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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全文

水木风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哐当!”门没坏,只是多了个脚印。但,门栓断了!冯朝:“......”这种事,原可叫他来做的。但属二哈的人特长是拆家啊,她不亲自上,多余的精力怎么消耗?为了方便搞事儿,管裳穿着红色交领窄袖上衣,下面一条黑色的裙子,扎得腰身不盈一握。依然是拒绝了玲珑环佩,扎着高马尾,金色的发带随着她的动作震动飘扬。短刀在掌心旋转出漂亮的刀花,她健步朝主屋走去。屋内的卢老夫人慌了:“这丧门星她想干什么!人呢?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我拦住她!”“你都叫我丧门星了,我不灭你满门怎么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话音落下,管裳的身影才出现。大步流星迈过门槛,一个潇洒旋身,便与正在桌旁用膳的卢老夫人四目相对。她打量了几眼,咧齿一笑:“确认过眼神,是纵谷欠过度的人!”...

主角:卢宗平郭欣儿   更新:2024-12-31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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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宗平郭欣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全文》,由网络作家“水木风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哐当!”门没坏,只是多了个脚印。但,门栓断了!冯朝:“......”这种事,原可叫他来做的。但属二哈的人特长是拆家啊,她不亲自上,多余的精力怎么消耗?为了方便搞事儿,管裳穿着红色交领窄袖上衣,下面一条黑色的裙子,扎得腰身不盈一握。依然是拒绝了玲珑环佩,扎着高马尾,金色的发带随着她的动作震动飘扬。短刀在掌心旋转出漂亮的刀花,她健步朝主屋走去。屋内的卢老夫人慌了:“这丧门星她想干什么!人呢?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我拦住她!”“你都叫我丧门星了,我不灭你满门怎么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话音落下,管裳的身影才出现。大步流星迈过门槛,一个潇洒旋身,便与正在桌旁用膳的卢老夫人四目相对。她打量了几眼,咧齿一笑:“确认过眼神,是纵谷欠过度的人!”...

《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全文》精彩片段

“哐当!”
门没坏,只是多了个脚印。
但,门栓断了!
冯朝:“......”
这种事,原可叫他来做的。
但属二哈的人特长是拆家啊,她不亲自上,多余的精力怎么消耗?
为了方便搞事儿,管裳穿着红色交领窄袖上衣,下面一条黑色的裙子,扎得腰身不盈一握。
依然是拒绝了玲珑环佩,扎着高马尾,金色的发带随着她的动作震动飘扬。
短刀在掌心旋转出漂亮的刀花,她健步朝主屋走去。
屋内的卢老夫人慌了:“这丧门星她想干什么!人呢?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我拦住她!”
“你都叫我丧门星了,我不灭你满门怎么行?”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话音落下,管裳的身影才出现。
大步流星迈过门槛,一个潇洒旋身,便与正在桌旁用膳的卢老夫人四目相对。
她打量了几眼,咧齿一笑:“确认过眼神,是纵谷欠过度的人!”
昨夜折腾了半宿,即便后来药效起平息了浪潮,毕竟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身体禁不起这么折腾,以至于卢老夫人罕见地睡到了中午。
起来的时候浑浑噩噩的,命都去了半条。
才起床没多久,刚吃上一口热饭,这瘟神就来了!
“哟,吃着呢。”这混不吝进来后,扫了一眼桌上的饭食,笑得跟市井上收保护费的二流子。
短刀朝桌上一放,她跨步坐在了卢老夫人对面:“你吃你的、我说我的。”
“知晓你辛苦了一夜,所以不劳动老夫人大驾,我亲自来了!”
“三件事。”
“第一,账房的钥匙交出来,从今儿个起,账房归我的人入驻。”
“第二,接下来几日,我这边会全面盘查账目,如有错漏,允许各房各院补足。只给一次机会,不在三日内主动补足的,采取什么方式要回来,那就是我说的算了!”
“最后一件......”
她语调微扬,吊足了胃口,倏地笑了,道:“请老夫人写一份罪己书,表明过去一年你时常装病,而并非我将你气出病来的,没有那劳什子的不敬公婆不孝之罪!这份罪己书,送到宗祠备案,昭告卢氏全族!”
其实,她不在乎什么七出之条的罪名扣头顶上。
但既然用了原主的身子,以后还要继承原主的家人,头顶上的屎盆子少一个算一个,算是她对原主的尊重。
只要有机会,她就要给原主一条条洗白,等管氏一族回来,还给管中楷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儿!
“你说什么!”
听前面的,卢老夫人已经气得拿筷子的手都在发抖了。
听到最后一条,她倏地站起来:“异想天开!”
管裳一摊手,轻飘飘地问:“怎么就异想天开了?”
明明是卢老夫人居高临下,她是仰视。
可她唇角挂着浅薄的笑意,眸色却是锋锐尽出:“我不但敢想,我还敢做!”
她一咧齿,笑意渐深,语气轻柔声音清脆:“相信你一定会按我说的去做的,不然,今天晚上来十个八个男人,说不定也不能满足你了!并且,围观的,肯定也不止我一个,我保证把整个侯府的人都叫起来,一起在泥坑里跳来跳去!”
卢老夫人瞪大眼睛:“你......你给我的不是解药?”
“是解药啊。”管裳睁大眼眸,一脸天真无邪:“但我也没说,那是根治的解药啊!”
紧接着她又问:“不会吧不会吧,你该不会以为我会给你断根的解药吧?到底是我愚蠢,还是你天真!”
这语气,能把活人气死、还能把死人气活,甚至能把人气死气活八百个来回不带拐弯的!
“小贱蹄子,你放肆!”卢老夫人猛地抬手朝她脸上扇过来!
可惜,她面对的不是原主,而是罗刹观音!
管裳一拍桌子,短刀出鞘。
“啊!”
卢老夫人左手捏着右手的手腕,痛苦尖叫。
白刃扫过朝管裳脸上扇来的手掌,眨眼间,鲜红的血滴四下飞落!
其中有几滴,飞溅到了管裳的脸上。
她脸上有好几个疮疤印记,本就吓人,这几点红加上她唇角裂开的弧度,看上去更像是吃人的罗刹鬼!
卢老夫人惊恐地退后,婆子们连忙扶住她,怒斥:“大胆管氏,你竟敢伤老夫人!”
“为何不敢?我这顶多算正当防卫!”管裳头微微一歪,一脸莫名地道:“哦,伤她就叫大胆了?我要是干出更大胆的事儿,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她缓缓站起来,抬手抹了抹脸上的血,眸色陡然变得森冷,声音也低沉凌厉起来:“方才说的三件事立马去做,否则,我不保证下一刀会割在什么地方!”
就着这样的神态,她一咧齿,邪气一笑:“我管裳,可不是娇滴滴的淮安侯夫人,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这个笑,宛如地狱爬上来索命的罗刹鬼,特别瘆人!
一瞬间,卢老夫人相信:她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现在,账房钥匙交给我。给你半个时辰,我要看到罪己书!”
手一伸,钥匙到手。
老夫人的手四根手指上都是血痕,没人敢怀疑她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看着一行人离开百寿堂,卢老夫人哪里还吃得下饭,直接将桌上的饭菜全部扫在地上。
一片狼藉!
“这贱人不能留!不能留!”她的手掌还在滴血,神情发狂:“去,把所有族老都叫过来,开祠堂、上家法,我要打断这贱人的手脚,把她扔去西市、让她跪在地上乞讨!把她送进窑子,让她万人枕!”
卢老夫人的狠话,管裳没听到。
她领人去了账房。
原本账房大管事是卢老夫人娘家表弟,邱林。
此时,郭欣儿正好在账房这边理账,她代理中馈,会在这里也不稀奇。
昨夜老夫人的遭遇自然不会外传,但昨天白日老夫人吃瘪的事,郭欣儿还是听说了。
只不过,郭欣儿是个聪明人。
过去侯府的纷争,她便从不插手、不干预,完美隐身、置身事外。
这次的事也一样,自有人给她扫清路障。
见到管裳,她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管姐姐......哦,管夫人来了。”

管裳人还没清醒,脑袋瓜子嗡嗡的,耳边还全都是枪林弹雨、爆炸声。
哗啦!
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泼下来,霎时秒醒。
“听着,从今儿个开始,你已经不再是淮安侯夫人!拿着你的休书,滚!”
男人的声音像冰雹,和一厚封折子一起,朝她脑门砸过来。
管裳本能动作比思维更快,倏地一抬手,将折子捏住。
偌大的“休妻书”三个字映入眼帘。
掀开一看——
站在侯府门楣下的淮安侯卢宗平,大声呵斥:“贱妇管氏,成婚三年、多有过失,七出全占、罪无可赦!”
管裳一目十行,将这份休书浏览了一遍。
“其一:不敬婆母。将婆母气得病倒在床,期间仍多次寻衅,导致婆母长期缠绵病榻!”
管裳:恶婆婆装病!为了磋磨儿媳!
“二:无子。成亲三年,不曾有孕!”
管裳:三年没圆房!女人不能无性繁殖,怀不上是不是应该好好检讨自己,看看是不是自己不行?
“三:善妒。曾将本侯妾室推入井中,一尸两命!”
管裳:嫁祸!推小妾的另有其人!
“四:犯口忌,四处闲扯是非,整日论人长短!”
管裳:这口锅纯属于天外飞来的,为了凑够七颗龙珠召唤神龙?
“五:盗窃,去年中秋,在宫中偷取珍妃玉佩!”
管裳:偷玉佩的,难道不是掉井里的小妾?哦,已经被杀人灭口了,死无对证!
“六:身患恶疾,去岁染上疫病,一身疮疤至今未愈,有碍观瞻!”
管裳:这点没得喷!不仅身上有疤,脸上也有!
“最后一条——奸淫!多次借口去寺庙进香,与马夫在外苟且。人证物证俱全,双方画押认证!”
管裳:马夫已经被乱棍打死了,证据全凭他们捏造呗?
她给整笑了。
没错,她穿越了!
她、管裳!壹号佣兵军团大小姐,人称“罗刹观音”,特工、军医双料大佬!
罗刹,说的是她的杀人技;
观音,则是她的逆天的医术,宛如观音菩萨玉净瓶中的杨柳枝,有起死回生之能。
管裳,仁慈与邪恶的综合体,矛盾却真实存在!
而原主,淮安侯夫人,也叫管裳。
当年,管父身为五皇子之师,管家满门武将、颇受皇帝重用,一时风头无两、如日中天。
老淮安侯设计原主在及笄宴上落水,众目睽睽之下让卢宗平把原主捞起。之后,卢宗平各种甜言蜜语哄骗原主芳心,才得管父同意这门婚事。
可结果呢?
新婚夜渣男青梅竹马的表妹进了洞房,自称愿意做小只求她允许过门。原主这才知道:她被骗了婚!
后面两年,老淮安侯不但分走管家的势力,甚至——
去年皇子争储落下帷幕,管家被栽了个罪名,举家流放去南荒之地。这个罪名,便是老淮安侯捏造、并提供了所谓的罪证!
多行不义必自毙,同年老淮安侯被暗杀身亡,卢宗平继承了爵位。
卢宗平不顾孝期,将青梅表妹郭欣儿八抬大轿迎娶过门,是为平妻。
失去娘家维护,原主在侯府几乎是人尽可欺!
这不,卢家祖传的捏造罪名,造出来七出之条。
家逢变故、饱受屈辱,再被当众休妻,原主急怒攻心,死在了侯府门外!
此时,她一身狼藉,只穿着薄衫。身上不但被泼了冷水,还有烂菜叶、臭鸡蛋液,满头凌乱。
不过,她“罗刹观音”来了,势必要为原主报仇!
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管裳缓缓从地上坐起来,围观人群还不少,除了淮安侯府的人,还有不少好事者。
“七出之条犯了个整整齐齐,能是什么好东西?你看她眼神,怎么,她不服气?”
“这等贱人,人人得而诛之!”
“对!打她!打死她!”
一群人冲了上来,拿棍子的、拿铁锹的、拿扁担的......手里有什么用什么,没有的干脆把鞋脱下。
瞬间,管裳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管裳发现,这里面好些都是眼熟的面孔——
卢宗平这个死渣男,还安排了人混在吃瓜群众里面带节奏,领头冲过来打她的,就是他安排的人!
卢宗平看着眼前的一幕十分满意,眸中闪过一丝快意。
将他的微表情看在眼里,管裳唇角一勾:盼我死?不好意思,你等着死!
呼呼风声袭来,她眉骨一凛,拍地而起。
一个弓步上前,手刀砍向其中一人手腕,夺过这人手中的长棍。一阵嘎嘎乱杀,围攻她的七八个人全都躺在地上,抱着下腹哀嚎!
长棍在她手中旋转——猴哥的招牌动作。
她微微一笑:“专业打架,多谢各位捧场!不中不要钱哦!”
尽管面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脸上还有几个丑陋的疮疤,却哪儿有半点虚弱的样子?
这一幕反转,实在出乎所有人预料。
卢宗平愣住,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你......你......你怎么会......你想干什么!”

管裳要做的事太多,本不想浪费时间跟几个账房玩儿。
但别人都挑衅她了耶!
她一抖擞,像只神采飞扬的斗鸡、精神奕奕地问:“邱先生,你确定要跟我讨论,我有没有资格换账房先生这个问题?”
邱林警惕地看着她,直觉有坑。
但他总不能轻易交出这肥差的。
他梗着脖子,道:“掌家之权不是你说的算,即便是老夫人说了,也须得经过族老们的同意。你想换掉老夫、霸住账房,至少要让族老们亲自来跟我说!”
“漂亮!”管裳抚掌,表示对这一反击的赞赏。
但!
她却毫无怯色,脸上甚至还挂着笑意,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权利更迭光是我一个人开心,有什么意思?我得有观众、有鲜花、有掌声,让大家都知道我的风光啊!”
邱林:“......”
他狐疑地看向其他人,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们确定这位淮安侯夫人精神正常?
这精神状态,怎么这么癫呢!
管裳一拍扶手:“行!这三日你们先交账,三日后让族老们来。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见证奇迹的时刻!”
邱林:“......”
她为什么不但不怕,反而好像他的提议正中她的下怀?
不行,得立刻去跟表姐通气儿!
管裳站起来,环视了一圈,笑吟吟地道:“现在,有一个真诚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愿意归顺我的,这三日尽管使出浑身解数,只要得到林先生的认可,日后便可继续留在侯府做事。”
她又扫了一眼邱林,道:“当然,人各有志,如果你们誓死效忠邱先生,那当我没说!三日时间,够你们好好斟酌的了!”
回到榆溪园。
她吩咐:“冯朝,你走一趟百寿堂,把老夫人的罪己书拿过来。顺便,叫她以她的名义下帖子,请诸位族老三日后来侯府商议,来给我剪彩、庆祝我当上卢氏集团董事长兼CEO!”
她嘴里又冒出来一堆叫人听不懂的话了,众人大眼瞪小眼,又不敢问。
只有锁秋傻不愣登地问:“什么是集团董事长,还监管洗衣哦?”
管裳:“......”
她默了默,给了个贴切的回答:“董事长是股权的顶级持有者,CEO是首席执行官。简单说,就是幕后大老板兼一把b手!”
锁秋有听没懂。
却听得一声轻笑,众人朝笑声传出的方向看去。
只见西厢门口摆着一张椅子,某病秧子里面穿着玄色长衫,夹棉的。外面罩着一件风披,肩头还围了一条小狐裘,不知道在阳光下坐多久了。
瞧见他,管裳一挑眉:“说好的不会跑出来呢?”
司空璟心道:昨夜带我乱跑的是野狗吗?
嘴上却是温和非常,甚至还带着微微笑意:“屋里闷,刚好有阳光,出来晒晒。”
榆溪园的人都知道有个男人住在这儿,但冯朝办事利落,对新来的人都敲打过了,如今榆溪园的人都只认管裳这个主子。
管裳点点头,却又道:“娇娇就该有娇娇的样子,别到处乱跑,你死了不可惜,别带累我!”
这话可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还相当轻贱人!
但,司空璟却微笑颔首,懒洋洋应了一句:“知道了。”
管裳一脚踹棉花上了,顿时没了兴致,“行,你就在这儿晒,晒足一百八十天!”
一撇嘴,转身去了药房。
众人:“......”
晒足一百八十天,是什么鬼?
司空璟不是现代人,自然没听说过那个酱油广告,也是一脸黑线。
他在阳光下坐了会儿。
眼瞧着春日暖阳被云层遮挡住了,曲克小声询问:“主子,看着好像要变天了,咱回屋去儿?”
他仰望着天际,幽幽说了句:“是啊,很快就要变天了。”
曲克感觉他说的跟自己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但没多问,静静等着。
司空璟盯着天空。
半晌后,忽而一笑,道:“挺好,也没等太久。”
他站起来,回西厢去了。
管裳进了药房后就容易忘了时间,等到锁秋去喊她的时候,戌时已过。
原来,是林有财过来了。
“二小姐,我等询问后得知,今日凌晨百寿堂的大丫鬟过来账房,取走了几本重要的账册。另外,也有一些账本中间撕掉了几页,使得账目不连贯,也无从查起。”
“那邱林,的确是管账的一把好手,他做的乱子都很自然,不容易抓住把柄。”
“学生过来,是想问二小姐的意思,是现在发难,还是等三日后?”
管裳不假思索地道:“林先生只管把侯府账务都掌握清楚,不急着动邱林。三日后,我会一一料理!”
“是。”林有财得了准话便走了。
管裳歪头,拍了拍手里的药材碎屑,倏地笑了笑,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纵谷欠,是会伤身的!”
锁秋一头雾水:“什么?”
她却没解释:“饿了,我要吃饭!”
吃完饭,还要练功呢。
亥时刚过管裳便打算睡下了,临睡前吩咐:“冯朝,今晚把门锁死,谁来敲也不开。烦人的直接打晕,丢在门外!”
一转头,见西厢的灯亮着,她恍然想起:“我是不是忘记给他诊脉了?”
冯朝也跟着看过去,道:“主子如要过去,当换件衣裳?”
穿着寝衣,他都不敢看她!
哪知,管裳却是转身进屋:“我开的药他还吃着呢,一天不诊脉也不会死的。”
她打了个呵欠,睡意已经酝酿好了,才不去管司空璟心理阴影面积,躺下后一秒入睡!
冯朝:“......”
心疼五殿下,不过只有一瞬。
毕竟,他已经不是五殿下的人了,心系旧主不是什么好事!
后半夜,院门果然被重重敲响。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
“夫人,开门啊!老夫人今天的解药你还没给呢!”
也就叫嚷了这两下,后面没声了。
管裳睡觉前在耳朵里塞了棉花,睡得喷香!
这不,一觉睡到自然醒。
卯时刚过,刚好起来练功!
在开始练功之前,她把锁秋叫过来问:“说说看,昨夜什么死动静?”

“我想干什么?”管裳盯着他,笑纹弧度渐深,笑起来特别瘆人:“问、得、好!”
几分邪气,几分阴冷,一双凌厉的眉眼,蕴含着杀气!
长棍翻了个花背手在后,她缓缓走上台阶,朝卢宗平走去。
“卢宗平!你卢家骗婚、罗织罪名构陷管家,你还霸占我的嫁妆、想把我一脚踢开!下一步,是不是想我被休了后无处可栖,顺势弄死我?”
“很遗憾,惹到我,你算踢到铁板啦!”
本朝律法:犯七出之条被休离者,嫁妆充入夫家所有。
意味着,离开侯府她将一无所有,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开局天坑,她现在还能干什么?
首先不能被休,把嫁妆保住!
哦,她这人,一毛不拔是基操,雁过拔毛是本色出演,卢家恶事做尽,她让淮安侯府从此后改姓“管”,不过分吧?
等她地位坐稳、组建自己的势力后,再想办法,把管家一大家子都搞回来,理所应当吧?
卢宗平是武将出身,但......
这只是他以为的。
实际上,如果不是娶了原主,得了岳家的帮扶,就凭被宠坏的妈宝男一个,那点文不成武不就的三脚猫功夫,啥也不是!
在管裳一步步朝他走去的时候,他竟然下意识胆怯,往后退了两步:“你不要过来!”
管裳手中长棍见缝插针似的一出,对准了他胯下,劲道极巧地一抖。
“啊!”
剧痛之下,卢宗平抱住下腹,发出开水壶一般的尖锐爆鸣!
管裳动作连贯,手中长棍抽出,对准了他的膝盖骨一个横扫。
卢宗平被她一棍挑飞,摔在了方才原主断气的位置!
膝盖剧痛好像要断了,他惊恐地看着她,声音都是抖的:“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本侯抓住她!给我打死她!”
管裳转过身来,眉眼充满了戾气。
她脸上本有疮疤,更像罗刹杀神!
一个灵活走位,避开了冲上来擒她的侯府护卫,再一个抢步上前,将长棍狠狠往卢宗平咽喉上戳,哼笑一声,道:“再说一遍,你让他们干什么?好好回答,不然我先弄死你!”
卢宗平从没有这般狼狈过,都破音了:“你们别过来、退后!都退后!”
众侍卫退了。
管裳轻飘飘地问:“你卢家踩着我管家的尸骨上位,我不说结束,你想休了我?门儿都没有!”
她名字不是白起的:无论你出什么牌,一律压死、管上!
卢宗平疼得浑身发抖,怒骂:“毒妇!”
管裳:当头一棍!
卢宗平尖叫:“我一定要休了你!”
管裳:当头一棍!
卢宗平暴吼:“贱人,你还敢打我!我杀了你!”
管裳:当头一棍!
卢宗平破音:“别打了!我不休你了总行了吧!不休了!”
“男人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管裳冷笑:“如果一顿不够,那就多打几顿!”
说着,她陡然变脸,笑吟吟地道:“侯爷,地上冷,咱们回府里说话吧?”
卢宗平敢说不吗?
小厮过来,将他扶进府门。
绕过照壁,管裳突然转头,“我要住主院!”
原主被这死渣男糟践,住的偏院离马厩很近,又吵又臭,条件简陋苛刻,采光极差。
她怎么能忍!
这座府邸将会是她的,早住早享受!
卢宗平自是不肯,痛得嗷嗷叫都要反对:“不行!我不同你住一起!”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管裳一回头,长棍在她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圈。
她挑眉:“我只是通知你搬出去。”
“什么?”卢宗平下意识想反对。
然而,瞧见那利落的棍花,他不但下面疼、膝盖骨疼,满头的包更疼!
他耻辱地同意了:“行。”
“要不怎么说,包治百病呢?”管裳将他的不甘看在眼里,不知道他在心里盘算什么小九九。
她大无畏地咧齿一笑:“还有件事,身为侯府主母,中馈之权今天开始归我!不过分吧?”
卢宗平本就像便秘的脸色,此时更像是吃了屎,下意识骂:“你在想屁吃!”
“多吃几个红薯,屁我可以放,不过......”管裳不痛不痒地反问:“你确定要吃屁?”
卢宗平恨得牙痒痒。
但,情势比人强,他打不过她!
他心里恨恨地道:不着急,慢慢来,有的是办法弄死她!
管裳不等他同意,立即下令:
“听见了吗?限你们在今日之内,把他的东西搬走。”
“江嬷嬷,你和暮冬一起,收拾屋子搬进来。”
“锁秋,给我备水沐浴!”
原主陪嫁来的这三人,至少可信。
人手太少,她得想办法,尽快把这天坑开局盘活!
卢宗平好拿捏,但那老太婆性格强势手段狠辣,不是省油的灯。
目前老太太“卧病在床”,中馈是平妻郭欣儿协理。
所以——
她先会一会卢宗平的小青梅表妹!
欲善其事、先利其器,她得先弄点称手的武器。
换了一身衣裳,管裳走出榆溪园,随便点了个家丁:“你,带我去兵器库!”
原主出身将门,底子不错,可惜嫁人后三年没练、也没过好日子,机能有点下降,纵体内住着管裳的灵魂,太重的武器也用着费劲。
管裳试了一圈,选了一把短刀。
比她常用的军刀要短上三寸,却已经是她在兵器库能找到的最趁手、也最方便携带的兵器。
选完武器,管裳用兵器库里的材料,简单制作了一把套在手臂上用的小弩。
这些兵器都不是很合适她用,她得抽时间,画出图纸亲自去找铁匠定制!
武器有了,自然少不得她的老本行——
“带我去药房!”
她爸是佣兵团团长,她妈是顶尖中西医双料大夫,她生下来就在基地,卷王本王,将父母的一身绝学继承过来。
医毒不分家,药用好了,除了能要人的命,还能要人的命!
管裳配药的时候,忍不住想:基地遇袭大爆炸,她是死了,她爸妈......逃出去了吗?
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没了她,他们会不会开心一点?
在药房里鼓捣到入夜,管裳一身药味地回到榆溪园。
锁秋已经备好晚膳:“小姐饿了吧?”
她问:“卢宗平在干什么?”
锁秋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卢宗平是淮安侯的大名,连忙回答:“奴婢特意盯梢呢,侯爷住进了郭夫人院子,请了府医过来看伤。听说啊,下不了地儿了。”
管裳唇角一勾:“算他走运!”
但凡是她自己的体格,那一棍子下去卢宗平的膝盖骨会断掉!
吃完饭,她擦了擦嘴,大手一挥:“走,先把我的嫁妆拿回来!”
因为盘算原主“净身出户”,嫁妆早就在郭欣儿手里了。
管裳带着锁秋,直奔隔壁清秋园。
见她气势汹汹,刚从房里照顾卢宗平睡下的郭欣儿一愣,警惕地问:“你......你来做什么?”

在外间小榻守夜的锁秋被吵醒,见管裳穿着寝衣走出来,忙道:“小姐你继续睡,奴婢出去看看。”
管裳走到橱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只瓷瓶。
她很习惯半夜出任务,睡觉都是碎片时间可以满足,此时一点儿困倦都没有,整个人精神奕奕,比拉雪橇的傻狗还要亢奋。
深夜寂静,锁秋与对方的交谈声音传来,听不清楚,但也忽视不了。
不多时,锁秋回来:“小姐,老夫人说她同意了,要你马上给她解药。不过深更半夜的,账房那边也办不成事,只能让你明日再过去。”
管裳挑眉,笑了:“缓兵之计啊。”
一个晚上能做的事情,可海了去了!
锁秋蹙眉:“奴婢觉着,老夫人肯定不会这般轻易把中馈交给小姐的,怕是解毒之后就要耍赖!”
“无所谓,我会出手!”她将瓷瓶交给锁秋:“给她罢。”
“真给啊?”锁秋有点不情愿,道:“小姐就没想过,再下点别的毒?”
虽然她不清楚自家主子怎么突然会制毒了,但这是好事,小姐说得对:不要在意细节!
“小姑娘家家的,操那么多心干什么?”管裳用食指戳了戳锁秋的脑门,满脸期待地道:“我就盼着她搞事儿呢,要是太老实,有些事还不好做!”
锁秋被戳得往后退,但肉眼可见的兴奋:“我就知道,小姐一定还有后手!”
一哧溜跑出去了。
“跟兔子似的。”管裳一时之间没了睡意,决定出去溜达一圈。
披了件外衫出门,见西厢的窗子开了一条缝,她眼眸一转,猫着腰贴着墙根朝那边走去。
一把将窗扇抬了起来,正好跟一双黑眸对上。
演员一秒入戏,脱口而出翻译腔:“噢我的金主爸爸!这么晚了您还没睡,是有什么心事吗?有事请吩咐,仆人愿意为您分忧!”
司空璟唇角微微一抽:“......”
这是哪儿来的癫婆!
默了一瞬,他才道:“病久了,夜里不好睡。”
时不时半夜痛醒,若再被人一吵闹,后半夜基本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哦。”管裳迅速变脸,盛情邀约:“反正都被吵醒了,要不要出去转转,玩点花前月下的小游戏?”
司空璟再次沉默。
她的脑回路天马行空,实在是太超前了,一般人根本跟不上。
只是凭直觉猜想:她说的转转,准没好事儿!
管裳等不及他表态,伸手进窗户内,把他一拽。
司空璟想到没好事,却还是没想到“花前月下的小游戏”竟然要他翻窗户,一时间愣住,肢体比脑子更快,竟下意识顺着她的动作往外爬!
人到了外面,才想起来:“管师妹,你家西厢是有门的。”
管裳瞧了一眼那边的房门,脸上尽是惊愕:“哦,原来我家有门啊!那你怎么翻墙进的侯府呢?”
司空·被将了一军·璟:“......”
他不由失笑:“在这儿等着我呢!”
回旋镖虽迟,但到!
且,正中靶心!
春寒料峭,司空璟的病使得他畏冷、受不住寒,管裳都穿春衫了,他玄色寝衣外面还搭了一件中厚的棉袍。
五脏六腑都被毒侵染了,他夜里很不好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一夜到天光了。
曲克从后面追来,塞了个精致的手炉给他:“主子好歹把汤婆子带上!”
管裳挑眉,低头看了一眼那手炉的护套,精致的绣纹、小巧的造型,在这病秧子的掌心里,毫无违和感!
她笑了笑:“你确定自己不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千金贵女么?我藏的原来真的是娇啊!”
不知怎的,司空璟下意识说了句:“病久了才会如此,以前不这样。”
“啧!男人的胜负欲、男人要的体面,我懂!”
管裳也就是随口说说,她压根没在意,拽住他往外走。
深夜的侯府灯灭了大部分,到处乌漆嘛黑的,无人走动。
她带着他,一路来到后院最好的院落百寿堂。
里头的动静特别大:
“怎么回事!解药不是服下去了吗?老夫人怎么还这样难受?”
“药效没那么快吧?”
“可老夫人她......”
“男的都出去,不许靠近寝房!”
“老夫人,要不再送一些冰块来?”
这么冷的春夜,竟然要送冰来降温,由此可见管裳白日塞的“十全大补丸”有多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管裳听得一脸姨母笑:“啧啧啧,我观我那便宜婆婆气色蛮好,不像有病的样子,应是这些年保养不错。守寡多时,一粒药丸就能干柴烈火啊!我就说吧,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司空璟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恶趣味,更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要大半夜跟她跑出来吹冷风,听......这也算听墙角吧?
正想着,手腕上突然一暖。
管裳拉住他的手,问:“进去瞧瞧?”
司空璟立即拒绝:“非礼勿视。”
“......”管裳愣了下,回头瞧了他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你守礼节不要看,但我这个人没有礼貌,我看没关系!”
说完松开他的手,退后了几步助跑,一个弹跳,踩在了墙面上借力往上攀。
她顺利扒拉到墙头,下一瞬人便翻过去了。
性子跟狗似的欠欠儿的,动作却跟山猫一样灵巧、轻盈。
司空璟感觉到腕间的暖意似乎还在,眼前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他这位师妹到底经历了什么,成亲三年竟完全变了个人?
不,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
把他拽出来,然后她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了?
管裳翻过墙头后,看见的便是院里一片混乱,男的都被赶走了,只剩下婆子和丫鬟进进出出。
端水盆的,端冰盆的。
她猫着腰避开了人群,借着草木疏影来到屋侧。
木质结构的建筑不太隔音,她在屋角能够听到里面的动静。
“你们听着,明日让管家多带几个人闯进榆溪园,一定要把给我把人抓出来!”
“她把平儿打成什么样,我便要把她打成什么样!
“账房那边让人过去了么?按我说的去做,防备小贱蹄子再耍什么花样!”
“让老身把掌家之权交给她?做她的春秋大梦!”
“哎哟......这药怎么还没起作用?”
管裳挑眉。
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骂她呢?
她嘿嘿一笑,一把推开窗子钻了个头进去,冷不丁来了句:“噢我亲爱的婆婆,瞧你烈火咬身的,给你送个好东西!”
她掏出一个东西,朝床榻那边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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