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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林听刘海

肖小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舟由提着医药箱从客房中走出,见宿龄文正对着光脑一众名单皱眉。沈舟由随意问道:“宿女士,怎么了?”宿龄文见沈舟由,忽然来了灵感:“小沈,儿子,你们S7军有没有什么比较优秀的青年。靠谱,稳重,有责任心能扛事的那种。”沈舟由挑眉:“怎么?宿女士,你要找保镖吗?”宿龄文继续研究着名单:“不是,我想给林听介绍个对象,这是我和他妈妈的约定。”那一年时局有些动荡,某个休息日,宿龄文与林听妈妈聊天聊了许久。林听妈妈说自己身体差,也不晓得能不能看到林听长大。林听妈妈托宿龄文,若是她不在了,要宿龄文过来看一看长大后的林听好不好。如果林听过得不好,又托宿龄文操心一下林听的终身大事。林听妈妈怕林听性子沉闷,遇到喜欢的人不敢表达,又怕他受伤了难过了只能一个...

主角:林听刘海   更新:2025-01-06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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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听刘海的其他类型小说《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林听刘海》,由网络作家“肖小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舟由提着医药箱从客房中走出,见宿龄文正对着光脑一众名单皱眉。沈舟由随意问道:“宿女士,怎么了?”宿龄文见沈舟由,忽然来了灵感:“小沈,儿子,你们S7军有没有什么比较优秀的青年。靠谱,稳重,有责任心能扛事的那种。”沈舟由挑眉:“怎么?宿女士,你要找保镖吗?”宿龄文继续研究着名单:“不是,我想给林听介绍个对象,这是我和他妈妈的约定。”那一年时局有些动荡,某个休息日,宿龄文与林听妈妈聊天聊了许久。林听妈妈说自己身体差,也不晓得能不能看到林听长大。林听妈妈托宿龄文,若是她不在了,要宿龄文过来看一看长大后的林听好不好。如果林听过得不好,又托宿龄文操心一下林听的终身大事。林听妈妈怕林听性子沉闷,遇到喜欢的人不敢表达,又怕他受伤了难过了只能一个...

《指挥官:可以揍我,但先贴贴林听刘海》精彩片段


沈舟由提着医药箱从客房中走出,见宿龄文正对着光脑一众名单皱眉。

沈舟由随意问道:“宿女士,怎么了?”

宿龄文见沈舟由,忽然来了灵感:

“小沈,儿子,你们S7军有没有什么比较优秀的青年。

靠谱,稳重,有责任心能扛事的那种。”

沈舟由挑眉:“怎么?宿女士,你要找保镖吗?”

宿龄文继续研究着名单:

“不是,我想给林听介绍个对象,这是我和他妈妈的约定。”

那一年时局有些动荡,某个休息日,宿龄文与林听妈妈聊天聊了许久。

林听妈妈说自己身体差,也不晓得能不能看到林听长大。

林听妈妈托宿龄文,若是她不在了,要宿龄文过来看一看长大后的林听好不好。

如果林听过得不好,又托宿龄文操心一下林听的终身大事。

林听妈妈怕林听性子沉闷,遇到喜欢的人不敢表达,又怕他受伤了难过了只能一个人舔舐伤口。

宿龄文毕竟要细心些,如果身边有好青年给林听介绍一下也是好的。

之后不久的一天,林听妈妈果然不在了……一晃眼就过了好多年。

这些年来,宿龄文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打扰过林家父子的生活,平和又普通的日子其实很难得。

只是,明天是林听22岁的生日,宿龄文便依照约定想去看看长大后的林听。

她发现长大后的林听过得不好,与人打架,被人欺负,浑身伤痕。

像是一只内里柔软,但外面都是刺的小动物,误入险恶丛林,所以一点点摸索出自己的求生法则。

而所谓求生法则就是不怕疼,不怕受伤甚至不怕死的往前冲。

于是宿龄文便不只想给林听介绍一个合适的恋爱对象,她想直接给林听寻觅一个强大的伴侣。

不是人非要依靠谁,只是林听现在年纪不大,从小妈妈不在,许多事情只能靠自己摸索,只能靠他自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而人要接触更庞杂的社会,接触更加优秀的人,才能更好的成长。

宿龄文相信,姜禾和林上的孩子,也能长成如那两人年轻时一般,是格外优秀的人。

只是现在这孩子有些单薄,只有一腔不怕死的决绝。

最为重要的是,林听背景有些单薄,但他又是姜禾与林上的孩子。

这世道变化莫测,如果有人将20多年前的工程重新翻出,林听处境不由有些危险,所以他也需要关联上一份可靠的背景。

剩下一点点原因,则是宿龄文身为人类,她那点八卦以及爱做媒的天性在作祟。

可是她将青年才俊看了一圈,都不大靠谱。

宿龄文与身侧沈舟由分析:

“儿子,你看我们研究院,好几个都是属木头的,干干巴巴只知道对着数据研究。

楼上的关山倒是还行,但是我今天看到林听貌似在揍关山。

据说盛年也不错,但我今天也见到盛年了,都说盛年温文尔雅的。

我觉得传言有误,那孩子约么着有暴力倾向,额头贴着一块绷带,我今天还看他去掐林听脖子,肯定脾气很坏。

还有你身边那个哥们谢四,吊儿郎当的。

诶?对了,儿子,聂三怎么样?

我觉得聂三不错,他人正值友善,性格阳光开朗,精神状态看着特别健康。

还是你副官,背后有S7军,以后升的也快。

多好的一个小伙子,现在没对象吧,你说把他介绍给林听怎么样。”

宿龄文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正确。

沈舟由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茶水热气沸腾,水汽氤氲。

他放下茶杯,去冰箱里取了冰水,仰头灌下,又一本正经的坐回宿龄文对面:

“我觉得聂三不行,他个人习惯不好。睡觉磨牙,冬天鼻涕往裤子上蹭,菜掉到桌子上继续捡起来吃。”

宿龄文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你能看到他这些行为,说明他把你当亲老大。

正好聂三现在也休假,就今天吧,正好我也在,你约聂三到家里吃饭。”

见宿龄文态度坚决,沈舟由面不改色道:

“聂三都有孩子了,孩子都3、4岁了,还是双胞胎。”

彼时,在家被爸妈催婚的聂三直打喷嚏,聂爸叨唠道:

“你看看你大哥,孩子都3、4岁了,双胞胎,你看看你,连个对象都没有。”

聂三附和:“别着急,我们老大说了,这次休假要给我介绍对象。”

与此同时,要给聂三介绍对象的“老大”,正继续造谣聂三:“宿女士,聂三不行,换一个。”

宿龄文:“聂三这样吗?真看不出来,那你那个朋友呢,总穿黑色衣服的那个?”

沈舟由:“他晚上出门被车撞了,脑子不大好用了。”

宿龄文感叹:“什么?撞傻了?啊……这,你那个同事,姓何的……”

宿龄文又列了许多人,都被沈舟由一一否决。

最后,沈舟由看着宿女士逐渐抓狂的状态,好心的提了一个建议:

“妈?这事很重要是吗?看您头发都掉了好几根。

要是实在没有人选,我勉为其难的可以为您解忧。”

宿龄文僵硬的抬头,愣愣的看着沈舟由,打量来打量去,最后尴尬笑道:

“还是不劳烦你勉为其难了,怪难为你的。”

沈舟由不以为意:“没关系,你是我妈,我见你把名单都快翻烂了,我不想你操心。”

宿龄文只得坦言:

“小沈啊,不是妈妈嫌弃你,只是我感觉你精神状态不是那么健康,心思也深沉,让人猜不透的样子。

人家林听本来就内向不爱说话,可不能把你介绍给他。

至少得找个性格好点的,性格好的人本身具备吸引力,这样多相处相处,可能很快就能去领证了。

要是能领证就最好了,那是彼此忠诚,携手共进的证明。”

沈舟由皱眉:“那是上一代的说法,现在结婚证只能证明两个人合法,但不一定合适。

不合适再扯一张绿本就好,没有那么多海誓山盟可言。”

宿龄文忽然间觉得自己儿子的问题可能更急迫,于是劝道:

“放心,我没有催你,你不用着急领证,不领红本也就不需要绿本了。

我也晓得你现在不需要爱情,说话不要这么激进。

你单着就好,我又不催的。

我只是担心林听,你就别在这掺和了,你今天好闲,好烦呀。”

沈舟由综上得出结论:“你要林听和别人领证?”

宿龄文都被沈舟由绕晕了:“什么?”领证前提当然要先交往试一试呀,哪有那么快?

沈舟由继而又道:

“妈,刚刚您说林听妈妈和你是朋友,但也是同期同事。

所以林听妈妈也曾在最高研究院任职。

其实你最想找一方势力给林听做依靠,而并非真的需要一个情爱意义上的伴侣。”

宿龄文笑了:“要不说你这孩子心思深呢,但也没你说的那么绝对。”

沈舟由再次强调:“妈,您真的很焦虑吧,眼尾纹都出来了。”

宿龄文随手拿起包包中镜子,她对着镜子细细的看:

“没有吧,就半天,哪有眼尾纹,再说你妈我经历那么多事,哪有那么爱焦虑。

万事随缘,不然我就让林听认你当大哥,你往那一杵,也挺吓唬人的,挺好。”

沈舟由却已经从沙发上起身:

“还是一步到位比较好,宿女士,你放心,一切交给我办。”

宿龄文疑惑的看着沈舟由离开的背影,万分不解,要办什么?


林听小声道:“真好啊……又可以过生日了。”过生日老林会给他买好大的蛋糕。

但转瞬林听又失落了下去,现在不在悬浮之城,总觉得他的22岁格外的亏,没有一年一度的大蛋糕。

沈舟由牵住林听的指尖,很凉,呼吸也有些快,特别是整个人呆愣愣的,貌似逐渐失去判断能力。

沈舟由皱眉,多年经验告诉,林听处于轻度失温状态。

好在或许是小女巫为数不多的善良,暴雨停歇,月亮逐渐露出脸来。

沈舟由将虚弱不已的林听扛起,扛到林子无人处。

……

沈舟由发誓,他绝对没有心怀不轨,他只是出于专业的角度,帮助林听。

林子深处,寂静无人,沈舟由一脸的正直严肃。

借着月辉,骨节分明的手指拉开了林听外套的拉链,将湿冷的衣服迅速剥了下去。

月光下的皮肤是莹白的,正义的指挥官不由错开眼睛,很快眼睛又定定的移了回去。

人类其实很脆弱,最初不以为意的寒冷,就有可能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好在林听状况还没有那么糟糕,他之所以意识模糊,关键原因是刚刚的打斗。

沈舟由脱下尚且带着自己体温的呢子大衣,大衣干燥且温暖,将林听囫囵个卷起。

从空间戒中拿出些一管营养剂喂给林听,沈舟由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伸手碰了碰林听的脸颊,依旧有些凉。

想了想,沈舟由还是化为白虎,背起了林听。

白虎的皮毛温暖且厚实,比最昂贵的床还要舒适。

林听身体回暖,意识放松,人也渐渐清醒。

岑寂的森林中,白虎优雅的迈着步子,脊背上趴着一个裹着大衣的年轻人。

这是林听第二次趴在白虎的背上,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原来白虎是沈舟由,像是一只白色的猫咪。

林听抬起头,借着月光向前看,越过顺滑的皮毛,能看到一对略圆的耳朵,没有猫咪耳朵那么尖,弧度柔和,干净又漂亮,毛绒绒的还有点可爱。

趴伏在白虎背上,林听从大衣中伸出一截白皙纤瘦的手臂,月光之下,微微曲起的指骨都好似透明,像白玉一般。

手掌悬在耳朵上面,林听小心翼翼询问:“指挥官……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吗?”

闻言,白虎的瞳孔收缩,但他沉默不做声。

林听有一点点手痒,有一点点不甘心与失望。

或许周边太安静,林听很放松,于是他又问:“沈舟由,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吗?”

好像再沉默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此时恰巧凌晨12点,白虎沉声开口:

“只能摸一下,就算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了。”

他话音刚落,温凉的指尖就贴了上去,轻轻捏住了白虎的耳朵尖。

骤然,白虎的背脊一僵,随即又放松下去。

林听勾起唇角,很开心:“好软,好好摸,我能再摸一下吗?就一下。”

沈舟由拒绝道:“不可以。”

可是那指尖还是停留在白虎的耳朵尖尖上,摸一下,又摸一下。

最后,白虎尾巴得意的扬了起来,貌似心情很好。

沈舟由:“你喜欢老虎?”

林听:“喜欢,更喜欢猫咪。”

沈舟由:“你已经有一只三花了。”

林听:“猫咪不嫌多的。”

沈舟由:“……”他就说林听喜欢他。

……

暴雨停歇,入侵者被击退,T27小行星又变得安逸起来。

居民们从避难所出来,才知道昨晚有多么的凶险。

林听身上多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他比较习惯各种疼痛,所以一切表现如常。


林听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漫长,最后,他是被闷醒的。

宛若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又宛若有人把他放在蒸锅里蒸。

实在是难受,林听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叠在他身上的好几层棉被,足足有半米厚。

林听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受此酷刑。

他犹如一条虫子向上蛄蛹,终于上半身挣脱被子桎梏。

林听靠在枕头上,刚一抬头,就见聂三站在他床边傻笑。

顿时,林听了然,自己应该是被救了。

他指着身上被子,不解询问聂三:“这是……?”

聂三也很是尴尬:“我们老大说你娇气、体弱、报复心强。

为了不让你出去造谣我们S7军虐待辽山学生。

他说要多给你加7床被子,这样暖和。”

林听生平第一次有了辩解欲望,娇气?体弱?报复心强?爱造谣?……好多顶帽子,比身上被子还沉重。

最后,林听只是面无表情道:“我没有。”

聂三却转移话题道:“你想吃什么?”

林听有些失望,果然聂三不相信自己的解释。

小心翼翼中带着期待,林听抬头看聂三:“我想吃橙子布丁,可以的话,我还想要一枚蛋挞,和一杯水果红酒。”

这时伴随着脚步声,门外传来一句沉稳的“不可以。”

林听眼睫失望的垂了下去,造谣自己的人来了。

不过林听随遇而安,不可以也没关系,出院以后想吃什么他可以自己买。

况且林听一向沉默寡言,不爱与人争辩,要一堆乱糟糟的东西确实不好。

但是,该有的权益他还是要争取的。

忽略已经进入病房的沈舟由,林听文文气气的向聂三要求:

“那请给我一碗白米饭,一杯水,我有点饿。”

林听脸庞细白清秀,仰头时诚挚腼腆,忽略沈舟由捡到他时他砍了一摞人的客观事实,林听看着实在像是毛绒绒的顺毛动物。

沈舟由大马金刀的坐下,吩咐林听道:

“给他一碗布丁蛋挞拌饭,再来一份红酒泡饭。”

闻言,林听皱眉:“我不要。”

聂三也皱眉:“这不是人吃的。”

林听决定不要任何食物,但是他的镰刀很重要,他刚刚看了空间戒,里面空空如也。

于是林听询问沈舟由:

“指挥官,是您捡到了我吗?那您有没有看到一把镰刀。”

沈舟由面不改色:“没有。”

林听有些落寞的垂头:“这样啊……”

沈舟由:“赔你。”

所谓“赔你”,就代表见过镰刀,且镰刀没了,没了也就是镰刀没有办法回来了。

多说无用,林听没有追问镰刀去哪了,而是拿起病床边的便签纸,写下一排数字,递给聂三,有商有量道:

“这是我的账号,可以在7号之前将赔偿款打在我的卡上吗?

因为买完镰刀材料,剩下的钱只够我用到7号。

不过打不来也没关系,我可以饿三天,10号我就发兼职工资了。”

沈舟由用一句话打破了林听的计划:

“今天已经11号了,你睡了大概有一周的样子,中间一直用营养液吊着身体。

当然这次你遇袭是S7军的历史遗留问题,你住院期间一切费用由S7军报销。”

显而易见,林听已经开始变得烦躁,许多计划都被打乱。

失踪这么多天,兼职的地方肯定找到新的人代替他。

还有学校,落下好多课,积分也没了。

掀起眼皮,这次林听越过聂三,直接和沈舟由对话:

“指挥官,那精神损失费及误工费吗,S7军会一并赔偿吗?”

沈舟由勾起唇角:“没有。”

林听:“……”

沈舟由继而慢悠悠道:“对了,辽山导员貌似有打电话找你。

当时我正巧把你捡到医院,你知道我公务繁忙,电话就让我挂断了。”

林听:“……”

他缓慢的从被子里往外钻,沈舟由愉悦的挑了眉梢,静待下文。

多日没有起身,林听缓慢的熟悉自己的身体。

少顷,他终于移到沈舟由面前,眸光阴郁,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色。

奈何两人体型天生存在差距,林听实在没有任何威慑力。

他仰头看沈舟由时,一旁聂三都跟着着急,他好怕沈舟由一巴掌拍下来。

果然,沈舟由缓慢凑近了林听,一仰头,一垂首,那是一个很适合接吻的姿势。

沈舟由当时在想,林听脸颊看着软又嫩,估计掐一下就得红。

还在想,想把林听额头前的碎发掀上去,扎一个小揪揪。

最后,沈舟由却吊儿郎当问林听:“你想打我啊……”

林听一愣,皱眉间貌似有被猜中心思的不爽。

沈舟由继而道:“可是……现在你打不过我,我也不可能让你打。”

林听置若罔闻,只是看着沈舟由,病恹恹问道:

“指挥官,医院食堂方便告诉我在哪吗?我饿了,要吃饭。”

沈舟由:“……”

林听:“我自己刷卡,不用S7军报销。”

沈舟由冷着张脸,从自己空间戒拎出来一袋蛋糕,那蛋糕是他过来时现去买的。

没有奶油,很适合病人食用。

沈舟由面无表情的将蛋糕塞进林听怀里,沉声道:“就算是赔你镰刀。”

语毕,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身姿矜贵。

看着沈舟由背影,林听抱着蛋糕,侧首去看聂三,一本正经道:“我的镰刀要比蛋糕贵,镰刀也是要赔的。”

聂三讪笑:“赔赔赔,蛋糕给你,镰刀也赔。”

林听不解:“他有病?”

聂三抓了抓头:“以前没发现啊……”啥时候病的,怎么这么严重。

……

在分班一周后,林听终于拿着就诊记录到A班报到。

如同意料一般,A班的同学对他并不友好。

例如在阶梯教室听理论知识时,林听那一排都没有同学落座,宛若林听是什么病毒。

体能训练时,更是没有人和林听一组,甚至有人聚在一起蛐蛐:“一个D级也敢进A班,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还不是盛哥心善,手下留情,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很厉害吧。”

对于一切的轻慢蔑视,林听不以为意。

他喜欢独处,并不喜欢与别人同行,况且……自己于A班而言,真的是一个低级的异类吧,不过无所谓。

最后一节课结束,林听收好光脑,第一个走出教室。

耳机挂在耳侧,林听双手抄兜,垂首走在墙面投下的阴影中,像是潮湿阴暗环境中才能生长出的小蘑菇。

这时,忽然一个手掌搭在了林听的肩膀上,眸子眯了一下,林听浑身僵硬,自己还真是……讨厌有温度的人类。

如同小僵尸一般,林听侧首看了过去,猝不及防看到了盛年那张笑眯眯的脸。

林听皱了下眉,还是耐着性子道:“请你把手拿下去。”

盛年顶着一张优雅笑脸,说着让人脚底发凉的话:“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进到A班的。”

林听平平静静道:“因为你伪善,所以测试的时候让了我,你看这样好吗,一会找一个空教室,我让你打一顿补偿你好了。”

闻言,盛年有些错愕,随即扶额而笑:“林听,你说你长了一张清清秀秀的脸,怎么能说出这么残暴的话。”

说着,盛年勾着林听肩膀继续往前走:“一起回寝室,我的新室友。”

林听顿住脚步,心思深沉的看着盛年。

林听晓得事情不妙,盛年是辽山最耀眼的存在,无数人想和盛年一个寝室,这代表着机会、资源与人脉。

可盛年却分到了与自己一个寝室,这肯定会为自己招惹很多麻烦。

林听在想,以他现在的实力貌似打不过盛年,他在研究将盛年毒死的可能性。

想着,林听抿了下嘴唇,算了,做人不能这样恶毒。


“咔嚓”一声,瓶子碎裂,殷红的血顺着盛年额角往下淌,显得他犹如鬼魅。

他目光阴鸷的盯着林听。

林听却颤巍巍的拽住了盛年的袖子,好商好量道:

“麻烦你帮我叫个救护车,顺道也可以给你自己叫一个,刚刚我砸你是下了死手的。”

盛年捂着额角冷笑:“你觉得你这样说好吗?”

林听:“没什么不好的,难道你不疼吗?这是客观存在的不是吗?”

林听拽着盛年的袖子打摆子,盛年自己也晕,还疼,但他还是坚持去问林听: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杀了?”

林听坦言:“之前是怕的,但是来了仓库就不怕了。

我已经录到了A班的脸,以及他们要打死我的行为。

你知道现在光脑传播信息的速度有多快。

不想A班以及你的名声受损,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这便是林听来仓库的原因,他要用这一架换以后得安静。

盛安眯着眸子问林听:“那你也没有必要用瓶子敲我。”

林听沉默片刻,只是道:“要敲的,至于原因你应该不是很想知道。”

原因就是林听看盛年实在不顺眼,看空间戒里的空瓶子实在碍事。

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用瓶子砸盛年,但出于礼貌,林听觉得直接对一个人说“讨厌”不好。

盛年越来越晕,刚刚打架受伤的林听不遑多让,他都快把盛年的袖子给拽了下来。

最后,周边人都没了声响,只有虚弱的喘气声。

盛年关了灯,他将手伸向头顶,看似薅头发的动作,可掌心却躺着一片羽毛。

他将羽毛放置在额头伤口处,缓解自己的眩晕。

盛年这个人虽然笑面虎一般,但是手握悬浮之城大半医疗资源。

连精神力都是与医治有关。

虽说医者仁心,但是盛年只有人面兽心。

叫人将A班学生抬走,他将林听扔到了空空荡荡的仓库。

可是,回到自己寂静昏暗的房间中,盛年却站在月辉下的镜子前,他手持红酒瓶,砸了自己额头一下。

早就破开的额角再一次流血。

盛年不管不顾,兀自看着镜前自己,略显疑惑的皱起眉头。

不爽,为什么不爽?可刚刚林听抡起酒瓶子砸自己的时候明明很爽。

盛年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剩下的红酒瓶,尖锐的玻璃在夜色里闪着瘆人的光。

盛年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用啤酒瓶子吧。

……

仓库中,聂三随着地图指示匆匆赶来。

自从上次林听因为S7军遗留问题被袭击之后。

出于保护原则,聂三派人对林听生命指征与行踪进行监测。

彼时,休假中的聂三正在沈舟由家打麻将。

接到下属的来电后,聂三一边出牌,一边诧异道:

“什么?真是个小可怜,快派附近兄弟送他去医院。”

沈舟由抬眸去看聂三,不咸不淡问道:“怎么了?”

聂三:“老大,就是那个林听,你还记得吧。

好像和人打群架,没打过,躺仓库里了。

我叫附近兄弟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对于林听这事,聂三并没有很在意,首先林听不是一个娇气的。

再者说,打群架这种事,谁年少的时候没发生过。

特别是他十几岁的时候,天天缠着绷带,依旧活蹦乱跳和人继续叫嚣。

然而,沈舟由摩挲着牌面,慢悠悠将牌推了出去,懒洋洋笑道:

“聂三,你过去看看。”

聂三有些诧异:“我?我离那好远呢。”

沈舟由:“我记得那个林听还说你是个好人。”

闻言,聂三站起:“去,我去,我看看怎么回事。”

待聂三走后,麻将便也凑不成局,沈舟由狐朋狗友不由询问道:

“老沈,林听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过。”

沈舟由起身,抬腿走向身后酒柜,一边挑着红酒,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们不用知道。”

……

盛年折返仓库时林听人已经不在。

与此同时,聂三正扛着林听往沈舟由家走。

其实,最正确的做法是将林听送往医院缠绷带。

可是能当指挥官的副官,聂三也是个人精。

沈舟由一见林听就“犯病”。

都说当局者迷,但是聂三这个旁观者还是能咂摸出来点什么味道的。

已经醒了的林听倒在飞行器后座,侧首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城市灯火,朝着聂三开了一个很僵硬的玩笑:

“你是要把我拉到荒郊野岭埋了吗?”

聂三有理有据的给自己找着理由:“我要去老大家打麻将,顺便把你带去,他们家有各种恢复剂,还有医疗仓。”

林听有气无力道:“我病不至此,你还是把我埋了吧,或者把我放下去。”

聂三:“那多不好。”

林听昏昏沉沉,没有多少力气与聂三辩驳,他本来就不善言辞。

最后飞行器停在了一处住宅,那宅子地处第一区,占地很大。

院子里飞行器、小型星舰就停放许多。

还有许多林听没有见过的古老苍劲的树木,这些树木或许曾生长在蓝星。

想着,林听目光都柔和了许多。

忽然,有声音从上方传来“你怎么来了?”

林听仰头看去,只见沈舟由一身疏懒,手里拿着一个酒杯,正靠在二楼窗边。

他头发像是刚洗过一样,发梢还坠着水珠。

睡衣衣襟微微敞着,肌肉线条凌厉且优美,颈侧像是沾染着一抹红。

总而言之,深夜时分,沈舟由这个样子总是有些色气的,怕是从哪个小情人那里刚回来。

林听不着边际的想着,指挥官大人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呢。

然而,实则,林听只是站在一楼,规规矩矩道:

“指挥官,晚上好,偶然路过,我这就走。”

沈舟由轻飘飘的打量着林听:“既然来了,就先别走了。”

语毕,沈舟由转身离开。

林听转而看向聂三,十分无力:“我想走。”

聂三拍了拍林听肩膀:“乖,他有病,咱不和他犟。”

趁无人间隙,聂三给沈舟由屋内的狐朋狗友拨过去电话:

“喂,四哥,我们家老大怎么还洗了个澡呢?你们玩水里去了?”

电话那边,谢四吊儿郎当:

“谁知道呢,他抽什么疯。

刚刚接了你说要回来的电话,他就去洗澡了。

还穿了一件V领的睡袍,啧啧,那闷骚的样子。

怎么,三儿,他看上你了,你俩滚到一起了。”

聂三嬉皮笑脸:“四哥,大晚上的,别讲鬼故事。”


刚刚被林听斩断的巨蟒也不知多少米,身子竟然还紧紧缠着木屋。

而木屋外,雷电交加,暗处无数双眼睛蠢蠢欲动,情况要比想象的糟糕。

关山猛的转身,一手扣住林听肩膀,押着人往回走:

“现在出不去,我们回去等待救援。”

谁都知道,森林木屋并不牢固,再来一条巨蟒就能将木屋卷碎。

林听没有理会关山,而是站在原地,他看向大概500米的空地,那里停放着他们来时的星舰。

明明很近的距离,这500米的路却危险重重。

林听站在原地片刻,忽然侧首去看关山:

“关工程师,你是不是很厉害。

你制造的武器与机甲能够护卫无数人的和平,是悬浮之城的重点保护对象。”

关山不明所以,但还是扬起下颌,骄傲道:“当然。”

林听一片郑重:“那你要好好的,打仗杀敌不是你的职责所在,却是我所行职责,我来保护你。”

语毕,林听将关山一把推入门内,他将门牢牢关上,转身毅然而然的走入了雨幕之中。

关山愤愤的踢了两下门,门纹丝不动,他爆了声粗口,转而走向一旁窗边,皱眉看向外面。

林听这人,怎么说呢。

你看他平时单单薄薄,很安静又没有棱角,看着谁都能够去推一把的模样。

但是越是危险的境地,林听越狠,越锋利。

正确来说,不怕疼,不怕死,能豁得出去,带着一股疯劲。

况且在T27星,精神力被限制,这里是一片原始的净土,危险而神秘,只能靠血肉之躯。

林听还是拿着自己的镰刀,雨水顺着他的睫毛向下,他目光冰寒平静。

挥舞镰刀宛若死神收割性命,迅速、果决……

花豹、蜥蜴、毒蛇……全部进化成了恐怖的样子,扬起利爪,又一一倒在镰刀之下。

具备攻击力的野兽死在镰刀之下,其他弱小生物只能在暗中瑟瑟发抖。

林听拄着镰刀,稍作喘息。

雨水模糊他的视线,只能看到林子中有一团东西跌跌撞撞的飞了过来。

无力感席卷林听的全身,他只觉得这林子里的东西杀不尽砍不完。

这时,身后“嘭”的一声脆响,关山砸开木屋的窗子,从里面一跃而出,拽着摇摇晃晃的林听计划继续躲回木屋。

还未等找东西堵住窗子,林子里那东西“嗖”的一下顺着破洞钻进木屋。

蓬松的卷发,鼻尖红红的,裹着破麻袋……

林听揉着眼睛去看那团生物。

关山也嫌弃的吐槽:“好丑。”

林听淡声归纳总结:“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女巫。”

关山垂眸嫌弃打量着林听:“你打架打傻了吧,分明是恐怖故事里的女鬼。”

说话间,小女巫停在了两人眼前,朝着关山摇食指:“NO,不要做扫兴的大人。”

关山挑了挑眉梢:“你会说人类的语言?”

小女巫不理会关山,而是绕着林听飞了一圈,一双眼睛惊奇的瞪大:“哇!你好香。”

说着红红的鼻尖也要往林听白皙的脖颈凑,小女巫看着虽然是小姑娘,但谁知道是多少岁的女性。

关山一把握住女巫扫把杆:“干什么呢?你这是要耍流氓?”

女巫不管关山,依旧往林听脖子上凑:“你身上有她的味道,我好朋友姜姜的味道,干干净净,她说那是香皂。”

关山在一旁看着林听,也有点好奇林听脖子到底什么味道,但最后只是冷笑:

“看不出来啊,居然会有女生和你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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