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昭裴岑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将军是瘫子?嫁权臣后杀疯了:黎昭裴岑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斩青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爹!别跟他废话!他险些要了我的命,速速杀了他,带着苏云浅回去向皇上交差领赏!”“否则,一旦他冲破重围,没命的可就是我们了!”顾今宇的愚蠢,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二十四岁仍一事无成,此刻更显得无可救药。皇帝真的是为了救苏云浅才下令围剿金岩山的吗?顾擎看着一地的尸骸,再看看顾今宇惨白狼狈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今夜唯有杀掉裴岑之,方能有一线生机。裴岑之这么快就带着人下了山,想必那寨主已经凶多吉少。或许,寨主已经把侯府给供出来了。尽管心中如此思量,但顾擎脸上依然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儿担心裴相人手不够,特来相助,不料裴相为了独吞功劳,竟在此地大开杀戒,真是丧心病狂!”“今日,本候就要替天行道!来人啊,取了他的项上人头,本候重重有赏!”话...
《女将军是瘫子?嫁权臣后杀疯了:黎昭裴岑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爹!别跟他废话!他险些要了我的命,速速杀了他,带着苏云浅回去向皇上交差领赏!”
“否则,一旦他冲破重围,没命的可就是我们了!”
顾今宇的愚蠢,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二十四岁仍一事无成,此刻更显得无可救药。
皇帝真的是为了救苏云浅才下令围剿金岩山的吗?
顾擎看着一地的尸骸,再看看顾今宇惨白狼狈的模样,心中已然明了,今夜唯有杀掉裴岑之,方能有一线生机。
裴岑之这么快就带着人下了山,想必那寨主已经凶多吉少。
或许,寨主已经把侯府给供出来了。
尽管心中如此思量,但顾擎脸上依然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儿担心裴相人手不够,特来相助,不料裴相为了独吞功劳,竟在此地大开杀戒,真是丧心病狂!”
“今日,本候就要替天行道!来人啊,取了他的项上人头,本候重重有赏!”
话音未落,千余个黑衣人如潮水般向裴岑之涌去,金坤带着几个兄弟奋勇杀敌,誓死保卫裴岑之的安全。
眼看着敌众我寡,金坤急声道:
“主子,属下掩护您撤退去请援军!待会儿严颂他们带兵下山,那些俘虏看到朝廷的人自相残杀,定会奋起反抗,届时恐怕我们一个也走不了!”
这话更让顾擎坚定了要斩草除根的决心。
裴岑之漆黑的凤眸扫了一眼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的顾擎,神色越发阴沉。
“别废话,活捉这父子俩。”
顾擎浑浊的双眼闪着精光,见裴岑之的招式逐渐凌乱,他暗道时机成熟。
他拉满弯弓,对准裴岑之猛地射去。
不料裴岑之身形矫健,轻松躲过,并在躲避之际将锋利的飞镖朝顾擎掷去,顾擎躲避不及,从马上摔了下来。
裴岑之身形如电,突出重围将顾擎擒获,滴血的长剑直指顾擎的脖子。
“谁还敢上前,本相就要了他的命!”
他的声音在这暗夜中显得格外阴鸷,黑衣人见侯爷被擒,顿时停止了打斗。
顾今宇却在一旁叫嚣。
“都愣着干什么,别管我爹,赶紧杀了他!他今晚要是活着离开拢山,明日定会灭我侯府满门!”
一个世子,一个被擒的侯爷,暗卫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面带犹豫,踌躇不前。
顾擎气得脸色铁青,“混账!都给本候退下!”
翌日清晨。
绿萝兴奋得快要跳起来,连忙将听到的好消息告诉黎昭。
“大小姐,相爷成功围剿山贼,救出了苏家小姐,还活捉了试图谋杀相爷的永定侯父子,皇上龙颜大悦,赏了相爷不少金银财宝呢,人还没回来,赏赐就先到了。”
“相爷果然是人中龙凤,简直太厉害了!”
绿萝说得眉飞色舞,但黎昭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沉默之际,下人来禀,府中来了贵客,让她前去招呼。
黎昭被绿萝推到了主厅,只见郑氏正和对方聊得火热。
见到她,郑氏瞬间收敛喜色,端起婆母架子。
“来了,这是工部尚书的夫人,特地带女儿来感谢岑之救命之恩的。”
一身深紫色锦衣华服的贵妇人含笑打量着黎昭。
“没想到黎小姐风姿还是不减当年,我家小女仰慕你已久,云浅,还不见过黎姐姐。”
苏云浅站了起来,嗓音清丽的见礼,“见过黎姐姐。”
她一身烟粉色拖地长裙,精致的鹅蛋脸红扑扑的,看上去像颗诱人的红苹果。
浑身都透着活泼开朗的气息。
一看就被爹娘娇养得很好。
母女二人都叫她黎小姐,显然她们根本不想承认她丞相夫人的身份。
按理说,苏云浅受了如此大的惊吓,该在府中好生休养才是。
这么着急带着她母亲前来道谢,恐怕是别有用心。
果然,下一秒苏云浅就歪着头朝郑氏发问,“对了老夫人,裴哥哥为我受了伤,我十分担心,他还没回来吗?”
郑氏对有裴岑之这个能耐非凡身居高位的儿子十分自豪,“定是小伤,云浅不必担忧,他回城时天已微亮,直接进宫面圣去了,此刻正在回府的路上。”
苏云浅闻言,顿时喜笑颜开。
“那太好了!我要亲自感谢裴哥哥的救命之恩。”
“您不知道,昨夜有多凶险,裴哥哥见那寨主想欺负我,直接把他脖子拧断了!”
“下山后,顾家世子带兵在那里埋伏,他把其他女子全都杀了,裴哥哥又从天而降保护我,可惜我太害怕晕了过去,不然还能给你们讲讲他的英勇神姿。”
这一脸小迷妹的样子,任谁都看出了端倪。
郑氏看了黎昭一眼,但黎昭却是端起一旁的热茶啜了一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但只有黎昭自己清楚,她心里有多愤怒。
顾今宇竟然残杀无辜女子,简直丧心病狂!
她们本来被山贼抢去折辱已经是莫大的痛苦了。
最后连活命的机会都被剥夺。
而裴岑之为了保护苏云浅,真是不遗余力。
他也是从底层爬上高位的人,就如此视人命为草芥吗?
尚书夫人秦氏见状,连忙拍了拍她女儿的手背,“你这孩子,都说了出门在外要矜持,谁家女儿像你似的,受了这么大惊吓还能侃侃而谈。”
郑氏对外人却温和得很,“玉舒,别为难孩子,她这性子我甚是喜欢,不像有的人,三棍子闷不出一句话,看着都让人晦气。”
这话当然是在指黎昭了。
可黎昭就是当作听不懂,也不说话,跟个透明人似的。
想必郑氏叫她来,就是想让她看看,她这个残废和苏家千金的区别吧。
毕竟,她的夫君冒死去救了其他女人。
秦氏又说话了,她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
“如今她被掳到金岩山的事人尽皆知,郑姐姐也知道,女子的名节尤为重要,想来今后这孩子更难找夫家了。”
苏云浅立刻梗着脖子反驳,“谁说我要找夫家了!我这辈子只想嫁给裴哥哥一人!否则就是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嫁!”
若裴岑之还未议亲,两家夫人会在一起,苏云浅这么说,或许还会认为她坦荡真实。
可裴岑之如今新婚燕尔,还当着新进门的夫人这么说,就值得细品了。
秦氏假意责备道:“你这孩子,当着少夫人的面,怎能如此出言不逊,还不快向夫人道歉。”
苏云浅瞥了黎昭一眼,那眼神尽是轻蔑不服之色。
好像在说,一个瘫子也值得我道歉?
但碍于裴老夫人在场,她只能不情愿地开口,“抱歉黎小姐,是我口无遮拦了。”
严颂话音未落,又自行接道。
“此次皇上急令,必有人想借此机会给我们布下重重陷阱,但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可以趁其不备,给那些暗中使绊子的人来个措手不及!”
“要是夫人的腿未曾受伤,此刻定会同主子前去剿匪。”
听严颂提及黎昭,裴岑之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
若黎昭的腿没有问题,她根本不会嫁入相府。
黎昭四岁进拢山宗门学艺,十四岁上阵杀敌,年少成名,意气风发。
想当年,黎昭十四岁便斩将夺旗,银鞍白马,万人之中取敌首级,归来时意气风发,宛如战神降临。
而那时的他,不过是个跟在不得宠的四皇子身后,屡遭世家子弟欺凌的庶子。
在一次被殴打的途中,他偶然间抬头,看到了远处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她如同天上的皎月,清冷而不可侵犯。
那一刻,他便更加坚定了习武自保的决心。
他发誓要站到最高处,被所有人仰望,如同今日黎昭这般。
于是,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毅然决然地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
可拢山宗门收徒严苛,且每年仅收十位。
他身为庶子,怎么轮也不会轮到他头上。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黎昭能替他引荐一二。
可等了半个时辰,管事的出来回话,“我们大小姐人中龙凤,岂会与你一介庶子相交,赶紧滚!”
命运的轮盘在那一刻开始转动。
多年后,他成了位极人臣的丞相,武功高强,无人敢欺。
而众星捧月的黎昭,却跌落神坛,人人唾弃,还得依靠他才能重新站起来,像常人一般行走。
“主子?”
严颂的呼唤让裴岑之骤然回神,他眸光锐利,起身换上软甲。
“即刻整兵出发,本相要将这群土匪一网打尽!”
永定侯府内,顾今宇自从被撕烂了嘴成了全城笑柄后,就再也没出过门。
眼下听闻裴岑之要带兵围剿金岩山土匪,他立刻找上父亲顾擎。
“爹!我有个除掉裴岑之的绝佳机会!”顾今宇眼中闪烁着狠厉。
顾擎一听裴岑之的名字便怒火中烧,但无奈人家深得皇上信任。如今更是为了立功,盯上了金岩山寨。
见父亲不搭话,顾今宇皱眉,“爹,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老子又没聋,你之前上赶着去相府丢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还有脸夸下海口?!你要是有裴岑之十分之一的能耐,侯府也不至于落败至此!”
顾擎怒不可遏,抄起一旁的鞭子就要往顾今宇身上抽。
顾今宇一边躲闪,一边急切地解释。
“爹,您听我说!裴岑之这次围剿金岩山,简直是自寻死路。那山上都是亡命之徒,易守难攻,他带着两千人就想攻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顾擎闻言,手中的鞭子缓缓放下,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啊,金岩山寨主能在皇城根下盘踞二十年,岂是等闲之辈?裴岑之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哼,裴岑之这次要是栽了跟头,皇上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但要是他成功了,咱们侯府与山贼勾结的事情可就暴露了。”
顾擎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顾今宇见父亲态度有所缓和,心中一喜,连忙趁热打铁。
“爹,您放心,我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我知道咱们在山寨里有内应,可以事先通知他们做好准备。”
“等裴岑之带兵上山,咱们再派人在山下埋伏。他们要是赢了,咱们就趁乱动手;要是输了,咱们就栽赃给山贼,一石二鸟!”
顾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此事风险太大,万一失败,咱们侯府可就万劫不复了。”
“爹,您放心,我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咱们可以借裴岑之的手,让山寨和朝廷自相残杀。等他们两败俱伤,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顾今宇信誓旦旦地说道。
顾擎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但你要记住,此事必须万无一失!”
然而,不多时,一名属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侯爷,不好了,裴岑之已经连夜带兵前往金岩山了!”
顾擎浑浊的眸光一闪,“什么!这么快?他连地形都没摸清楚就敢贸然进攻?难道他真的有必胜的把握?”
顾今宇见状,连忙安慰父亲。
“爹,您别担心。裴岑之这次肯定是想先摸清情况再动手。咱们得赶紧行动起来,让他们先打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顾擎心中焦虑万分,他深知,若裴岑之真的围剿成功,那么他们侯府与山贼勾结的秘密必将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他们不仅会失去所有的权势,恐怕连小命都难保!
“宇儿,你立刻带领一队暗卫,偷偷出城埋伏在附近。我打点好府内事宜后,即刻赶来支援。”
“是,爹!”
顾今宇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心中暗自得意,这次,他一定要让裴岑之有来无回!
此时的金岩山脚下,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裴岑之率领的精兵在夜色中悄然前行,他们在十里外驻扎,静待时机。
裴岑之身旁,严颂与严青两名心腹如影随形,他们曾一同在战场上浴血奋战,默契无间。
裴岑之依据黎昭提供的山防图,精心布置兵力,确保每一分力量都能发挥最大效用。
随后,他带着严颂和严青,借助夜色与山势,施展轻功抄近道迅速上山。
悄无声息地解决完守卫的哨兵后,为了避免引起山贼的注意,他们决定兵分三路行动。
严颂负责找寻被山贼掳走的工部尚书千金苏云浅。
严青则负责找个隐蔽的高处,随时准备释放信号。
而裴岑之,则身着夜行衣,直奔金岩山寨主而去。
彼时夜黑风高,山中寂静,只听得见蝉声一片。
或许是多年来并未有不自量力之人潜进来,所以守卫的格外松懈。
青石路上,裴岑之脚步轻盈,朝灯火通明的主寨潜行。
主寨内,喧嚣声震耳欲聋,寨主程德荣,胸前大红花耀眼,左拥右抱,豪迈饮酒,仿佛不知明日愁。
“恭喜寨主,又掳来个美娇娘,等您玩腻了,可别忘了兄弟们!”
一声声恭维,带着几分谄媚,几分期待。
程德荣大笑。
“我院里的其他女人,你们随意。但这个,可是要当我压寨夫人的,谁也别想打主意,听明白了吗?”
众人哄笑,却无人当真。
毕竟,每抢来个漂亮女人,寨主都这么说。
但不超过一个月就会腻烦,赏给他们轮番上阵,还有亲自看着的癖好。
裴岑之隐匿于暗处,凤眸微眯,密切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他在现场并未看到苏云浅,想来要喝完酒才去洞房。
苏云浅还没被染指,也算对皇帝和工部尚书有个交代。
不多时,程德荣便摩拳擦掌准备离席,“今晚是本寨主大喜日子,可不敢让夫人久等,你们继续喝着,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要去伺候夫人了,哈哈哈!”
他大笑着在众人的恭维声中离席。
裴岑之眯起凤眸,快步跟了上去。
程德荣迫不及待地冲进后院那间挂着大红喜字的房间,一脸淫笑地扑向苏云浅。
“美人儿,等急了吧,夫君这就来服侍你!”
苏云浅被迫换上了被无数个女人穿过的大红嫁衣,双手反绑,无助地挣扎着。她拼尽全力大声斥责。
“滚开!我是工部尚书府的嫡女,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爹明天就带人灭了你们!”
程德荣却只是轻蔑一笑。
“灭了我?在这金岩山寨,老子才是王法,别说是一介官员之女,就是皇帝的女人落到我手上,那也得被我睡!”
“你要是把我伺候好了,老子好吃好喝的养着你,要是再敢出言不逊,今夜过后,老子把你丢给兄弟们尝个遍! ”
“你们世家女子不是最在意贞洁吗?老子偏偏让你做万人枕的贱货!”
说完,程德荣就把苏云浅压在了身下。这时,一只飞镖带着凌厉的劲风,瞬间穿透他的后背,顿时鲜血淋漓。
剧痛传来,他满是横肉的脸浸满了冷汗。
“谁?谁暗算老子!”
他赤红着双眼起身四处查看,但无人回应,又朝门口大吼。
“程一程二!你们死哪里去了!”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片寂静。
打开门踢到昏迷倒地的程一程二,顿时怒吼,“草,谁他娘的干的!给老子出来!”
裴岑之缓步从暗处走出,黑色的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的眼神冷冽如霜。
程德荣看清来人后,满脸不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人人可欺的卑贱庶子,怎么,你的丞相之位无人信服,迫切想立功,把主意打到老子身上了?”
裴岑之淡然一笑:“你猜对了。今夜过后,金岩山再无匪寇。”
他如此漫不经心的样子让程德荣瞬间暴起,“哼,不自量力!先把老子打赢再说!”
话音未落,二人已交手数招。程德荣惊愕地发现,裴岑之的内力浑厚,招招致命。
他面色剧变:“紫霞神功?你......你就是空也大师后来收的徒弟?”
“那老东西居然把毕生的修为都给了你?老子跟你拼了!把秘籍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下一秒,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便扼住程德荣的脖子,眼底凝着凌厉的杀意,“师父是你害死的?!”
程德荣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狠狠啐了一口。
程德荣一愣,随即啐了一口:“哼!若非那老东西骗我,我也不会找他麻烦。他该死!”
裴岑之闻言,眼底瞬间染上猩红之色。他出手如电,瞬间将程德荣击飞。程德荣口吐鲜血,满脸惊恐地看着裴岑之。
“今日本相便新仇旧恨一起算,将你的头颅取下到师父墓前谢罪!”裴岑之冷冷地说道。
眼看着裴岑之满含杀意朝自己袭来,程德荣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住、住手!我可是金岩山寨主,你敢杀我,你也会被追杀!更何况我还是你师兄!”
裴岑之不屑一顾:“就凭你,也配?”
或许是很清楚空也大师毕生修为渡给了眼前的裴岑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程德荣立马跪下求饶。
“裴相!你饶我一命!我把金岩山寨主之位给你!挣到的银子三七分,我三你七,这可是块肥肉,连朝中不少高官都与我有合作。”
男人冷峻的面容果然有些松动,他收敛杀气,将程德荣拽进隔壁的房间。
“想活命,就将与你狼狈为奸的那朝廷官员,一个个全写下来。”
程德荣心中愤懑,却无奈自己这些年沉迷于歪门邪道,又贪恋女色,修为早已大不如前,面对裴岑之,他毫无胜算。
但他还想挣扎一下,“裴岑之,你可知这背后牵扯了多少势力?即便是你,身为丞相,也难以与这些世家大族抗衡!何不......”
裴岑之淡声打断,“程寨主,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见说服无望,程德荣心中一横,决定先保命要紧。
他颤抖着手,本想胡乱写一通,但裴岑之如鹰般的双眸直直的盯着纸上内容。
无形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如实招供。
每一笔落下,都像是割在他心头的肉,待写完最后一个名字,裴岑之强迫他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程德荣汗如雨下,讨好的问道:“裴相,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裴岑之目光却紧紧锁定在那些名单上,凤眸微眯。
就在这时,程德荣瞅准时机,猛地冲向门口,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烟花信号。
寨子里千余户灯陆续点亮,大批人往山顶寨主居所涌来。
见此情形,程德荣狂笑不止。
“裴岑之,你死定了!饶是你武功再高强,也敌不过我金岩山的四大金刚!你,必死无疑!”
黎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反问:“那么,我究竟是黎小姐,还是相府夫人呢?”
她轻缓的一句话,让在场三人齐齐变了脸色。
尤其是苏云浅,她涨红着脸,“你当然是相府夫人了,皇上赐婚,那还有假?”
“既然如此,你二人一口一个黎小姐地称呼我,是对皇上的赐婚不满?还是瞧不上相府,连丞相夫人都羞于启齿?”
黎昭突然沉下的语气,更是让秦氏和苏云浅吓了一大跳。
秦氏连忙看向一旁的郑氏,“郑姐姐,玉舒断无此意,昭昭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郑氏脸色陡然一变,“让你来是招呼客人的,不是来得罪人找茬的!还不向你秦姨道歉!”
黎昭抬眸看着她,平静启唇。
“那母亲和尚书夫人的意思,是想让儿媳退位让贤,还是让苏小姐入相府为妾呢?”
她直接撕开了几人云里雾里装模作样的遮羞布。
秦氏眼里划过一抹厉色,继而又笑着道:“昭昭,你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们云浅堂堂嫡女,岂会为人妾室?看来今日确实是我们叨扰了。”
说着,秦氏便拉着苏云浅要走。
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苏云浅岂会受此窝囊气。
她挣开束缚,对黎昭横眉冷对。
“若非皇上赐婚,裴哥哥不能抗旨,你觉得以你如今这瘫子模样,京中哪个世家公子会看得上你?更别提当朝丞相裴哥哥了!”
“你就是给他提鞋都不配!还端着丞相夫人的架子,真是可笑至极!”
“他为了救我才上山来剿匪的,也因为心疼我的遭遇,顺便把那些女子都救了出来。”
“你在他心里,有我三分之一重要吗?”
黎昭真是要被气笑了。
见过自恋的,却是没有见过这般自恋的。
裴岑之虽然如今炙手可热,但他也不至于什么货色都看得上吧?”
想到此,黎昭眼底浮现一抹冷色,“那些葬身荒野的女子,可从未想过会因你这种人而死。”
苏云浅闻言,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些人是被顾今宇杀的,关我什么事!”
黎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是吗?其他人都死了,你却活着,看来苏小姐与顾世子关系匪浅呐。”
秦氏闻言,生怕苏家和注定会灭亡的侯府扯上关系,连忙打断道:
“裴少夫人休要将女子间的争执上升到国事和污蔑清白上。顾家世子行事乖张,早已成了京中贵女避嫌的存在。如今你却空口白牙说他与云浅关系匪浅,你有证据吗?”
郑氏终于忍无可忍,怒拍桌案。
“来人呐!将黎昭给我掌嘴三十!关进佛堂好生反省!”
黎昭充耳不闻,就一动不动地盯着苏云浅。
“你还没回答本夫人的话。”
苏云浅也开始耍浑,“我凭什么回答你?你算哪根葱?连站起来走路的费劲的废物也配嫁给裴哥哥?”
“等他回来我定要把你方才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他!看他会站在谁那边!”
就在这时,风尘仆仆的裴岑之走进了屋子。
秦氏连忙咳嗽一声,示意苏云浅:“云浅,裴相回来了。”
苏云浅顿时换了一副面孔,小跑上去迎了上去。
“裴哥哥!你怎么样?可有伤到哪里?让我看看。”
她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起来单纯善良,仿佛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裴岑之因为一夜未眠,眼底乌青一片。他不着痕迹拂开苏云浅的手,声音冷淡。
“苏小姐,你方才说要让谁道歉?”
苏云浅一时语塞,眼神闪烁:“啊?裴哥哥,你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苏小姐让我给她道歉。”黎昭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苏云浅的辩解。
郑氏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她瞥见秦氏愈发难看的脸色,试图缓和气氛。
“岑之啊,你刚剿灭了一夜的山贼,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尚书夫人和云浅的母亲招呼就行了。”
然而,裴岑之仿佛没听到郑氏的话,一双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眸子落在黎昭身上。
“夫人来说,发生了何事?”
苏云浅生怕裴岑之相信黎昭的片面之词,连忙抢着解释:
“裴哥哥,是这样的。黎姐姐误会我和顾世子有染,非要逼我承认。老夫人见状生气,想要让嬷嬷掌嘴惩罚她。”
“我不忍心看她因我受罚,就提议让她道个歉算了。这种小事,我不想让裴哥哥你烦心......”
说到动情处,苏云浅还挤出了几滴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秦氏也趁机附和:“裴相天人之姿,聪明绝顶,怎的夫人如此上不得台面,随意污蔑我女儿?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郑氏急忙打断,试图平息事态。
“玉舒啊,你何必跟一个不懂事的晚辈计较?等我回头好好教训她一顿便是。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黎昭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嗤笑。
这郑氏显然是以前受磋磨太多,如今见了秦氏稍微强势一点,便有些拿捏不定主意了。
要知道,裴岑之如今权倾朝野,对也是对,错也是对。又怎会因为这种小事低头。
秦氏这番话,显然是连整个相府都没看在眼里,又何止是针对黎昭一人。
黎昭心中明白,这场风波,恐怕不会轻易平息。
没想到裴岑之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本相的夫人何须向任何人道歉?尚书夫人若想要交代,那就先问问你的好女儿,她究竟是如何枉顾人命的!”
秦氏闻言,眉头紧锁,疑惑的看向苏云浅。
只见苏云浅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
想到裴岑之说的枉顾人命,秦氏心下更是暗道不好。
“云浅,到底怎么回事?你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裴相怎会说你枉顾人命?”
苏云浅被裴岑之盯得头皮发麻,大脑飞速运转,最后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是,是顾今宇包围了我们,没看到你,才恼羞成怒杀人泄愤的,不关我事!”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目光纷纷投向苏云浅。
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岑之,你就别卖关子了。不是说已经把顾家父子活捉了吗?顾今宇杀了谁?”
“ 哦,难道是那些被掳到山上的女子?她们不过是地位低贱的妾室,死了就死了。”
“更何况云浅也是受害者,她一介女子,如何能阻止顾今宇大开杀戒?”
绿萝挺身而出,挡在黎昭面前,急切地解释道:
“丞相大人,这一切与大小姐无关!是奴婢走投无路,情急之下才那么说的,您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
黎昭毫不退缩地迎上裴岑之那仿佛能冻结一切的冰冷目光,冷静地开口。
“是我让她这么说的,裴岑之。你既然来了,就足以说明你和皇上之间已经有了嫌隙。”
“若我在大婚前夜死了,不管是不是你做的,皇上都会认为你在给他下马威,故意违抗圣旨。”
裴岑之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玩味道:“你在用皇上来威胁我?”
黎昭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决绝。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赐婚,既是恩赐,也是警示。相爷功高震主,皇上心中早有计较。”
“我们既然已被绑在一起,何不联手破局?相爷想稳固地位,我想治好双腿,这合作,何乐而不为呢?”
裴岑之的目光深邃如渊,紧紧盯着黎昭,直觉告诉他,治腿绝不是她嫁入相府的唯一目的。
她一向恩怨分明,却在刚刚面对母亲的仇敌时,未下杀手,这显然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她心中必有更深的筹谋。难道,若莹背后还有人指使?
而这女人对他莫名有敌意,难道她以为自己是幕后黑手?毕竟,他刚刚带兵收复失地,战功赫赫。
但这种想法,对他而言,无疑是种侮辱。
希望她不会这么没脑子。
他上下打量黎昭一眼,语调冷肃,“就凭你?”
她很清楚,他瞧不上她。
不,应该是在这东陵,已经没人瞧得上她。
但这些,于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不管前路多艰难,她都必须得为无辜死去的将士报仇雪恨。
杀了若莹不会一了百了,她背后的那股势力才是真正的威胁。
方才出现的替身就说明了一切。
黎昭曾细细排查,滦平之乱中泄露军情的嫌疑人只有两个:
一是跟随她五年的宋归远,二是裴岑之送到军营“镀金”的表弟李泽楷。
前者已经战死,而后者却在那场战役途中离奇失踪。
种种迹象,让她不得不把怀疑的目标对准那次大战的最大受益者,裴岑之。
至于若莹是不是裴岑之的人,还有待考究。
黎昭知道他是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权臣,这种人最谨慎多疑,对任何人都难以深信。
于是,她当机立断,提出条件:
“相爷与扶清神医交情匪浅,只要我的腿得以痊愈,我愿意成为相爷手中最锋利的刀。”
裴岑之凤眸微眯,心中暗自冷笑,难怪她如此胸有成竹,原来早已备好了说服他的筹码。
黎昭双腿未废之前,整个东陵无人与之匹敌。
她武功高强,银枪、飞镖、长鞭样样精通,轻功更是令人望尘莫及,暗器使用得出神入化。
若非她一腔赤诚选择投身庙堂,定会成为江湖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杀手。
尽管他早已查明,黎昭如今内力尽失,武功尽毁,但她既然能以此为条件,就一定不是说说而已。
裴岑之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戏谑。
“做本相的刀,好人坏人都得杀,一生坦荡的黎将军,能做到吗?”
黎昭眸光一闪,“相爷忠君爱国,所杀之人自是奸佞宵小。”
裴岑之勾唇一笑,语气中难辨喜怒。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倒是让人意外。”
见他转身欲走,黎昭急切地说道:“今晚,可以带我走吗?”
男人眉梢微挑,“这么迫不可待想做本相的新娘?”
她垂下眼帘,脸色染上绯红。
心里想的却是,不管若莹是不是裴岑之的人,只要她今日进了相府,霜儿就再绝无机会代替她。
这是她唯一的办法。
裴岑之自然不知黎昭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位曾经的女战神也会有害羞之时,颇为有趣。
深夜,丞相府内。裴岑之抱着一个女子走进寝院,随后自己去了偏房休憩。
守夜的丫鬟目瞪口呆,连忙跑去禀报老夫人。
老夫人郑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追问道:“此话当真?可曾看清那女子的容貌?”
“回老夫人,那女子窝在相爷怀里,看不清脸,但气质出尘,二人看起来很是登对。”
郑箐凝神片刻,突地笑了。
“好好好,不管是谁,只要能狠狠打黎家那瘫子的脸,明日过后,我就做主让岑之纳为妾室!”
皇命不可违,但没说他儿子不许纳妾。
自从她儿子当上丞相后,她仆人簇拥,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可谓是一雪前耻。
走到哪里都是阿谀奉承,备受羡慕的日子才过多久,就被黎昭给毁了。
她甚至已经能想象到以后世家大族贵妇们,天天拿她有个瘫子儿媳来说事的场景。
于是,郑箐已经在脑子里构思了无数个整治黎昭的法子,正好借此机会缓和与儿子的关系。
与此同时,在清榆院偏房内。裴岑之并未入睡,而是正襟危坐在软榻上,凤眸中凝着骇人的寒光。
近侍严颂恭敬地站在屋内,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主子,还没有消息,表少爷恐怕......”
裴岑之眼神一凛,严颂立刻噤声。他冷冷地说道:“让元齐盯紧那女人,本相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何目的。”
而另一边,将军府瑶华苑内。
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床上的若莹突然惊醒。下一秒,一只冰冷的大掌就紧紧攥住她纤细的脖子。
“她人呢?”
阴戾的声音钻入耳膜,若莹被吓得花容失色,艰难开口。
“回......主上,黎昭被裴岑之带走了,她还断了我的双手,扬言要把我挫骨扬灰。”
男人手上的力道愈发加重,银色面具下的额间暴起青筋。
又是裴岑之!
“废物!不是让你看好她,今夜我要将她带走吗?坏我大计,留你何用!”
眼看着脖子就要被拧断,若莹赶紧解释。
“奴......奴婢并未收到主上消息,求主上饶命......”
男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随后松开了大掌。黑色身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捡回一条命的若莹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愤恨低吼:
“黎昭!我要你不得好死!”
翌日,丞相府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裴岑之身为朝廷新贵,手握重权,前来捧场的自然不计其数。
除了讨好的,也不乏有来看笑话的。
毕竟,他如今的权势地位,除了当朝公主,无人能与之匹配。然而,他却不得不娶一个双腿残废的瘫子。
饶是对方曾经是声名赫赫的战神,也改变不了已经沦为废物的事实。
眼看着快要到吉时,送亲的队伍和嫁妆已经放到府里,却迟迟不见新娘下轿。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那些与裴岑之素有嫌隙的人更是按捺不住,开始冷嘲热讽。
“咱们这裴相爷度量还真是大啊,连个瘫子都瞧不上他?新娘子不下轿,这不明摆着给相府脸色看吗?还真是有意思!”
“不对!那轿子是空的!新娘不在里面!”
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前去查看。
果然,喜轿内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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