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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祧两房,侯爷和我儿孙满堂了穆明歌盛嘉德全文+番茄

青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盛嘉德“失足”摔断了手的事情,自然没有瞒住盛老太太。先不说盛嘉德有武艺在身,可又不是纸糊的。而且他也没有喝醉,也不是天黑路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而且去西苑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见了一面穆明歌,这胳膊就断了?徐盈儿也不是真的心疼,还是埋怨盛嘉德又去了西苑,在盛老太太身边一阵哭闹。盛老太太本不满,这次更是借题发挥,将她给叫到了跟前。穆明歌自知称病躲不过去,就大大方方过来,一脸云淡风轻地接受“审问”。盛老太太严厉开口,“说吧!我儿这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穆明歌瞥了盛嘉德一眼,随后恭敬行礼,“回禀婆母,我这夫君在西苑门口跌了一跤,没想到摔断了胳膊,还是我差人送他去了看郎中。”盛嘉德气得身子发颤,却什么都不敢反驳,总不能说他起了色心不成,又被一...

主角:穆明歌盛嘉德   更新:2024-12-23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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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明歌盛嘉德的其他类型小说《兼祧两房,侯爷和我儿孙满堂了穆明歌盛嘉德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青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嘉德“失足”摔断了手的事情,自然没有瞒住盛老太太。先不说盛嘉德有武艺在身,可又不是纸糊的。而且他也没有喝醉,也不是天黑路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而且去西苑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见了一面穆明歌,这胳膊就断了?徐盈儿也不是真的心疼,还是埋怨盛嘉德又去了西苑,在盛老太太身边一阵哭闹。盛老太太本不满,这次更是借题发挥,将她给叫到了跟前。穆明歌自知称病躲不过去,就大大方方过来,一脸云淡风轻地接受“审问”。盛老太太严厉开口,“说吧!我儿这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穆明歌瞥了盛嘉德一眼,随后恭敬行礼,“回禀婆母,我这夫君在西苑门口跌了一跤,没想到摔断了胳膊,还是我差人送他去了看郎中。”盛嘉德气得身子发颤,却什么都不敢反驳,总不能说他起了色心不成,又被一...

《兼祧两房,侯爷和我儿孙满堂了穆明歌盛嘉德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盛嘉德“失足”摔断了手的事情,自然没有瞒住盛老太太。

先不说盛嘉德有武艺在身,可又不是纸糊的。而且他也没有喝醉,也不是天黑路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而且去西苑之前还好端端的,怎么见了一面穆明歌,这胳膊就断了?

徐盈儿也不是真的心疼,还是埋怨盛嘉德又去了西苑,在盛老太太身边一阵哭闹。

盛老太太本不满,这次更是借题发挥,将她给叫到了跟前。

穆明歌自知称病躲不过去,就大大方方过来,一脸云淡风轻地接受“审问”。

盛老太太严厉开口,“说吧!我儿这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明歌瞥了盛嘉德一眼,随后恭敬行礼,“回禀婆母,我这夫君在西苑门口跌了一跤,没想到摔断了胳膊,还是我差人送他去了看郎中。”

盛嘉德气得身子发颤,却什么都不敢反驳,总不能说他起了色心不成,又被一个女子把手给折了。

倒是徐盈儿不哭不闹,就这么死死盯着穆明歌,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盛老太太心知肚明,早就决定拉偏架,一下子岔开话题,“这么说他确实是西苑受的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出些汤药钱,让他好好在家养病,毕竟你也有责任!”

穆明歌觉得好笑,淡然摇头,“又不是我让他摔的,凭什么我要花银子?再说侯府不是有的是钱,还轮不到我吧?”

穆明歌的强硬超乎了众人想象,盛老太太以为她这次气势十足,绝对能让其就犯,可谁知穆明歌软硬不吃,绝口不提银子这档事。

徐盈儿率先发难,“放肆!你就这么和婆母说话?”

还不等穆明歌反击,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我看是你放肆才对,这家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盛鹤辞不顾仆人的阻拦,朝着穆明歌阔步走来。

走到盛嘉德身旁时,他像是没看见一样,“不小心”碰到了盛嘉德折断的左臂,让他疼得冷汗直流。

随后,他更是一脸关切道,“大哥,你也太不小心了。我房里还有军中上好的跌打药,一会我叫人给你送去。”

盛嘉德脸色发白,却只能咬着牙惨笑,“多谢二弟关心,就是以后可得看着点路!”

如今他惹不起盛鹤辞,却不代表他怕穆明歌!

只见盛嘉德突然来了气势,用仅存的右臂,指着穆明歌大声道,“这个蠢妇,三从四德可是让你吃了?我要休妻!”

穆明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抬起眸子警告道,“盛嘉德,我劝你想清楚再和我说这些,不然我可就当真了。”

盛老太太暗骂了一声,赶忙瞪了盛嘉德一眼,“你怎么能说这话?我看这事就这样,你随我过来!”

回到卧房后,盛嘉德还在抱怨,“娘,这蠢妇这么顶撞你,你怎么还向着她?”

“我向着她?”盛老太太难掩怒意,“现在你回来了,我巴不得让她赶紧走,可是你就算要休妻,也得把银子留下啊!你知道她嫁过来的时候,带了多少嫁妆吗?”

盛嘉德恍然大悟,脸上有了笑意,“母亲放心,一切凭您的安排。”

母子二人商议好如何操作后,盛老太太就先出一招,摆起了婆母的架子。

盛老太太一改平日深居简出的习惯,勒令每日一早,所有人都得早起过来请安。

其他人做得稀里糊涂,可对穆明歌却格外苛刻。每天不是刻意不见,就是借口有事,让她故意在外边站着。

然而穆明歌没有服软,态度依旧强硬,耗得盛老太太没了法子,就另想了办法。

一看她硬不吃,盛老太太想到盛离渊,就觉得抓住了穆明歌的软肋,赶忙将她叫了过来。

穆明歌保持着体面,一丝不苟地见礼,“不知婆母找我有什么事情?”

盛老太太慢悠悠道,“嘉德回来也有一阵子了,也不见你们夫妻二人在一起,你这做妻子的,可是有些不称职啊!”

“婆母此言差矣。”穆明歌不卑不亢,“夫君有徐盈儿在身边伺候,早就对我心生厌弃,我又怎么敢惹人生厌呢?”

盛老太太压着火气,隐隐有些不耐,“徐盈儿有了身子,还怎么伺候人?这盛家大夫人你不当,可有的是人想当,徐盈儿可是等着嫁进来呢!”

穆明歌深吸一口,反问道,“婆母这是什么意思?逼我延续香火的是你,怎么现在赶我出门的还是你?”

“是又如何?”盛老太太言语间尽是威胁,“我不妨告诉你!要是徐盈儿嫁进来,渊儿这嫡子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看着穆明歌迟迟不语,盛老太太以为将她拿捏,有些得意,“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就算你无所谓,可渊儿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茯苓气得打抱不平,“夫人,老夫人也太偏心了,小公子可是盛家的嫡子,她怎么能这样!”

“无妨。”穆明歌脸色漠然,“渊儿是我的命根子,既然他们撕破脸,我就没必要留情面了。”

说罢,她冷声吩咐,“明日一早准备好马车,我要进宫给太后请安。”

翌日上午,穆明歌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心中算是有了定数。

看着手中金灿灿的牌子,她免不得感叹了一句,“想要让太后满意,没银子可不成啊!”

尽管有些肉疼,可穆明歌还是很满意,虽然太后贪财不假,可也算是说话算话。

听说穆明歌主动要纳邀月节的份子,更是对她青睐有加!

前世穆明歌就吃过太后的亏,所以干脆反其道而行之,把银子用到最关键的地方。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只要银子足够,就能讨太后的欢心。

银子明天进了宫,这和离的懿旨也就十拿九稳了。

回到西苑后,穆明歌不敢怠慢,就带着茯苓清点财物。

这银子已经答应给出去,一旦出了差错,那太后的震怒,穆明歌可没法承受。

谁知刚清点了一半,就看见盛鹤辞急匆匆赶来。

他一把拉住穆明歌,急切询问道,“明歌,你为什么不和我说,非得去找太后?你这是与虎谋皮啊!”




盛嘉德替徐盈儿受了夹板气,刚想回房找她说道一番找些安慰。

可还不等他开口,就看见徐盈儿脸色不善,一早就站在门口等着。

盛嘉德有些纳闷,“你现在身子沉,怎么不回去休息?”

“我回去休息?”徐盈儿冷哼一声,“我现在身子沉了,没法伺候你,你就想着去找穆明歌是吗?”

被人拆穿了小九九,盛嘉德矢口否认,“你这是听谁说的?我不是听你的去找她要钱了吗?还有,自打你掌家之后,我跟着操了多少心?”

徐盈儿哪里肯听他解释,更是赌气道,“好!我不是让你操心了吗?当初你说得好好的,现在就变卦了?那这家我还不管了!”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盛嘉德心里觉得憋屈,就去了书房躲清净。

反而是徐盈儿把这事上了心,琢磨起该怎么把这个烫手山芋给甩回去。

太后索要银子的事,她也听说了,那么多银子谁能变得出来?

翌日一早,西苑内。

穆明歌正用着早膳,就听见茯苓进来禀报,“夫人,徐盈儿说有事找您,正在门外......”

穆明歌放下筷子,“不见。”

茯苓有些迟疑了一阵,还是小声提醒,“夫人,要是让她一直在那,大爷那边也许会借此生事......”

穆明歌转头一想,确实这个道理。

如今她打定主意,不掺合侯府的事情,自然要注意些,不然被盛嘉德小题大做,免不了影响盛鹤辞。

随后,她便淡然吩咐,“我病了,从现在开始西苑闭门谢客。”

徐盈儿本来准备了许多话,可愣是没听到穆明歌根本不接招,或者说她根本没瞧得起自己。

茯苓看着她的样子,皮笑肉不笑,“您这身子沉,还是快些回去吧!我家夫人染了风寒,可别给您也染上了,到时候大爷又该挑理了。”

先是被人嘲讽,随后吃了个闭门羹,徐盈儿咽不下这口气,就转头去了盛老太太那。

徐盈儿打着请安的名义,刚进了房间,就听见盛老太太语气中带着薄怒,“穆明歌病得可真是巧了,怎么偏偏我找她有事,就这个时候病了?”

倒不是盛老太太关心儿媳,实在是昨天已经做了保证,如果没法上交银子,太后那里怕是不好糊弄。

可银子又不是地上的石头,盛老太太左思右想,也只能先想办法哄哄穆明歌,让她从私库里拿些银子应急。

反正这银子拿出去,盛老太太有一万种办法赖掉,之前穆明歌花了那么多银子,也没见她抱怨过,这次让她出点花销,又怎么了?

结果就当盛老太太觉得十拿九稳时,穆明歌称病闭门谢客,直接弄得她猝不及防,这才发了脾气。

就算盛嘉德对不起她,那也是小辈的事情。可她身为婆母派人亲自上门,已经是给足了面子,谁想到这都没情动?

徐盈儿瞧着风向不对,先是安抚了一阵盛老太太,随后就吹起了耳边风,“老夫人,我知道了您作保的事情,这才想着去找穆明歌借些银子,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冷血,我看她根本不想当咱们盛家人!”

本来盛老太太也不怎么喜欢徐盈儿,可架不住穆明歌如此无理,让她看徐盈儿也顺眼了几分,好歹徐盈儿还是会说的话。

盛老太太点点头,算是承认,“这穆明歌确实不像话,真以为盛家离了她还就不成了?”

“你说得对!”徐盈儿赶忙附和,“我看就是二爷给她惯的,家中出了这么多事,也见二爷......”

“休得胡说。”盛老太太有些不愿意,“鹤辞忙着军中事务,怎么能在这种事情分心?”

徐盈儿听她这么说,又暗戳戳地尖酸起来,“老夫人,要我说她就是觉得母凭子贵,仗着二爷脾气好。可说句实话,我这才是嫡传的大爷骨血,她那算什么?”

盛老太太心中有气,免不得心中有了偏向,“谁说不是呢?老身当真看错了她。”

徐盈儿能说会道,把盛老太太哄得开心,却是对银子这事只字不提,反倒是说了穆明歌不少坏话,也让盛老太太对她有了偏见。

等徐盈儿刚走,盛嘉德就急匆匆走进来,大声道,“母亲,我有办法筹银子了!”

盛老太太一听这个,赶忙询问,“你想到了什么办法?我可告诉你,不许做些犯法的事情。”

“母亲,你说什么呢!”盛嘉德笑了笑,“我和盈儿私订终身,不如趁此机会操办一场喜事。二弟如今在朝上颇有威名,自然少不了咱家的份子。到时候不仅太后的银子够了,恐怕咱们还能剩下不少。”

盛老太太还是有所顾虑,“可是操办喜事也是需要银子,这钱你准备从哪里出?”

“那还不好说?”盛嘉德越说越起劲,“咱们侯府办事,那些商贾不得上赶着送东西过来?到时候他们的钱先欠着,等收了份子,再给他们就是了。”

一想到太后的手段,盛老太太也顾不了这么多,“我儿可是真是聪明,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好了。”

听到这话,盛嘉德颇为得意,得了母亲的允诺后,就匆匆告退,想着该如何在徐盈儿那里找回面子。

走在路上,他越发得意,更是转头吩咐,“来人,把帖子准备好,同侯府有来往的贵人,全都发上一份,这事一定要办得热闹。”

还不等盛嘉德过了高兴劲,就看见徐盈儿又哭丧着脸,坐在床上生闷气。

盛嘉德满脸纳闷,“盈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已经和母亲说了,不仅银子的事情解决了,我还要给你补一个婚事!以后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看谁还敢轻视你!”

徐盈儿听见“轻视”这两个字,突然激动了起来,“谁敢轻视我?郑国公设宴,可是给府上送了请帖,凭什么穆明歌有,我就没有?”

一提到这个,盛嘉德这才想到,刚才仆人就送了请帖过来,说是郑国公有请。只不过他光算计着赚银子,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看着徐盈儿这么闹,盛嘉德只得耐着性子,好言相劝,“可别气到肚子里的孩子,咱们可是一家人,我收了帖子,自然能带你去!”




“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承德侯府,宾客尽数离席,盛嘉德坐在盛老太太身侧,愤怒至极地追问。

好端端的寿宴被他弄得狼狈,恐怕明日京城的茶馆青楼,都会是议论着侯府闲话,把他们当做谈资的,盛老太太心头不满,斥道,“谁让你六年间连封书信都不传回来,为侯府延续血脉也只能出此下策,事已至此,你带着她先回后院安置,日后再说。”

“娘!盈儿好歹是公主,若是没名没分,府中仆从难免会对她不敬。你真是糊涂!”

盛嘉德倒是贴心爱护,他迅速思量片刻,就抬眼看着穆明歌,“倒是你,那孽种估摸还比玉珠还大上几月吧?还不是你先对不住我!你既早早失了贞洁,又不愿把正妻的身份让出来,念在母亲的份上,我暂且不追究,但你今儿须把管家对牌交给盈儿,她身在皇室,接管侯府之事易如反掌,难不成你好意思霸占在手里?”

“茯苓,把对牌给她!”

穆明歌从善如流,拉着盛离渊,对贴身婢女道,“再跟库房清点交接,将我的东西都搬回西苑。”

“从即日起,西苑的门落锁,吃喝皆不从侯府的公账支出。”

盛嘉德看着她窈窕身影从眼前经过,嗅着淡淡栀子香,有些心猿意马,开口想唤住。

却看到怀中徐盈儿通红眼眶,委屈可怜的模样,只能作罢,低头安抚着怀中娇娘。

西苑,茯苓气得在屋内转着圈的叫骂。

“大爷还不如死在战场,好歹算是阵亡的英魂。”她差点把绣盘里的花样戳碎,“呸,南胡跟我们势如水火,边境百姓遭受他们侵害多年,将军和少爷们都......”

茯苓偷瞥着穆明歌,怕她难过,压低声音骂,“他们还敢都穿着红衣登门,知晓的说是老太太的寿宴,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他们的婚宴呢!姑娘,要不是您昨日差我去把王将军他们请来,今日他们恐怕还真能做出逼您做妾的事情呢!”

“吃点儿话梅甜甜嘴,说这么多,不怕累?”

穆明歌捻起酸枣放在嘴里,她自重生起,便在做准备,寿宴更是宴请诸多京城里的豪门权贵,穆家曾经的挚友,有他们在,承德侯府就不敢逼她!

“只可惜您的对牌,就这么被她们给夺去了。”

茯苓吃着话梅,含糊不清的嘀咕。

穆明歌拍着盛离渊的肩膀,示意他出去散步,见门口无人才说,“你以为,侯府的烂摊子算是好差事?偏要给你家姑娘留在手里?再过不久便是太后娘娘举办的邀月佳节,每年宫中都会用各种名目,让京城里的勋贵侯爵上供银钱。”

“往年那些银子是从哪儿出的?”

茯苓被她提醒,恍然道,“都是从姑娘的私库里出的!”

承德侯府看起来鼎盛,实际却从老侯爷起就已经亏空到只剩下壳子撑着。

盛嘉德迎娶穆明歌时,她的爹娘兄长都已经战死沙场,她带着将军府的全部家当连同陛下当年对她的抚恤赏赐,住进侯府。多年来,掏着她的银钱去养活侯府,打点各处。

前世,太后娘娘举办邀月节,逼侯府纳供。可徐盈儿挥霍无度,进府便四处采买华服和翡翠头面,穆明歌送到宫中的份额不够,惹得太后不喜,随便找由头,将侯府掌家之人落罪。穆明歌差点沦落大狱,幸亏盛鹤辞赶回京城,用战功救她一命。

这一世,既然徐盈儿想要送死,成全她就是!

“还是姑娘聪明,我现在去盯着他们搬库房,属于咱们的银钱,一分一厘他们也别想占去!”茯苓拍着巴掌,风风火火的夺门而出。

穆明歌伏在案边,拿起当初成亲时所画的小像,投进火中。

火光映射,她的脸忽明忽暗。

盛嘉德,徐盈儿!你们两人欠我的命,我迟早要讨回来。

如今留着你们,且不过是想知道当年南胡战场上,真相到底是什么!

穆明歌拔出穆家的利剑,喃喃道,“爹,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

是夜。

西苑忽然吵闹,穆明歌翻身坐起,披着衣衫走出去。

月色下,她一头青丝披散,只身着白衣却显出超尘脱俗之韵味,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可靠近和亵玩的高贵谪仙,穆明歌拧眉,盯着撒泼的徐盈儿,居高临下的淡声,“你来西苑何事?”

“你到底在账上动了何种手脚!”

“堂堂侯府,如何才有几百两的库银!除却仆从奴役的月俸,下月连柴米油盐的支出款项都已经不够!穆明歌,你把银钱都还回来!”徐盈儿作势要扑过去,奈何身子笨重,又不敢,只能站在远处叫骂,“别以为靠着这种伎俩手段就能够让嘉德到你的院儿里。”

“他心中根本没有你!”

穆明歌听她的言语,无语到发笑。

“账房先生有账簿,侯府自我进门到今日的开销,一笔笔都记得清楚。你既然看得懂字,盛嘉德夸你聪慧,想必能够知道账目并无问题。”

“至于盛嘉德,他当初为迎娶我也是费尽心思,幼时便眼巴巴的跟着我,方成年就不惜以军功求娶。成亲当日更是对我海誓山盟,花前月下的事情恐怕为你做的还不如为我做的多。”穆明歌故意挑着戳徐盈儿心窝子的话,“如今是我不要他了,破烂扔给你。”

“你愿意当做宝贝,便收着,可别以为人人都像是你那般喜欢垃圾!”

徐盈儿的脸色骤变,惨白难堪。

穆明歌也懒得跟她斗口舌,抬手掩着唇打了个哈欠,“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茯苓,以后在院子里养只看家护院的狗,莫要什么人都能进来,吵得很!”

穆明歌说罢,转身向前,却没想到徐盈儿会恼羞成怒,直接动手对着她的后背用力猛推。没有防备的她身体下意识的前倾,对着极深的池塘栽下去,眼看着要落水,穆明歌手疾眼快的扯着树枝,可树枝枯脆,陡然折断。

“姑娘!小心......”

茯苓离得远,来不及只能惊呼。

穆明歌闭着眼,原本以为会落水,可下一秒腰间便有臂膀挽着,将她抱着腾空,旋即稳稳落在地上,“鹤辞?”

“你怎么回来了?”

盛鹤辞身着铠甲,风尘仆仆却英气逼人,寒渊般的眸底涌动着温柔担心,他转身看向徐盈儿,浑身戾气横生,吓得她倒退几步,可仍旧躲不过盛鹤辞的手下把她提起来,扔到了池中。

“救命,救命呀!”




夜深,徐盈儿竖着耳朵,听着西苑并没有想象中哭天抢地的喊声,有些奇怪。

她撑着隆起的腰腹,拽着路过的仆从问,“穆明歌可去大理寺?”

“夫人在屋内安歇。”

仆从垂头回答,徐盈儿纳闷,难不成穆明歌对盛离渊并未有那般深的感情?似乎哪里出错,她环顾周围,没有看到盛玉珠的身影,又问,“可看见玉珠?”

“并未,晨起时似乎瞧见她和小公子双双出门,如今小公子倒是回来了。”

仆从说罢,徐盈儿猛地瞪眼抓着他的肩膀,双目充血、声音发抖的质问,“你说什么!谁在西苑?”隔壁的欢声笑语传到极远的地方,盛离渊扯着手里的风筝线,高高的飞起。

“郎君!郎君!我们的孩儿,玉珠,快去大理寺!”

徐盈儿脚下发软,正遇出门却看到穆明歌,茯苓提着灯笼拦在前面,“公主是要去何处?匆匆忙忙,衣衫凌乱,还是回去整理仪容,莫要给侯府丢脸。”

“是你!你把玉珠弄走了!”

徐盈儿咬牙切齿的盯着穆明歌,“你好狠毒的心思!”

“怎么?随便脏水又泼到我的身上,茯苓可是去你院里说,府上的孩子丢了。你自己拦着不许报官,我以为你知晓她的去处,怎么?难不成......你是以为离渊丢了,故意让他出事?”穆明歌言语里带着威迫感的质问,“自寻死路,此刻也不必去找了。”

盛嘉德听到动静,匆忙赶来。

未理清楚来龙去脉就对着穆明歌指责,“你怎如此无理取闹!”

“大爷想好再说话!”

穆明歌眸光泛冷,“你们以为丢的是我的孩儿,便再三推脱,如今换做自己的,倒是急得跳脚。可别忘了,离渊是族谱的嫡子嫡孙!他未来是要继承侯府的,若丢了,多少盛玉珠都赔不起。盛玉珠若丢了,不过是没名没分的丫头,许是大理寺都不会管!”

“今日的事情,我不与你们再算。”

“可若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对离渊动手,便是看看我将军府的手腕如何!”

穆明歌拔剑,隔空挥向徐盈儿。

两人之间隔着十步距离,徐盈儿的衣衫却破空而裂开,连带着她的鬓发也被砍掉几丝。徐盈儿吓得脸色惨白,躲在盛嘉德的怀里,“郎君,你要替我和玉珠做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老太太听说院里闹了大动静,就连忙拄着拐杖赶来,生怕出了什么大事。

穆明歌收起长剑,看了眼一旁的盛鹤辞,并未开口。

反而是徐盈儿抢眼一步,眼角抹着泪花,“老夫人,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穆明歌好狠心的心,竟然绑架珠儿。要是我没发现,这珠儿的命可就没了!”

盛嘉德也跟着附和,“娘!她要是有什么不满,完全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针对珠儿?”

他越说越激动,指着穆明歌,大声指责,“你这毒妇,快点把珠儿还回来!不然我立马把你送去大理寺,绑架孩童可是重罪,你明白吗?”

不等穆明歌开口,盛鹤辞却站了出来,面色隐隐有些不善,“大哥,我怎么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啊?怎么你们二位刚一回来,家里就这般不消停?”

承德侯府有了什么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盛鹤辞的耳朵。

盛嘉德和徐盈儿回到府上后,他就一直暗中留心,没想到这才多久,徐盈儿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盛嘉德上来护短的劲头,“二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盛鹤辞嘴角划过一丝嘲讽,“也许大哥你不会这样做,可有些却是不好说啊。”

说着,他盯着徐盈儿,眸中尽是一片冷意。

穆明歌和盛离渊是盛鹤辞的逆鳞,谁要对他们出手,那就是在找死!

徐盈儿被看得浑身发颤,下意识反驳,“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我做什么了?”

盛鹤辞嗤笑一声,拍了拍手,“来人,把人证给我带上来。”

不一会工夫,侍卫就拖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婢女,来到了众人跟前。

婢女看见徐盈儿,跪在地上大声求救,“夫人,救我啊!”

盛鹤辞面色不变,淡淡陈述,“这是你的人吧?她刚才出了府,可是去了些不得了的地方,而且孩子丢了这么久,你怎么现在才着急?我记得是你拦着人不让报官的吧?”

盛嘉德怕婢女乱说话,一脚把她踢开,“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把珠儿带到什么地方了?”

“大哥不必如此。”盛鹤辞盯着徐盈儿,一字一句道,“离渊是盛家的嫡子,如果你非要把事情闹大,这后果你可未必能够承担,而且再这么拖下去,你觉得盛玉珠不会有危险吗?”

观前街那地方三教九流聚集,不然徐盈儿也不会故意把盛离渊弄去那里,现在盛玉珠在观前街,保不住什么时候就被人带走,要是人贩子被送去青楼,那一切可就全完了!

徐盈儿濒临崩溃,大声哭嚎着,“二爷!是我让珠儿和盛离渊在一起玩,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啊!”

即便她打死都不承认,可在场的所有人,也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别看说得好听,根本就是她故意指使盛玉珠,将盛离渊哄骗到了观前街,结果最后弄巧成拙,反倒是盛离渊回来了,而盛玉珠却走丢了。

盛嘉德一看事情败露,赶忙打岔,“二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揪着这种事情不放?盈儿也想是想让珠儿和离渊多亲近一些,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盛鹤辞懒得理这夫妻俩,转头看向盛老太太,“母亲,这件事您看该怎么办?”

盛老太太听完了来龙去脉,自然明白这是盛嘉德两口子作妖。盛离渊是承德侯府的宝贝疙瘩不假,可随着盛嘉德的死而复生,她的心态也隐隐发生变化。

再加上她一直看不惯穆明歌的强势,心中还是暗自偏袒起了盛嘉德一家。

盛老太太叹了口气,“这不是胡闹吗?离渊不是没事吗?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说着,她顿着拐杖,脸上有些不悦,“还在这看着干什么?赶紧去把珠儿给找回来啊!”

穆明歌在一旁默默看着,完全像是局外人。

这件事被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完全在她的估计内,盛老太太本就偏心,原来那是没有办法。

现在盛嘉德回来,还真是不肯遮掩了。

“此事有婆母做主,那我就放心了。”

穆明歌轻轻一礼,冷冷扫过徐盈儿一眼,便回了西苑。

“我去看看离渊......”盛鹤辞拱手紧随其后。

走到盛嘉德身边时,他还悄声叮嘱了一句,“大哥,还请好自为之。”

等好不容易送走了盛老太太,盛嘉德有些气急败坏,“还在那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珠儿啊!”

徐盈儿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和盛嘉德就去观前街找人。

所幸盛玉珠没有大碍,只是因为天冷受了风寒,又被喂了些迷药,刚回到府里就大病了一场。

盛嘉德看着高烧不退的女儿,一脸埋怨,“我告诉你,最近消停些。你针对穆明歌我没意见,可不许再对盛离渊出手了!”

......

翌日一早。

穆明歌在院中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嘴角不自觉有了笑意。

昨晚盛鹤辞借口照顾孩子,就留宿在了西苑,倒是让盛离渊很开心。

盛鹤辞一脸严肃,正在指导着招式,而盛离渊练得一板一眼,乍一看还真挺像回事。

穆明歌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询问,“茯苓,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茯苓听闻,赶忙点头,“回夫人的话,西苑所有的防卫,已经换成自己人,是王大人特意挑选的人手。”

穆明歌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盘算着另外一回事。

最近承德侯府会有两件大事,第一件是盛老太太的寿宴,而另外一件便是太后娘娘要举办邀月节,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她提起裙裾一角,又叮嘱着,“以后让他们上心点,不准任何外人随意进出西苑。”

与此同时,刚回到家中的盛嘉德,看着徐盈儿有些好奇,“盈儿,你这首饰......”

徐盈儿拨弄着耳坠,笑了起来,“夫君,你看我美吗?”

盛嘉德赶忙点头,“好看!好看!”

徐盈儿三言两句,就把他哄得团团转,至于是哪里来的银子,早就被盛嘉德抛之脑后了。




“夫人!大爷没死,他带了个女子回来了!”

承德侯府,盛老太太的寿宴方开席,管事慌乱的疾跑到后院,神情难堪的看向主母穆明歌,支支吾吾挤出后半句,“他还带了个约摸四五岁的女童,说一家人一起回来为老夫人贺寿!”

“啊?盛家大公子不是前些年领兵出战,不敌精锐雄师,已经埋骨战场了?”

“我记得明歌还吃斋整年,到佛光寺登天梯、点佛灯,感动住持亲自到侯府来替他念经超度,佛前供着长明灯和长生牌位呢,怎的又活过来了?还带了家眷,那明歌算什么?啧啧!”

前来赴宴的众人窃窃低语,视线落在老太太身边稳坐的穆明歌。

她眉目清冽,看不出丝毫慌乱,唇角勾着弧度,抬手摁着身边想要拔剑替她讨说法的众位将军叔伯,压声道,“今日母亲过寿,且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明歌自有章程。”

“娘!孩儿不孝,如今才归。”

盛嘉德身着红袍,一手得意地牵扶着同样身着红裙、腰腹隆起的徐盈儿,一只手牵着一个女童,掀起袍摆咚的跪下,带着优越瞥了原配穆明歌一眼,却不由得顿住。

他原以为穆明歌不过是个人老珠黄不懂风情的内宅妇人,根本比不上他外头的如花美眷,可这一眼却让他心中一颤。

曾经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拿枪带棍寻他比武较量的女子竟然出落得如此貌美,肌肤胜雪,眉目如画,通神气度华贵,行为举止矜贵非常,徐盈儿只怕是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只那双眸子的情绪过于冷淡,甚至还夹杂着稍瞬即逝的恨意。

盛嘉德尴尬地收起了那点隐约可笑的炫耀,顿了顿,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勉强敛起波动的心弦,他道:“孩儿领兵迎敌时身受重伤,幸得南胡公主照顾,她替儿生育娇女,又怀胎六月,不日将诞下麟儿。恳请母亲做主,让儿将她明媒正娶,子孙得以认祖归宗!”

宾朋满座的侯府鸦雀无声。

穆家军的将领王虎拍案而起,握着利剑指向盛嘉德,“畜生!你可还记得已娶元妻!”

盛嘉德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穆明歌。

穆明歌眼中闪过嘲弄。

“姐姐,我已经怀着嘉德的孩子,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在京城被人人戳脊梁骨,让嘉德为难吗?孩子是无辜的啊!”

徐盈儿见盛嘉德哽住,一把搂过女儿顾玉珠,假意含着泪开口。

该死的女人!明明她已经精心装扮,佩戴着南胡最贵的珠翠,却仍被穆明歌压了一头!

穆明歌缓缓起身,讥讽道:“你与他未婚苟且不要脸皮,与我何干?”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嘉德,嘉德真心爱我,我也爱他,我们也已有一女,我如今还怀了盛家的嫡子,我虽贵为南胡公主,身份尊贵,但为了他,即便与你共侍一夫,我便是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闻言,穆明歌不禁呲笑:“南胡早已被我朝击溃亡国,你还守着烂掉的城池做着公主的美梦?”

“穆明歌!你放肆!我是公主!你难道要仗着倒了的将军府,强行霸占着侯府主母的位份吗?嘉德心中唯有我一个,纵然你霸占着位份,也得不到他的心,他爱的只有我一个人!”

徐盈儿被怼得有些恼羞成怒,但很快眼中盛满了泪水,道:“姐姐,嘉德分明可以将你直接扫地出门的,但他为你考虑周全,才退而求其次让你为妾,姐姐你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你母家没教你三从四德吗?”

王虎气得要扇她巴掌,穆明歌却抢先一步,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她狠狠把徐盈儿打倒在地。

徐盈儿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穆明歌心中快意了几分,终于,她这回没有忍耐!

谁都不知道,穆明歌是重生的。

前世她辛苦照顾婆母,尽心竭力,可盛嘉德却在寿宴那日带徐盈儿回来,逼她让位,自贬为妾。她满心苦楚,步步忍让,以为能换来夫君的愧疚怜爱,结果却是徐盈儿对她屡下毒手,害她的儿子丧命,最终徐盈儿伙同盛嘉德,二人手持白绫将她活生生勒死!

再睁眼,她回到寿宴前一日!

啪!啪啪!

前世的恨意如洪水滔天,穆明歌又挥着巴掌,力道极重。

直到徐盈儿高声疾呼,盛嘉德才回神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怒视着她质问,“贱妇!你做什么!你这个没有教养的粗鄙女子,活该被我厌弃!”

“我乃将军府孤女,父兄皆战死沙场,他们是为镇守国门,抵抗南胡才送命!你却要迎娶南胡的亡国公主进门,还要霸占我的正妻位份,这是你的教养礼数?”

穆明歌字字铿锵,“为国,我爹娘和父兄们用鲜血浇灌,换来南胡投降。我此生不会与南胡之人共处屋檐下,且皇帝仁德宽宏,是以南胡百姓和皇室才不用做奴做婢,可以在京城讨生活,否则她原本应该在花楼,赔笑脸,卖身卖艺!哪里有资格在我面前?”

“为私,你与我青梅竹马,是你在出征前求皇帝赐婚,迎娶我进门。你在外六年音信全无,唯有死讯传回京城,我守寡待府,照顾婆母,帮持宗族。你若是想贬我为妾,总要说出理由!否则,我今日便身着诰命官服,跪到陛下面前问问,承德侯府辱我,如何!”

“我虽是孤女,可穆家军仍在,我也仍可披挂上阵。”

“鲜血浇灌的穆家门楣,由不得你们两人来辱!”

穆明歌说罢,王虎等人当即站起来,列阵在她背后,虎视眈眈的瞪着盛嘉德。

“嘉德,瞧瞧她怎如此不讲礼数,竟当众威胁夫君,岂不是善妒?”徐盈儿捂着脸蛋,满眼恨意的故作痛苦,“哎呀,我的肚子,我怀着侯府的骨血,这可是唯一的香火!你成亲多年却无所出,是犯了七出之过,仅此一条就能够将你休掉,是我们念着你命苦,才将你留下的。”

徐盈儿眼波流转,得意地指责。

穆明歌却是灿然冷笑,回头望着正座上始终不敢发一言的盛老太太。

“谁说我娘没有孩儿!”

束着玉冠的小公子手持贺寿图,脸蛋坚毅的护在穆明歌身前,他瞪着欺负娘亲的男人,“我是盛离渊,是娘亲的儿子!”

盛嘉德错愕,一阵冷意开始侵袭他的全身。

他离家六年,成亲当日便领兵出征,根本来不及圆房。

这孩子哪里来的?个头甚至看上去还比玉珠大上几个月!

盛嘉德震惊地打量着盛离渊,总觉得有些眼熟却说不上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徐盈儿指尖狠狠抠进掌心,气得快要发狂。

承德侯府曾经落魄不堪,连世袭的爵位也被朝廷收回。可后来盛嘉德的二弟盛鹤辞屡立战功,颇得皇帝重用,靠着军功还拿回了那珍贵的爵位。

而徐盈儿在南胡本就不受重视,权力和富贵更是半点也无,有的不过是个公主这个轻飘飘的身份。因此她说服盛嘉德回到京城,是奔着能够靠腹中的男胎占了侯府长子嫡孙的身份,再借着盛嘉德长子的身份夺回爵位,那她的儿子便是未来的世子!

可这孩子突然冒出来,她坐享其成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

“姐姐是跟哪个野男人生出的孩子,随便也能带到人前?”

徐盈儿脱口而出,如此脏污的话让众人都鄙夷的扫量着盛嘉德,纷纷摇头。

盛嘉德想拦,却又想知道个答案,他沉默地站着,声音有些不稳:“穆明歌,没想到你是如此之人。”

“婆母?事到如今,你难道没有想要跟他说的?”

穆明歌回头,盛老太太拄着檀木拐杖站起来,用低若蚊蝇般的声音说,“这娃,是老二的。”

“老身身体欠妥,对不住众位,还请回吧。”

盛鹤辞的儿子?

盛嘉德远在南胡边界,只听闻二弟如日中天,在朝中官拜二品,如日中天,甚至将家中的爵位靠着军功拿了回来。

盛嘉德自知没什么能力,但也眼馋那象征着权力和荣华的爵位,嫡庶有别,他回来,他便是这府上最大的那个!

徐盈儿虽在南胡不受宠,但好歹是公主的身份,还身怀承德侯府的嫡孙,高低要压过穆明歌那个孤女一头!往后在这府上,还不是他们夫妻二人说了算!

可他从未听说盛鹤辞娶妻生子,这孩子难道是......娘让他兼祧两房?!

盛嘉德如五雷轰顶。

看着明艳的穆明歌,他心里涌起阵阵酸意和恼恨!

她怎么能背叛自己!

如此一来,徐盈儿腹中孩儿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歌儿,可要随我们回将军府暂住?”

王虎仍不放心,临走前询问,穆明歌露出安抚的笑意,“叔伯放心,我能应付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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