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棠梨祝星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活一世不沾情爱后,我成了国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丰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祝瀚海觉得诸事不顺,心烦气躁,晚上多喝了几杯后,决定独自去花园里散步解酒。“相爷,天色已经不早了,这几日府里不太平,还是不要去湖边了吧?”管家本着尽职尽责的原则,壮着胆子上前劝道。祝瀚海脸色阴沉,怒声质问:“这是什么话?府里有何不太平?”管家面露犹疑,但看祝瀚海的眼色不容退缩,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府里近日……近日闹鬼。”“砰——”祝瀚海闻言大怒,桌子拍得震天响:“荒谬!愚蠢!无稽之谈!大昭国富民强,天地朗朗何来鬼怪?”“可是相爷,好些丫鬟小厮都说听见过怪声……”“闭嘴!以后谁敢再提见鬼这种蠢事,就给我打板子发卖出去!”祝瀚海怒声警告完,一甩袍子出了门。之前祝赵氏称自己见了鬼时,他都是不信的,就连做法事也还是瞒着他偷偷做的。虽然祝瀚海...
《重活一世不沾情爱后,我成了国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祝瀚海觉得诸事不顺,心烦气躁,晚上多喝了几杯后,决定独自去花园里散步解酒。
“相爷,天色已经不早了,这几日府里不太平,还是不要去湖边了吧?”管家本着尽职尽责的原则,壮着胆子上前劝道。
祝瀚海脸色阴沉,怒声质问:“这是什么话?府里有何不太平?”
管家面露犹疑,但看祝瀚海的眼色不容退缩,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府里近日……近日闹鬼。”
“砰——”祝瀚海闻言大怒,桌子拍得震天响:“荒谬!愚蠢!无稽之谈!大昭国富民强,天地朗朗何来鬼怪?”
“可是相爷,好些丫鬟小厮都说听见过怪声……”
“闭嘴!以后谁敢再提见鬼这种蠢事,就给我打板子发卖出去!”祝瀚海怒声警告完,一甩袍子出了门。
之前祝赵氏称自己见了鬼时,他都是不信的,就连做法事也还是瞒着他偷偷做的。
虽然祝瀚海不信有鬼,但他却信家神。
没错,他只信于自己有利的事。
昏暗幽深的游廊,一眼看不见尽头,朦胧的雾气飘浮弥漫,廊下几盏红灯笼在雾气中轻轻晃动,晕出一团团朦胧的光晕。
“这鬼天气,怎还起雾了?”
祝瀚海最不喜这样湿漉漉的气候,走了一半觉着无趣便准备回去。
“呵呵呵……”女子娇俏肆意的笑声在他转身时从背后响起。
“是谁如此没规矩?”他像着魔一般,寻着那声音走了过去,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湖边。
可雾蒙蒙的湖面空无一人,又哪来的女子?
正准备甩袖回去,就卒然惊觉双脚动弹不得。低头一瞧,面上乍然血色尽失。
只见一双干瘪枯槁的黑手,正牢牢抓着他的脚脖子。
而这双手的主人则泡在湖水里,水面只能看见一袭青衣和一团长发。
祝瀚海觉着周身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头皮一阵发紧,哆嗦的双腿瞬时软了。
他哆哆嗦嗦舌头打结:“……鬼…鬼啊……”
“二郎……井里好冷呀……”女人凄哀的声音透着诡异的凶戾。
紧握在他脚踝上的一双手愈发用力,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一般。
突然,浮在水面上那一团女尸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扭动着身体,如老旧的木偶般僵硬而缓慢地站了起来。
祝瀚海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直接瘫坐在地,恐惧让他睁大眼睛忘了呼吸,大脑因为惊惧完全无法思考。
湿漉漉的女鬼看不清脸,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祝瀚海眼看一双黑色的利爪伸向了自己的喉咙,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积攒了一丝力气爬起来,踉跄地跑走了。
“哈哈哈哈……”耳边是女人瘆人的笑声和诡异的风。
“救命~~有鬼……”他跌跌撞撞跑向了游廊,纵然没有回头看,也能感受到背后的危险。
廊顶的灯随着他跑过,一盏盏相继熄灭,他在与黑暗赛跑时跑掉了脚底的一只靴子。
虽然他平时得闲就会来这湖边散步,但却从未像今日这般觉得这游廊如此幽深狭长。
就在他快跑不动时,终于看见了前方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他睁大眼睛一看,是个府里的丫鬟。
“快……快……有鬼。”祝瀚海一边大喘气,一边朝那丫鬟跑了过去。
可是那丫鬟却跟听不见他声儿似的,自顾着爬上游廊边的架子,然后解开裤腰带挂了上去,在熟练的打了一个吊头结。
祝瀚海傻了,这丫头是要上吊?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碰见个人,他拼命跑过去要把那丫鬟拉下来。
然而就在他跑近时,那背对着他的丫鬟却忽然转过头来对着他诡异一笑:
“相爷快来,绳子给你绑好了……”
祝瀚海万万没想到这个被他视作‘救赎’的丫鬟,却在他跑过去时变了一副面孔。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冲向了那上吊绳,绳套正好套住他的脑袋,就像是为他量身准备的一般……
就在祝瀚海吊在游廊里命悬一线时,祝家两兄弟正和祝赵氏母女在房中商量对策。
他们要让祝星晚嫁入镇北王府,成为镇北王妃帮祝瀚海固权。
“可是王爷他说,他只拿我当妹妹,他喜欢的是梨儿那样的……”祝星晚想起赫连寒在大理寺的那番话,藏起对祝棠梨的怨憎,只余难过失落。
祝卿白忙宽慰:“赫连寒不可能不喜欢我们晚晚,满京城都知道他对我们晚晚是独一份的偏爱。都是男人,我很清楚那绝对不是什么兄妹之情。”
“真的吗?王爷他是喜欢我的?”祝星晚心中窃喜,她陡然想起,既然她的系统都能抵挡那真言符的能量,说不定赫连寒也能抵抗得住呢?
赫连寒当日说的那些未必就是真话。
思及此,她便放下心来。
“飕——”
冷风倏然穿堂而过,带来彻骨寒意的同时,也吹倒了厅内的几盏烛台。
眨眼间,屋子里就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怎么回事?来人……把蜡烛点上!”赵氏朝门外的下人吩咐。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门外都没反应。
她站起身,摸索着朝儿女们所在的方向移动过去。
刚走了没几步,她就摸到了一只胳膊,“老大,是你吗?快去找火折子来。”
祝卿白的声音在屋子另一边传来:“娘,我和老二还有晚晚都在这边,您在跟谁说话?”
祝赵氏闻言顿觉一阵头皮发麻,蜡烛熄灭前,所有下人都被支了出去,就剩下他们一家四口。
他们三个都在那边,那她抓住的是谁的手?
忽然屋子里散发出一股恶臭,像是腐败的死老鼠,她感觉有冰冷的触感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呵呵呵……”空灵又诡异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祝赵氏吓得立马甩开把自己抓住的手,拔腿就往祝卿白他们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虽然中途撞倒了两把椅子,但好在有惊无险的和儿女们凑在了一起。
她拽着祝星晚的手腕,刚要稍稍松口气,就见原本熄灭的烛台竟然自己点亮了一支。
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子里,被昏黄的烛光填满。
祝赵氏的目光从点亮的烛火上移开时,这才发现祝卿白、祝墨渊和祝星晚三人竟都站在她刚跑过来的位置。
而且,他们都正用同款惊惧的表情望着她,亦或者她的身后。
她慢慢反应过来,僵硬地转动脖子去看自己抓住的那条胳膊,死灰枯败的手掌却长着漆黑尖锐的指甲。
她的目光顺着披散的发丝缓缓上移,只见那发丝掩盖的脸泛着青光,隐约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宛如深渊地狱,叫人毛骨悚然。
“娘,快跑——”祝卿白大叫一声,开始往门边逃窜。
祝星晚傻了,她竟然……见鬼了?系统不是说了,这个世界没有鬼怪吗?
那眼前这个东西算什么?算眼花,还是算她倒霉?
祝鹤轩的话并没有让他们对祝星晚的身份产生怀疑,诚如祝鹤轩说的那般,他们已经被迷惑了太久,久到把假的当成了真的,把真的当成了假的。
亦或者,他们根本不在乎真假,他们从始至终想要的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傀儡。
在祝瀚海的命令下,一群护院冲进来押住祝鹤轩就拖去了中庭,摁在了条凳上。
“给我狠狠抽这逆子,忤逆不孝的东西,敢教训你老子,看你就是欠收拾!”
“有本事你们今天就打死我,就当还了你们的生育恩,要是打不死我,从今往后我就不欠你们的了。”祝鹤轩没挣扎,嘴里却还在叫喊。
赵氏急得抹泪,家法可是刺鞭,一鞭子下去就要皮开肉绽。
可祝瀚海在气头上,拦都拦不住。偏祝鹤轩又是个倔的,就是不服软。
祝棠梨眼见祝鹤轩受她拖累要挨打,但她并不慌张,因为在祝鹤轩被从她身边拖走时,她趁机将一道隐形符拍在了他背后,然后又趁着混乱之时,将另一张符贴在了祝瀚海背后。
很快,中庭就响起鞭子的破空声,以及结结实实落在后背上的声音。
“啊——”吃痛的惨叫声盖住了鞭子的抽打声。
只是发出叫声的并不是祝鹤轩,而是坐在正厅主位之上的祝瀚海。
“啊!好痛……”
这杀猪般的嚎叫让除祝棠梨外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怔,鞭挞声仍未停止,挨打的祝鹤轩不紧不慢地哼哼唧唧,倒是屋内的祝瀚海,叫得一声盖过一声。
“哎呀呀~痛痛痛啊……”祝瀚海惨叫着,额上沁出一头冷汗,整个人都从圈椅上滑落到了地上。
赵氏见状,本欲跑出去护住老儿子的她,见老头子这副模样,又从门边折了回来。
她跑过去,扶住疼得直不起身的祝瀚海,声泪俱下道:
“老爷,我就知道你是心疼轩儿的,你这是打在儿身,疼在父心啊!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她自顾沉浸在对祝鹤轩的心疼中,完全没有察觉出祝瀚海的不对劲。
直到听见他咬着牙咒骂了一句:“去你老子的!给……给老子住……住手……”
赵氏怔忡几息,这才发觉她满头是汗,唇色泛白,一张脸因痛苦而青筋凸起。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爹,您哪里不适啊?”
一家子都围了过去,眼看祝瀚海就要疼晕过去,赵氏立马死死掐住他的人中,又迫使他醒了过来。
“住手!别……别打了——”祝瀚海死死咬着牙,拼尽全力吼叫出声。
门外的鞭打停了下来,祝瀚海总算暂时得以喘息。
经过这一折腾,他又不是个傻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挨打的是祝鹤轩,可疼到昏厥的却是他自己,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不用多想,他抬头就将仇视的目光投向了祝棠梨。
“逆女!是不是……你搞的鬼?”
祝棠梨面对质问,竟是没有否认,“没错,这等玄门秘术可以将自己承受的伤害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什么?你……你你……”一家子这才知道,祝瀚海为何叫得如此凄惨了。
赵氏看了眼祝瀚海那血肉模糊的后背之后,怒指着祝棠梨,那是又恨又怕:
“你这妖女,果然是会邪术!”
祝棠梨无所谓的笑笑,并出言郑重提醒道:“如果你们敢再打我的主意,我就把这邪术用到老国舅身上去,你们说到时候他要是死了,皇后娘娘的愤怒你们承受得起吗?”
她话音一落,满室寂静。
如果祝棠梨真的敢这么做,祝瀚海别说丞相之位不保,甚至可能全家一起掉脑袋。
所以祝棠梨的话,直接戳中了他们忌惮的死门。
祝棠梨冷眼扫过满屋的人,转身去了中堂,对趴在条凳上一脸懵的祝鹤轩道:
“阿兄,走了。”
祝鹤轩挨了近二十鞭子,硬是没啥感觉,立马起身跟着祝棠梨撤退了。
“棠棠,你那是啥仙法啊?快教教我。”
“回去再说。”
“跟着祝星晚的那个啥魔灵要如何是好?”
“那东西被我的捆魔绳重伤,起码三个月内没法作恶……”
祝棠梨回到院子里时,就见廊道一头的银环还在原地打转。而调皮的小肉团子正骑在她脖子上,蒙着她的眼睛玩得不亦乐乎。
此刻的银环是从未有过的绝望,从正堂回她住的耳房,不过短短一段路,可她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竟然还没到。
现在的她又累又怕,感觉脖子都快被压断了。
尤其是意识到自己可能遭遇了传说中的鬼打墙后,她更是几近崩溃。
祝棠梨想到前世种种,没有上前多管闲事,只用眼神指示小肉团子,玩儿够了就回来……
另一边的前厅里——
“这个妖女!真是个祸害!!”赵氏气得在祝瀚海背上捶了一拳。
“哎呀~疼疼疼啊!你捶老子干什么?”祝瀚海疼得破口大骂,哪还有半分文人风骨?
经此一事,祝瀚海也不敢再轻易拿祝棠梨的亲事给他的前程铺路了。
只是两个女儿都到了婚配的年纪,祝棠梨那里暂时不好下手,那就先把注意力转移到祝星晚身上。
祝星晚顶着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本来自是不乏想与丞相府结亲之人,只是碍于恰逢皇帝选秀,按照本朝制度,七品以上官员家的适龄女子都要参加,祝星晚自然也在列。
只是没想到在及笄礼上那场闹剧过后,皇帝便对祝瀚海说,免了他的女儿入宫参选。
虽然没有明说其缘由,但这无疑是一个对相府不利的信号,祝家嫡女还没进宫选秀就被皇帝厌弃了。
祝星晚及笄那日,她道出那番恶毒言语时,许多官员大儒都在场。
尽管祝丞相对外宣称祝星晚当时那番反常的言论,是招惹邪祟所致的性情大变,但骗骗无知之人也就算了,想骗过皇帝和那些朱门大院里的人精,那就太天真了。
所以出了这件事后,那些先前还私底下想和相府结亲之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倒是还有个别自不量力的想上门入赘,可都被相府请了出去。
祝星晚这个相府千金,不过一夜之间就从香饽饽变成了让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甚至现在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家都难。
但祝星晚对此显然并不着急,“爹、娘,你们还是多操心梨儿吧!我还有王爷呀~你们忘啦?”
祝星晚相信自己在赫连寒心里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况且赫连寒不仅有颜还有权,嫁给他可比嫁给狗皇帝那几个相貌平平的皇子强太多了。
然而祝瀚海却不能像祝星晚这般天真,赫连寒有兵权有威望是不假,可是他也同样遭受皇帝忌惮。
要是相府与其结亲,岂不是惹皇帝不满?
“清玄门?”主审官皱起眉,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大昭朝有三大道教宗门,分别是合一宗、茅山宗与三清宗。
这清玄门属于三清宗门下的其中一派,清玄门因只收女弟子,且传说有多位弟子得以修道飞升而得名。
也正因如此,皇帝将其他道教都驱逐出京,甚至赶出大昭时,唯独不包括清玄门在内。
只是传说中,清玄门因为道法过于高深,修行极其艰难,所以早已不复存在。
今日竟然见到了一个活着的,自称清玄门的弟子怎不叫人稀奇?
“你又何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主审官问。
祝棠梨没有接话,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份盖了官印的度牒呈了上去。
度牒是正规的道教以及佛门中人的身份证明,上面盖有官印,是官府承认其身份的证据。
在大昭,手持度牒的“空门”之人,还享有免税特权,也就是哪怕种地,也不用交粮,这东西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说起这份度牒,祝棠梨还要感谢师父,上一世她跟着师父学医,并未拜入宗门,所以自然也没有度牒。
只是她没想到,在自己重生后,师父临走前留给了她一个包袱,里面除了银票和宗门法器之外,还有这份写着她名字的度牒。
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何如此神通广大,深谋远虑,但却是帮了她的大忙。
爱你的人,即使不在了,那份关爱也不会就此消失……
一份度牒证明了祝棠梨正规宗门弟子的身份,祝家人再次集体失声,祝星晚直接傻眼了,她所了解的祝棠梨是一个医术尚可的大夫,怎么忽然就变成了“女道士”?
薛景之则也是满脸错愕:“不可能,你不可能是玄门中人,我们还有婚约。”
“薛公子,你不会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吧?我的宗门归属正一派,所谓正一,正以治邪以一统万,本就可以结婚生子,只有全真派那些道士才是断绝一切尘缘的出家人。”
薛景之听完,一时哑口无言。
赫连寒却暗暗弯起了唇角。
主审官凌厉的目光掠过一脸无措的祝星晚,落在了那马夫身上。
“大胆案犯张马夫,你可曾收受贿赂而作伪证陷害祝棠梨小姐?若不从实招来,那便行刑伺候!”
张马夫吓得浑身一哆嗦,忙哆哆嗦嗦磕头认错:“小人是受了丞相大人的威胁,若是不指正祝棠梨小姐,那就要杀了小人的儿子,小人这才一时糊涂哇,求大人饶命啊!”
“大胆!你这无耻宵小!休要胡乱攀咬!”祝瀚海虽面如金纸,却仍旧能够做到镇定自若。
祝卿白立刻出声辩解:“大人,这一定是祝棠梨用了那些玄门手段蛊惑了马夫,这马夫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祝家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起祝棠梨,说她之前便是用这等手段,让无辜的祝星晚在及笄宴上颜面尽毁。
主审官略带犹疑看向祝棠梨,因为他也想知道,究竟是否确有其事?
祝棠梨含笑看向主审官:“大人,祝丞相他们所言也并非全是假话,当日丞相千金在宴会上尽显粗鄙歹毒的丑态,的确是因为我用了一些宗门手段。”
谁都没想到祝棠梨竟然会就这样承认了。
祝家人先是一惊,旋即一个个就激动起来,祝星晚更是紧捂胸口,摆出一副失望破碎的可怜模样。
祝棠梨立于石桥中央,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松开了手中燃烧的绿色火焰。
就见那火焰竟腾空而起,大有越烧越旺之势。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就是两根胎发吗,为何能燃烧至此?
王夫人看着那团火苗已经忘记了悲痛和绝望,四周也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赫连寒依旧不改冷峻的面容。
“哎呀~飞走了……”有人大喊一声。
果然就见那团绿色的火苗沿着河流下游飞了出去,无数双眼也紧紧追着那团火苗。
祝棠梨冷静地对一旁的京兆府衙差道:“跟着它就能找到小公子了。”
“跟上……”衙差们本就觉得施救打捞无望,这下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追了上去。
王夫人忙唤来贴身丫鬟,扶着她一并跟了上去……
此时河岸边的薛景之和祝星晚刚被人从河里拉上来,正站在岸边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就见一大群人跟潮水一般,从上游方向涌了过来。
因为人太多,显得道路尤为狭窄,站在护栏边的两个人竟然就这样再次被挤入了河中……
“快快快,都去看看是不是真能找着人?”
浩浩荡荡一大群人追着那团火往下游跑了大约二里远,终于在下游的另一座石桥边停下。
因为那团火苗就停在了石桥一侧的上方,没有再继续前进。
众人看着空无一物泛着波光的河面,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后面赶到的王夫人见状,心中的不安放到了最大,要不是被丫鬟扶住,她早已瘫软在地。
衙差问站在桥上的祝棠梨:“这是何意?侯府小公子他……”
“就在这下面,打捞吧!”祝棠梨的话像往热油锅里滴了水,四周瞬间炸开了。
“不是吧?难道真的在下面?”
“谁知道呢?又没捞上来,谁知道是不是故弄玄虚哗众取宠?”
“如此狭长的一条河,下游水流湍急,难道真有人信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不过障眼法罢了。”
“可别胡说,当心得罪神明,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看这姑娘身带灵气,说不准她是真有本事的呢?”
在众人分作信与不信的两派阵营中,争得面红耳赤时,已经有水性好的衙差绑上绳子下水了。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盯着泛着圈圈水纹的水面,两名潜水衙差开始交替数次下水找寻,终于在大约一柱香后,其中一名衙差冒出头抹掉脸上的河水大喊:
“找到了,人被下面的石头拦住了……时间太长,已经救不过来了,夫人节哀。”
王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中,侯府小公子泡到发白的尸身被打捞了上来,早已经是一片死气。
忠勇侯闻讯骑马赶过来时,看到自己的老来子成了如今这般,当场吐出一口老血。
忠勇侯和王氏成亲三十余载,夫妻恩爱非常,后院更是只有王氏一位夫人。
他们拢共就生了一个独苗,这位小世子更是夫妻二人四十岁后才生下的老来子,如今中年失独怎不叫人心痛?
这位外形像山一样高大的男人,此刻却仿佛瞬间老了十岁,挺直的后背也跟着佝偻下来,颤颤巍巍跪下去,伸出手捧起儿子冰冷僵直的身体,泣不成声。
“怎么会这样?我是作了什么孽,要报应在小儿身上?”年近五十的男人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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