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蚩烟陆云尘的其他类型小说《前尘似梦不过流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陆云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却被蚩厌离拉住衣袖,“云尘哥哥,你要去哪?姐姐是圣女还有重要的事要去,不如我陪你?”在无人的角落,陆云尘狠狠掐着她的肩膀不松手。“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阿烟呢?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这样做!”蚩厌离被他凶哭了,眼里突然有了泪光。“云尘哥哥,我错了,我不应该戴你送给我的礼物,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陆云尘微微一愣,用手背擦去她的泪珠,轻轻叹了一口气。女人轻轻啜泣着,伏在他的胸膛上,指间却他胸口画着圈,“哥哥,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没有人……”陆云尘呼吸逐渐急促,·垂眸扫了一眼女人,红艳的耳垂很是诱人。蚩烟作为圣女的任务完成后,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您好,你的包裹已经抵达驿站,请凭码取件。”寨子里只有一个小超市,老板娘还负责看守快递。扫码...
《前尘似梦不过流年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却被蚩厌离拉住衣袖,“云尘哥哥,你要去哪?姐姐是圣女还有重要的事要去,不如我陪你?”
在无人的角落,陆云尘狠狠掐着她的肩膀不松手。
“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阿烟呢?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这样做!”
蚩厌离被他凶哭了,眼里突然有了泪光。
“云尘哥哥,我错了,我不应该戴你送给我的礼物,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陆云尘微微一愣,用手背擦去她的泪珠,轻轻叹了一口气。
女人轻轻啜泣着,伏在他的胸膛上,指间却他胸口画着圈,“哥哥,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没有人……”
陆云尘呼吸逐渐急促,·垂眸扫了一眼女人,红艳的耳垂很是诱人。
蚩烟作为圣女的任务完成后,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您好,你的包裹已经抵达驿站,请凭码取件。”
寨子里只有一个小超市,老板娘还负责看守快递。
扫码取件后,她捧着快递盒转头撞上了陆云尘。
“这么巧,阿姐也来取快递啊?”
跟在她身后的是蚩厌离。
不想搭理他们,蚩烟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要走,却被陆云尘抓住了手腕,他言辞恳切,“阿烟,我们好好谈谈!”
蚩厌离却在喊他帮忙搬东西,“云尘哥哥,我买的东西太大了,你快来帮忙。”
可陆云尘却没有动地方,直到蚩烟推开他的手,淡淡地说:
“你先去帮她吧。”
陆云尘点点头,“那好,我忙完后就去找你。一定要等我!”
蚩烟低下头迈出门去,手心已经潮湿,她迫切的想要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假死药。
而她身后。
男人有略微不满,“你买的什么东西这么沉。”
“水床垫子。”
直到天黑,陆云尘都没有来找她。
蚩烟在日历上画了几个圈,仔细研究了假死药的服用方法和用量,以及事后的相关说明。
反复推演了几遍后,她觉得此方法可行性很高。
在苗寨,人死了以后会拖到洞穴里安置,即便是圣女也不例外。
她的棺材并不会钉死,因为圣女的灵魂还会转世。
她的私人物品很少,大部分都是圣女一代接一代的传承。
突然觉得有些沮丧,她活了二十多年,好像跟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抽屉里有几只包装精美的礼盒,各种精致的珠宝在里面躺着。
都是陆云尘送的。
“一些小玩意,如果能让你开心就好了。”
房间里还挂着他的画作,其中一幅就是《神明》。
有一天喝醉酒,陆云尘告诉他,这一幅才是他的初创,而挂在美术馆里的那一幅,不过是他重新又画了一幅。
“阿烟,你是我的灵感缪斯,只有你才配得上我的画!”
想到这,蚩烟嘴角扯了扯,突发奇想给陆云尘打了一个电话。
许久没有接通。
反而手机上倒是收到蚩厌离发来的文字。
“水床垫子效果不错哦,云尘哥哥已经要了我三次了,我都快累坏了,阿姐,要不要你也一起加入我们?”
她没有回复。
而是取下那幅画,找来炭盆,一把火烧了。
至于他送的那些首饰,她拿出纸笔写了一张“遗嘱”:
她生前所有的东西,包括这些金银首饰,全部拍卖,所得款项全部用于苗寨的未来的建设。
写完后,她小心翼翼地把“遗嘱“收好,放在一只带锁的铁盒里。
做完这一切后,她躺在床上安心睡去。
天不亮的时候,有人大力敲门。
“阿烟,你给我打电话了?是想我了吗?”
可是看到炭盆里的灰烬,他原本因激动而涨红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阿烟,你为什么要烧掉我的画?”
蚩烟垂眸。
昨晚看到陆云尘疯魔的样子,恍如隔世。
她已经放下了过去,在心里腾出了一个位置留给南风瑾。
突然脚下一空,被人抱着走进了卧室。
“放心,我在边上守着你。”
另一边。
陆云尘被一辆加长林肯接走。
被人蒙上眼,带进屋后,他突然清醒过来。
“对不起,先生,我知道错了!”
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他急忙跪下磕头。
男人却让他放轻松,“今晚的事我都摆平了,只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看看这些照片吧。”
片刻后有人帮他摘下了眼罩,他仍是不敢抬头与人对视,垂眸看向地上的照片。
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这不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吗?
她,果然还活着!
一时间他激动的语无伦次,几乎要哭出声来:
“谢谢先生,帮我找到我的阿烟!”
“先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玩味:“那你知道该如何报答我吗?”
脚步声响起,大门随后被关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领上了车,送回了家。
紧紧抱着那幅画,他上了楼。
每走一步,就扯痛了伤口,可是到家发现陆母不在。
他只好对着镜子清理伤口。
明知自己在跟魔鬼做交易,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办法。
他心里有一股执念,那就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重新夺回阿烟。
一想到她为了离开自己竟然吃下假死药,跑到千里之外的茶山隐姓埋名独居。
他的心就一阵撕裂。
难道她就这么恨他?
不管怎样,她如今现身了,不管她身边是谁,这次他都要重新和她在一起!
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他!
就在他收拾好自己后,陆母回来了。
他还没来及的叫一声妈,一个巴掌就狠狠落在他的脸上。
“你疯了吗?我的孙子差点就没了!”
她接到消息就赶去医院了,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她肚子里好歹有他们陆家的骨肉。
好在她倒下的时候护住了肚子,流的都是她自己的血。
“妈,阿烟还活着!”
陆云尘把照片递给陆母,可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反手扔到垃圾桶里。
眼里的怒气更盛:
“陆云尘,如果蚩烟真的还活着,也绝对不可能原谅你!”
“她既然能死一回,就已经下了决心离开你,你好不容易保住了现在的名声,难道要为了这个女人再一次失去现在的所有吗!”
见他还不醒悟,陆母接连甩了他几个巴掌后愤愤离去。
每一次伺候“先生”,都令他痛不欲生,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反抗自己的母亲。
大门一关,他到底不起,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吐出一口血。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挣扎着起身爬向垃圾桶。
“阿烟……”
脑海里突然浮现几年前一个大雪夜。
因为是外人,苗寨的药不愿给他用,还要把他扔出去。
是阿烟下跪向寨主求药,冒着圣女的封号被褫夺的风险就下了他。
醒来后,只一眼,他就爱上了这个善良淳朴的姑娘。
可他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迷上了蚩厌离。
她更有风情,更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激情。
而阿烟,是他心中圣洁的女神,他不敢亵渎她。
可生理上的焦虑无法缓释。
所以,渐渐地他离不开更妩媚的蚩厌离。
一个是神女,一个是妖女。
他都想要。
陆云尘甚至都想好了,如果能瞒住阿烟,他这一辈子过得不要太幸福!
可阿烟终究是放弃了他。
想到这,胸口堵的难受,他侧过身打翻了垃圾桶,将照片贴上了自己的双唇,流出了痛苦的眼泪。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摆在他面前,可是他给弄丢了。
夜,静得只能听见心碎的声音,
蚩厌离站在酒店的门口,既激动又紧张。
她拿出从陆云尘拿偷出来的邀请函走进了会场。
大厅内灯光璀璨,悠扬的音乐在空中流淌,宾客们身着华服,谈笑风生。
她从来没有参加过如此隆重的酒会。
自从她被送到医院抢救保胎成功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陆云尘。
她原本以为陆云尘因为蚩烟的死,失心疯了。
等他好了,自然会对自己和孩子宠爱有加。
可是他东山再起后,对她和孩子不管不问。
要不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陆母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骚浪贱货!竟然哄骗我儿子拍出那种下流的照片!要不是我儿子有高人保护,早就被你害死了!”
她的名声已经坏了,在苗寨呆不下去了,为了孩子只能忍气吞声。
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咬了咬唇。
她绝对不能当单亲妈妈,她要想办法让陆云尘跟自己结婚。
“陆云尘怎么也来了?”
“听说举办方是陆云尘背后的大佬,这场酒会其实就是为了卖他的新画。”
“难怪,发生了那样的事,陆云尘还能洗白。”
“你小声点,人命关天的事人家都能给摆平,小心自己的狗命……”
南风瑾举着酒杯,听着别人议论纷纷,挑了挑眉。
灯光忽然暗了下来,主持人身着华丽的礼服,声音温婉而富有磁性。
“各位尊贵的来宾,今晚,我们有幸见证一位杰出艺术家的又一力作。这幅画,不仅是其艺术生涯中的又一高峰,更是他对人性、信仰与救赎深刻洞察的体现——它就是陆云尘先生的最新作品,《雪夜》。”
画面上,男人跪在皑皑白雪覆盖的地上,他的面容虽被风雪模糊,但那虔诚的姿态、紧握的双拳以及微微仰起的头颅,无一不透露着他内心的渴望与绝望。
在他的正前方,一位神女静静地矗立于虚空之中,她的面容清冷而慈悲,双眸仿佛穿透了风雪,直视着跪拜者的灵魂。
神女的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光芒,与周围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冬日里最温暖的一抹阳光,给予着无尽的希望与安慰。
南风瑾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幅画上,捏紧了酒杯。
那幅画的神女,明明就是蚩烟!
蚩厌离冷冷的盯着那幅画,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
如今,她才明白,她的云尘哥哥爱的人一直都是阿姐。
而自己不过是男人无聊的消遣罢了。
她都死了,他还用画笔悼念她!
还在画中虔诚下跪祈求她的爱!
“陆云尘!你是个疯子!”
“她已经躺在棺材里成了一堆烂骨头了!你却还这么喜欢她?”
陆云尘正在得意的脸骤然煞白,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而复杂。
“我不认识她,保安,把人拉走!”
蚩厌离情绪激动,掀开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容,怒声嘶吼:
“你怎么不认识我?我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
保安迅速赶来,拉扯中。
一声巨响,晶莹剔透的酒杯如同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坠落。
红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她洁白的礼服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蚩厌离被重重砸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她双手紧紧捂住小腹,挣扎着把手伸向那幅画。
而陆云尘没有丝毫犹豫,踩着她跑过去将画作取下抱在怀里。
“谁也不能动我的阿烟!”
蚩烟坐起身,仰起下巴看他,漫不经心哦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
“天冷,烧了取暖。”
现在是夏天,怎么会冷,就算冷也有被子可以盖,衣服可以穿,为什么要烧掉他为她创作的画?
陆云尘不理解。
蚩烟看他头发上还有水珠,佛手柑混着鼠尾草的味道扑鼻而来。
看来,他为了见她,从别人床上下来后,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她轻声问他:“你不高兴了?”
陆云尘心里难受至极,他绕过炭盆,半跪在地上,双手环住她的腰,以一种近乎赤诚的姿态和目光问她:
“阿烟,我害怕,你把我送你的画都烧了,是不是生气了?”
“我知道错了,我说过来找你,你肯定等不急了,你就拿我的画出气。”
“我一看到手机的未接电话就立马过来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下跪、哀求。
蚩烟仿佛高高在上,而陆云尘卑微祈求着她的爱,一双大手更是在她腰间摩挲着。
他还说了很多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可她却不再心动。
古井无波的眸子看着男人,说话的口气也淡的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好,我原谅你。”
只不过一句原谅罢了,她说了他也就不会再纠缠她了。
可为什么他如此在意自己,却又和阿妹厮混呢。
难不成,他真的要想尽齐人之福吗?
真是可笑。
这都什么年代了!
蚩烟突然嘴角上扬,她如今只是烧了一幅画而已,他就给她跪下求原谅了。
那在还俗大会上,他发现自己的“尸体”后,会是什么感觉?
光是想想就让人期待!
双手拉过他卡在腰间的大手,她嘴角微微一勾,“我原谅你,快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
可陆云尘却心里不安,“不,你能把我们定情的画烧了说明心里很气,你现在说原谅我肯定是在敷衍我,我就要跪着。”
那你就跪着吧。
她在心里说。
“今天烧掉那幅画,纯粹是因为不适合再继续挂着了,你想啊,过几天就是我的还俗大典了,我也不再是圣女了,这幅画与其留给下一任圣女,不如烧掉。再说了,你为什么一直要跪着,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一小时之前还在别的女人身体里,现在听到她这么问,心慌的厉害。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那就好。”
出了吊脚楼,他急忙捂住胸口,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要结婚了,阿烟会跟他一辈子在一起。
他们会幸福一辈子。
陆云尘刚走,她的手机就响了。
“云尘哥哥还在兴头儿上呢,看到你的电话突然萎靡不振了,以后哥哥要是不行了,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指甲掐进手心里,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提示:
“温馨提示您,倒计时还有120小时。”
也就是说还有120小时,她就能彻底解脱了。
删除刚才编辑的内容,她没有回复蚩厌离,而是重新躺回床上睡觉。
现在的她需要休息,恢复体力。
这几日,蚩厌离不断的挑衅她,她都没有搭理,而陆云尘在她手机消息响了之后总会莫名其妙的心绪不宁。
“其实你要是有事的话,可是去忙,不用管我。”
她现在根本不想见到他。
陆云尘却摇头,“我哪里有什么事,我最重要的事就是陪着你。”
“明天就是还俗大会了,我多年的愿望就要成真了!”
说着将剥好的菱角送到她的唇边。
蚩烟笑笑。
是啊,她的愿望也快成真了!
“菱角好甜,你自己多吃点。”
陆云尘却倔强不肯松手,“阿烟,你最近对我很冷淡,要不是日日在你身边,我都怀疑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真是贼喊捉贼!
她抬眸看向衣架上挂着的精美服饰,淡淡地开口:
“我最近胖了,要吃少点明天穿上你送的衣服才好看。”
陆云尘觉得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哪里说不通。
阿烟就坐在他面前,原本银月似得脸蛋最近消瘦了很多,昔日神采奕奕的眼眸,也突然暗淡了许多。
心里忽然一紧。
“阿烟,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等忙过明天,以后一切你都可以依靠我。”
他说的那样信誓旦旦,连自己都深信不疑。
之后她借口去卫生间,打开手机发现蚩厌离发来一张和别的女人的合照。
“她是云尘哥哥的妈妈,一下飞机就赶过来看我了。”
“我说我最近不舒服,她就带我去镇上的医院看病,却发现我怀孕了,现在我肚子里有云尘哥哥的骨肉了。”
“我左向右想觉得奇怪,去查看避孕药,发现是云尘哥哥换了我的药,原来是他特别想跟我有个孩子!”
“蚩烟小姐,您定的假死药已经发货,请您按照规定,于十日后服用此药。后续收尾工作也由我们一力承担。另外,您收购的茶山已经完成交易,电话嘟声后请按1确认。”
电话里,嘟响起后,蚩烟毫不犹豫按下1。
“好的,您的信息已确认,祝您玩的愉快!记得给我们五星好评!”
蚩烟嘴角扯了扯,挂了电话。
十日后,是她这个苗疆圣女的还俗礼。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吊脚楼上,金色的光辉与木质的温暖相互映衬。
多美啊。
可惜,她就要走了。
“蚩烟,我给你送还俗服来了,你快穿上试试!”
推脱不了,蚩烟只得换上这身衣服。
帘子拉开后,对镜自照,果然衣服剪裁十分合体。
以深蓝为底,上面绣着繁复而精美的银线图案,既有苗族的传统元素,又不失现代感。
衣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带着山间清泉的灵动与自由。
一旁的阿娅赞不绝口:
“图案和纹样都是陆云尘设计的,果然大画家的眼光就是不一样!”
陆云尘也来了。
他眼神从蚩烟脸上滑过一路向下,落在她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再向下隐藏在裙摆中浑圆的臀部和笔直的小腿。
“阿烟,你真美。”他怔了怔,再开口,语气有些激动,“阿烟,你终于是我的了,不枉我苦等三年。”
蚩烟垂眸看向脚尖,没有接话。
他的激动不假,高兴不假,可是……
一旁的阿娅打趣他们,“我们圣女就是害羞,您这么明目张胆的夸奖她,她不好意思了……”
“圣女,你看这衣服上不仅用了银线和金丝,还点缀了七宝,就是扣子都是用珊瑚做的,这腰带正中间镶嵌了拳头大小的蜜蜡,指甲盖大小的绿松石点缀了一圈,这些咱们山里可都没有,都是陆先生珍藏多年的宝贝!”
见蚩烟还是低着头,阿娅儿又拉过她的手把她放在陆云尘的大手上,“行,你们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门被人虚掩着。
感觉到男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蚩烟有些不自在,忍不住看向他。
男人看她的眼神温柔缱绻,和新闻中高傲冷漠的大画家迥然不同。
陆云尘,当代最杰出的青年画家,一幅《神明》享誉全球,是她的未婚夫。
蚩烟不禁内心苦笑。
曾几何时,她就是被这样一双深情的眼眸骗了,以为他就是真爱。
“我要换衣服了……”
陆云尘知趣的点点头,又突然笑起来:
“怪我,刚才被你迷住了,忘了今天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说完打开手中的礼盒,露出一枚闪闪发光的白色山茶花胸针。
“我来帮你戴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下意识接通后,他沉默了一会,突然冷冷说道:
“妈,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是不会相亲的,你以后都不要给我再介绍对象了。”
“我不管对方家世如何,就算是总统的女儿我也不喜欢!”
电话挂断之后,陆云尘拿起胸针别在她的胸前,开口温柔,“阿烟,刚才是不是我声音大了吓到你了,我道歉。
“但我要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别人就算是天仙下凡我也不会心动。”
陆云尘一向心高气傲,他看不上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样给你冷脸。
蚩烟扯了扯嘴角。
“嗯,我知道。”
陆云尘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一路向下吻去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他没好气地冲电话那头喊了一句:
“我说了,我爱的只有阿烟!”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他的神情突变。
“什么,你再说一遍?”
可对方却挂断了电话。
“阿烟,我……突然有点事……”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匆匆离去。
蚩烟什么都没有说。
或者可以说他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关门的瞬间,本来扣在胸前的山茶花胸针应声落地。
她默默弯下腰,捡起胸针把它放进盒子里,然后掏出手机。
点开朋友圈的小红点,第一条便是阿妹蚩厌离发的照片。
“上山采药,崴脚了,呜呜呜。”
看了一眼发布时间。
“刚刚”。
再联想到陆云尘着急忙慌的样子,她突然觉得领口的扣子扣得太紧了。
以至于她有些呼吸不畅。
看向镜中有些憔悴的自己,谁能想到认识陆云尘之前,她还是无忧无虑的苗疆圣女。
三年前,一个冬夜,雪下得很大。
他脸色苍白地倒在台阶上,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
她的心猛地一紧,快步上前,检查他的伤势,
只因苗寨怕药方外传,不肯治病陆云尘,她便在大雪中在神殿前跪了一夜。
有了她的精心照料,男人的情况很快好转。
他们互生情愫,在月下私定终身。
可就在她还俗前夕,却意外听到陆云尘喝醉酒后和圈中好友闲聊。
“咱们的顾大画家怎么看上了乡野村姑?”
陆云尘嗓音温润却透着凉意,“我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有个青年艺术家笑了笑,举着杯子饶有兴致的问他:
“你不是喜欢那个妹妹吗?叫什么蚩厌离的女孩子,两个人一起娶了不就行了吗。我看这大山里也不讲究什么哈哈哈。”
听到蚩厌离三个字,陆云尘猛地抬起头来,眼眶红了,“不许你这么说厌离!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我不许你这么侮辱她!”
看他生气,友人纷纷劝解。
“陆云尘你就是个情圣,把身子给救命恩人,把爱给了心上人,可是为了报恩,搭上你一辈子的幸福值得吗?”
陆云尘慢慢平静下来,抿了一口酒,声音中透着说不尽的无奈。
“如今我能做的只有默默守护厌离了,只要她幸福,我连这条命都可以不要。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救我的人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厌离!”
“不过现在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还俗后,厌离就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圣女……”
听到这,蚩烟紧紧捏着端酒的盘子,那精致的竹盘边缘几乎要被她捏碎!
原来,他所有的温柔与在意,都只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而她,却活在他营造出的假象里,跟他恋爱,为他走下圣坛。
没有了圣女的身份,她从此便是一个普通的苗族少女。
她为爱奋不顾身抛弃一切,到头来只是为了给陆云尘的心上人铺路。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倔强地逼了回去。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吊脚楼的,也不记得那晚她是否安睡。
只记得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时,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永远离开这里,离开苗寨,离开陆云尘!
别人可以不爱她,但是她要学会爱自己。
她会在还俗大会上假死。
从今以后,世上再无苗疆圣女蚩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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