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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闻如月闻颜小说结局

雾都小甜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就是秀才应知林了吧。闻颜前世并未见过他。不过闻如月时常回娘家哭诉,说他冷漠自私,不仅不会心疼妻子,还纵容应家人花销她的嫁妆。闻如月的话她只信两成。对应知林不带偏见,也没好感。应知林唬住了应家人,这才走至轿前。他先对着喜轿揖礼道歉,后对喜婆道:“吉时已到,开始仪式吧!”喜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即帕子一甩,就吆喝起来:“奏喜乐,迎新娘啰!”应知林请了梧桐书院的大儒来证婚,婚礼的流程十分顺畅。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感受到好几道充满恶意的视线。送入洞房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可算是能歇歇了。折腾了一天,闻颜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脱去一身繁重的喜服,换上轻便的常服,拿出事先带来的点心,就着白开水慢悠悠地吃起来。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房门...

主角:闻如月闻颜   更新:2024-12-21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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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如月闻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闻如月闻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雾都小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就是秀才应知林了吧。闻颜前世并未见过他。不过闻如月时常回娘家哭诉,说他冷漠自私,不仅不会心疼妻子,还纵容应家人花销她的嫁妆。闻如月的话她只信两成。对应知林不带偏见,也没好感。应知林唬住了应家人,这才走至轿前。他先对着喜轿揖礼道歉,后对喜婆道:“吉时已到,开始仪式吧!”喜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即帕子一甩,就吆喝起来:“奏喜乐,迎新娘啰!”应知林请了梧桐书院的大儒来证婚,婚礼的流程十分顺畅。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感受到好几道充满恶意的视线。送入洞房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可算是能歇歇了。折腾了一天,闻颜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脱去一身繁重的喜服,换上轻便的常服,拿出事先带来的点心,就着白开水慢悠悠地吃起来。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房门...

《被逼换亲,我从贫民窟到一品诰命闻如月闻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他就是秀才应知林了吧。

闻颜前世并未见过他。

不过闻如月时常回娘家哭诉,说他冷漠自私,不仅不会心疼妻子,还纵容应家人花销她的嫁妆。

闻如月的话她只信两成。

对应知林不带偏见,也没好感。

应知林唬住了应家人,这才走至轿前。

他先对着喜轿揖礼道歉,后对喜婆道:“吉时已到,开始仪式吧!”

喜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即帕子一甩,就吆喝起来:“奏喜乐,迎新娘啰!”

应知林请了梧桐书院的大儒来证婚,婚礼的流程十分顺畅。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感受到好几道充满恶意的视线。

送入洞房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可算是能歇歇了。

折腾了一天,闻颜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脱去一身繁重的喜服,换上轻便的常服,拿出事先带来的点心,就着白开水慢悠悠地吃起来。

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房门从外面推开。

应知林带着一身酒气进门。

两人四目相接,都怔了一下。

此时,闻颜才看清楚应知林的长相。

眸如天上星,眉似徽墨泼。

他本就宽肩窄腰,一袭红色喜服,更显得他儒雅轩昂。

说他美如冠玉,都太含蓄。

难怪前世能把闻如月迷得神魂颠倒,非他不嫁。

啧啧啧,红颜祸水啊!

闻颜捂着嘴,把食物咽下,朝他招招手:“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也有话跟你说。”应知林定了定神才走过去。

停在三步远,伸手摸向腰间。

这就开始宽衣解带了?

闻颜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的同时,在他膝盖弯一踢。

应知林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加上酒精的麻痹,立刻往前扑去。

闻颜顺势反剪住他的胳膊,将他压在床上,膝盖顶着他的背心。

应知林软绵绵,毫无反抗之力。

红衣雪肤,鬓发散乱,让他看起来像个醉卧海棠的小仙官,让人想欺负!

“嘶……,痛!”他拧眉吸气,更显脆弱了。

闻颜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趁他张嘴,一团布塞进他嘴里。

再扯出两根腰带,把他的手脚都绑起来。

绑完人,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她拖着一根洗衣棰,坐到床对面。

防人之心不可无。

闻颜赌不起别人的善良,只好先下手为强。

把人控制起来,其他的慢慢淡。

实在谈不拢,她就只好用洗衣棰,物理说服了。

“……呜呜……”应知林挣扎。

“安静点。”闻颜用洗衣棰戳他。

应知林立马不再哼唧。

“我跟你商量个事呗,你看看这个……”闻颜拿出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应知林一目十行看完。

这是一份婚约契书。

假成婚五年。

期限一到就和离。

在此期间,闻颜会供他读书。

应知林亦可纳妾生子。

但应知林需要并给予她这个正妻,足够的尊重,并且双方都不必履行夫妻义务。

看完之后,应知林蹙眉。

闻颜的洗衣棰立马怼他脸上:“要么,你签下合约,咱们相敬如宾,相安无事的过完五年就一拍两散。要么,我打断你的腿,让你在这张床上躺够五年。”

前世,应知林没活过五年。

等他一死,她如愿成为寡妇,遵不遵守合约都无所谓。

若是他活过五年,自己也能顺利抽身。

应知林:“……”

他呜呜两声,又往胸口瞄了几眼,示意闻颜里面有东西。

闻颜将信将疑。

伸手一番摸索,掏出一张纸。

抖开一看,竟是一份签字画押的和离书。

上面把和离原因都归于男方。

只要闻颜签上自己的名字,就能去官府办和离。

闻颜目露惊讶,他竟早早准备了这些。

应知林示意让他说话。

她拿掉口塞布,应知林一阵猛咳。

平息后才道:“我们身份悬殊,又无感情基础,猜想你对这门婚事,或许不大满意。

而我碍于闻家势力,不敢也不能退亲。所以只能委屈你几年,等风声过了就放你自由,这张和离书就是我的诚意。”

“呵呵呵……大水冲了龙王庙!”闻颜又是几番试探,确定他不是骗人,才解开绳子,让他签字画押。

和离书和契书贴身收好,闻颜这才郑重地跟他道歉:“刚才是我冲动了。”

“你是闺阁女子,小心谨慎是应该的。不过以后有事,可以事先与我商量。”应知林摆摆手,一脸人畜无害。

没有一点被欺负后的恼怒,反而站在她的角度着想。

这一点,倒是跟闻如月哭诉中相去甚远。

新婚之夜,被如此对待,还能大度从容,不是心机深沉,便是真豁达。

不管是哪种,他都不可小觑。

闻颜不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重视。

气氛很是尴尬。

应知林便同她说起家中情况。

应家现有十六口人。

应知林的祖母乔婆子,辈分最大,也是当家人。

她共育六个孩子。

长子娶妻乔大双,是乔婆子的亲侄女,生有二子二女。

次子是应知林父亲。

三子娶妻胡有珠,生有三子。

三个女儿两个出嫁,老来女今年十六,乔婆子如珠如宝地疼着,养得跟城里的小姐似的。

应知林十六岁考中秀才,十八岁父亲去世,母亲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

撑了两年也撒手人寰,给他留下一对年幼的弟妹。

因为没分家,兄妹三人在老应家手底下讨生活。

好在他每年有五两银子禀生补贴,开始几年日子还算过去得去。

去年这笔贴补没了,老应家人就处处挑剔欺负,兄妹三人时常饿肚子。

他去私塾做了启蒙夫子,有了收入,状况才有所改善。

“你就没想过分家单过?”五两银子不少了,兄妹三人能过上很好的日子。

“我是读书人,守孝期间分家,无论我有没有错,都是污点。”应知林勾了勾嘴角,没再多说。

想走仕途,就不得不在意名声。

老应家正是用这点拿捏他的。

“嘘……”闻颜忽然竖起手指抵在唇边。

竖耳细听,屋外传来说话声。

“喜轿都搜遍了,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真晦气,原以为娶了个金疙瘩,没想到是块烂石头。”

“娘,我看上的金簪子,是不是买不成了?”这是应家如珠如宝的小姑。

“还有富贵的婚事,姑娘家中要十两银子的聘礼……”

“气死我了!要不是那贱妇背靠闻家,明日我就让小野种休了她。”

“娘,咱们休不得,又不是教不得!您可是婆家祖母,想要调教一个孙媳妇,谁能说什么?”

说话声渐渐远去。

应知林蹙眉:“他们不讲道理,只会成胡搅蛮缠,你别跟他们硬碰硬。”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闻颜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忙了一天,怪累的,先休息吧!”

她抱着洗衣锤,和衣钻进被窝,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

应知林欲言又止,来到床边,盯着闻颜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只替她掖好被角。

他找出一件棉衣,在长凳上躺下。

被窝里的闻颜,长长松了一口气。

一夜无话。

砰砰砰!

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拍门声。

闻颜惊醒。

“鸡都叫两遍了!谁家的新媳妇还在睡懒觉!”

院子里传来大伯母乔大双的嚷嚷声:“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做早饭,知道的我们就家娶了个儿媳妇,不知道的,以为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

闻颜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只见应知林已经穿好衣服:“你继续睡吧,外面我去应付。”

“别呀!”闻颜一咕噜爬起来,“新媳妇第一天进门,哪有不孝敬长辈的。我这就去侍候他们。”

她爽利起身,用簪子把长发随意挽起,披了件外衣就开门走了出去。

应知林看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影,担心她在乔大双手里吃亏。

拿了本书坐在窗前,以便随时出去帮忙。


霍家。

闻如月从主院回到自己的院子,气哼哼地把得到的见面礼扔在桌上。

也不知侯夫人发什么癫,就因为她端茶的姿势袅娜了一些,就训斥她:“闻家就是这等教养?”

真是气死她了!

不过……一想自己的安排,她的心情又愉悦起来。

前世的今日,她在应家挑水、做饭,端着滚烫的茶水,在石子上跪了两刻钟。

今天,闻颜只会比自己惨十倍!

别以为嫁去应家,就能过舒坦日子。

**

应家,堂屋。

二十一口人全部到齐。

乔婆子一人坐在主位,应喜妹站在她的身后。

大房和三房分据左右两侧。

闻颜和应知林刚一进去。

应喜妹就一声呵斥:“还不快跪下敬茶!”

应知林扯了扯闻颜的衣袖:“他们来者不善,一会儿让我来应付。”

闻颜却抽回了自己的衣袖:“不必。”

她在霍家的龙潭虎穴挣扎求生十几年,若是事事等着别人来救,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今天,她要让应家人知道,她闻颜,不好惹!

她大步来到乔婆子跟前,屈膝跪下。

膝盖顿时传来一阵钝痛,地上铺了石子!

随后应喜妹便将一只青釉茶碗塞进她手中。

“嘶——”

滚烫的茶杯让闻颜倒吸一口气。

茶碗里装的哪是茶,开水还差不多。

前世,她在霍家也受了这一遭罪,当时她为了所谓的家宅和睦,硬生生忍下。

结果呢?

她的好性,只换来霍家毫无节制的压榨。

今生,她重活一次,她不要再做别人登高的工具。

她要自己登高。

她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等应知林一死,她就以寡妇的身份离开这里。

去游览万里河山,去回报前世帮助过她的人,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而不是把时间和精力耗费在这些家长里短之中。

应知林一直注意着闻颜,察觉到茶碗有问题,他正要动作,就听见闻颜哎哟一声:“烫烫烫,茶碗好烫!”

只见她左右手不停的倒腾茶碗:“祖母,这茶碗好烫,您快接过去,孙媳要拿不住了。”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把茶碗硬塞进了乔婆子手中。

乔婆子也被烫的一声叫,顺手就把茶碗抛给乔大双。

乔大双心肝一颤。

茶碗里的开水,就是她怂恿应喜妹换的。

她哪敢接啊,立刻躲到一边。

“咔嚓”一声脆响,茶碗摔在地上成几瓣。

乔大双心中一喜,又摔东西了。

婆婆正找收拾她的理由,这就主动送上门了。

就见乔婆子看着茶碗,如丧考妣:“我的天呐……这可是传家宝,竟被你摔……”

“小姑,你竟用开水让我敬茶,”闻颜打断乔婆子,责问应喜妹,“莫不是小姑嫌弃祖母太过唠叨,想借我的手,用开水烫坏祖母的嗓子。”

“你胡说……明明该你……”

明明该你把开水举到温热,再给母亲喝的。

“住口!”乔婆子拍案而起,指着闻颜:“你这毒妇,你休要诬陷喜妹。”

“怎么会是诬陷?开水是你们准备的,茶碗是小姑亲自递到我手里的,不是小姑借刀杀人,难道是小姑学了外面恶婆婆蹉磨巧媳妇的手段,想代替我那早死的婆婆,对我蹉磨一番?”

“你想用喜妹的名声拿捏我?”乔婆子很聪明,瞬间察觉到她的意图。

“据我所知,小姑正在议亲吧,镇上蔡员外的次子,长得一表人才,小小年纪就已是童生,这样的好亲事,要是黄了就可惜了!”闻颜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余光却扫向乔大双。“而我,只想要一个公平。”

她早就看出来了,乔大双在针对自己。

早上的火是她故意放的,这开水必定也是她怂恿应喜妹弄的。

但那又怎样?

她就是要把应喜妹拉下水。

他们能用名声拿捏应知林,她亦可以用乔喜妹的名声,让乔婆子惩治乔大双。

乔大双根本没注意到闻颜的视线,她心里乐开了花。

吵吧!

掐吧!

你们闹得越凶。

自己汇报上去之后,闻如月就越高兴,给的赏钱就越多。

可应喜妹却慌了。

好不容易挑中的婚事,可不能黄了。

为了自己的幸福,只能先委屈一下大嫂了。

大嫂向来最疼自己了,肯定不会生气的。

她顿时就把乔大双卖了个干净:“是大嫂让我把茶换成开水的。大嫂说你是坏得很,现在不灭灭你的威风,以后你就会爬到我娘头上作威作福!”

应喜妹一口气说完,就躲到乔婆子身后。

乔婆子怒不可遏,站起来一巴掌狠狠扇在乔大双脸上:“瞧你做的好事!”

乔大双没料到乔婆子会动手,被扇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的儿女媳妇没一个上前扶她的。

乔婆子瞪着闻颜:“人也打了,你也闹够了吧!”

“祖母,您这是哄小孩呢?”闻颜走到椅子边,迤迤然坐下,“我这人,最喜欢以血还血,以牙还牙。”闻颜举着玉葱似的手指,指腹上几个烫出来的水泡特别显眼。

乔婆子眸色幽暗:“你要毁了你大伯母的手?”

“不!”闻颜摇着手指,“是祖母您明察秋毫,发现大伯母的奸计,罚她自食恶果!”

乔婆子气笑了。

她竟想片叶不沾,就把乔大双收拾了。

此女心思之恶毒!

乔大双当然不想受伤,对着闻颜破口大骂,甚至几次想冲上去打她,都被应知林拦下。

闻颜只当她是狗吠,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乔婆子,要她二选一。

闻颜的眼神太冰冷,有种鱼死网破的疯感。

乔婆子只得威胁的瞪向应知林,让他帮忙劝一劝。

谁知,应知林却把茶碗递了过去:“用这只茶碗吧,跟闻颜那只一模一样,烫出来的水泡才能一致!”

乔婆子气得闭上眼睛。

很快做出取舍:“大双,喜妹正是紧要的时刻,名声不得有失。你先受点委屈,娘会补偿你的。”

她不敢动闻颜。

虽然外面都在传,闻家已经抛弃闻颜。

但她不敢赌。

万一哪天闻家心血来潮,又想起这个养女呢?

乔大双惊恐:“娘,我都是为了您啊,您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乔婆子的话不容反驳。

不管她怎么求情挣扎,最后都被迫跪在闻颜跪过的地方,双手捧着盛满开水的茶碗。

乔大双可没像闻颜那般,事先加护膝。

膝盖痛,手上更痛。

直到她十指都烫出血泡,闻颜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起身离开。

应家二十几口人,无一人敢拦她。

闻颜在堂屋门口停下。

只见一只老鼠从她脚边蹿过。

闻颜一脚把老鼠蹿飞,嗤道:“什么阴沟里的臭老鼠,也敢拦我的路!”

应家人都觉得,她骂的不是老鼠,而是在座的每一个人。

乔婆子眼神怨毒地瞪着她的背影,在心中暗暗起誓:闻颜,等喜妹顺利嫁入蔡家,我定要打断你的腿!

闻颜也知道,一旦应喜妹嫁人,乔婆子就没了顾虑,肯定会报复她。

不过,三媒六聘走完,起码也要两三个月。

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就成长起来。

应家哪还有底气跟她叫板!


没想到扑了个空。

她又杀去闻颜中午休息的酒楼,仍是无人。

老鸨一腔愤怒找不到地方撒,气得她把酒楼一层砸了个稀巴烂:“贱人!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她却不知,这只是一个开始。

那些汁水里掺了特殊药剂,臭味没有一年半载,根本不会消散。

含珠楼想重新营业,除非把房子扒了重建。

可重建了又如何?

怀里的美人浑身散发着恶臭味道,会让他们情不自禁地回忆起,被集体泼粪的日子。

那些客人还会再去含珠楼吗?

闻颜他们在驿站投宿一晚,翌日清晨早早就出发了。

昨夜下了雨,路上很是泥泞。

马车前行速度大打折扣。

快到中午时,他们才在一座茶棚里见到虎叔。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十来岁的瘦削女孩。

女孩缩着身子,局促不安的样子。

慧娘一看见女孩,就激动地跳下马车,朝女孩奔去:“佩儿……娘的佩儿!”

女孩看见慧娘,眼泪唰地一下流出来:“娘……”

母女俩抱头痛哭。

闻颜没去打扰她们,而是来到茶棚里休息。

“虎叔,一切还顺利吧?”

虎叔点头:“按照小姐的计划,没出一点意外。现在那个崔管事,对我已经印象深刻。”

原来,昨天崔管事中埋伏,都是闻颜的安排。

让他们吊上几个时辰,精疲力尽之时,虎叔再适时出现。

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昨夜不仅夜黑风高,后面还下起了雨。

崔管事又累又渴又饿又冷,再加上淋雨,他都已经冷得打摆子了。

看见虎叔,跟看见救星没什么两样:“兄弟,只要你把我救下去,我给你一两银子,不,五两,十两!我给你十两银子。”

虎叔目光在他们几人之间转了转,就死死盯着佩儿。

他谎称家中有个傻子弟弟,一直娶不上媳妇。

只要崔管事愿意把佩儿给他,他就救他下来。

崔管事现在只想结束这痛苦的折磨,至于身边这个女孩,反正又没汇报上去,给就给了。

崔管事当场就答应了虎叔的要求。

虎叔把人放下来后,又亲自把他们送到附近村民家里躲雨休息。

虎叔故意表现出想巴结贵人,又不知道怎么做的憨厚样子,让崔管事对他印象深刻。

分开时,崔管事叮嘱他:若是遇上麻烦,可以去京城找他。

青禾忍不住道:“小姐,那个崔管事不是个好人,您怎么还让虎叔与他结交?”

当然是因为闻颜怀疑,这个崔管事跟几年后的那桩惨案有牵扯。

当年,那个案子查得十分艰难。

前前后后耗费了一年时间,有权有势的都把自己摘干净了,只剩下一些小虾米当替死鬼。

不出意外,崔管事或许是个突破口,能将那窝坏种连根拔出。

救到想救的人,闻颜满意地回松山村。

而此时的京城,关于闻家和闻颜的流言,已经甚嚣尘上。

事情刚刚发酵之时,闻家得到了风声,却并没有慌乱,而是想花钱扭转局势。

然而,这件事热度实在太高,一千两银子撒出去,他们连个响都没听见。

反而把他们的所作所为,传扬了出去。

大家都在同情闻颜,即使被苛待,却也不曾忘记养育之恩,为了给养母买最喜欢的荷花酥,卖掉自己的嫁衣,做法虽有不妥,但也至纯至孝。

至于闻家,百姓都是摇头叹气:

“闻家真是有钱,宁愿买衣服烧着玩,也不给多给养女一文钱!”

“十六年的朝夕相处,就没培养出一点亲情吗?”

“如此不知轻重礼数,他是怎么当是礼部左侍郎的?”

质疑声越来越大,直接影响到闻父的前途。

几封弹劾奏折,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摔了奏章,斥责他治家不严。

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当场就让他停职回家。

把内务整理好了,三个月后再酌情是复职。

闻父感觉天都塌了。

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多少人盯着他的位置。

三个月后再回去,哪里还有他的立锥之地!

闻父又急又怒,指着江心葵:“都是你干的好事!当初嫁妆薄一点,嫁出去什么事都没有。你偏要搞事!

现在好了吧,是不是要我丢了官职,你才满意?”

江心葵也后悔不迭。

她只想给闻颜紧紧皮,以后更好拿捏他。

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

江心葵急得在屋里直转圈:“那怎么办啊?难道你真要在家待三个月?实在不行去找如月吧。

让女婿去皇帝面前为我们求求情。”

“不能这么急。”闻父沉着脸,“我们要先在家安分呆着,让皇帝看到我们真诚悔改的态度。半个月后,我们既要请世子说情,也要让闻颜出面澄清谣言,告诉全京城的人,我们对她很好。”

“嫁妆的事闹得那么大,就算闻颜澄清,外面那些人能信吗?”

“他们信不信无所谓,只要让皇帝相信就可以了。”

闻父从未想过,闻颜愿不愿意!

**

不日,闻颜一行顺利抵达梧桐镇。

闻颜在此把马车换成了牛车。

她安排林叔和田叔去晋阳府待两个月,再写一份旱灾手扎给她。

林叔和男叔虽然一头雾水,但并未多问。

小姐自有安排,他们把事做好就行。

霜姨几人则回京去。

闻颜刚进松山村,就有人认出了她:“你们看,那不是闻颜吗?”

“不是说她嫌应家穷,跟野男人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闻颜没理那些闲言碎语。

没一会儿,牛车就到了应家。

乔婆子看见闻颜,眼睛一瞪,就开始骂人:“你还知道回来!这几天你死哪儿去了?”

乔大双嗤了一声:“还能去哪儿,肯定是想跟野男人跑,结果被野男人抛弃了,嗷……闻颜哩这个小贱妇,哩敢打鹅!”

闻颜一颗石子打在乔大双的嘴上,她嘴唇瞬间红肿了起来。

闻颜摊摊手:“大伯母你怎么冤枉人?

我是在帮你赶苍蝇啊!

你骂我的时候,有只苍蝇一直在你嘴巴边飞来飞去,万一苍蝇趁你说话,飞进你嘴巴里,不就相当于你吃了屎吗?

那多恶心啊!我情急之下,就帮了大伯母一把。

大伯母你不谢我,怎么还怪我呢!”

“你你你……”乔大双气得浑身发抖。

闻颜真是克星!

不仅回闻家拆穿了她的谎言,让闻如月派人来收回一半的赏钱,还警告她,下次再完不成任务,就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乔大双那个心痛啊!

那可是六两银子啊,都够老三娶儿媳妇了!

“闻颜,你怎么回事?她可是大伯母,你怎么欺凌长辈……”

“祖母,”闻颜笑着打断她,“你给我等着,午饭时有礼物给你们。”

乔婆子一肚子牢骚,被‘礼物’两个字堵在喉咙里。

据说官宦人家打赏下人,都是银簪银镯子的。

如今送给自己这个亲家,总不能比打赏下人的还寒酸吧!

想到此,乔婆子都开始期待起来。


天色昏暗阴沉,应家的院子里,闻颜被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

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官老爷,举着一把巨大的铡刀,朝闻颜的脖颈砍去。

人头滚落。

滚烫的鲜血喷了乔婆子一脸。

“啊——”乔婆子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大官步步逼近,虎目瞪视着她:“闻颜的婆家,全都去死!”

大刀朝她砍来。

“啊……”乔婆子尖叫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

月光照进窗户。

乔婆子惊恐地打量着周围。

没有铡刀,没有人头。

原来是个噩梦!

她重重松了口气。

不过,后半夜她怎么都睡不着了,一直睁着眼睛到天明。

次日早饭时,闻颜就看见乔婆子的双眼肿得像核桃。

应该是昨夜的话起作用了。

她悄悄朝应知林使了个眼色。

应知林点点头。

等闻颜离开,他就拿出两百文钱,放在桌子上:“祖母,这是本月的家用。至于酒席的花费,我会抄书赚钱补上的。”

乔婆子揣好铜钱,长叹一口气:“知林啊,昨儿晚上是祖母太激动,说了些过分的话,你不会怪祖母吧!”

应知林冷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提,笑着道:“祖母您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一家人,您是长辈,说我几句也是应该的。”

应知林冷心冷肺,除了二房的两个孩子,对谁都拉着一张死人脸。

现在突然转变态度,笑容还带着一丝讨好,她就心里慌慌的。

妥妥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乔婆子思绪万千,面上不显:“你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别怪祖母偏心,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可能只顾着你一个,不管你其他兄弟的前程,对不对。”

应知林垂眸,没有说话。

乔婆子,“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十三亩地勉强能够糊口,实在供不起三个读书人。

你五弟和大侄子的束脩都交了,现在退学不划算。

你就再委屈一年,明年我就让你五弟停学,以你的科举为先。”

乔婆子语重心长地解释,时不时抹一把眼泪,最后甚至拉着应知林的手摩挲。

她一边打着感情牌,一边用余光观察着他。

只见应知林眼中闪过怒气,脸颊上的肌肉甚至因为愤怒而抖动,但他很快就克制住,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没想到家里竟然困难至此。”他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万般艰难地做出决定:“那我就听祖母的,再等一年。”

应知林又敷衍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只是,他离开时捏紧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乔婆子脸上慈爱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应知林主意大得很,什么事都我行我素。

若是以往听见这些话,他早就冷脸,甩袖而去了。

今天却压抑着本性,跟自己周旋。

甚至还答应延学一年。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

莫非……

乔婆子不由想起,昨日偷听到的内容:

禁足、报复、挡灾。

考举人。

莫非,这两百文钱,真是他们的缓兵之计!

他们真要拿全家人当垫脚石!

好恶毒的一对贱人。

乔婆子气到表情扭曲。

不行!

她得想个办法,破坏他们的计划。

很快,闻颜就看见乔婆子换上一身压箱底的体面衣服,挎着一只篮子出门去了。

闻颜对收拾书箱的应知林道:“她去京城打探我和闻家的消息了。”

应知林道:“祖母本就心思重,不会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定要亲自去确认一番她才放心。”

闻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反正在家也是闲着,我跟去京城瞧瞧热闹。”

她提着一只篮子就要出门。

应知林叫住她:“书院正门的山脚下有马车可以租,我带你过去。”

闻颜原本想从后山绕道去县城,再租车赶去京城的。

现在有更省力的办法,她当然不会推辞。

两人收拾一番就出了门。

村里的婶子跟他们打招呼:“小俩口这是要去哪儿啊?”

暧昧的眼神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打转。

闻颜淡定从容地跟她们寒暄。

应知林不擅长和婶子们打交道,很不自在:“我带闻颜认认去书院的路。”

说罢,就拉着闻颜匆匆走了。

身后飘来婶子们打趣的话:“瞧瞧,果然是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大庭广众之下就拉上手了。”

应知林触电一般松开了手,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闻颜捂嘴轻笑,没想到他都二十出头了,还这么容易害羞!

梧桐书院除了求学的学子,时常有学子们的家人、仆从往来。

久而久之,山脚下就形成了一个小型集市,不乏茶棚、客栈、食店。

应知林带着她来到客栈,这里兼做车马生意。

他租了一辆骡车。

客栈老板看见应知林腰间挂着书院夫子的令牌,就对他们格外热情。

又见客人只有闻颜一个女子,特地让儿媳陪着跑一趟。

闻颜抵达京城,已近午时。

她给赶车的夫妻留下午饭和骡子的草料钱,就独自进城去了。

乔婆子比闻颜晚了近一个时辰。

城门口,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个个都比村里的地主穿得还体面,乔婆子心里就发虚。

都不知道先迈哪只脚才好。

一路打听来到闻府门口,高门大户,气势恢宏,她顿时就傻眼了。

她还以为能像在村子里那般,走街串门地聊八卦。

再不济,这些大户人家的婆子,会凑在门前巷尾摘菜洗衣服。

谁知这里的街道如此安静,宽敞的马路上,连行人都没几个。

而且每户人家的大门前,都站着高大威猛的家丁。

乔婆子连上前寒暄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打探消息了。

她甚至开始打退堂鼓。

恰在这时,有个小乞丐凑上去,三两下就忽悠住心慌意乱的乔婆子,让她花了十文钱跟他买消息。

乔婆子这才把闻颜和闻家的事,了解得七七八八。

情况比她预料中还要差。

闻颜竟然干出卖嫁衣这种丑事。

别说是闻家这样的官宦之家,就连她这个平头百姓听了,都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只听那小乞丐又道:“我知道的都是皮毛,想知道更多消息,你可以去附近的茶楼、酒肆打听打听,这些地方的消息最是灵通!”


五婆婆摸索着接过碗,捧到鼻子前闻了闻:“好香。你也吃饭,不用管我。”

五婆婆是越来越喜欢闻颜了。

做事细心又体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闻颜他们住进来才几天时间,五婆婆觉得,这已经是她眼瞎后,过得最开心惬意的日子了。

“您放心吧,饿着谁也不会饿着我的。”闻颜笑眯眯的。

闻颜也很喜欢五婆婆。

她虽然眼睛不能视物,却很爱干净,人也很平和。

能自己解决的事,绝对不会去打扰别人。

拿她和乔婆子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乔婆子是臭水沟里的烂泥;五婆婆就是天上来的小仙女。

她又跟大家说起明天的安排:“我明天要带佩儿出去一趟,去接一个人。”

应知林突然想起,回门那日在‘天衣布庄’,她就跟掌柜讨论过,布庄的另一位掌柜,还有十来天就将回京。

闻颜应该就是去接她的。

应知林道:“要我陪你去吗?”

闻颜摇摇头:“不用。你还是以学业为重吧,见她以后有的是机会。”

应知林点点头,就没再多问。

他们之间,毕竟不是真的夫妻,还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和隐私。

一夜无话。

翌日。

因为马上要见到迟飞姐姐,闻颜心情激动,昨晚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她起了个大早。

将煨了一整夜的陶缸,揭去泥封之后,霸道的香气瞬间蹿了出来,勾得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好香啊!”佩儿这几天吃了不少好东西,却还是馋得直咽口水。

“那你快把肉捞出来,一会儿我们用它煮米线吃。”闻颜难得看见佩儿露出嘴馋的样子,笑盈盈地道。

还在房间熟睡的应知海,小鼻子耸了耸,大喊一声:“大鸡腿!”

他瞬间弹坐而起。

打开窗户往外看,就见闻颜已经在试汤的口味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鞋子没穿就冲了出去。

他在闻颜身边一跳一跳的:“让我尝尝,让我尝尝。”

应知雪:“……”

她默默用洗脸帕捂住了脸,这个弟弟真的没眼看了。

挑出来的一只鸡和一只猪肚。

鸡肉撕成肉丝,猪肚切条。

鸡丝撒在煮好的米线上,旁边放一个煎鸡蛋,几根青菜,一撮葱花,再淋上汤汁,一碗美美的猪肚鸡汤米线就出锅了。

切条的猪肚淋上用花椒和茱萸调的蘸料。

不说已经馋得直擦口水的应知海了。

就连不注重口腹之欲的应知林,也帮着端碗摆桌。

滑嫩弹牙的米线,鲜香的鸡汤,麻辣的杜条。

配在一起,能香掉眉毛。

大家更是埋头苦吃,连说话的人都没一个。

他们还没吃好饭,老牛头就赶着牛车来接她了。

老牛头被香味勾引,频频朝这边看。

闻颜就给他也盛了一碗。

老牛头只尝了一口,差点连舌头一起吞了。

闻颜草草吃完早饭,又和佩儿把要带走的食材,草草处理了一下,就坐着牛车出发了。

闻颜既开心,又激动。

两世加起来,她和迟飞姐姐,已经有十来年没见过面了!

闻颜要绕去西边的官道上等孟迟飞。

松山村位于京城南边,他们要绕很长一截路,才能到西边的官道。

约莫需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官道离松山村有很长一段距离。

不过,闻颜并没有因为时间过长而郁闷,反而更加喜形于色。

她脸上满是笑容,嘴里还哼着小调。

不止老牛头,就连佩儿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向闻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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