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功借到钱,大舅不惜暴露表哥赌博欠下大笔赌债的事实,直言炒股赚到那点远远不够还债,之前接的工程也迟迟收不到尾款,工人的工钱都发不出了…… 我建议他卖车卖房,先把工人的工钱结了,免得被告上法庭,然后与废物儿子断绝关系赶出家门。
他气得直接装不下去,骂得比小姨骂的都难听,还让我藏好了别让他找到,否则他一定找人弄死我。
我看一眼手机,嗯,一直在录音。
面上毫无表情,嘴上却不敢置信到哽咽:“大舅你,你怎么……” 对面立马更起劲了,开口闭口让我识相点,借他个百八十万度一下难关,又说他儿子只是暂时性的误入歧途,改了就好了,以后还可以给我做依靠,不然我一个女孩子,爸妈老弟都坐牢了,就是被人欺负的份…… 我怒吼一声挂电话关机,转身就买套房恭贺自己。
跟着剧组学习,跟进房子装修,我更忙了,忙到彻底没时间再关注那群豺狼虎豹,但我知道财帛有多能动人心,而贪婪的他们已经陷进去了,绝不可能因为我失联就果断抽身。
再有他们消息,已是半年之后,当地警局给我的电话。
小姨死了,大舅瘫了,他们的儿女我那些好表兄弟妹们,报警告我教唆他们家老人借钱骗钱的炒股,结果倾家荡产又被债主上门追打,失手打死一个,打瘫一个。
我直言早就不与他们联系了,并送上大段大段的录音证据。
我苦笑与蜀黍们说:“我被他们坑怕了,不得不留一手,但我真的没想到会有拿出来的一天。”
再次拜我爸妈老弟所赐,警局有完整档案,蜀黍们都还没忘记我,对比录音轻松梳理出始末,问我要不要告他们诬告。
我沉默半响,叹气:“冤冤相报何时了,算了吧,毕竟亲戚一场,以后别再骚扰我就行。”
碍于蜀黍的威严与警告,我那些好兄弟姐妹纷纷发言给我道歉,也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找我麻烦。
我懒得跟他们扣字眼,转身又换新号码,杜绝他们不找麻烦但求助。
不出所料。
倾家荡产无处可去的他们,带着我那瘫了的大舅,一起住进了我家房子。
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凑着几个姓的两家人。
我弟当初就是靠着偷装的监控发现我炒股赚到几百万的,家里又怎么可能不按几个隐蔽监控?
我离开之前添加了权限,偶尔看一眼就能看到,两家人不是在彼此争吵干仗,就是在跟时不时上门追责的豺狼虎豹们争吵干仗,热闹得不行。
再好的房子也经不住一次次摧残,很快就破得不像样。
我怀疑他们已经发现家里有监控,故意折腾给我看的,想让我心疼出面,但我心疼什么啊?
我又不回去住!
又折腾半年,房子再糟蹋就真不能要了,而我却始终没动静,他们死心了,消停了,开始心疼房子了,可他们别说没钱,就是有钱也不可能帮我修房子,只能继续那么住着。
时间过得飞快。
跨行的小导演意外的有天赋,最初那部古装短剧跟前世一样一炮大红之后,拍啥火啥,被戏称为小短剧的神,随时随地能化腐朽为神奇,投资四面八方来。
我跟着赚得盆满钵满,但于资方界而言依然是排不上号的小卡拉米,要不是她顾念当初把把都肯带我,我早被各界大资方挤出圈了。
眼看她也要顶不住压力了,我主动表示退出。
她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维持脸面的挽留我。
我浅笑:“我爸妈出狱了,我得去隐居了。”
正常见过二老威力的都不敢招惹,她也不例外。
我都懂,不怪她。
前脚刚刚和气与她告别,后脚就再次接到当地警局电话,我那出狱的好爸妈没了,凶手是我那些好表兄弟姐妹们。
失手嘛,我懂,毕竟前世我就是那么死的,但并不影响我告他们。
大舅家的表哥喜获牢饭。
其他人逃得了牢狱之灾逃不了经济赔偿,但对他们掏不出钱赔。
大概是为了报复我,我发声要求他们搬走,他们依然赖着不走。
我又喊了几次便不管了,毕竟房子在我弟名下。
坐等两年后他出狱再创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