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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易孕娇妻的绝嗣老公全局

许如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20“你说是我给你下药,那你拿证据出来啊!”岳景尧面沉似铁道。“我就是证人。”他指着赵癞子对警察说。“警察同志,那小玻璃瓶上一定有他的指纹,这点他肯定逃不掉。”突然他转向另一旁的岳景浩。“岳景浩,你跟我说实话,那个瓶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岳景浩此时憋得满脸是汗,看看自己亲哥,又看看一脸严肃的警察。“是……是那方面的药。不过药不是我下的!”“这个药除了你还有谁有?”岳景浩的嘴唇嚅动了一下,有些犹豫。岳景尧见他迟疑,附耳过去,轻轻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赵癞子。“赵癞子,你只要肯供出来谁指使你下的药,你就算戴罪立功。”身边的警察也厉喝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赵癞子哆哆嗦嗦的,终于开了口。“是个叫许如意的女人,说给我找个媳妇……”见他终...

主角:许翎许如意   更新:2025-01-25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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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翎许如意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易孕娇妻的绝嗣老公全局》,由网络作家“许如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0“你说是我给你下药,那你拿证据出来啊!”岳景尧面沉似铁道。“我就是证人。”他指着赵癞子对警察说。“警察同志,那小玻璃瓶上一定有他的指纹,这点他肯定逃不掉。”突然他转向另一旁的岳景浩。“岳景浩,你跟我说实话,那个瓶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岳景浩此时憋得满脸是汗,看看自己亲哥,又看看一脸严肃的警察。“是……是那方面的药。不过药不是我下的!”“这个药除了你还有谁有?”岳景浩的嘴唇嚅动了一下,有些犹豫。岳景尧见他迟疑,附耳过去,轻轻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赵癞子。“赵癞子,你只要肯供出来谁指使你下的药,你就算戴罪立功。”身边的警察也厉喝一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赵癞子哆哆嗦嗦的,终于开了口。“是个叫许如意的女人,说给我找个媳妇……”见他终...

《八零:易孕娇妻的绝嗣老公全局》精彩片段

20
“你说是我给你下药,那你拿证据出来啊!”
岳景尧面沉似铁道。
“我就是证人。”
他指着赵癞子对警察说。
“警察同志,那小玻璃瓶上一定有他的指纹,这点他肯定逃不掉。”
突然他转向另一旁的岳景浩。
“岳景浩,你跟我说实话,那个瓶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岳景浩此时憋得满脸是汗,看看自己亲哥,又看看一脸严肃的警察。
“是……是那方面的药。不过药不是我下的!”
“这个药除了你还有谁有?”
岳景浩的嘴唇嚅动了一下,有些犹豫。
岳景尧见他迟疑,附耳过去,轻轻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向赵癞子。
“赵癞子,你只要肯供出来谁指使你下的药,你就算戴罪立功。”
身边的警察也厉喝一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癞子哆哆嗦嗦的,终于开了口。
“是个叫许如意的女人,说给我找个媳妇……”
见他终于供出了许如意的名字,许翎和岳景尧脸上都没多少惊讶。
真正惊讶的是岳景浩。
万万没想到,他自己媳妇真的会下药陷害自己的堂妹,还搞得他现在如此狼狈。
许如意,你干的好事!
为了让自己洗脱嫌疑,许如意找了赵癞子之后就回娘家待了两天。
想着下药的事应该办得差不多了,这才拎着包袱回了岳家。
没想到她一到家就见到了怒气腾腾的岳景浩。
“你还敢回来,你知道你害得我多惨吗?!”
许如意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一脸无辜问。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了?”
许如意偷偷撇眼看向丈夫,又看向脸色同样铁青的公公婆婆,赔笑道。
“我娘家真的有事,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带东西回来,我是真的顾不上……”
岳景浩见她还在装傻,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还陷害我,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吗?”
婆婆一拍桌子,指着许如意气得直颤。
“一个女人家竟然随身携带那种药,真是不知羞耻!”
许如意眼珠一转,扑通一声跪下。
“婆婆,那个药我就放在房间里,我没有随身带着呀!”
“是吗?”
许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许如意你还装?赵癞子已经承认了,是你指使他给我下药!现在人已经进派出所了。”
许如意见许翎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一双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你……你怎么没事?”
许翎蹙眉看着她,一脸心痛道。
“你希望我有事?许如意,你好狠的心啊,就那么讨厌我吗?!”
许如意见事情已经败露,本来就恨得牙痒痒。又见许翎不仅反过来指认自己,还被岳景尧疼眼珠子似的揽在怀里,气得快得了失心疯。
她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扑上去就要掐许翎的脖子。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在许如意的手即将触到许翎时,岳景尧一把拍开她的手。
许如意愣了片刻,许翎趁机照着她的脸抽了一巴掌。
“许翎,你敢打我!”
面对许如意的嘶吼,许翎丝毫不惧。
“我打你怎么了?像你这种随时都想算计别人的人,就应该落到这样的下场!”
许如意罪行败露,当天派出所就来拿人了,眼看着警察去了又来,岳景浩两口子的丑事传得沸沸扬扬。
公公婆婆想要把他给保出来,没想到走漏了风声供销社知道了,辞退通知直接送到公婆手上。
这下街坊四邻都知道,岳景浩跟许如意两口子都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19
屋里的岳景浩冷不丁被抱了个满怀,身子顿时更热了。
他听见有人嘻嘻笑,可他现在脑袋发晕,也分不清那声音到底是不是许翎。
他只感觉抱着他的那双手传递来满满的渴求,下意识便回抱过去。
手臂收了又收,直到两具身躯挤压到一丝缝隙也没有。
这边赵癞子早就热得发昏,他见床上的人这么主动,根本抽不出空说话。
只是一边啄,一边一个劲地扒拉自己衣服。
两人像两头野兽一样撕扯着,滚作一团,呼哧带喘地撕扯着彼此的衣服。
这场面,让躲在门后的许翎差点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她蹑手蹑脚跑出门去,远远看见大门前晃动着几束手电光。
是岳景尧领着警察回来了。
许翎快步跑过去,一把拽住岳景尧的衣袖。
“别说话。”
她抬起手电,光圈扫了下许如意那间房。
手电光从窗口处一闪而过。
但此时屋里正在‘撕咬’的两人药效正浓,谁也没有工夫去管手电光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接着就听轰隆一声门响,外面闯进一群人。
为首的岳景尧拿手电直晃向两人的眼睛。
直到惨白的手电光打在脸上,床上两人才不约而同惊叫一声。
抬眼看,这才发现对方分明是个男的。
此时岳景浩浑身上下脱得几乎不剩什么了,吓得一个猛子爬起来,却被满地的衣服绊得摔了一跤。
许翎一指床上的赵癞子。
“警察同志,就是他给我下的药。没想到他贼心不死又找上门来,结果自己误食了药,干了这种丢脸的事情。”
许翎和岳景尧身后的两个警察不由分说就把两个男人给捆起来。
赵癞子口口声声叫着冤枉。
“冤枉啊!我收到了一封信,是写信的人让我来的!”
警察凌厉的目光往他脸面上一扫。
“信呢?”
赵癞子床上床下找了一圈,哪都没有信的影子。
他不知道,刚才他药性上头时,信就被弄掉在地,早就被许翎捡走了。
“你是怎么回事?”
警察将手电照在岳景浩脸上,此时他的脖子连同胸口全是大片红痕。
岳景浩看着床上眼神还有些迷离的赵癞子,差点没一口吐出来。拎起鞋子就砸。
“这是我房间,我误喝了药,还以为他是我老婆。”
他撒了谎。
因为他不可能当着警察和岳景尧的面承认自己对嫂子图谋不轨,只好将错误都怪到药水上。
偷偷吃了这个闷亏。
等到两人都简单交代完毕,岳景尧这才反应过来,将手遮在媳妇眼前。
别说许翎了,他一个大男人见到这场景也是一阵阵的反胃。
两个警察把两个衣衫不整的大男人带走了。连带着桌上的小半玻璃瓶药水也被带去派出所化验。
押送路上,岳景尧一个劲地捂自己的脸。生怕被人看见。
可他不知道,这大半夜的弄出这么大动静,邻居早就听了个一清二楚。
当晚,许翎和岳景尧也跟着一起到了派出所。
却没想到怎么问,赵癞子硬是咬死不说。
13
晚上回家,岳景浩把车票往床上一丢就要走,被许如意叫住。
“你怎么买的硬座?!整整一天,我能受得了吗!”
岳景浩把嘴一撇,不耐烦道。
“要坐就坐,哪那么多事。”
说完,岳景浩把房门一摔,没影了。
许如意差点把车票捏碎,心头一股子酸意翻江倒海。
她可记得许翎在信里是怎么显摆的,说岳景尧专门给她买了卧铺票。
他还贴心和她换了上下铺。
明明这一切应该是她许如意的,如果……
许如意到的那天,满心以为岳景尧会到火车站来接她,看见来的只有许翎,心气又不顺了。
“你们俩搬出去可是轻松了,留我天天在家里伺候公婆,结果你见到我的面,连个笑脸都没有,还是那么没教养。”
一路上她都在阴阳怪气,直到许玲把她带到房间,才开始四处打量,
“岳景尧呢,他不跟你一起睡吗?”
听许如意这么问,许翎突然就不想告诉她,俩人还没有同过房。只随口解释道。
“我是听说你要来,怕你一个人孤单,才跟你住一间房。”
许如意扫她一眼,半信半疑。
傍晚时分,客厅灯泡坏了,岳景尧又没回家,许翎搬来梯子,招呼许如意帮她扶着。许如意却一脸的事不关己。
“我才不扶呢,万一你摔倒了,把我带倒怎么办?”
许翎只好自己爬上去,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一分心,脚下的梯子突然一歪,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一声尖叫还未出口,她只感觉落入一个温暖怀抱。一抬眼竟是岳景尧。
他被她砸得闷哼一声,双手却紧紧地搂着她不松开。
“你怎么样?没事吧?”
许翎急得不行,岳景尧明明痛得皱眉,为了安慰她,嘴角还是露出一丝安抚的笑。
所幸他只是脚踝崴了一下,没有伤到要害。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扶好梯子。让我来搀你起来吧!”
许如意忙凑过来,岳景尧冷冷瞪了她一眼,抓着许翎的手慢慢站起来,进了屋。
岳景尧行动不便,许翎便成了他的拐棍。为了方便照顾他,她在他屋里搭了折叠床。
晚上许翎正睡着,听到有动静,一起来发现是岳景尧。
“你要上厕所吗?”
男人不说话,分明是有点害羞,许翎不由分说扶上去。将男人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
这时节已经入夏,许翎穿的是棉布睡衣,领口大。行动间胸口美好曲线若隐若现。
从岳景尧这个角度几乎一览无遗。
许翎对这一切却根本没察觉,只觉得男人的身体一瞬间变得紧绷起来,呼吸也莫名急促。
不知怎么,她多少也觉得有点不自在。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呼吸。
扶着岳景尧走到卫生间,许翎留也不是,出去也不是。最后还是被岳景尧一把推出门。他声音很慌乱。
“我好了会叫你……”
砰的一声,门轻轻关上。
许翎的脸红到了耳朵尖儿。
9
气温渐暖,山上春草生发,许翎隔三岔五地就上山采药。
她想赶紧把常备的药草准备好,再等个契机熬来给岳景尧喝。
很快,契机来了。岳景尧得了感冒。
借着给他治感冒的机会,许翎备好两个药罐。早上熬感冒药汤,晚上熬调理的汤剂。岳景尧绝不会发现不对劲。
两服药下去,许翎感觉岳景尧气色好了不少。趁着他睡觉时,她半夜爬起来摸脉搏。
“你干什么?”
岳景尧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定定看着她那只伸进自己被子里的手。
他睡觉时,手总是垂在大腿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手停留的位置很尴尬。
许翎心虚极了,立刻就想将手抽回来。但机会难得,她别开脸,集中注意感受指腹下跳动的脉搏,良久,她才收回手。
“你睡觉不老实。我帮你掖一下被子。”
岳景尧知道她在撒谎,掖被子需要攥着他不松手?
他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下。翻个身,给她留个背影。
看他这样冷漠,许翎知道他是误会了。
她盯着看了他一会,终于肯定岳景尧是生气了。气得耳朵尖都泛红了。
许翎见天的熬药,蜂窝煤用得很快,惹婆婆不高兴了。
“两毛钱一块的蜂窝煤,你成天地烧,我儿子咋取了你这么个败家子?!”
“妈,这是我们自己买的。”
“你还顶嘴!长辈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真是没家教!”
许如意噗呲笑。
“我这妹妹以前买不起蜂窝煤,都是借别人家的,现在可阔气了,一整天都点着。”
许翎不明白,她花自己的钱买的煤,怎么自己还烧不了呢?
她刚想站起来辩驳两句,就听岳景尧冷淡的声音响起。
“我让她烧的。怎么了?”
虽然是自己生的,但岳景尧这个性子岳妈有点降不住。恹恹地瞪了许翎一眼,拽着许如意走了。
趁着许翎倒药汁的功夫,岳景尧发现墙根处有两堆药渣,不免觉得奇怪。
他趁许翎不注意,拿布各包了一些,藏了起来。
日子过得飞快,高考的日子来临。许翎给岳景尧准备了干粮和自己纳的鞋垫。天气凉了,多垫层鞋垫不冻脚。
考完等待阅卷的日子很难熬,岳景尧白天出门不见人,夜深人静时,许翎能听到他窸窸窣窣翻身的声音。
厨房的煤炉子又烧起来了。许翎把熬好的汤药端给他喝。
“静心宁神的,我看你休息不大好。”
其实备考期间岳景尧汤药就没断过,她一会说是解乏的,一会说是提神的,但他知道,都是一个味。
之所以不拆穿,是因为他喝了药确实感觉精力更好些,像是全身筋骨都舒展开了一样。
既然考完了,岳景尧准备抽时间找个中医看看他藏起来的两副药渣。
好不容易等到个休息日,他刚准备出门拜访公社退下来的老中医,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喊他。
开门一看,邮递员拿着个信封跟他打招呼。
打开大一号的信封,里面正是录取通知书。
街坊四邻自发地奔走相告,岳家父母跪在小院里磕头,感谢祖宗保佑。
晚上许翎回来,岳景尧正想把喜讯告诉她,却听她先开了口,欣喜中带着些落寞。
“恭喜啊,岳景尧……”
许翎知道他考上大学就会搬去学校,身体应该也调理不成了。而且他眼光高,这下又考上大学,以后可能更瞧不上她了。
她心里没来由一阵自卑,撇开脸不看他。
岳景尧以为她会为自己高兴,看她如此反应,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15
不知是义诊太忙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许翎只是在到地方之后给岳景尧写了一封信报平安。
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岳景尧睡了足足一个星期的折叠床,对许翎的思念更是一天比一天更浓。
这一周,除了睡觉时间,他几乎都泡在图书馆里,因为只要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他就会发了疯一样想许翎。
想着想着,岳景尧又会生出些莫名其妙的怨气。
到底是有多忙呢?忙到连写回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岳景尧步伐沉重地从学校一路走到楼下,抬头突然看见家里灯亮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狂喜涌上心头。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见许翎正躬身收拾带回来的一包包草药。
等不及开口,身体先行动起来。他上前一把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拥进怀中。
许翎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叫,耳朵就是一阵痒意。
她听到一声熟悉的喟叹。
“是我。”
手上的药包咚的一下掉在地上。
感觉到身后男人胸膛急剧起伏,她心里积攒了一周的思念,也顺着急促的呼吸涌到了喉咙口。
“为什么不写信?”
岳景尧将头埋在许翎颈侧,语气中带着一种脆弱的委屈。
许翎正想开口,他就把她整个人掉了个儿,面对面直视他的眼睛。
“就那么忙,忙到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许翎突然想笑,但他如此认真,她泛起了一丝心疼,终于开口,却不是诉说心中想念,而是——
“对不起……”
话刚出口,她踮起脚主动给了男人一个拥抱。曲线相贴的那一刻,岳景尧微微一怔。
他似乎也没想到许翎会如此主动,收在她腰间的手臂也越来越紧,紧到没有一丝缝隙……
又一年春暖花开之时,岳景尧顺利毕业。一个月后,许翎也成功出师,转到户籍地专区医院进修。进修期满,就可以到公社医院坐堂了。
离开的那天,庄老太太亲自去火车站送徒弟。
趁着许翎去买干粮的时候,老太太让岳景尧伸手,把了把脉,不住地点头。
“你身体调理差不多了。许翎这个徒弟,我可是宝贝得很啊。你以后可得好好珍惜啊……”
大学毕业生岳景尧带着医生媳妇许翎荣归故里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街坊四邻。
男女老少都聚在巷子口瞧热闹,此起彼伏的恭维声让岳家父母赚足了面子。
许翎和岳景尧拎着大包小包回家时,老两口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等着。
两人的房间老早就收拾好了,从枕套到被褥都是新的。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婆婆不住地往许翎碗里夹菜。
“还是老天爷偏爱我,让我生了个大学生儿子,还娶到翎翎这么好的儿媳妇。咱岳家出了个医生,真是给我们祖上长脸!”
大伯母听亲家一直夸许翎心里不是滋味,忍不住出口相讥。
“许翎两口子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我们如意一个人操持家务。我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不见亲家夸夸如意呢?”
婆婆把筷子一放,看着挑事的大伯母。
“照亲家的意思,我还得感谢如意不成?我们给景浩娶媳妇,就是想要收拾这小子的性子,没想到媳妇是娶回来了,这小子竟然更野了。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都见不着人影。”
婆婆话锋一转,直戳许如意痛处。
“景浩就是个小孩脾气,你女儿见天的跟他生气,那不是故意把自己男人往外推吗?再说说她嫁进我们家都几年了,肚子愣是一点动静没有。就别怪我这个当婆婆的没有好听话了!”
大伯母对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许如意更是面沉似铁,手里筷子都快要被她掰断。
她抬眼就看见岳景尧在给许翎夹菜,眼里的妒火差点喷涌而出。
5
年尾巴上,赶上最后一批知青返城潮,岳景尧回来了。
年过完,他跟许翎的婚期也快到了。
两人到供销社分头采购结婚用的东西,许翎准备称点水果糖招待客人,竟遇到岳景浩。
“就知道问,不买就滚。土包子!”
跟堂姐许如意每年一身新衣服的待遇不同。
许翎没钱买衣服,一年四季都穿得灰扑扑的,乍一看确实土气。
“买东西不问,怎么知道价格,最右边的多少一斤?”
岳景浩白她一眼,不仅没回她,还拿着鸡毛掸子把柜台上的灰往许翎身上掸。
“哟,我当是谁狗皮膏药似的往人家未婚夫身上粘,原来是我那个没人要的妹妹!”
许如意从门口进来,脖子上戴着鲜红的新围巾。
“眼红了?可惜啊,没人给你买。”
许翎冷眼看着许如意,许如意风情万种地朝岳景浩递个眼神。
“阿浩你可得为我作证啊,是许翎先眼红我的围巾,可不是我故意在她面前显摆。”
“从小她就爱告状,你看,就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可怜相,我爸妈知道了老说我~”
岳景浩被她眼神勾得神魂一荡,指着许翎怒斥一声。
“土包子还看什么看?兜里一毛钱都拿不出来的穷鬼,别在这碍眼。”
许翎不理他,走到旁边柜台问售货员。
“最右边的水果糖,帮我称两块钱的。”
售货员抓了一把糖丢秤盘里,包好了正准备递过去,就被岳景浩硬生生抢走。
“她给钱了吗你就给她?这土包子可是兜比脸干净的主。”
许如意噗嗤一笑。
“我这个堂妹平时手脚就不干净,我家囤的白菜被老鼠嗞了尿,放墙根晒呢,她二话不说就捡走了。”
周围人一听,看许翎的眼神就跟看贼似的。
许翎早就习惯了许如意颠倒黑白的嘴皮子功夫,她不想辩解,从兜里掏出两元钱递过去。
“我没有偷,我有钱。”
没想到岳景浩一把拍开她手中的钱,夸张地扇着鼻子。
“别把你那张臭钱放我面前舞,老远就闻到一股耗子尿味!”
好事的人已经开始笑许翎了,可她很执着,捡起钱啪的一下拍在柜台上。
“钱给了,你把糖卖给我。”
许如意朝岳景浩使个眼色,岳景浩把纸袋一撒,半袋子糖全部撒到了地上。
“给你,慢慢捡吧,土包子!”
许翎弯下腰,一颗颗捡起水果糖。糖纸上沾了灰,她先拿起来吹干净,再放进衣兜里。
一颗糖正好掉在许如意脚边,她弯弯嘴角,一脚就将糖踹了老远。​那颗糖正好落在赶来找许翎的岳景尧脚边。
他冷冷扫了一眼柜台后面的岳景浩,目光掠过许如意,落在许翎身上。
眼看着许翎捡起那颗落在自己脚边的水果糖,他眉头微蹙,却没说什么。
就在他以为她又要把那颗糖放进衣兜里时,她竟然径直将糖丢进了垃圾桶。
她拍拍手上的灰,扭头对他说:
“东西买好了。我们走吧,不在这浪费时间了。”
两人出了供销社,天边的晚霞泛着美丽的金粉色。
就像许翎期待的新生活,温暖平和,与旁人无关。
3
知青们见岳景尧来了,纷纷退开。
瘦高个还想告状,被岳景尧深沉的眼神一扫,闭了嘴。
“听说有个女同志来找我?”他目光自然投向许翎,“是你?”
许翎两把挣开腕上麻绳,看救星一样看向男人。
“你就是岳景尧同志?”
知青们面面相觑,觉得多少有些奇怪,这两人怎么看起来不认识?
“你们这样对一个女同志是在干什么?”
瘦高个这会儿才发觉自己骂错了人,悻悻地躲进夯土房。
岳景尧带着许翎去到院外,她看他手里还捏着账本,才确认自己终于找到了人。
“我是许如意的妹妹,我找你……”
再怎么说,许如意也是许翎堂姐,干了不光彩的事,她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的事,我都知道。”
许翎有些意外,她看岳景尧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分明是不想提及许如意,便咽下了准备好的说辞。
夕阳斜斜地打在岳景尧身上,他的轮廓英挺极了,目光沉稳得像一汪碧水。衣服虽然洗得发白,但干干净净板板正正。
许翎有片刻的愣怔,恍然对上他的视线,又连忙垂了眼。
“既然我们两家早有婚约,我许家也不是背信弃义的。我这次来就是找你商量结婚的事。”
“我同意结婚,但我们能不能先做对假夫妻?等你从这里出去回城找到工作之后,我们就离婚。”
假结婚是许翎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解决方法了。
她觉得既然岳景浩都看不上她。那条件更好的岳景尧肯定更不情愿娶她了。但眼下形势比人强,只能先把婚事办了再说。
岳景尧看着许翎,不明白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不仅只身一人来找他,还提出这样大胆的建议。他莫名不想掺和,只想跟许家人划清界限。
“其实你不来,我也准备写信回家,商量退婚的事。”
“我的事……我相信你也知道了。我这身子就不耽误你了。况且结婚不是儿戏,假结婚也是要扯证的。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回去写信取消婚约。”
看他是来真的,许翎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他的手。却不小心探到他的脉搏。
许翎外公是老中医,她把个脉不在话下。就这一下,她忽然发现,岳景尧的气血并不像他们说的那般阻涩。
细细调理或许……
“许翎?”
岳景尧一声问询将她拽回了神。她才发现,她正紧紧拽着他不松手呢。
他侧身看她一眼,冷冷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眉头微蹙。她立马松了手,羞惗中带着些难堪。
“岳景尧,信你还是别写了。”
他觉得奇怪,低头看着她。眸子里像是结了一层霜。是了,她是许如意的妹妹,他对她才如此冷淡疏离。
但她既然下定决心要换嫁,就不能放弃。
“我既然来找你,跟你谈结婚,就是自愿要嫁给你的。而且跟我结婚,至少以后你爸妈不会再为你张罗婚事,你回城以后就有更多时间完成你真正想做的事。最后……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不请自来。”
刚才在宿舍许翎看岳景尧床头码着厚厚一摞的书,他在复习高中课程。她知道,他想考大学。
岳景尧没说话,或许他还在犹豫。许翎掏出一张纸条塞到他手上。
“上面是我的地址。说好了,结婚只是做做样子。等你回城后安定下来了,我们就离婚。”
6
因为岳景浩结婚,岳家才大操大办了一次。许翎和岳景尧的婚事,岳家老两口准备弄简单点。
按理说婚前该是新郎官跑岳父母家跑得最勤的时候,可岳景尧却不见人。
许翎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他在外地。
元宵节,岳景浩拎着烟酒糕点来拜访老丈人。饭桌上,大伯母对着许翎好一通显摆。
“一个女婿半个儿,如意可真是嫁对了人。”
大伯父也是一脸的得意扬扬。
“景浩真是孝顺,结婚前就总是送东西。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破费什么?”
许如意故意不好意思地笑。
“爸,您就别夸景浩了。许翎看到会难过的,大过节的,她家那个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许翎没说话,连带着父母和弟弟在饭桌上感觉也跟着矮了一头。
饭后,许翎被许如意堵在门口,向她显摆自己的新衣服。
“怎么?过年了,岳景尧连身新衣服都不给你买啊?”
岳景浩走过来,一把揽住许如意的腰。
“岳景尧自己天天的不着家,哪有工夫给她买衣服?而且,这土包子有什么魅力让岳景尧给她买衣服。”
许翎知道这两人是故意挑事,她不想搭理。
许如意却以为自己一番奚落戳中了许翎痛脚,更加嚣张。
“结婚那天你不会也穿这么件打补丁的旧衣服吧?我那有件去年被耗子咬破了的旧衣服,你只要答应进门后伺候我,我就送给你,也好过你被亲戚嘲笑穷酸样,丢我们许家的脸。”
她刚说完,岳景浩就笑起来。
“那破衣服送给她正合适,反正她一身耗子尿味。”
许翎拍开许如意挡在身前的手,面上一丝波澜都没有。
“衣服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买,​你要是怕我结婚丢你的人,可以不参加。”
婚礼前一天,岳景尧来家里找许翎,带着一箱子东西。
她一打开,箱子里是一水的新衣服,还都是最时兴的款式。分明是给她们一家子准备的。
虽然要结婚了,但许翎心里对岳景尧没有半分依赖,还一直分得很清。买这一箱子衣服得不少钱,她不能收。
岳景尧却很坚持,他只说了一句话便让许翎无法拒绝。
“收下。你跟我结婚,以后代表的也是我的脸面。”
许翎只好收了,她拎着箱子刚想说声谢谢,岳景尧扭身便离开了。
这一次当她欠他的,这笔人情她记下了,以后慢慢还。
婚礼当天,许翎很早就起来了,她没钱请人上门化妆,只涂了点许妈妈的口红。
岳景尧骑着自行车来接她的时候,她始终是半垂着头,压根没发现岳景浩一双眼睛快要黏在自己身上。更没注意到许如意眼神里的几分嫉妒。
许翎素来都是穿母亲灰扑扑的旧衣。今日换了身最显气色的石榴红大衣,头发高高挽起来,白如细瓷的皮肤配上朱唇一点,犹如雪中红梅般明艳夺目。
不怪岳景浩见了她犯迷糊,门口其他来围观的大小伙子看她更是眼珠子都看直了……
一行人把许翎接到新房,不知是谁提出要闹洞房,不由分说就把许翎眼睛蒙了,让她找新郎。
许翎啥也看不见,刚想叫岳景尧的名字,就听见一群人起哄,她便不自觉朝声音源头走。
站在床边的岳景浩看着许翎露出的半张白皙小脸,嗓子眼一阵阵发紧,眼瞅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暗暗朝前挪了一步。
8
“许翎,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岳家绝对不会让你进门!”
岳景浩知道闯了祸,瞬间怂了,指着许翎倒踩一脚。
“我一出门她就拉拉扯扯的,说喜欢的还是我,甩都甩不掉。如意你信我,我喜欢的只有你啊!”
许翎抹掉嘴角的血,看着堪比变脸的岳景浩,打消了解释的念头。
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婆婆罚她跪了整整一天,膝盖肿的跟馒头似的,睡觉腿都打不直。
两天后,岳景尧回来,带了不少书。没事的时候,他就关了门在房里复习。
许翎不敢打扰,就拿了凳子坐在门外等。直到岳景尧准备洗脸睡觉,他才发现屋外坐着个人。
“你一直在门口等?”
许翎摇头,下意识否认。
“没,我刚回来。”
岳景尧看表,快十二点了,拉开门板让她进屋。
“你脸怎么了?”
两人离得近,他发现她右边脸有块淤青。
“磕了一下。没事。”
许翎想起炉子上熬的药,一溜烟跑到厨房,褪了蜂窝煤,把药水倒进洗脚盆里。
“你复习挺累的。泡会脚,解解乏。”
水已经放在跟前,岳景尧不好拒绝。他脱了鞋袜,把脚没入药水里。
这药是许翎找外公开的方子,专门治疗气滞淤堵。她知道岳景尧不喜欢别人做他的主,只好谎称是解乏的药。
“你不洗?”
许翎摇头。
“这方子女孩子不适合。我用清水就好。”
她又撒谎了。其实这方子女孩子也能泡,但抓一服药不便宜,许翎自己舍不得。
岳景尧从床底掏出行李包,从里面翻出个红纸包递给许翎。
“走亲戚时送的,你拿着吧。”
许翎打开红纸包,里面是一条白底粉花的纱巾围巾。这种款式她只在画报上见过。不由得眼前一亮。
岳景尧也没说实话,这礼物其实是他合作伙伴送的新婚礼物。他三天两头往外地跑,不是走亲戚,而是在忙生意。
许翎将围巾系上,粉色娇俏,衬得她更柔美动人。
她端详了一会镜子,刚想跟岳景尧说谢谢,却见他已经端着盆出门了。
许翎抿了抿嘴。
是啊,他说过的,让她别多想。
新围巾很快又惹许如意红了眼,这次她倒是不找许翎麻烦了,反而转到岳景尧面前挑事。
“那围巾是你买的吧?你不在这几天,许翎做了什么好事,你还不知道吧?”
看岳景尧根本不搭理她,许如意追着他告状。
“别看她装得老实,骨子里风骚着呢。你一走,她就勾引我们家景浩。被妈罚着跪了一天。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岳景尧扭头,冷冷的目光审视她。
“她怎么样,还轮不到你在这喋喋不休。”
许如意被踩了痛脚,一时气不过,张开手臂不让他走。
“你就这么相信那个贱人?”
岳景尧伸手,毫不留情地把许如意推到一边。
“说完了吗?说完走开。”
许如意气急败坏,跳着脚叫。
“你们一个个被那贱人迷得神魂颠倒,总有一天,有你们好果子吃!”
18
许翎怎么说也是学医的,自然知道赵癞子给她的那个酥饼是被下了药的。
她让岳景尧在半夜没人时把那袋酥饼偷回来,一检查,果然在里面发现了装在小玻璃瓶里的药水。
这玻璃瓶岳景尧并不陌生,之前他收拾许如意行李的时候就见过。他想报警,许翎却一把将他拉住。
因为光凭这一小瓶药水,定不了许如意的罪。
既然许如意要把自己的名声搞臭,那她许翎便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日后,正好岳景尧表哥添丁之喜,许翎公公婆婆赶回老家吃酒,家里就剩四个小辈。
许翎假装许如意的口吻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让赵癞子不要供出自己。
只要他不供出自己,她任他捏圆搓扁,怎么样都可以。
赵癞子下药一场,不仅便宜没占到,还被揍掉两颗牙,心里多多少少带着些怨气。
既然岳家老大打了他,那他就去睡岳家老二媳妇,至于供不供出来许如意,全看他的心情。
事情也是巧,信里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可是许如意却在回家的半道上被叫回娘家了。
原因就是大伯母不相信许翎会认认真真给许如意调理身子,便自己找了偏方来,偷偷地给女儿熬药喝。
眼见天已经全黑了,许如意还久久不回家。许翎急得不行。岳景尧去找警察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她怕赵癞子说来就来了,到时候一场谋划全都打了水漂。
正巧后院传来一阵动静,是岳景浩回来了。
岳景浩见家里只剩许翎一个,加上他原本就喝了点酒,顿时色心渐起,拽着许翎的手就不松开。
许翎急得不行,突然计上心头,准备给这狗胆包天的男人一点教训。
“怎么这么大酒气?难闻得很。你先喝口水压压。”
她笑着给他舀水喝,趁他不备,偷偷把药滴在水瓢里。
岳景浩见许翎一点也不挣扎,笑得异常荡漾。咕嘟咕嘟就喝个精光。
许翎把他带回房间,摁在床上。
“你在这先等着。”
岳景浩不由分说就要来抱她,但此时药效起来,他浑身发软。
“你给我下药了?小荡妇,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玩的……”
许翎朝他一笑,推说自己内急,马不停蹄出了门。
这时前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赵癞子来了。
许翎眼疾手快,一把拉下电闸。顿时整个院子黑沉沉的。
进门后,赵癞子隐隐约约看见个女人。等不及就要来扑人。
许翎一步步缓缓地往后退。压低声音道。
“答应我的事,你要说到做到我才肯让你办事。”
赵癞子忙不迭点头,这女人声音娇得快滴出水来,听得他口干舌燥。不住地答应。
“做到,做到,我肯定做到!”
许翎娇笑一声。
“那你把这瓢里的水喝了,再漱漱口。”
赵癞子嗤笑,口里哈喇子翻涌。
“你们女人家就是事多,穷讲究。”
虽是这样说,他还是乖乖照做了。
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燥热。连女人轻微的呼吸声都能让他骨软筋麻。
偏偏这时候许翎不说话了,反而直奔屋里而去。
眼看着女人要跑,赵癞子忙追上去。
进屋后,许翎往门后一蹲,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赵癞子见女人身影消失在门内,一颗心急得像猫抓似的。
一把推开门,朦朦胧胧见床上坐着个人。
那人影瘦瘦高高,好像正在脱自己衣服。
他咽下一大口口水,不由分说一把抱过去,嘴唇子跟啄木鸟嘴似的往那人身上乱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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