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钊祝星星的女频言情小说《等我死后再爱我贺钊祝星星 番外》,由网络作家“三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真的空空如也,连我的尸体也不见了。心中顿感不妙,也知道是直觉还是第六感我急忙往妈妈家里飘。在看到门口的花圈我就明白了,妈妈发现我已经死了。飘进屋子里才发现妈妈穿着一身黑衣窝在沙发的一角,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我明媚的笑容的黑白照片。走近了才看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已经满头白发了,慈祥的面庞布满了皱纹沟壑,那时岁月的痕迹。父亲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在那之后我们娘俩就相依为命,妈妈含辛茹苦盼着我长大嫁人,可不曾想迎来的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残酷现实。想伸出手擦掉妈妈流下的眼泪,但魂体却径直穿过,“我的星星啊,我的星星,你过得好苦。”“妈妈不该把你嫁给那个禽兽啊,我的星星。”“星星,我的女儿,能不能回来陪陪妈妈啊,星星。”老太太搂着我的遗像...
《等我死后再爱我贺钊祝星星 番外》精彩片段
真的空空如也,连我的尸体也不见了。
心中顿感不妙,也知道是直觉还是第六感我急忙往妈妈家里飘。
在看到门口的花圈我就明白了,妈妈发现我已经死了。
飘进屋子里才发现妈妈穿着一身黑衣窝在沙发的一角,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我明媚的笑容的黑白照片。
走近了才看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已经满头白发了,慈祥的面庞布满了皱纹沟壑,那时岁月的痕迹。
父亲在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在那之后我们娘俩就相依为命,妈妈含辛茹苦盼着我长大嫁人,可不曾想迎来的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残酷现实。
想伸出手擦掉妈妈流下的眼泪,但魂体却径直穿过,“我的星星啊,我的星星,你过得好苦。”
“妈妈不该把你嫁给那个禽兽啊,我的星星。”
“星星,我的女儿,能不能回来陪陪妈妈啊,星星。”
老太太搂着我的遗像颤抖着大哭。
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妈妈啊,我宁愿一辈子都不嫁人了。
我又回到了贺钊身边,大姨去照顾妈妈了,我也就不徒增悲伤。
我回来的时候恰巧碰到贺钊与晏宴吵架,这是那么久以来他们两个人的第一次争吵。
“贺钊,你还是放不下她对吗?”
晏宴大声哭喊“宴宴你别胡说,我对祝星星已经没有半点爱了,当初结婚也是被她妈逼的啊!”
“那我想要她那条项链你为什么不给我?”
原来是惦记上了我那条自己设计打造的独一无二的项链了。
难怪贺钊没有同我提起过这件事,结婚之前我是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那条项链是由我设计,我的老师打造的。
它叫《星星》,它只属于我。
在晏宴的强烈要求下,贺钊承诺第二天给我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贺钊就极其不耐烦:“祝星星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不行我们就去离婚,你总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做给谁看?”
“你老师给你做的那个破项链我出钱买还不行吗?”
“你真是个势利眼的女人,放在那你也不带,给我你会死吗?”
电话是我妈妈接的,我那天看到我的手机在妈妈那里。
“已经死了。”
妈妈的语气十分冰冷,完全没有往日的温柔和慈爱。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我说我的星星死了,项链送给你,就当我们家星星施舍给你了。”
能听出来妈妈的声音在极力保持平静。
贺钊好像才发现电话是我妈接的,他眼底闪过一寸慌乱,下一刻又很讽刺道:“妈,您就别跟着掺和了,星星她又搞什么花招,麻烦您转告她我过几天回家拿她那条项链。
让她回家,别总在您那住着。”
“我说星星死了!
她死了啊!”
妈妈突然崩溃,冲着贺钊大叫,“她再也搞不了你所谓的什么花招了,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星星嫁给你!”
“妈你别说了,让星星接电话,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两个解决,您不用插手。”
妈妈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贺钊发这么大的脾气,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奈何电话对面是我妈妈,他不好像对我那样破口大骂。
我们之间,永远都是我低头认错妥协。
他极力压抑着愤怒,重新又给我打了电话:“妈,你帮我问一下星星她的项链放在哪了,我真的急用。”
“你真是不配星星对你那么好。”
“妈,你帮我跟祝星星说,我给她钱。”
“贺钊,为什么不是你替星星死了呢!
到现在你还觉得星星在骗你,我在骗你是吗?
你就这么想要那条项链吗?
比星星的命还重要吗?”
妈妈再也忍不住开始哽咽起来。
贺钊还未开口。
“别再打了,家里的东西全都留给你,只求你让我死掉的星星安宁吧。”
妈妈果真再没有接贺钊打过去的电话,从贺钊的脸上我只看到了愤怒。
他没有因为听到我妈说的我的死讯而感到悲伤或者担心,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我这个势利眼的女人到底把那条项链藏在哪里了。
果然对他而言我的死活并不重要,晏宴在他那里才是第一位。
直到现在,我甚至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幻想贺钊听到我的死讯会不会有所动容,会不会像陪晏宴那样义无反顾的回家去看我。
真是可笑,我这么多年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的爱也是。
幸好的是,我现在是一个死人,死人没有心了,我也感受不到心痛了。
所以我就这样飘在半空中冷漠地看着他,看他从暴躁逐渐冷静下来,冷静到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沉思,好像一尊石像。
我也搞不清楚贺钊现在在想什么,可能在回忆我的项链放在家里的哪个角落吧。
死寂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吓了贺钊一跳。
是晏宴打来的,她一大早就贺钊给她开的蛋糕店里忙活去了。
这会应该是打电话叫他去开车送货,他们两个约好今天一起去送货,然后陪晏宴去那家很有名的网红西餐厅打卡。
“钊哥,你可以出门啦,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你来了就出发。”
晏宴娇滴滴的声音从听筒的另一边传来。
“很快,等我十分钟。”
“好呢!
哥哥路上开车小心呀!”
贺钊轻笑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但他没有出发,还坐在沙发上,像一尊石像。
贺钊,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好奇你的想法。
空气好像凝滞了,贺钊就这样干坐了五分钟,然后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匆匆出门了。
我在他身边飘着,一路跟上了他的车,坐在了副驾驶上。
那个位置上有着可爱的坐垫,可爱的挂件,那是不属于我的东西。
“妈的!”
在经过第二个红灯的时候贺钊狠狠地砸向了方向盘,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虽然我是灵魂,但还是被贺钊突如其来的大发雷霆吓了一跳。
平日的他开车是十分小心的,根本不会因为堵了两个红灯就大发脾气。
就这么急着去见晏宴吗?
两个红绿灯都等不及。。他阴沉着脸到了晏宴的店里。
两个人一起去送货,一起去餐厅打卡,一起拍情侣照片,晏宴还发朋友圈。
曾经我也想在朋友圈晒出我们的恩爱,但是贺钊却和我说他不喜欢发,也不喜欢他出现在我的朋友圈里。
两个人吃饭时也出奇的安静,这确实和平时不一样。
晏宴撒娇地想让贺钊喂给她吃“钊哥,人家想尝尝你的嘛。”
贺钊没说话,只是用叉子叉了一块放在晏宴的盘子里,忽略了她半张开的嘴。
“钊哥,你今天怎么了?
是有什么心事吗?”
晏宴放下刀叉抬头望着他。
“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出来呀,我和你一起解决。”
贺钊没抬头,只是应了一句:“没什么,可能最近压力有点大吧。”
“我就知道,所以让你陪我来吃个饭放松一下啦。”
晏宴得意地说。
意外的,贺钊保持了沉默。
晏宴脸色有一瞬的不悦,但又很快掩饰过去了。
“走吧。”
饭后,贺钊催促道。
“钊哥你看人家的肚子,吃得太多啦!”
晏宴娇嗔道,随后又拉过贺钊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
“没有,你太瘦了,得多吃一点。”
“人家也觉得是,我应该比星星姐姐瘦很多吧。”
确实,辞职后我全职在家照顾贺钊的起居,为了备孕我硬生生让自己胖了二十多斤。
但我大学时期是设计学院的院花,贺钊也是那时开始 倾心于我。
“你提她干什么?”
贺钊的脸色突然变了。
晏宴愣在原地。
贺钊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同她讲话。
“对、对不起。”
“没事,走吧。”
贺钊没有理身后的晏宴,径直走上了车。
两人一路上的气氛有些尴尬,晏宴总是在努力的找话题,贺钊却是心不在焉地敷衍。
“钊哥,家里那条你买给我的白色裙子上次被你洗得染色啦,你什么时候给人家再买一条呀?”
晏宴娇滴滴地开口。
“嗷,是吗。
我不怎么会洗衣服”是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贺少爷在家里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
“还有哦哥哥,天气转凉了,人家没有厚衣服穿,都有点感冒了呢。”
“有空陪你去商场买。”
晏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在贺钊的右脸落下一个吻。
我看到贺钊的身体小幅度躲了一下。
“对了宴宴,我的白衬衫你帮我熨一下,我开会要穿。”
贺钊像平时吩咐我一样吩咐晏宴。
晏宴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开口道:“钊哥,人家不会熨烫衣服。
再说,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贺钊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晏宴的话好像点醒了他。
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我,那个被他当成保姆的我。
又是一股无名的怒火涌入到贺钊的胸腔,我透过后视镜看到他的脸色黑的难看。
不仅妈妈感到惊讶,我也感到惊讶。
晏宴到底是什么时候卖房子卖店铺给他填补空缺的?
不知道死人的记忆是不是会慢慢消散,和贺钊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
于是我开始努力回忆我们的过去。
隐约记得我是大二跟贺钊在一起的,那时候的我年轻漂亮,是s大设计学院的院花,贺钊因为家里有钱也在学习小有名气。
在一次公选课相遇后他就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再后来,我们两个就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毕业后他进入自家公司工作,而我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成立了一家独立工作室。
然而好景不长,我们在一起的第五年,贺钊家的公司破产了。
他爸爸因为贪污公款入了监狱,他妈妈急火攻心大病一场去世了,而在那第二天,他爸爸也随着去了。
那一段时间的贺钊整日酗酒,浑浑噩噩。
一瞬间的家破人亡让这个大少爷瞬间萎靡不振,但好在我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我发了疯一样地接活,整天抽空了就工作,画图,选材。
当时的我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还好那会儿年轻。
我想让贺钊振作起来,便用自己的攒下的钱全都交给他,告诉他自己有个朋友想要投资。
然而那些钱对当时的贺氏来说,杯水车薪。
不过,贺钊拿了那笔钱后精神果然好转了不少,也有干劲继续重振企业了。
或许也是那个时候,贺钊结识了晏宴吧,毕竟我当时的心思都扑在工作上。
最艰难的时候,我168的身高,体重还不足90斤。
而在他最关键的那一战,我把工作室卖了,连带我所有的设计图和版权。
卖了180万。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妈妈当时也不知道。
我只和身边所有的人说自己要结婚了,贺钊会好好对我的,我不想让自己太累了。
后来老师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急缺钱的时候被妈妈听到了,她才知道我卖工作室的真实原因。
我求着妈妈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是个骄傲的人,妈妈,我想守护他的梦想。”
祝星星,谁来守护你呢?
我偷偷把钱打到贺钊的账户上,果然钱到位以后贺钊带领公司步入了正轨。
他抱着我欢呼,说要和我结婚,要一辈子对我好。
我一直以为他知道那笔钱是我打给他的,所以从来没有提过那180万。
但是现在他却说是晏宴给他的钱?
“你说是那个女人给你钱的?
她给了你多少?”
妈妈再次确认。
“所以,妈,我只是感谢她。”
贺钊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愤愤地说:“星星她一直都不理解我,是她太小题大做了。”
“呵。”
我妈笑得很讽刺。
看向贺钊的眼神像在看傻子。
“那个女人跟你说的?
说她把钱给你的?”
贺钊明显不喜欢我妈看他的眼神,他还是那么骄傲。
“妈,你不用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查银行流水。
当时确实是晏宴给我的卡里打了180万,没有她的帮助星星也不可能过上现在这么好的生活。”
“现在这么好的生活?
贺钊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星星她的工作室多有名气不用我告诉你吧,星星是一个多有才华的也不用我说吧?
离开你她只会过得更好!”
我妈狠狠地说。
贺钊突然哑巴了。
不知道是因为妈妈提到了我的工作室,还是让我离开他的伤到了他高傲的自尊。
“你不要在这里和我说星星的不是,你要报恩为什么不跟星星说呢?
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还是说你们早就混在一起了!”
妈妈还在继续说,但贺钊却什么都没辩解。
他确实没有和我提起过晏宴给他打钱的事情,甚至我都不能确切的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认识,又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把晏宴保护的很好,因为关于她,我竟一无所知。
要是早些知道,我会告诉他那180万是我卖掉我的一切给他的,是不是就不会被晏宴鸠占鹊巢了呢。
“我,我给星星说过的,我们之间没什么。”
贺钊的辩解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贺钊,妈活了这么久了什么人没见过?
哪个出轨的男人会承认自己出轨了呢?”
“但是,我可怜的星星她选择相信你啊!
她一直一直相信你啊!”
妈妈失声痛哭起来。
“可是,她要是相信我就不会和我吵了啊......她如果不信你,为什么不跟你离婚?
为什么还要给你生孩子?!”
贺钊愣怔着看着我妈,或许是被情绪的妈妈吓着了吧。
“你知道怀孕对于女人来说多辛苦吗?
你知道她陪你东山再起的时候已经把身体熬坏了吗?
你知道她为了备孕长胖二十斤有多难吗?
你从来都不知道星星她为你吃了多少苦!
你只在乎你自己!”
贺钊再说不出半个字。
是啊,我的苦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毕竟他根本就不爱我啊。
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坚强的人,爸爸妈妈把我保护得很好,即使后来爸爸去世了,妈妈也是把更多的爱倾注到我的身上。
可是为了贺钊,我吃尽了苦。
“不想和你说了,多说无益,你走吧。”
只怕再说下去,妈妈的身体会遭受不住。
“你走吧,跟你的恩人好好生活。”
“求求你,妈,求你让我见星星一面。”
贺钊突然变得低声下气起来,眼神诚恳地看着我妈。
我知道我妈心软了,她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人。
关上门我妈径直走进电梯里,贺钊在后面显得有些无措。
“星星不在里面吗?”
我妈并没有理会他,贺钊也只能跟上去。
我也跟着他们俩飘进了电梯。
[亲爱的贺钊先生:展信佳!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已经拥有一个新的身份啦!
没错,你要当爸爸了哦!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呀。
没想到我们有一天也有自己的小宝宝了,你要不要给这个宝宝想个名字呢?
虽然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是我相信这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宝宝的。
给你写这封信呢,是想像大学时期我们那样,用文字来分享喜悦。
你最近上班辛苦啦!
老公!
我打算亲自下厨给你做一大桌子的菜来犒劳犒劳你。
你看你最近走那么早又回来这么晚,感觉你都瘦了。
贺钊,我其实能感觉出来你最近的不对劲。
是不是公司又出什么问题了呢?
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呀,虽然我现在可能拿不出来当时那180万了,但是我也回去接稿的!
你可不要小瞧你老婆我的才华哦。
我希望我可以和你共同进退,贺钊,因为这是我们的家。
好了好了,不写了,你又要说我啰嗦。
先这样喽。
孩子的妈妈:祝星星]荒凉的山野,风很大。
我的灵魂被吹得七零八落的,还好觉不出冷。
妈妈给完那封信便离开了,她不想让我的最后的爱落空。
看着一颗一颗眼泪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字迹,贺钊又小心翼翼擦掉的样子,我只觉得可笑。
是惭愧吗?
还是后悔呢?
没有用的,贺钊。
我都死了,还能有什么感觉呢?
我真的很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但是我的灵魂只能穿过他的身体,对他造不成一点伤害。
别假惺惺了,贺钊,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原谅你。
因为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做任何事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感觉了。
除非你死,我会很开心。
天色渐渐暗了,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又响,最后还是接了。
呵,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是晏宴更重要。
“钊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真的很不舒服很害怕呢。”
电话那边传来晏宴哭唧唧的声音。
“好。”
可笑,果然晏宴不管提出什么要求,用多么拙劣的借口他都不会怀疑。
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呢。
他开车直接去了晏宴家。
房门打开,晏宴漏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迎了上去,直接钻到贺钊怀里。
“我没感觉你生病了。”
贺钊推开了晏宴。
“啊?
可能这会好了一点了。”
晏宴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反正无论什么借口贺钊都会深信不疑。
“呀!
钊哥,你的手怎么这样了?
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啊?”
晏宴注意到了贺钊血肉模糊的手。
“不用,你给我包。”
贺钊冷冷开口。
“人家不会啊,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晏宴假装很关心的样子。
“祝星星会。
每次都是她给我包的,她有一个小药箱,里面有各种药。
她包扎的很好,应该是自己学了。”
贺钊好像在喃喃自语,又好像在说给她听。
“贺钊你究竟怎么了?
之前你从来不在我面前提她的。”
晏宴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你爱我吗晏宴?”
贺钊突然问。
晏宴明显一愣,我也有些惊讶。
难道我死了以后,他们两个终于要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钊哥,我一直都爱你呀。”
“那你把现在的店和我给你买的这套房子卖了吧,我公司急用。”
可能是没想到贺钊会突然这么说,晏宴表情难看急了。
“你,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呢贺钊?
你怎么会没钱呢?”
贺钊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里充满讽刺:“你说卖房卖店给我打钱那天,具体是哪天呢?”
“我,我怎么会还记得,都过去那么久了。”
“具体是多少钱?”
贺钊继续质问。
“一二百万啊......”晏宴的语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有底气。
“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晏宴,那笔钱根本就不是你给我的,那是祝星星卖掉自己的工作室给我的!”
贺钊突然把面前的花瓶砸在地上,对着晏宴破口大骂。
“贺钊你这个疯子!”
晏宴也不甘示弱把手边的东西都朝着贺钊扔了过去。
贺钊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样一步一步逼近,猛的抓住晏宴的手腕。
“是你破坏我的家庭,是你勾引我的!”
晏宴一把甩开他的胳膊,一个干脆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
“我实话告诉你吧,贺钊,一开始我就是图你的钱。
是你来问我那笔钱是不是我给你的,我当然要收下这份人情。
现在你又要破产了,果然就是个穷命!”
“还有,我告诉你,我很早就认识祝星星了。
当时我在超市收银,她每周都会开车十多公里来我那买牛奶。
她说她先生爱喝,她跟我讲你有多么好所以我才会偷偷记下你的联系方式的。”
“说到底,要怪就怪你根本没有祝星星口中说的那么完美!”
晏宴说完转身便拿着自己的包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拿走贺钊的车钥匙。
我说怎么看到晏宴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果然做鬼太久会失去大部分记忆。
充满生气的家现在又剩下贺钊一个人了,就像我无数次被他抛弃那样,他也被抛弃了。
接下来的几天贺钊都只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手机响了八百遍他也不接。
真没意思,摆出这样一份姿态给谁看呢?
早知道晏宴会离开,他干什么还要说那些重话。
贺钊,看到你被抛弃我真开心啊!
“星星,我真的喜欢你啊,我突然发现我真的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贺钊开始自言自语。
只可惜他这些话我半个字都不信。
“星星,我一直以为那笔钱就是她给我的,所以想偿还恩情的。
我根本没想到那个女人她一直都在骗我,我的星星对不起。”
“我总以为你和我结婚了,我就是你的人了,所以我就一直理所当然地享受你对我的好,可我一直以来都在忽略你啊星星。
星星你愿不愿意来卡看我,求你来梦里看看我吧。”
贺钊,我不愿意。
你让我感觉恶心。
他说着说着就哭了。
然后紧紧用手捂住心口的位置。
一步步走向阳台。
爬上围栏。
然后砰的一声,落地。
在他坠落那一瞬间,我听到他的呢喃:“星星,我来见你了。”
我分明是鬼,但是看到那血腥的场面还是忍不住恶心。
于是我没再多看一眼就飘走了。
“小星星!”
突然间我听到有人大喊我的名字!
好像是贺钊的声音,又好像不是。
我惊恐地回头,只感觉一阵眩晕,自己的身体变得无比沉重。
意识开始涣散,身边的景物也变得不清楚了。
我在消失。
“祝星星,可怜的孩子下辈子让她去首富家里吧。”
“师傅,去郊区。”
我妈没上贺钊的车,而是打了一辆,他也只能跟着上了出租车。
面对荒郊野岭贺钊气冲冲地问我妈:“我知道您还生我气,但是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真的有意思吗?”
我妈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
她走进了一条小路。
我知道,那是埋葬我的地方。
和我爸爸一起。
“妈,你把我带到星星他爸的墓地来干嘛?”
转头的瞬间,贺钊愣在了原地。
因为他看到了我的墓碑。
上面还有一张我灿烂地笑着的黑白照片。
他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一动不动盯着我的墓碑看。
不知道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还是在仔细确认上面的人究竟是不是我。
我看到他的眼眶红了,豆大的眼泪滴落下来,砸在地上。
猝不及防,他好像失了力跪倒在我的墓碑前。
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我的墓前,绽开了一朵朵水花。
但是鳄鱼的眼泪,我的内心没有泛起一丁点涟漪。
“这是假的,对吗妈?”
贺钊转头看着我妈试探道。
“是星星故意的对吗?
她又耍这种把戏。
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贺钊的语气逐渐坚定。
“到现在你还觉得是星星在骗你吗?
在你的眼里她是这样卑鄙又无耻吗?”
妈妈有些咬牙切齿道。
“可是她,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会...”贺钊依旧不肯相信。
“怎么会?
她煤气中毒的时候锅里还给你炖着玉米排骨汤!”
妈妈大概是又回忆起我死的时候的惨状,眼泪忍不住的流。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贺钊摇头。
情绪在一点点崩溃。
“我没收到她出事的任何消息!
我根本没收到消息!”
“星星给你发了消息,让你回家啊!
等我联系不上星星跑去你们家的时候,星星已经,星星已经......”妈妈已经泣不成声了。
贺钊整个人呆住了跪在我的墓前一动不动。
是在忏悔吗?
还是对死人的恐惧呢?
我看到他开始颤抖,用手紧紧抓着胸口。
突然贺钊开始崩溃大哭。
他失去双亲的时候好像都没有这般哭泣过,骄傲的人啊,是在为我的死亡感到难过吗?
“星星到死之前都在想着你,你呢?
你骗我没和星星闹矛盾,搂着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妈妈也在为我感到不值。
是啊,我无怨无悔的付出究竟得到了什么?
突然贺钊开始用手刨我的墓碑,坚硬的花岗岩他刨不动,所以就用拳头砸。
一声声剧烈的声响,拳头逐渐变得血肉模糊。
妈妈冷冷的看着他的举动。
我有些恼怒。
想死可以远一点,在我的墓前装什么深情。
“行了贺钊,你别再打扰星星的安宁了。”
妈妈忍不住冷冷的开口。
贺钊的动作一顿,紧接着抱着自己的头缩在我的墓碑前发出压抑的哭声。
活该啊贺钊,手疼了吧。
“这是星星写给你的信,你要是想看就看吧。”
妈妈从包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不要!
妈妈不要给他看!
我扭动着灵魂上前去阻止,可贺钊接过那张纸的手直接穿过了我的灵魂。
那是我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写给贺钊的。
我是煤气泄露中毒死的。
死的时候锅里还炖着贺钊最爱的玉米排骨汤,我用尽全身力气爬到厨房把阀门关死。
随即我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变成了半透明的灵魂体。
原来,我死了。
贺钊走了两个月有余了,那天我跟他大吵了一架。
只因为我刚查出来怀孕,想跟他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而他想要去A市陪那个卖蛋糕的女孩过生日。
我不让他去,他却说我无理取闹,明明他跟晏宴只是普通朋友,说什么我思想龌龊,把人想得跟我一样恶心,追求他的人很多,如果他想出轨早就出了。
我也发了很大的脾气,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把他的衣服鞋子全都扔了出去,想要发泄出来我心里全部的伤心和愤怒。
贺钊打了我一巴掌“祝星星,我受够你了。”
贺钊说完拿着车钥匙就走了。
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甚至没流一滴眼泪,只是颓然的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看着满屋子的狼藉,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贺钊,你已经彻底摆脱我了。
我恨透了贺钊,但不知为何我的灵魂却来到了A市,或许还有执念,或许我想见见那位晏宴。
我看到他紧紧地拥抱着她,我看到他为她买的漂亮的生日礼物,看到晏宴感冒他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看到他顶着暴风雨驱车一个半小时只为给晏宴买一份她想吃的烤冷面。
我还看到晏宴坐在贺钊的怀里,向他打听我的消息“钊哥,姐姐她还没有联系你吗?
要不你给姐姐打一个电话吧,我不想你们两个的关系因为我变成这样。”
贺钊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亲昵的像一对完美的恋人“不用管她,过段时间她自然会联系我的。”
贺钊冷冷地说道。
“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我的原因,我要给姐姐打个电话道歉!”
晏宴的声音充满着娇嗔。
贺钊是用双唇止住了晏宴接下来的话的。
这番景象我不想目睹,这让我觉得恶心。
五年的感情我果然没有给贺钊他所追求的轰轰烈烈的爱。
就在我以为贺钊会继续这样若无其事的和晏宴生活下去的时候,他接了一通电话。
是我妈妈打来的。
他询问贺钊的工作什么时候结束,很久没跟我一起回家吃饭了,希望工作不忙了能回家吃饭,她很想我还有贺钊。
被贺钊打那一巴掌我没哭,独自守着空空的家几个月我没哭,在大房子里孤单地死去我也没哭,但是在听到妈妈关切的话语时心脏的位置揪痛着,眼眶酸涩得难受,如果我还活着肯定已经泪流满面了。
但是我现在是灵魂,原来灵魂也会感到悲伤。
好在贺钊对我妈妈还算客气“妈,最近还在A市出差,忙过了肯定带着星星回去跟你吃饭。”
“小贺,你跟妈说实话,你跟星星没吵架吧?
妈怎么打不通星星的电话呢?”
贺钊握着手机的手明显一顿,不知道是关心我还是怕自己的事情败露。
“妈,您别多想,星星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吗,估计是嫌我出差时间长了闹脾气呢。
等我回去买礼物哄哄她就好了。”
贺钊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
妈妈和他嘱咐了几句天冷加衣的话就挂断了,我的心又再一次冷了下来。
自从妈妈打完电话以后,贺钊总是坐卧不安,晏宴和他讲话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就连洗碗他都摔碎了好几个。
“钊哥,你怎么了?
是没休息好吗,怎么心不在焉的?”
在贺钊切菜不小心划伤手后,晏宴再也忍不住问道贺钊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动。
因为他在等晏宴给他拿创可贴,以前每次受伤我都会让他站在原地别动,我亲手给贺钊消毒,再贴上创可贴。
今天晏宴的埋怨让他的心里生出一丝细小的厌烦。
晚饭后的晏宴窝在沙发上看着肥皂剧,我的灵魂也坐在她的旁边,享受着之前从未有过的待遇。
我休息,贺钊收拾碗筷,洗碗。
整个晚上贺钊都显得格外沉默寡言,临睡前他去阳台点了一根烟。
我也飘到他的身边,之间他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我们两个的对话框。
聊天还停留在我死掉的那天,上面几条都是我发给他的,但是他一条都没有回复过。
[贺钊,我炖了玉米排骨汤,今晚回家吃饭吧!
]真可笑啊,祝星星,当代第一女舔狗非你莫属。
不知什么时候晏宴也来到了阳台,轻轻从身后环抱住了贺钊“钊哥,对不起。
我今天和你讲话声音太大了,那是因为我太心疼你了。”
女孩娇滴滴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委屈从贺钊的身后传来。
男人转过身去把小小的女孩揽进怀里,情深安慰“好晏宴,不用道歉。”
我就站在一旁,眼神注意到贺钊的右手无名指,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圈淡淡的戒指的痕迹。
那里曾经带着我和他的婚戒。
贺钊的日子一直这样平静中带着几分甜蜜,我也突然发现我的灵魂只能跟着贺钊。
他去买菜,我也只能跟着买菜,他开车给晏宴送货我也只能跟着去送货。
这样的日子比活着还煎熬。
直到这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灵魂可以离开他了,因为一觉醒来我发现周围的环境变成了我那个空空如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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