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是很温柔的用手描绘着他的眉眼。
苏闻祈别过头,语气略带嘲讽,“你也会在意我吗?”
明浔掐住他的脖颈往门背后抵,她今天穿了高跟鞋,比苏闻祈只矮半个头。
“我不想跟你吵架。”
苏闻祈眼中闪过不可置信,但还是口是心非的说:“如果我偏要吵呢?”
明浔眸色一暗,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就是嫌弃我了,我让你来看画,你就说我手上留疤……唔……嗯……”
她直接亲了上去,把苏闻祈喋喋不休的嘴堵住。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敏感而又脆弱的喉结就被明浔重重的按了一下。
他的瞳孔几乎完全涣散,忍不住仰起头,又重重的在明浔颈侧咬了一口。
“喝酒了。”他没轻没重的含住明浔的耳垂,轻轻啃咬着。
苏闻祈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红酒味。
刚刚还在介意她是否嫌弃他,现在却执着的问着。
明浔漫不经心的撩了下碎发,“是喝了点红酒。”
她跟江时序去的是私人西餐厅,而且那边有个酒庄,她每回都会开一瓶。
被亲的失神,苏闻祈好似转眼就忘记了刚才为什么生气。
他拉过明浔到沙发上坐下,有些艰涩的开口:“你刚刚跟谁一起吃饭?”
跟普通朋友吃饭,也会一起喝红酒吗?
“江时序啊,你见过的。”她理着自己的袖口。
方才被苏闻祈抓住双手抵在后面,袖口上的系扣掉了一颗。
“哦。”苏闻祈应了一声,见明浔注意力一直在袖口上,也凑上去看。
“怎么少了一颗?”
明浔忍不住推他,抱怨道:“谁让你刚刚抓我手了?”
这件衣服她还挺喜欢的,尤其是扣子上都有复杂的花纹,精致又贵气。
“你先亲我的。”他没什么感情的回复。
明浔:……
她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苏闻祈闭嘴。
“不是要我来看你画画?”明浔叹了口气,往苏闻祈那边靠了靠,强调着:“这可是我的休息日。”
“难得的休息日也可以跟朋友一起吃饭,喝酒,哪里还轮得到看我画画。”他故意出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却紧紧是攥住明浔的袖口。
就算是没有关系,他也很介意明浔单独跟别人吃饭,更别提是江时序,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喜欢明浔。
明浔弯了弯眉眼,没说什么,只是往旁边的画架处走去。
一只手,上面却缠绕着藤蔓,还有三两只飞舞的蝴蝶。是苏闻祈未完成的画作,靠近看鼻间都能闻到淡淡的颜料味。
苏闻祈紧盯着明浔,看她注意力全在画上,丝毫没有为吃饭的事情做出解释,心间好一阵失落,但还是起身跟了过去,站到明浔旁边。
“被缠住了。”她盯着那些翠绿色的藤蔓,忍不住感慨一句。
苏闻祈挠了挠明浔的掌心,跟着说:“是啊,被缠住了。”
就像他们一样,倘若明浔是树,那么他就是藤蔓,必须紧紧的缠绕着她。
苏闻祈拿起一旁的画笔,用蓝色勾勒出蝴蝶的形状。
“为什么是蓝色的?”她问。
明明是绿色的藤蔓,灰暗的手,为什么会有蓝色的蝴蝶在旁边飞舞着。
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的画上最后一笔,苏闻祈慢条斯理的回答:“蓝色不好吗?灵魂的颜色。”
明浔避开苏闻祈有些灼热的视线,准备抬手去碰,却被他攥住,触碰上一阵温凉。
“颜料还没干,等干透了,我送到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