛夏的天气,祝妙清被他的这些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怎么敢在这种人身边待一辈子?

-

子夜时,祝妙清被谢寒照从浴桶里捞了出来放在了床上。

她眼皮很沉重,忍着困意抓住了谢寒照的手,声音带了些沙哑:“寒照哥哥,我自小是明月陪着一起长大的,你能不能只让梅香去我院中,把明月留下来继续陪我?妙清保证会乖乖的。”

她眼睛红红的,氤氲的情-欲还未完全消散,一下一下的眨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求你。”

谢寒照心头暗暗揪成了一团,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到底是硬不起心肠来。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声音软了些:“嗯,依你的。”

-

天还没亮,祝妙清便如往常一样回了春风院。

回去也没睡多久便到了请安的时辰。

她梳洗好后,便先去了大夫人院中。

大夫人早早就在等着她了。

她一进去便被招呼着坐了下来。

毕竟是谢寒照的私事,大夫人不好直接开口问,便先与祝妙清闲扯了几句。

“前几日在老夫人的寿宴上,让你受委屈了。那马夫已经交由寒照处置了,日后若是与林氏有矛盾,可以来找我做主。”

祝妙清不清楚大夫人是要做什么,心里有些隐隐担忧。

她整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会有人发觉她与谢寒照的关系。

如今面对大夫人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更是没了坦荡。

大夫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紧张,还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连忙解释:“你别多想。今日叫你过来,我是想问问寒照的事情。”

她呼吸稍稍变快了一些,强装镇定:“小叔的事情?”

“嗯。”大夫人点点头,“昨日你在宫中可见到寒照身边有没有什么举止亲密的姑娘?”

莫非是昨日她与谢寒照躲在柜子里的事情被人传到了大夫人耳中?

祝妙清没敢表露一丝一毫的心虚出来。

大夫人这模样,看样子并不知道那女子就是她。

她摇摇头:“没有,昨日我并未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大夫人刨根问底:“你仔细想想,当真没见到?这事情我也不好问其他两房的姑娘,你是他的长嫂,想来想去也只能问你。”

她佯装思考的模样,仔仔细细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母亲,妙清真没瞧见。”

大夫人没怀疑。

毕竟祝妙清与谢寒照接触也不多,照理说她不会帮着谢寒照藏着掖着的。

她又与祝妙清寒暄了几句后,便让她先回去了。

祝妙清的心却静不下来了。

等她回到春风院后,梅香已经过来伺候了。

她怕祝妙清多想,主动解释道:“少夫人,是小侯爷将我先送去了老夫人院中,由老夫人做主又将我指到了春风院,您放心就好。”

他都安排的如此事无巨细了,她还能说什么。

之后便是梅香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祝妙清与明月连说句闲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直到三日后老夫人出发前去灵岩山。

除了祝妙清,大夫人也让陆雅跟着一块去了。

陆雅毕竟是她娘家远亲的姑娘,日后还不知道谢寒照要娶谁,她无论跟在哪个主母身后做妾,日子都不会好过。

倒不如让她尽早与老夫人走的近些,日后还能求个老夫人的庇护。

灵岩山就在城外十几里外。

一行人一大清早上了马车,中午便到了。

祝妙清与陆雅一左一右住在老夫人的隔壁。

放置好各自的行李后,二人便跟着老夫人去了大殿中逐一参拜,下午时又一起抄写经书。

一直到老夫人回禅房休息后,祝妙清才得空。

陆雅又突然拿着针线筐来找她了:“妙清姐,寺院里香烛味太重,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进来吧,刚好我也睡不着。”祝妙清与她一起坐到了桌前。

陆雅一边绣着手里的荷包,一边和她说话:“姐姐,我记得梅香不是表兄院里的丫鬟吗?怎么来你跟前伺候了?”

祝妙清将梅香跟她说的话,又照搬给了陆雅:“梅香先被小叔指去了祖母院中,祖母见我院中伺候的人少,又把梅香指到我院中了。”

“原是如此。”她没再多问,“姐姐,我这里有多出来的针线与料子,你要不要也绣个荷包?夏日里蚊虫多,到时可以装些驱虫的药材放在荷包中随身佩戴。”

“也好。反正也闲着无事,正好打发打发时间。”她从陆雅手中接过了针线,两人一起商量了绣样。

她准备绣几朵芙蓉花,她一不留神瞥了眼陆雅的绣样才发现,她绣的是岁寒三友——松、竹、梅。

她冷不丁的问:“这是送给小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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