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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无删减+无广告

玖月艳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老夫人怒容满面,喝斥,“你给我闭嘴!”她看向宋暖意,神色又变得和颜悦色,“别怕,娘给你做主。”宋暖意眼神怯怯的,“可夫君他,要休了我......”老夫人压着后牙槽,“有我在一天,他就休不了你。”宋暖意苦涩一笑,样子隐忍而克制,柔声道,“多谢母亲为儿媳做主,有您这句话,就够了。”吴善海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上前,手里捧着几个盒子。“天气严寒,夫人体虚,国师特命在下送些滋补药物给夫人补补身子。”宋暖意盈盈拜谢,“多谢国师大人体恤。”明玥和知秋连忙接过。“还望夫人为国师大人治头疾尽心些。”吴善海大步离去,宋暖意也被两个丫鬟搀着离开,暗处那女子言简意赅的道,“掉头回府。”......宋暖意换了身衣裳,柔若无骨地倚靠在贵妃榻上,让丫鬟伺候着泡脚。...

主角:吴用魏临渊   更新:2024-12-31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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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吴用魏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玖月艳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夫人怒容满面,喝斥,“你给我闭嘴!”她看向宋暖意,神色又变得和颜悦色,“别怕,娘给你做主。”宋暖意眼神怯怯的,“可夫君他,要休了我......”老夫人压着后牙槽,“有我在一天,他就休不了你。”宋暖意苦涩一笑,样子隐忍而克制,柔声道,“多谢母亲为儿媳做主,有您这句话,就够了。”吴善海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上前,手里捧着几个盒子。“天气严寒,夫人体虚,国师特命在下送些滋补药物给夫人补补身子。”宋暖意盈盈拜谢,“多谢国师大人体恤。”明玥和知秋连忙接过。“还望夫人为国师大人治头疾尽心些。”吴善海大步离去,宋暖意也被两个丫鬟搀着离开,暗处那女子言简意赅的道,“掉头回府。”......宋暖意换了身衣裳,柔若无骨地倚靠在贵妃榻上,让丫鬟伺候着泡脚。...

《国师大人,求你疼疼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老夫人怒容满面,喝斥,“你给我闭嘴!”
她看向宋暖意,神色又变得和颜悦色,“别怕,娘给你做主。”
宋暖意眼神怯怯的,“可夫君他,要休了我......”
老夫人压着后牙槽,“有我在一天,他就休不了你。”
宋暖意苦涩一笑,样子隐忍而克制,柔声道,“多谢母亲为儿媳做主,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吴善海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上前,手里捧着几个盒子。
“天气严寒,夫人体虚,国师特命在下送些滋补药物给夫人补补身子。”
宋暖意盈盈拜谢,“多谢国师大人体恤。”
明玥和知秋连忙接过。
“还望夫人为国师大人治头疾尽心些。”
吴善海大步离去,宋暖意也被两个丫鬟搀着离开,暗处那女子言简意赅的道,“掉头回府。”
......
宋暖意换了身衣裳,柔若无骨地倚靠在贵妃榻上,让丫鬟伺候着泡脚。
她穿着软底棉鞋跑出去,鞋子被雪水浸透,冰冷刺骨,泡了好一会儿,双脚才逐渐回暖。
“夫人,您方才好生厉害。”明玥眨着崇拜的星星眼,小小声,却抑制不住的雀跃,“世子爷和老夫人气得面色发青,奴婢瞧着就解恨。”
宋暖意轻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就解恨啦?往后呀,会比这个更精彩。”
按书中的剧情,贺嫄被抬做平妻,婚宴大肆操办,花费巨大,吃掉原主的三分之二嫁妆,之后顾嫄又怂恿顾青向宋家伸要钱。
宋博睿一再而三的接济,他俩却越来越不满足,设局害死了原主大哥和小弟,大嫂也抱着侄儿投湖自尽,他俩趁机吞噬掉宋家大部分财产。
随后,白安宁出手,诬陷宋博睿与胡人勾结,成为压死宋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血海深仇,她绝不能放过这对狗男女和白安宁。
而这伯爵府也必定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欠原主的,她都要伯爵府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想想都有些激动了呢......
明玥面上一喜,“夫人,您要对付贺嫄吗?”
宋暖意笑容妩媚勾人,“何止是她。”
“可是,夫人......”明玥吃惊,细细观察她的神色。
夫人面容有些憔悴,可那双如山泉水般的眸子,澄澈中又带着几分娇媚,通身气息灵动透彻,全无之前那忧郁颓废的模样。
以前夫人不争不抢,眼下她野心勃勃。
夫人这是被伯爵府逼狠了,大彻大悟变了性情?
“可这样一来,您便得罪了整个伯爵府,没了退路。”
明玥心痛又忧心。
夫人自小被老爷夫人娇宠着养大,嫁到伯爵府却整日以泪洗脸,没过一天好日子,还要被送给国师凌辱,前进无路,后退无门,夫人要怎么办!
宋暖意掀掀眼皮,嗓音透着慵懒的哑意,“娘家就是我的退路呀。我心中有数的,不慌,啊?去,把我嫁妆单子拿来。”
明玥见她浑身散发出自信的光芒,心里头也对她多了几分信服,擦干眼泪,“是。”
她取来册子,在案几上摆了几碟子精美的糕点,再送上一盏香气四溢的热茶,软声道,“雪下得大,食材怕是要送得晚些,您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宋暖意还真饿狠了,吃了几块糕点,喝了一杯热茶,才打开厚厚的嫁妆清单。
宋家是皇商,经营着酒、布匹、茶叶等生意,其中果酒与积金锦为宫廷御用品。
原主是宋家的嫡女,是爹娘的掌上明珠。
但她没有染上富家千金娇纵跋扈的臭毛病,她知书识礼,善良懂事,是全家人贴心的小棉袄。
她心仪顾青,扬言非他不嫁,她爹宋博裕便厚着脸皮,亲自上门提亲。
然而,顾家虽然落魄,可到底是权贵,清高自持,将宋家贬得一文不值,把宋博裕轰了出去。
其实,当时苦苦支撑门楣的老夫人已然意动,不过还是有些不甘,故意拿乔。
宋博裕吃了几次闭门羹,尊严被踩在脚底下,许给顾家无数的好处,老夫人才松了口。
嫁妆足足凑了六十四抬,全是实打实的贵重之物,几乎掏空了宋家一半财产。
成婚当天,送亲队伍抬着嫁妆,绕城走了一圈,喜糖喜饼当街撒,烟花爆竹放了一整日,十里红妆,浩浩荡荡,从娘家门口一直铺到伯爵府。
给足了原主体面,也轰动了整个国都。
不知多少姑娘羡慕原主,都说能做宋家的女儿,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谁知,顾青却连面子功夫都不愿做,大婚当日离府,在外头与别的女子私相授受。
宋家嫁女有多高调,受的屈辱就有多大!
原主和自己的爹成为全国都的笑话,她却被老夫人洗脑,仍然深爱着顾青,暗地里拿嫁妆贴补伯爵府......
宋暖意手指轻轻敲着扶手,陷入沉思。
她方才查账,嫁妆没了三分之一。
都是变卖田产、铺子、金银玉器的多,折算银子,最少价值十来万两。
这个钱已经填在伯爵府的窟窿里,她必须让伯爵府吐出来。
等拿回嫁妆,她回娘家,再来对付白安宁。
“明玥,把知秋喊进来。”
明玥和知秋是她娘培养出来的人,都值得信任。
只不过知秋性子寡言木讷,明玥心思玲珑,原主有事更愿意和明玥说。
知秋进来,目光落在宋暖意脖子上的伤,眼眶也泛红,却垂眸掩盖住那份心疼。
夫人心里已经够苦了,再在她面前哭哭啼啼,无疑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她得忍住!
宋暖意看向她,“知秋,准备下,明日我回娘家一趟。”
“是。”
宋暖意起身,拉住明玥和她的手,“你俩给我说说,方才为何在外头求世子别打我?”
俩丫鬟对视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明玥呐呐,“奴婢可没冤枉世子爷,他先前就想打您,若是把您拖回去定不会心慈手软,奴婢是真的害怕。”
只不过,她留了个心眼,故意当众嚷嚷出来罢了。
知秋没吭声,赞同地点了点头。
宋暖意挑了挑眉头,“我就那么冲出去,你俩又不知我意图,就敢拦顾青了?”

“嫄儿!”顾青急忙上前阻止,“你冷静些,有话好好说。”
贺嫄冷笑,“你的心向着她,信她不信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罢,她手一松,花瓶重重砸下。
“砰!”巨大的响声,顾青瞳孔颤抖,本能地扑过去搂住贺嫄,躲开那些飞溅的碎片。
他的心也跟着碎了一般窒痛,贺嫄受伤的肩膀被他紧紧箍住,止住血的耳朵,也被他撞得重新流血,她好气好疼,浑身哆嗦,抬膝撞向他胯下。
“啊!”顾青惨叫,蜷缩着腰身,一张脸成了猪肝色。
“世子爷!”两个随从冲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看贺嫄,神色震惊而茫然。
贺嫄也怔怔地望着脏乱的地面、因剧痛而面目扭曲的顾青,她不知所措,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脑子乱成一团,她跺跺脚,转身跑了。
府医诊治过说顾青伤得不轻,可能会影响子嗣,老夫人生生气昏了过去。
翌日天色阴沉,晌午后,又下起了鹅毛大雪,无孔不入的湿冷席卷了整座城。
宋暖意穿了一身华丽的淡粉色衣裙,云髻轻挽,珠翠环绕,美艳不可方物。
明玥与知秋小嘴张得大大的,一脸迷醉。
以前小姐总说自己长相太狐媚,会给人轻浮之感,便爱穿深色老气的衣裳,装出端庄稳重的样子,老气横秋又寡淡。
眼下小姐的穿着打扮,才符合她这十八九岁的年纪,美丽大方呢。
宋暖意在她们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俩人傻傻的点头。
宋暖意浅笑,穿上了厚厚的雪白狐毛大氅,顿时遍体升温。
俩丫头有些遗憾,遮得太严实了。
宋暖意揣着精致的手炉上了马车,前往景辉阁。
她挑的时间在午后,过了饭点人会少,也容易定的位置。
她下了车,忍不住伸出白嫩的小手去接雪花。
穿越前她是南方人,很少见过下雪,不禁有几分新奇,微扬着脑袋看着天空,帽兜里落下,露出一张绝色艳丽的小脸,引来许多惊艳的目光。
她只驻足片刻,便步入景辉阁。
她不知道的是,在斜对面的医馆里,戴着帷帽的白安宁,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背影。
怀翠在白安宁耳边低声说,“不何故,她与人在此相会,要不要奴婢跟上去瞧瞧?”
“不必。”白安宁眼眸闪过一丝厌恨,在怀翠耳边低声耳语。
怀翠越听眼睛越亮,频频点头,而后出了药堂,叮嘱守在门口的护卫,“看好小姐”,便匆匆离去。
药堂掌柜在抓药,提醒白安宁,“这药只治寻常头疾,姑娘最好能带病人前来诊治,对症下药才好。”
白安宁淡淡地道,“无妨。”
临渊哥哥府上什么好药没有?
她只不过是用送药当借口,去找他罢了。
宋暖意才刚走进门口,便有管事迎上来,说冯更年已经定好包厢在等她。
宋暖意眉头微挑,这么积极的么?
她是特意来早了些的,没想到他比自己还早。
上了楼,管事的推开门,宋暖意望过去。
身穿月牙白锦袍的冯更年,正坐在窗前,不急不缓饮茶。
她进来,管事体贴关门。
冯更年起身拱手,声音也如山涧流淌的清泉般清冽悦耳,“见过世子夫人。”
他身材颀长,面容清俊,气质如松柏似皑皑高山,透着一股清冷绝尘的气息。
不愧是长公主的人,常年泡在金钱堆里,也没染上一点儿铜臭与市侩之气。
宋暖意弯了弯眼眸,“冯掌柜客气。”
冯更年帮她拉开椅子,“世子夫人,请。”
宋暖意落座,挥了挥手,丫鬟们倒退而出。
冯更年眼神微闪,打了个手势,他的护卫也退了出去。
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
宋暖意开门见山地道,“冯掌柜,你应该猜到了我的来意,我也不拐弯抹角了。顾青被贬,整个伯爵府的人都病急乱投医,四处找关系。过几日,我说服他们找你借利子钱,你给我提两成的利润,可好?”
冯更年眼眸眯了眯,带着几分冷厉,“世子夫人,你说的这些,话,冯某不明白。冯某规规矩矩经营钱庄,哪里来的利子钱?”
宋暖意喝了口茶,手指摩挲着杯子的花纹,笑了笑,“我能让他们至少借二十万两。我这么大的诚意,冯掌柜,你也不忍心让我失望吧?”
冯更年坐直了身体,打量了她一眼。
自信果敢,无所畏惧的样子,只在长公主身上看到。
长公主的底气,来自太后与皇帝。
那她的底气来自哪里?
国师?
根据他掌握到的消息,她前天晚上在国师府过夜,昨晚国师又专门派了心腹去接她,似乎对她上了心。
放利子钱是犯法之事,他向来慎重。
若不是有信得过的中间人引荐,他从不做这门买卖。
可倘若她是国师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冯更年决定先察言观色,执起茶壶给她倒茶,“世子夫人可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
宋暖意眼波流转,娇嗔道,“冯掌柜,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再不松口,可就没意思啦。”
冯更年迟疑了一霎,“对不住,世子夫人,冯某实在是爱莫能助。”
“冯掌柜,我只是想拿回点嫁妆银子,你不必这么防我。”宋暖意神色透着遗憾,“既然如此,我只好求见长公主,求她帮忙了。”
冯更年心里头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这话是何意?
她是单纯认为长公主心疼她的处境继而伸出援手,还是她知道,长公主便是银庄的主人,故而威胁?
若是后者,那就相当可怕了。
朝廷严禁放利子钱,长公主身为皇室中人,她更不能知法犯法。
此事长公主瞒得紧,除了他与她的两名亲随外,权势滔天的魏临渊也可能知——他的探子遍布整个国都,没有任何人和事能逃得过他的双眼。
冯更年心中举棋不定,抬眸再看宋暖意,撞入她双眸,润透得像水头极好的玉,看人时水汪汪的勾人。
他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世子夫人,你心悦顾世子,你爹很艰难才为你求来的婚事,你如今却要反过来对付他?实在让冯某很难相信啊。”
宋暖意落寞自嘲,“谁年轻时没试过眼瞎,错把人渣当宝呢?”
她酝酿了下,眼里流露出恨意,“伯爵府的人都是白眼狼,我嫁妆贴进去大半,都捂不热他们的心,老夫人心更狠,将我送......”
她眼眶发红,哽咽着说不下去。
冯更年沉吟了片刻,“冯某冒昧问一句,您和国师大人......”

然而,事发太突然,下人都在外面,等他们反应过来,宋暖意早已冲出院子。
“世子夫人,千万别做傻事啊!”
“拦住她!”
整个伯爵府都惊动了,一帮丫鬟嬷嬷跟在宋暖意身后。
明玥与知秋惊慌失措在后头追,却将顾青挡了好几回。
大雪天的,护院都在房内喝酒,宋暖意又跑得快,等他们闻讯而来,她已经让门房打开大门,冲出门口。
顾青大喊,“宋暖意,你发什么疯!回来!”
伯爵府的正前方,在茫茫大雪中,有辆马车经过。
听见这喊声,车厢里的女子让马车靠边停,她撩起车帘,往外望去。
宋暖意站在门口,大雪落了她满身,神色凄婉。
“夫君你既厌恶我,为何娶我?”
顾青一噎,又听她幽幽地说,“你可知,表面光鲜亮丽的伯爵府,其实是个入不敷出的空壳子?我用嫁妆填补亏空,与商贾学经商,为节省开支,被各房怨恨,我为伯爵府殚精竭虑,你却不念我半分好,要休了我!”
她眼神决绝,忽地一头撞向大门!
“宋暖意!”顾青飞身挡在她面前,她撞到他身上,站立不稳,跌在地上。
她抬起头,琉璃般的眼眸震颤,纤细的脖子有道醒目的血痕,整个人凄美绝世,引人怜惜。
这时老夫人也追了出来,脸色发白,胸膛剧烈起伏,眼眶噙泪,“你个傻孩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母亲也不想活了。青儿愣着作甚,还不快些抱意儿回去。”
门外已有些街坊、路人在指指点点,顾青压下内心的怒意,“堂堂世子夫人,当街耍泼惹人笑话,成何体统。”
他上前拉宋暖意,“起来。”
“别碰我。”宋暖意打掉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母亲,夫君要休了我,我真不想活了,你拦我一次,拦不住我两次。”
什么!
老夫人额头青筋直跳,青儿他疯了吗?
休了宋暖意,日后去哪儿找个像宋博裕那样的冤大头亲家,源源不断往府里送财富?
“意儿,只怕你误会了,青儿他是要娶嫄儿为平妻,并非要休了你。”
“做平妻也不行。”
“意儿!”老夫人脸沉了下来,“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的?嫄儿她......”
宋暖意泪流满面,胸口憋闷,替原主不值,“我的嫁妆都贴府里了,夫君不喜欢我,等贺嫄做了平妻,这个家,将再无我的一席之地,我不如死了算!”
这时有人看不过眼,纷纷说:
“这是要宠妾灭妻啊。”
“呸,那贺嫄尚未过门,连个妾都不算,顶多算个姘头!”
“伯爵府吞掉正妻的嫁妆,还要休掉她,这也太欺负人了。”
听着这些议论,老夫人眼前发黑,衣袖里的手指死死掐住手掌心。
她凑到宋暖意跟前,恶毒低语,“你个肮脏玩意儿,能和贺嫄平起平坐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你还有脸闹?赶紧给我滚回去!”
宋暖意冷笑,舍得把伪善的那层皮撕下来,不装了?
不好意思,她还没演够!
宋暖意的眼泪沿着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滚落,像是被老夫人的话吓住,娇躯瑟瑟发抖,“母亲,我听话,不要再把我送给国......”
顾青一把捂住她的嘴,愤怒咬牙,“休要胡说!”
明玥见状,忽地慌张跪下磕头,“世子,求求你,不要打夫人!”
知秋愣了下也跪下哭嚎,“夫人身上全是伤,不能再打了!”
众人惊愕,越发替宋暖意打抱不平:
“这顾世子还打妻子啊?”
“听这世子夫人的意思,世子要把她送给谁?卖妻求荣吗?”
“顾青真不是个东西!”
宋暖意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
她这一闹,加上两个丫鬟的神助攻,伯爵府的名声,毁了一半吧。
明日弹劾顾青和贺嫄的奏折,会像雪花一样落在皇帝的案桌上。
顾青面色阴沉,他也想到了可怕的后果,怒火高炽,失去了理智,拽住宋暖意的头发就往里拖。
宋暖意头皮都要炸开,急声求他,“我约了几个掌柜这几日谈买卖的,夫君不要打我的脸......”
老夫人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声音压得低,眼底却满是阴毒,“你掌家,你代表的是伯爵府的脸面,你身上是不能留伤痕。但你放心,惩罚你的法子多得是,比如在你身上扎一千根针,烧红的烙铁摁你后背......”
宋暖意轻声打断她,“您还不知道吧?国师大人,对我很满意,随时要传我伺候呢,倘若他知道你虐待我,你猜他会不会心疼?”
老夫人气得面容扭曲,气度全无,手下一个用力,“你个贱人,找死......”
忽然,有道怒沉沉的声音传来,“这是在做什么!”
老夫人转过头,只见脸色阴沉的吴善海,大步走来。
高大的身躯稳重如山,带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暗处那马车里的女子倏然心惊,忽地把脑袋缩回去,生怕他看见。
围观的众人认出他是魏临渊的人,也都一哄而散。
老夫人有些慌乱,换上一副笑脸,“吴大人,您怎么来了?”
吴善海没理她,锐利的眼眸,带着几分讽刺,看向顾青,“顾将军,当众殴打妻子,好大的威风啊。”
顾青如触电般松开拽宋暖意头发的手,面色青白交错,“大人误会了,我没有......”
老夫人笑得比哭难看,“吴大人,是意儿她......”
“伯爵府的丑事,我没兴趣知道。只不过,”吴善海看向宋暖意。
她白嫩的下巴和脖子,都有狰狞的红色指印,显得楚楚可怜。
“国师患有头疾,顾夫人按摩手法了得,需为国师治疗,顾夫人可不能有半分闪失。”
老夫人心头骇然,忙不迭道,“吴大人,请放心,老身向来当意儿亲闺女般疼,无人欺她的。她这会儿是心里有些不痛快,闹情绪,回头青儿哄哄她便好。”
吴善海面沉如水,“顾夫人因为何事,而郁结在心?”
这是要为她出头?
宋暖意怯怯地瞟了顾青一眼,欲言又止。
“顾夫人是有什么顾虑么?”吴善海眉头竖起,身上散发出浓浓威压。
老夫人心更慌了,“意儿,你既不喜嫄儿,抬她做平妻之事就此压下,等你气消了再说......”
顾青怒声打断,“母亲!”

他被吴善海揪着衣领,满脸的伤痕,眼神倔强,不断挣扎,一条腿不自然地蜷缩痉挛。
她要往那边走去,哪知白安宁又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她跟前,急声道,“世子夫人,他还是个孩子,你别为难他,有什么冲我来。”
宋暖意气极,似笑非笑,“真想不到你竟有这种嗜好。”
说着她抬手,快准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白安宁整个人都傻了,捂住脸,“你敢打我?”
宋暖意将手骨掰得咔咔响,“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白安宁脸上已浮现清晰的巴掌印,哭着往魏临渊身后躲,“我没让你打我!”
宋暖意无辜又不解,“这小贼偷了我荷包,我打他两巴掌怎么了?你让我不为难他,冲你来,好,我听你的,让你替他受了,你怎的又不乐意了?”
“噗!”有围观的人笑出了声。
白安宁脸蓦地一红,随之又转为惨白,委屈可怜地喊了声,哭得梨花带雨,“临渊哥哥......”
魏临渊双眸深邃似漩涡,任谁都能感受到里边压着怎么的冷怒。
宋暖意却没留意到,因为那孩子哭了。
她看过去,纠察司从他身上搜出几个荷包,正用鞭子抽他。
“等一下。”
宋暖意才转身,手腕再次被一只大手抓住,力道大到像要捏断。
她又疼又怒,手里银光一闪,一针扎在那只手上。
但与此同时,魏临渊另一只手也掐住了她脖子,低哑冰冷的嗓音,仿若从九幽之地传来,“道歉!”
真是个非不分的狗男人!心瞎,眼睛也瞎!
宋暖意心头大恨,但这种强势的男人,她不能跟他硬碰硬。
于是她狠心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嘴一瘪,晶莹的眼泪,争相恐后地沿着她凝脂雪白娇嫩的小脸留下。
不就是哭吗?
她也会!
“你弄疼我了。”她委委屈屈,娇滴滴的。
她五官长得精致艳丽,哭的样子比白安宁还要楚楚动人,围观的百姓瞧着都心软,纷纷向着她,“她做错什么了,要她道歉?”
“该道歉的是那纵容包庇小偷的女人才是。”
宋暖意抽噎,“对呀,我没有错,为什么要我道歉......呜呜......”
成串的眼泪砸在魏临渊的手背,他像是被烫着一样松了手。
得到自由的宋暖意又往那边跑,“吴大人,那孩子腿骨折了,让我先给他接上。”
魏临渊一怔,她提着裙摆跑得快,哪还有半分伤心的模样,这小骗子!
吴善海察言观色,冲那边咳了声,纠察司的人便停了手,没继续打孩子。
宋暖意蹲下,手抓住孩子的脚。
“啊!放开我!”那孩子目露惊恐,不住挣扎。
“别动。”宋暖意紧紧抓住不放,神色严肃。
“够了,世子夫人。”白安宁冲上去,有些粗鲁地扒开她的手,把孩子搂在怀里哄,“别怕,有姐姐在,没人能伤得了你。姐姐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啊?”
宋暖意已察觉到不对,“放开他。”
白安宁不听,搂着孩子起身就走。
宋暖意拦住她,“你方才差点害死了他,现在又想带他去哪儿?你是不灭掉他不甘心,对吧?”
白安宁脸都白了,眼睛含泪,“我没有!世子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含血喷......”
“聒噪!”宋暖意一针扎在她颈部,顿时安静了。
白安宁急躁、愤怒,向魏临渊投去求助的眼神。
魏临渊冷冷地扫了宋暖意一眼,过来帮她拔掉针。
“世子夫人......”白安宁又想上前阻止。
宋暖意倏地抬眸,眼神凶狠,“再阻扰我救人,我就一针废了你。”
“临渊哥哥......”
白安宁脸上泪水涟涟,水雾迷蒙的大眼盈盈将魏临渊望着,委屈中透着隐忍的情意。
魏临渊心里泛起酸涩的心疼,薄唇紧抿,带着几分怒气,看向宋暖意。
她正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嘴角含笑,眼神透着他前所未见的亲切和温柔。
她拉着孩子坐到旁边铺子的台阶上,一面和孩子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面把手伸向他的大腿,“乖,一会儿我带你去买糖吃。有桂花糖、麦芽糖,可甜了,一颗能含许久,你吃过吗?”
孩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望着她傻傻摇头。
魏临渊冷锐的目光,缓和了几分。
这女人,对孩子没有恶意。
他抬脚朝她走近,却见她神色一紧,抓住孩子的那只手快速按捏几下,再掰了掰。
“啊!”孩子感到轻微的刺痛,紧张、惊恐之下,踢了她一脚,挣脱了她的手。
白安宁又冲上来,把孩子拉到身后护着,怒目圆瞪,“世子夫人,他的脚本就受了伤,怎经得住你的再次伤害!”
原本向着宋暖意的围观者,此时也生了气,都在谴责她,“孩子腿都断了你还掰,不是让他雪上加霜?”
“你怎的如此蛇蝎心肠!”
白安宁大义凛然,“临渊哥哥,世子夫人故意伤人,先把她抓起来吧。”
魏临渊眸光阴沉,却是不语。
宋暖意的行为看似恶劣,可他感觉,她那几下动作别有深意,也没有伤到孩子。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宋暖意说,“你们都没瞧见么?孩子走路不瘸了。”
大家望过去,那孩子害怕,又退了两步,腿却不瘸不跛了。
“还真是!”
“这手法真神了啊。”
所有人都惊叹,崇拜又热切地望着宋暖意。
白安宁心头大恨,“可能孩子的腿只是受了点伤,本来就没瘸。”
众人一想,也有可能。
不然若是孩子骨折,怎会捏捏按按、这般轻易接好?
白安宁见大家向着自己,她找回了些许自信,“更何况,世子夫人是个闺阁女子,又怎会医术?”
宋暖意不屑冷嗤,“你是我的贴身丫鬟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做什么你都知道?”
“你看她心虚了。”有人说。
这时,纠察司的人发声,“这孩子的小腿,原先已骨折。”
众人哗然。
白安宁白嫩的小脸霎那间变得通红,双眼浮现水雾,神色难堪又尴尬。
宋暖意见状,蹲到孩子跟前,拉了拉他的小手,“你为什么要偷荷包?”
孩子咬着下唇,没敢吭声。
“你不说,会被抓去坐牢的。”
孩子一激灵,像是掩饰内心的害怕,大声道,“我就是想坐牢才偷的!”

紧接着,她便被惊艳到了。
宋暖意按捏的力道刚刚好,手法独特,她舒服到没法去猜测对方这么做的动机,“过来一点儿......嗯......”
趁她放松,宋暖意的手摸准她右边肩膀的关节处,用力一按。
“啊!”
剧痛袭来,贺嫄哀嚎着跳起。
她肩膀那处凹陷下去,旁边有小截骨头凸起,整条胳膊无力下垂。
宋暖意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只要掌握人体关节的窍门,就能用小力道,造成大伤害。
“宋暖意,你敢折断我的骨头!”贺嫄愤怒又崩溃,她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么欺负过!
她左手抓起扔在案几上的匕首,嘴巴咬着拔开刀鞘,朝着宋暖意刺去!
“救命呀,贺嫄要杀我......”宋暖意惊慌失措地跑到屏风外。
贺嫄追过去,却扑到一个人怀里。
“嫄儿,你这是做什么!”顾青劈手夺了她的匕首。
他扫了宋暖意一眼,眸子湿漉漉,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惊魂未定,白嫩的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格外的柔弱可怜。
他心里泛起一丝涟漪,不自觉就放柔了语气,“你有没有事?”
宋暖意红着眼眶,“她要杀我......”
顾青皱紧眉头,“嫄儿,给她道歉。”
顾嫄不可思议,望着他冷漠严厉的脸,心中刺痛,“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让我道歉?她刺伤我耳朵,又折断我肩骨,错的人是她!”
顾青头疼,“嫄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匕首在你手上,是你在追杀她!”
贺嫄这才回过味,“好呀,宋暖意,你故意陷害我!”
宋暖意站在顾青身后,满脸都是挑衅的笑意,声音却幽幽地,透着委屈,“你受伤来找我,到底谁陷害谁?”
贺嫄气得浑身哆嗦,“我这些伤全拜你所赐,你能不能要点脸?”
“够了,嫄儿,我再说一次,”顾青声音带着隐怒,“给她道歉。”
贺嫄瞳孔震颤,“顾青,你不信我?”
顾青捏着眉骨,咬牙,“她手无缚鸡之力,你是个将军,她如何伤得了你?”
“她使诈......”
宋暖意出声,“顾青,我不要她的道歉。”
顾青有些不耐,“那你要如何?”
宋暖意长睫颤抖,带着哭腔的声音充满了破碎感,“先前订婚,你在我父母面前保证过,会疼我爱我一辈子,结果你却在大婚当日弃我而去,让我受尽耻辱。即便如此,我也帮你撑起伯爵府,用嫁妆补贴府中的亏空与日常开支......”
顾青面上挂不住,打断她,“你不用多说,母亲已和两位哥哥商量好,同意将一些产业抵给你,缓几日便能过户。”
“顾青,此事你为何没同我说过?”贺嫄面色也不好看,质问他,“还是你从未当我是你的人?”
他说过,伯爵府的所有产业,都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是这两日才作的决定,还未来得及同你说。”顾青眸光放柔,带着几分愧疚,“你先回院子等我。”
宋暖意眉头紧蹙,带着委屈的隐忍,“顾青,她刺杀我的事,就这么算了么?”
这句话又刺得贺嫄炸毛,“你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是吧?行,我就把这个罪名坐实了!”
她朝宋暖意扑去。
“你不要过来啊......”宋暖意柔弱无依地跌在顾青脚边。
顾青急忙扶起她,将她护在身后。
“嫄儿!”他眼里流露出失望,“你向来瞧不起那些拈酸吃醋的内宅妇人,可你看看你现在的自己,像什么样子了!”
“我没有吃醋,是她伤我在先......”
“你能不能讲讲理!”顾青面色铁青,“出去。”
“顾青,你也说过,你最反感内宅的那些阴私手段的,我被宋暖意算计,你还护着她!”
贺嫄负气离去,顾青想追,却被宋暖意拽住衣角,“顾青,贺嫄她刺杀我,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我已责骂了她,你还想她如何?”
宋暖意幽幽地道,“我不过是个弱女子,我能如何?只是,国师本就气你没善待我,倘若再让他知道贺嫄杀我、而你纵容包庇,他的怒火,你能承受得住?”
顾青捏紧拳头,双眸涌动着暴戾之气,但随之,换上挫败。
他引以为傲的将军职位被革,二姐被打入冷宫,他从云端跌入尘埃,都是拜魏临渊所赐。
可对方只手遮天,蚂蚁撼不了树,他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他还得送自己的正妻,去讨好对方!
他嗓音嘶哑,“我在北街有一套三进的院子,原先我想修葺一番,作为我与嫄儿的婚房,我赠予你,你帮我在国师跟前,说几句好话,可好?”
“这是做为贺嫄刺伤我的补偿么?”
“就当是吧。”
宋暖意勉为其难地道,“行吧......不过你得白纸黑字写清楚,国师问起来,我也好给他看看。”
顾青没有想太多,“可。”
宋暖意朝他摊开手掌,“拿来吧。”
她面若粉樱,明眸灿若星子,披散着乌黑的长发,没戴一件饰物,身上萦绕着茉莉花的馨香,说不出的灵动妩媚。
顾青的心不禁颤了一下,第一次觉得,她与那些庸脂俗粉终究是有些不同的。
他如被蛊惑了一般,说了声“好”,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从里边翻出折叠好的屋契,又给她写了张纸条。
“我能不能官复原职,就靠你了。”
宋暖意很认真,“我会求国师的。只不过,国师要帮你办事,也得上下打点,你和娘最好再准备些银子。”
顾青点点头,大步离去。
宋暖意吹了吹那未干的墨迹,眸子晶亮。
很好,总算从伯爵府收回了些许利息。
“明玥,你拿我帖子,去益民钱庄找冯更年掌柜,说我明日未时我过去一趟,有笔大买卖要和他谈。”
......
顾青心事重重回到自己住的院子,远远便看到小厮和丫鬟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里边打砸的声音传出。
他疾步进去,地面上全是砸烂的玉器、瓷器、摔坏的家具、撕毁的字画......一片狼藉。
顾青的心都在抽痛,这些东西里头,很多都是他攒下来的藏品,价值不菲!
而贺嫄满面怒容,正举起一个巨大的青花瓷花瓶。
这是前朝的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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