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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侧室躺平后,王爷每天替我宅斗叶清暻王最新章节

七桉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涟漪阁。叶清将喝完的药碗递给丫鬟,拿着帕子轻拭嘴角,“这是最后一碗药了吧?”圆脸丫鬟春澜点点头,不经意扫过叶清面容的眼中带着惊艳,恭敬点头道,“回主子话,这正是最后一碗了。”说完,见主子面露困倦,春澜敛了声,收拾着药碗无声退出了屋子,还不忘轻轻关上门。听着声儿,叶清望向床顶。看着逐渐熟悉的环境,她焦灼的心也逐渐落了地。三日前,叶清刚将卷了她钱逃跑的经纪人送进监狱。对方带了她六年,除了教会她黑色规则外毫无用处,可叶清会算计,也会曲意逢迎,就这么一步步护着自己高升,先后荣获最佳女主角与影后荣誉,在娱乐圈稳固了根基,然后将企图将她卖人的经纪人先一步踩在底下。许是她太过高兴,当晚开车回家时不慎遭遇了车祸。再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魂穿来到了一个...

主角:叶清暻王   更新:2025-01-15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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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清暻王的其他类型小说《摆烂侧室躺平后,王爷每天替我宅斗叶清暻王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七桉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涟漪阁。叶清将喝完的药碗递给丫鬟,拿着帕子轻拭嘴角,“这是最后一碗药了吧?”圆脸丫鬟春澜点点头,不经意扫过叶清面容的眼中带着惊艳,恭敬点头道,“回主子话,这正是最后一碗了。”说完,见主子面露困倦,春澜敛了声,收拾着药碗无声退出了屋子,还不忘轻轻关上门。听着声儿,叶清望向床顶。看着逐渐熟悉的环境,她焦灼的心也逐渐落了地。三日前,叶清刚将卷了她钱逃跑的经纪人送进监狱。对方带了她六年,除了教会她黑色规则外毫无用处,可叶清会算计,也会曲意逢迎,就这么一步步护着自己高升,先后荣获最佳女主角与影后荣誉,在娱乐圈稳固了根基,然后将企图将她卖人的经纪人先一步踩在底下。许是她太过高兴,当晚开车回家时不慎遭遇了车祸。再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魂穿来到了一个...

《摆烂侧室躺平后,王爷每天替我宅斗叶清暻王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涟漪阁。

叶清将喝完的药碗递给丫鬟,拿着帕子轻拭嘴角,“这是最后一碗药了吧?”

圆脸丫鬟春澜点点头,不经意扫过叶清面容的眼中带着惊艳,恭敬点头道,“回主子话,这正是最后一碗了。”

说完,见主子面露困倦,春澜敛了声,收拾着药碗无声退出了屋子,还不忘轻轻关上门。

听着声儿,叶清望向床顶。

看着逐渐熟悉的环境,她焦灼的心也逐渐落了地。

三日前,叶清刚将卷了她钱逃跑的经纪人送进监狱。

对方带了她六年,除了教会她黑色规则外毫无用处,可叶清会算计,也会曲意逢迎,就这么一步步护着自己高升,先后荣获最佳女主角与影后荣誉,在娱乐圈稳固了根基,然后将企图将她卖人的经纪人先一步踩在底下。

许是她太过高兴,当晚开车回家时不慎遭遇了车祸。

再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魂穿来到了一个陌生架空的古代——大越朝。

而原身也叫叶清,是一位八品小官之女,选秀时因着容貌俏丽,与另一位身姿丰腴多情的宫女陆氏,一同被瑜妃赐给了她儿子暻王做侍妾。

原身虽生得艳丽妖冶,却是个乖巧胆小的性子,入府后一直待在住处,安静等候主子爷的宣召。

暻王因公务繁忙,半月不曾入后院,谁知三日前入了后院,反倒是陆氏拔得头筹,率先被暻王宠幸。

陆氏是个得宠就飘的角色,侍寝过后便来嘲讽原身虽有美貌却毫无用处,只配窝在偏远的院子里一辈子见不得人。

这话说得刻薄,原身又着实嘴笨,当即就被气得上不来气,当晚又无意贪凉发了高热。

没捱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叶清也就来了这里,占了这副躯体。

当时她被高烧折磨得脑子混沌不清,凭着求生意志强行逼自己喝下了苦得人舌根发麻的药,这才救回第二条命。

事后她有意照镜子,发现原身的容貌与她有七分相似,这或许是天意。

叶清知道,自己已经好运再次活下来,现代她是回不去了。

她此后就不再是演员叶清,而是暻王府一普通寻常的侍妾叶清了。

因此这三天,她也不着痕迹朝两个派来伺候自己的丫鬟春迎与春满口中了解过暻王府与顶头上司暻王以及一些基本情况。

暻王乃是大越朝的四皇子,今年二十五岁,早已娶了太傅之女苏氏为王妃,两人相敬如宾,感情还算和谐,育有一子名泓晖。

此外还娶了两名侧妃陈氏与云氏。

陈侧妃乃是骠骑将军之妹,与暻王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因着容貌明媚,性格活泼,很得暻王宠爱,育有一子泓宇一女嘉时。

云侧妃则是三品京官之女,性子文静,入府后两年突染重病,至今仍在养病,很少外出,膝下无子嗣。

余下便是两位庶妃林氏与高氏,和一众侍妾通房,人数倒也不少。

子嗣却不丰。

成年的九个皇子中,只暻王府中子嗣最少,暻王又是个恪守规矩,不重女色的人,为了叫他多进后院,瑜妃这才选了原身,盼着她的好容貌能叫暻王多赏两眼。

只是瑜妃没料到,原身非但没将儿子引来,自己却搭了命去。

原身死得无声无息,推动者陆氏却因侍了寝,尚有几分宠爱,只被罚了半月禁闭。

多么不公平。

所以啊,入了后院,不争就是死。

巧了,叶清就爱争。

翌日,叶清感觉好些了,就下了床,穿戴整齐后坐在桌前开始抄写佛经起来。

直到午时,叶清才停了笔,握着酸疼的手腕休息。

进来伺候的春迎捧来一杯热茶,“主子歇会儿。”

叶清瞧她一眼,又扫了眼门外候着实则躲懒的春满,唇角微扯。

如今府中就她一个人没有侍寝,偏偏还大病了一场,听起来就不吉利。

这不,有人已经浮躁起来了,打算另攀高枝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叶清爱计较,走了再想回来,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她抿了口茶,将佛经交到春迎手里,自然娇柔如吴侬软语般叫人怜惜的嗓音带着叮嘱,“我重病时多亏了王妃送来的药材,听闻王妃娘娘爱抄佛经,你替我送去,就说感念王妃大恩。”

春迎闻言点点头,眼里带着坚定,“奴婢明白,定叫主子心意不白费。”

过不了多久,春迎就回来了,只是脸上带着些愧疚,说是王妃身边的丫鬟姐姐没叫她进去,只交了佛经就让回来了。

叶清心里门清,见肯定是不会见的。

但她还是每日都抄录过去,抄完了就不管了。

正院。

苏氏扫了一眼佛经,身边伺候的王嬷嬷见状挥手叫丫鬟拿下去,然后仔细替苏氏捏肩,温声道。

“这位叶侍妾倒是有感恩之心。”

苏氏闻言,眼底划过轻视,“听下人来报,叶氏这几日除了抄录佛经,就没再出来过了?”

王氏点点头,“说是被陆侍妾吓得高热了才退,哪里还敢出门一步呢?”

“胆小浅薄,不堪重用,偏偏又是那副容貌,叫王爷不喜,连个宫女都比她体面。”

苏氏身为名门贵女,自是瞧不起死板的叶清,被欺负了反倒被吓病,好了之后不去找仇人掰扯,反倒只会抄录佛经寻求她庇护。

若是胆大些往前院送个汤,难保重规矩的王爷不会心软。

可惜了,蠢材。

“叶氏那边不必管了,倒是陈氏那边,泓宇又被抱着去前院找王爷了?”

说到这里时,女人语调带着几丝咬牙切齿。

王爷极重规矩,她入府时一年不曾怀孕,王爷便赏了后院一年避子汤。

直到她怀孕且生下嫡子泓晖,王爷才撤了妾室们的汤药。

谁知那陈氏是个好运的,撤了避子汤的第三个月就怀了男胎,比泓晖才小上一岁。

而后又一年生下了长女嘉时,得王爷不少宠爱。

可怜她的泓晖身子不好,那贱人的孩子却康健,安知是不是克她的泓晖呢。

苏氏表情阴冷。

王嬷嬷不敢接这话。

苏氏也不需要她接,她摸了摸华贵的耳环,看着窗外天色,表情柔和下来,“叫厨房的人机灵点,备些王爷爱吃的菜。”

今儿是初一,暻王雷打不动会歇在正院。


林氏走后,暻王站在花园里,身后的福海小心翼翼上前试探道,“如今也是时候用晚膳了,奴才瞧着叶侍妾的涟漪阁不远,不若王爷屈尊去瞧瞧?”

暻王冷冷扫他一眼。

福海当即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直流。

过了良久,头顶才传来男人的声音,“去涟漪阁。”

“是。”

福海忙扶着自己的帽子利落起身,亦步亦趋跟在主子身后。

心里直冒苦水。

王爷这些年威压越发重了,他个自幼伺候在身边的大奴才都有招架不住的时候儿。

嗨,只盼着那叶侍妾能中用些,将王爷的怒火消下去,否则......日后在院中可就查无此人咯。

但转念一想,王爷还真去了涟漪阁。

那岂不是说明,王爷对叶侍妾还是很有好感的。

啧。

福海眼中划过得意,他就知道叶侍妾是有福气的。

很快,涟漪阁近在眼前。

守门的进喜正要跪下行礼,暻王忽然开口,“噤声。”

进喜摸不着头脑,只是跪在地上无声行了个礼,看着主子大步往屋内走。

王爷面色瞧着......冷若冰霜啊。

屋内,春迎正动作生疏地给叶清磨磨,看着自家主子一笔一划认真练着字,她不禁夸道,“主子的字写得越发好了。”

叶清手下动作不停,声音娇俏,“你昨日这样说,前日也这样说,是日日吃了蜜不成?”

春迎早已习惯了内敛的主子和自己开玩笑,因此也不害怕,接着回。

“奴婢哪里是嘴甜,分明是说中了主子心事,自从主子得了王爷赏的字帖,连绣活都顾不上了,日日练字,奴婢瞧着,主子很是乐在其中呢。”

叶清又练完一张,闻言作气恼状,“好啊你,又笑话我。”

“奴婢才不敢呢。”

屋内说笑声生动娇俏,屋外高大的男人默默听着,身上冷意散了一些。

身后的福海也偷偷听着,唯恐里头主子犯浑说些傻话。

好在听了一会儿,内容都很是朴实,叫人心情愉悦。

但福海很快就愣住了,因为他放心早了。

里头的主子竟然在说王爷赐的字帖不合心意?!

这这这......看着前头主子重新泛冷的气息,福海默默给叶清点了蜡。

暻王面上不显,心中也很是气恼。

正欲转身离开,谁知里头再次叶清再次说起话来。

只是比起方才的怡然,语气中俨然藏着些少女羞怯在其中。

“这些字帖虽好,却不得我心意。”

“若能得王爷教我墨宝,那才算此生无悔呢,只是可惜,我是没有资格练习王爷的字迹的。”

“不过......能有幸得王爷赏赐这些书,学习王爷曾学过的字迹,翻阅王爷曾读过的书籍,我便也觉得足够了。”

话语中的满足与爱慕,令人无不动容。

暻王听着,周身冷意散去,眸底不禁划过一丝柔色。

叶氏,很好。

屋内,叶清尽忠职守扮演着爱慕胆小的人设,这些时日来无一不是如此。

春迎的夸赞是每天都有的,而她的话也会适时变动。

若是暻王来,他听见的就是一片赤忱爱慕之心的告白,若不来,就当叶清自己在排练。

而且无论男人何时来,听见的话都是新鲜的话,是叶清每天洗脑自己超级爱暻王而想出来的“真心话”。

为的就是一个万无一失。

“春迎,我有些饿了,你去叫人传膳吧。”

“是。”

春迎刚走出房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暻王,她瞪大眼睛,两腿一软就是跪,“奴婢参见王爷,王爷金安。”

屋内,听见动静的叶清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调整好自己,步伐略有些匆匆地来到门外。

见到男人,她眼睛先是一亮,似乎有些高兴,随即便垂下眼睛,利落跪了下来,“婢妾参见王爷。”

暻王眸色不明看着叶清的后脑勺。

起先女人语调间的爱慕的确叫暻王有些讶异。

但转念一想,若叶氏也在做戏呢?

这样一想,男人心底的柔软就消失一些。

“起来吧,可是在练字?”

叶清起身跟在后面,闻言点点头,“回王爷的话,妾身正在练字,只是字迹还是入不得眼,叫王爷笑话了。”

暻王占据叶清坐的地方,拿起她新练习的字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丝赞赏,“短短时间内能有如此进步,不错。”

“多谢王爷夸奖。”

乖乖道谢后,女人不说话了。

暻王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女人的居功。

抬眼望去,叶清也一脸迷茫地望过来,似乎猜不到他的用意。

男人抿唇。

府中女人都会居功,做的汤会说是亲手煲的,点心会说是特意做的。

她们都会刻意在他面前点出自己的贤淑与对他的心意。

暻王很受用,却也觉得乏味。

只有眼前这么个娇憨的,只会干巴巴回句奉承,连说句特意为了他练习的场面话也没有。

当真是......笨。

不知为何,男人心情反而好了一些。

叶氏娇憨,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了。

这张聪明精明到艳丽的脸,跟着她还真是委屈了。

暻王唇角微勾,朝着女人挥挥手,“来,本王教你写一段。”

对方张口无声啊了一下,连忙踱着小步绕到书桌后,巴巴望着暻王,“王爷,婢妾站在哪?”

暻王让出自己的位置,叫女人进去后,他左手撑着桌面,身子与叶清背部靠近,俯身,声音低沉性感,“握笔。”

两只手便握在了一起,暻王能明显感受到少女呼吸一促,他蹙眉,“静心。”

“婢妾失礼!”

“无妨。”

带着手下触感不错的手写了好几个字,暻王放开手,“你试着将方才教的几个字写出来。”

怀中少女愣了愣,随即点点头,挽住袖子持笔写了几个大字,一笔一划的模仿着旁边笔锋凌厉飘逸的大字来。

暻王看着字,眉眼柔和下来。

叶氏虽然娇憨,却是个聪慧的。

这样想着,他目光不由更专注,看着看着,就发现少女的手缓缓停了下来,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男人蹙了蹙眉,正要询问,目光忽然顿在叶清的耳垂上。

那耳垂饱满圆润,玉白可爱,只是此时正在一寸寸变红,那粉色直蔓延到脖颈处。


暻王的人也并不是毫无头绪。

仅仅三日内,后院中就接连消失了好几个伺候的粗使丫鬟。

据说那几个丫鬟就是前一阵诱使高庶人买药的下人。

而高氏曾派人买过药的铺子也被暻王控制住,药铺的掌柜直说自己曾见过高氏派人来采买药材的下人。

只是那些药材的确就是十分正常的保胎草药,并无其他效用。

至于能让人心态郁结,脾性暴躁,这些情况在药房存在时就没有发生过。

事情本来在此中止,令人毫无头绪。

可就在这迷茫之际,王府里的府医来报,说是他们发现了高氏所服用的保胎药中的某一位草药,与真正保胎的草药模样十分相似。

效果却截然不同。

二者极容易被混淆使用,量少并不妨碍,如果大量服用,隐藏的有害之处就会日渐出现在身体中。

也就是说,高氏的确听信了下人的话,命人去采买了药,不过那草药从药店买回来时还是正常的,唯一能够动手的地方,还是在王府里。

暻王将目光投向窗外,目光所视之处正是皇宫的方向。

他沉了眼眸。

——————————————————————自高氏事情之后,后院平静了下来。

叶清时常听进喜说陈侧妃经常去冷苑看望高庶人,有时王妃也会去一二。

冷苑——陈侧妃狠狠甩了高氏一个巴掌,看着对方怒目圆瞪又不敢作为的模样,心底的怒意才勉强消散一些。

“贱人,若非你那晚叫去了所有府医,我的泓宇又怎么会接连咳嗽不止,到如今还在喝药!”

陈侧妃冷笑望着高氏,“你可知道 你父亲几次三番求到王爷面前,求王爷宽恕你,可你犯的可不是什么小错,王爷自然不会饶了你。”

“真是可怜,王爷不想见你,因为一想到你,他就会想到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而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陈氏嗤笑一声,“多么狠心的母亲啊。”

风凉话说得越多,高氏就气得更是浑身发抖。

她顺着陈侧妃的话不由自主抱着肚子,喃喃自语,“可我明明是为了孩子好......”陈侧妃看着高氏逐渐怀疑自我的模样,慢条斯理的接过绿荷递来的帕子,优雅的擦拭着指尖,抬起下巴。

“高氏,你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地方了,你要为我儿子的病痛赎罪。”

走出冷苑,她晦气地皱皱眉头,“这地方太荒凉了,快走快走,真是晦气。”

“对了,正院那边如何了?

听说世子不太好啊。”

陈氏慵懒抹着香膏问道。

绿荷轻柔地为主子梳发,闻言眉眼舒展,“回主子的话,正院那边最近把得很严,不过奴婢得知世子院里的药一直没停。”

“可怜见的,若不是高氏犯浑,世子指不定遭不上这一劫。”

陈氏摸了摸耳环,看着镜中娇艳却比不上刚入府时美貌的自己,她惆怅地捧着脸,思绪拉远。

“我与王爷自幼便相识,情谊非常人可比,若非我的家世,说不定我也能是王爷的正妻,而非妾室。”

王妃的父亲乃是三朝元老,曾教导过两任帝王,深受皇上信重。

而她的哥哥是近些年争军功才得来的骠骑将军之位,根基不深,为了不给兄长以及府门增添麻烦,她入府后收敛了在府邸时的张扬。

初入府时,她与苏氏是和谐相处过一段时间的。

不过也仅仅只有一个月。

第二个月,她们就争起了王爷入后院的机会。

苏氏虚伪,与她相争还要摆出让着她的模样,平白叫她恶心。

每每看见装模作样的苏氏炫耀身份,她就恨不得撕碎对方的脸。

妻与妾之间从来就没有好好相处的时候。

“叫人去盯紧正院,另外再派人去前院,说泓宇刚好,思念父王,请王爷来瞧瞧。”

用孩子邀宠都是后院惯常使用的戏码,苏氏清高,看不上这一招,可她却是不嫌弃的。

“是。”

不过半个时辰,绿荷就一脸喜色回了落芳院。

暻王说晚上会来落芳院用膳。

陈侧妃露出一抹娇笑,“别傻乐了,叫小厨房去备好王爷爱吃的菜,对了,到时将泓宇和嘉时也抱过来,他们许久未见父王,定是都非常想念的。”

到了晚上,院外传来动静,陈侧妃又检查一遍自己的妆容,起身去门外迎驾。

“今日倒是知礼。”

暻王朝陈侧妃伸出手,两人双手交叠,陈侧妃一脸甜蜜的被拉起来,跟着暻王的脚步进了屋里。

仆从伸手关上门。

“妾身知书达理,可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性子,别人不清楚,王爷还不清楚吗?”

她坐在暻王手侧,闻言娇嗔了男人一眼。

暻王看她一眼,“本王说一句,你便要十句来抵。”

话语虽平淡,却不见怒意。

在陈侧妃这里,暻王总会自在一些,只是他不喜与妾室谈情说笑,因此相处时总会沉默。

以往他沉默,王妃便以为他心情不好,伺候时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惹他不快。

其他女人也会谨言慎行,唯有陈氏这里,陈氏话多,两人又有自幼相识的情分,因此说起话来总会自在一些。

他也很适用。

“摆膳吧。”

“是。”

下人鱼贯而入,将佳肴摆满后又自发退去,正在这时,两个奶嬷嬷请示过后将两位小主子抱进了主屋。

有了小孩调节,暻王与陈侧妃之间的氛围就更温馨了。

福海替主子布着菜,看着四人之间其乐融融,心也为主子开怀。

自家主子在前朝压力重,入了后院可不就是盼着有人能叫他舒心嘛。

想到这里,福海又不自觉想到了涟漪阁那位,也是奇了怪了。

他暗自警醒过来,将思绪摆正,尽忠职守给暻王布菜。

还没吃多久,陈侧妃就放下筷子,拿帕子擦擦嘴角,已然打算不再进食的模样。

暻王看她一眼,对方察觉到,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妾身食量小,每回用膳吃一点便够了。”

而且晚间吃太多容易长胖,陈侧妃一直都在少食来维持窈窕的身材。

暻王暗自蹙眉。

对方恐怕只吃了几口菜,明明姿态也优雅,可就是叫暻王没了吃饭的兴致。

这时,他莫名想起了叶氏。

他倒很喜欢和叶氏一同用膳。


回到涟漪阁,叶清坐在桌前休息了一会儿,春迎端上茶。

“主子,春满那边奴婢有事汇报。”

春迎面色严肃。

“如主子所料,春满这几日的确收敛了不少,只是被我瞧见她还是出门与人交谈,对方似乎是陈侧妃身边的小丫鬟。”

叶清颔首。

春迎春满是一同被拨来伺候的,只是春迎沉稳能干,而春满起初还勤快些,后面就开始偷懒。

到原身生病,她竟然都不来屋里伺候了。

“另外奴婢观察到,院里两个小太监进喜和进庆平日里干活还算勤快,进喜更机灵些,而进庆更老实。”

叶清颔首,“辛苦你了春迎。”

春迎摇头,圆脸带着笑意,“主子能叫奴婢去查探,这是信任奴婢呢,奴婢高兴还来不及,一点也不辛苦。”

身为下人,能得到主子温声细语的不多,那些个贵人主子身边体面的丫鬟都是家生子,从小一起同主子长大的才有这样的运气。

而她只是中途派来伺候叶清的,做了自己本分的事情却被主子看中,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就算叶清不受宠,那她也愿意跟着叶清。

“春满那边,我会把她弄走的,这段时间辛苦你多看着她。”

春迎点头,“奴婢知道。”

到了半下午,叶清又开始抄起了佛经。

之前一直抄,现在自然也得为了人设维持下去。

而且她也挺喜欢抄的,心理上真的会轻松一些。

古代的生活其实很单调,叶清每天活动的范围只有涟漪阁内,偶尔再去个花园,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玩乐的地方。

叶清有耐心,抄完佛经后不觉无聊,又去翻阅这个房间里本就摆放的书,文字晦涩,她就多读几遍。

还没读完一章,春迎忽然笑着进来,语气中满是喜意,“主子,王爷那边派人来了,说是今晚要来涟漪阁歇息。”

新人入府都有两日体面,端看暻王愿不愿意罢了。

叶清点头表示知道,又继续看书。

来了也好,和那么一个大帅哥,她也不亏。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吃食上简陋了点。

但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需要减肥吃草维持身材的大明星,所以吃饭上她不挑,很好养活。

很快,时间来到晚上。

叶清的膳食刚上,还没来得及动筷子,门外就响起请安的声音。

叶清连忙过去行礼,暻王照例喊起,看着桌上的菜色,挑眉,“还没用膳?”

叶清走过去服侍,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水眸泛着粼粼波光,白皙脸颊上红晕弥漫到了脖颈,白粉交接,叫男人眸光微暗。

“婢妾中午吃多了,今日看书又看晚了,才迟叫膳了的。”

她也没想到暻王这么早来。

天色才微微暗呢。

“那你用吧,不必顾着本王。”

叶清点头,拘谨的坐在桌上,她扭头望了一眼暻王,对方似乎也在看她,“怎么?”

“婢妾食量有些大......”她捏着筷子有些无措。

暻王只一转转脑筋就明白了对方的扭捏——似乎是怕他觉得对方贪吃,吃相不好了。

对叶清印象还不错的暻王来了些兴趣,“你吃吧,本王看会儿书。”

说着他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果真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说是看书,他看着书上被毛笔圈了一个又一个字的页面,再一翻,又是一大堆字,还挺好学。

再看桌上,抄好的佛经整齐摆放着,字迹娟秀,只是笔锋的确有些稚嫩。

暻王看了一眼,余光又不自觉回到了叶清身上。

对方起初似乎有些拘谨,等吃完一口菜之后就放开了,吃饭时腮帮子就没停过,一眼也没有往这边张望。

半点没有勾引他的意思。

叶清吃完了一碗,有些意犹未尽,正欲再呈一碗饭,男人开口了。

“夜间只可食七分饱,过犹不及。”

叶清看他一眼,默默放下碗筷,“是。”

等人收拾好碗筷,叶清正想坐下,男人又开口了,“饭后走动一会儿,否则会积食。”

叶清有些诧异。

不是吧,这种时候还规矩?

许是感受到了叶清的诧异,暻王修长指尖抵唇不语。

他今晚的确有些多话。

也许是因为叶氏单纯的吃相。

也许是因为叶氏昨晚伺候得还不错。

暻王对她的容忍度有些高。

“爱看书?”

叶清哼哧点头,“婢妾爱看书,只是这书晦涩难懂,婢妾看不懂。”

“爱读书是好事,改天本王送些书过来供你读。”

叶清眼睛一亮,“多谢王爷。”

暻王看着那双本就灵动纯净的眸子发光璀璨,心中一动,谁知下一瞬那眼睛的主人就习惯性怯懦地垂下眼睛,将自己出格的喜悦隐起来了。

他敛眉,“去洗漱吧。”

两人洗漱完,一前一后到了床上。

今日男人少了些温情,颇有些公事公办的模样。

叶清借着时机搂上男人脖颈,就见男人停了下来。

暻王看着身下的女人,对方咬着唇,饱满唇色被咬到泛白,眼眶泛红,眼中积累了剔透的泪珠,只是略略垂在睫翼上,不敢叫它掉下来。

他伸出手指抵住叶清唇瓣,对方下意识启唇,将手放下来,面上有些惶然,“王爷?”

暻王眸光暗下,声音沙哑,“挽着。”

叶氏娇憨胆怯,他还算喜欢。

虽不喜旁人触碰,但叶氏规矩,让她几分倒也无妨。

这一夜,颠鸾倒凤。

......
“胆大包天的贱婢,胆敢背主求荣。”

别看福海看上去笑眯眯的,身宽体胖如弥勒佛一般和蔼,实则人家跟在暻王身边多年还没有被撤下去,身上本领多着呢。

不笑起来眉眼阴冷,看着就让人害怕。

他眉眼狠厉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春满,余光忽然瞧见了站在偏房门边的叶清,他扭过脸,脸上冷色瞬间转为和煦笑意。

“叶主子在泡茶?”

叶清惊讶于眼前人变脸的能力,心里竟生出几分同类人的欣赏。

毕竟她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安然无恙到出名,变脸技术那是说来就来,娴熟无比。

她看了看春满,脸上划过一丝不解,还是笑着点点头,“是啊,晚间给王爷泡些花茶,比白日效果会更好些。”

“原是如此,那叶主子进去吧,王爷等着您呢。”

叶清点点头,脚步忽然顿住,“福公公,春满她......”福海不改笑脸,“这奴婢规矩不好,王爷吩咐奴才好好管教管教,否则惹得主子不喜,这可是大罪。”

“既是如此,就有劳公公管教了。”

叶清刚要启步,就见底下的春满忽然激烈的叫起来,“主子,您怎么可以不管奴婢啊主子!

分明是您让奴婢伺候王爷的,奴婢可都是听您的吩咐啊!”

“若不然,奴婢一个三等小丫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妄想啊!”

福海眉眼一厉,“主子也是你可以攀扯的?

不知死活,来人,给杂家拉出去,好好管教。”

春满一听脸上更是惊恐,跪爬着就要过来抓住叶清的裤脚。

叶清只感觉眼前一晃,整个人没反应过来的被拉到了一旁,她抬眼望去,正是暻王。

他发尾还在滴水,此时表情冷沉,看着春满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福海,你办事真是越发拖沓了。”

福海一听就知道自己被迁怒了,他也愁啊,又愁又恼,索性自己动手,粗鲁提着春满的袖子就要走。

春满死活不肯走,她也知道自己被赶出去会是什么下场,心中一急,没被捂住的嘴巴再次嚷嚷出一大堆话来。

“王爷,您信奴婢啊,叶氏她不爱您,她一直在戏弄您,奴婢还知道她给情郎做了鞋垫,这鞋垫如今就在奴婢房中,这个就是证据啊王爷!”

听到这里,叶清算是明白了,感情对方以为她的鞋垫是做给“情郎”的?

啊。

大概是她和春迎学着做鞋垫时调笑了春迎几句。

说她绣活这样好,厨艺又好,将来不知会便宜哪家的好小子。

春迎也不害羞,跟着打趣她,两人说了几嘴情郎,大概就是这时候被春满听见的?

这可真是......叶清掩住内心的无语,她是有几个胆子敢糊弄王爷?

再者说了,她已经是王府里的人,怎么可能跟“情郎”有牵连?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春满脑子里是浆糊吗?

叶氏看向暻王,“王爷,春满胡言乱语。”

这时候示弱不是良方,她得坚定一点,否则没事都要变成有事了。

“不过,婢妾的确想瞧瞧春满口中给别人做的鞋垫,婢妾前些日子的确做过一回,但因着针线粗鄙,没敢在王爷面前献丑,焉知是不是春满将鞋垫拿去了,好陷害婢妾。”

她目光清亮澄澈,不含一丝心虚作假。

暻王本就不相信这样无厘头的事情,但这贱婢已然嚷得整个院子都知道了,若不让叶氏自证清白,日后她怎么统领涟漪阁?

这样想着,他朝福海挥挥手,自己则是接过叶清手上的花茶,动作间昭示了他的信任。

“比白日的甘甜些许。”

叶清闻言眉眼弯了弯,“婢妾见王爷喝时蹙了蹙眉,猜测王爷是不是不喜酸,所以方才泡的时候少放了些酸枣。”

“你有心了。”

暻王眉眼舒展,叶氏心细如发,性子又柔善,叫不知体统规矩的下人放肆也是有的。

她的性子得立起来了。

不过多时,福海就拿着一双鞋垫,呈给了暻王。

“王爷,这鞋垫正是妾身绣的,绣这个还是感念王爷赏婢妾书看,婢妾愚钝,想着亲自做双鞋,又怕手艺不精,琢磨良久也只是做出个鞋垫来。”

“只是婢妾也有错处,不该在下人面前乱说话,春满之前伺候就很不得体,婢妾便将她贬为三等丫鬟伺候,谁知她还是死性不改,婢妾斗胆,求王爷将春满逐出涟漪阁,婢妾是不敢用她了。”

暻王扫福海一眼,对方连忙颔首,不等还想说话的春满张口,就是一个抹布塞进去,春满就被塞着嘴巴架出了涟漪阁。

春迎则捏着那双鞋垫守在门口,会意带上了门。

“本王信你,不过你身边只有一个贴身丫鬟,倒是不便,本王明日便拨来一个伺候你。”

叶清眼睛亮了亮,“多谢王爷。”

“不必。”

暻王见叶清喜怒形于色,无奈的摇摇头,心里却很受用。

他身边面子功夫厉害的人太多了,到处都是算计深沉,与叶氏这样一眼能望到底的人相处,他很放松。

以至于在情事上,他也难得温柔不少。

......翌日,暻王难得温情的叮嘱春迎,晚些叫叶清起床,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这话可把春迎激动得不行,等叶清醒来就叽里咕噜说完了。

叶清心里不当回事,面上却是羞红了脸,眉眼沁着娇羞。

等洗漱完,她看着鞋垫,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这双鞋垫是她绣的,可她匆匆一瞧,却发现有几处针法并不是出自她手,而是被刻意改动过。

好在暻王信她的形象,直截了当将春满拉了出去,叫这修改过的针法没能被说出口。

看来有人已经开始对她下手了。

可是对方为何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呢?

若说得宠,她一个月也不过伺候一两回,比不上陈侧妃,更比不上王妃,在侍妾中的次数只能算中等偏下。

怎么说这两大巨头也是不可能现在发作的。

若不是这两位,那幕后黑手又会是谁呢。

自从来到这里后,她每日出门时间极少,如今勉强能说上话的也只有曹氏和林庶妃。

这两人面子关系还算过得去,就算要害她,起码也得想个万全的法子,而不是利用蠢笨的春满,来一场一戳就破的算计。

难不成是陆氏?

对方总对她抱有恶意,可这样一查就清楚的局,她应当没有那么蠢笨的设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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