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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局春花贝勒全局

赤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我手按到碗上的瞬间,我见到,美女的眼角,微微动了动。她以为,她赢定了。“这个,不是。”我笑着,伸出手,五指如爪,按在碗上,将其翻过来。这个碗的下面,是空的。美女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又伸出手,按在左边那个碗上,同样的话:“这个,也不是。”说完,我翻开这个碗。这个碗的下面,果然也是空的。现在,只剩下她面前那个碗,还没有开了。我看着她,问:“还需要我开么?”她三仙归洞的手法,确实高超。三仙归洞,正常的手法,是移动碗。而精妙到极致的手法,则是,直接移动里面的物品。就在她刚才换碗的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曜变盏,给移走了。所以,不论我选哪个碗,我都会输。这就是她的手法。一个必赢的局。但她...

主角:春花贝勒   更新:2025-01-16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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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贝勒的女频言情小说《藏局春花贝勒全局》,由网络作家“赤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我手按到碗上的瞬间,我见到,美女的眼角,微微动了动。她以为,她赢定了。“这个,不是。”我笑着,伸出手,五指如爪,按在碗上,将其翻过来。这个碗的下面,是空的。美女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又伸出手,按在左边那个碗上,同样的话:“这个,也不是。”说完,我翻开这个碗。这个碗的下面,果然也是空的。现在,只剩下她面前那个碗,还没有开了。我看着她,问:“还需要我开么?”她三仙归洞的手法,确实高超。三仙归洞,正常的手法,是移动碗。而精妙到极致的手法,则是,直接移动里面的物品。就在她刚才换碗的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曜变盏,给移走了。所以,不论我选哪个碗,我都会输。这就是她的手法。一个必赢的局。但她...

《藏局春花贝勒全局》精彩片段

在我手按到碗上的瞬间,我见到,美女的眼角,微微动了动。
她以为,她赢定了。
“这个,不是。”
我笑着,伸出手,五指如爪,按在碗上,将其翻过来。
这个碗的下面,是空的。
美女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又伸出手,按在左边那个碗上,同样的话:“这个,也不是。”
说完,我翻开这个碗。
这个碗的下面,果然也是空的。
现在,只剩下她面前那个碗,还没有开了。
我看着她,问:“还需要我开么?”
她三仙归洞的手法,确实高超。
三仙归洞,正常的手法,是移动碗。
而精妙到极致的手法,则是,直接移动里面的物品。
就在她刚才换碗的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曜变盏,给移走了。
所以,不论我选哪个碗,我都会输。
这就是她的手法。
一个必赢的局。
但她,小看了我的本领。
我用了阳谋。
现在,她要么承认,我赌赢了;要么,就承认,她自己出千。
美女深深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唇。
脸上绽放出春桃般的笑容:“好,好,好!你又赢了。”
她倒也爽快,立即伸手,从皮包里拿出一万块钱,交到我面前。
我正准备拿钱。
却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冷哼。
抬头看去,见之前负责开窑的那个壮汉,正手握锉刀,以极其凶狠的眼神,冷冷看着我。
那种眼神,我曾经在狼的身上,见过。
是要杀人的眼神。
可我贝勒,不单是人,还是猎人,专门猎杀狼的猎人!
所以,我伸手拿过钱,用皮袄子一裹,就准备离开。
“等等!赢了钱,就想走?”
这时候,我身后又传来了那壮汉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
“怎么,还要赌一局?”
我问。
一个“赌”字,往往会害得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两个字:翻本。
所有的赌徒,都觉得自己下一把,一定会运气好,一定能翻本。
“赌!”
壮汉往前一步,一把拦在我的面前。
“怎么赌?”
“你坐庄。”
“赌什么?”
“赌命!”
壮汉咬着牙,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生死局!你输了,你的命,是我的;我输了,我的命,是你的!”
“霍!”
他这句话一出口,周围围观看戏的看客,纷纷惊呼起来。
这赌场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身残局”的赌法,可这“生死局”,却是不常见。
哪怕一年,也未必见着一次。
故此番听这壮汉发话,大家都坐不住了。
“狼叔!别上头。”
见他和我赌命,美女摊主也有些急了,开始劝壮汉:“犯不着,我来和他赌吧。”
“小姐,这小子有点邪性,我来会会他。再说了,今天让他走了,那不论是人是狗,都可以来咱们的摊子上,讹一笔。”
壮汉说着,站到我面前,犹如一头狼,死死盯着我。
仿佛下一刻,要一口咬断我的脖子。
这头狼对我,是真的动了杀心。
所以要和我赌命。
这样么?
我生平最不怕的,就是狼。
而他有句话,激怒了我。
他比喻我是条狗,让我想到了,我当年断手断脚时,瘫在冰天雪地里乞讨的日子。
我那时候活的,确实像条狗!
那就赌!
江湖,本身就是个泥潭,进入江湖后,谁也无法避免,不沾染到泥。
与其千方百计的避免染上泥,倒不如直接跳进泥潭!
“好,我和你赌。”
我转身,来到摊位前。
看了看面前,剩下那个,还没有开启、依然倒扣的碗。
伸出手,将其按住。
缓缓往前一推。
然后送开手,后退三步,保持和桌子一米的距离。
“咱们就赌,这个碗下面,有没有盏。”
摊主以三仙归洞布局,我便以三仙归洞还给他们。
这是江湖的规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方能显得手段高深。
美女愣了一下。
她也没有料到,我居然跟他们赌这个。
最主要的是,她刚才施展的手法,她自然知道,这个碗下面,有没有盏。
一共三个碗,只有一个曜变盏。
而她放盏的时候,便以极快的手法,将手里的盏,给移到了桌子底下。
所以这个碗下面,并没有盏。
可她见识过我的本领。
她不确定,我有没有以极精妙的手法,又把桌子下面的盏,给放了回去。
虽然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碗。
但“千术”,本就是变化莫测,以常人无法理解、不可思议之角度,进行出千。
她已经认定,我是个千。
老千。
所以,我到底有没有,把曜变盏,放回碗下?
她看了看我的眼睛。
我面无表情。
她的额头,却已布满汗珠。
而狼叔,自然知道摊主的本领,已然知道,摊主把碗移走。
便直接来到碗的前方,开口:“我赌这个碗下面,是空的。”
赌局已成。
接下来,就是开盘。
周围的人,也都跟着凝神屏息,不敢说话。
一个选择。
一条命。
要么他死。
要么我死。
他话音落下。
我没有动。
这是规矩。
庄家坐庄,要么赌客自己开盘,要么荷官开盘。
可万万没有庄家开盘的规矩。
现在场中没有荷官,便只能赌客自己开盘。
“小姐,我来吧。”
这时候,负责在后面鉴定品质的老者,走了过来,来到桌子前。
“不,我来!”
这美女摊主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一伸手,按在碗上。
她看了看我,猛地伸手,将碗揭开。
随后,脸色苍白如纸。
身体摇摇晃晃,差点栽倒。
碗下面,果然有一个闪耀着曜变色彩的建盏。
狼叔,赌输了。
“哗~!”
周围的人,顿时一片哗然。
“怎......怎么可能。”
美女摊主诧异看着我,又看了看一旁的老者。
老者也是满脸惊异。
显然,他俩都没看出我怎么出的手。
我居然在刚才,就那么一推之下,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竟然真的把曜变盏,放回了碗下!
我,是怎么做到的!
外行看门道,内行看热闹。
其余的看客,都觉得狼叔是傻了,明摆的局,还输掉。
三个碗,一个建盏,都已经开了两个碗,那建盏,必然在第三个碗的下面。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能够在一秒钟的时间里,以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手法,把藏在桌子下的曜变盏,送到碗的下方。
而且还在没有明显“翻碗”动作的条件下!
这难度,堪比登天!
怕是只有“神”,才能完成这个动作。
我看着眼前的狼叔,说了四个字:“愿赌服输。”
狼叔的额头,流下了冷汗。

生死局。
一旦开盘,一人生,一人死。
我赢了,我活,他输了,他死。
我盯着狼叔。
他这种角色,我本没兴趣杀他。
可他太过于灼灼逼人。
我也知道,这个美女摊主,应该有点身份——一般来说,布这种低端千局的,身边绝不可能有杀过人的人跟着。
这个狼叔,名义上是她的同伙,实际上,应该是她的保镖。
还有那个负责鉴盏的老者,手指很稳,眼神如鹰,也应该是个高手。
身边跟着两个高手,这女子却又来做这种不入流的局,原因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得罪了她,我可能就有麻烦了。
可我,又怎么会害怕麻烦。
我求的,就是麻烦。
她身后的人,越是厉害,越是大人物,我就越兴奋!
只有这样,我才能复仇!
江湖十六门的门主,哪个不是大人物!
所以。
我抓起狼叔放在桌子上的锉刀,伸手一掷。
“唰”的一声,锉刀飞出,嗤的钉在桌子的另一头。
“请,请自裁!”
狼叔这一辈子,应该杀过不少的人。
可今天,轮到他自己了。
他伸出手,想要去抓锉刀。
任凭他再坚毅的心性,再凶狠的性格,在生死面前,都难以把控。
他的手,在抖。
“够了!”
这时候,美女摊主往前一步,拦住狼叔,看向我。
“说出你的条件,了却这件事。”
条件?
我没有回答她。
“5万。”
美女说了个数字。
我不为所动。
“10万。”
我依旧不为所动。
她咬了咬牙:“30万!”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所有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
那时候的人均工资,不过300块,30万,相当于后世300万的购买力。
这笔钱,不论是对于普通家庭,还是小康家庭,都是一笔足以改变生活条件的巨款了。
我看了看她,目光如狼,盯着她,说出我的要求。
“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
四妹说过,女人,永远是祸水,男人想要出人头地,最好离女人远点。
越漂亮的女人,越是祸水。
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为漂亮女人的身边,总是跟着一群失去了理智、犹如疯狗一样的男人。
我不怕死。
我只想报仇。
我不怕疯狗,疯狗来了,那就杀掉!
疯狗越多,我才越能抓到疯狗的主人!
“你!”
美女摊主急了,气得跺了跺脚:“你这人,怎么不讲江湖规矩。”
我冷笑。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好!”
见我寸步不让,美女眨眨眼睛,给出条件:“我答应你。今天以后,你去东宝斋来找我。”
说完,她伸手抓着那个曜变盏,往我面前一推:“如果你要钱的话,拿着这个盏,随时可以来东宝斋,换30万。”
“原来,她是东宝斋的人!”
“是啊,怪不得年纪轻轻,出手阔绰。”
“东宝斋,南玉轩,西墨阁,北典苑,这可是咱们武陵市的四大巨头!”
我点点头,收起眼前的曜变盏。
我知道,她也在用阳谋。
我拿了这个盏,就相当于,拿了行走的30万。
等我走出这个赌坊,“疯狗们”,就会一拥而至,抢夺我手上的盏。
从周围这些人的窃窃私语来看,她的身份,果然不一般。
我的目的,达到了。
“好。”
收好曜变盏,将其放入皮袄中,我不再多言,转身,出门。
周围的人,见我离开,纷纷左右让开。
在我身后,那美女摊主压低声音,告诉身边的老者:“鹰伯,你去打探下,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历,是不是虎哥请来故意砸场子的。”
“好的小姐,包在我身上。”
身后的声音,躲不过我的耳朵。
查我?
我笑了笑,快步往前。
因为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疯狗们”来了。
来的时候,我已经打探过四周的环境。
在左边,就有一条比较狭窄的巷道,僻静的很。
我当即闪身,进入巷道里。
“快,别让他跑了!”
“追!”
脚步加快,走了几步,来到巷道尽头。
我回过身来。
只见在我身后,跟着十几个人,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甚至有的人手里,还拿着家伙事。
甩棍、钢管等物。
“小子。”
为首一人,提醒我:“识趣的话,把那个盏拿出来,乖乖给爷爷,磕三个头,爷爷放你一马。”
30万的诱惑,果然很大。
这些人,既不是赌坊的人,也不是美女摊主那边的人。
单纯就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在发现有人赢钱以后,做着黑吃黑的勾当。
这种人,在江湖里,被称作“苍蝇”,表示吃不起饭,只能吃屎。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我怀里的曜变盏,就是那个蛋,吸引着这些“苍蝇”。
可他们,配么?
“东西,可以给你们。”
我看着眼前这群苍蝇,开口:“你们全部跪下来,每人给我磕三个头,喊我一声贝勒爷。这东西,就是你们的了。”
听我这么一说,这些人怒了:“狗东西,找死!”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为首的汉子一挥手:“兄弟们,干他!把这小子手脚都给我废掉!”
顿时,一群大汉冲了上来。
我并没有用指刀,而是抡起拳头,迎了上去。
一来,我不想引起衙门的注意,江湖人可以杀,这些苍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不算江湖中人,数量又多,全都杀掉的话,衙门肯定会调查我。
二来,我不想弄脏我的刀。他们,不配死在四妹的指刀下。
就在我和这群人干架的时候。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们这群混混,十几个人打一个人,过分了啊!”
紧跟着,就是一顿“砰砰砰”的声音响起。
我趁机扭头看去,见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体型壮硕,手里提着个工兵铲,正在那里拍苍蝇。
这胖子力气大,手劲足,而且明显练过,一铲子下去,就有一个混混被拍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是......
打抱不平的?
从功夫痕迹来看,是部队的功夫,应该参过军。
想着,我甩开拳头,打落几个人的门牙,又踢飞几人。
这群苍蝇见我俩都是硬骨头,拿不下来,为首的招呼一声,一群人顿时狼狈逃窜。
我这才停下来,大口喘着气。
和胖子对望一眼,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简单洗下身子,我俩又躺了下来。
聊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聊些什么。
反正聊着聊着,我俩又莫名其妙的抱到了一起。
这次,我占据了主动权。
如此三番。
直到楼上,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春花这才忙着收拾起来,洗漱,然后煮早餐吃,并提醒我:“你多睡一会儿,我去上班了。中午的话,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回不来。”
她厂里上班的时间很早,基本一天都在里面工作,很辛苦。
我点点头。
她依旧是煮面条吃,和昨晚一样,给我也煮了一份。
吃完,她又找了个袋子,将两个煮好的鸡蛋,放进袋子里。
这就是她的午饭了。
显然。
家庭的压力,以及并不高的工资,让她的生活,有些拮据,不敢过多的开销。
我俩昨晚折腾一整晚,她也就不避讳我,当着我的面,换了衣服。
她的小腹虽然平坦,但依然有生过孩子的痕迹。
“对了。”
她指了指墙上:“钥匙在这里挂着,你出去的话,记得带上,晚上等我,我回来做饭。”
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
见她匆忙的背影,我有些愧疚。
早知道,我昨晚就不折腾那么久了。
弄得她一晚上没睡好,还要去上班。
我本来想拿点钱给她的,毕竟我的兜里,还有1万1千块钱。
可没等我开口,她就匆匆走了。
我只能躺回床上,继续休息。
睡了一会儿,天色亮起来。
我穿好裤子,正准备穿衣服,却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当即拉开门一看,愣了一下。
见门外,居然站着昨天赌场里遇到的那个美女摊主。
“啧啧。”
美女摊主看了看我,眼神里,流露出不屑的神色,有些嫌弃的说:“我还以为,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谁知道,你连这种货色都睡。”
她这句话,激怒了我。
春花确实很平庸,可就凭她什么都不过问,直接就愿意收留我,就凭这一点,我就不允许别人说她的坏话。
她话音未落。
我一伸手,已经将她拉进屋子里,纵身一扑,将她按在床上。
她眼中闪过慌乱的神色,正准备反抗。
我两指一点,点在她腰上三寸处。
她顿时浑身一软,没了气力。
我盯着她的眼睛,冷声问:“你既然说,我连她那种货色都睡,那你说,我现在睡了你,你是不是,也就和她,是一种货色了。”
“你!你敢!”
美女摊主色厉内荏的说。
我不搭话,只是伸手,按在她胸膛的纽扣处,伸手解开一颗。
当即露出里面淡粉色的亵衣来。
她这下慌了,喝道:“住手!”
“怎么?”
如果不是因为昨晚,我现在有些力不从心,那高低不会放过她。
不过现在,我对她没兴趣。
当即送开手,问她:“你让鹰伯调查我的身份,调查得怎么样了?”
见我说到“鹰伯”,美女脸色一变:“你听到了?”
她当时,用很细微的声音,交代鹰伯,却没想到,居然被我听到了。
“哼!”
我冷哼一声。
我自然知道,她什么也没查到,要不然,她也不至于亲自登门,前来找我。
美女见我放开她,伸手把胸前被我解开的扣子扣上,将额头散掉的头发,扒拉到后面。
说:“你如果不是虎哥的人,那么,咱们可以合作一下。”
虎哥?
这是我第二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合作,要有合作的态度,先说明你的身份吧。”
“你!”
见我依旧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美女摊主气得跺了跺脚:“你这人,真是拽的很呐。”
我只是静静看着她,这一套,我还是不吃。
“好!”
她咬了咬牙,说明她的身份:“我叫白菲菲,东宝斋的二当家。上次摆摊,只是为了验证我制作建盏的手法,没想到被你破了。”
东宝斋二当家?
我之前在茶楼的时候,听那些人说过,东宝斋、南玉轩、西墨阁和北典苑,是武陵城的“四大行”。
银行有四大行,代表着明面上的“钱庄”,是耳熟能详、大家都知道的规矩。
而在暗地里,又有鉴宝、赌石、盗墓、字画、典当等,形成了另外的四大行。
这四大行,乃是江湖中人,认可的地方。
在某些时候,这江湖中的四大行,可能比这个城市里,银行的四大行,还能让人信服。
没想到她,居然是东宝斋的二当家?
怪不得敢夸下海口,说让我去东宝斋,找她拿三十万呢。
如果身份属实的话,三十万对于她来说,确实没难度。
一个行当想要在江湖上立足,有四大件,即:法、财、侣、地。
所谓“法”,即本领。
千门的千术,盗门的盗术,摸金倒斗、搬山卸岭,都是这所谓的“法”。
财,就是钱。
侣,就是人,即弟子、同门、好友、伙伴。
地,就是土地,房子,固定资产。
东宝斋乃是武陵城四大行当的巨头,法财侣地肯定都占才行。
所以肯定是不缺钱的。
不过......
我看向她,好奇:“你既然有这么个响当当的身份,这武陵城,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还想着,找我帮忙?”
“因为,我的对手是虎哥。”
见我问起,白菲菲解释:“虎哥,就是北典苑的虎哥,同样也是武陵城的四大巨头。
想要对付他,我不能找本地人。”
我明白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
两方既然都是地头蛇,那本地的高手,肯定不方便出面了,毕竟不论得罪哪一方,都容易麻烦不断。
所以想要对付地头蛇,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外来的“鹰”。
鹰抓了蛇,转身飞走,了无痕迹。
“怎么帮你?”我问。
白菲菲的身份特殊。
如果搭上这条线的话,我的复仇之路,会平坦许多。
“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白菲菲站起来,留了个地址:“如果愿意的话,来东林街18号,那里有个茶店,你去那里找我。”
“你能给我什么报酬?”我问。
她看了看我,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微微一红,反问:“你想要什么报酬?”
“我要你。”
“你!”

我不知道这件袄子,到底能值多少钱。
这不重要。
只要让我出手,我就不可能输。
她话音落下。
我便往前,目光一扫,落到那个有圆圈标记的窑胚上。
并未过多演戏,直接走过去,伸手将其抓住。
拿了过来。
在我抓住这窑胚的时候,美女摊主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目光微微一挑,给身后负责开窑的壮汉,使了个眼色,提醒他,砸场子的来了。
壮汉心神领会,微微颔首。
做局,自然也会遇到破局的人。
所以他们,早有应对之策。
赌盏,除了选盏,还有一个核心的工序:开窑。
即用锉刀,打开窑胚。
这一步,主要是看开窑师傅的手艺。
手艺差点,力道没把握好,甚至能够损毁里面的盏,也很正常。
当然,如果里面的盏是真的,那肯定不划算损毁,毕竟一个高货极品,那就是几千块。
但如果是假的赝品呢?
我刚才扫过那两个开出来的盏,一个百花盏,一个彩金盏。
斑纹什么的,没的说,确实品质高。
但盏,还有个最核心的东西:胎质。
也就是用料的好坏,直接呈现出来的材质。
好的胎质,敲击的时候,会有类似金属碰撞的声音。
而刚才,老者在鉴定盏的时候,并没有听声音。
所以这窑胚里面的盏,百分百是假的。
“来,我给你开盏。”
壮汉说着,伸出手,就要从我的手里,接过窑胚。
我摇了摇头,避开他的手。
回答:“我自己来开。”
“你?”
壮汉听说我自己要开盏,忍不住笑了:“你会使锉刀么。”
“我不用锉刀。”
我看了看他,伸手握拳,以拳背对着手中的窑胚,往下一按。
“咔”的一声。
窑胚与窑胚之间的衔接处,顿时被我直接按断。
“这个莽夫!”
周围围观的人,见到我的举动,都是摇头晃脑:“这不把盏给弄碎了。”
“是啊。这小子,想钱想疯了。”
“等着看他赔钱吧。”
我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窑胚翻过来,揭开,顿时,一盏通体闪耀着繁星点点的盏,出现我手中。
果然是曜变建盏!
当然,这是假的。
我掂了掂,便知道这是假的,分量不够——我开过真的。
当即伸手,把这个曜变建盏,托到美女摊主的面前。
围观的人,却不知道是假的。
纷纷惊呼出声:“曜变!天!”
“这么牛!一个曜变盏,价值上万块啊!”
“这小子什么狗屎运,发大财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运气,说不定,别人有真本事。要不然,哪敢用手指来赌。”
“也是。”
周围的声音,七嘴八舌。
美女摊主的脸色,已经铁青。
她知道我手中的建盏是假的。
她也知道,我知道这东西是假的。
但我俩都不能说破。
说破了,她这个局,也就组不下去了,后面她在这个赌场里的名声,也就臭了。
哪有庄家出千的道理。
她只能咬牙认栽。
既然做局,就要有被破局的觉悟。
这是行规。
“我只要一千块。”
我没有把事情做绝,而是开口,说出我的要求。
一千块,应该是他们这个局,一天的收入。
我要的不多。
“好,我给!”
美女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我不为所动。
她伸手进皮包里,数了10张百元大钞,交到我的手上。
我接过来,点点头:“多谢。”
便放下手中的盏,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候。
她却叫住了我。
“等等!”
我扭头望去。
见她咬了咬牙,表情有些不服气,问我:“你敢不敢,再赌一局?”
还赌?
我笑了。
既然入了江湖,那肯定就要遵守江湖的规矩。
愿赌服输,赢家不能走。
只要输家想赌,赢家那就必须奉陪到底。
“赌什么?”
“还是赌盏。”
美女拾起我放下的那个曜变盏。
伸手从旁边,拿过三个碗,将手中的曜变盏,倒扣在碗里。
随后手腕翻动,三个碗的顺序,迅速被打乱。
她这才看向我:“咱们就赌,看能不能找着,放盏的这个碗。”
三选一。
我微微一笑。
三仙归洞。
没错,眼前她的这个赌局,正是三仙归洞的变种。
三仙归洞,是把一个球,放在三个碗里,来回移动,通过精妙的手法,可以做到想让球在哪个碗里,就能在哪个碗里。
而她把盏放进了碗里,其难度,已经超过传统三仙归洞——毕竟盏和球不同。
球是圆的,更好操作,盏却是瓷器。
在晃动间,如果手法不到位,便会让盏和碗,发出撞击的声音,不用猜也能知道,盏放在哪个碗下面。
可刚刚,她在转动的时候,却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声音发出。
这表示,她三仙归洞的手法,已经炉火纯青。
我问:“咱俩,谁坐庄。”
“既然我的地盘,那自然我坐庄。”
美女送开手,打开手里的皮包,里面是一扎扎崭新的百元大钞。
“这里一共有一万块。和刚才一样,你赢了,钱归你,你输了,一千块还我,另外,我还单独要你一根手指。”
她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跟打了鸡血一样,迅速起哄。
“赌,赌!”
“这是要见血了!”
“看来这小子,惹恼摊主了!”
“那必须,这个曜变盏,只怕是摊主的命,你要别人的命,别人能不跟你急么?”
“看热闹,看热闹。”
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而这个赌场里,显然常有以手指作为赌注的事情发生。
这种局,被称为“身残局”,是仅次于“生死局”的赌局。
顾名思义,生死局赌命,而身残局,则赌身体。
眼睛、舌头、手指、鼻子、耳朵,都可以是赌注。
一般来说,血海深仇,赌生死局,而砸人饭碗,则赌身残局。
我皱起眉头:身残局都赌上了,看来,这事情是没法善了。
果然,四妹说的没错,行走江湖,越美的女人,心就越狠。
这个摊主看起来娇滴滴的,却一言不合,就要砍人手指。
我原本以为,她应该是把钱拿回去。
却没想到,她根本就不要钱,居然要我的手指。
不过。
既然赢了,那什么赌注,都得接下来。
“好!”
我答应了她,随即过去。
看着美女手底下的三个碗,仔细端详一下,随即伸出手,按在右边一个碗上。

见我来了。
大海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摸出一根烟,递给我。
我本来是不抽烟的。
四妹说过,烟会麻痹人的神经,时间久了,影响判断——毕竟不论是鉴宝还是出千,对于眼力、手法,都需要控制到极致。
但此时,我还是接过这根烟,陪了大海一根。
点燃烟,大海解释:“兄弟,还记得我之前给你看过的那个梅瓶么?”
我点点头。
“那是个‘荒货’,昨天‘搂货’的时候,被人掉包了。”
被人掉包了?
荒货,指的是走街串巷,下到农村,收购来的古董。
荒货本质就是古董市场的主流,鱼目混珠,真假参半。
那些去收购的商人,又被称为:捞荒。
比如大海这种,能够搞到一个真的梅瓶,一下子几十万到手,在这个时代来说,普通人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
而捞荒的商人,一般都认识几个大的古玩商。
古玩商将他们的货拿走代为销售,即为“搂货”。
无论古玩价值高低,凡是同行认识的人拿走,一般不用写收条,甚至连字据都不用立,毕竟这个行当里,招牌就是规矩。
一旦坏了规矩,传出去,那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听大海的意思,他被他上家的古玩商,把他手里的真品,给掉包了?
一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几十万对于普通人来说虽然多,可对于古玩商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哪个古玩商的手里,没几件正品。
一旦出现坏了规矩的事情,他手里的正品,想再出手,可就难了。
可以说是一锤子买卖。
“详细说说,回头咱们找场子去,废了他的招牌。”
我说。
古玩行当就是这样,你若是坏了规矩,我这边找人来,到时候,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招牌直接就废掉。
正所谓行有行规。
......
大海收拾出两张凳子来,把整个事情的脉络,和我说了一遍。
原来,大海还有个二叔,就是常年走街串巷,下到农村,专门搞捞荒的。
那个梅瓶,便是他二叔捞荒搞到的好东西。
拿到货之后,大海找人鉴定过,确定为真,加上最近压了点货,就准备把这东西出手给上家的搂货商。
结果昨天拿过去,出事了。
本来说好昨晚鉴定,今早一早,送钱过来。
结果早上的时候,搂货商过来,直接就砸了大海的店,说大海给了个“低仿”给他。
所谓“低仿”,指的是粗劣不堪的仿品,也叫“判眼”,如果拿这种货去给搂货商,那难免搂货商不会生气。
“东西呢?”我问。
既然是说他给的是“低仿”,那货肯定是要送过来的,要不然,就是空口无凭。
如果不给货,我和大海,现在就可以去砸了搂货商的店,甚至直接打死他,说他一个黑吃黑,坏了道上的规矩。
“那里。”
大海指了指一旁裂开的红木桌。
桌子上,放着个木盒子。
我过去,打开一看,盒子里,垫着海绵,放着一个梅瓶。
仔细一看,纹理、釉质、胎色,全都对不上,确实是个低仿的。
而且防得极其低劣,一眼假。
半点不开门。
果然是被掉包了。
“你亲自送去的?”我问:“中间有经过其他人的手么?”
如果中间经过第三个人的手,那这事情,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
毕竟“货不过三”,是行里的规矩。
必须卖家和买家,亲手交易,过了第三家,这买卖,谁都可以说中间出了问题。
“那肯定亲自送去,这点规矩我懂。”
大海解释:“我是亲手把盒子,交到楼货商手里的,还看着他亲手打开看了看,确认没问题,说详细鉴定之后,今天给我钱送钱来。”
这就奇怪了。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大海和搂货商,有一个人在说谎。
大海,我信得过。
大海兄弟,他没毛病。
他没毛病,那有有问题的,只能是搂货商。
“这个搂货商,你们之前交易过么?”
“交易过几次,不过都是小买卖,北典苑的外堂掌柜,身份没的说,硬的很。”
北典苑的外堂掌柜?
一般来说,这些大型典当行,分外堂掌柜,内堂掌柜。
内堂掌柜主要主掌店里的事情,比如有人来店里典当这些,主管明面上的生意。
外堂掌柜,则主要管暗地里收货的事情,毕竟货这种东西,不光是有明面上的,还有暗地里的。
如:鬼货、水货、贱货、生货,这些东西,一般都不敢轻易走内堂,而是走外堂。
鬼货,即从古墓里弄出来的东西。
水货,主要是指走私来的货。
贱货,是指偷出来的货。
生货,则指的是新鲜出土的玩意儿。
这几样货,如果明着收的话,大概率吃牢饭,可这东西,却又占据了市场上的一大半古玩来源,不得不收。
所以一般大的古玩行当,必然会有内堂和外堂。
外堂表面上,和内堂无关,但江湖中,道上的,都知道这是某某的外堂。
也都不怕他们卷了自己的货跑。
既然是北典苑,那可是武陵城四大巨头之一,响当当的旗号。
北典苑的外堂掌柜,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因为区区三十万,栽赃嫁祸,陷害大海!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除非......
我心中一动:难不成,这是一个剐刀局?
所谓的剐刀局,取自于一句话: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这说的是走投无路的人,光脚不怕穿鞋的。
而剐刀局,则是“穿鞋”的,主动脱了鞋,主动去挨剐。
这种一般来说,是死局。
就好比某个身价千万的大佬,和你在一起,你的身价,只有10万,你俩一起看一块价值10万的表。
然后这块表丢了,大佬说,是你拿的。
你根本没办法辩解。
因为大佬完全没必要因为区区10万,坏掉自己的名声。
这个锅,只能你来背。
可事实上,表,就是大佬拿的,他要栽赃陷害你。
这种大佬亲自下场,以自己做局的手段,即:剐刀局。
这种局最可怕的一点就在于,你明知道自己被陷害了,却根本无从反驳!
只能自己认!
当然,这种局很少,大佬都是爱惜羽毛的,绝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入局。
如果事情败露,那大佬难逃身败名裂的下场。
所以一旦布局,大概率是下死手!
想到这里,我问大海:“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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