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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后续

超大杯冰阔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敢问你阿娘是?”宋曦晚回答:“大理寺卿之妻,宋夫人。”许神医嘴唇轻蠕动。还真是!他想说那千山雪莲暄王方才已经给他了!可暄王叮嘱过此事要保密。许神医是言而有信之人,便还是把话咽下去。“行,现在出发吧。”宋曦晚微怔。这么快就答应了?许神医收拾完药箱,发现宋曦晚还是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便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宋曦晚回神,轻微摇头。“那劳烦许神医随我走一趟了。”一回到宋府,小厮赶紧跑过来禀报宋玲溪晕倒后,老夫人动怒,罚了大夫人去祠堂抄经。大夫人气急攻心,晕过去了!宋曦晚面色骤冷。“我阿娘在哪?”“送回院中歇着,刚请了大夫......”不等小厮把话说完,宋曦晚急忙跑向阿娘的院子。没想到最先看到的是满面愁容的孟氏。“大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主角:宋曦晚宋闻轶   更新:2024-12-31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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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曦晚宋闻轶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后续》,由网络作家“超大杯冰阔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敢问你阿娘是?”宋曦晚回答:“大理寺卿之妻,宋夫人。”许神医嘴唇轻蠕动。还真是!他想说那千山雪莲暄王方才已经给他了!可暄王叮嘱过此事要保密。许神医是言而有信之人,便还是把话咽下去。“行,现在出发吧。”宋曦晚微怔。这么快就答应了?许神医收拾完药箱,发现宋曦晚还是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便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宋曦晚回神,轻微摇头。“那劳烦许神医随我走一趟了。”一回到宋府,小厮赶紧跑过来禀报宋玲溪晕倒后,老夫人动怒,罚了大夫人去祠堂抄经。大夫人气急攻心,晕过去了!宋曦晚面色骤冷。“我阿娘在哪?”“送回院中歇着,刚请了大夫......”不等小厮把话说完,宋曦晚急忙跑向阿娘的院子。没想到最先看到的是满面愁容的孟氏。“大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王爷每日一跪,王妃今天原谅了吗后续》精彩片段

“敢问你阿娘是?”
宋曦晚回答:“大理寺卿之妻,宋夫人。”
许神医嘴唇轻蠕动。
还真是!
他想说那千山雪莲暄王方才已经给他了!
可暄王叮嘱过此事要保密。
许神医是言而有信之人,便还是把话咽下去。
“行,现在出发吧。”
宋曦晚微怔。
这么快就答应了?
许神医收拾完药箱,发现宋曦晚还是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便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宋曦晚回神,轻微摇头。
“那劳烦许神医随我走一趟了。”
一回到宋府,小厮赶紧跑过来禀报宋玲溪晕倒后,老夫人动怒,罚了大夫人去祠堂抄经。
大夫人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宋曦晚面色骤冷。
“我阿娘在哪?”
“送回院中歇着,刚请了大夫......”
不等小厮把话说完,宋曦晚急忙跑向阿娘的院子。
没想到最先看到的是满面愁容的孟氏。
“大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宋曦晚浑身气势一沉,眸色冷然盯着她,“我阿娘怎么会晕倒?”
孟氏心神轻震。
这小贱种眼神怎么这么吓唬人?
“大嫂身子本就不好,这几天去礼佛又准备进宫赴宴,这不就累坏了吗?大夫已经在里面看着了。”
宋曦晚攥紧拳头冷笑,真想撕破孟氏这假惺惺的脸皮。
“我怎么听说是祖母责罚我阿娘去祠堂抄经了?”
阿娘身体本就不好,真是欺人太甚!
本以为老夫人顶多就是找她不痛快,没料到这一次竟迁怒到阿娘。
孟氏急声否认,“大姑娘切莫听信谗言,你祖母只是觉得宋府近日不太安宁,让大嫂祈福罢了。”
宋曦晚冷笑,这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不好了,大夫人咳血了。”
屋内,春秀哭着叫喊。
宋曦晚呼吸一紧!
前世,阿娘病情加重后就屡屡咳血,最终药石无医。
孟氏眼皮都跟着一跳,心中总算慌了。
要是徐氏有什么三长两短,宋闻轶怕是会一查到底,到时候迁怒到二房头上怎么办?
“大夫呢?快叫大夫想办法啊!”
华大夫走出来,哀叹道:“老夫尽力了,宋夫人身子骨本就弱,这次气到心脉,难吸收那些珍贵的药材,怕是活不过三个月。”
这可是京中著名医师了,从太医院里出来的。
如果华大夫都没办法,说明是真治不了。
宋曦晚身形一晃。
阿娘前世就是差不多三个月后病逝的,难道一切都改变不了吗?
孟氏急着让丫鬟去通知老夫人,赶紧想办法推卸此事。
“荒谬!”
一道中气十足的怒斥声打破这低沉氛围。
众人望去,只看见一个老者慢悠悠走来,小厮在背后帮忙拿着医药箱。
华大夫活了大半辈子,敏锐察觉到这一声“荒谬”是冲他来的。
果然,这人又道:“这么简单的小毛病,你居然都没办法?你这是哪里来的赤脚大夫?”
“你胡说什么!?”
华大夫何曾被人这般下脸,气得脸色涨红。
许神医没好气道:“气急攻心只是诱发了老毛病,护住心脉,再一一对症下药不就好了?”
那鄙夷的眼神把华大夫给气得不轻。
宋夫人的身体情况哪有那么轻易解决?
“你这歪门邪道的夫子,甚至都不曾给宋夫人搭脉诊治就信口开河,你到底懂不懂医?”
许神医翻了个大白眼,“我不懂,你懂?你哪是来救人的,分明是要命的。”
华大夫气得直颤抖手指,最终向孟氏发难,“你们宋府竟连这种大夫都请来,真是糊涂!”
两个一把年纪的大夫猝不及防吵了起来。
孟氏很懵。
可华大夫名声摆在这里,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华大夫莫生气,我们大姑娘爱母心切,难免会被人利用欺骗,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这番软话令华大夫心气顺了点,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
许神医懒得搭理他,只是问宋曦晚,“人在哪?”
“这边请。”
宋曦晚见许神医这态度,心已经定下来。
许神医果然有办法!
华大夫脸色又是一僵,朝着孟氏吹胡子瞪眼。
孟氏很是尴尬,试图劝说两句,“曦晚,华大夫可是上京城里最好的医师了,你这......”
“二婶可是要管大房的事?”
宋曦晚脚步一顿,神情淡冷地质问。
孟氏哪敢应这话,“我只是担心你被骗。”
宋曦晚轻笑,直接带着许神医进了阿娘房中。
这等同于不把华大夫放在眼里!
华大夫气呼呼想走,但这口气咽不下去。
他倒要看看这招摇撞骗的货色如何治好宋夫人的病。
孟氏是一样的心思。
一个小辈竟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此时,屋内。
许神医先是为徐氏诊脉,当机立断拿出一个药瓶来,放了一颗到徐氏嘴里,入口即化。
紧接着,他又施以银针在各个穴位。
“咳咳......”
徐氏冒了一头冷汗,虚弱咳嗽着。
最后吐出一口瘀血。
宋曦晚看得心惊,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开口询问,但又不敢打扰许神医。
直到许神医说道:“好了,宋夫人心脉疲乏,这次是过于生气伤了根,这是‘血灵丹’,三日服用一颗,半年即可调理好身体。”
宋曦晚才彻底松一口气,感激地道:“许神医今日对我阿娘的救命之恩,曦晚定会铭记于心。”
许神医摆摆手,“不用客气,最近我都会在铭轩楼,若有需要可来找我。”
暄王说了,不惜一切代价医治宋夫人呢。
“好,你我之约,我定会尽快履行。”
宋曦晚满面郑重,反倒让许神医一时不知该怎么搪塞。
最后只是让宋曦晚先照顾好宋夫人身子,免得再受刺激,千山雪莲近期还不太着急用。
宋曦晚眼底闪过诧异。
这许神医似是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他们走出去时,发现华大夫和孟氏还在。
“如何?治好宋夫人了?”
华大夫脸上尽是嘲讽。
许神医看傻子似的瞥他一眼,“那是自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三脚猫功夫。”
“你!”
华大夫气死了,根本不信他的话,而是对宋曦晚说道:“宋姑娘,你莫要轻信他人害得宋夫人病情加重!”

外面尽是守卫的脚步声,宋曦晚无法逃脱。
真是前有豺狼,后有虎!
宋曦晚放缓气息,抱着一丝侥幸。
谢丞骞应该没发现她吧?
“谁?”
结果,谢丞骞已然走到屏风前,嗓音冷沉地质问。
宋曦晚心中一阵荒凉。
完了。
这时,谢丞骞的手已经缝隙中凌厉探进来,掌风逼得宋曦晚眸色一紧,侧身躲开,最后被迫跟谢丞骞交手。
动静不小,正在搜查的守卫似乎都往这边来了。
宋曦晚当机立断后退几步,连忙行礼,“参见王爷。”
谢丞骞收回手,墨眸里闪过一抹异色。
“宋姑娘怎会在此处?”
宋曦晚面不改色地胡编乱造,“我是来找阿爹的,不料在这大理寺迷路了,又听闻大理寺闯入了刺客,一时慌张便躲了起来。”
谢丞骞眸色沉沉地注视着这张鲜活脸庞,嘴角轻抿。
宋曦晚使的果真是燕无双教的武功。
真的是她。
宋曦晚则内心打鼓,为何谢丞骞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略掀眼眸想要打量,谁知撞上那双幽深黑眸,她又慌乱低下头。
果然,这冷意入骨的眼神分明是不信她!
宋曦晚试图再作解释,头顶上方传来谢丞骞毫无波澜的声音。
“宋大人不在此处。”
“啊?”
宋曦晚愣住。
谢丞骞又道:“正好本王要去找宋大人,一起?”
宋曦晚不想跟谢丞骞过多接触,可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那便有劳王爷了。”
出门时,宋曦晚心神不稳,险些被门槛绊倒。
谢丞骞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
宋曦晚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炽热,身体一僵,下意识挣脱开。
谢丞骞手顿住在空中,眼底掠过一抹黯淡。
“小心。”
宋曦晚压着心中慌乱,“谢谢王爷。”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着,引来不少探量目光。
宋曦晚无心追究,只想尽快摆脱谢丞骞。
偏偏谢丞骞走得极慢,竟还问她话,“大理寺不允许外人擅自出入,宋姑娘急着来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宋曦晚眸色一凝,淡声否认,“没有,只是正巧路过大理寺想来探望阿爹,是曦晚不懂规矩了。”
谢丞骞侧目看她一眼。
“无碍。”
宋曦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到阿爹面前,她也没想明白。
“曦晚?”
宋闻轶看见女儿跟在暄王身后,满面诧异。
宋曦晚一阵小跑过去,笑意盈盈地叫唤,“阿爹!”
谢丞骞宛若没发现宋曦晚那份迫不及待的逃离,只是道:“时候不早了,宋大人今日先回去吧。”
“谢暄王殿下体恤。”
宋闻轶忙老半天了,提前归家自然是喜上眉梢。
宋曦晚跟随阿爹上了马车后,总算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阿爹,暄王人还挺好的。”
宋曦晚不动声色地试探。
前世,谢丞骞可是冷酷无情的战将,何曾对谁这般和颜悦色过?
“这倒是真的,阿爹本以为暄王会百般挑剔,可竟是个办案的料子,许多细枝末节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提起谢丞骞,宋闻轶简直是赞不绝口。
宋曦晚听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难道谢丞骞是在断掉双腿后才性情大变的?
......
另一边。
谢丞骞前往关押囚犯的大牢,一身肃冷杀气比牢中煞气更是骇人。
囚犯纷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目睹谢丞骞路过。
一直抵达深处。
“人呢。”
“晕过去了。”
木云禀报。
谢丞骞一身墨衣,几乎跟昏暗大牢融为一体,轻启薄唇道:“弄醒。”
下一刻,凄厉惨叫声响彻大牢!
沧国探子被扔到谢丞骞面前,浑身血垢,腥臭无比,但他仍用一双恨意分明的双目瞪着谢丞骞。
“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谢丞骞面容仍旧冷硬,眼神宛若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他冷声吩咐,“杀了。”
木云一震,急声喊道:“王爷!”
这可是唯一抓到的沧国探子,要是死了,这案就查不下去了。
沧国探子则仰天大笑!
“谢丞骞,亏我还曾以为你是聪明之人,没想到是这样的蠢货......”
声音戛然而止。
木云定睛一看,浑身发麻。
王爷的匕首穿透了沧国探子的喉咙,他突出的双眼里写满难以置信,可还没有彻底断气。
“月圆夜,桃花林。”
谢丞骞冷若冰霜的嗓音响起,令沧国探子更是震惊,来不及再问一句,人就没气了。
木云愣住。
他见过王爷杀敌无数,可从未见过王爷杀气这般重过。
仿佛这沧国探子触了他的逆鳞。
“王,王爷......”
“收拾干净,待会秋夜会来伪装成他。”
谢丞骞没有过多解释。
一个不听使唤的棋子,留着没用。
他知道策划这场阴谋背后的人是谁,奈何这一世手中没证据,只能让对方一点一点浮出水面。
木云素来誓死听从王爷命令,便没再追问。
是以这一日,众人只知暄王审问了沧国探子,殊不知早已换了人在牢中。
同时,华大夫亲自出面为宋曦晚说话。
这许神医可遇不可求,他巴巴向前哀求都没得到什么指点,怎能怪宋姑娘请不来许神医为老夫人治病。
老夫人的病才好些许,险些又被气晕过去。
“这一个两个,怎都偏向那个孬种!”
“祖母,你也别怪姐姐了,可能许神医确实难请,不过我听说许神医给了一整瓶血灵丹给大伯母?”
宋玲溪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借着探望的名义来吹耳旁风。
老夫人心中酸溜溜的,“没错,一整瓶的血灵丹!这是哪门子的缘分?”
凭什么她没有?
“这血灵丹可是有延年益寿,医治百病的效果,这请不来许神医,若是大伯母愿意匀一些给祖母,那也是好的。”
宋玲溪故作体贴地出谋划策。
老夫人眼中闪过精光,一下坐直身子。
“玲溪,你说的没错,身为儿媳理应孝敬婆母!”
老夫人当即就让李嬷嬷去要血灵丹,还特地吩咐,“记着避开那不孝玩意,要来半瓶就行了。”
李嬷嬷应下,连忙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张坤凌双目坚定地注视着她,“玲溪,若是宋府不愿意,我可以再来十次百次,你不必担心。”
宋玲溪担心个屁!
他是不是疯了?
今天即便她答应求亲,这私定终身一事传出去,她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的!
宋玲溪红了眼眶,委屈质问:“张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败坏我名声?”
反正当时她格外谨慎,只有丫鬟和小厮知道此事。
宋玲溪坚决不肯认!
孟氏反应过来,赶忙呵斥,“张家怎敢如此欺辱我宋家的?今日就算闹到大理寺去也得还我玲溪一个清白!”
在座的人都知道,报官是不可能的,孟氏这么说无非就是暗中给张坤凌一个警告。
宋府有大理寺卿撑腰!
宋曦晚嘴角勾起讥讽,这时候倒想起她阿爹了。
据她所知,张坤凌就是一个纨绔子弟,道德和名声在他这里并不重要。
今日可别让她失望。
“小辈不过为了求娶,宋二夫人切莫给小辈戴上这顶高帽,玲溪清白重要,小辈的同样重要。”
孟氏从未应付过如此混不吝的东西,气得面红耳赤。
“你,你说什么?”
张坤凌铁了心要定下亲事,拿出一块玉佩,“这是玲溪赠与我的定情信物,我与她早已......”
众人惊愕。
早已什么?
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吧?
“你胡说!我不过只跟你牵了手,这玉佩也是你非说要,我才给的,根本不是定情信物!”
宋玲溪见张坤凌越说越离谱,当即反驳。
说完,正厅内陷入一片死寂。
宋曦晚差点都要笑出来了。
张坤凌这样的无赖完全把宋玲溪拿捏住,轻而易举就把宋玲溪逼得承认这一切。
“你,你!”
孟氏怒而站起来,而后气晕过去。
“娘!”
宋玲溪脸色发白,跑过去手足无措地扶着孟氏。
完了。
她彻底完了!
徐氏都不曾料到会牵引出这么多事情,看向宋玲溪的目光满是失望。
可如今张坤凌还在,孟氏晕了,她还得收拾烂摊子。
“来人,送二夫人和二姑娘回去。”
“是。”
丫鬟忙掩下震惊神色,上前扶走他们。
张坤凌还在等一个答复。
徐氏轻叹口气,这才道:“张公子的聘礼,宋府收下了,届时再让人挑选成亲日子吧。”
“谢宋夫人成全。”
张坤凌面上露出满意神色。
宋玲溪人还没走远,听到这话身子又是一软。
她不愿意!
可孟氏死死攥着她手,显然没真晕过去,压低声音警告,“你若再闹,日后都别想待在上京城了。”
宋玲溪何曾不知。
女子声誉大过天,即便她抵死不嫁,这日后也没人敢娶她了。
这事在第二天终究是传了出去。
宋二姑娘和张公子因落水之事一见钟情,在青云寺偶遇后竟私定终身,还无媒苟合。
一时之间,宋玲溪名声扫地。
秋竹给姑娘汇报情况,“二姑娘日日在屋里哭,还说宁死不嫁,老夫人心疼坏了,还想着让大老爷想想办法。”
“我阿爹没空吧?”
宋曦晚坐在桌前,擦拭着手中的软鞭。
今晚便是月圆夜。
沧国探子逃狱之日!
宋曦晚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决定亲自去守着,绝不让前世的惨况重蹈覆辙。
秋竹闷声道:“嗯,老爷两天没回来了,但即便有空又如何管?二姑娘这是自个把自己毁了,还连累了姑娘你。”
外面都说宋家女都不是好东西!
“被说几句也不会有事,反正要嫁的人不是我。”
宋曦晚根本不在意。
这一世,她本就没有嫁人想法。
秋竹还是替姑娘不值,可见姑娘心思都在这软鞭上,好奇问道:“姑娘今日怎么一直擦这鞭子?”
“当然是为了抽人。”
宋曦晚唇角勾着冷笑。
敢逃狱,抽得半死再扔回大理寺!
秋竹被这股寒意震得颤了下,连忙转移话题,“对了,老夫人说心情不佳,今晚不摆宴席了。”
宋曦晚轻笑,这是为了心肝宝贝示威呢。
“那正好,我去与阿娘吃晚饭。”
按照前世的时辰,现在还早着。
徐氏本就恼火老夫人的偏心,禁不住嘀咕,“如今为了玲溪,连一家团聚的中秋宴都不摆了。”
宋曦晚故作伤心,“有我陪着阿娘还不够吗?”
“当然够!”
徐氏一下就被哄好,心里淌过暖流。
“还有我呢!阿娘,曦晚,你们怎么把我给漏了?”
宋君龄也来了。
徐氏瞥他一眼,语气很淡,“你不是去安慰玲溪了吗?怎么还有空过来一起吃饭?”
“今日可是中秋,当然是要陪阿娘和曦晚吃饭的。”
宋君龄心虚地摸摸鼻子。
最近府上火气似乎都有点重,叫他有点无措。
徐氏轻哼一声,还是不悦。
宋君龄只得向曦晚投去求助眼神。
宋曦晚知道,大哥性子随阿爹,那份单纯正直是深入骨子里的,哪能见宋玲溪这般伤心。
改变大哥观念,还需要时间。
“那玲溪好些了吗?”
宋君龄无奈叹气,“还是那样,哭一整日了。”
宋曦晚勾起浅笑,“她既然愿意与张公子亲近,定是喜欢的,大概还是害羞,大哥劝劝她安心待嫁就好。”
宋君龄茫然眨眼,“是吗?”
“当然,那日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宋曦晚一本正经点头。
徐氏目光扫过曦晚,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如今这情况,喜不喜欢还重要吗?
玲溪必须嫁!
但宋玲溪不再那么抗拒,对宋府才是好的。
徐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对宋君龄道:“好了,你若不是来吃饭的就赶紧走,别妨碍我们。”
“我吃啊!”
宋君龄委屈,阿娘最近对他似乎颇有意见。
“诶,还没开席呢!我回来得正好!”
怎知,宋闻轶爽朗笑声传来。
宋曦晚目色一震,“你阿爹你怎么回来了?”
宋闻轶乐呵呵地回答,“暄王说今日是中秋佳节,让阿爹回来跟你们吃饭。”
是谢丞骞的意思!
他究竟想干嘛?
宋曦晚心中极其不安,这一顿饭都吃的心不在焉。
晚饭后,立马前往郊外的桃花林。

沈夫子先是一愣,而后认真分析,“苏姑娘这首诗十分工整,用词也格外巧妙,可说是相当不错的,不足之处就是缺少了一些灵气。”
苏洵瑶面色难堪。
难道宋曦晚那狗屁不通的诗就有灵气?
沈夫子还真这么点评,“你看宋姑娘用词虽简单,可一看就让人容易悟出意境,这样的天赋可遇不可求啊。”
每夸宋曦晚一句,苏洵瑶就有一种被贬低的感觉。
苏洵瑶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气氛悄然变得怪异。
方才因林杨和郑霖朗之事,众人没有仔细去看宋曦晚的诗,如今仔细一看,确实十分引人注目。
“确实,这几行诗把寻常人家中的舒适安逸都表现出来了。”
“若非郑兄林兄太过敏感,这‘郑林犬吠’才是点睛之笔吧。”
“是我等太过狭隘了,宋姑娘确实是有才识之人。”
“......”
称赞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宋曦晚难得无措。
她这诗其实也没那么厉害。
宋曦晚本来就是奔着羞辱林杨和郑霖朗去的,谁知沈夫子这般欣赏。
苏洵瑶脸色黑得锅底似的,那股不甘心终究还是没藏好。
“原来沈夫子喜欢这样的诗,今日我倒是见识了。”
燕无双看在眼里,向前半步道:“吟诗作对这种事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喜好,老师更喜欢宋姑娘的,但不代表苏姑娘的诗就不优秀。”
沈夫子心思完全在宋曦晚的诗上,完全没察觉到苏洵瑶的异样,随口附和。
“没错,我确实比较欣赏宋姑娘这首诗。”
苏洵瑶更是觉得羞愤,眼眶都红了一圈,直接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
沈夫子满面不解,“这又是怎么了?”
今日这些学子似乎都心情不佳,接二连三提前离场。
燕无双知道老师性子,噙着笑意转移话题,“老师,您不是还带来了天涯真人的画吗?不如拿出来让大家都好好欣赏。”
“对,画在哪?”
沈夫子注意力果然转走,连忙让小厮把画给呈上来。
众人兴致都被勾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刚才的插曲。
宋君龄还是替妹妹不值,低声嘀咕,“这么输不起,还说是什么上京城第一才女呢。”
“可能是觉得我不配吧。”
经过此事,宋曦晚知道日后怕是又多了一个看她不爽的人。
宋君龄急声反驳,“谁敢说你不配?你的才学比在场的人都好,而且自幼没有进入过书院学习,说明这完全是天赋啊!”
宋曦晚只是淡笑。
哪里是天赋?
不过是那昏暗无比的三年里,日复一日地支撑下来,倒没想到会用在这里。
这时,燕无双扬起笑容,向她招手。
“宋姑娘,快过来看看啊。”
宋曦晚微怔,现在的燕无双跟从前一样,仿佛世间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束缚住他。
这样真好。
燕无双被她盯得有点莫名其妙,叫唤一声,“宋姑娘?”
宋曦晚回神,走到他身边留出来的位置,“谢谢燕公子。”
而后,宋曦晚低头看见一幅描绘边塞风光的画,笔触十分恣意洒脱,她眼底流露出一丝光亮。
宋曦晚从前流落在外,也行走过江湖一段时间,但日子都过得十分艰难,从未有过像天涯真人这样云游天下的潇洒,让人不由得向往。
燕无双好奇道:“听闻宋姑娘在作画方面的造诣堪称一流,宫宴时的画还赠给了暄王,不知道燕某有没有缘分看上一眼。”
“没有。”
身后骤然响起一道沉冷的拒绝声。
谢丞骞走过来,将燕无双和宋曦晚隔开。
他光是看见这两人站在一起就觉得刺眼。
宋曦晚身子几乎要跟谢丞骞挨上,他身上那似有若无冷香味钻入鼻间,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结果旁边是一张桌子,宋曦晚没有退路。
她很肯定,谢丞骞一定在筹划什么,而且跟她有关!
这猜测让宋曦晚心沉下去。
燕无双没注意到这微妙的暗涌,还在不高兴谢丞骞的冷漠拒绝,“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师兄,连看一眼都不行?”
“不行。”
谢丞骞一口回绝。
燕无双噎住。
宋曦晚蹙眉,打定主意后,扬起淡冷眼眸看向谢丞骞,话却是对燕无双说的,“如果燕公子喜欢,日后曦晚赠送你一幅。”
“真的?”
燕无双立马被哄好。
谢丞骞浑身的冷冽气息更甚,墨眸近距离注视着她。
宋曦晚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不管谢丞骞有什么打算,她都不会示弱后退!
这时,木云急忙从外面走进来,“报告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何事?”
木云低声道:“事关查案。”
谢丞骞眉心拧紧,深深看宋曦晚一眼后就转身离去。
宋曦晚心跟着一沉,最近谢丞骞在查的不就是沧国探子的案子吗?
出什么事了?
宋曦晚放心不下,找了个理由想跟上去打听些什么,谁知谢丞骞直接就上了马车离开。
定是有急事!
宋曦晚心跟着悬起来,后面也没心思再去欣赏什么画。
她想着等回家去探探阿爹的口风,可刚回到宋府就看见一个小厮满面喜色地走出来。
宋曦晚随口一问:“发生何事了?”
小厮连忙回答:“回大姑娘的话,二爷升迁了!二夫人今日高兴,特地让人去办一桌酒席庆祝。”
宋曦晚满目诧异,“升迁?”
前世二叔升迁分明是在阿爹入狱之后的!
小厮点头,“是啊,从礼部调到刑部了。”
还是刑部!
宋曦晚心头一凉,事情真的超出她预料了。
等小厮走后,宋君龄见妹妹还是神色不太好,便问:“曦晚,你可是不舒服?”
宋曦晚当然不舒服!
一切都乱了。
她脑海中莫名掠过谢丞骞的身影,会跟他有关吗?
“没事,走吧。”
宋曦晚强行镇定下来,率先走去正厅那边。
众人都在。
满面春风的二叔宋康文,精神抖擞的老夫人,趾高气扬的孟氏。
而阿爹阿娘静静待在一旁。
老夫人这会正心疼着小儿子,“你这走了几天怎么就瘦成这样了,在外面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儿臣参见父皇。”
冷然嗓音低沉在御花园里是荡开。
众人纷纷回神。
暄王居然提前回京了!
谢丞骞今日穿着墨蓝长袍,整个人显得更为肃冷,迈着稳健步子从人群中走出浑身透着一股矜贵气质。
宋曦晚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那令她又爱又恨的容颜越发清晰,心头钝痛。
他依旧如此瞩目,出现便让一切黯然失色。
她也曾为谢丞骞魂牵梦绕过,只是前世成亲后,这一切都破灭了!
谢丞骞心中没有她这个王妃,就连洞房之夜也未曾踏入新房,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自责又内疚,越发努力地把那颗真心捧到他面前。
可他永远都是冷漠相待!
慢慢地,宋曦晚心如死水,接受就这样相安无事到死去的现实。
谁知,最后这也成了奢侈。
皇上淡声道:“今日宫宴,不必如此多礼。”
“谢父皇。”
谢丞骞垂着眉眼回应,而后立于宋曦晚一侧。
宋曦晚蹙眉,悄然侧开身子,尽量与这人拉开距离。
怎知,身旁的谢丞骞抬头看了她一眼。
宋曦晚偏开脑袋。
这一世,她不要再跟谢丞骞有任何瓜葛!
皇上目光又落在宋曦晚的画作上,细细一看,右下角确实有一枚浅浅的金箔印记,不由得意外。
他这个儿子,何曾这般多管闲事?
皇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道:“确实是宫中御用宣纸,你看得如此仔细,可是喜欢这画?”
宋曦晚心头轻震。
“喜欢。”
意外的是,谢丞骞还真承认了。
宋曦晚都禁不住猛地看向他,满目诧异。
喜欢什么?
其余人同样愣住。
暄王还挺直白!
皇上目光讳莫如深,似是也想搞清楚谢丞骞意图,奈何谢丞骞满面坦然,仿佛真只是欣赏这幅画。
皇上便问:“曦晚,既然暄王如此欣赏,朕做主赠与他如何?”
宋曦晚不愿,可她不能违抗皇上之意。
“能得王爷赏识是曦晚的荣幸。”
谢丞骞沉声接话,“谢宋姑娘赠画,本王定会好好珍藏。”
宋曦晚心中一阵闷,抬头便碰巧跟谢丞骞视线交汇,那眸色暗沉若漆黑长夜,鲜少会有波澜,让人猜透他在想什么。
宋玲溪在旁看着这一幕,恨得险些把手帕给绞碎。
为什么连暄王都站在宋曦晚这边!?
皇上派人将画送到谢丞骞手中,又给宋曦晚一番赏赐。
宋曦晚谢礼后回座,心中还是烦躁。
怎么会有如此变故?
“姐姐今夜真让我刮目相看,画作还能得到暄王赏识。”
宋玲溪咽不下这口气,在旁边阴阳怪气。
宋曦晚低头喝着果酒,言辞犀利,“妹妹今晚也让不少人刮目相看,宋二姑娘原来不过如此。”
“宋曦晚!”
宋玲溪气得维持不住伪装,咬牙低声喊她。
宋曦晚扬起清冷眸光,一字一句地警告着,“这里是皇宫,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否则我阿爹也护不住你。”
“你!”
宋玲溪屡屡受挫,面色哪里挂得住。
最终红着眼眶走了。
徐氏注意到这边情况,忙想派人跟着,却被宋曦晚阻拦。
“阿娘,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了,今夜之事实在是失了分寸,我身为姐姐可以不追究,可旁人呢?”
徐氏身子微震。
一来是曦晚竟看得如此通透,二来是曦晚身上不怒而威的气势。
徐氏担忧地问:“曦晚,你怎么了?”
宋曦晚意识到自己失态,摇头道:“没事,贪饮了两杯有点晕,阿娘,对不起。”
“说什么呢?我们回家吧。”
徐氏柔声安抚着,一边让丫鬟过来搀扶。
“好,回家。”
宋曦晚心头一暖,重重点头。
她起身准备走时,发现谢丞骞已经不见人了。
算了,与她无关。
前世的孽缘影响不了她!
......
御书房。
谢丞骞挺拔的身姿宛若一棵劲松,不偏不倚地接受着皇上目光审视。
“战事一结束,你就派人八百里加急向朕请旨回京,究竟是为何事?”
皇上嗓音里尽是不悦。
若被敌国知道主帅已走,难保不会再发动攻击。
谢丞骞沉着禀报,“父皇,臣据可靠消息,得知沧国探子已深入朝廷之中,所以快马回京恳求亲自审查沧国探子一案。”
皇上惊愕之余,甚是震怒,“什么?!此事当真?”
敌国探子深入朝廷定会动摇江山社稷!
“儿臣需要时间去查清楚。”
谢丞骞回答后,御书房静得落针可闻。
皇上沉沉看着这个称为“大夏国战神”的儿子,威望早已超过一众皇子,若是他再把此案查清,怕是再也压不住。
“若你查不出,可知要面临什么后果?”
朝中本就因敌国探子潜入上京一事而动荡,若再传出已渗入朝廷,势必会闹得人心惶惶。
最后查不出来,言官定会弹劾暄王!
谢丞骞满目坚定道:“儿臣,愿意为此背负一切责任。”
皇上犹疑半晌,还是没立即做决定,“此案当前由大理寺负责,要先过问大理寺卿意愿,你且先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
谢丞骞不再多言,心中知晓此事已是板上钉钉。
回王府的路上。
街道仍旧喧闹繁盛,像是在提前庆祝三日后的中秋佳节,可那日便是沧国探子逃狱之日!
“王爷,此画放进库房?”
木云自幼跟在暄王身边,从未见过王爷对书画感兴趣,今夜为了一幅丹青画出头,真是奇怪。
谢丞骞深邃眸光落在那画上,透过画面似是看见她在暄王府三年的缩影,心中浮起一阵刺痛。
他后悔了,即便双腿残废又如何?
如果曦晚愿意留下,他应该让她一世安枕无忧,而非把她推得越来越远,最后仅剩她被打捞起来的尸首。
谢丞骞哑声吩咐,“挂在书房。”
“啊?”
木云忍不住错愕。
房里挂的可都是各种武器啊,王爷喜欢这画到这地步了吗?
谢丞骞幽冷目光扫过去,像是在问:有问题?
木云不敢再吱声。
总觉得打完跟沧国的战事后,王爷像变了个人一样,前些日子又非要跑累了好几匹马赶回来。
昨日一回到上京,居然一个人去游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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