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忱阿忱的其他类型小说《芙蓉帐暖:明忱阿忱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明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相国府的了。等她眼前的炉火被檀儿烧的火旺之时,明忱才终于回过神来。现在的她衣服早已湿透,狼狈的跪倒在闺房内的矮梯上。明忱本以为他段屿洲是因为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所以才忘记了她肚子里属于她和段屿洲的孩子,甚至还将它误会成了孽障,要逼她拿掉孩子。可如今看来,段屿洲从头到尾就未曾在意过她肚子里孩子的死活。毕竟只要这个孩子符合他们口中那个‘褚神医’的所说的八字,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必然会被段屿洲取出,最终用作救宋缇月肚子里孩子的工具。面前火炉烧的金旺旺的,可明忱的身上还是冷得发抖。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段屿洲在得知她怀孕那一日的兴奋神情。可如今想来,却只觉得恶心。他怎么能演得那么像?他怎么能骗她骗得那么苦?明明...
《芙蓉帐暖:明忱阿忱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明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相国府的了。
等她眼前的炉火被檀儿烧的火旺之时,明忱才终于回过神来。
现在的她衣服早已湿透,狼狈的跪倒在闺房内的矮梯上。
明忱本以为他段屿洲是因为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所以才忘记了她肚子里属于她和段屿洲的孩子,甚至还将它误会成了孽障,要逼她拿掉孩子。
可如今看来,段屿洲从头到尾就未曾在意过她肚子里孩子的死活。
毕竟只要这个孩子符合他们口中那个‘褚神医’的所说的八字,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必然会被段屿洲取出,最终用作救宋缇月肚子里孩子的工具。
面前火炉烧的金旺旺的,可明忱的身上还是冷得发抖。
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段屿洲在得知她怀孕那一日的兴奋神情。
可如今想来,却只觉得恶心。
他怎么能演得那么像?
他怎么能骗她骗得那么苦?
明明两年前他就已经和宋缇月恩爱和鸣了,那为什么这两年以来他都还要骗她?
“阿忱,我会一直爱你,爱你和我的孩子,它是我们恩爱的结晶,我不会辜负我们来之不易的幸福。”
“阿忱,谢谢你让我拥有做父亲的权利,我爱你阿忱。
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我的身、心、命早就都是你的了!”
……昨日之言还仿若历历在目,可今日之行为却足矣让明忱完全死心。
更漏的声响述说着夜晚时间的流逝。
明忱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才终于在檀儿的伺候下重新更了衣。
可当明忱刚刚麻木着整理好了一切,门外的婢女却又忽然低声朝着明忱的院子内通传,“小姐,淮洲王来了。”
“他还敢来?
他来作甚?!”
岳煦若一直在一旁默默的陪着明忱,直到听见那婢女开口通传,她似乎才终于坐不住似的大骂开了口。
“无妨,去西厢房吧。”
明忱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岳煦若,随后又似安慰岳煦若般的在她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勉强强撑了个笑意,理了理妆面后,才朝着西厢房走去。
刚刚推开西厢房的大门,一股浓烈的檀香味便将明忱整个人包围了起来。
内里,仿佛还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胭脂香气。
“阿忱,对不起,是我害你等我淋了雨,我本叫了侍卫去告知你下雨就离开,却不曾想那侍卫蠢笨,未寻得你人,都怪我……”明忱还未来得及开口,段屿洲歉疚无比的嗓音便委屈的在她头顶上响起,他好像每次犯了错都是这样,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的头上,让她,没了怪他的理由。
明忱轻轻推开了他,嗓音淡淡,“其实我早就离开了,没有在那里等你,你不需要责怪侍卫。”
“阿忱?”
段屿洲见明忱一副无所谓的的模样,心下一紧,脸色也不由得微微一变,张了张口正还想说些什么,却很快被明忱打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屿洲,你说过的,让我别再当一个一直傻傻等你的人。”
“不过,明年的花灯节,你要把今年没同我一道放的烟花灯补给我。”
话说出口时,明明忱自己都笑了。
明年。
呵,他们之间哪里还来的以后呢?
“好,我一定补一个更大更漂亮的烟花灯给我的阿忱!”
段屿洲见明忱终于笑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气,脸上也终于恢复了往日和煦的笑意。
二人就这么闲聊着,直到明忱让檀儿送段屿洲离开了相国府,明忱才终于得以松了一口气。
伴随着相国府的大门缓缓关闭,明忱站在相国府内最高的藏宝阁台处,眼睁睁的看着段屿洲遣散了相国府打马的车夫,随后独自一人解了马儿,轻骑调转了方向,转而朝着城东的三柳巷而去了。
“阿忱……!”
岳煦若站在明忱的身旁,满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可明忱却仿佛早已猜到,只是转头唤了一句檀儿。
“段家号令将士的家传玉佩仿的如何了?
明早我可要在京城最中心的大街上看到一模一样的。”
“是,小姐。
除了玉佩以外,您当初和淮洲王在宫中舞剑抚琴的琴和剑也已经仿好了,明日一早这几样东西可就不会是什么稀罕物了。”
是啊,那些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稀罕物,她为什么还非要强迫自己握着不放呢?
明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把抽出了藏宝阁墙上的挂剑,只听见‘当啷———’一声脆响,那把明忱爱惜了快十五年的古琴就这么应声而断了。
一切,早就到了该断的时候了。
“段屿洲,你疯了?!”
明忱远远的看着山那头的段屿洲和季淮衍,整个人早已急红了双眼,周围泛着寒光的箭头吓得她这样一个从未见过这种阵仗的闺阁小姐呆愣在原地。
“阿忱,你说什么?
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段屿洲听见明忱的声音,双眸不解的微微睁大,“我这是在救你啊阿忱,若不是因为他季淮衍,我们怎么可能会分开?
你早就该嫁给我,你本就是我的妻子的!”
“你住口!
段屿洲,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明忱呆滞的听着段屿洲不要脸的话语,气愤的面颊通红,“明明是你同宋缇月通奸在前,怎么好意思说还要娶我?”
“我那只是失忆了。”
“那你现在是在失忆后抛弃了宋缇月,又爱上我了吗?”
明忱撕心裂肺的吼着,段屿洲听完微微一愣。
“你只是不甘心,你只是发现我死了你愧疚,你只是没想到我会就这样离开了你。
但段屿洲,你从两年前和宋缇月通奸开始,你就早已不爱我了,失忆……只是你的借口。
因为就算你恢复了记忆,你也不可能真的娶我。”
“我没有,我没有。
我爱的就是你,阿忱,我爱你!”
“纪淮衍……纪淮衍!
我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否则我就要我的人杀了她,现在就杀了她!”
“段屿洲,你看,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性命,这明明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当初假死药也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为什么要牵扯无关的人进来?”
明忱失望的开了口,目光里满是难受。
“明忱,你在这种时候还要护着纪淮衍?
你们是不是早就背着我有了一腿?
你是不是早就背叛了我?!”
段屿洲怒气冲冲的大吼了起来,整个人都开始下意识的颤抖,“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背叛我!
杀了他们,快给我杀了他们啊啊啊!!”
段屿洲命令从他所在的山坡之上传来,下一秒,明忱看见自己面前的几个段屿洲的亲卫脸色一变,手中的箭已经明晃晃的正对在了她的眼前!
“忱儿!!”
季淮衍的双眸在这一瞬蓦然睁大,随后只见他猛的一脚踹开了自己跟前的段屿洲,飞速的翻身上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飞快的朝着明忱的方向飞奔而来。
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明忱的眼底里倒映着无数的寒箭,还有那个不远万里正奔向而她的男人。
响尾箭羽在这一刻‘铮’的一声射出。
季淮衍面色一沉,抬手取箭拉弓,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的拦下了那几名亲卫射下的三支响箭。
在那几息之间,季淮衍已经骑马冲到了明忱的跟前,只见他飞身踩马一跃,就这么挡在了明忱的跟前,硬生生的替她挨下了那亲卫射出的剩下两箭。
“季淮衍,季淮衍?!
你别睡,你不能睡——”身后是无数季淮衍手下的亲兵影卫举着火把的身影,天影迅速的解决了段屿洲那仅剩的几名亲卫赶到了明忱的跟前。
而明忱抱着早已没了力气栽倒在她怀中的季淮衍,哭得泣不成声。
“忱儿,别怕,我……还等着你想起来呢,我……不会死。”
季淮衍从怀中摸出了那枚香囊铃铛递给了明忱,他满手的血迹早已将那香囊铃铛染成了鲜红色,明忱看着怀中蓦然垂下右手的男人,心,仿佛在这一瞬间空了一块。
“阿忱,你真的想好了要借着半月后王爷取你肚子里的孩子时假死离开么?”
繁华京城的善安堂一隅,明忱坐在闺中密友岳煦若的对面,神色恍惚涣散。
“段屿洲毕竟是因为失了忆才会这般,你……”明忱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可一开口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煦若你不必劝了,半月后的事就拜托你了,我……意已决。”
话音落下,明忱掀开了善安堂的珠帘走了出去,医馆门外的侍女檀儿迎了上来想扶自家主子上那华美的马车,可明忱却摆了摆手,独自道,“我想在街上走走。”
京城繁华万分,明忱孤身一人走在前方,檀儿和众多侍卫远远跟着,没有靠近,周围热闹非凡,还未穿过最繁华的大街,隔得老远的,明忱便听见了街边说书人的吆喝声:“要说这周公子和陈小姐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呐。
二人从小青梅竹马,六岁这周公子便许了那陈家小姐仅一枚可号令家族将士的家传玉佩,承诺她二八年华之时便上门求娶;九岁的时候,陈小姐高烧不醒,这不过十岁的周公子便一路跪拜神佛行百里路至郊外寒云寺求神问药,双膝高肿月余不能下地。”
“十二岁时,陈小姐和周公子入宫中献艺,男舞剑女抚琴,二人琴瑟和鸣,甚至就连圣上都直接下旨赐婚,据传赐婚当日,天降神辉,是喜神娘娘显了灵!”
那说书人讲的面色红润,激情非常,下方的看客们也更是纷纷喝彩,高声附和:“这不就是说的咱们异姓王段屿洲和那相国府千金明忱的一段佳话吗?”
“是啊是啊,那淮州王可是真真儿的爱惨了相府千金,前不久似乎还为了救明家小姐从马上摔下来,断了腿和两根肋骨呢!”
……四周百姓的庆贺声此起彼伏,可明忱却丝毫没有听下去的欲望,她快步迈脚走过,但眼前模糊的泪水和恍惚的场景却完全将明忱整个人吞没。
那一刻,心脏……似乎是被狠狠划过般的疼痛。
京城乃至整个席国无一不在传言着那席国唯一异姓王对相府千金的偏爱。
可若不是前些时日段屿洲摔下马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明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和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说这辈子只娶她一人的男人其实早已在府外养了个娇妾外室,甚至,已经整整两年。
席国所有少男少女无一不羡慕她和段屿洲之间的感情,没有人怀疑过段屿洲对她的爱,包括明忱自己。
她无数次等待着他定下婚期,期待着他实现六岁那年对她的承诺。
可是当她得知她苦心付出的真心,为他打点铺路付出的家族都比不上那个漂亮娇气的外室的时候,明忱的心仿佛被人从外硬生生的撕裂,那一刻鲜血汹涌而出,藏着的是这十多年来她为段屿洲奉献的一切。
可明明,是他先闯进她的生活中的。
他将家中号令将士的洲令送给她做生辰贺礼,告诉她这一辈子,他的命都给了她。
他在她高烧之时慌不择路,一路跪行百里求神问药,腿不能伸,肿胀月余才能下地。
他亲自许了她婚书,带着蔓延了整个京城大小街巷的聘礼送进了相国府,她看着段屿洲哭着吻她,承诺着要一生一世对她好,他的一切早已交到了她的手中,就连命……也只能由她保管和取走,明忱永远都只能是他段屿洲一生唯一的妻。
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他们真的马上就要永远在一起了。
所以在段屿洲被歹人陷害中药的那漆黑一晚,她抛弃自己的名誉和清白,为他奉献了自己的所有,却在不久后查出来了喜脉。
可未婚怀子是大忌,但那个时候的段屿洲却抱着她,满脸坚毅的发了毒誓要一辈子都只对她好。
结果后来呢?
就在她怀胎一月,二人婚期将近之时,段屿洲却在郊外意外坠马撞伤了脑袋。
醒来之后的他忘记了一切,不肯承认明忱是他最爱的人,甚至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孽种!
他段屿洲两年前便已娶妻宋缇月……那一天,明忱哭得昏天黑地,几次反复晕了过去,胎像不稳,甚至差点小产。
段屿洲被周围亲朋好友劝说,好不容易才接受了明忱是他即将要娶的妻的真相,可就算是他接受了这一切,他却依旧在暗地里计划着要拿掉明忱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让那个孽种扰了他和宋缇月的情分。
那些话语字字珠玑,明忱亲耳听见,却不明白为何闯入她生活中爱她的人是他,为何说命都由她保管的人是他……可他段屿洲却依旧可以背叛她,害得她被蒙在鼓里被伤害,苦苦等到这二十岁生辰已过都还未婚嫁?!
明忱痛心万分,却终是心死,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该离开了。
“快了,阿忱。”
岳煦若担忧的看着明忱,开口想劝些什么,但很快又敛了下去。
“走吧。”
明忱说着,随后远眺而去,那一刻,她的眼底是无比的失望。
而岳煦若也顺着她目光望去,却只见明忱所望的是席国花灯节最大最亮的那一盏特制烟花灯。
往年一直都是由段屿洲同她一道放的。
岳煦若心下一紧,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最终都还是一一咽下。
这样十多年情谊的情伤,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代替明忱自己受过,无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半晌后,明忱终于落寞的收回了目光,随后才又扭头朝岳煦若低声道:“去三柳巷罢。”
话音落下,明忱率先离开了阁楼,岳煦若在后面愣了一瞬,随后也快步跟了上去,同岳煦若一道钻进马车内后,车夫打马缓缓朝着京城城东的三柳巷而去。
*那是一方坐落在小巷尽头的三进宅子,明忱在查到了宋缇月此人后便到此处来过。
“缇月,缇月?
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宅子的后门外,一道熟悉的男音清晰的从屋内传了出来。
此处背街,十分安静,明忱不用刻意去听,都能够分辨出这就是刚刚在她前脚赶到的段屿洲。
只是,孩子?
宋缇月她也怀孕了?!
“没事,洲郎,是婢女不听话擅自派了小厮跑去找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事。
只是打搅到你了吧,对不起……”一道盈盈女声带着点点委屈般的声音响起,娇弱十分,惹人生悯。
两人哼唧了几句什么,随后女人的声音便似乎被什么抑制住,紧接着男人的气息也开始喘息了起来。
“洲郎,洲郎不要,别伤到了孩子……”女人娇俏的声音软软的,等传进明忱耳中时,她的心口仿佛被无数根针细细密密扎过般的疼痛。
呼吸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双大手给桎梏,岳煦若看着一旁马车上脸色渐渐发白的明忱,蹙眉打帘就准备让车夫离开。
“我不走。”
一双手皓腕按下了岳煦若去拉车帘的手,再次抬头,岳煦若看见明忱那一双平日里亮闪闪的美眸却在此刻毫无波澜。
明忱朝着岳煦若轻轻的摇了摇头,嗓音平淡到压抑,仿佛在努力忍耐着心痛:“宋缇月既然敢当着我的面让人叫走段屿洲,甚至还送来了小衣,那必然是想引我们过来。”
“引我们过来干什么?
炫耀她怀了段屿洲的孩子么?
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岳煦若愤愤,可宅院内女人娇柔婉转的声音却蓦然打断了岳煦若的气愤,甚至那声音在黑夜之中显得那么的突兀,仿佛在刻意附和着些什么。
直到一刻后,男人粗喘的声音停了下来,明忱才终于松了手中原本攥紧手帕,深呼吸了一刻后才掀起了帘子。
微微透过的门缝隙处,明忱看见了窗户上一男一女的倒影。
“洲郎,你说,我们的孩子真的能顺利出生吗?
我怕它……别怕,万事有我在。”
男人似乎为了安慰女人,声音也变得分外温暖柔和,“既然你已怀上了我的孩子,我必然不会让它在母亲肚子里就没了性命,更何况,那褚神医所说的和咱们麟儿八字相合的孩子不正在明忱的肚子里吗?”
“只要再等不到半月,我必取她肚子里孩子的血救咱们的孩子!”
轰隆隆———天上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大雨,伴随着一阵乍然响起的闷声惊雷,让明忱心中一悸,随后又疯狂的跳动起来。
段屿洲……他想取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为了救宋缇月肚子里的孩子?!
马车外的雨越下越大,明忱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如坠冰窖般的寒冷,她的双手和双腿不受控制的打着寒颤,哪怕马车内的火炉烧的再旺,她也感觉浑身上下冷得发抖。
虎毒尚不食子,可他段屿洲不光不肯认她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要将它取血救他在外面藏了两年的外室之子?!
段屿洲回过神一般的一激灵,随后瞬间便松开了掐着宋缇月的大掌。
“你是何人?”
寝殿门处,一个穿着黑色长袍带着兜帽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能救你的人。”
只听见那男人轻声开了口,随后挥了挥手,很快便有两个依旧带着兜帽看不见脸的人出现,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宋缇月抬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段屿洲抬眸看向那陌生男人,语气并不友善。
“就凭我家主人开了口。”
只见那男人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金黄色的令牌,那一刹那,牢狱中的段屿洲瞬间便瞪大了双眸。
*相国府千金意外死亡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而相国府对着爱女离奇的离世也是悲伤的无以复加。
明忱的丧仪在相国府大摆开来,许多百姓得知了其中的真伪,纷纷痛骂淮洲王的薄情寡义,畜牲猪狗。
更有甚者还编写了话本讽刺曾经风靡了席国一时的爱情佳话话本,辱骂曾经淮洲王的虚情假意真爱人设。
而听到话本的百姓也无一不出言唾弃,痛斥淮洲王和那外室女究竟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才会这般害死了那相国府相国之女!
一时之间,淮洲王段屿洲的名声和风评急转直下,就连当今陛下都收到了几百封弹劾淮洲王背叛婚约,不当为人的上书折子。
陛下愁的焦头烂额,几日之后为平民愤以及群臣的激愤,他下令废除淮洲王历代继承之封号,将段屿洲贬为庶人,于明日后游街示众,以平民愤。
一夜之后,段屿洲失去了自己从出生起就拥有的所有权势、尊重,甚至还在正午当头之时被囚车拉载,于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之上游街示众。
“贱男人,背叛女人,你不得好死啊!”
“去死吧你!
相国千金那么善良的人,当初我娘家村子闹饥荒,她还主动派人出资千两黄金送来了食物,可竟然被你这样的人害死,你就该去为她陪葬!”
“……”无数辱骂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段屿洲却只是静静的坐在囚车之中。
他知道,他就快要熬出头了,等他游街示众之后,那个答应就他的人就会将他带出,之后他就可以见到阿忱了,对,他马上就能见到阿忱了!
*明忱终于有意识苏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是清脆的鸟叫声。
她扶着晕沉沉的脑袋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却一不小心碰倒了床边桌上的药碗。
“煦若?
煦若,你在吗?”
嘶哑的嗓音从明忱的嗓子里发出,仿佛已经太久没有说话了。
“明小姐,你醒了?”
一个陌生的婢女似乎是听见了明忱的声音,恭敬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们家小姐呢?
这是她新购的宅邸吗?”
明忱环顾了四周一圈,看起来十分陌生,心下只以为是岳煦若为了藏匿她而新购入的宅子。
“小姐?
我家主人是男子,并非是小姐。”
只见那婢女脸色愣了一瞬,随后才疑惑的开了口。
“男子?”
明忱心下一紧,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在这京中除了段屿洲根本不识得别的陌生男子,还有谁会救她?
难道,段屿洲根本就没——思及此,明忱蓦然睁大了双眸,随后害怕的起身便想要逃。
“明小姐,我救了你,怎么一醒来就想要跑?”
一道带着轻笑的醇厚男声忽的在不远处进门处的屏风外面响起,明忱抬眸望去,只见那逆着光的屏风处透过一坐在四轮车上的男子身形。
明忱虽然看不清那男人的面容,却可以看出他侧脸鼻梁的高挺,以及不卑不亢的身姿。
再一结合这宅邸的装扮,明忱猜测此人应当是个颇有权势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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