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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

肥尾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元高喝。一众罗家族人纷纷露出滔天恨意。他们将脚旁刀剑拾起,就连三岁稚童,都想要握剑。“尔等,当如何!”“千刀万剐!”“当如何?”“千刀万剐!”众人内心的愤怒,被徐元拉起,声音一声比一声洪亮。持剑罗家族人朝着云烨靠近。罗信在前。持剑划过云烨腰身。“畜生,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你了。”罗信一剑便退下,不伤其要害,只破其腰身。其他罗家族人怀恨,学着罗信在云烨身上留下道道血痕。“啊……我,我乃云氏二公子,你们,你们这些贱民不能伤我……啊……”云烨嘶吼,还在挣扎。罗家族人却没有半点怜悯。徐元身侧,赵艳娘看着眼前一幕,视线不禁回避。罗家孩童也都纷纷转身闭眼。片息后。罗家族人退去。月下,云烨已经化作一只血鸟,奄奄一息。徐元上前。“云氏谋反,其罪当诛!...

主角:徐元南宫璃   更新:2025-01-14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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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元南宫璃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肥尾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元高喝。一众罗家族人纷纷露出滔天恨意。他们将脚旁刀剑拾起,就连三岁稚童,都想要握剑。“尔等,当如何!”“千刀万剐!”“当如何?”“千刀万剐!”众人内心的愤怒,被徐元拉起,声音一声比一声洪亮。持剑罗家族人朝着云烨靠近。罗信在前。持剑划过云烨腰身。“畜生,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你了。”罗信一剑便退下,不伤其要害,只破其腰身。其他罗家族人怀恨,学着罗信在云烨身上留下道道血痕。“啊……我,我乃云氏二公子,你们,你们这些贱民不能伤我……啊……”云烨嘶吼,还在挣扎。罗家族人却没有半点怜悯。徐元身侧,赵艳娘看着眼前一幕,视线不禁回避。罗家孩童也都纷纷转身闭眼。片息后。罗家族人退去。月下,云烨已经化作一只血鸟,奄奄一息。徐元上前。“云氏谋反,其罪当诛!...

《糟糕!废物皇子他觉醒了徐元南宫璃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徐元高喝。

一众罗家族人纷纷露出滔天恨意。

他们将脚旁刀剑拾起,就连三岁稚童,都想要握剑。

“尔等,当如何!”

“千刀万剐!”

“当如何?”

“千刀万剐!”

众人内心的愤怒,被徐元拉起,声音一声比一声洪亮。

持剑罗家族人朝着云烨靠近。

罗信在前。

持剑划过云烨腰身。

“畜生,死对你来说太便宜你了。”

罗信一剑便退下,不伤其要害,只破其腰身。

其他罗家族人怀恨,学着罗信在云烨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啊……我,我乃云氏二公子,你们,你们这些贱民不能伤我……啊……”

云烨嘶吼,还在挣扎。

罗家族人却没有半点怜悯。

徐元身侧,赵艳娘看着眼前一幕,视线不禁回避。

罗家孩童也都纷纷转身闭眼。

片息后。

罗家族人退去。

月下,云烨已经化作一只血鸟,奄奄一息。

徐元上前。

“云氏谋反,其罪当诛!云二公子,请赴死吧!”

说着,利剑悬在云烨咽喉处。

徐元目凝:“记住,杀你之人,乃当朝三皇子,徐哲也!”

“嗤!”

剑落,封喉!

云烨,卒!

死状相当凄惨。

徐元转身,走向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周兵小卒。

小卒被眼前一幕已经吓出了金汁。

整个人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徐元走来,连连磕头。

“三殿下饶命,饶命呀!我,我是被迫的,都是云烨那个畜生逼我的……”

小卒口不择言,只求活命。

徐元带着玩味,看着小卒,道:“本皇子问你,周军粮仓和武库可在距此十里地的杏儿庄?”

粮仓地图先前埋伏徐元的伏兵已经交待了。

现在徐元要确定位置的真假。

“我说我说,粮仓距此……没,没有十里,只有五里!”

小卒兴是吓破了胆,主动交待了距离。

徐元在问时,故意说的远了些。

听这小卒所说,粮仓地图是没有错了。

徐元轻笑,又道:“粮仓有储粮几何?守备兵马多少?主事者是何人?”

小卒不敢懈怠:“粮食十万石,守军有五百,主,主事的是云氏夫人。”

“嗤!”

小卒话刚说完。

甚至是来不及求饶。

徐元的剑就贯穿了他的胸膛。

出剑之时,故意避开了要害。

小卒昏死。

徐元收剑,回到罗信跟前。

罗信带领一众罗家族人,纷纷跪地俯首。

“三殿下救洛家于水火,为天下除害,为大义灭贼,这份恩情,我罗家愿以命相报,罗家上下全凭三殿下差遣!”

徐元看着言之凿凿的罗信,眉间不由一挑。

“三殿下?我何时与你说我是三皇子的?”

徐元这话一出,罗信有些懵了。

刚刚他明明听到徐元亲口对云烨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怎会有假?

三皇子哲年年来洛北赈灾,眼前之人若非武朝三皇子哲。

为何会只身深入洛北?

况且,徐元身边跟着赵氏,错不了的。

罗信愕然:“刚才殿下不是……”

“我骗他的!”

罗信话未说完。

徐元便将其给打断。

这下罗信更懵了。

难不成徐元是冒充皇嗣?

不对。

冒充皇嗣是诛九族的大罪,赵氏不会跟着犯浑。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徐元非三皇子,而是另外几位。

罗信深呼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内心,俯首问道:“不知道殿下是当朝哪位皇子!”

徐元昂首:“六皇子,元!”

徐元?

那个不修文武,重色贪赌的废物六皇子,徐元?

罗信想哭。

徐元看出了罗信的心思,当即说道:“罗家主,你是否担心本皇子无能,保不了罗家?无碍,你只需照本皇子所说的去做,我保你罗家无恙!”


这时,南宫璃自府内走出,轻声解释。

她也没有想到,徐元在文武饮百胜斩首惊蛰,会引来这么多人的追随。

徐元心中欢喜。

目光再次扫过众人。

几人面孔有些熟悉。

其中一人,身负长枪,年不过三十。

徐元记得。

武试之时,此人在自己手上走了好几个来回,实力实属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

徐元问话,男子立马应答:“回殿下,下官姓闻,单一个青字。”

“官?”

闻青连忙解释:“殿下,我本是飞骑营中一名夫长,数月前已经卸甲归乡,一时没能改口,还望殿下恕罪!”

闻青十六参军。

军中待了十二载,立下赫赫战功。

然上将不识贤才,只提闻青为十夫长。

大小也算是个官。

数月前。

闻青家中变故,无奈卸甲。

如今家事已毕,又逢文武饮召开。

闻青便打算一试。

有幸见徐元威仪,便生了择主之心。

徐元扫视众人,心中满意。

“尔等既然想追随本皇子,那便在此候着,什么时候需要你们了,本皇子自会吩咐!”

话毕。

徐元告别苏伯庸父子,便与南宫璃入府。

只留下闻青一行人在门外,顶着烈日等候。

“这算怎么回事?殿下是收没有收我们呀?”

“我也不知道呀!殿下尚未明说,只让我等在此等候,这等到什么时候去呀?”

“烈日当空,难道我们就在此干站着么?”

众人还在质疑。

闻青却是站在府门一侧,耐心等候起来。

府院。

徐元止步:“璃姐,你去妓馆寻些歌姬和红倌人来,我要彻夜笙歌,欢庆文武饮武试夺得冠甲。”

南宫璃脸色拉了下来:“你才转性两日,怎就忍不住了?”

“我自有用意!”

徐元一本正经。

南宫璃倒也不再言语。

很快。

一众花枝招展的歌姬招摇过市,涌入了六皇子府。

这夜,六皇子府灯火通明。

府内不断传来女人欢愉的声音。

府门外,一众武人面露难看神色。

“凭什么他六皇子就在府内欢愉,我们就要在这里干站着,一天了,连口水都没喝,这分明就是没有把我等放在眼里。”

“不等了,我要走了。”

“我也走!”

众人不悦,过半人数嚷嚷着离开。

闻青则是依旧站在一侧,耐心等候。

翌日。

又是一批歌姬涌入六皇子府。

整个洛京城,几乎都知道了此事。

无不议论。

府内后院。

徐元刚捣鼓完。

“是时候了。”

他自语一声,然后唤来南宫璃和赢诩。

“赢诩,你去府门前,告诉闻青一行还在等候的几人,让其回去稍作准备,随本皇子入洛山。”

“是!”

赢诩应声,直接去了。

徐元又看向南宫璃:“璃姐,你留在府上,每日让人送来歌姬,在府上饮酒作乐,记住,三日之内,不许她们任何人离开。”

南宫璃见徐元突然这般认真。

又听徐元准备入洛山,她也猜到了徐元的心思。

“不行,你入洛山前往洛北,危机四伏,我必须跟你一起去!”南宫璃担忧。

在洛京城内。

诸位皇子不会明目张胆的取徐元性命。

可一旦离了洛京城,非天子眼下。

要取徐元性命就简单多了。

届时危机一起,杀机顿现呀!

“你若离府,外人便知道我不在洛京,那才是危险,有赢诩在,无人能伤我,此行我还会带闻青等人前往,我不会有事的,你在家等我回来!”

徐元信誓旦旦。

南宫璃沉思:“不准有事!”

“璃姐放心!”

南宫璃这才点了点头,但眼眸之中的担忧却不断掠过。

徐元又道:“此行洛北,我会以赵艳娘为首,伪装成赵氏护卫,洛京城除你之外,不会有人知道的行踪,我现在便去赵府,通知赵艳娘准备出发。”


徐元前世本就是用剑高手。

身后剑意袭来,他下意识的将苏婉茹推开。

起身便拔剑格挡。

“锵!”

两把剑碰撞在一起。

徐元这才看清楚。

来袭之人十之五六,是个稚嫩小子。

“浪荡子,休得轻薄我姐!”

男子一剑不成,又是一剑挥出。

徐元只是轻轻挑剑,便将其逼退。

“好大的胆子,你敢行刺皇子!”

徐元大喝。

正欲继续出剑的男子猛然顿住了:“皇,皇子?”

苏婉茹也是惊惶上前,跪了下去:“殿下息怒,破虏不知殿下身份,以为是妾身受了贼人欺负,所以才冒失动手,请殿下恕罪!”

苏婉茹说着。

连忙拉了拉还在愣神的苏破虏,“破虏,还不向六殿下认错!”

苏氏本就已经卷入了皇嗣争储,如今任何错误,都将会导致苏氏灭族。

今晨那赵氏,便是最好的证明。

苏破虏极不情愿的撇了撇嘴,“可,可是姐,他,他刚才轻薄你!”

“闭嘴,殿下是皇嗣,你动了兵刃,已是死罪!”

苏婉茹朝着苏破虏脑门上敲了一下,俨然一副训斥的模样。

苏破虏低头,口中不服气的呢喃:“不就是和徐哲一样仗着皇嗣身份欺负人么?”

这一声,可没将苏婉茹吓死。

徐元可是动辄能屠族的狠人,若是惹怒了他,苏氏就完了。

而徐元看着眼前这颇有意思的苏破虏,不由心生一计。

“你很护你姐!”

徐元开口。

苏破虏立马接话:“当然,我十岁练剑,就是专门保护我姐的,刚才要不是怕伤到我姐,我就击中你了。”

苏破虏说着,露出不甘模样。

徐元一听,笑了:“这么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能赢我?”

“那当然!”

苏破虏信誓旦旦的回答。

徐元又道:“若是赢不了呢?”

苏破虏昂首:“赢不了便任由殿下处置!”

看他那样子,是成竹在胸。

徐元嘴角轻扬:“拿剑,站起来,全力向我攻击!”

苏婉茹吓哭了。

“殿下不可!”

她是担心徐元直接把苏破虏给杀了。

苏破虏直接站起身来:“姐别怕,我肯定赢!”

话落。

苏破虏当即出剑。

徐元立于远处,不动如松。

苏破虏剑至。

徐元一眼看出破绽。

身子轻轻一侧,便轻松避开。

苏破虏剑锋回转,再次袭来。

斯时。

徐元手中的剑动了。

他一剑挥出。

与苏破虏的剑锋对抗。

天子剑瞬间发出铮鸣声。

苏破虏只感觉自己握剑的手一阵发麻。

不等他反应。

徐元随即一挑,苏破虏的剑被卸了下来。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徐元的剑已经落在了苏破虏的咽喉处。

只要徐元轻轻一动。

便可见血封喉!

“不要!”

苏婉茹惊呼。

徐元不语。

苏破虏却在这时露出激动神色。

“好,好厉害的剑术,刚才那一招,竟能震掉我的剑!”

面对利剑抵住咽喉,苏破虏居然不怕。

紧跟着。

苏破虏扑通一声,跪在了徐元面前,“殿下可否教我剑术,我想跟您学剑,特别是刚才那一招,可谓神乎其技!”

徐元一顿。

这小子,有点意思。

徐元没有回应苏破虏,而是说道:“你输了,那先回答本皇子一个问题。”

苏破虏一顿,想都没想便回答道:“殿下是想要知道苏氏有什么秘密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苏氏在洛山开矿时,发现了一座焰硝矿脉,其中可开采焰硝量以千万石计!”

“破虏……”

苏婉茹都来不及阻止。

苏破虏便将其辛苦隐藏的秘辛给说了出来。

嗯?焰硝矿?

徐元双眼一凝,心中思索。

武国境内盛产各种矿石,却不善冶炼之术。

焰硝矿可研制黑火药。

为防流通,致邻国囤积焰硝,发动国战。

故严令禁止民商开采焰硝矿。

凡违令者,可诛九族!

苏氏发现了焰硝矿脉,应动了贪心。

这才被三皇子抓住了把柄。

不过徐元没有想到的,这徐哲野心勃勃。

知情不报。

想要将焰硝矿据为己有。

也难怪,徐哲想要将苏氏拉上他的大船。

可惜。

这次怕是要被徐元截胡了。

苏婉茹心如死灰,焰硝矿场之事败露。

苏家是要被诛九族的。

徐元看向苏破虏:“你刚才说,这焰硝矿场在洛山?”

苏破虏点头。

徐元一喜,笑道:“甚好,本皇子昨夜便说过,只要苏氏上了我的船,可保苏氏无恙,这句话,现在依旧适用!”

苏婉茹闻言,松了口气,忙作揖:“请六殿下指点!”

“等你们拒绝了三皇子再说吧!”

徐元并未将心中所想言明。

近日。

天子为洛北饥荒发愁。

洛北位于洛京偏向东北方向。

从洛京城出发,二十里位置便是洛山。

洛山很大,由群山连绵交错。

地理位置复杂。

穿过洛山。

便遇近千丈宽大河,河名洛水。

渡河向北,即为洛北。

洛北往西方向为北邙。

两者相邻,再往北走,就是边陲。

边陲由将门南宫氏镇守,其外则是邻国大齐。

眼下洛北饥荒,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这洛山是关键。

不,应该是说,这洛山中的焰硝矿场才对。

洛山临近洛北。

只需施行以工代赈。

让洛北饥民渡河入矿场,劳作换取粮食果腹。

饥荒之危便可解决。

如此一来,苏氏手上的焰硝矿便不再是烫手的山芋。

而是立功的本钱。

同时也是徐元将苏氏拉上自己这艘破船的妙招。

三皇兄,不好意思了。

苏氏我收下了。

焰硝矿,我也收下了。

“啊嚏!”

三皇子府。

徐哲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刚被人抬回府上。

一旁柳氏正为其擦药。

见徐哲抱恙,柳氏连忙说道:“殿下若是感觉凉了,妾身将这药暖一暖再擦。”

徐哲气头未消:“暖什么暖,腰部以下都没有知觉了,都是老六那混蛋害的,这次是真被老六给阴了一道。”

“殿下,听说今日在大殿之上,六弟竟然请陛下赐婚苏氏?”

柳氏消息也是灵通。

徐哲握拳敲在榻板上:“什么六弟?那就是贼老六,他估计是猜到了什么,竟想将苏氏拉上船。”

不过想到徐元将死在惊蛰剑下,他心情便稍微舒展了些。

柳氏微微一顿:“焰硝矿场的事情败露了?”

徐哲摇头:“败露是迟早的事,连老六这废物都能猜到一二,老四那家伙精的很,不可能不知道。”

“不行,苏氏这张牌不能再藏了,必须尽快打出去,其他人估计也捕捉到了蛛丝马迹,焰硝矿场的事情瞒不了多久的。”

柳氏在旁追问:“殿下准备怎么做?”

“焰硝矿场位于洛山,本王必须找机会向父皇献策,施行以工代赈之法,帮父皇解决洛北饥荒之忧,只可惜今日在殿前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现在又被父皇禁足半月,身体抱恙无法下榻,以工代赈之策献不出去了。”

徐哲不甘心。

柳氏眼眸一动:“殿下,不如让妾身替您走一趟,将华神医请来?”

徐哲点头:“倒是把华神医给忘了,只要本王能下榻,纵使是冒着被父皇训斥的风险,也要将良策献上,届时将功补过,苏氏也就跑不掉了。”

柳氏闻言,起身就要去请华神医。

徐哲连忙招手,叫住了她。

“等等,记得让华神医将上次的药丸再给本王弄些来。”

柳氏一顿,妩媚的眼眸微微转动。

殿下那一两寸不是没有知觉了么?

怎还要进补。

就这样了还想捣鼓那两下?


“老六,你混蛋!”

徐哲要不是屁股被打开了花,没法起身。

此刻他定会暴起,剑指徐元。

天子眼眸微眯,嘴角竟然掠过一抹前所未有的笑意。

这老六每次一次都要出乎朕的预料呀!

徐元轻笑。

苏氏是世代矿商,且不说族中拥有万贯家财。

光是名下的那些矿产,就能够为其源源不断的创造价值。

徐哲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想要将苏氏的产业和苏婉茹收入囊中。

正是如此,徐元才想要搅局。

再说了。

苏婉茹本就长的倾国倾城,如此美人,徐元怎么不爱?

徐哲破骂,在徐元预料之中:“三皇兄,苏氏貌美,是个男人都想将其据为己有,况且我与苏美人互生情愫,你做兄长的,理应成全弟弟呀!”

成全你姥姥。

徐哲几近抓狂:“老六你休想,苏氏与你不过一面之缘,怎么可能会互生情愫!”

徐元毫不客气的回答道:“因为我长得帅呀!”

说着。

徐元还不忘朝着不远处的苏婉茹挑了挑眉。

苏婉茹面色一红,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

徐元那帅气的面容,让她不由心跳加速。

当即埋下了头。

这一幕,把徐哲看急了,“老六,此事我断不可能答应!”

徐元摆手:“哦?那算了。”

徐哲还以为徐元放弃了娶苏婉茹的想法。

但很快,徐元的话就再次传来:“既然三皇兄不愿意,那这第三个要求我看还是换成打三皇兄一百庭杖吧!”

“老六,你混蛋!”

徐哲无语了。

自己被徐元这个老六拿捏的死死的。

眼看局面不好收场,天子发话了。

“行了,苏氏非你两兄弟争来争去的物件,其嫁与谁需看她本人的意愿,你兄弟二人都不可强迫。”

天子稍作停顿,又道:“老六,这第三个要求算朕欠你的,等你想好了合适的要求,再与朕提及。”

话说到这个份上。

徐元要是再不见好就收,那才是不懂事了。

“是,儿臣遵旨!”

天子满意点头,看向徐哲:“老三,此次你犯下诸多错误,念你身体难支,剩余庭杖便日后再责,但需在家禁足思过半月,若再生事端,休怪朕无情!”

徐哲叩首:“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退朝!”

天子喝令,拂袖而去。

徐元起身,来到苏婉茹跟前。

他主动伸手搀扶。

苏婉茹有些畏怯,并未搭手。

徐元轻笑:“我送你回府吧!”

“感谢六殿下美意,同行管家就在太和门外等候,就不劳烦殿下了。”

这次,苏婉茹没有答应。

但徐元却不管那么多。

他一把拉住苏婉茹的纤手,快步离去。

苏婉茹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

只能任由徐元拉着她的手。

周围目光顿时汇聚而来。

让苏婉茹面部发烫,小鹿乱撞。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被人刚刚抬起来的徐哲,看着这一幕,气炸了。

一旁。

五皇子炎呢喃自语:“老三玩了一辈子的鹰,却被老六啄了眼睛,可笑!”

四皇子璋凑上前来:“老六已经不是以前的老六了,藏拙二十载,他终于是按捺不住了,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强敌呢!”

徐炎冷笑:“就他也配?”

徐璋未语。

只留下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然后追上徐哲。

见徐璋前来,徐哲立马开口:“我与老六不死不休,老四,你得帮我!”

“如何帮?”

“把你聚贤庄内的‘惊蛰’借我一用!”

徐璋微微顿了顿,似乎在思考。

每个皇子身后,基本上都有一定的助力。

要么是朝中大臣,要么就是富商强族,亦或者是才子武人。

像四皇子徐璋手下,就有一个聚贤庄。

庄内能人众多。

其中有一名武林高手,名惊蛰。

见徐璋迟迟没有回话。

徐哲连忙道:“我愿重金求贤……”

“万两黄金,惊蛰可帮皇兄办任何一件事!”

徐哲话都没有说完,这句话就从徐璋口中说了出来。

钱是自己收的,女人是给惊蛰的。

徐哲一狠心,答应了下来:“万两便万两!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老六死在文武饮上!”

苏府门前。

徐元步步相随。

苏婉茹紧张的小手,不断拿捏。

“六殿下,苏府到了,还请殿下回吧!”

苏婉茹不敢直视徐元。

从金銮殿到苏府,她脸上的那片红晕就从未消散过。

看着眼前可人,徐元不禁笑道:“既然都到门口了,不请本皇子入府喝杯茶么?”

苏婉茹闻言。

似乎感觉不请徐元入府,却是有些失礼,便点头道:“六殿下若是不嫌弃府上粗茶,便在府上小坐片刻吧!”

徐元满意点头:“有美人相伴,怎么会嫌弃?”

说罢。

徐元便随苏婉茹入府。

昨夜在卧房,徐元与苏婉茹交谈时间有限。

只知三皇子盯上了苏氏的矿产。

但他知道,其中端倪定不止这些。

所以徐元才要登门,探个究竟。

若能将苏氏拉上自己的船,未来便可多一份助力。

“六殿下,请!”

苏府孤亭,苏婉茹亲自为徐元看茶。

她躬身奉茶,一言一行,端庄典雅。

徐元轻吸一口气。

处子芳香,令人陶醉。

徐元品茶也品人:“茶香人美,这苏府倒也算是快意温柔乡,只可惜,苏氏没有多少活头了。”

苏婉茹抿了抿清唇:“妾身不知道殿下这话是何意?”

徐元不假思索,“哦?那本皇子就换个说法,三皇子在殿前对苏氏死活不放手,你们苏氏到底揣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苏婉茹沉默了。

她不确定徐元是不是靠着住的人。

昨夜达成共识,也是无奈之举。

却没有想到,今日在圣前徐元便请旨娶她。

她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不说?”

徐元见此,不禁坏笑。

跟着伸手一拉,将苏婉茹坐在了自己怀中。

苏婉茹惊呼:“殿下不要……”

她用力挣扎,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再次爬了上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苏婉茹矜持,徐元用这种方法让其开口,百试不爽。

徐元举动,让苏婉茹想起昨夜之事。

她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一行清泪自眼角落下。

就在这时。

徐元猛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袭来。

“放开我姐!”

徐元一惊。

卧槽!

有老六!


欠据上。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末尾还有赵匡的签字画押,以及赵氏的掌印。

十万两黄金。

那可是十万两呐!

就是把整个赵家给卖了,都拿不出来呀!

赵艳娘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赵延也是踉跄的往后退去,栽倒在地。

徐元见众人哑口无言,他便开口道:“怎么?赵氏这是要抵赖?”

赵艳娘咬牙:“这欠据,我们不认!”

十万黄金,认了赵家才是真的完了呢!

听到赵艳娘这么说,徐元就有些兴奋了。

他将其欠据收起,“这事情好办,按照你们赵家规矩,一命抵千银!九十八万七千两便是九百八十条赵氏族人性命。”

随着徐元的话音落下。

赢诩的剑便动了。

“嗤嗤!”

血肉被割开的声音瞬间传来。

两名赵氏族人直接倒了下去。

“还剩下九十八万五千两……”

徐元报数。

赵艳娘面露惶恐之色。

她没有想到,传言之中的废物皇子,竟然这般狠辣果决。

“六殿下,你如此行事,当我赵家无人么?且不说我们背后有三殿下,光是我叔父赵匡就是兵马司副指挥,以他的职权,是可以抓你的。”

徐元嗤笑:“哦?难道你们不知道,赵匡昨夜夜闯皇子府,已经被就地格杀了么?”

轰!

徐元此话一出。

赵艳娘和赵延脑袋就像是炸开了一般。

什么?赵匡死了?

赵延面露惶色。

赵艳娘则是怒视徐元:“六皇子你欺人太甚!”

徐元不屑:“欺你们又如何?本皇子再问你们最后一遍,这欠款,你们还是不还!”

赵艳娘傲然昂首:“不还!”

“赢诩!”

徐元脸色完全冷了下来。

他一声轻喝。

赢诩的剑便动了。

仅是几息间,数名赵家族人便倒了下去。

徐元又道:“璃姐,看好府门,莫让他们跑了。”

南宫璃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行至府门外。

赢诩的剑未停。

每一次挥动,都会有赵家族人倒下。

虽有族人反抗。

可赢诩是西北第一剑客,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赵府院内。

鲜血横飞,地面很快就被染成了红色。

赵艳娘看着眼前惊人一幕,已然愕目。

徐元身为皇嗣。

行事如此歹辣。

这一刻,赵艳娘算是真的怕了。

内心被磅礴的恐惧占据。

“住,住手!”

赵艳娘惊呼。

但赢诩的剑却未曾停下。

赵氏是三皇子的臂膀。

徐元既然动了,就要动得彻底。

要么赵氏为自己所用。

要么……赶尽杀绝!

赵延握拳怒视徐元,指着徐元大喝:“徐元,你屠戮我赵家,三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

徐元一喝。

天子剑出鞘。

等到剑刃归鞘之时,赵延的双手已然被斩断。

赵艳娘眼眸颤动,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六殿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艳娘内心几近崩溃。

徐元看向赢诩,还没有询问,赢诩便道:“殿下,还剩……九十三万两千两,不,是一千两……”

说话间,赢诩又斩下一人。

徐元:“可听清楚了?”

赵艳娘身体发颤,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般野性。

她双腿一软,跪地:“六殿下,求您放过赵家,我们愿意将赵氏家产,尽数奉上!”

徐元目光瞥过:“赵氏灭族,你们的家产一样是本皇子的,况且你们是三皇子一党,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们么?”

争储夺嫡,一旦站队就没有退路了,要么封王拜相,要么彻底清算!

这条路,充满了血腥。

而这,是徐元必须要经历的。

他若不狠,日后死的便是他自己了。

赵艳娘清眸湿润,族人接连倒下,心恐不已:“六殿下,我,我赵氏愿为您俯首,求您……”

徐元冷笑,并未表态。

他知道,赵艳娘心坚。

眼下示弱服软,不过是缓兵之举。

徐元需要彻底击溃赵艳娘的内心防线。

赵府族人近百。

在赢诩剑下,男嗣无一生还。

整个赵府,血腥味扑鼻。

除了赵延和赵艳娘,现场只剩下一众妇孺老幼。

地面上全是尸首。

徐元随意坐下,手杵着天罡剑:“你应该感到庆幸,天罡剑不斩老幼。”

听到徐元这话。

赵艳娘等人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至少他们算是活下来了。

但很快,徐元的话又传了过来:“但,我有一把小剑,专杀老幼!”

混蛋!

赵艳娘疯了。

赵延更是大喝:“徐元,你不得好死!”

咻!

赵延话刚出口。

赢诩的剑便到了:“辱骂主上,当诛!”

鲜血溅射赵艳娘的脸颊。

尚有余温的血,让她彻底感受到了什么是死亡的恐惧。

颤动的目光,在赵氏仅存的老幼妇孺身上。

她们都会死,很快就会轮到自己。

完了。

赵氏,就这么完了。

无尽恐惧缠绕在赵艳娘的心头。

活。

她想活着!

“求,求求,我,我想活着!我想赵氏活着……”

恐惧的驱使下,让赵艳娘心理终是崩塌。

徐元面无表情:“小娘子,本皇子仁厚,今日便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活命的机会!”

赵艳娘匍匐在地:“我……奴家愿为殿下俯首,愿做主人的狗!”

尊严。

在这一刻,一文不值。

徐元眸中轻动:“你可知道怎么做?”

赵艳娘喘着粗气,“男嗣不管老幼皆斩,妇孺流放关外,我……全凭殿下处置!”

历来。

灭族之举,便是如此。

徐元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一把抓住赵艳娘的下颚。

手指轻抚那张烈焰红唇:“放过赵氏与否,且看你的表现!”

赵艳娘带着泪光的眼眸一颤。

然后跪着往前爬了两步,双手扶着徐元的双膝,缓缓俯首。

赢诩见此,迅速转身朝着府门外走去。

南宫璃刚刚收剑,斩了一名试图逃走的赵氏族人。

见赢诩前来,不禁往院内眺望。

“这臭小子!”

南宫璃呢喃一声,脸上闪过异样神色。

与此同时。

太和门。

三皇子徐哲已经等候多时。

身边侍从来报:“殿下,今晨拂晓,属下见六皇子带人往城西而去,他会不会畏罪潜逃了?”

徐哲冷笑:“逃?那才好呢!父皇震怒之下,他逃不掉的,等等,你说往城西去了?”

“没错,是属下亲眼所见!”

“老六府宅距离北门较近,他若要逃,定是跟南宫璃从北门逃往北邙,怎么会往城西而去……难道……不好,老六是去赵府了。”

徐哲恍然大悟。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老六,我****。


殿门处。

接连两声通报,让殿上所有人都愕目。

天子眼前一亮,似喜。

片息死寂之后,接踵的便是喧噪。

“什么?”

“六皇子还活着?”

“老六竟斩了赵营!”

众人色变。

六皇子徐元死而复生已经奇相。

他竟还动手杀人。

斩的还是天子钦派的宣旨郎官。

如此逆天之举。

实属与那窝囊的六皇子元,扯不上半点关系呀!

“让他进来!”

天子开口。

脸上复杂神情相互交织,让人无法揣测圣意。

殿外徐元听宣入殿。

只见他带着南宫璃,昂首阔步。

手中正拎着赵营的首级。

那姿态。

如同战场上的将军凯旋。

殿旁不少文官,看到如此血腥一幕,下意识的往后怯退了两步。

三皇子徐哲见此,怒意狂涌。

可天子未开尊口,他不敢抢先。

“儿臣参见父皇!”

徐元跪地俯首。

他眼角余光扫过龙椅上的天子。

那龙威让他内心竟生出一丝异样。

天子凝视徐元,一扫他身旁赵营首级:“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徐元身死。

这是太医院所有太医反复确定的事情。

如今徐元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眼前,这让人如何不惊。

“儿臣请父皇,赐死!”

徐元语出惊人。

跪在徐元身后的南宫璃,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还以为徐元有锦囊妙计,可这求死,又是何故呀?

南宫璃不解。

天子同样起身。

老六死而复生,他本该高兴。

欲给徐元一个机会。

可徐元却开口求死,这和贪生懦弱的他,不一样呀!

天子察觉到了徐元的异举,不禁追问:“老六,你死而复生,何故又要求死?”

一旁三皇子也按捺不住了。

他冲着徐元呵斥:“老六,你是知道自己杀了宣旨郎官是死罪,所以跑来求死么?你胆子也太大了,佯死躲债,斩杀命官,悬首进殿,哪一条都够你诛九族了!”

徐哲气急。

前一刻。

天子才应允了他举荐的赵营为文武饮监官。

可这转眼,自己推出来的“筹码”,就被徐元这个老六给杀了。

他怎能不气呀!

特别是其他皇子看他的眼神。

似乎在嘲笑他被老六给背刺了。

徐元抬首看向徐哲:“诛九族?三皇兄,你是不是忘了你我是兄弟手足,莫说九族,你我是同族之亲,甚至是父皇也在其内,你说这话,莫不是有什么大逆之举?”

一番话。

让徐哲有些愕然。

这老六,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

“胡说,老六,我看你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脑子糊涂了,你今日之举,必要定罪,来人……”

三皇子切齿。

甚至是高声大喝。

直到话落,徐哲才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行为。

徐元接话:“三皇兄,看来你是真的有大逆之心,还未坐上那个位置,就已经想要发号施令了呢!”

此一言。

天子脸上掠过几许怒意。

“够了。”

天子一喝。

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三皇子也是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边上的其他皇子,则是看戏一般,嘴角微扬。

几息后。

天子目光重新落在了徐元的身上,“说事情!”

徐元见目的达到,便开始解释。

“父皇,昨日儿臣身体抱恙,等醒来之时,已在棺椁当中,其中事由,儿臣浑然不知!”

徐元装傻。

虽听着很假,但没有人去点破。

毕竟徐元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身为皇嗣,这要是有人当面说出来,有损皇家颜面。

天子不砍他脑袋才怪呢!

徐元缓了口气,又道:“至于这赵营,他有罪,该杀!”

“何罪?”

天子追问。

徐元昂首,继续开口。

“其罪有三,罪一,灵前辱骂皇嗣,罪二,欲欺辱南宫氏之女南宫璃,罪三,以赊款只是威逼皇嗣,包藏祸心,三罪任其一,都当立斩不饶,儿臣虽孱弱,但身流皇室骨血,岂能容得他人欺压羞辱?自是拔剑而起,将其斩之!”

“南宫璃以及儿臣府宅上的所有人,皆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若有半句虚言,愿受车裂之刑!”

身后南宫璃也在这时附言:“陛下,事情确如六殿下所说一般无二,我愿以南宫氏的名誉保证。”

天子闻言,眉头竟然缓缓舒展而开。

“好!”

天子叫了一声好,“好一个身流皇室骨血,你倒是让朕刮目了。”

一旁众皇子闻言,顿感不妙。

徐元则是心中窃喜。

武朝惯例。

立储君。

立贤不立长,不立嫡。

所有武朝天子都是从诸多皇子中“拼杀”出来的。

这也注定了天子行事霸道果决。

徐元的行径,正合了天子的胃口。

这。

便是徐元给自己争取的一线生机。

“老六,此番你斩赵营,非但无过,甚至有功,赐死一事,不可再提,说吧!想要什么赏赐,朕都允了。”

天子此话一出,徐元就知道自己稳了。

徐元故作思索,然后开口:“父皇,儿臣想要……昨夜与我欢愉的那个女人。”


很快。

那人去而复返:“二公子,府外并无一人。”

听到这话,云烨的内心松了口气。

“殿下孤身入洛北,不带兵马护卫,只带美人相随,当真有胆魄!”

云烨目光落在赵艳娘身上。

果实丰硕,红唇似水。

让他不禁抿唇,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有滋味的女人了。

徐元沉声:“论胆魄,你云氏随周族谋反才是胆魄,可想好怎么死了?”

遇到徐元的那一刻,云烨就被宣判了死亡。

而罗家众人见是皇嗣亲临。

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跪地。

罗信匍在地上:“求殿下为罗家做主!”

云烨见此,笑了。

“如今的洛北朝廷做不了主,殿下既然知道我云氏已经揭竿,那便请殿下赴死吧!”

云烨杀心已起。

若能将在此诛杀皇嗣,他云烨便是大功一件。

云烨一挥手,周兵合围而来。

徐元不为所动。

对方不过十数人。

还不够赢诩塞牙缝的。

云烨持剑迈步,朝着徐元靠近。

在他眼中。

皇室之人,从小便养尊处优,离了洛京,便是待宰羔羊。

云烨止步,目光挑动,伸手挑起了一旁赵艳娘的下巴。

手指顺着其脖颈滑落,抓住了她的衣襟。

赵艳娘贝齿轻咬,强忍不悦。

她只是一介女奴,没有资格反抗。

“多美的身子,让我好好瞧瞧!”

云烨说罢,就要将赵艳娘的裙袍掀开,看个痛快。

斯时。

一旁涌来杀气。

剑光掠过。

云烨背身一寒,瞬间感觉到危机袭来。

“锵!”

天罡剑出鞘的声音刺耳。

没等云烨反应。

剑便斩了下来。

那只触碰赵艳娘的手,被生生斩下。

云烨大惊。

吃痛后退,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本皇子的东西,也是你这种土鸡瓦狗能沾染亵渎的?”

徐元一甩天罡剑,护在赵艳娘身前。

云烨看着自己的断肢,双眼瞪大,狂怒神态浮现而出。

“杀,杀了他们!”

云烨怒吼。

一众周兵立马动手。

徐元面色寒冷。

“赢诩!留一活口,其余全杀了!”

徐元下令,早就已蓄势的赢诩便动了。

赢氏十三剑,快如闪电。

十数周兵在赢诩面前,不过切菜。

仅是眨眼间,一众周兵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云烨愕目。

不等他反应,徐元已至跟前。

他慌忙握剑,想要反击。

然而熟悉的剑光闪过,云烨握剑的手,落在了地上。

“啊……”

云烨惨叫。

徐元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混蛋,云,云氏不会放过你的……”

云烨咬牙,艰难冲着徐元嘶吼。

双手间传来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徐元侧目轻扫:“哦?不如你问问罗家人会不会让过你!”

“赢诩,将其衣甲尽数卸了,吊起来,本皇子要月下遛鸟!”

“是!”

赢诩领命。

徐元返头,看向身后赵艳娘:“以后除了本皇子之外的人碰你,可以动手,死了本皇子替你撑腰!”

此一言。

赵艳娘内心如同被什么东西触碰到了一般。

“记住,纵是本皇子的奴仆,也是他人不可逾越的雷池!”

“是!”

她重重点头。

说罢。

徐元转身将匍在地上的罗信搀起。

“罗家主受苦了。”

罗信艰难起身,当即躬身一拜:“多谢殿下相救,此恩无以回报!”

徐元指向悬吊着的云烨:“看见了么?那人是杀你族人,辱你发妻的畜生,本皇子给你一个机会,你当如何?”

罗信一顿。

拳头紧握,切齿发言:“食其肉,寝其皮,千刀万剐!”

徐元满意点头,将地上一把利剑踢到罗信脚旁。

“罗家诸位,此贼屠尔等至亲,辱尔等妻女,拾起你们脚下的刀剑!”


他双手握剑,力劈而下。

闻青见状。

长枪横于身前格挡。

“锵!”

一剑落下,闻青手中长枪被斩分为二。

强大的力道,更是震得闻青一双臂膀发麻。

身下战马不堪重负,马腿曲折,将闻青栽下马来。

仅是一剑。

闻青便败了。

好强!

闻青倒地,目光之中闪着恐惧。

周天汉踏步而来。

立于场中,如同一尊不败战神。

周军大胜!

毫无悬念!

“周军威武!”

周天汉高呼,士气高昂,纷纷举剑附言。

云骁满脸笑意,“先生计高,周公大事将成,武朝皇帝不会想到我们夜渡洛水,偷了他们的矿场,哈哈哈!”

周军收拢,斯时。

一名斥候策马来报。

冲入军中,跃下马背。

“报……周公,三皇子徐哲于大军后方,号召数千饥民,开仓夺粮,焚烧武库,云夫人受辱,云二公子云烨……身死……”

卧槽!

家被偷了!

粮仓被夺,武库被烧。

夫人受辱,公子身死!

急报一到,周天汉和云骁二人瞬间愕目!

洛北众族起兵筹谋多年。

饥荒之下,囤粮万石,以保周族大业。

可现在。

后方来报说粮仓被饥民开了,十万石粮食被夺。

这会让周族霸业,胎死腹中呀!

不仅如此,武库也被烧了。

如此重要的战备资源,本应该重兵把守。

可粮仓位置在大军后方,前军起兵需众军开拔,故只留有五百精兵看守。

待首战告捷,再分兵护卫大军后方。

周天汉快步来到斥候跟前,一脸怒意:“你说的可是真的?”

先前他还在好奇周仲邑口中的三皇子徐泽以及剑客赢诩为何不见其踪影。

原来是悄悄渡河而去。

绕到周军后方。

偷家去了!

斥候惶恐。

他在得知此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往矿场赶来,请周天汉和云骁回洛北主持大局。

否则消息扩散,全军就要乱了。

“千真万确!”

云骁一把揪住斥候衣襟:“你再说一遍,我夫人受辱,二公子云烨身死?”

斥候发颤:“是……是!”

“啊……徐哲,我云骁与你不共戴天!”

云骁怒火滔天。

拔剑就要杀了在场所有人。

周仲邑在这时开口:“云叔,眼下当务之急是您与父亲速速回洛北,稳十万军心,矿场有我,定会将这些人,个个千刀万剐!”

“云兄,大局为重!”

周天汉收剑,而后看向周仲邑:“仲邑,你领一千兵马在此扎营,待为父回了洛北,便派遣重兵前来。”

周仲邑点头,看了一眼场中已经没有了战力的闻青。

眼眸之中掠过一抹狠色。

斯时。

又一名军中斥候来报。

“周公,南面官道有两千人马急行而来,片息便会抵达此处!”

周天汉一顿,再次破骂:“什么?武朝出兵了?混蛋!”

云骁咬牙:“快撤!武军若到,我们被缠住就麻烦了!”

周仲邑却心有不甘:“矿场已夺,到手的果实弃之可惜,我心有不甘呐!就算要走,也要杀了这些人才行。”

说罢。

周仲邑持剑上前,见人便杀。

一连数人,首级被斩。

周仲邑还想继续,却见不远处的山林中火光闪烁。

周天汉暗叫不妙。

“来不及了,撤!”

当即下令。

众军迅速退出矿场。

周仲邑纵有不甘,也只能上马退走。

周军刚自天壑豁口离去,一支两千人的虎啸营精兵便赶到了现场。

刘戬亦在其中。

他本按徐元吩咐,让马儿悬首入营。

但在半路就碰到了前来探察情况的虎啸营兵马。

便一同赶来了矿场。

见矿场内外皆是矿丁尸体,众人不由心惊。

“来人,速将消息传回洛京!”


很快。

两千精锐集结完毕。

周天汉和云骁亲自带兵,赶往洛水河北岸渡口。

洛水河南岸。

徐元三人刚到。

未做休整,直接行至停在渡口的一片轻舟前。

见渡口停着一叶孤舟。

一侧,还有凉亭一座。

里面坐着一名年迈老兵。

鬓发银白,已入耄耋。

徐元摇头。

难怪周仲邑能带百人夜渡洛水河无人闻。

行至渡口。

老兵例行盘问。

徐元以经商为由,成功渡河。

洛水河宽千余丈。

孤舟渡河吃力。

等众人抵达河对岸时,天色已经渐暗。

徐元落脚。

目光朝着河岸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发怵。

万里焦土,三两棵枯树孤立。

树上悬着一具发黑的骨架。

路旁。

随处可见面无血色,奄奄一息的饥民。

天空上。

秃鹫盘旋。

似乎在等这些骨瘦如柴的饥民死去。

好分食他们那仅存的皮囊。

洛北饿殍遍野,难怪周族会反。

赢诩少有主动开口:“去年开春来此,洛北还不是这般景象,短短一年,这洛北成了人间炼狱!”

徐元不语。

赵艳娘长长叹了口气,语态沉重:“殿下,天色晚了,我们得找地方落脚了,不然夜幕降临,饥民会将我们当成食物的。”

“刚才在渡口,周边先锋乘船渡河,如若猜得不错,对方应是为夺矿而去,我们时间不多了。”

想来,那周仲邑已经将消息带回洛北。

不然周族不会着急派遣先锋渡河而去。

眼下战事将起,虽然已经让杜飞回洛京送信。

但若是出了意外。

援兵未至。

周族抢了先机,一切就会陷入被动。

而且自己辛苦谋来的焰硝矿场,也将成为周族的囊中物呀!

得想办法将周族派出去的先锋撤回来才行。

“艳娘,赵氏与罗家可相熟?”

在洛山生擒的那名小卒说过,洛北强族十之有七已经站在了周族这边。

剩下三族摇摆不定。

或求自保!

这罗家,便是其中之一。

而且罗家所在,距离周族的粮仓武库不远。

赵艳娘闻言,连忙点头:“罗家也算是洛北大族,与赵氏常有商业往来,我父亲……与罗家家主罗信是多年好友!”

提及父亲,赵艳娘有些伤神。

但很快便散去了。

徐元冷声:“今夜本皇子要开仓放粮,阴了他周族的老窝。”

周族设伏兵阴他。

自己岂能不还以颜色?

只是周族在洛北屯兵十万,想要开仓放粮,凭借徐元三人,捅破天都不可能。

所以徐元要借风使船。

“殿下,那我们……”

赵艳娘不解徐元心思。

徐元一挥手:“走,去罗家!”

赵艳娘在前带路。

徐元跟在身后。

几人干净整洁的着装,与这道殣相望的景象,显得格格不入。

同时也引来了不少双眼睛的注视。

那充满血丝的眼球,像是猛兽打量自己的食物一般,颇为瘆人。

赵艳娘轻车熟路的带着徐元来到了罗府。

罗府高门大户。

在这洛北焦土之上,格外扎眼。

门前。

徐元等人站立。

“赢诩,叩门!”

赢诩闻言。

手便搭在了剑柄之上。

徐元一惊,“没让你破门!”

赢诩手缓缓放下:“都一样!”

“殿下,还是奴家来吧!”

赵艳娘上前,却见府门虚掩。

用力一推,门开了。

府院内,火光蹿动。

徐元近前。

发现里面围满了身着甲胄的周兵。

四周廊道角亭,近百罗家族人惶恐而立。

皆是紧张的看着手持兵刃的周兵。

全然没有注意到从门而入的徐元几人。

“罗家主,好赖话已经说尽,周公谋天下大事,需先安内,罗家若是不上周公的大船,那只有死路一条!”


“武朝每年拨粮赈灾,周族会从中克扣,多年累积,便有今日可供十万大军行军的军饷了。”

徐元双眼一凝。

难怪洛北饥荒不断,朝廷再怎么救济,都无法解决。

原来根源在周族。

而这里面,少不了三皇子的推波助澜。

可见。

周族谋反,非一日之功。

“把周族大军存放粮草的谷仓位置标出来!”

徐元招收,赵艳娘送来洛北舆图。

小卒犹豫了。

泄露军机,他就算是活着回去了,也要被斩首的。

徐元见小卒为难,便道:“我不强求你,说与不说,你自己考虑,但你只有十息的时间!”

小卒喘着粗气,死亡的恐惧,让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说了,殿下真不杀我?”

小卒再三确定。

徐元点头,“不杀!”

“好,我标!”

小卒一咬牙,当即就在舆图上将周族大军囤放粮草的两个谷仓位置标了出来。

看起认真的样子,应该不会有假。

完成标记,小卒连忙看向徐元:“殿下,我,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徐元摆手:“赢诩,送他上路!”

“送他上路!”

此话一出,场中的气氛就变了。

赢诩缓缓拔剑,小卒惶恐。

他大口喘息:“殿,殿下,你说过不杀我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呀!”

徐元轻笑:“有么?本皇子有要杀你么?我说了不杀你便不杀你,但别人要杀你,与我无关!”

话毕。

赢诩出剑。

最后一名小卒身死。

周族派次子周仲邑,率领九十余精兵。

夜渡洛水河,伏于洛山官道。

就是想要在三日内拿下徐元,以徐元皇嗣身份。

祭周家战旗。

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徐元天降奇兵。

歼灭近百精锐,杀的周仲邑落荒而逃。

处理好伏兵尸体。

闻青一众人回到徐元身旁。

闻青率先开口:“殿下,我们刚入洛山就遭遇了伏击,官道不能走的,得走小道。”

徐元点头。

思索几许,看向闻青身旁两人:“你们叫什么名字?”

“属下刘戬!”

“属下杜飞!”

刚才击杀周仲邑一众周兵,这两人表现不错。

都有以一挡十的能力。

其他跟在徐元身边的这些人,都是能人。

他们只是不走运。

在文武饮碰到了徐元,以至于落了榜。

无缘得甲。

“破虏,你将洛山交错的路线图拓印一份,交给刘戬,刘戬!”

“属下在!”

徐元面露凝重之色,吩咐道:“你面孔比较生,即刻带上洛山的地图,从小道回洛京,进城之后,不要停留,直接去苏府寻苏伯庸。”

“他是新晋矿运使,进宫比较容易,让他密见圣上,将周族已经暗地起兵之事告知,请求圣上派兵洛山,以防洛北反贼来袭。”

“是!”

刘戬领命,立马拿上苏破虏拓印的洛山线路图,往山下赶去。

不走官道,是怕伏兵不止一波。

故只能小道步行。

脚程若快,申时之前便能抵达。

“杜飞!”

“属下在!”

徐元继续安排:“你就在附近驻扎,周贼若是渡河入洛山,而朝廷依旧未派兵前来,你便将这些周兵的首级用马匹驮着,送入北门城外十里虎啸营中!这两天时间,你兼顾搜寻周仲邑踪迹,见便杀之!”

虎啸营直属天子。

负责洛京城外一切异动。

若见马儿悬首入营,定会派兵前往洛山。

“闻青!”

“属下在!”

徐元顿了两息,才道:“你带其余七人和破虏前往焰硝矿场护矿,若有贼人来袭,你应该知道该如何!”

闻青信誓旦旦:“属下定不辱使命!”

苏破虏不愿意了。

“殿下,我去矿场,那您去哪呀!我要跟在您身边,其他地方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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