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不让她来了,好不好?”
他的神色分明就是心虚。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
其实在站在楼梯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杨洋的心思。
我自小就在乡下长大,山中有个细小的动静我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怎么会不知道杨寒舟开锁的声音呢?
我是故意的,让杨寒舟真正地误会我,再让他自己慢慢地发现真相。
楼梯口处就有一个监控,只不过杨洋不知道而已。
如果当时我认了错道了歉,那杨寒舟就永远不会为了求真去看监控。
但是我用最惨烈的方式向他证明了我的无辜,就赌他会好奇查看监控。
杨洋的伤并没有大碍,摔倒后她用胳膊挡了一下。
而我不一样,小时候抓野鸡的时候我就明白一个道理,要想让野鸡进陷阱里,就要有足够吸引它的诱饵。
我摔得结结实实,小腿骨折,得慢慢养着。
这就是代价。
杨寒舟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告诉我:“阿洋的本性并不坏,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就不让她来别墅了。”
我赌对了,他知道了真相。
尽管如此,他心里的天平还是倾向于他的表妹。
我甚至想要问一问,为什么不是让她给我跪下磕头道歉呢?
想了想,也是,毕竟人家是杨家的千金,是他杨寒舟捧在手心里面的宝贝疙瘩。
和我这个乡下的孤女不一样。
就算她做错了,也没什么。
就像当年她亲手害死一个女孩一样……那个被她亲手害死的女孩是我姐。
我和我姐相依为命。
她把我一手带大,直到临近年关,村子里面来了一批人,说是要体验一下野钓。
他们搭起了帐篷,坐在被冰封住的湖面上面。
我曾去偷偷地看过,过来的那群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公子哥。
有些村民们好心要告诉他们今年是个暖冬,冰面薄,但是那些人不听劝。
最后听说有人落水了。
我姐去山上砍柴的时候带回了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
她将我塞进了东屋,不让我出来,害怕把病气过给我。
而她自己则是照顾着那个男人。
男人醒了过来。
我曾经偷偷地看过他两眼,真好看啊。
我看到我姐悄悄地红了脸颊。
男人时不时地虚弱地张口和我姐说话,就连晚上的时候也不放过。
有时候我睡得晚了,还会听到西屋里面我姐细碎的声音,和男人的嘶哑声。
几天后,一个明艳美丽的女人找了过来,当着男人的面给了我姐一巴掌,还骂我姐是狐狸精不要脸。
我瞪大了眼睛,亲眼看见她拽着我姐的头发将她薅了出去。
我刚想叫,就看见我姐冲着我的方向摇了摇头。
她将希望寄托在那个男人身上,但是男人无动于衷地坐在抗边,摆弄着他手腕上银闪闪的手表。
最后随着我姐的一声惨叫,她跌入了后院里的臭水沟里,如果当时有人下去的话我姐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但是男人只浅浅地向下看了一眼,而后满脸不满地问道:“阿洋,这回你可算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