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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纨绔到拥兵千万!完结文

一只小熊孩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本将军觉得应当如此,毕竟连我这纨绔都比不过,要是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也不过是祸国殃民而已。”“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张院长刚刚有些得意的神色顿时又变得难看起来。裴清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侮辱,让他老脸一阵通红,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回来,站直了身体,对着裴清问道:“那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所有人都看向裴清,包括许时薇的目光也放在裴清身上,等着他给出答案。只见裴清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直接对着张院长说道:“输?本将军不可能会输!”朝堂之上一阵骂声,这裴清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说不会输给张院长,这岂不是耍无赖?裴清自然不是想耍无赖,只不过是想要把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罢了。现在目的达到,他加大了声音,继续开口:“若是本将军输了,那便请陛下亲自削了我这...

主角:裴清霁月   更新:2025-01-17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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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清霁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从纨绔到拥兵千万!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只小熊孩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将军觉得应当如此,毕竟连我这纨绔都比不过,要是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也不过是祸国殃民而已。”“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张院长刚刚有些得意的神色顿时又变得难看起来。裴清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侮辱,让他老脸一阵通红,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回来,站直了身体,对着裴清问道:“那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所有人都看向裴清,包括许时薇的目光也放在裴清身上,等着他给出答案。只见裴清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直接对着张院长说道:“输?本将军不可能会输!”朝堂之上一阵骂声,这裴清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说不会输给张院长,这岂不是耍无赖?裴清自然不是想耍无赖,只不过是想要把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罢了。现在目的达到,他加大了声音,继续开口:“若是本将军输了,那便请陛下亲自削了我这...

《从纨绔到拥兵千万!完结文》精彩片段

“本将军觉得应当如此,毕竟连我这纨绔都比不过,要是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也不过是祸国殃民而已。”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张院长刚刚有些得意的神色顿时又变得难看起来。
裴清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侮辱,让他老脸一阵通红,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回来,站直了身体,对着裴清问道:
“那若是你输了,又当如何?”
所有人都看向裴清,包括许时薇的目光也放在裴清身上,等着他给出答案。
只见裴清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直接对着张院长说道:“输?本将军不可能会输!”
朝堂之上一阵骂声,这裴清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说不会输给张院长,这岂不是耍无赖?
裴清自然不是想耍无赖,只不过是想要把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罢了。
现在目的达到,他加大了声音,继续开口:“若是本将军输了,那便请陛下亲自削了我这爵位,贬为一介平民,充军发配边疆如何?”
“嘶~”
朝堂之上,只剩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向裴清。
要说刚刚张院长的‘赌资’,已经让所有人都惊讶了,不过想想他的对手是裴清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等于是稳胜,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
可裴清不用想都知道输定了。
他是怎么敢用自己如今的身份下赌注的?
而且还充军发配边疆,这不仅仅是不要自己如今的身份了,而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只有许时薇脸色难看,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住龙椅,看向裴清的目光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
自己就说嘛,裴清怎么会一反常态的和一众文官硬刚,还在朝堂上大言不惭,原来他还是和昨晚一样的想法。
这么做,只不过就是想要离开京城。
只是让许时薇想不通的是,自己的大庆,真的有如此不堪?
裴清就算是放弃身份,甚至可能是生命都要离开这里?
又或者说·····
许时薇脸上杀意似乎都要凝聚成实质。
又或者说,裴清真的已经联系好了对大庆不忠的奸臣,想要谋反!?
这个想法一出现,许时薇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只是很快她紧握的双手便松开了一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裴清只是一个废物罢了,就算心里真的有这个想法,也不敢付诸行动。
不管了,反正无论你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朕都不可能让你离开这京城。
你裴清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京城!
许时薇心中暗想,脸色舒展开了一些。
继续欣赏起裴清的表演。
张院长愣了许久,看了看裴清,又看了看一众惊诧的同僚,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若是裴清真的只是已逝的护国将军之子,他确实敢一口应下。
毕竟护国大将军都死了,你裴清只不过是一个废物纨绔而已,弄死了就弄死了,到时候有左相撑腰,他最多就落人口舌。
可别忘了,比护国将军之子更厉害的是,裴清是当今陛下的未婚夫!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陛下不待见裴清,他也万万不敢接下这赌注!
他可不会嫌自己命长。
张茂德惊魂未定地看向裴清,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苦着一张脸看向女帝,随即直接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万万没有这意思,请陛下明鉴啊!”
裴清一愣,什么情况?
自己只是想着,如果真的输给了这张茂德,自己就刚好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京城。
怎么这刚刚还硬气得不行的老头直接就跪下了?
他脸色顿时就是一黑,看来自己逃离京城的计划又要落空了。
恨恨地看了张茂德一眼,也只能等着女帝回话。
“朕知道,朕全程在场,自然不会是非不分。”
许时薇也是被裴清的这个操作给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强忍着怒意瞪了裴清一眼,然后对着张茂德说道:
“这样吧,裴清的赌注改一改,如果他输了,便把他贬为布衣,并且和朕解除婚约,如此一来,虽没有身份,但不至于丢了小命,也算是给护国大将军的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包括宁承平等一众文官脸上神情复杂,解除婚约?
他们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现问题了,今天的震撼一个比一个大。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那可是先皇定下的!
可现在裴清和他们已经闹成了这样,对于他们来说算是天大的喜事,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们可没有人敢参与,只能全都闭上嘴巴,沉默不语。
张茂德把脑袋埋在地上,大声哭喊了起来:“陛下,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吓得差点晕死过去,还以为许时薇故意这么说,是想告诉自己裴清乃是她的未婚夫。
顿时肝胆俱裂,就差没吓尿了。
许时薇眉头微皱,这才反应过来这张茂德是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也不想解释了,直接说道:“行了,就按我说的做,朕既然开口了,那就定了!”
此话一出,张茂德整个人抖如筛糠,甚至都想到了自己被砍脑袋的一幕。
心里不由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后悔为了一己私欲在朝堂上公然和裴清为敌。
只是其他人倒是看得出来,女帝并不是为了敲打张茂德而说的这句话。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她定下来了,那就没有办法再改变。
这是这两年来大家的共识了。
一众武官看着跪在地上的张茂德,恨不得把他给千刀万剐了。
裴清纵然是配不上如今的陛下,可他作为护国大将军之子,就算退婚也应该用正式的方式,而不是和他张茂德一个赌约导致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女帝已经下了决定,裴清,完了!
他妈的,这女帝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搞死自己!
裴清自然是最为难受的一个人了。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拿什么做赌注不行,偏偏提什么离开京城。
明知道女帝不会放自己离开,还来这么一出,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要是真的如女帝所说,贬为平民,解除和她的婚约。
估计自己连明天早上的太阳都别想看到,就会被那些暗处的人给杀了,全尸都剩不下!
裴清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脑子里开始出现现代所学的诗词,不能输,输了自己小命就没了。
“裴清,张院长,你二人对朕的决定可否满意?”
见两人都迟迟没有动作。
许时薇看向大殿,朝着两人问道。
“臣,没有异议。”裴清第一个点头。
张茂德虽然此刻已经怕得要死,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回答:“臣,也没有异议。”
“好,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便开始吧,来人,给两位大人拿笔墨!”许时薇点了点头,对着边上的宫女下令。
“喏!”
两个宫女躬身退走。
不一会儿,便有太监搬来桌椅,两个宫女马上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摆放整齐,马不停蹄地开始研磨。

“裴清,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一文官气得吹胡子瞪眼:
“此事事关我大庆国运,你犯了如此大错,事到如今,不仅不知道悔改,还能笑得出来,实在是有愧于将门之后此等身份!”
“呵呵。”
裴清再次冷笑一声,此时他已经不想再和这些人兜圈子,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张院长是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主管我大庆学府,你所任教的大庆国教院更是称为大庆第一学府,大庆才子的摇篮。”
点出了此人的身份。
继而脸上笑意收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可如今国难当头,你手下那些被称为大庆未来栋梁的才俊,却是没有一人可堪此任。”
说着,他满脸失望地看了张院长一眼,然后说道:
“你不但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却把希望寄托于宁涛这样的沽名钓誉之辈,我觉得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坐在如今这样的位置!”
“你你你~气煞老夫也!”
张院长差点被裴清这一顿加特林般的攻击气死,用手指着裴清,身体止不住在颤抖。
裴清也不在意,反正现在自己和左丞相宁承平已经势同水火。
他身后的文官自然没有人向着自己,自己现在得罪起来,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压力。
“你什么你,你告诉本将军,本将军说的可有错?”
裴清杀人诛心。
此时谁都能出来指责自己,但是这个主管大庆学府的张院长居然跳出来,简直就是把脸伸过来给自己打。
自己刚好就拿他借势!
“裴清,老夫承认自己能力不够,没能教出足够惊艳的学子,这老夫认,可你说这宁涛是沽名钓誉之辈,难道此时你还能找到比宁涛还有才学的青年来应战!?”
张院长被气地扶着胸口。
不过他比较是个文人,先是开口承认了自己能力不足,然后又把责任甩给了裴清。
“哈哈,可笑,不过就是个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地痞流氓罢了,要不是借着宁丞相的身份,他算个什么东西?”
裴清语气中全是不屑之色,把之前宁涛在青楼侮辱自己的话全都给还了回去。
“就他这样的垃圾,本将军一人便甩他十万八千里。”
裴清不顾众人讶然的神色,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什么大庆青年一辈第一才俊?在本将军面前,不过是尔尔罢了!”
裴清这话一出,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包括龙椅上的许时薇也是同样如此,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裴清,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这可是国家大事,一有差错,是要砍头的大事。
何况这还是在朝堂之上当着一众文武百官的面,如此大言不惭,这是在寻死吗?
一众百官和许时薇的想法如出一辙。
毕竟裴清不学无术在整个京城可谓是人尽皆知,诗词歌赋这种高雅的东西,他怎么可能懂?
“少将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事关国事,岂能儿戏?”
右丞相余乐阳皱眉看着裴清,刚刚还觉得他有骨气,对他的印象稍有改观。
可现在裴清居然这么不知好歹,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心底再次对裴清厌恶了起来。
“余相,还请看好便是。”
裴清面色不改,朝着余乐阳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哼!”余乐阳只感觉裴清无可救药,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猖狂!猖狂至极!”
张院长手指微颤,指着裴清大声怒斥:
“你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世人皆知你裴清文不成武不就,竟敢在这朝堂之上大放厥词,简直岂有此理!”
“是吗,既然本将军在你眼里如此不堪,那张院长可敢和本将军立个赌约?”
裴清面不改色,这张院长就差指着自己的鼻子当众骂自己是一事无成的废物了。
不过他并不气愤,这一切只不过是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罢了。
要是没有人跳出来质疑自己,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还真有些难以进行。
果然,一听裴清信誓旦旦地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原本还怒发冲冠的张院长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迟疑。
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底。
就如片刻之前的宁承平一样。
只是作为大庆位置最高的读书人,诗词歌赋正是他的强项,裴清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又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
微微愣神之后,张院长看着裴清,咬牙道:“赌就赌,真当老夫怕了你不成?”
裴清见他答应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得,鱼儿上钩了!
龙椅之上的许时薇脸色微变,不知道裴清这是要搞什么鬼。
不过此时她也不好出面,毕竟现在的裴清已经引起了众怒,要是公然打断,只会让百官觉得她偏袒裴清这个废物,如此一来,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既然你裴清要寻死,朕就看看你接下来如何收场!
想着,她再次坐好,不做任何干涉。
就见张院长对着裴清说道:“裴清,你说怎么赌?赌什么?老夫奉陪到底!”
“既然今日我们讨论的是诗会的事情,自然就是赌诗词,张院长,你大可找来你门下最有才的才俊和本将军对诗词,或者,你上也行!”
裴清头颅微扬,高傲至极。
沉默,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裴清。
都觉得裴清这是疯了。
之前说出宁涛在自己面前只不过是尔尔,众人就以为他是疯了。
可还能够理解,毕竟宁涛和他同辈,年轻人心高气傲,对自身的认知不清晰,不服同龄人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现在,他居然说张院长亲自上也行,这是何等的猖狂?何等的嚣张?
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就在众人惊诧之际,只听张院长确实笑呵呵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赌注又当如何,最好当着陛下和百官的面说清楚,否则你出尔反尔,老夫也不敢拿你如何。”
他心中大喜,暗暗道:裴清,既然你找死,老夫就成全你!
面对这充满嘲讽和挑衅的话,裴清却只是无所谓地开口:“张院长自己说便好,省得传出去了别人耻笑本将军仗势欺人。”
“好好好!”
张院长都被裴清的语气气笑了,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看向女帝,拱手道:“微臣还请陛下允诺这次赌约!”
“准!”
许时薇威严的声音传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只是当听到许时薇允诺,一众武将全都皱起了眉头,这裴清明显就是胡闹,怎么陛下还真就准了?
这实在是让他们有些想不通。
只不过张院长和一众文官却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在听到女帝应下之后,全都看向裴清,似乎是在说,我看你怎么死。
就连刚刚有些被吓蒙的宁承平脸上也闪现出了一丝希冀。
就在这个时候,张院子看向裴清说道:“裴清,要是老夫输了,自无颜面对天下士子,老夫就把这院长之位让与你,并辞去这官职告老还乡,你看如何?”

皇宫外。
裴清带着十几个锦衣卫径直回到了护国将军府。
自己是裴飞虎唯一的子嗣,十岁之时,母亲就已病逝,两年前,父亲裴飞虎也病逝。
如今诺大的护国将军府除了自己之外再没有裴家之人。
五百府兵,全是父亲留下来的老兵,还有百余仆人,虽都对护国将军府,对自己忠心耿耿,但却无一人可以说真心话。
这大概也是前身自暴自弃的原因之一。
裴清只感觉一阵孤独感袭来,整个人难受无比,这似乎是前身的记忆留给自己的后遗症。
他苦笑了一声,跨步走进府中,立马有数十个仆人迎了出来,排成两列:“恭迎将军回府!”
裴清有些无语,这前身果然是个纨绔,还喜欢玩排场这种东西。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既然前身是个纨绔,为什么他身边会没有人保护,到底是怎么被人整到青楼去的?
可惜他脑海里什么记忆都有,就是没有关于这件事的半点记忆。
算了,不想了,还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跑路吧。
想着,他朝着一众仆人挥了挥手:“散了吧,来个人给诸位大人安排住处,以后这几位大人就住我们将军府了。”
他看得出,自己府里仆人看向锦衣卫时目光中流露出的讶异和恐惧,不过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去解释。
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大门一关,也不理把自己房间包围的严严实实的锦衣卫。
裴清进了房间之后,摊在床上,满脸的苦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能用什么办法在这十几个锦衣卫眼皮底下离开。
一时间,整个人都沮丧,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可面对这种困境,又有什么办法?
要是有把枪就好了,直接把这些锦衣卫全都干掉,然后离开京城,离开庆国,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谁能拿自己怎么办?
可现在也只能是想想了。
京城某处豪华的府邸之内。
一名衣着布衣的中年妇女跪在地上,正在向主位上的年轻人报告:“公子,那裴清从皇宫出来了,不过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锦衣卫,然后就一路进了护国将军府,再没出来。”
“什么?”
主位上的年轻人一直很是淡定。
但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明显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居然或者出来了,这不合理,这不合理!”
他似乎很是不满意现在的结果,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癫狂。
原本清秀的脸庞,看起来无比的恐怖。
地上的妇女只是看了一眼,随即惊恐的把脑袋埋了下去。
“那群锦衣卫中,是否有霁月在其中?”
年轻人不甘的开口询问。
“不,不曾看到。”妇女战战兢兢地的摇头。
年轻人脸色更加难看。
站起身来,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嘴中喃喃说道:“这许时薇到底是什么意思,裴清都出现在青楼了,这她都能忍?”
“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年轻人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来人!”
年轻人突然大声叫了一句。
数个持刀男子很快冲进了大厅之内。
“杀了。”
年轻人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这妇人的生命便到了尽头。
第二日。
裴清昨晚熬了一夜,终于是缓缓入睡,可几个锦衣卫却是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大声道:“少将军,今日陛下宣你上朝。”
裴清被吓了一跳,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本来就是半梦半醒之间,现在被人吵醒,难免有些怨气。
微微清醒一些之后,才想起自己现在穿越了,身份和处境都极其的尴尬。
一时间更是火大,直接抬手在床前的锦衣卫脸上打了过去。
只是被这人一闪身给躲了过去。
裴清一击落空,有火无处发,一时间更加恼火:“把脸伸过来!本将军让你把脸伸过来!”
他脸上全是怒意,根本没有以前那副老好人的样子。
这几个锦衣卫全是昨天晚上见证了裴清怒砍宁涛,说出逆天言论的人,对上裴清凶狠的目光,顿时不敢不从。
这平时嚣张无比,在整个大庆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大汉在裴清面前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有任何的不满,笑呵呵的把脸给伸了过来。
“啪!”
裴清也不废话,直接一巴掌扇在大汉脸上:“下次小点声!”
许时薇让这些锦衣卫跟着自己,他心里就极其的不满,加上现在的处境,他更是恼火,这一巴掌出奇的用力。
就连经常习武的锦衣卫大汉都是身形一晃,差点倒在地上。
他甚至都没有顾得上去捂住脸庞,惊讶无比,不是都说这个少将军手无缚鸡之力吗?
怎么这一巴掌这么重?
不过他也只是好奇了一下,嘴上还是笑着答应:“是是是。”
听到他如此,裴清心里的气这才消了一些。
看着眼前的大汉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大汉一愣,没有想到裴清这个纨绔,连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这,这也太冤了······
“少将军,陛下宣你上朝。”
无奈,他只能大声的再次复述了一遍。
这回轮到裴清愣住了。
自己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纨绔。
吃喝玩乐在行,上朝?
开什么玩笑?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了。
女帝昨晚说过要和自己退婚,应该是这件事情无疑了。
他想过女帝绝情,却是没有想到这么绝情,她不可能不知道只要退婚了,自己没有了女帝未婚夫婿这个名头,离死也就不远了。
她就这么容不得自己?
哪怕是迟几天都不行?
想起小时候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场景。
裴清心中一片悲凉。
果然,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有了足够大的权利,都会变得薄情寡义。
哪怕是自己这个小青梅也不例外。
“行了,滚出去,本将军要更衣了。”
裴清也知道皇命不可违,是死是活都得去,至少还能保证多活一会儿。
朝着大汉挥了挥手。
大汉和边上几个同伴对视了一眼,来到房间门口等着。
裴清不傻,他不敢当面硬刚,还不敢给自己拖点时间吗?
现在他也看清楚了,许时薇并不会随意动手杀自己,毕竟自己可是护国将军之子,就算死也不能是她动口。
这也是她想要和自己退婚,借别人之手弄死自己的原因。
现在这些锦衣卫说是保护自己,其实就是怕自己离开京城,变现的软禁自己。
既然离不开。
与其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等死,还不如用自己这连女帝都忌惮的身份来为自己博一线生机!
裴清心里很清楚,如今自己的处境极其的危险。
在这京城,不管是以前父亲的仇敌,还是宁家以及那个在背地里陷害自己的杂碎。
他们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弄死自己。
只不过碍于自己如今的身份实在是太过高,他们都只敢在背地里给自己使绊子。
要是没有了女帝未婚夫这个身份,这些人都会跳出来。
而且更更重要的是。
一旦和女帝退婚,那些原本对自己没有想法的人也会觉得许时薇和自己退婚就是想要让自己死。
这样一来,都不用许时薇开口,他们就会在暗地里揣摩圣意,为了讨好女帝,对自己动手,再正常不过。
到时候就真的是自己的死期了。
自己万不能再表现出以前那副任人拿捏的模样。
否则在和女帝退婚之后,可能街上的小厮都敢对着自己来上一刀!
越想,裴清心里越惊,脸上的表情越加的阴沉。
“你们几个,找人去给本将军打盆洗脸水来,本将军还没有洗漱!”
反正以及打定主意要拖时间,裴清也不急了,打开门对着外面的几个锦衣卫就吩咐道。
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
自己这些人可是锦衣卫啊!
皇帝亲卫!
如今裴清居然指挥起他们做打水这种琐事?
要是被人知道了,锦衣卫的脸还要不要了?
“愣着干什么?”
裴清见几个人没有动作,顿时声音就提高了几分。
“少将军,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要是耽搁了,恐怕会去迟了。”
其中一个锦衣卫低着头,小声的劝道。
“本将军这是第一次上朝,自然要盛装打扮一番,这是对陛下,也是对满朝文武的重视,难不成你要本将军如此上朝吗?”
裴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这·····”
裴清这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
他洗漱打扮是尊重陛下以及满朝文武。
要是自己不听他的,岂不是得背上不敬陛下的名声?
这可不行。
“属下这就去,请少将军稍等。”
大汉咬着牙,愤愤的丢下一句,小跑着去给裴清打洗脸水去了。
很快,大汉就端了一盆水来到裴清房间之内:“少将军,请。”
裴清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探进水盆内,然后眉头便是皱了起来。
嫌弃的甩了甩自己的手:“太冷了,去加些热水。”
“是!”大汉满脸愤怒,但也只能答应下来。
等他再加了些热水,裴清这才不再为难,慢条斯理的开始洗脸,然后又慢吞吞的穿衣,束发。
等他搞完这一切,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早朝时间都快到了,十几个锦衣卫是敢怒不敢言,全都气鼓鼓的等着在门口。
“走,随本将军上朝。”
裴清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往将军府外走去。
上了战马,锦衣卫中有一个是专门给裴清牵马的,就是怕他跑了。
“快点,这都快迟到了!”
裴清对着一众人说道。
一群人都愤怒的看着裴清。
特别是牵马的大汉都想杀了裴清了。
妈的,这个裴清是真不是个人。
之前一直拖时间,现在居然让他快点,你们牵马倒是可以快,老子能跑过战马吗?
不过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小跑着拉着缰绳跑在前面。
不多时便满头大汗,好在皇宫离护国将军府并不算太远,不然自己得活活累死!
裴清嘴角微微上扬,丝毫没有心理负担,他不是心理有病故意折磨这些锦衣卫,只是想要他们把这些告诉霁月,从而传到女帝耳中。
既是让所有人更加认定自己的纨绔,也是为了和许时薇表达自己的不满!

所有人都被裴清的话给震惊的无以复加,全都呆立当场,甚至已经忘了此刻被裴擒踩在脚下用刀架着脖颈的人是丞相之子。
好在宁涛本人被脖颈传来的剧痛刺激的清醒了些,大声喊道:“裴清,本公子乃当朝丞相之子,你要是敢伤了我,就不怕陛下杀了你!”
“呵,本将军贵为当今女帝未婚夫婿,将来我和女帝的儿子乃是太子,庆国储君,到时本将军将是一国之父,你宁家只不过就是我儿圈养的一条狗罢了!别说是伤了你这个垃圾,就算是杀了你又如何!”
裴清语气孤傲,神色嚣张,踩在宁涛脑袋上的脚力又重了几分。
“你!你!裴清,你简直大逆不道,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宁涛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握拳,虽然气得浑身发抖,可又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还是说你宁家不服?想要夺了我儿这江山!?”
裴清冷笑一声,直接一顶大帽子扣在了宁家头上。
这话一出,所有人均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恨自己父母给自己生了一对耳朵。
“裴清,你大胆!”宁涛冷汗直流,还想辩解,就见裴清快速移开架在他脖颈上的大刀。
他心中大喜,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裴清害怕了,还想继续吓唬几句,就看见裴清手中大刀猛的举起往他身上劈了下来。
“不可!”
被裴清的言论吓呆在原地的霁月终于是回过神来,看见裴清的动作,大喊一声就要制止,可根本来不及。
“噗呲!”
所有人只听见一声利器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宁涛的手臂已经和身体分离,鲜血溅了众人一脸。
“啊,我的手!”
宁涛下意识的用仅剩的手臂捂住伤口,惨叫不已。
这一幕无疑是让所有人都惊诧无比。
霁月也再次愣在了原地。
京城皆传护国大将军之子裴清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空有少将军的名声,却是胆小如鼠,窝囊至极,就连就酒楼小厮都敢对他恶语相向,可他不仅不会发火,还会客套谄媚。
可今天,他不但当众揭国耻、自封未来国父,更是直接断了丞相之子宁涛一只手臂,这莫不是真的疯了?
就连和他有过不少次接触的霁月也犹如见鬼了一样,目光复杂的看向裴清,已然忘了自己刚刚还想拿下裴清。
“宁涛,你给本将军记住,见本将军如同见陛下,对本将军不敬如同对陛下不敬,对陛下不敬,如同叛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裴清手持滴血利剑,鲜血不住往地上低落:“滚起来给本将军跪好,再敢不敬,直接取了你首级!灭了你九族!”
宁涛面色痛苦,可在见识了裴清的手段之后,再不敢放肆,挣扎着爬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裴清,似乎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跪。
只是片刻,他便不甘的低下头,满脸屈辱的跪了下去。
“呵呵,我看你还是不服啊。”
裴清冷笑一声,突的声音加大,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把断手捡起来,本将军让你把断手捡起来!”
静,死一般的静!
青楼内只剩下裴清的话语还在回荡。
“是!”
宁涛咬着牙,想自己堂堂丞相之子,还是当今年轻一代最有才气的年轻人,今天却在裴清这个纨绔手中吃了这么大的亏,实在是心有不甘。
可现在的裴清一改常态,整个人疯魔了一般,他也只能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捡起了地上的断臂。
“呼~”
看见宁涛把断手捡起来,满脸屈辱的模样。
裴涛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从未有过这么爽快。
他目光凌厉,扫向四周的锦衣卫,所有人纷纷移开目光,不敢看他,只剩下霁月还在倔强的盯着他。
“来人,去给本将军拿一双鞋来!”
此刻的裴清脸色倨傲,似乎真的是一位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将军一般。
反正多半是活不了了,要不是刚穿越过来杀人过不了心理这关,这会儿跪在地上的宁涛早身首异处了。
话毕,无人敢动,直到裴清抬刀指向一名老鸨,老鸨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往之前裴清所在的房间而去。
不多时,裴清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老鸨给他穿好鞋子,这才看向霁月:“霁统领,带我去见陛下!”
霁月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是要带着裴清去见陛下的。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变故,让她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现在裴清没有再搞幺蛾子,让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带少将军走。”
霁月看向两个最近的手下吩咐道。
两个锦衣卫对视一眼,平时除了在皇帝面前到哪都能让人闻声色变得他们也是满脸恐惧。
为难的看向裴清。
好在裴清并没有让他们难做。
手臂一松“哐啷”一声,手中的大刀落在地上,发出脆响,手臂一挥,冷哼一声率先往青楼外走去。
只听青楼内霁月冷厉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都带走!”
顿时间,青楼内一片哀嚎声、求饶声响起,只是等待他们的可想而知。
青楼外,一群持刀锦衣卫将围观群众拦在外面,有人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是被寒光闪闪的利刃吓破了胆。
率先出了青楼之后,裴清身影一跃,直接骑上一匹锦衣卫骑来的战马之上。
牵马的锦衣卫本能的想要阻拦,但想到裴清的身份,顿时就闭上了嘴巴。
只是目光依旧警惕的看着裴清,手上的缰绳握的死死的,生怕裴清直接跑了。
“都愣着干什么?上马!”
霁月紧随其后,见一众手下都看着裴清没有动作,直接大吼了一声。
所有人这才齐齐跨上战马,带着裴清往大庆皇宫而去。
只是没有人发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内,一名面无表情的男子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京城。
一处豪华的府邸之内。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坐在主位上,底下跪着一个男子:“公子,如您所想,那裴清已经被锦衣卫带走,不过我远远的看到,今日的裴清似乎有些不同,就连一众锦衣卫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畏惧。”
“噢?这裴清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居然会让锦衣卫面露惧色,实在是有意思,有意思。”
年轻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杯早就准备好的茶水:“行了,喝了它吧。”
“是,是······”
听见年轻人的话,男子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拿起桌上的茶水,脸上带着一丝悲戚,又带着一丝决绝。
最后仰头送进了口中。
“公子,属下告退。”
喝下茶水之后,男子把茶杯放回桌上,朝着脸色阴冷的年轻人作揖。
年轻人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轻轻挥了挥衣袖。
男子转身就要出门,只是还没等到门口,就倒在了地上,嘴角一丝殷红的血液缓缓流出。
“裴清,这次本公子看你死不死,只要你这绊脚石没了,许时薇早晚是本公子的,庆国,也是本公子的。”
年轻人阴冷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喃喃自语。
随后,他加大了声音:
“来人,拖下去埋了。”
······
前往皇宫的路上,裴清不由思考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之前,刚刚穿越就遇到陷害,他一时气愤抱着必死的心不但砍了左丞相之子一条手臂,还用自己的身份吓住了宁涛甚至是霁月统领的一众锦衣卫。
可现在冷静下来之后,裴清又觉得好不容易撞大运穿越过来,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就算死,也得把陷害自己的人弄死了才行!
不过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是不利。
他明明知道是被陷害的,可偏偏没有任何证据。
女帝许时薇和这些人可不一样,一方面是如今大庆女帝,一方面又是自己的未婚妻。
自己吓唬别人的两个身份在她面前,不是保命的东西,反而是催命符!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非常可能把自己给砍了。
想到这里,裴清又是一阵无力。
他妈的,不管了,人死就死了,不死万万年!
想着,他抬头开始观赏起了沿途的风景。
不时还点点头,根本没有犯下大错之后的紧张。
“少将军,你还有心情看风景?”
一直看裴清不顺眼的霁月看着裴清这副样子,一时间也来了气,不由开口嘲讽。
要是以前,听到霁月这个女帝身边红人的嘲讽,裴清最多只会尴尬的赔笑。
可今天裴清却是一改常态,撇了霁月一眼:“霁月统领,我只不过是被人陷害,这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要不然,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合在青楼抓到我?”
说着,脸色突然一变,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迸发而出:“霁统领,以后和我说话,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骑在马背上的霁月神情一滞,顿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以前的裴清在自己面前,犹如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一向对自己客气无比,只是今天,怎么会字字珠玑,犹如一把开刃的利剑一般?
自己作为女帝的贴身侍卫,同时也是闺中密友,实在看不惯裴清今天的所作所为这才语气讥讽了几分。
可裴清却是分毫不变,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难道,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想想自己得知裴清在青楼的经过,确实有些不寻常。
想到这里,霁月冷哼了一声,把目光从裴清身上转移开来。
不管是不是冤枉,这件事都必须由女帝亲自决断,这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半个时辰之后,裴清在一众锦衣卫的‘押送’之下,终于是到了庆国皇宫之内。
心情也是越发紧张起来。
“站住!”
就在霁月要带着裴清进入女帝寝宫之内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声音喝住了两人。

“裴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许时薇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目光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她没有想到,裴清居然这么大逆不道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不成是自己昨晚说要和他退婚,让他受了刺激,脑子出现问题了。
否则怎么会在这朝堂之上如此大逆不道的说出这样的话?
“陛下,如今国难当头,这张院长自诩大庆文坛大家,却是只会阿谀奉承,这种人依我看直接砍头最好不过,什么告老还乡,他都不配!”
面对许时薇难看至极的神色,裴清却是依旧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目光中鄙夷的神色也丝毫不做掩饰。
在他看来,这种只会阿谀奉承的废物,坐在如今的位置,只不过是德不配位。
自己又何必给他面子?
“呵呵,好好好,既然如此,你的诗呢,呈上来给朕看看。”
许时薇没有想到到了现在,裴清居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自己。
要不是自己看到他连毛笔都不曾动一下,还以为他真的作出了一首比这张茂德还好的诗!
“裴清,你简直就是执迷不悟,明明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还敢顶撞陛下!”
张茂德气得不轻,这裴清一个字都没有写,却是敢如此贬低自己,还顶撞陛下,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一众文官全都盯着裴清,脸色难看至极。
武官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实在是不懂裴清到底要干什么。
见众人的怒气都被自己勾起来了,裴清也不再犹豫,当着众人的目光,直接拿着毛笔,开始在白布之上写了起来。
一边写,一边慷慨激昂地大声朗诵:“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随着他的声音传出,大殿之上安静得可怕。
众人都惊讶地看着裴清。
不是?你真会啊?
所有人就像是脑子宕机了一般,直直地站在原地。
只是裴清接下来的声音再次传入他们耳中,所有人都感觉毛孔放大,双目圆睁,似乎是猛然间被拉回了曾经那场差点亡国的战争之中。
看向裴清的背影,仿佛是裴飞虎那位威震天下的大将军在此站在了他们面前。
一群曾经上战场厮杀过的将士更是眼角湿润,脸上闪过追忆之色。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乾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中,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一直到裴清念完整首诗,把手中的毛笔放下。
依旧没有任何人回过神来,只依稀能听见有人低声抽泣。
许时薇站在龙椅之前,神色惊讶,小嘴微微张开,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脑海里已经没有了责骂裴清不敬之举的冲动。
只是不断地浮现出小时候大庆被乾国入侵,守城士兵节节败退,大军压境,自己父皇已经给所有人准备好了白绫。
就在这个时候,身披战甲的裴飞虎出现了,他跨坐在一匹雄壮的白马上,视死如归地向父皇请战。
在整个京城没有人看好的情况下,带着一众手下在数十万大军中冲杀,最后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万军丛中取下乾帝首级,迫使敌军退走。
就是在如今裴清所在的位置,他骑着染成红色的战马,单膝跪地放下那乾国皇帝的脑袋,而后昏倒在地上·····
记起来了,都记起来了,父皇大哭着抱着护国大将军的身躯,命令全国最好的医师全力救治。
母后抱着自己和哥哥,告诉他们不用死了!
那一幕幕,一桩桩,像是犹如发现在昨天,清晰无比的出现的许时薇的脑海之中。
泪水已经渐渐充斥了双眼,模糊中,护国大将军的身影和裴清重合,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
在场唯一没有愣神的,就是引起这一切的裴清了。
他看着众人的表情,知道自己这首《白马篇》已经彻底把众人折服了。
今天这逼自己是装定了。
“陛下,不知我这首诗,是否能入得了大家的眼?”
裴清声音不大,但却在这安静的大殿之中如同惊雷炸响。
把所有人都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两个小太监连忙把写着诗词的白布给呈了上去。
许时薇双手颤抖,小心翼翼地把白布拿在手中,嘴唇微微颤动,不停地把上面的诗句读了一遍又一遍。
“将军,将军,是你回来了吗?呜呜呜····”
一名武将跪在裴清面前,掩面痛哭,丝毫没有平时凶悍的模样。
随着他的动作,又有不少以前跟随裴飞虎的将士跪地哭了起来,特别是几个跟随着裴飞虎一起经历过那场护国打战的将士。
更是哭得稀里哗啦,如同小孩一般。
虽然如今的他们全都身居高位,但是想起以前和裴飞虎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还是让他们久久不能释怀。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许时薇没有理会朝堂上的哭声,嘴中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最后这句话。
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从她脸颊慢慢滑落。
“好!好!好一个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许时薇接过霁月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连震天的哭声也都压了下去。
“张爱卿,对裴清的这首诗,你怎么看?”
许时薇压下心中的悲伤,看向愣在原地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张茂德。
张茂德此时还沉浸在这首诗中的意境,一时间居然没有听见女帝的声音。
直到身边的人轻轻推了推他,这才猛了清醒了过来,愣愣地看着女帝,又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裴清,脸上神色复杂无比。
“张爱卿,朕在问你,你对这首诗怎么看?”
许时薇皱了皱眉头,又重复了一句。
“陛下,臣心服口服!”
张茂德身体一颤,立马跪在地上。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首诗甩自己十万八千里。
何况这首诗讲的还是关于曾经裴飞虎上战场的场景。
他要是敢说个不字,就算女帝不会惩罚自己,出了这大殿,那些莽夫也会生生撕了自己!
“裴清,朕从小和你长大,居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才华,你以前的不学无术,难不成是装出来的?”
许时薇平复了下心情,还是朝着裴清开口。
她太了解裴清了,从小一起长大,裴清什么能力,她会不知道吗?
所以这句话中,虽然带着欣赏和意外,也带着一丝质问的意思。
裴清刚要说话,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大殿之上响起:
“陛下,这首诗确实不错,但是这绝对不是裴清这等纨绔能够作出来的,微臣觉得,这首诗肯定是抄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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