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绪发了疯似的找我半年多后,打听到我在寺庙,急忙连夜寻来。
佛门重地,他还是这般没分寸,咬牙切齿地威胁住持,再不让我出来他就拆了这破庙。
可我怎么出来,我现在只是一捧骨灰。
半年前,我被他的假白月光撞死后就被安放到了这儿。
姜贺,咬紧了,不然他听见了怎么办,嗯?
大清早,林绪就把我压在门后。
我的睡袍掉落在地上。
他咬住我的耳垂时不忘提醒我,门外有人。
我睡意全无,紧绷着身子想要推开他,却感受到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却愈发拢紧。
温先生,林总和姜小姐还未起床,您需不需要喝个茶等待?
温先生。
我捂住嘴,心中大山像是一瞬间崩塌,整个人重心不稳就要往下掉。
林绪却铁了心要搞我,捏住我的腰将我提起来,抵在我的肩膀上轻呵一声,明知故问道:慌什么?
等一切风雨结束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温絮还在客厅等着。
温总这么早来我家怎么不说声?
林绪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旁边,将我的手放在掌心把玩,终是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温絮显然一宿没睡,倦容满面,血丝缠绕的眸子好暗,他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烧穿。
贺贺,怎么回事?
林绪轻笑出声,转头看着我,问:什么怎么回事?
我努力坐直了身子保持神色自然,但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我勉强撑起一抹笑意,故作轻松道:很难看出来吗?
就是我为了钱和林绪睡了。
上周,姜氏集团宣布破产,我父亲承受不住巨额的债款心梗躺在重症监护室。
我身上连给父亲交医药费的钱都已经没了,可债主却日日夜夜蹲守在我家门口。
我拿着电话本一个个打电话苦苦哀求各家,希望能借到钱解决燃眉之急,却缕缕吃了闭门羹。
我打到温家时,是温絮的妈妈接的。
温絮的妈妈依旧如往日,用最温柔的语气和我说最恶毒的话。
贺贺呀,不是温家冷漠无情,是今时不同往日,姜氏是个无底洞,那么大个坑,你就算是在我面前磕破了头,温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我打开门,万念俱灰地准备任由债主们处置的时候,林绪从一行人身后的车里走出来。
他走到我身边,面向众人,一字一句郑重承诺:姜氏所有债务从今天起由林氏代为偿还,请各位放心,姜氏欠大家的每一分钱都会回到大家手上。
林绪握住我的手腕带我离开了现场。
三天后,林氏集团宣布收购姜氏集团,姜氏集团所有债款由林氏统一还清。
我的父亲也请到了专业团队照料,身体正逐步恢复。
别以为林绪是为了我从天而降的英雄。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羞辱我。
毕竟当年他乞求我不要分手的时候,我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